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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真的了?”九儿扬扬手里的锦布,“你不会真得要杀公子策吧?我们四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傻婆娘,可能只有你和云苏才以为我们四个是亲密无间的发小。”萧良辰头痛欲裂地从地上坐起来,眼瞥到她身后,猛地大喊,“住手!”

九儿被他眼里映出的熟悉寒光怔住,不假思索地原地打了个转,来不及闪避的腿还是被狠狠划了一刀,一个官兵打扮的人站在他们面前,寒芒的剑尖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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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更。

一颗心能同时放下两个人吗(10)

萧良辰这下是醉意完全醒了,整个人扑到九儿面前挡住她,冲那官兵吼道,“没我吩咐谁让你闯进来的,给我滚!”

官兵并未离开,“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何况她是公子策的女人,明陵王有令,和公子策有关的人到最后都是杀无赦。”

“放他妈的狗屁!”萧良辰上前踹了他一脚,拳打脚踢之下夺过那人手中的剑横到他脖子上,妖冶的脸慑出凶狠,“不想死就给我滚,这女人谁都动不得!”

“侯爷,你违抗王爷的命令?”官兵毫不把他这个侯爷放在眼里。

“逼急了我,我萧良辰就豁出去了!”萧良辰收回剑,将他一脚踹了出去,“滚!”

那人屁滚尿流地跑走,九儿倒在地上捂住脚踝处的伤口,脸色一阵阵苍白,“萧良辰,你……”

你……不是侯爷么,怎么连个官兵都对他不屑一顾,他是明陵王的义子还是奴才……

九儿很想问,却最终没有问出来,萧良辰急切地蹲到她身边,撕下衣袍的一截给她扎好,“伤得怎么样?”

“还好,只是划到而已。”九儿说道,撑在萧良辰的肩上站了起来动动脚,像是安慰他一样再三保证,“真没事,能走能跳的,划到皮而已,幸好我躲得快。”

比起公子策臂膀上入肉三分的剑伤简直好太多了。

萧良辰内疚地摸摸她的脑袋,“早知道就不带你进府了。”

不进府怎么知道他侯爷的光环下过得也不好……

“那锦布上写的……”九儿问道,萧良辰立刻打断她的话,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婆娘,你忘了这个好不好?别说出去,谁都别告诉……我自己都没想好,你不知道云苏那道圣旨到我手里,我乱成什么样……”

醋坛子(1)

“明陵王和公子策有什么仇恨?”九儿问道。

“你别问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萧良辰扶着她到床边坐下,“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九儿已经没心思再呆去下,她出来有一个时辰了,虽然跟下人们交待了自己和柳成的去处,可若公子策病情真反复起来一时找不上她们那就糟了,她真是考虑不周全,柳成要她发信号给他的。

“我送你回去。”萧良辰弯下腰要背她,九儿拍拍他的背道,“不用,说了只是划伤而已,我走得了。”

“别废话,我背你。”萧良辰不容拒绝地说道,嗓音里有着浓浓的自责。

九儿只好顺从爬上他的背,轻声地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可是……萧良辰,你不会杀公子策的吧?”

萧良辰把她背出屋,好久才道,“婆娘,别逼我。”

九儿心有不忍,为什么她身边的一个个都背负了这么多,公子策是这样,现在连萧良辰也是这样……

她们不该只是在上阳城脚下平平淡淡长大的四个人吗?

萧良辰用马车送她回了公子策,一到府邸,萧良辰又背她回到醉生梦死,一进屋九儿忙不迭地从萧良辰背上下来,唤来青儿到一旁小声询问,“公子策现在怎么样?”

“云苏小姐一直在里边照顾,都没有出来过,公子应该没事吧。”青儿也小声地回道。

九儿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萧良辰,又对青儿道,“你去门口看看,里边现在只有云苏和公子策吗?”

要真这样碰上萧良辰辰醋坛子还不闹翻了。

醋坛子(2)

青儿到内室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回来告诉她,“夫人,没有旁人,云苏小姐趴在床边睡着了,公子坐在床上看书……呃,云苏小姐身上披着公子的衣裳……”

青儿最后一句说得吞吞吐吐,好似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九儿没说话,萧良辰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婆娘,你们在那嘀嘀咕咕什么,这满屋子的怎么都是药味?难道公子策给我打残了,那么不禁打?”

“嘘——”九儿示意他闭上嘴,昨天云苏不过是靠一靠公子策身上,萧良辰就嫉妒到揍公子策了,现在公子策可禁不起他揍。

眼珠子一转,九儿弯下腰捂住脚踝,“哎哟,我脚好疼,怎么比刚刚还疼了。”

萧良辰果然急了,连忙蹲到她身边,“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子在剑上抹毒了?来来来,我背你进去躺着,再派人去寻大夫。”

“不用不用,内室里下人们在收拾,你背我去隔壁的厢房。”

要进内室那就不得了了,萧良辰笃信不疑地背着她离开,九儿惭愧极了,她在拼命地粉饰太平,可真得只要看不见心就不会伤吗。

萧良辰那么相信她,在她知道了惊天的秘密后还拼命保全她,九儿趴在他背上愧疚地伸出双手从后勾紧他的脖子,无声地说着对不住。

萧良辰的身形一顿,笑道,“怎么了,婆娘。”

九儿摇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萧良辰忽然停了下来,九儿惑然地抬起头,却见本该在床上看书的公子策笔直地站在他们面前,光脚站在那儿拦住他们的去路,松散无束的青丝错落在胸前,深不见底的眸光阴沉地盯着他们。

醋坛子(3)

“公子策……”九儿愣了,他不是在房里么。

紧接着她看到公子策的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萧良辰,你不是想打架么?今天我同你打。”

公子策脸色苍白,显得淤青更加严重,萧良辰打量了他两眼,不屑地道,“你果然是被我打伤了,难怪屋里全是药味。”

“凭你还伤不了我。”公子策冷哼。

“我今天不同你打,受伤了就养着吧。”

萧良辰拒绝,九儿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却被他背着绕过公子策继续往前走。

擦肩的瞬间,公子策眼里浓烈的杀意让九儿睁大了眼,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公子策扯住胳膊往外一丢。

萧良辰根本来不及阻止,九儿整个人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萧良辰见状就要去扶他,公子策横出一臂挡住他,倨傲地站在萧良辰面前,“要么同我打上一架,要么就给我滚出公子府。”

“我可不想让人笑我趁人之危。”萧良辰一脸轻视。

九儿倒在地上痛得直咧嘴,在他们的争执声中自己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脚踝得疼她几乎站不住脚。

“公子策,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你在哪?你才发过高烧别受风啊……良辰……”云苏匆匆追出来的身影定在原地,视线游移过公子策、九儿,最后定在良辰身上。

云苏手里抱着一件白色的衣袍,是公子策的,九儿担心地看向萧良辰,萧良辰深深地望着云苏,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九儿皱住眉,她最不想看到的还是发生了,

“婆娘,你死活不让我找公子策的原由就为这个?你找我喝酒就为这个?”萧良辰转而愤怒地瞪向九儿,“就为了掩饰云苏在自始自终在你和公子策的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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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会少了==哥哥嫂子把孩子扔给我带,满地狼籍啊满地狼籍。

醋坛子(4)

九儿看了一眼垂眸的云苏,说道,“公子策受伤了,云苏和我替换着照看他而已。”

萧良辰又把视线投向云苏,人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声嘶力竭,“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照看一个大男人?下人呢,公子府的下人都死光了吗?”

九儿忍住脚疼想跟过去,手腕上突然一紧,人已经被公子策拖走。

“公子策,你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想要干什么?”九儿一路挣扎,公子策受伤力劲还是比她大,攥着她走了一段路猛地推开一间厢房的门把她给推了进去。

九儿一进门就撞到柜子,疼得差点跳起来,黄历上今天一定不是吉日。

正在屋里收拾的两个丫环见到这个架势皆是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行礼,“公子,夫人。”

“滚出去。”公子策阴冷地低吼,两个丫环害怕地贴着墙壁畏畏缩缩地离开,又听公子策冷漠地吩咐,“把秦苑的沈大夫叫过来。”

“是。”两个丫环逃也似地跑开。

门“砰”地一声被狠狠关上,九儿背靠在柜子上纳闷地问道,“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沈大夫?”

公子策如刃的目光突然朝她看过来,九儿被他看得心中一凛,“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下文来,她没忘记公子策刚看她和萧良辰时眼中的杀意,公子策靠近她,九儿害怕地想向后退,却发现自己背后就是笨重的柜子,根本无路可退。

公子策蓦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指死死地掐住,薄情的唇贴到她耳边一字一字道,“你把我的话全部当耳边风?”

九儿惊恐地瞪圆一双眼,被卡住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摇头,公子策是真得想杀她……

要当爹了(1)

“我说过要你安安分分地当公子夫人。”公子策嘴边泛起嘲弄的冷笑,“很好玩是不是?在我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嗯?”

九儿还是摇头,脸孔被胀得通红,伸手去抓掐住脖子的手,公子策加重了力道,阴冷的视线锁着他,“看来我是太宽待你了,你死了我就不会心绪不宁了。”

公子策的脸渐渐在她眼前模糊,模糊得她都看不清楚了,脖子被掐得好难受……九儿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睛越来越迷散。

公子策冷冷地凝视着,直到她的眼睛闭上,手猛然放开,九儿整个摔在地上,双眼紧闭,宛如捏塑的泥人一般,暗如死灰,毫无光采。

公子策身影僵直,一动未动。

“咳咳咳……咳……”九儿咳了起来,心口闷得被什么堵住一般。

薄唇翕动了两下,公子策蓦地伸手去拉扯她,九儿才从阎罗殿门前转了一圈没恍过神来又被他拖着走,难受得她胃里又是一阵颠翻倒覆,“公子策,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很难受啊。”

“上床。行房。”公子策的声音冷漠如冰。

九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开什么玩笑,你身上还有伤。”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他甩上床,幔帐被放下,公子策覆到她身上,嘲讽地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怕我把病气过给你?”

“你别闹了,我真得不舒服……”九儿痛苦地想要把身子蜷成一团,衣襟被撕开,锁骨被狠狠咬上,“啊——”

在房事上,九儿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痛苦不堪,公子策虽不温柔却也不是野蛮之辈,像这样发泄似地狠命她从来没经历过……

要当爹了(2)

人越来越难受,挣扎过后九儿只能无力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一个早上还在同别人亲吻的男子现在要她……

“公子策,你可不可以让我有尊严一些。”九儿喃喃地说道,带着泣意,话音刚落,公子策占有了她。

翻云覆雨过后,公子策才看到她脚踝处的伤痕,蕴着情色的眼仿佛染上几分心疼,“你脚怎么伤了?”

无暇顾忌他眼底的思绪,九儿再也受不了地趴在床沿往下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公子策咻地眯起眼,他没忘记她第一次见到活春宫是什么样子……

手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视他,眼里倒映出她苍白不堪的脸色,公子策咬牙切齿,“你又在矫情什么,嗯?是不是换成萧良辰你就不吐了?”

“你胡说八道。”九儿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却是低哑的声音,“我要下堂,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本想等云苏嫁过门以后她再走,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一会儿是云苏,一会儿是她,她不能让公子策把她们姐妹俩玩在鼓掌之间。

公子策眸色一暗,咬上她的唇,直到两人嘴里都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开,九儿倒在他受了伤的臂膀上,“公子策你这疯子……”

公子策疼得蹙了蹙眉,很快又低下头吻住被他咬破的唇,似舔似咬,舌头纠缠着她,才刚平息过九儿被他激得一阵颤粟。

“萧良辰碰过你这么?”公子策修长的手指自她的唇一路往下划。

门突然被叩了叩,一个胆怯的男声在外面响起,“下官沈夫德叩见……公子。”

迟疑好久,他说出公子两个字。

要当爹了(3)

九儿慌乱下也没去想一个“下官”怎么会去叩见一个“公子”,只被迫地穿起公子策丢过来的衣裳。

公子策随意地搭过一件雪白的衣袍,下床掀起幔帐,邪魅地看向她,染着一抹血色的唇轻启,“季九儿,惩罚开始了。”

九儿一愣,公子策已经扬声喊道,“进来。”

一个中年男人应声推开门,低着头走进来就双膝跪倒在地,“不知道公子唤小人来是何事?”

九儿坐在床头,听到公子策冷漠的声音,“告诉夫人,你专治什么?”

似是没想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沈夫德愕然地抬起头,便看到九儿坐在凌乱的床上,还有站在床前衣衫单薄的公子策,两人嘴唇上的血很明显地告诉他在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公子策眼中一寒,沈夫德连忙低下头去,“回夫人,小人专治哑疾。”

“哑疾?”九儿失声叫出来,大为意外地看着前面公子策笔直的背影,惊喜地道,“原来你已经请大夫来了。”

那是她误会他了。

听着她语气里的喜出望外,公子策冷嘲一声,视线瞥到床梁上悬挂的剑匣,伸手一把抽出剑扔到沈玉德面前,漠然地道,“用这剑自杀。”

九儿和沈夫德皆是震惊,沈夫德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公、公子要我千里迢迢赶来是、是为了赐我死罪?”

“公子策你想干什么?”九儿错愕出声,给小末治哑疾的大夫好不容易才来,他为什么要大夫死?

公子策旋然转身面向她,身子坐到床沿暧昧地搂她进怀,张口却是字字冷漠,“你不想安安分分地当公子夫人,那就让你妹妹一辈子说不了话。你要下堂我可以立刻休了你,我公子策还稀罕身边少一个女人吗?”

要当爹了(4)

九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公子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夫德,“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夫德连求饶也不敢有,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剑慢慢移到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九儿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阻止,肩却被公子策扣得死死的。

九儿终于明白公子策要干什么,他嫌她不贞,他要惩罚她,她妹妹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还有这个大夫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两者相加居然只是为惩罚她,公子策你还能邪恶到什么地步。

眼看沈夫德就要抖着手抹脖子,九儿大呼一声,“住手——”

九儿抓紧公子策的衣裳,“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萧良辰只是从小一起的发小,和云苏、和你一样的啊,况且萧良辰喜欢的又是云苏,你为什么揪着这个不放,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

一样的……

公子策冷笑,深不见底的眸盯着沈夫德,“还不动手?”

沈夫德的脖子立刻被他自己抹出一条血痕,公子策嗤笑,“用劲这么小,看来真要我亲自动手。”

公子策放开九儿,一步步朝沈夫德走去,沈夫德吓得满头大汗,九儿着急地从床上扑下,体力不支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公子策夺过沈夫德手中的剑,直刺向他。

“我不走了,我不会再走了……求求你……”九儿趴在地上哭嚎起来,拼命求饶,完完全全地弃械投诚,“我会安安分分当公子夫人,你不要杀他,求求你,小末儿长这么大从来没说过话……我会安安分分的……”

剑锋在沈夫德的脖子外三分处停住,沈夫德僵得一动不敢动。

要当爹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