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在走廊上快步走着,耳朵里钻进来一阵说话声,好像有些熟悉。她不由放慢脚步,在经过休息间时,一眼看到里头站着的几人。

蒋远周没有伸手,只是笑了笑,“我抽不惯别的牌子。”

方晟也没说什么,将烟收了回去。

“关于你这烟盒,我前两日也得了一个,这么巧,跟你的一模一样。”蒋远周说完,从兜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方晟,“我看你挺喜欢的,送你。”

方晟余光扫了眼,眉梢带出冷漠,“不用了,我有这一个就够了。”

蒋远周将烟盒放到梳妆台上,“我下次应该跟她说明,我不喜欢这种玩意。”

男人几步走到蒋随云身侧,“小姨,我们走吧。”

他身体让开的一瞬间,许情深看清楚了那个烟盒,居然跟她送给方晟的一模一样。

有脚步声在往外走,许情深来不及细想,逃也似地走了。

回到婚礼现场,许情深坐到许明川旁边,她看到蒋远周也来了,蒋家人的位子就在第一排,最靠近司仪台。

男人往那一坐,稳稳的气势。

婚礼司仪请了一个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口才极佳,腕又大,给足了万家面子。

许情深对这样的场面,下意识还是逃避的,她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玩游戏。

主持人的嗓音铿锵有力,还幽默风趣,只是许情深专注着消消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许明川猛地撞了下她的胳膊。

“干嘛?”

“抬头。”

许情深下意识一个抬头,看到蒋远周正朝她的方向走来,他的身份摆在那,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免不了要受到关注,一道道目光好奇地盯着男人,最后纷纷落到许情深脸上。

蒋远周来到她的桌前,旁若无人般拉开许情深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她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幼稚的图案还在跳动,许情深朝他看了眼,“蒋先生,您这是?”

蒋远周并未答话,直到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落回到司仪台上,他忽然一把抓紧许情深的手。

她吃了一惊,蒋远周率先站起身来,许情深拧眉,压低嗓音,“干什么?”

“跟我走。”

“我不…”

“你想明天的头条上全是你的名字?”

许明川见状,在许情深腿上掐了把,“愣着干啥,快去啊!”

许情深心想有他什么事啊。

她被蒋远周拉着起身,台下灯光昏暗,许情深坐的地方又偏,蒋远周攥紧她的手往前走,若隐若现的灯光拂过许情深的手背,她心口开始咚咚乱跳。两人来到靠近司仪台的一处地方,那儿是视线盲区,除了台上的人,几乎不会有谁发现他们站在那。

蒋远周将许情深推到自己身前,然后两手掐紧她的腰,“好好看着。”

许情深用力挣扎几下,蒋远周干脆双臂箍紧她的腰,让她的后背贴在他胸前不能动弹。

主持人正在说着最美好的誓言,许情深耳边传来亲昵的呼吸声,蒋远周目光盯紧台上,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他和她的青葱岁月,他和她的两小无猜,他和她的情根深种,忽然一幕幕都浮现了出来,那时候稚气的方晟给了她一枚塑料戒指,并亲自给她戴上,“情深,等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许情深看到一个女孩在点头,好啊好啊。

在方晟面前她不需要矜持,而如今,许情深却亲眼见证成年后的男人将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套入另一个女人的手指间。

新娘新郎拥吻,方晟倾过身,一把目光落至台下,深深攫住了许情深的身影。

一眼千年,万年。

许情深勉强拉开唇瓣,用唇形同他说道,“放心,我会比你更幸福。”

蒋远周嘴角溢出笑来,凉凉的气息打在她耳际,拉回了许情深的神。

“哭啊。”

许情深轻轻咽下喉间的疼痛,“你哭啊,我肩膀借给你靠。”

“许情深,强撑着做什么?我不信你心里能好受。”

“蒋先生明明自己心里难受,非要拉着我作陪,”许情深唇瓣轻挽,朝台上的万毓宁看去,“万小姐美丽大方,家世显赫,蒋先生打小就捧在手里的小花朵,怎么被人摘跑了啊?”

“许情深,让你承认心痛就这么难?”蒋远周盯着她的侧脸,不知道是在揶揄,还是同她较真。

许情深忽然拍了拍蒋远周的手背,动作轻柔,似在安抚,“蒋先生,我现在就能感觉到你的心跳,扑通扑通,然后碎了…”

蒋远周双臂越发箍紧,恨不得将她揉碎掉。

推荐好友公子齐的文文:《名门千金狠大牌》

整个A城无人不知夏明月登堂入室,鸠占鹊巢,是最会逆袭的私生女。自私,刻薄,毒舌又狡诈。可是倾国倾城,引得无数男人竞折腰。

识伯乐者都很清楚韩霁风并非池中物,夏家招作上门女婿那是在养虎为患。

当大牌千金遇上金牌上门女婿,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天雷勾地火,双贱合壁!

——

【棒打鸳鸯篇】

夏明星:“夏明月,你抢我的男人,你不要脸。”

夏明月眸光轻抬:“你觉得韩霁风看上的真是夏家的女人,而不是整个夏家?”

夏明星振振有词:“如果他想以夏家的女儿为跳板得到整个夏家,那为什么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夏明月冷笑:“哪个聪明人不知道挑软柿子捏?”

夏明星:“你…”

75姐夫,救救我姐

休息室内。

万毓宁坐在梳妆镜前,阿梅拿了包进来,“毓宁,怎么还不换衣服?新郎官等着你出去敬酒呢。”

“阿梅,你把门关上。”

阿梅关了门走过去,一看万毓宁脸色苍白,双手还紧紧捂着肚子,“你别吓我,怎么了这是?”

“肚子难受。”

“啊?”阿梅蹲下身来,“那快去医院吧。”

“应该没有大事,”万毓宁深吸两口气,“你帮我把礼服拿过来。”

“好。”

“阿梅,刚才戴戒指的时候,你看到许情深了吗?”

“看到了,”阿梅替她将婚纱的拉链往下拉,“和蒋远周在一起。”

万毓宁盯着镜子里的脸,“阿梅,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方晟兜里那个烟盒,应该就是许情深送的。”

“那又怎样,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别胡来。”

“怕什么?”万毓宁手掌落向自己的小腹,“我怀了孩子,我谁都不怕,但现在肚子有点痛,待会敬完酒我就去医院看看,阿梅,你帮我把许情深喊过来吧。”

“喊她做什么?”

“我给她个机会,让她推我一把。”

阿梅陡地睁大双眼,“毓宁,这可不行,这不是能瞎闹的事。”

“我没有瞎闹,事关孩子,没人会怀疑我的话,况且今天又是这样的场合。”

万毓宁朝着阿梅推了把,“你是我闺蜜,连你都不帮我!”

阿梅闻言,脸色变了变,“行吧,她来之后你别真的上手,这休息室也没监控,你做个样子就行了。”

“我知道,我还能拿我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

婚宴现场。

许情深坐回位子上,许明川一张八卦脸凑过来,“你们干啥去呢?”

“没什么。”

许情深看眼时间,“明川,我们走吧。”

“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我们也算来过了,不失礼节就好,你要想吃好的,我请你出去吃。”

许明川知道她是不想待在这,他忙点点头,“好吧。”

姐弟俩起身走了出去,婚宴外的大草坪上灯火通明,蒋远周正和几个人说着话,许情深刚走下台阶,就有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许小姐。”

她目光疑惑盯向两人,“你们是谁?”

“休息室那边有人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过去下。”

“谁要见我。”

“方先生。”

“姐,”许明川轻声说道,“他找你肯定有事,说不定是要和姓万的悔婚呢。”

许情深站在原地没动,“他既然有话说,怎么不自己过来?”

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步,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方先生有些不舒服,想请许小姐帮忙。”

许情深心头微跳,看来方晟是又犯病了。

“许小姐,赶紧吧。”

“好,我跟你们去。”许情深不疑有他,大步跟着两人离开。

不远处的蒋远周刚才还看到姐弟俩站在那,一个晃神回头,却只看见了许明川。

男人撇开几人走向许明川,“你姐姐呢?”

许明川哼唧了几声,想蒙混过去,“她说去洗手间。”

“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谁?”

许明川吞咽下不安,这蒋远周好歹也是姐姐带回家吃过饭的人,那应该算是男朋友了。“他们说…有事让我姐去趟休息室。”

“谁找她?”

“不,不知道啊。”

蒋远周比许明川还要高,他目光睇向跟前的男生,就这段数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扯谎,“能让你姐姐去休息室的,要么是万家的人,要么就是方晟,”男人手指朝远处一指,正好方晟走出来,“新郎官在这,那找你姐的人就是万毓宁了。”

“什么?”许明川大惊失色,回头看了眼,“他不在休息室吗?他怎么会在这。”

蒋远周面色一紧,瞬息洞察了所有的事,聪明如许情深,能这样轻易让她受骗,还不是因为关心则乱?

“那难道是那个万毓宁把我姐姐骗去?她要干嘛啊?”许明川急得就差跳脚了。

“这是你姐姐自动送上门去的,怪得了谁?”

许明川没想到蒋远周态度这样冷漠,“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快救救她。”

蒋远周眼波微动,老白见状上前,“要不要我过去趟?”

“多管闲事。”

“姐夫,你真的不打算救我姐姐吗?”许明川情急之下,马屁赶紧拍上。

蒋远周面色极为奇怪地朝他看了眼,这许家姐弟还真像,该服软的时候比猴还精。

“你先回位子上坐着,你姐姐会去找你。”

“好好好。”许明川忙不迭点头,转身就朝着酒店内而去。

蒋远周掏出手机,递向身边的老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就说方晟要给我们敬酒。”

“是。”

许明川回到婚宴现场,心里越想越气愤,万毓宁抢了许情深的人不说,还三番两次要害她,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姐姐那是吞了多少委屈?

许明川朝桌上扫了眼,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一瓶牛奶拿下来后放在腿上,他从兜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撕开口子后倒进牛奶中。

这是他来的路上就买好了的,是专为万毓宁而备的。

那头,许情深跟着两人即将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她抬头看了眼,望见顶头的监控犹如一只巨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放,她目光落向那扇紧闭的休息室大门。

她心里始终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肆意冲撞。

明天最后一天公众,8月1号上架,对你们和对我来说都是好消息,我终于可以撒开手写了,你们也可以美美地开看了,首更2万,保你们看得爽~

76万毓宁流产

“许小姐,请。”

许情深站定脚步,想到了不久前方晟和万毓宁的订婚宴,也是这样不太平。

不对!

许情深猛地回过神来,上次她去方家,方晟就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就算他真要发病了,方明坤呢?怎么都轮不到两个随随便便的人就来喊她过去了。

“许小姐。”其中一人催促开口。

许情深往后退了步,“方先生身体不舒服,我这就打电话去喊救护车来。”

“许小姐,他就在里面…”

许情深猛地转过身,幸好脚上穿了双平底鞋,她飞快往前跑了几步,老白电话没打通,正往这边赶。

两人在转角的地方差点撞上,许情深吓得捂着胸口,老白见她慌里慌张的,心里喊叫不妙,“许小姐,你没事吧?”

许情深挥下手,“没事。”

“你这是…从哪来?”

许情深倚着墙壁,见身后没有人跟上,便彻底松口气,“方才有个服务员过来,说有人让我去休息室一趟,我去了之后没看到有人。”

“噢,”老白微展颜,“我看到你弟弟了,他回婚宴现场了。”

“好。”许情深直起身快步离开,回到先前的位子,她忙催促许明川,“走。”

许明川拉过她仔细看了几眼,“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

许明川心里压了口气,这下是九头牛都拉不动他了,他一把将许情深按到椅子内,“姐,我们好歹敬完一杯酒再走啊。”

“那你乖乖坐在这,不许乱走,还有…千万别和万毓宁单独接触。”

“好,我答应你。”

休息室内,万毓宁气得咬牙切齿,“就差一步,外头两个蠢货,怎么做事的!”

阿梅手掌轻落到她肩头,“毓宁,我本来就没觉得今天这个机会有多好,你啊,人是聪明,就是沉不住气。”

“行了,赶紧出去吧。”

阿梅轻摇头,万毓宁就是听不进她的话,她要真能听了,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万毓宁换好衣服出去,方晟也过来了,揽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走。

敬酒的时候,万毓宁滴酒不沾,遇上实在需要应酬的,就用果汁和牛奶代替。

蒋家那一桌上,蒋远周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许情深桌上的东西一口没动,眼看着万毓宁挽住方晟的胳膊过来,许明川跃跃欲试,率先站起身。

“方晟哥,祝你新婚快乐。”

“行了,坐着吧。”方晟手里端了个酒杯,“你难道还要灌我酒?”

“大喜的日子嘛,你总要喝一杯的,还有新娘子。”

万毓宁冷笑下,别开了眼。

许明川视线落到她脸上,“万小姐难道不给面子吗?”

“明川,别闹。”许情深轻拉他一把。

蒋远周从外头进来时,远远看到了这样僵持的一幕,万毓宁表情嘲讽,看也不看许家这对姐弟。

方晟拿起酒杯同许明川轻碰,“我喝半杯,行了吧?”

他薄唇刚沾染上白酒,就感觉到万毓宁挽着他的力道在收拢,他朝她看了眼,“怎么了?”

万毓宁只觉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显然察觉出了不对劲,与此同时,一股温热往外蹿…

她握紧拳头,忍住丝丝缕缕的痛,“好,我跟你喝。”

许明川闻言,忙拿起手边的牛奶给她倒上,“来来来,干杯。”

许情深也站了起来,同他们轻碰下杯。万毓宁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刚咽下去,就呕着往外吐。

蒋远周往前走着,忽然看见万毓宁蹲下身,“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似乎一下没站稳,居然坐在了地上,万毓宁抱着肚子痛苦地出声,“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蒋远周快步向前,阿梅和方晟同时蹲在万毓宁跟前,方晟伸手去搀扶,“毓宁!”

万毓宁用手拉起裙摆,一眼看去,吓得差点晕厥,“血,血,我的孩子…”

蒋远周的视线移到她腿上,蜿蜒而下的血渍触目惊心,许情深面色发白,下意识握紧了许明川的手。

蒋远周目光忽然移向许明川,“你给她喝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许明川哪里见过这样的仗势,“我就加了点白芥末,真的。”

新娘忽然这样,婚宴现场瞬间乱了套,方晟面色铁青地抱起万毓宁,一边安慰,“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许情深看到万毓宁的裙摆敞开,两条腿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上,那抹红色令人心惊肉跳。

万鑫曾快步挤到人群中,面目阴寒,拉了把万毓宁的手,“毓宁,别怕。”

“爸…”

万鑫曾视线犹如两把尖锐的刀刃扎向许情深,他冲着跟在身侧的几人道,“把他们两个带到房间去,关起来!”

“真不关我的事,”许明川慌乱地摆着两手,“你们可以查,别抓我…”

“要是毓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几名高大的男子上前,先将许明川制伏后按在了桌上,许情深人晃了下,万毓宁流了那么多血,孩子看来是保不住了。

她视线轻抬,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蒋远周,他整个人都站在阴暗中,眸光落在万毓宁离开的方向口。

他脸上的表情,她一点点都看不清楚。

许情深忽然推开椅子过去,她伸手抓住了蒋远周的手,“蒋先生!”

男人一个偏首,眸子里寒光乍现,一把视线淬满了阴冷逼人的毒,他手臂轻甩,就轻而易举将许情深推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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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蒋远周,你要保这个女人?(精彩必看)

万鑫曾见状,厉喝出声,“关起来!”

“姐——”

许明川被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许情深见两个高大的男人上前,其中一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婚宴现场内几乎所有的人都聚拢而来。

她被对方擒住肩膀,一路拉拉扯扯去了一个房间。

许情深和许明川被大力地推进去,许情深脚步趔趄差点跌倒,她伸手扶住墙壁,宽敞的套房内一下进来好几个人,万鑫曾面色阴郁得像是聚满了乌云。

蒋远周坐到其中一张椅子内,老白就站在旁边。

万鑫曾拉过身旁一人,“你先去照顾下婚宴那边。”

“好。”

万鑫曾急得在原地踱步,见蒋远周不说话,万鑫曾率先开口道,“远周,你不会这次还想偏袒她吧?”

蒋远周似有出神,修长的两根手指把玩着镀金打火机,身上一袭黑色的手工西服犹如浓墨般色彩沉重,压得许情深的呼吸一口深一口浅。

“我…我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许明川将许情深拉至身后,虽然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杆。

万鑫曾朝身侧的保镖递个眼色,魁梧强壮的男人三两步上去,挥拳对着许明川的脸砸过去。许情深刚要说小心,跟前的弟弟就往后倒了下去。

她勉强接了把,许明川捂着脸倒在地上,指缝间漫出汩汩的鲜血。

“明川!”

蒋远周眼角带出一片漠然,视线朝着地上的两人看眼,“你们最好祈祷,万毓宁的孩子能保得住。”

许情深搀着弟弟让他坐起身,“明川,你没事吧?”

许明川被打得一阵头晕,跟前的人影都分不清,“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瞎说什么呢?”

万鑫曾面色焦急,他坐到沙发内,他就这么个女儿,那可是他打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万毓宁被送到医院,可终究还是迟了。

妇科的主任摇着头出来,“小产了。”

旁边的万太太哪里接受得了,踩着高跟鞋的两条腿晃了几下,差点没跌倒,“怎么会这样?今天可是我女儿结婚的大好日子啊。”

方晟什么话都没说,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万毓宁躺在病床上,双手捂住脸正在哭,方晟过去拉下她的手,“别哭,回头再把眼睛哭坏了。”

“方晟,对不起,是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

男人坐向床沿,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这个孩子跟我们没缘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不要哭了。”

万太太从外面进来,看到方晟这样体贴,心里自然是宽慰的,她红了眼眶来到病床前,“毓宁啊,当时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摔倒了呢?”

万毓宁抽泣不止,不敢抬起视线去看方晟的眼睛,阿梅也陪在病床内,但万毓宁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大意,才害得孩子没有了吧?

婚宴现场那么多人,可都一一看在眼里。

她躺回病床上,手掌紧贴向自己的腹部,“就是许情深那个弟弟害得,他当时给我敬酒,我一口喝下去呛得人都站不住了,坐到地上的那一下肚子就钻心的痛,妈,你的孙子就这样没了!”

万太太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她赶紧吩咐方晟几句,“方晟,医院这边交给你了,我还得回去一趟。”

“妈,您放心去吧。”

万太太一离开病房,就颤抖地掏出手机给万鑫曾打过去了。

酒店房间内静谧无声,就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陡地,手机铃声惊然响起,许情深肩膀微颤,抬头看向了万鑫曾。

万鑫曾看眼来电显示,抬起手在额头处轻抹,然后接通电话。

“老公…”那头的万太太,嗓音明显带着哭腔,“毓宁的孩子没了,就是给他们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