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周扣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病房里侧走,靠近墙角的地方放着一个巨大的衣柜,男人打开了柜门,然后将许情深往里推。

她配合地站了进去,蒋远周跟在后面,里头的空间刚好能容纳两个人,许情深看着蒋远周将柜门轻轻带上。

透过一条缝隙,能清晰看到病床前,许情深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要做什么?”

“待会有人要过来。”

“什么人?”

“谁心虚,谁就会过来。”

许情深站在前面,双手拉住柜门,“你是说姓宋的那个男孩?”

“是。”

许情深却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不是关键时刻吗?他酒后吐真言闯了那么大的祸,他家里人能让他出来吗?”

“当然不能,但他可以跑出来,那点年纪的孩子,心高气傲,天天跟坐牢似的被关在家里,谁能受得了?他今天点了份外卖,我让送外卖的人给他带了几句话。”

“什么话?”

“我说,丁月准备开一个微博直播,她有证据证明那晚的事跟他们几个有关,就算他家里再有钱,这些事一旦在微博曝光,他的麻烦就大了。”

许情深回头朝他看眼,“他能相信吗?”

“肯定信,二十岁不到的小毛孩,没脑子的。”

“那月月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

许情深心里焦急,等了一会,忽然有敲门声传来,丁爸爸过去开门,“谁啊?”

“你好,你是丁阳吧?医院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

“是。”

丁爸爸朝病房内的妻子嘱咐声,“我出去趟,马上回来。”

“好。”

丁爸爸前脚刚走,病房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门紧接着被打开了,“丁月家属?你们这边的医药费出了点问题,快去一楼窗口查一下。”

丁妈妈似乎并未起疑,赶紧起身,“好,好。”

许情深看着丁妈妈出去,“这骗术也太蹩脚了吧?”

“你管那么多。”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丁妈妈离开后,不过一分钟左右,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人快速将门掩上,并且反锁起来。

许情深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晚在满江宴见到的那个男孩。

对方在门口站了会,四处张望下,这才快步冲到病床前,床上躺着的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帘,“你,你怎么来了?”

许情深一听,这根本不是丁月的声音。

“你要开微博直播是吗?”男孩伸手朝着病床上的人指了指,“你不说手里捏有证据吗?说,是什么东西?”

“宋明哲,苏畅明明是你杀的,为什么怪到我身上?”

男孩气急败坏的样子,手指朝着女人不住轻点,可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自从喝醉的那晚之后,他回去就被爷爷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后来,宋家人一再告诫他不许乱讲话,“谁他妈跟你说,苏畅是我杀的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亲眼见到的。”

男孩伸出双手,恨不得掐住对方的脖子,但他还是谨慎地收回了手,“少他妈胡说。”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梦到苏畅吗?我不信!”

许情深听得头皮发麻,她分明记得丁月说过,当时那些人都戴着头套,她根本没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男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你说你看到我杀人了?”

“是。”

男孩冷笑几声,忽然在旁边的床头柜内翻找起来,许情深盯着前面,整个人绷得很紧,一动不动。

蒋远周双手落到她腰间,然后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压进自己怀里。许情深一惊,扭过头去,嗓音压得很轻很轻,“放开。”

“别出声。”

“说!”外面传来男孩的怒吼声,“你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关注我的微博不就知道了,对了,我用苏畅的号直播,你应该添加了关注的吧?”

蒋远周温香软玉在怀,她又不能有特别大的挣扎,他脸往下压,几乎是埋在了许情深的颈间。她颈部起了层鸡皮疙瘩,蒋远周手掌在她平坦的腹部处来回搓揉,许情深确实不敢乱动,衣柜就这么大,好不容易能藏得下两个人,随便动一动都有可能发出动静来。

男孩没了那晚的嚣张气焰,他暴躁地在病床前走来走去,“我告诉你,苏畅的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要敢在微博乱说话,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你家人也一样!”

许情深头发散在肩后,蒋远周轻嗅下,觉得好闻极了,他手臂收的更紧,有力的臂膀勒在她胸口处,她刚感觉到脸颊处一热,耳朵就被咬住了。

一股电流瞬间流窜至四肢百骸,许情深倒抽口冷气,她呼吸都浓重了起来,小小的柜子里头好像有人在将空气一点点抽出去。许情深觉得越来越闷,越来越难受。蒋远周喉间的声音在她耳边被无限地扩大,她全身都像浸在了热水里面,烫的惊人。

她按住蒋远周的手背,然后掐了下去,可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许情深摇晃着脑袋,蒋远周嗓音沙哑,“别乱动。”

病房内传来女人的声音,“但苏畅根本不是我杀的,我不想坐牢,我是冤枉的。”

“这些话,你跟警察说去。”

“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法律吗?那晚上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别人,你家再有钱又能怎样?你能保证别人不松口?我只要咬住你的同伙,说苏畅是他们其中一人杀的,他们为了自保,肯定会把你招出来。”

“我看你真是在找死!”

男孩一拳挥过去,即将落到女人的脸上,却还是硬生生收住了拳头,他朝着她枕边用力砸下去。

许情深一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女人不住给男孩下套,可他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始终差一点点要钻进去的时候,都收住了脚。

蒋远周抬起手掌,温暖的掌心贴住许情深的脸颊,稍稍用力,就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她目光轻抬,“你,你干什么?”

蒋远周明显做了个往前倾的动作,许情深的双眼越睁越大,她一瞬不瞬瞪着他,“蒋远周,你别太过分。”

“嘘。”他笑了笑,剑眉挑动几下,“别出声,好不容易才把他引到这儿来,你不想功亏一篑吧?”

蒋远周继续往前,凉薄的唇瓣碰触到许情深柔软的嘴角,他调整下姿势,唇瓣再度印上去,许情深头皮炸开了,人要往后退,可手臂已经碰到了柜门。

男人手掌顺势擒住她的下巴,然后往上抬了抬,这样的角度,是最美好的契合点。

以往的几次,许情深都跟刺猬似的,今晚对蒋远周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他绷得太难受了,全身都快爆炸似的,他也料定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蒋远周照着她嘴角处轻咬下,然后将她的唇撬开了。

许情深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交缠的暧昧将记忆深处一种名为缠绵的东西唤醒了,蒋远周的吻带着渴望和猛烈,几乎不给许情深逃避的机会。

他握紧她的下巴,让她配合他,让她回应他,她稍稍有了挣扎的反应,他手掌就使劲捏下去,痛得许情深不得不张开了嘴。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浓重不堪,蒋远周的另一只手掌在她腰际不住抚摸,来来回回都在一个地方,最后干脆掀开了衣角往里钻。

外面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了,断断续续。

女人似乎示弱了,“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不会去指证你,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这个案子可以一直查下去,人不是你杀的,可也不是我杀的,不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你如果不肯,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许情深听到男孩骂骂咧咧,似乎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耗下去也是白费,她听到男孩走到门口,然后打开了门出去。

许情深总算能够得到解脱了,她伸手去推蒋远周,没想到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猛地将她一推,她后背撞上衣柜的木板,眼里变得更加漆黑,红肿的唇瓣再度被人吻住,这一下,他横冲直撞,将她的惊呼声都给堵住了。

她想尽办法要挣开,蒋远周干脆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她好不容易喘口气,咬紧了牙关。

蒋远周一笑,双手在她脸颊上分别一捏,她又不得不张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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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某日,随意握着手里已经被N次擅自改动的剧本,终于忍无可忍地闯进他的办公室。

“厉太太,有话好好说。”他握着她的腰肢一提便让她双脚离地,困在了办公桌与自己之间。

她一边推搡着压过来的男人一边怒斥:“厉承晞,你今天再敷衍我一次试试看?!”

男人闻言一边优雅地扯开自己的领带一边认真道:“嗯,这次一定保你满意。”接着她就双手被绑着拉过头顶,被他压在工作台上,变成了一条被翻来覆去煎烤的鱼。

“混蛋,呜呜…”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21两年前的正当关系,两年后成了小三

两人在狭仄的空间内,像是进行着一场博弈,蒋远周捧住许情深的脸,怎么吻都吻不够。

许情深明白,他就是看中她不敢发出声响,怕坏了事,所以对她毫不客气地耍流氓。

还真是天时、地利啊,从蒋远周将她塞到衣柜里的那刻起,就全都算好了吧?

许情深双手去推他,男人干脆整个身体往前压,许情深的手被他坚硬的胸膛给困住,她的柔软几乎被他压得变形,男人手臂只消一把抱住她,她就再也动不了了。

于蒋远周而言,还真是无休无止,她的美好、她的每一口、她嘴里嘤咛出来的每一道声响,那种熟悉早就浸润到了蒋远周的骨子深处。

许情深唇瓣发麻,嘴里被堵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唯有两条腿能动,她在原地跺了几下脚,衣柜发出砰砰的巨响,可蒋远周就跟没听见似的。

病床上的女人坐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下,确定男孩已经走远,这才将蒙在脸上的纱布一层层拆开。

她走到衣柜前,轻喊一声,“蒋先生。”

许情深喘着粗气,将脸强行别开,“有,有人喊你。”

“别管她。”

蒋远周说完,又要亲过来,许情深赶紧压下脑袋,男人一下下亲在她脸上,许情深一条腿得以自由,她用力踹向柜门,门哐当一下被踢开,站在外面的女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双手在他腹部跟前一推,蒋远周没设防,两人几乎是同时,跌跌撞撞着出去的。

蒋远周手还抱着她,许情深抡起拳头朝他胸口砸了一拳。

女人吃惊地盯着两人,蒋远周手臂一松,许情深第一反应就是擦擦嘴,理理头发,再拉了拉衣服。

“蒋先生,我按着您吩咐的,都已经办好了。”

蒋远周脸皮比城墙厚啊,他右手拇指按在嘴角处,只是轻轻勾了下,“你先出去吧。”

“是。”

许情深看着女人走到外面,再将门关上,蒋远周目光落向她,许情深伸出右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别乱来。”

男人笑了下,走到窗边,从一盆盆栽当中取出样东西。

许情深来到他身边,“都录下来了?”

“是。”

她眉宇间的凝重还未散去,“但是那个男孩并没承认自己杀人,他有一定的防范心。”

“他既然能跑到病房来,还口口声声让丁月把所谓的证据给他,就足能说明他手上不干净。”

许情深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录像并不能够作为直接证据吧?就算交给了警方,也不能说明人就是他杀的。”

“谁说我要把它交给警方?”

“那你什么意思?”许情深目露疑惑,盯着蒋远周的侧脸看了眼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懊恼,“你耍我玩是不是?还让我躲在衣柜里不能乱动,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话?”

蒋远周见她情绪激动起来,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警方没用,我拿着它去找宋敬东,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刻,他也不想惹麻烦上身。许情深,证明谁是凶手,那是警方的事,但我能帮你的,是让宋家不要将嫌疑都转移到丁月身上。”

许情深喉咙口像是被卡住了似的,她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了一半,月色朦胧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落到蒋远周英俊精致的面上。

他神色严肃,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显得许情深方才的话,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许情深咬了咬唇角,蒋远周将笑意藏匿在眼底深处,他自然是不和她计较的。

“那,宋家能答应吗?”

“他们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让自己的孩子脱罪,但宋明哲毕竟还小,今后那么多路都要自己走。他可以无罪,丁月也可以,如果宋家非要让丁月顶罪,我也可以让他们麻烦不断。”

蒋远周收起手里的东西,目光跟许情深对上,“其实对宋家来说,帮宋明哲脱罪,本就是一件冒险加危险的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真没必要嫁祸到丁月身上。”

许情深垂在身侧的手指轻握,“你真要去找宋敬东吗?”

“是,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说不定能赶在宋明哲回家之前见到。”

蒋远周转过身,见她还杵着,伸手要去拉她的手,许情深立马反应过来,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一声不吭出去了。

坐上车,老白透过内后视镜朝许情深看眼。

“蒋先生,去哪?”

“宋家。”

“好。”

车子开出星港,许情深白皙的手指拨开袖口,看了眼时间,“在路边把我放下来吧。”

“为什么?”蒋远周轻问。

“我过去做什么?”

蒋远周身子往后靠,车内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搭起长腿,他手指在膝上轻叩,一脸的惬意,“那也不是我的事,我和丁月话都没说过,我跑去宋家干什么?”

许情深手肘撑向车窗,拧着秀眉,蒋远周目光如炬地盯向前方。“待会你们在车上等着,事情要真能顺利谈妥,许情深,你请夜宵。”

“行。”许情深答应着,他帮她的忙,她请吃饭,正好,互不相欠。

来到宋家,车刚停稳,蒋远周就下去了,老白朝外面看眼,许情深有些紧张,正襟危坐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情深就看到宋家的屋内灯火通明,位于富人区的别墅在夜间透出阴冷,她有些焦急,时不时看眼腕表。

老白想让她放轻松,“许小姐,蒋先生都亲自出马了,肯定能办妥。”

许情深点头,“嗯。”

“许小姐,你嘴巴肿了,这样回去没事吗?”

司机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余光却是不住扫向老白,他一脸认真,跟着蒋远周久了,细心成了习惯。他知道蒋远周把持不住了,但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老白这是替许情深担心,毕竟她待会还要回家的吧。

许情深也没成想老白这么直白,她忙用手捂住嘴。

“许小姐,我都看见了。”

她垂下眼帘,不想和老白再说一句话。

司机也适时插进来一句,“蒋先生一时半会应该出不来,要不,我找个药店,去买些消肿的药?”

许情深闭了闭眼睛,将身子缩成一团,如果可以,她想现在拔腿就走。

老白一张认真脸看向司机,“消肿药?用不着吧?”

“那能消肿的药膏呢?”

“涂嘴上吗?”

许情深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应该还好吧,能那么明显吗?

她手掌挡在眼帘跟前,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像是被人掐住了不肯动一样。

宋家的别墅内,安静无声,冷风刮过去,许情深看到树影摩挲,一道道落在车窗上,像是巫婆狰狞的手掌。

“他进去好久了,不会有事吧?”

“许小姐放心,没人敢对蒋先生怎样。”

许情深抿紧唇瓣,老白轻笑,“蒋先生要是知道你这样关心他,一定很开心。”

“我只是在这等得无聊了。”许情深回道。

老白轻咳声,然后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约莫半小时后,蒋远周才出来,有人将他一路送到门口,许情深忙替他将车门打开,蒋远周快步而来,挟裹着满身寒气坐进车内。

“开车。”

“怎么样?”许情深迫不及待问道。

蒋远周唇瓣轻勾,手掌落到她身后的椅背上,“想想,去哪吃夜宵?”

许情深的心里一松,“没问题,去哪都行。”

“你很有钱?”

“为了犒劳蒋先生,金山银山都得请。”

蒋远周闻言,心情大好,他侧着脸,精致的五官完全笑开,一脸轻松,老白抬下眼帘,却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疲倦之色。

他知道,宋敬东也是只老狐狸,这又关系到他孙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松口?蒋远周这进去的一个多小时里,精神上就像是被扒了层皮似的,只是他隐藏的那么好,显露在许情深面前的,都是满满的轻松。

就好像有些事解决起来,真的只要他一句话而已。

老白轻轻笑了下,蒋远周甘之如饴,他操心也没用。

司机将车开出去,蒋远周扬了扬声,“得月楼。”

许情深心里是欢喜的,她知道蒋远周不会骗她,“待会你们都一起,见者有份。”

司机油门踩得更加欢了,“谢谢许小姐。”

来到得月楼,蒋远周是喜欢包厢的,老白淡定得很,司机倒是挺激动的,今儿还能上桌啊。

坐定下来后,服务员给了每人一份菜单,许情深没动,让蒋远周点。

男人那是真没客气,点的菜名一听就是贵的,他坐在椅子内,稳若泰山,然后问旁边的服务员,“都有什么酒?”

服务员介绍了几种,蒋远周点了一样,“试试。”

“好。”

试酒的时候,蒋远周让许情深选,她也不懂,“你做主就好。”

蒋远周拿起酒杯,浅尝一口,然后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就这个吧。”

“好的,蒋先生。”

“多少钱?”

服务员一怔,蒋远周也是常客了,可从来都没问过价格,“四万八。”

“就这瓶吧。”

许情深手一抖,她没听错吧?四万八?四万八?

她的手不由落到包上,完了,她的银行卡上加起来都没一瓶酒钱,可她说好了要请客的。她原本以为就算进了得月楼,八九千一桌的顶天了吧?

可蒋远周这档次,是不是也太高了?

许情深单手撑着桌沿,手掌落在额前,蒋远周朝她睇了眼,“不舍得啊?”

“怎么会,蒋先生帮我这么大的忙,那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之前还叫我蒋远周,事情一办完,就是蒋先生了,”男人伸出手臂,手掌扶着许情深背后的椅子,“明天再见面,是不是就是陌生人了?”

许情深哪敢承认,“不是。”

“不是就好。”

菜很快上来,其实许情深压根不饿,蒋远周虽然点了贵的,但还好,点的菜不多,没有要大肆浪费的意思。

“那个…”眼看服务员要出去,许情深唤住她说道,“能给我拿点冰块吗?”

“好的。”

蒋远周朝她看眼,“你要冰块做什么?”

许情深没有答话,服务员很快拿了冰块进来,许情深用餐巾包了几块,然后压在嘴唇上。男人忍俊不禁,他亲自给许情深斟了杯酒,许情深朝他看看。“我不能喝酒。”

他右手收了下倒酒的力道,“你女儿多大了?”

“问这个干什么?”

“你天天往医院跑,难道还在喂奶?”

许情深别开视线,“这个话题,不谈。”

蒋远周放下了酒瓶,拿起筷子给许情深夹菜,她不饿,所以吃的不多。他只顾挑她喜欢的往她碗里夹,许情深忙按住自己的碗沿,“饱了,吃不下了。”

“再吃点。”

“我自己花钱,我又不客气,我是真吃不下。”

“那好,”蒋远周的筷子再度递过去,“最后一口。”

许情深勉强将手挪开,蒋远周朝她看看,“把碗里的吃完就行。”

这就跟下达什么任务似的,许情深坐在那安静地一口一口吃着,老白和司机也不说话。蒋远周拿了烟要抽,许情深朝他看看,“待会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怕危险了?”

“我打车。”

“不可以。”蒋远周拒绝的干脆。

许情深没有坚持,但她心里却有别的想法,虽然她和付京笙没有夫妻之实,可好歹在名义上,她是付京笙的妻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一次次被别人送回家?

再说保丽居上那么多双眼睛,许情深也不想落人话柄。

吃完碗里的菜,许情深放下筷子,“我去上个厕所,肚子有点难受。”

“去吧。”

许情深拿起包后往外走。

她直接走向前台结账,掏出钱夹的时候,她拿了付京笙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密码是霖霖的生日,她输进去后,签了单离开。

走出得月楼,冷风肆意而来,许情深在门口拦车,坐进车内后,许情深才意识到不让蒋远周送她回家,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被人看见。毕竟多一次和少一次,也无所谓,只是她觉得他们之间…走得太近了。

她猛然惊觉一般,所以就想快速远离。

蒋远周在包厢内等着,老白和司机正在对饮,男人抬眼看看,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他倚在那抽烟,老白来到他身边,“蒋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不用管我。”

蒋远周将窗打开,屋内暖气十足,但灌进来的冷风很快就取而代之,老白赶紧将外套穿上,他看眼时间,吃也吃得差不多了。

蒋远周修长的手指在烟身上轻敲两下,“老白,先去结账。”

“好。”

蒋远周没想过让许情深掏钱,也不过就是逗逗她玩罢了,更加知道她一个小医生,没这点经济能力。老白出去后,不出五分钟又回来了,蒋远周见他过来,吸了最后一口烟,他走到桌前,动作优雅地将烟掐熄。“等会吧,等她回来。”

“蒋先生,许小姐已经结完了账。”

“什么?”

老白上前步道,“我问了句,说是二十分钟之前就结了帐,签了付京笙的名字,然后直接离开得月楼了。”

蒋远周定在原地,司机也站了起来,气氛一时僵住。

他没想到她就这样走了,一个招呼都不打,走得轻轻松松。

老白替他去衣架上取了大衣,“蒋先生,我们也走吧。”

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看着许情深摆在那的碗筷,蒋远周自嘲地勾起唇瓣,“一顿饭,还了欠我的人情,真是说到做到,还得干干净净啊。”

老白替他将大衣兜在肩上,蒋远周将许情深的椅子推回原位,这才迈起脚步离开。

回到保丽居上,许情深换了拖鞋进去,付京笙听到动静,抬头就见许情深快步走来。

“霖霖呢?”

“睡了。”

“拉肚子没事吧?”

“没事了,带去儿童医院看了下,吃完药就好多了。”

许情深坐到沙发内,将包放在旁边,“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