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城最著名的妇幼保健院,若不是穆成钧有钱有势开了VIP通道,别的孕妇在这排队一天,很有可能都做不完这次的检查。

前面有人匆匆地走过来,看了眼苏晨…

穆成钧的视线落向前,看到对方跨过一步,脚步明显加快了,到了苏晨跟前,对方使劲撞过来,穆成钧眼疾手快将苏晨拉到自己身后,男人撞在了穆成钧身上,力道很大,穆成钧不由往后退了步。

苏妈妈吓坏了,面色发白。“你这人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见…”

“这么个孕妇在这,你说你没看见?”

“我着急去里面挂号…”

穆成钧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他可没有跟对方废话,他抬起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男人哎呦一声倒地,苏妈妈看呆了,苏晨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穆成钧竟有这样的反应。

“打人了,打人了…”

穆成钧居高临下盯着对方,“回去告诉那些人,不要打孩子的主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我就让凌家那一对孤寡老人给他陪葬!”

男人立马噤声,面色惊恐地盯着穆成钧。

苏妈妈赶紧站到苏晨身旁,女人握了握手掌,看了眼自己安然无恙的肚子。

穆成钧回头看向她,“走吧。”

几人坐进车内,苏妈妈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吗?”

“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出门必须有保镖跟着。”

“好好好,”苏妈妈不住点头,“真是太可怕了,也太恶毒了吧,怎么能对孩子下手呢?”

穆成钧目光冷冷地望出窗外,凌家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他们认定凌时吟是被他害死的,知道他有了孩子后,还不急得跳脚?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弄掉苏晨的孩子,有时候是穆成钧保护得太好,他们下不了手,有时候是有保镖跟着,即便是下手了也没法得逞。对于穆成钧来说,这个孩子等同于他的半条命,谁要是敢碰,他非要了谁的命不可。

“妈,您别忘了他可是有老婆的人。”苏晨冷冷插了句话。

苏妈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车里还有穆成钧的司机在,作为一个母亲,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做别人的小三,可是苏晨的性质不一样啊…

狭仄的空间内,一片寂静。

穆成钧的视线睨到苏晨的脸上,“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后,我会给他一个最好的名分。”

苏晨垂下头,手掌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穆成钧潭底的深邃涌动下,他忽然伸出手,摸了过去。

手掌刚碰到肚子,恰好里面的孩子踢了一脚,穆成钧掌心内咯噔下,他不由轻笑开,“踢我?”

苏晨没有搭理他,将他的手推开。

车子将苏晨送回了小区,穆成钧没有下车,“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上去吧。”

“好。”苏妈妈说着,将放在座位上的包拿起来。

苏家母女进了楼,穆成钧这才放心,让司机开车走了。

回到家,苏晨进卧室休息会,苏妈妈准备着晚上要做的菜。

傍晚时分,门外传来门铃声,苏妈妈过去开门,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外面,“伯母,您好。”

“是李恒啊。”

“我来看看苏晨,她在家吗?”

苏妈妈让开身,给他找了双拖鞋,“在家呢,快进来吧。”

李恒手里提着东西,“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苏晨还要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吧?我给宝宝买了些衣服。”

“你真是太有心了…”

李家跟苏家关系一直不错,两个孩子都是在一处长大的,李恒比苏晨要年长几岁,苏晨走出房间,看到李恒,“你来了。”

“是,我来看看你。”

“过来吧。”苏晨又吩咐了苏妈妈一句,“妈,多做几个好菜啊。”

“放心吧。”

李恒走进苏晨的房间,苏晨将房门关上,两人来到窗边的沙发跟前坐下来。

“李恒,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会帮我吧?”

“当然,抚养权的事,我到时候一定帮你争取,我老师打这方面的官司很有经验,我可以请他帮忙…”

“好,”苏晨不由看了眼门口,生怕有人偷听,她压低嗓音道,“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官司能打赢。”

穆成钧为了让她生下孩子,给了她不少的钱,他大概也没想到苏晨会妄想以鸡蛋碰石头,居然打着主意要跟他抢孩子的抚养权。穆成钧的钱,她都收下了,并且都转存到了自己的户头上,她就是要用这笔钱打他个措手不及,而且有了这笔钱,她就不算是没有收入的母亲了。

“放心,我们现在起就准备着,这件事不能声张。”

“嗯。”苏晨倚在沙发内,“只是穆家关系网太强,这官司肯定很难打。”

“没关系,现在是新媒体的时代,只不过一旦打起官司,牵扯到的又是穆家,恐怕会闹得满城风雨,我担心你…”

这些顾虑,苏晨早就考虑到了,她故作轻松说道,“没关系,现在认识我的人,有几个不知道我未婚先孕呢?至于那些不认识我的,无所谓,我不在乎他们的眼光。”

“那好,你都这样说了,我一定帮你。”

苏晨坐直起身,有句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被她说出口,“在跟他争夺抚养权的同时,我还要告他。”

“告他?”

“告他强奸。”

李恒吃了一大惊,“告他强奸?”

“李恒,这很奇怪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着时隔一年,这官司的胜算…”

苏晨手掌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可以做DNA鉴定。”

“那事发当时,你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有,”苏晨定定开口,她平日里跟穆成钧不争不闹,却并不代表她可以忍气吞声,有些事情她全都想好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他当时对我用强的时候,我正好在跟我朋友打电话,她听出了不对劲,录音了。”

“还有这样的事?”

“是,其实她当时还报了警,应该是有出警记录可以查的。”苏晨喉间轻滚,想到那晚的激烈和屈辱,她眼睛发酸,“我在电话里不住喊着我在哪个酒店,后来,真有人找了过来,但穆成钧当时把我绑着,还把我的嘴封住了,他出门跟人周旋,我也不知道他跟警方说了什么,那晚是最让我绝望的,没人进来救我…”

李恒听到这,面色铁青,两个拳头捏紧了,“畜生。”

“穆成钧当畜生当习惯了,你这样骂他,他还以为是在夸他。”

李恒胸腔内阵阵难受,“那段录音还在吧?”

“在,我保存好了,包括那晚的床单,我都带走了。”“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

苏晨无奈地轻笑道,“穆成钧怎么可能给我那样的机会,我被她限制了一个多月的人身自由,直到…我怀孕了。我有时候怀疑,生活是不是狗血剧啊?要不然的话,怎么什么剧情都被我碰上了?”

“苏晨,别这样,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好了。”

李恒想这么安慰她,虽然这些话都挺苍白的,这场官司很难打,不过好在苏晨和穆成钧都是硬骨头,就看谁先将对方啃下来了。

“你若真要告穆成钧强奸,那抚养权的案子,你的胜算会大出许多。”

“我当然要告他,我不能白白失了清白,就算穆家能一手遮天又怎样,我顶多赔上自己的名誉,我也要将他拉下水!”

李恒点着头,“好,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

吃晚饭的时候,苏爸爸也回来了。

苏妈妈在外面敲门,苏晨和李恒走出去,苏妈妈不由问道,“在里面聊什么呢?”

苏晨一脸的轻松,和方才判若两人,“聊孩子啊,我说以后让他跟着李恒学做律师,多好啊。”

苏妈妈笑了笑,她招呼李恒坐下来吃饭,完全不会想到他们方才在房间内居然商量了那一串的事。

许流音吃过中饭后回了酒店,吃饭的时候,许方圆是一起的。

午后,许流音在房间内睡了一觉。

到了傍晚时分,许情深给她打个电话,许流音坐在床沿起身,“喂,姐。”

“音音,晚上过来吃晚饭吧?”

“不用了,你跟姐夫好好庆祝下吧,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

许情深正在下楼梯,她顿住脚步,“好吧,本来想去接你吃顿饭,不过老白说穆劲琛还在皇鼎龙庭外面,我也怕给你带来麻烦。”

许流音沉吟半晌,“没关系,让他守着吧,我可能这两天就要回苏州了。”

“好,早点回去也好。”

挂断通话后,许流音去浴室洗把脸,出来后她径自出门,按响了隔壁房间的门铃声。

许方圆过来开门,“音音。”

“师傅,我想出去趟。”

“去哪啊?”

“我想去买个礼物。”

许方圆了然,“是送给蒋先生和蒋太太是吧?”

“是。”

许方圆笑了笑,“可以,一个人行吗?”

“行,我打车去就好。”

“这儿附近就有商场吧?”

许流音知道他不放心,“是,起步价就到了,酒店门口就是出租车,您别担心。”

“那好,快去快回。”

“嗯。”

许流音回房间拿了包后出门,坐上出租车,她跟司机说了目的地。

商场距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

穆劲琛的手机一直打不通,直到最后电量耗尽,关机了。

穆成钧先去了训练场,得知他并不在,便让司机去了皇鼎龙庭。

车子还未找好地方停下,司机便开口说道,“穆先生,那好像是穆帅的车。”

男人一眼望去,“对,开过去。”

“没想到他真的在这。”

对于这一点,穆成钧并不觉得奇怪,穆劲琛在民政局看到付流音跟许情深在一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问许情深要人。

车子停稳下来后,穆成钧下了车,他走到驾驶座一侧,拉开车门,俯下身来盯着车内的男子,“在这做什么?”

“你怎么来了?”

“等喝你的喜酒,酒店都订好了,怎么新郎官不见了?”

穆劲琛伏在方向盘上,“阮暖回去告状了吧?”

“是啊,哭得声嘶力竭,家里房子都快倒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水漫金山寺呢。我跟你说,妈气得不轻。”

穆劲琛不以为意,穆成钧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你去另一边坐着,我来开车。”

“付流音活着的事,阮暖也说了吧?”

“说了,”穆成钧修长的身子斜倚在外面,“你在这堵人,还不把人吓跑了?”

穆劲琛动了下腿,他从驾驶座内迈出去,男人往后面一坐,穆成钧进入驾驶座,亲自开了车。

“付流音真的活着?”

“是。”

穆成钧握住方向盘的手微紧,“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

“劲琛,你找到她后,又想做什么呢?”

“我想问问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穆成钧的视线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眼穆劲琛,当初,是他要求付流音不能让穆劲琛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不用再因为她是付京笙的妹妹而受到生命的威胁。”

穆劲琛落下车窗,看向了窗外,“她死去的这半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她就这么狠心,非要让我以为她死了吗?”

穆成钧打过方向盘,“去吃晚饭吧。”

“我不回家。”

“不回家,我们去喝酒。”

穆成钧的司机在后面跟着,来到一处商场,穆成钧将车开入地下车库。

“出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妈定了个蛋糕,应该做好了,我让司机带回去,让她消消气。”

停好车子后,司机也跟过来了,穆成钧冲穆劲琛道,“旁边就有喝酒的地方,下车吧。”

兄弟二人走出车库,上了电梯。

许流音一到商场,就找了家蛋糕房。

这家店很有名,若不是提前预约,很难在当天买到,也来不及。

许流音好说歹说,加了钱之后,店家才答应给她现做一个。

她买完礼物后回到店内,店员给她倒了杯柠檬水,“还要有些时间,您要不再去逛逛?”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

“好。”

许流音喝了杯水,她走到柜台前,倾过身看着里面的样品。

最大的蛋糕都快赶上她人这么高了,每一个都精致、逼真,许流音认真地看着,忽然听到门口有说话声传来。

“就是这一家。”

“穆先生,我进去取吧?”

“不用了。”

这好像是穆成钧的声音?

许流音如遭雷击,一点点直起身,余光里看见几道身影过来,她迅速环顾下四周,可是这个蛋糕房就只有一个出口,她慌不择路想要冲出去,但是想到迎面即将要碰上的人,她立马收住脚步。

她满脸的慌张,周边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许流音就这样站在原地,她收起狼狈、惊慌,她定定地站稳脚步,和走进来的穆家兄弟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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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紧紧缠着她

穆成钧走在前面,看到许流音时,脚步猛地收住。

穆劲琛懒洋洋地抬了下视线,一见到付流音,双眼变得灼灼有神。

许流音垂下眼帘,她回到先前的位子跟前坐下来。

她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她没有仓皇失措地逃走,反正想逃也逃不出去。

穆劲琛快步上前,到了桌前,他一把拉开椅子坐下来。

许流音皱眉看他,“又是你?阴魂不散。”

“是,我就阴魂不散,谁让你先阴魂不散地缠了我半年?”

许流音知道他这是在无理取闹,她抬起视线,看到穆成钧也走了过来,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紧了紧,穆成钧的目光同样攫住她不放,许流音率先别开视线,

穆成钧在另一张桌子跟前坐定,服务员给两人送上了柠檬水,穆成钧手掌握着水杯,怔怔出神。

付流音没什么大的变化,她并没有因为想让别人认不出她,而将自己弄得跟从前大不一样。

她还是他熟悉的那般模样,怪不得阮暖和穆劲琛见了一眼,就咬定她肯定是付流音。

“你不会是跟踪我到这里的吧?”许流音直接开口问了穆劲琛。

男人目光死死盯着她,“你给了我跟踪你的机会吗?”

“我希望你不要来烦我,我不是付流音。”

“是不是付流音,我说了算。”

女人冷笑下,“可笑。”

穆劲琛朝她凑近些,“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付流音——”

许流音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如果我是付流音,我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我会狠狠甩你几个巴掌。”

“因为我跟阮暖去了民政局?”

“可能吧,”许流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是不是觉得我只要是付流音,就能消退你的内疚感了?毕竟她死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自己的前妻被人勒死后丢入江中,你是什么感觉?”

她就这样用力地撕扯着他的伤疤,许流音睇了眼身侧的男人,“如果沉入江底的不是付流音,那你知道她当时在哪吗?你觉得她应该是好好地活着,还是在另一个地方死了?亦或者,被人关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像地狱一样的地方,受着非人的折磨?”

许流音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轻抬,落向了对面桌上的穆成钧。

两人的目光相触,穆成钧神色平静,好像她说的这些事,他完全不知情。

他端起手边的水杯,指尖一下下在杯沿敲打着,他心思沉淀,似乎不怕许流音现在就将那些事揭露出来。

穆劲琛伸手攥住付流音的手腕,“音音,我找过你,我一直让人在找你…”

“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她的神情冷漠至极,口气充满不耐,以及深深的无奈,“别再纠缠我行吗?”

“穆先生,你们的蛋糕做好了。”服务员将蛋糕提出来,放在穆成钧的桌上。

许流音见状,赶忙问道,“我的呢?”

“还没好,您稍等。”

许流音站起身,“那我一会再过来取。”

她心里其实知道不妙,穆劲琛不可能会轻易放她走,她一只脚刚抬出去,穆劲琛就再度拉住她的手。

许流音用力甩开,穆劲琛起身,一个用力将她按坐回原位。

他弯下腰,俊脸凑到许流音面前,“承认吧,承认好不好?就说你是付流音。”

“不,我姓许。”许流音口气强硬说道。

“我不信。”

“你可以查我的身份证信息。”

穆劲琛嘴角处绷着,“那好,我问你,你叫许什么?”

“许流音。”她一字一顿,丝毫不避讳,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穆成钧眉头微动,穆劲琛攫住她的视线不放,“对,你就是付流音。”

“你耳朵有问题是吗?我是许流音。”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许流音嘴角忽然噙了抹笑,“明显什么呢?”

“付流音、许流音,这个姓是许情深给你改的是不是?你以为换了一个姓氏,你就不是她了。”

许流音唇边的笑意越发放肆了,“付流音死了,这个事实谁都知道,你尽管去查我的信息,穆劲琛,你又有什么法子能证明我是付流音呢?我说不是,那就不是,你是我的谁?你能管得了我的事?”

许流音没有誓死否定,也没有承认的意思,可偏偏就是这种态度,挠的穆劲琛心里难受不堪,真真是恨不得撬开她的嘴,让她将实话全说了。

穆劲琛坐了下来,“你现在住在哪?”

许流音不说话。

“你现在在干什么?”

她只当没听见。

“这半年来…”

许流音将他的话打断了,“我过得很好,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好。”

穆劲琛喉间轻滚动,许流音听到服务员说蛋糕好了,她朝穆劲琛说道,“别再跟着我了,我现在能走在阳光底下生活,真的很好。你如果执意要跟着我,我总有脱身的机会,那么…我真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我会彻底消失,谁都别想找到我。”

许流音接了蛋糕,穆劲琛想要起身,可是他还能跟她说什么呢?

他听到女人的脚步声在走出去,她不肯承认她是付流音,也就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更没资格跟她纠缠。

男人没有回头,透过跟前的镜面看向许流音,“你似乎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仇,你就不怕我报复到你身上吗?”

许流音挑了下嘴角,“呵,随便。”

她从蛋糕店离开了,穆成钧手落回桌面上,那个杯子放回去的声音有些响。

司机走进来,“穆先生,我要不要先回去?”

穆成钧指了下桌上的蛋糕,“带回去吧。”

“是。”

穆劲琛也站起身来,“我们也走吧。”

穆成钧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没动,“不追了?”

“追上去又能怎样?她还是这样的态度。”

“确实,既然知道她还活着,一切不是该回到原点吗?”穆成钧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像当初你们离了婚之后一样,谁也不见谁,毕竟爸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

穆劲琛看了眼穆成钧,他心里迫切地想要将付流音拉回来,想要抱抱她,不顾一切地将她拴在身边,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终其原因,原来他们之间还横亘着这么一道坎。

穆劲琛没再开口,提起脚步走了出去。

许流音走出商场,匆忙之下拦了辆车,坐进去后,她焦急出声,“国际酒店。”

司机发动车子,许流音确定穆劲琛没再跟上来,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穆劲琛当晚并未回穆家,而是去了训练场。

他到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一盏盏大灯将操场照得亮如白昼,穆劲琛径自上楼,在二楼看着楼底下。

一名教官走了过来。“穆帅。”

穆劲琛双手撑在栏杆上,“你替我去查个人。”

“谁?”

“许流音。”

教官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吃惊,“许流音?”

“她现在的名字叫许流音,你看看她住在哪,又在做什么,不要惊动蒋家那边的人。”穆劲琛想到那半年,仍旧有些后怕,他生怕一个风吹草动,付流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

穆家。

穆成钧回去的时候,很晚了。他没想到穆太太还没睡。

买来的那个蛋糕放在餐桌上,蛋糕盒上的带子系成了一朵花的样子,一看就没拆过。

客厅内的灯开得很亮,穆成钧望过去,阮暖居然还没走。

穆成钧几步上前,“妈,您怎么还没睡?”

“找到你弟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