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然都说了出来,这还了得?

凤玥身为金玥国皇帝,就算是想要继续看戏也是绝对不行。面色一沉,手掌便是用力的拍在了面前的书桌上,帝王之威霎时涌现,冷哼道:“难道我金玥国还会怕你们不成?”

使者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又见凤玥发怒,连忙说道:“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竟一时激动说出这般荤话。只是我国公主确实是真心喜爱朔王,也是真心要与贵国联姻。”

凤渊容冷笑了一声,不屑轻蔑之色尽显,说道:“她喜欢,本王就一定要应下吗?”

“王爷…”

凤渊容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头看向叶清瑶,牵起她的小手,说道:“早知道是这种事情,就不该进宫,我们回家吧。”

使者恼怒,说道:“朔王殿下,就算你不愿与我国联姻,但公主在你王府被折断了手指一事,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交代?”凤渊容冷笑一声,说道,“本王还想找你们给本王一个交代呢。贵国公主一路辛苦,不在驿馆内好好休息,却竟威逼我金玥国的侍卫带她来朔王府,还欲要冲进王府里面,却不知公主意欲何为?”

“这…那朔王殿下也不该折断了公主的手指!”

凉凉的瞥了过去,说道:“本王若没有记错的话,刚开始的时候本王就已经说过了,那是贵国公主自己对月王妃出言不逊,举止无礼,丝毫不将我国亲王妃放在眼里,还对月王呼喝责问,才会被折断了那根无礼指着月王妃的手指,你们若想要解释,去月王府便好,本王何需给你们解释?”

去月王府要解释,他们却是不敢的,因为这月王在他们认为,完全就是个疯子。

当年为了一个女人,他就敢凭着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身份跟太后皇后二皇子以及整个刘家对着干。

随后的流放三年,遭遇无数追杀暗杀,他却不但在三年后安然回京,还刚回京城就冲进相府里面给他们血洗了一遍。

随后他再次被流放,不过这次却是被皇帝流放进了军营,结果他不但没有被刘家的人暗算死在战场上,反而在短短的两年内掌控了金玥国北方五十万大军,让与金玥国北方边境相邻的易阳国恼恨不已。

三年前再次回到京城,明言退出皇储之争,以此拿到了皇城十万禁卫军的掌控权,时刻都在想着与刘家对着干,还曾在朝堂大殿之上,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光明正大的将二皇子狠揍了一顿,满朝文武,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劝阻。

而那月王妃,千万别以为她是金玥国四美人之一,长得温婉贤淑就性子也温软,很好欺负。

她虽没有顶尖的武功,但却无数次的将凤渊辰从死神身边夺回来。她心思细腻,智谋远虑,熟读兵书,在军中是如同军师般的人物,站在凤渊辰的身边,助他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所以说,这是对妖孽夫妻,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甚至可以说是凶名赫赫的夫妻,即便赤月国并不与金玥国北方的边境相邻,他们的使者也不敢去找月王府的不痛快。

而凤渊容和叶清瑶,虽然也是对妖孽夫妻,但无奈还没什么名气,所以就很顺其自然的被赤月国使者们抓着赤月公主是在朔王府门口被折断手指这件事不放,却没有太多的提起折断赤月公主手指的那个人,是月王殿下。

赤月国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也没有完成公主交给他们的任务,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告退离开了皇宫,只是在离开前,那使臣若有深意的看了叶清瑶一眼。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叶清瑶眼中寒光一闪,这些人已经将她彻底的惹毛了,所以她决定,一定不会让他们安全回到赤月国。当然,她可不会傻傻的让他们现在就死在金玥国内。

御书房内只剩下三个人,凤渊容转身看着凤玥,说道:“父皇,你应该不会想要我与那赤月公主联姻的吧?”

凤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容儿你多想了,父皇是那样的人吗?不说那赤月公主品格低下,就算她真是世间难求的好女子,父皇也不会答应让你与她联姻的。”

凤渊容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有点担心的,毕竟那赤月使者说的也没错,若能联姻,将会让他的势力大增,虽然他并不需要这些,可难免对他抱有深切期望的父皇不会心动。

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叶清瑶,凤玥神情恍惚了一下,说道:“不管这世间还有多少更好的女子,却总是情有独钟,一辈子,两个人刚好。”

“父皇。”凤渊容心知父皇必定是又想起了母亲,不禁有些担心。

他对母亲的印象一点都没有,不过只是“母亲”这两个字,就常常让他感觉到温暖。

凤渊容回过了神来,笑了下让凤渊容放心,又说道:“既然进宫来了,那就别那么早回去,留下来陪父皇用了晚膳再走吧。”

“是。”

而在叶清瑶和凤渊容陪凤玥闲聊然后用晚膳的时候,驿馆赤月国使者所在的院子里,赤月公主断了一指的手被包成了粽子,赤月公主盯着那动弹不得还一直都在疼痛着的手指,脸上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只是她没有发现,就在她的窗外,那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正蹲着三个人影,透过被戳出来的洞洞往里面张望,三只乌溜溜的眼睛。

“啧啧,好可怜哦,手都不能动了,连吃饭都要人喂了。”其中一人这样说着,语气之中难言幸灾乐祸。

另外一个与他很相似的声音响起:“哎呦呦,好痛痛痛,这可怎么办那?”

“幼稚!”第三个声音响起,似乎是被什么人给狠狠欺负了一般,哼哼着说道,“这个贱人,竟敢骂本少爷的二姐姐,还想要跟二姐姐抢凤渊容那个魂淡,找死!虽然凤渊容那个魂淡很讨厌,但他怎么也是本少爷的二姐夫,要是被抢走了,本少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窗外树上,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期间有着类似“嘿嘿”的怪笑声传出,只可惜赤月公主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却也没有能够发现窗外的那一点响动。

当凤渊容和叶清瑶两人从宫里出来,回到王府的时候,竟正巧的在门口与刚回来的双胞胎和云清轩三人遇到,叶清瑶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问道:“你们去哪里玩了?”

双胞胎“嘿嘿”怪笑两声,云清轩则是将眼珠子转到一边,撅着嘴说道:“没去哪里啊,就是随便逛逛。”

这样的神情叫没去哪里,随便逛逛?

然而不等叶清瑶再问,云清轩就已经冲了过来,伸手将她往王府里面推,嘴上说着:“二姐姐,夜深了,该歇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嘛!”

叶清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双胞胎,这三个家伙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

凤渊容走在后面,也是狐疑的打量着这三人,话说今天下午就没有见到过他们的身影呢。

“小轩,你们今天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伸手抓住将她推进了王府之后就转身想要离开的云清轩,叶清瑶挑眉问道。

这群人实在是太会惹事了,她很难放心,尤其还是眼前这样的情况。

云清轩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眼角的余光想要给双胞胎们使个眼色,却发现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张了张嘴,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再转头看向叶清瑶的时候,脸上当即笑容可爱,外加表情无辜,说道:“二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真的只是在外面随便逛逛的而已,我还给二姐姐你买了一个珠花呢。”

说着,还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淡蓝色的珠花,卖巧的递到她面前。

伸手将那珠花拿过来,只是很普通的珠花,不过因为是小轩送的,所以就比那些个珍宝还要更加珍贵了。

但,别以为一支珠花就想要蒙混过关。

面对二姐姐明显没有想要放过他的表情,云清轩再次撅起了嘴,说道:“二姐姐,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哦,你就放心吧,保证没有闯祸。”

叶清瑶狐疑的看着他,会相信他这句话才是见鬼了呢!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随他了,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去休息吧,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看着二姐姐眯起的眼睛,云清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二姐姐,我先去睡了哦!”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远远还传来和双胞胎的吵闹声。

凤渊容伸手轻搂着她,一起朝王府后院走去,说道:“不必担心,他们虽然胡闹,但也知道分寸,不会出事的。”

叶清瑶点头,说道:“可现在京城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若是发生了一点什么意外,麻烦的人可是你。”

“原来瑶儿是在关心我啊。”朔王殿下笑得很圆满,至于亲亲王妃瞪他的那一眼,恩?有瞪他么?有吗?没有吧?

第二天,叶清瑶正在后院和舅妈探讨一些问题,凤渊容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旁边,看到雪莹的时候收敛了一下气息,打招呼道:“舅母。”

雪莹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看样子似乎有什么事要聊,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没想到凤渊容却开口道:“舅母不必回避,今天发生了件事,跟小轩有关。”

一听跟儿子有关,雪莹连忙停下要离开的脚步,抬头看向他,叶清瑶也是看着他,她却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凤渊容眉心抽搐了一下,说道:“赤月公主昨天晚上在弄菊馆过了一夜,召了七名精壮的男子服侍,今天起不来床,让人到驿馆通知赤月国的人去将她接回来,结果不知为何此事被其他人知道了,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赤月公主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到弄菊馆去,是被人暗算下了药,召集多名太医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她有被人下药的可能。”

雪莹轻捂住了嘴,低声骂了一句:“这个死孩子!”

叶清瑶抬头望了眼天空,忍下到嘴边的笑声,小轩少爷下的药若是会被人这么轻易的就检查出来的话,那简直就是败坏神医谷的名声啊!

他虽然只是耳濡目染,本事不高,不过这个药嘛,他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去配制的啊。

而这个弄菊馆,便是传说中的伶人馆,而且很不凑巧的,这伶人馆是属于叶清瑶的产业,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带着恶搞的意思。毕竟去伶人馆的,其实大部分还是男人,女人少之又少,所以就去弄那个菊了。

忍下笑意,叶清瑶问道:“夏白怎么说?”

夏白是弄菊馆的“老鸨”,不可否认的是个长得很美的男人,只是可惜,那么美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凤渊容抽了抽嘴角,说道:“我去问了,他说是小轩和那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双胞胎把赤月公主扛来的,七名精壮的男子也是他们三人亲自挑选的,当然他也在其中插了一脚,挑的都是馆里最精力旺盛的七个。”

雪莹脸色有些微红,毕竟她可没有云清彤那么厚的脸皮,也没有叶清瑶这样见怪不怪的淡然,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很难以启齿的。

轻咳了一声,问道:“那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拜双胞胎所赐,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是议论赤月公主,说赤月公主寂寞难耐,跑去伶人馆一夜御七男,终不敌力竭,瘫软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让人抬回驿馆。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而已。”

“噗!”叶清瑶忍不住喷笑了出来,笑得眉眼皆是弯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有的阴郁之气终于减少了一点点。

凤渊容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宠溺,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不由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还笑?现在赤月国的那群人正在闹腾呢,说我们金玥国的守卫太宽松,竟让贼人闯了进来对公主下手,掳走了公主,要我给他们个解释。”

叶清瑶撇了撇嘴,冷岑岑的说道:“他们怎么什么事都来找你要解释?真当我家容容是好欺负的不成?守卫不够森严?哼,那易阳国还来了一个公主和一个郡主呢,怎么他们易阳国的公主郡主就一点事都没有,赤月公主却出现在了伶人馆,被服侍得连床都下不了?”

雪莹站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之间那外人丝毫都插不进去的互动,微笑了下,转身悄然离开,找儿子交流感情去了。

凤渊容揽过亲亲王妃,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闷声说道:“他们说我这是对昨天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就故意放松了赤月国那边的守卫。”

叶清瑶被逗乐了,说道:“他们对我金玥国可真是有够信任的,身处我国皇城脚下,却竟都没有在公主殿下的身边派一些他们自己的高手保护。”

当然,话虽这样说,但这样的话显然是不能明面上说出来的。

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赤月公主的手指可是断了呢,昨天一夜风流,她的手指该不会要重新接骨了吧?”

说到这个,凤渊容忍不住闷笑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说道:“昨晚兴致太高,公主殿下连手指断了的疼痛都顾不得,弄菊馆的房内地板上,找到一截手指。”

叶清瑶愕然,不仅仅断了,而是整个的掉了下来?抽了抽嘴角,话说小轩他们昨天晚上给她下的到底是什么药,竟有这么大的威力,让赤月公主连断指之痛都不管不顾了?

幸灾乐祸过后,叶清瑶就想到这下问题大条了,一国公主,还是未来的女皇陛下,却在金玥国少了一截手指,这对赤月国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若只是先前那样断了,接好是会痊愈的,虽往后可能有些不灵便,但毕竟还是完整的,而且这事本就是她自己不对在先,想必赤月国也不好说什么。可现在,直接就是少了一截手指啊!

不管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少的一截手指,但只要赤月公主自己不承认,认定了是有人害她,那么这件事情就结束不了。

其实若那手指是被一刀切下来的话,依然可以接上去,可问题却是先前月王殿下那一掰一捏,让她手指的骨头已经是断裂,几乎等于粉碎性的,现在再这么一掉,神仙都接不上去了,因为那些碎裂的骨头肯定已经不见的不见,或者刺进了周围的皮肉。

伸手轻轻的揉开她皱起的眉心,凤渊容笑着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天下人都知道赤月公主的放浪,她会去伶人馆一点都不奇怪。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有人害她,可太医并没有检查出来她有被人下药的迹象,恐怕赤月国的那些个使者也在认为是公主自己去的呢,只是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都只能抓着我们不放罢了。他们一点证据也没有,说再多也没用。”

叶清瑶眉头舒展了开来,抬头看着他问道:“那个望月崖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应该还要再过几天吧,他们说只是借我金玥国京城作为一个场地的而已,这样的话,他们势必要等到其他国家的人都到达了金玥国之后才会出现,反正绝对不会发生过早到来等候某国成员这样的事情。”

凤渊容的语气中有着对那望月崖的不屑,显然是望月崖传信中的不客气语气让他心生不悦。

对那隐世家族,他是没什么畏惧之心的,若对方客客气气的,他也不会不知好歹,可若对方不客气,他也同样的不会去客气。

叶清瑶依偎在他的怀里,敛眉静静思索着,突然说道:“如果有机会,我想去那七个隐世家族看看。”

凤渊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恩!”

她是为了外婆,想到外婆那天跟她说的事情,还有外婆当时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的心里难受,这几天来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她想要去那些家族里看看,看看那里的风景,那里的人,那些听说被囚禁起来的外婆的朋友们,带着小轩他们一起。

容二小姐求见

赤月公主夜宿伶人馆的事情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而作为这件事的“受害人”,赤月公主和赤月国的诸位使者硬是咬着他们公主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这一点不放。

虽然她貌似真的是被人设计了,不过你们也得找到证据才行啊,没凭没据的你们就在那里嚷嚷,莫非你们以为我金玥国是好欺负的?

而因此,赤月公主在金玥国京城少了一截手指的事,也变得不太好办了,赤月国主得知这件事后更是暴怒,说若是金玥国不能给他一个交代的话,他绝不罢休!

如此同时,易阳国的诸位则是都在一旁看着好戏,毕竟这件事不管他们本身是怎么想的,但此时此地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来插上一脚。再说了,最近几年,易阳与金玥两国的边境交界处很不安宁,虽没有大型战役,但小打小闹却是接连不断,没有停过,对凤渊辰可是恼怒得很呢。

虽然他最近几年都是住在京城里的,但谁让他是金玥国北方五十万大军的掌控者呢,没有他的命令,那些军中将士们敢随便乱动?

而他们与赤月国之间则因为隔着一个墨曜国,并无什么边境问题,国际问题也不多。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附和着赤月国一起叫嚷金玥国守卫不力,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已经是顾忌那位前一天光明正大,毫不犹豫的将赤月公主的手指折断,目前正住在京城里的月王殿下。

听说,月王与朔王的关系很好,当年容贵妃在世时,月王便是由容贵妃照看着的。他们易阳若没事找事,让凤渊辰以为是他们在故意跟凤渊容过不去,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直接举兵攻打易阳?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那根本就是个疯子!

在这样的吵闹中,墨曜国的使者也终于到达了京城,再过几天,轩辕和雪域两国也相继到来。

朔王府内,凤渊容和凤渊辰兄弟两人相对而坐,叶清瑶亲自动手为他们煮着茶,傅颖童则在旁边好奇的观看着。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煮茶,不过那茶却是真的好喝,唇齿留香。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凤渊容浅抿了一口茶,如此问道。

凤渊辰笑得促狭,不怀好意的提议道:“你可以做点粗暴的事情出来嘛,让他们见识一下你朔王殿下的手段,也让他清醒清醒,明白朔王殿下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听到这样的提议,傅颖童都不禁转过头去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凤渊容更是直接无视,这可真是个臭主意!

叶清瑶倒了一杯煮好的茶放到傅颖童面前,说道:“三嫂你尝尝这杯。”

傅颖童刚端起杯子,凤渊辰就凑了过去,吸着鼻子说道:“恩,好香啊,与先前的那杯不一样。”

瞪了眼几乎是粘在她身上的凤渊辰,傅颖童惦着杯子轻抿了口,眼睛猛然一亮,说道:“怎么竟是有点甜味?清清淡淡的,没有了茶的苦涩却有茶的香味,喝一口便感觉神清气爽,连神智都似乎变得清明了。清瑶,这是什么茶?”

“玉砌。”

傅颖童端着杯子的手忍不住颤了颤,凤渊辰也是神色一僵,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那个小杯子,眯起眼睛细细品味了一下,喃喃说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茶中之王,一年都难得出半斤的玉砌?怎么味道有点不一样?”

叶清瑶又将一杯放到凤渊容的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浅抿着,说道:“就是那个玉砌,不过与每年都难得有半斤的贡品玉砌又不同。”

“哦?味道确实是有些不同。”又抿了口茶,细细品味着,说道,“是因为弟妹你这特殊的煮茶方式么?”

“其中之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这茶叶在炒制的时候加入了一些能清神明目的药材。”

“药材?”

“恩,之所以没有药味,是因为那药已透入到茶叶之中,在炒制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些不该有的,会影响味觉的杂物逸散到了空气中。”

“唔。”凤渊辰将最后一点茶喝进去,突然反应了过来,猛的一顿,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向叶清瑶,干巴巴的问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这玉砌是你自己炒制的吧?”

叶清瑶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可不会炒制茶叶。”

这个回答让凤渊辰松了口气,只是她接下去的那句话却又让他的心开始狂跳,“是我舅母炒制的,我外婆对玉砌情有独钟,每天都要喝上一杯,这些茶叶还是我问外婆要来的。”

凤渊辰的心脏抽搐了一下,每天都要喝?这玉砌难道不是茶中之王,一整年都难得有一斤半斤的吗?怎么竟变成云老夫人的日常饮品了?

话说,他也是在很久以前,喝到过那么一杯玉砌而已,这莫非是存心想要来刺激他的?

“弟妹啊,你…那个,这个茶叶,你有很多吗?”

叶清瑶摇头,说道:“不多,舅舅和舅母都不是特别喜欢喝玉砌,我也不喜欢喝茶,所以基本上都是外婆一个人情有独钟,一年弄个四五斤也就差不多了。”

她喜欢喝清茶,所谓清茶,就是没有放任何茶叶之类的东西,说更简洁明了点,那就是一杯白开水而已,有时候她也会在清茶里面放点蜂蜜之类的。

不过她口中的不多,却是再一次打击到了月王殿下,看着叶清瑶好几次欲言又止。

叶清瑶心中了然,便说道:“三皇兄若是喜欢的话,回头我去问外婆要些来。”

凤渊辰那么厚的脸皮,此刻也不禁有些羞赧,说道:“如此就多谢弟妹慷慨了。不过,本王对这茶倒是向来不很挑剔的,没有茶叶的话白开水也无妨。”

“那三皇兄你要茶叶做什么?”

凤渊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替凤渊辰回答道:“镇南王嗜茶如命,三皇兄应该是拿去送老丈人的。”

叶清瑶了然,又听凤渊辰说道:“岳父寿辰将至,本王正不知该送什么寿礼才好呢,既然弟妹这里有玉砌,倒是再适合不过了。”

“这么一来的说,三皇兄你送给岳父大人的寿礼岂不是一两银子也不花?”

看着叶清瑶那亮蹭蹭的眼睛,凤渊辰剑眉一挑,倒是一点都不矫情的说道:“弟妹若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叶清瑶等的就是这句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凤渊辰觉得他好像被朔王府的那夫妻两给算计了,拿着手中的一小罐价值万金的玉砌,他长长的幽幽的叹了口气,身旁的傅颖童听他叹息,忍不住捂嘴轻笑。

“童儿,你还笑?”月王殿下委屈得更个小媳妇似的,看着竟然貌似好像在幸灾乐祸的娘子大人。

傅颖童将他手上的那罐茶叶拿了过来,小心的收好,笑着说道:“你不是正在感叹最近无聊吗?就当是闲得无聊用来打发时间咯。”

伸了个懒腰,凤渊辰侧身倒进了娘子的怀里,半合起眼睛,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有种毛毛的感觉,好像正被什么人给算计着一般。”

“该不会是七弟他们吧?”傅颖童玩笑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