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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真若所有思的点头,然后重新拿了双筷子开始默默的吃饭。

没想到麦云哲的厨艺这么好,不论色香还是口味都让人食指大动。

想想自己实在是拿不出手的厨艺,许天真便觉得脸红。

这个男人几乎全能,难怪……看不上这么平凡的她。

“天真,你是打算把碗一起吃掉吗?”染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许天真这才发觉自己的碗早已经空了,却还不自知。

“我、我吃饱了。”她起身。

“天真,你在躲我吗?”

许天真身形一顿,僵住。

“我们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不可以吗?抛开过往,你当我是你可以依赖可以倾诉的朋友,或者当我是你的大哥让我来照顾你,这样不行吗?”

当朋友当大哥?

许天真想笑又想哭。

“麦云哲,有跟妹妹上过床的大哥吗?而你想让我向你倾诉什么呢?说我如何如何爱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想着他的靠近却又拒绝他靠得太近?只因为怕受伤害?”

麦云哲怔了怔,眉头不自觉蹙紧。

“我们先撇开感情的事情不谈可以吗?”

“不可以。”

许天真抬头望着他,笑得凄凉。

“因为爱着你,所以无法掩藏对你的感情。我很贪心,要的不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如果……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请你远离我,不要给我任何希望,哪怕一星半点,连暧昧都不要。”

“可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如果我晚上没过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吃或者直接叫外卖?”

“我怎样都好,总比看着你心里却患得患失强。”

“……难道不可以退一步吗?”

许天真摇头,反问他,“你可以往前一步或者退一步吗?”

麦云哲无语。

往前一步,他们是恋人。

退后一步,他们是陌生人。

他还没做好准备和她谈感情,却也已经放不下她当她是陌生人。

曾几何时,他让乔安童在他和陆莛庸之间做过选择。

选他,就放弃陆莛庸。

选陆莛庸,那么和他就只能形同陌路。

那时的他亦和今天的许天真一样决绝,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做抉择的人心里有多难受。

而此时,他感同身受。

“谢谢你带来这么丰盛的晚餐。”她委婉的下着逐客令,残忍的斩断自己短暂的幸福。

麦云哲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一抹心痛。

但是怎么可能呢?

会让他心痛的女人,只有‘她’。

“天真,你有时候……理智得太残忍。”

麦云哲站起身来,从她身边走过。

许天真望着他寂寥的背影,泪如雨下。

她是理智得残忍,可却是对自己残忍。

她爱他,又怎么可以利用他对自己的内疚把他困在自己身边。

他不快乐,痛苦的却是她。

身后低低抽泣的声音入耳,似深埋入心底的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动着他的感官,每牵动一下,都难受得紧。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可以好好相处的,可他做不到往前一步,而她不愿退后一步。

所以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距离,咫尺,却是天涯。

(《天真的云》,顾名思义,是许天真和麦云哲的故事,最开始就设定了故事大纲和结局的,番外看的人也不多,虽然一些读者都说番外比正文好看,可还是引起了很多读者的不满。他们都希望麦云哲单身,一辈子只爱乔安童一个人。每个人对感情的态度不同,在此我不多说什么,只是客随主便吧,希望你们理解体谅,不喜欢的读者完全可以不用看番外免得心烦呢,就说这么多,感谢支持《天真的云》的读者们,谢谢。)

《天真的云》当局者迷

倒退的霓虹璀璨,乱花渐欲迷人眼。

熙熙攘攘的车流,街道旁的行人,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却无法在脑海里驻留。

因为爱着你,所以无法掩藏对你的感情。我很贪心,要的不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如果……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请你远离我,不要给我任何希望,哪怕一星半点,连暧昧都不要。懒

……

天真,许天真。

你怎么可以这么理智。

麦云哲喃喃念着许天真的名字,忽然间感觉仿佛要窒息般,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

他连忙遥控降下车窗,立即有寒凉的夜风透过车窗口徐徐吹进来,呼吸顿时变得通畅。

脑海里闪过一段段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三年多前的他和许天真,他避她如蛇蝎,对她只有满心的厌恶和嫌弃。

三年多后的他们,却是她拒他千里之外。

她爱他,却拒绝他的关心和同情。

因为她清楚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对双方都好。为什么他无法接受,无法退让一步,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了?

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让他心灵受到震撼从而感动,还是她在他住院期间不计前嫌的细心照顾让他不自觉的对她心存好感?

对待感情往往是当局者迷,而他对她的感情明明就不是爱情,可为什么他看不透?虫

难道……

不可能。

他烦躁的晃去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敛去所有思绪,放空大脑专注开车。

既然她想回到原点,那他就尊重她的选择。

如果真像聂容说的那样人生有注定一说,那么就算他想逃也未必逃得开,而不属于他的,终究会离开。

分割线

整整一个星期,许天真果然没再见到麦云哲,也没接到过他一通电话,更别说吃到他的爱心餐了。

很好,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

他终于听了她的建议保持两人的距离,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明明是她要求他离开的,可为什么心如刀割一样难受。

按惯例去医院打了点滴换了药,从治疗室出来时小赵一脸神秘的拉住她。

“天真,你是不是和廖医师分手了?”

许天真愕然,随即蹙眉,“我和他原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看在他是我师傅的儿子的份上才喊他一句师兄。”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小赵一脸震惊。

“不是。”

“那……为什么全院的人都在传言你抛弃了廖医师?”

“……留言而已。”早料到会这样,所以许天真不是很惊讶。

“天真,是不是因为那个麦先生你才和廖医师分手?”

提起麦云哲,许天真本能的为他辩解,“小赵,别人说也就罢了,你一直跟着我换班,难道还不知道我和那个麦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们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可是……你们的朋友关系似乎太亲密了点……”小赵边说边打量许天真的脸色,见她脸色一沉,连忙又说,“这是我个人认为啦,没有和其他人说过的,你不要生气。”

许天真这才松了口气。

“天真,廖医师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在一起呢?”

“小赵,如果医院混不下我建议你去娱乐报社混。”许天真忽地一本正经地说。

小赵一脸莫名,“为什么?”

“你很有八卦记者的潜质。”

“其实,虽然那个麦先生在年龄上大你十来岁,不过他一点都不显老而且非常有魅力,又多金,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你如果真的是因为他才和廖医师分手,那也说得过去啦,毕竟……”

“毕你个头,你再说我可真的生气了。”许天真板起脸来训斥。

小赵耸耸肩,回自己岗位上去了。

许天真扶额,走到电梯口等电梯。

受伤的右掌掌心及手腕处的浮肿基本上已经消了,只是换药时还是疼得厉害。

每天都要花好几个小时来医院打消炎的点滴,空闲时总会下意识的想起那晚麦云哲拥着她入眠的情景。

心里想着她在打点滴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是在户外应酬还是在公司办公?

她在想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感应到呢?

……

她失笑,笑自己的白日梦总是醒不来。

‘叮’地一声脆响,梯门开启。

电梯内只有一个人。

当许天真抬眸与那人相视时,嘴角勾染的笑意僵住,然后一点点褪去,慢慢地,变得冷漠。

廖伟捕捉到她每一丝表情变化,当她嘴角的笑意敛去,俏容覆上寒霜,他的心也跟着坠入冰窖中。

好不容易终于鼓起勇气来找她,他只是想真心诚意的道歉。

“天真,你打完点滴了?”

许天真哼了声,笑他的明知故问,却并没开口。

廖伟有些尴尬,从电梯里走出来,正要说什么,许天真却错开他走进电梯。

他一楞,连忙又跟过去,许天真见状立即按下关门键,却还是没能阻止住,硬是被廖伟挤进了电梯。

《天真的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

“天真,你的手受了伤怎么还这么大脾气?你不让我进没关系,可是弄到受伤的手怎么办?”

廖伟一进电梯便紧张地靠近许天真,作势要去查看她受伤的手。

许天真及时避开。

“廖医师,请你自重!免得有些人闲言闲语说得难听。”她一脸冷漠,看他的眼神不带半丝感情。懒

“廖医师?”廖伟嗤笑。

“天真,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屑喊了么?”

许天真烦躁的转开视线不想看他,也不语,只当他是空气,内心同时祈祷快点到一楼大厅。

“天真,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是来道歉的,请你不要这么冷漠,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廖伟的声音夹杂痛楚,许天真却依旧无动于衷。

她连自己的伤痛都无法抚平,又哪来的精力去管别人?

“你别不说话,给我点时间让我解释好不好?”

在廖伟的苦苦哀求声中,电梯终于降至一楼大厅。

梯门一开启,许天真立即迫不及待的走出去。

无奈她的腿始终没有廖伟的长,仍是没办法把廖伟甩在脑后。

跟着许天真一路无言的步行走去她的住处,廖伟一路上思忖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许天真开口和他说话。

“天真,我爸想见你。”虫

在快到达目的地时廖伟忽道。

许天真一震,停下来。

廖伟见状心里一喜,绕到她面前望着她说,“我爸从美国回来了,今天早上到家的,休息了几个小时便让我来接你去我家,他说和你很久没见了,想见见你。”

许天真望着廖伟,他闪烁的眸光让她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师傅在研究的课题还没结束,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我也不知道,但千真万确,他是真的回来了,不信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跟你回去?”许天真冷笑。

她抬起受伤的那只手举到廖伟面前,笑着问他,“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师傅?我怎么说得出口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而且我受伤还跟你有关,你认为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廖伟脸色刷白。

“就算师傅是真的回来了,我想我和他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我是个糟糕的徒弟,不配叫他师傅,而且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拿手术刀,所以没脸去见他。”

“天真……”她每说一句,廖伟的脸色就白几分。

他是外科医生,当然清楚许天真手上的伤伤得有多严重。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他之前那一个星期都没勇气敢来看她。

如果今天不是父亲突然回来说要见她,大概他还在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