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筑状似害羞的样子,嗔怪的看他一眼,跟着他上了汽车。即使是永宁城,有汽车的人也不多,能有一辆汽车的人必定非富则贵,这稀有物却不代表在三少这里也是稀有物,三少的汽车显然是永宁城最多的,还曾有纨绔子弟找他借车以求在美人面前长脸。

林文筑这是第一次坐上汽车,准确点来说,也是第一次跟随客人出门。

叶倾凌坐稳后,目光专注的落在林文筑身上:“第一次?”

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跟随客人出门?还是另外有别的深意?

“金姐说除了我自己同意,如果有人能够带我走,那一定就是对方身份背景让人没有办法反抗,遇到这种时候,就得乖巧顺从,否则一定会吃大亏。”

“你这是在暗示我用身份压人?”

“不是,我是想告诉三少,我的确是第一次。”

叶倾凌再次忍不住笑起来:“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个妙人。”

“那三少可不可以对我怜惜一点?”林文筑冲他很讨好的笑了笑,随后又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我听闻…”

她欲言又止,只是怯怯看他。

“听闻什么?”他托着下巴看她,大概是觉得有趣,眉宇之间都有若有似无的笑容。

“听闻被三少带走的女子都没有好的下场。”

叶倾凌听了后也不生气,还很奇怪的看她:“既然如此,你还敢跟着我走?”

“如果我不走,就可以不走吗?”她眨眨大眼睛,很是单纯可人的样子。

“你猜。”

“那我猜不可以,所以我认命。”林文筑讨好的歪进他怀里,伸手摸了摸他只穿着衬衣的胸膛,那点暧昧的因子随着她的手指被点燃,“但三少可不可以怜惜我几分?”

叶倾凌捉住了她的手,眼眸看进她的眼睛里,仿佛要将她看个明白。

她虽然很努力的在和他交流,也像个风尘女那般动作,但这姿态里处处透出陌生感和排斥感,只是这点生涩,是本身还是伪装?

“你这是在向我要承诺?”

“莲姐姐有在你这里要承诺吗?”

她清澈的眸子看他,仿佛不知道这句话背后有什么深意。顾香莲有没有在他这里要承诺,而他是否是给与了承诺,所以顾香莲才能够平安至今,成为那个让人羡慕的独一无二。

“怎么就一直吃醋来着。”叶倾凌凑到她耳边,“女人得懂得适可而止,否则就让人厌烦了。”

他明明笑着,语气却冰冷,仿佛冷风吹来一般,这话就不让人怀疑了,就是警告。

“可我还不是女人啊!”林文筑淡笑。

“哦…那就这么没了的话,下场是挺可怜的。”叶倾凌如愿的看到她颤抖了一下,“和你开玩笑而已,我就那么可怕吗?”

林文筑笑笑,这下子没有出声了。

她自然还没有资格说什么,难道还能够问他,那些被他带走的女子,如今在哪里?

☆、第六章

青山官邸坐落于依山傍水的城内,就是在城内,也是依山傍水,依山是因为官邸之大,直接能靠山,傍水则是叶三少骄奢至极用无数人力物力硬生生挖出一大片人工湖,由此就可以想象叶三少穷奢极欲的生活态度,就更别说因为这青山官邸让多少原本的住户硬生生的搬离,就这么一件事就让叶三少怨声载道,直到现在依旧有人唾弃叶三少不顾他人生死硬是修建了这一官邸。

想要官邸够大,又不想坐落于城郊,自然就得让他人为之让路了。

至于叶三少为何不肯住于叶家的白云官邸,这就有得提一句一直存在于传说中的美人邓清芸了。叶三少竟然直接带军队抢亲,毫不将军规铁律放在眼里,直接用强权逼人,让那家人含血“承认”是他们愿意放邓清芸离开,又用身份压人,让邓清芸和邓家脱离关系,从此邓清芸只属于叶三少一个人。这般轰轰烈烈抢回来的人,自然不能随便对待,但三少言行无状,叶司令总不能放任自己儿子如此,大概就是以邓清芸为条件,使得三少娶了洛城罗家女儿罗秀芸为妻。

大概是为了遮丑,叶家竟然对外表示,青云官邸是为叶三少夫人而修建,显示着对这位罗家小姐看重和重视。但世人谁不知道这青云官邸是因为邓清芸而存在,否则三少干嘛要搬出来居住,而不是和叶大少一样住在白云官邸。叶三少虽然爱慕着邓清芸,也不能改变叶司令不喜邓清芸,大概还会认为这个女子蛊惑了自己儿子,叶三少为了保护邓清芸以及让她过得自在,自然就得搬出白云官邸了。

后来叶三少娶了罗秀芸,八卦人士和看好戏者戏称这是“双芸夺爱”,以期待能够看到更多好戏,然而罗秀芸嫁进叶家不过两年,便对外称因病而逝。不管罗秀芸的死亡是否别有隐情,这一场夺爱的战争自然以邓清芸的胜利为结果。

邓清芸就是如此,成为了永宁城的名人,成为真爱的名词,人未出已盛名在外。

因为青山官邸并非在城郊的关系,并不偏僻,甚至两边还很热闹,无数小摊卖着各种物品,只有当汽车开过转角时,官邸大门的那条街才没有任何小摊,显出几分庄重出来,官邸大门边守着的人看了一眼,开了另外一扇门,让车直接开进官邸内。

叶倾凌先下车,绅士的伸出手,牵着林文筑的手下车。

林文筑轻柔的笑了下:“看来传言真的很不可信,外界对三少有很多误会。”

“哦?外界都怎么说我的?”叶倾凌眯起眼睛,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在嘲讽,又仿佛只是错觉,他只是很随意的在接过别人的话罢了。

林文筑微微抿唇:“我不信三少不知道。”

“可我想听你说。”叶倾凌把她拉入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语声缠绵,仿佛他们是多么深爱彼此的恋人。

林文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三少这是为难我。”

叶倾凌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在鼻端闻了闻:“看在小筑如此香的份上,那我就不为难了,毕竟世人如何看我不重要,关键是小筑如何看我,对不对?”

林文筑眨眨眼睛:“我这么重要?”

“自然是重要,我可是从虎狼之窝里将你带走,你能不重要吗?”

“小筑不过一风尘女,三少如此高看,只能让小筑汗颜。”

“既然你知道得了我高看,那就该清楚,我在意你如何看我。”叶倾凌揽着她腰的手逐渐向上,扯住她被扣子勾出的那缕发丝,头发入肤,疼痛连心,他笑得如同地狱里的魔鬼,“嗯?”

林文筑深深呼出一口气:“小筑不想说谎。”

“哦?”手中更是用力,仿佛他并未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折磨一个弱女子,而是情人之间的亲密交流,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小筑今日才是第一次看到三少而已,还不了解三少的为人,但如果给小筑时间,如果小筑不是太过愚笨之人,应当会在日久天长中了解三少之为人。那时候三少再来询问小筑,可以吗?”

叶倾凌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日久天长:“希望那时候小筑也向今日这般诚实。”

“只要三少能记得今日之约定,小筑当然知无不言。”

叶倾凌嘴角漫出笑意来,手倒是收了回去:“我可等着那天的到来。”

林文筑被安排进了斜雨轩,至于叶倾凌他转身而去不知道去了哪里,林文筑在丫鬟的照顾下入浴室沐浴。她不习惯沐浴时被伺候,将丫鬟赶离,自己进了浴桶,浴桶上方有两个水管,一水管能流出热水,一水管流出冷水,坐于浴桶倒是一件异常享受之事。

她知道丫鬟就守在屏风之后,只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叶倾凌是被人附于耳边说了什么才离开,那个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传闻中叶倾凌左右手之一,叶倾凌的离开是故意为之还是真有其事?

她是叶大少叶倾墨的人,她相信叶倾凌也心知肚明。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这些事有些可笑,和一群聪明人玩这种一看就知道的把戏,就像是她们这样的人,只是供他们兄弟之间玩耍而已。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叶大少也不是想做无用功?万一呢,只要有一个人打入了三少内部,对叶大少来说就有绝对的好处,而叶大少所需做的无非就是费一些金钱而已,连时间都不需要浪费,自有人为他做好一切。至于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香消玉损罢了,对叶大少能够有什么切实的损失?

不是他们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而是这点损失根本不被他们看在眼里,而如果成功,那收益定然喜人。

林文筑轻叹一口气,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大门的方向,有一丝不可言说的紧张。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突然就冲出一群人来,将她抓走,然后严刑逼供,如果她识时务的将一切都吐出来,他们会不会肯放她一马?她低低的叹息,就算是她肯如此,她的话大概半分都得不到信任,作为人上人的人,处于那个位置,除了心狠就是警惕预防任何人。

只是她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些被三少带回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她也会不会同样有那样的下场?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大概还解开了一个未解之谜,毕竟那些女子的消失,曾是无数人心中的疑惑。有其爱慕者,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打听,然而没有任何结果。

如果她真解开了那个未解之谜,只怕也是以死亡为代价。

林文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她再有意识时,已经被人从浴桶里面抱了出来,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叶三少沉静的脸,她觉得自己肯定产生幻觉了,竟然会从他脸上看到两分关切,难道这就是死亡前的幻觉?

“竟然让她在浴室睡着而不提醒,你是怎么伺候的?”叶倾凌冷冷的看了眼兰翠,把林文筑放到了床上。

兰翠跪在地上,也不求情和解释半分:“奴婢该死。”

“自己去受惩罚吧!”叶倾凌平静的说出残忍的话来。

林文筑这会儿更清醒了几分,她伸出白玉似的手臂,手则抓着叶倾凌的手臂:“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习惯有人伺候,也不让她打扰。”

叶倾凌眯了下眼睛,似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兰翠:“既然小筑为你求情,那就算了,只是下不为例。”

“是。”

叶倾凌挥挥手,示意兰翠离开,兰翠起身缓缓后退,在大门处才转身拉上门,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看了眼叶倾凌的方向,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这件小事的发生,让林文筑竟然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比如说他就是来带她去严刑逼供什么的…“我还以为你晕倒在水里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力气替别人求情。”叶倾凌微微笑着,声音却够冷硬,让人不需要猜测就知道他的心情不甚好,而让他心情如此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三少…”

“纤臂如玉,目含春水…这是邀请我共赴云雨的意思?”

林文筑愣了下,随即收回了手。

叶倾凌的脸色沉了沉:“既然不是,还不穿上衣服,还不成还等本少替你着衣?”

林文筑不解他这态度,犹豫了一下,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还是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着。

“不将头发烘干?”叶倾凌再次不耐烦出声。

她只是怕自己再浪费他的时间而已?这机器笨重,林文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毕竟这也是漂洋过海的洋玩意,如今到处都在打仗,这些物品的价格水涨船高,这种没有太多实用的东西,很少有人愿意花大量金钱购买,因此她从未见过。

叶倾凌似乎不耐烦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主动打开了这机器。

这烘干头发倒是快,只是林文筑却是惴惴不安,不懂他这是等着自己要做什么?

她不敢让他久等,头发半干时就已停下来,因为知道他如何打开的开关,她聪明的学会了如何关闭。

她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挽起头发,叶倾凌看了她几眼:“就这样吧!”

仿佛她侍弄头发会再次耽搁他的时间。

他要带她去哪里?

那些被他带回青云官邸的人都是如此被他所带离的?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去哪里,揭露的时候希望大家不会被恶心到…

☆、第七章

斜雨轩外是一片竹林,在白日肯定清幽至极,在黑夜中却是充满着诡异和恐怖,远远看着黑黢黢的一团,让人联想到小时候从老人口中听过的那些离奇故事,走入其中要么遇到会吸食人精魄的妖精,要么遇到罪大恶极的亡命之徒,总之充满着危险。

林文筑不自在的打量着叶倾凌,不明白他这是想带自己去哪里。

“害怕?”叶倾凌话里似乎还有笑意,“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更令人害怕?”

的确如此,可是他就是那个人啊!

林文筑没有出声,跟在他身后,当彻底走进这竹林后,仿佛自己也随着这片竹林陷入了浓烈的漆黑中,不分彼此,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她控制不住的离叶倾凌更近了一步。

她的发丝随着走动晃动不停,落到她脸上,竟然让她有点细微的安慰,似乎终于有关于自己熟悉的气息了。

“三少,我们这是去哪里?”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吗?”

他平静的丢出这句话,仿佛这不是什么重大的机密,足够让无数人惊奇不已,并找出他凶残恶毒的证据,哪怕他是叶司令的儿子,还是免不得被斥责惩罚一通,甚至叶司令为了平复民愤还会做一些另外的惩罚。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叶倾凌冷冷的笑了笑:“你确定?”

“我确定。”

叶倾凌却抓着了她的头发,轻轻的一拉,并不让她痛,却足以让她感受到那个力度,他凑到她耳边,恶意满满:“怎么办,我就是想要让你知道。”

林文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她的心却已经七上八下的跳了好几遍,一次都没有得到踏实。

“既然这是这是三少的要求,小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她的顺从让他感到满意,放开了她的头发,他仍是走在前面,她跟在他身后,远离了住宅区,没有灯光,没有星光,像两个在暗夜里的鬼魅。林文筑从深深的恐惧里得到了适应,麻木之后,产生了一点很奇怪的想法,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文筑突然闻到一股儿若隐若现的臭味,她感到奇怪,又看他,发现他脚步不停,又立即觉得大概是自己感觉错了,叶三少的府邸怎么可能有如此臭味?可随着继续向前走,那股臭味越发浓烈,几欲让人呕吐。

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三少…”

现在是深夜了吧!为何他们出来却没有带电筒,不可能是忘记了,只能是故意…那在黑暗之中,掩藏了什么?

黑暗中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只是身体颤抖,话也颤抖个不停。

“嗯?”

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脸色,却勉强自己如常和他对话:“这里很臭,三少没有闻到吗?”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叶倾凌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竟然还是能感到他嘴角的笑意,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充满着恶意和诡异,而他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手中的电筒。

电筒的光立即照到她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死人…

衣服上的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已经看不出那还是衣服了,至于那张脸乌黑如鬼,仿佛用手指戳一下就能戳出一个巨大的洞来。不只是一个人,很多很多,有的还很“新鲜”,有的却只剩下骨骇…她身体一软,整个世界都眩晕在脑海里。

叶倾凌将她一把扯住:“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倒在尸体上,沾上了怎么办?”

她甚至不敢看脚下,密密麻麻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受尽雨打风吹,恶臭熏天,她脚下自然也会有…叶倾凌似乎很失望:“不是你想知道的吗?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知道了这个秘密。”

“他们…他们…为什么?”

“因为该死呗!”他说得如此轻松,就是太轻松,才像个魔鬼,他说得果然没有错,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这是滥杀无辜。”

她用一种几乎不认识的目光看他,有失望,有痛苦。这样的目光除了让叶倾凌觉得有趣外就是可笑了,好像她认识他了解他似的。

“我说他们该死那就是该死。”叶倾凌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别害怕,你只要听话一点,就不会和他们一样。”

这是警告?那些被他带回来的女子,是不是也躺在这里?那她们是否也受过他的警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

“怎么还这么害怕。”他叹了一口气,“难不成是没有打算听话,才怕得在颤抖?”

“为什么把他们放在这里?”她好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即使我真的有什么把柄,也得死死握在自己手里。你大概误会了,这么多尸体放这里,离我自己居所又那么远,说不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呢,毕竟想要我死的人那么多…”

林文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也一步都没有力气走了,因为她只要一动,都会不自主的去想,会不会踩到一个人的脸,踩到一个人的手或者腿,又或者是胸膛…叶倾凌的电筒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白得如纸,头发乱飞,配上她迷茫害怕的神色,简直如同女鬼,大概还是一只迷路了的女鬼。

叶倾凌瞳孔微微一缩,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哪里管地上有什么东西,直接大步走回去。林文筑的脑子更晕了,他走得并不平坦,那偶尔的一深一脚是踩到什么了?她不想深想,却忍不住去想,刚才入眼的那些尸体画面在她脑海里驻扎起来,她实在没有忍住,在他怀里呕吐起来…叶倾凌却没有停下步伐,脸色冷静至极,一点污秽之物而已,他连脚下的东西都不在意,还会在意其他?

一直回到斜雨轩。

兰翠一看到叶倾凌抱着林文筑回来,愣了愣才迎了上来,叶倾凌给了兰翠一个退下的眼神,兰翠自然就不敢上前了。

叶倾凌直接将她抱到浴室,在浴桶里放热水。这热水是从温泉里流出,温泉里的水过热,不能直接使用,这般通过管道流出,温度却是恰到好处了,因此用热水极为方便。

他三两下就把她脱光放进浴桶里,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看起来被吓到不轻。

他满意的勾了勾唇,吓着了就好,吓到了才不会做错事,不做错事,她的小命才不会不保…他捏了捏她的脸…

当叶倾凌发现她着实不对劲时,已经有点晚了,她的整张脸都已经烧红了。他立即让兰翠去找大夫,尽管现在流行西医,叶倾凌却很不喜欢,但他也得承认,西医在某些方面也有独到之处,因此还是让西医来进行医治。

叶倾凌并未留在斜雨轩,而是去了天行居,那是叶倾凌办公和独居的地方,也是整个青山官邸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一般人若是没有经过批准进入,可直接按照暗杀者处理,至于是否冤枉没人在意,既然要挑战天行居的权威,就不介意让人见识一下。

叶倾凌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个吊坠,吊坠上是一块不规则的玉,玉色非常纯净,难得的是玉里面有一抹幽绿,仿佛有绿色烟雾在里面缓慢的浮动,因此这一块小小的玉仿佛有生命一般充满了活力。

如果顾香莲在这里,大概会很好奇,为何他会对这吊坠如此有兴趣,因为它分明就是林文筑脖子上的那一个,林文筑在摸牌的时候从脖子里掉落出来,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她,因此都看到了这个吊坠。

叶倾凌的手一直把弄着吊坠,目光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