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潜进屋,收拾干净一切,又连夜跑下山,等着山下那早上的章鱼烧热烘烘的出炉。

完美的计谋,完美的动作,果然这个小傻瓜相信了,看到她小脸上的绯红,就知道她一定是以为她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

想到这里,杜超然有些得意的瘪嘴一笑,步着轻快的步子,杜超然飘然走出门去。

…无耻的超然分界线…

就这样两人又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这天,一大早,杜超然就过了来,抱着还有些昏昏沉沉依然在睡梦中徘徊的曲春情大步的往外走去。

曲春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那辆熟悉的保时捷上了,扯了扯旁边开车的男人的衣袖,曲春情用眼神问:“你这是干什么,要去哪儿?

杜超然苦涩一笑,“情儿,不怕,乖,先睡一下,睡着了我们就到了…”说着,大手一扬,一小小的针头没入曲春情的肩头。

你…

曲春情头一歪,软倒在座位上,旁边的杜超然见状,从后座位卷来一条长毯子裹住女人,面上一狠,车狠狠的向前冲去。

曲荡漾,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绕上了主干道,柳其言的电话打了进来,“超然,你现在在哪儿?”

杜超然看了看窗外渐渐的绿色,答道:“郊外高速公路的入口处。”

柳其言一听,电话中就急了声音,“曲荡漾那小子动了真格的,现在全城戒备,你小心点,我在这边帮你拖一拖,你先往城西的B城走!”

杜超然瞥了GPS逐渐接近的红点,轻轻一句:“晚了。”方向盘一转,迅速向旁边的正在修建中的支路闪去。

身后的车中,凌少妩媚的声音传来,“杜超然那小子今天也耍狠了,要玩玩么?”

曲荡漾扶着方向盘,看着那一点迅速的消失在公路一侧的路线,摸了摸耳机,笑得残忍,“给我堵住他,逼他入死路。”

凌少问旁边的正忙碌的少年,“那条路是通到哪里的?”

少年手指啪啪的在电脑键盘上一按,“有了,那条路的不远处有三条分路,一条通往城西的B城,一条通向山上的滴翠寺,另一条是一条死路,前面是断崖。”

凌少抚了抚耳塞,“要趁他没有到分叉口,堵住他,不然不管是B城还是滴翠寺,到时要抓住他就不容易了。小九,传令下去,堵住到滴翠寺和B城的路,至于断崖,我们不着急,杜超然现在还不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叫小九的少年点点头,手指速动,迅速的把凌少的命令传播了下去。

“好了,杜超然,我要你插翅难飞!”曲荡漾看着前面已经消失不见的保时捷,阴深深道。

与此同时,杜超然也在另一边把路线查了个透,“其言,你帮我截住曲荡漾派到B城和滴翠寺的人马。”

柳其言这边迅速的交代下去,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超然,我只能堵住,但是你照样出不来啊!”

杜超然俊逸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意,“没关系,这次我要插翼而逃!”

战争进入白热化,后面的曲荡漾不依不饶的追着,杜超然看了眼GPS上逐渐接近的红点,眸子一狠,迅速的拐进中间的那条岔路。

小九清秀的脸上一急,“少爷,杜超然堵住了我们的人马,现在往断崖处去了。”

凌少身子一僵,随时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断崖离岔道有多远?”

小九手指动了动,报出一个数字,“大约五十公里左右!”

凌少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问道:“曲小子,你离杜超然还有多远?”

曲荡漾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定位器,说道:“大约还有六七十公里左右!”

“杜超然可能会走空路,小九,给我找欧阳枭,叫他在空中帮我截人!”凌少握住方向盘,手一狠,迅速的向前冲去。

隔了片刻,小九抬头,再次报道:“凌少,晚了,人已经天上了!”

小九话音刚落,车子“吱”的一声在路边停住,凌少跨下车,看着天空中逐渐远离的直升机,狠狠的扔掉手中的电话,“shit!给我电话,欧阳枭,我知道你的本事,就算是那人在空中你想要也可以截到,废话不多说了,你小子今天就算空中,也要帮我搞定!”

那头欧阳枭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不顾那美人了?”

凌少身子一僵,他太生气了,以至于忘了曲荡漾那小子的美人姐姐还在杜超然手中。

那头的欧阳枭一笑,“他在城东外郊的高尔夫球场,我相信,以你的速度还赶得及!”

凌少狠狠的挂上电话,“小九,去城东!”

杜超然轻轻的抱着女人走下飞机,旁边的柳其言已经恭候在那里很久了,“超然,现在怎么办?”

杜超然轻轻一笑,“回家。”

“可是…”

“没关系,他们肯定还在城西,要赶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杜超然看着远方,自信的笑笑。

就在这刻,空地上迅速闪进来数辆车子,曲荡漾插着口袋潇洒的从为首的车子上走了出来。

杜超然大惊,“你怎么在这儿?”不应该还在城西么?

曲荡漾轻柔一笑,“你也说了,我们很像的。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把敌人引到远远的西边,然后自己从东边的天空降下。其实我一直在城东,你的车里的信号显示的人是凌少。要知道,会用替身的人不只是你!”曲荡漾眼神幽深绵远,不由得想起前几天,杜超然利用替身,把他禁锢在欧洲,自己却玩一出金蝉脱壳,老早的回来想夺走他的美人,哼,既然你用这招,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你…”杜超然怒极反笑,“你倒是聪明,可是你再聪明又怎样,她现在在我怀中!”

曲荡漾面上闪过一丝怒意,随后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摆摆手,从车上拉出一个人。

杜超然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柳其言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话话!”

从车上推下的女人赫然是童话话!

杜超然瞥了眼一脸苍白的童话话,满不在乎的笑道:“你以为她是谁?不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在意么?”

曲荡漾摆手一笑,“你当然不会在意,但是你旁边的柳大总裁可是在意的很啊!”

单间柳其言怒目圆睁,盯着曲荡漾手下那皱着眉,一脸不适的童话话,厉声喝道:“曲荡漾,你放开她!有种冲我来,不要碰她!”

曲荡漾温柔一笑,长指轻佻的挑了一下女孩苍白较弱的小脸,啧啧出声,“果然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啊,童小姐,看来你的亲亲老公不想换你呢?”

【卷二】龙争虎斗 56

一时间,在场的气氛是剑拔弩张。曲荡漾扣着童话话,高大健壮的身子岿然不动,杜超然怀抱着曲春情,一脸的平静淡定。

就这样,杜超然和曲荡漾谁也不开口,谁也不先认输放人,而旁边的柳其言脸色可谓是铁青一片了,尤其是看见童话话那柔弱的小身子被挎紧在不是他的男人的怀里,更是盛怒万分,理智全无的想冲上来干架。

就在这时,原本安稳的睡在杜超然怀里的女人却幽幽转醒,睁开迷茫大眼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再看见不远处的曲荡漾时,惊喜的睁圆大眼,扑着小手就要往曲荡漾怀中窜去。

杜超然眼神一黯,怎么也不放手,大掌搂住女人的纤腰,一动也不动。这时的他,真是懊恼为什么要给她打解药,让她一辈子软倒在他的怀里不好么?

曲春情有些着急了,双手奋力的向前伸展,像一只急欲向前逃窜的小鸭子,扑着双臂就想往前游去,一心妄想逃脱那铜墙铁壁的大手。

曲春情这些挣扎尽数的落在对面的曲荡漾的眼中,烦躁隐怒的心里隐隐升起一阵宽慰与甜蜜。

起码,这一刻,这小女人选的是他而不是杜超然,这值得宽慰,不是么。

曲荡漾上前一步,大掌一伸,想硬生生的抢回曲春情。杜超然岂是省油的灯,哪里肯放手,眼见怀中的娇躯已经挣扎着蹭下自己的身子,长腿儿就要奔向曲荡漾的时候,杜超然黑眸一黯,手上一狠,大力的扣住曲春情的小下巴就是狠狠的吻下去。

“情儿,不要走,我才是你的丈夫!”

男人狂肆的动作配上那温柔的语调根本就不搭,但是也成功的止住了曲春情的动作,呆愣愣的看着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曲荡漾见状,手狠狠的紧了紧,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拉来旁边的童话话,扣紧那纤细的脖子,轻轻的笑着,语气也是罕见的温柔,“放开她,否则我不保证童小姐这美丽的小脑袋还能稳稳的长在这白嫩的脖子上!”

杜超然一脸无所谓,倒是旁边的柳其言见状,肝胆俱裂,怒吼道:“放开她!曲荡漾!”

曲荡漾轻蔑一笑,手上的力气却是又加大了几分,眼见童话话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美丽的大眼液微微的闭了闭,曲春情一巴掌“啪”的挥向面前的杜超然,杜超然吃惊愕然,手上一松,曲春情身子一扭,飞快的跑到曲荡漾面前,握住曲荡漾那使力的大掌,焦急的摇摇头。

曲荡漾眼见自己要的人儿已经回到身边,听话松了手,微微用力把童话话推到旁边的柳其言的怀里。

“姐,我好想你。”曲荡漾抱紧面前的小女人,满意的感受这温香软与刚刚暴戾的神色尽数的褪去,现在英俊的脸上浮现满满的温柔宠溺。

曲春情感觉拥着她的手臂微微的颤了颤,不由得推开面前的曲荡漾,娇羞的笑了笑,摇摇头,表示没事。

曲荡漾握着那白玉小手轻轻的吻了吻,理也不理旁边那挨了一巴掌,满脸不可置信的男人,牵着曲春情的小手儿就要准备上车离开。

身后的杜超然因为先前的刺激一直是呆愣愣的看着那因为看见曲荡漾而露出美丽笑颜的女人,幽深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他的情儿怎么会打他,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毫无顾忌的挥掌相向,怎么会…怎么会…

杜超然一直盯着那两人拥抱纠缠的身子,伤痛满怀,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刺眼的一幕,身子却像被定住了一般,什么动作也使不出来,直到眼见两人就要携手离开,杜超然的心才开始变得莫名的恐慌不安,仿佛如果再不留下她,那一掌挥掉的就是他们的永恒,所以想也不想的,杜超然开口喊道:“站住!曲荡漾。你要把我的妻子带到哪去?”

曲荡漾高大英俊的身子一僵,但是没有回头,只是拥着怀中的小女人迅速的往前走去。

杜超然要仰头大笑才能止住那要溢出眼眶的泪,“曲荡漾,你以为你能带走她么,我告诉你,她不仅法律上是我的妻子,就连身体也是我的妻子…情儿,你难道忘了那晚,那销魂的那晚么?”转过头,杜超然望向那怀中的小女人,喊道。

杜超然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是那么费尽心机的掩盖住那晚她孟浪的事实,但是今天看见那两人就要离去,那曾经千方百计掩盖的事实却成了留下她的手段之一。

果不然,曲荡漾身子一僵,低头看见旁边的小女人一脸的苍白,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跌倒。想也不想的,曲荡漾搂紧那颤抖的娇躯,安慰道:“姐,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曲春情眼泪啪啪掉下,本来以为那晚只是梦,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当时的她还为自己平生生的做春梦而羞愧不已,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告知这个梦居然是真的,一时间,她羞愧难当,心中的愤恨爆到了极点。

本来,他囚禁她这么久算了,结果还趁她不能反抗恬不知耻的占了她的身子,最可耻的是,事后还用尽手段掩饰,只为在她和曲荡漾团聚的那一天,狠狠的打击他们么?

曲春情倏地回过头,满脸泪水让杜超然心猛然一痛,只能呐呐的说着道歉,“对不起,情儿,不要怪我,我…”

杜超然喃喃的道歉着,忽地,他眼光一狠,指着曲荡漾大声说道:“是他,都是他,是他骗你的,情儿,他只是你的没有血缘的弟弟,根本不是你所谓的丈夫和爱人。我,我才是你真正的丈夫,情儿…”

杜超然边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红色的小本,“看啊,情儿,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看到没有,我们三年之前就已经结婚了,情儿…”

“杜超然,你说够了没有!”曲荡漾搂紧怀里的曲春情,厉声打断杜超然的话。随即,好像没事一样,温柔的对旁边的曲春情说道:“姐,走吧,别理这个疯子,我们回家吧。”说着,拖着曲春情就往车里走去。

杜超然不死心,喝住曲春情,“情儿,接着!”

曲春情惯性的伸出手,那泛着红光的小本就这样落在她的手上。

只是瞟了一眼那本子,曲春情的身体顿时僵住,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脑袋。

“情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情儿,我不会离婚的…”

“情儿,我爱你…”

突然声音好像又变了一个,邪魅的男声。

“小耗子,我抓住你了…”

“姐,你又不听话么…”

“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宠物…”

破碎的图像在曲春情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旋,有杜超然温柔的喂着粥的样子,还有曲荡漾把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的样子,还有支离破碎的照片,满天的红色血液…

啊,好痛,好痛,曲春情蹲着身子,使劲的扣紧自己的脑袋,好痛,那里好痛,好像要炸开般。

这样的变故让两个男人一时愣了动作,纷纷僵在原地。

原本呆在柳其言怀里大力喘息的童话话看见曲春情一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要出事,偏偏这两个死男人还在争斗个不停,眼见女人晕倒在地,两男人却好像吃了傻药般,一动不动,心中怒火狂飙,吼道:“你他妈的,还站着干什么,小情快死了。”

这时,曲荡漾才如梦初醒,手一搅,抱着曲春情迅速的往医院冲去。

【卷二】龙争虎斗 57

医院。一片的静悄悄。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阮棉棉拖着脸色发黑的叶轩辕快步从走廊的那头本来。

走廊的这头,曲荡漾靠在墙边上,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睛血丝满布,带着无数的担忧与悲痛,同时还夹杂着隐隐的狠戾,他眨也没眨盯着那铁门,好像要视线穿过那厚厚的门直接投射到屋子里那生死未卜的女人身上。而旁边的杜超然垂着头,坐在椅子上,西服外套被胡乱的扔在旁边的椅子上,铁灰色的衬衣已经皱皱巴巴,领带斜斜的挂在脖子上,整个人也是雕像般,动也不动,别样的颓废,也别样的性感。旁边的凌晟插着手靠在墙壁上,罕见的沉默。

阮棉棉看见男人站得站,坐的坐,就是没有一个人理她,不由的抓住旁边唯一的女性童话话,问道:“那个,请问,那个曲姐姐,她现在怎么样?”

童话话瞥了验阮棉棉,朝那紧闭的门努努嘴:“正在抢救。”

阮棉棉红润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温柔甜腻的声音首次让人发寒,“谁干的?”

童话话一听,也来了气,玉指点了点旁边坐着的杜超然,恶狠狠道:“我就是说衣冠多禽兽,看他一副斯文皮相,就知道不是好人!”

转头看见阮棉棉两眼水汪汪盯着自己,不由得浑身一寒,“你…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

阮棉棉使劲点点头,伸出小爪子握了握童话话,“不,你没错,这简直是不用实践证明也能成立的真理,我真是好崇拜你哇!”边说着,迷蒙的大眼还猛冒着崇拜的小星星。

两人志同道合,迅速打成一片。接着,童话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阮棉棉大致的讲了一遍,最后,童话话清了清嗓子,瞪了眼那两个男人,狠狠的结尾,“小情真是遇人不淑,两个男人都不是他妈的好货色!说禽兽还便宜他们了,要说,应该是禽兽不如!”

可能是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彻底惹恼了一旁倚着的曲荡漾,他狠狠地砸了砸墙壁,怒目吼道:“吵什么!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阮棉棉胆子小,被曲荡漾这么一吼,害怕的向旁边的叶轩辕怀里钻去,小嘴儿一扁,轻轻的啜泣,“大哥…他…他欺负我。”

叶轩辕没有说话只是不悦的瞪了眼曲荡漾,同时还收紧了怀中的软绵绵颤抖抖的小女人。

童话话可不是软弱无能的阮棉棉,别说婚前养在城堡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她,就算是婚后也是被妻管严的柳其言宠的上了天,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哪能就这么轻易罢休!本来今天无缘无故被绑来当人质就够怄气了,结果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被合群死男人气的昏迷,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心中的怒火是焚烧啊焚烧,妈的个春天,到最后,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连开口埋怨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怎么,做错事还怕人家说么,不要说杜超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你也一样,除了伤害她你还能做什么?”旁边的柳其言见曲荡漾脸色已经铁青的骇人,偏偏这个小女人还少跟筋的火上浇油,不由的上前拉了拉童话话的袖子,轻声说:“表闹了!话话。”

童话话心中的气愤简直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上,甩开柳其言抚慰的大手,“你给我滚开,柳其言,我早就说过,小情在我的店里的事情不要和杜超然说,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而且还帮助这个浑蛋弄走小情,我告诉你,你这是助纣为虐!我跟你没完!”

柳其言是好脾气,安抚着怀中的喷火龙,“话话,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助纣为虐,别生气了,对你身子不好,我扶你到那边坐坐…”

童话话的怒气岂是这么容易,柳其言的三言两语就能安抚下来的,再度甩开柳其言的双手,童话话狠声道:“柳其言,我要和你离婚!”

平日里,柳其言都好说话,毕竟是自己发誓要宠溺一辈子的女人,自是从骨子里娇宠疼爱了,但是好脾气的他唯独不能接受“离婚”两个字。闻言,柳其言也不顾还有一堆人在旁边,扣着童话话的朱唇就狠咬下去,声音却是温柔至极,“话话,要是我再听到这两个字,我就杀了你儿子!砍掉你的双腿!”

如此狠厉的话语,让童话话倏然抬头,本想破口大骂,但是在看见对方认真的眸子时,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这个男人是说真的!

有些害怕的,童话话往旁边躲了躲,柳其言眼眸一黯,伸手把那个小女人拖到自己怀里,叹息一声,“话话,别怕我,别怕我,你知道,你知道的,我心中的魔性只有你能压抑的住,话话,别再说离婚,我会害怕,我会害怕…”我会不择手段的砍掉你飞走的翅膀,纵使是血肉模糊,但是我不在乎,纵使是互相伤害,我也要把你死死的困在我的怀中。

童话话也是微微叹息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再说话,伸手轻轻的环住那男人宽阔的健腰。

算了,这辈子就这样算了吧,她没有离开他的机会,这,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柳其言感觉怀中的身子的放松,轻轻的抚了抚童话话柔软的发丝,细细的说道:“话话,你身子弱,我们下去休息一下吧!”

童话话闻言,挣扎的逃开了身子,甩甩头,“我不要,我要等小情醒来。”

“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等她醒了再走!”一瞬间,柳其言又是好言好语,变成一个妻管严的好老公样,温柔的话语,讨好的笑容,仿佛刚才那暴戾的男人根本没有存在过。

一时间,现场又恢复了安静。

很静。

静的好像针尖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等着结果的时候,抢救室上的灯熄了,扬扬摘下口罩,一脸疲倦的走出了。

几乎同时,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姐,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