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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一下嘴唇上的血。”

随即递过来的,是一方精致的蓝色手帕……

顾暖看着左琛骨节分明的手指,看着手帕,目光扫过他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抬头也只是目光经过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接过来按住嘴角,没有说话。

昨晚都好了的嘴唇,刚又被乔东城弄出血了……

“他应该不是你男朋友。”左琛说。

顾暖抬头,嘴唇是破了一小块的,楚楚可怜,她感觉到左琛此刻望着她的目光矛盾极了,她不说话,这在人眼中就是默认了。

“刚才那是男朋友才能做的。”

左琛说了这话,顾暖皱眉,她看出了他的阴郁。

忽然的不自在,顾暖想,不该是这样的,像对同事那样的笑了笑,“他耍流氓,如果给我机会我会骂他。”

“骂什么。”

“……”

没想到左琛会认真地问。

顾暖尴尬,弯着嘴角强扯出笑,“让他犯了狂犬病不要咬人,要去打针!”

左琛眸色一沉,顾暖自己不会意识到,这骂人太没有杀伤力,如果乔东城听了,怕是咬的更狠很稳。

左琛拎着车钥匙,只说了句‘上班’,便走开。

...

晚上,顾暖洗了脸后洗了被她早上弄脏的带血手帕,挂在自己房间晾干的时候,摸着手帕的一角,一个Z字母,绸缎黄色手绣,这手帕怎么这么熟悉?

顾暖白天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回身打开抽屉翻了翻,在一堆东西下面,果然压着一方同样的手帕……

同样的Z字母,顾暖记得这手帕是左左同学的父亲的,左琛,有儿子?

心上抽搐了一下

房间只开着床头的灯,两条蓝色精致手帕就在枕头旁放着,顾暖翻来覆去的也睡不好。

左思右想,这手帕是左左同学的爸爸的,那么左琛有儿子也就说明左琛是已婚男人。想到这儿,顾暖心上仿佛抽搐了一下,闭上眼睛问自己,瞎想什么呢,左琛有没有儿子,结婚与否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这手帕顾暖觉得不必还,有钱人也未必在意这个,左琛丢了个手帕,估计就像普通人丢了一张餐纸那般随意。

日子照旧的过着,朝九晚五,母亲状态不错,左左也很懂事,成绩又好,总是能给顾暖带来很多快乐,这也是她25岁以来最值得骄傲的,生了一个各方面都让她很省心满足的儿子。

乔东城在政界关系广,左氏的项目乔东城不放口就只能一直拖着,胡莉娜接触过几次,乔东城拒见,顾暖没有特意打听这方面的事情,平时就总能听到同事嘴里在说。

左琛那儿没有任何指示下达,上级的心思顾暖怎么好揣测,心里隐隐还是不安和愧疚,事情演变到今日顾暖不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左氏,还是左氏先前打她的主意辟蹊径,走到这步不值得同情……

胡莉娜说乔东城的奶奶病了,乔东城和他妈妈去看他亲生父亲那边的奶奶了,怪不得,顾暖觉得这半个月乔东城没有找自己麻烦,原来是去了加拿大。

乔东城年纪轻轻可以任职政界是有人脉的,靠他母亲自然不行,靠顾暖的父亲更不行,靠的是他亲生父亲那边关系,他奶奶很疼他。

几场雨后,大街小巷的树木都是葱绿色,这座城市已经夏天了。

左氏各个部门都换了工装,男人还是西装衬衫,只是衬衫袖子短了,女人们上下身全部更换,半袖套装,上身修身小西装,最里面的衬衫员工可以随意搭配,没有规定,中间是小马甲,下身短裙丝袜,工作的区域除了电脑机箱声音,最多听见的就是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

顾暖换了衣服出来,大小号码刚合适,左氏的工作服全部量身统一定制,每人两套,面料一等好,顾暖是春天尾巴来的左氏,第一次穿上这种夏装。

面料倒是没有问题,就是觉得裙子是不是太短了,包的臀bu太紧了,还有,顾暖伸手正了正自己身上的小西装,又正了正短袖西装里面的同色系小马甲,都觉得太小了,还有最里面的小衬衫,但凡发育了的女人胸bu都是半露着的。

放眼工作区,老员工都很适应,新来的女孩们也是喜欢的不得了,顾暖低着头坐回位置,以后走路都受了限制,更不能弯腰,不然全露了……

午餐后。

胡莉娜告诉顾暖查看一下邮箱,上面指派了新的案子给她。

上面指派,是让她再负责乔东城的案子?

回到座位,顾暖果真看到一封新的邮件,项目拓展部的员工每天没事儿就要查看工作邮箱,公司内大小通知皆是邮箱通知!

派她去

看完简短的邮件,不是指派她再负责乔东城的案子。是叫她去环保局拿‘生产性项目环保意见书’,邮件上有说明,上面已经跟环保局打了招呼,到了那儿直接拿走就OK。

顾暖看了一眼,是左氏子公司一个小开发项目的意见书。

邮件上说明,环保局经手办理的领导晚上下飞机,出国刚归来,而左氏的子公司明日早上上班后就要用这个‘意见书’,下飞机后那个领导会先去一趟环保局,到时左氏会派人去取。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顾暖发觉当初就不该应聘这个部门,否则也就不会这么多今日的麻烦,尤其公关部和项目拓展部,工作起来还真是不分白日黑夜的。

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顾暖的手机号码是工作中的号码,接起陌生号码都是客客气气的。

“乔东城。”

“……”顾暖走出办公室。

乔东城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顾暖站在走廊皱眉,“有事回国再说,没事就挂了吧,我在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外?关心我行踪?”乔东城难掩欣喜。

他乔东城为什么不明白,早已经完了!

也许曾经他的怀抱真的温暖,可是,他这温存不独一无二,他一边给了她,一边给了别的女人更多,还是说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会痛?

“乔东城,你恶意卡着左氏的大项目,我不用打听,每天办公室里都在谈关于你的事情,我没有关心你,真没有。”顾暖用力呼吸。

乔东城的声音越发冷了,“顾暖,我要你在我手中,从绽放到凋零都在我手中!”他忽而又温柔无比,“顾暖……我们会结婚……我想你,这段时间的想念超越了这六年寻找你时,我是怎么了?”

他的字字句句情话说的真好听,顾暖捏着手机却觉得很可笑,“对不起,我真的很忙……”

“别挂断暖暖。”

乔东城的话传过来,顾暖合上手机,六年都过去了,该从心里把他剔除干净了,顾暖让自己此刻千万不要为他掉眼泪。

一整个下午顾暖趴在办公桌那儿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不发一言,同事们在聊八卦,聊偶像剧,她都提不起兴致。

晚上七点四十提前到达环保局,顾暖觉得提前点好,不能叫人等自己,八点不到顾暖就顺利拿到了‘意见书’。

出了环保局的时候八点二十,答应母亲会九点半之前到家,环保局地处位置有点偏僻了,路灯昏暗,这个时间没有公交车,顾暖想走下一个路口叫出租车。

拿着意见书走了几步,路边驶来一辆黑色的车,不疾不徐,似乎在等她一样停在了顾暖面前……

心乱如麻……

陌生的一辆新车,没有车牌照,宝马的标志她还是认得的,酷酷的黑色宝马X6,这车在这座城市多见,但也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这款,起码二百万左右。

车窗摇下来,左琛戴着墨镜……

“左总?”顾暖讶异。

“上车。”

简单地两个字。

顾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理由不上,就是觉得不该上。

僵持了半分钟,左琛打开车门下车,随手点上一支烟,把打火机扔回车真皮座椅上。

他戴着黑色墨镜的样子有些冷,站在她面前顾暖不敢直视,压迫感从来都没有减少!

他没有说话,有话说却沉默着对她吸着烟,烟雾萦绕在两人之间,顾暖低头呼吸着他身上不管何时都那么好闻的树木清香,心跳竟是快的无法控制。

他一支烟吸完,扔在地上火花崩了一下。

“上车。”

左琛的话在顾暖的头顶上方。

顾暖心里非常乱。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顾暖系好安全带,左琛发动了车,向前方行驶。

“左总,您怎么会在这?”顾暖用‘您’字说话,故意生分了些,主动开口,打破尴尬。

他没有回答顾暖的问题,沉默了良久他说,“上次案子利用了你,我想我该请你吃饭道个歉。”

“真的不用。”顾暖才知道今晚他的目的是带她去吃饭。

左琛打了一下方向盘,在前面路口转了一个弯。

顾暖说的但凡不满他心意的话,他皆不回答,这人我行我素惯了……

“左总,今天不行……我答应我母亲九点半回家。”顾暖没说谎。

他不为所动,车速惊人,顾暖本就是半个路痴,这会儿是在哪儿都不知道。

“嗯,找个理由应付。”他说。

“……”顾暖知道是真的上了他的车就下不去了。

心乱如麻……

车在美丽的万云港停了下来,他熄了火,吃晚餐要坐船到海岸那边的城市?顾暖深呼吸,左琛去拿票,等在这儿要开走左琛这辆车的是陆展平。

顾暖下了车,陆展平笑着打量顾暖,“不用怕成那样,他只是在对岸餐厅订了位置给你赔礼道歉。”

见顾暖脸色不好看,陆展平又掖着笑说,“这辆车他买的真突然,今早买的,够新啊!这城市谁不知道左琛,更熟悉他的座驾和车牌号,这辆宝马没车牌照,大街上多得是,所以没人知道里面是他左琛。”

陆展平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左琛买了一辆不上车牌照的新车,又带她去对岸另一个城市用餐,为的是什么……

顾暖一时消化不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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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与泥的距离

顾暖跟他上了船更不自在了,贼船?是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上了贼船?

她和左琛不是很熟,甚至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陆展平在岸上对她说的那话也许是吓唬她,总之她不愿意相信。

请她吃饭道歉?也许真的只是想道歉。

顾暖看向他,左琛在看海上的什么,亦或是他在认真思考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下船后专车来接,灯火辉煌的高级餐厅,他按了六十三层。电梯每上一层,顾暖都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这是去用餐吗?

左琛不会看不到她的不情愿,但他就是我行我素!

单独的用餐空间,宁静的氛围适合左琛这种性格的人,餐桌上的布置很温馨,顾暖坐下,身边只有一层精致花纹的护栏,顾暖扭头望下去,吓得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来。

“害怕?我们换别的位置?”左琛问。

顾暖机械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恐高,只是有点意外这高度。”简直不敢置信,她身在六十三层,就这么隔着一个护栏,望见的就是那么下面的深海水。

左琛笑了……

气氛在两个半陌生半熟悉的人之间有些微妙,左琛点了一支烟,顾暖觉得好像冷场了,故意找着话题,“你的车连车牌照都没有就开出来,不怕被罚吗?”

她勉强地扯出一点表情,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另一个合理理由,而不是他真的如同陆展平所说那般。

“日后,也许会被拦截,但不会有任何麻烦。”他答的从善如流。

“有钱人真好。”顾暖讽刺了这么一句,他为什么不否认?他可以说还没来得及上车牌照啊,毕竟才买来一天,可他用了‘日后’二字。

左琛皱眉看她,“有钱人,寂寞。”

寂寞……所以呢……顾暖不敢抬头……

菜很快上来,食材上乘,顾暖瘪了瘪嘴,“是烤肉。”她爱吃。

“上次,你说你喜欢吃这种料理。”左琛解释,摆了摆手,让服务员退开了五米开外站着。

他记住了这个?顾暖局促!头疼!

吹着海风,享用着昂贵的食物,顾暖却恪守着什么,不会被这些收买,她始终谨记着,她和一些人始终是云与泥的距离。

左琛举起红酒杯,正式道,“我道歉。”

“没有,真的不用道歉……”顾暖也举起酒杯,多少不好意思了,“左总您这样说太客气了,我拿您的薪水就有被您随便支配的……”顾暖指的是他有权随意支配她去接手任何工作,可是话未说完,举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

他的眼神,让她受不了。

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圣诞快乐O(∩_∩)O~)

顾暖扭过头去喝了杯子里的红酒,然后是漫长压抑地低着头小口吃着东西,这餐一定是很美味的,可是她却忽然失去了味觉般。

不敢再抬头,他的眼神中有什么?

是寂寞,她讨厌自己居然看的懂……

他几乎没吃东西,又点上了一支烟,打火机放在桌子上,顾暖悄悄抬头看他,他的侧脸真好看,那份沉稳是迷人的,他脸上没有表情的欣赏着这海上夜景,霓虹交相辉映,流光溢彩,说不出的惹人流连。

“不好奇我怎么换了辆新车?”左琛问她。

顾暖的手里的筷子险些攥不住,左琛也注意到了,眉头皱的更深。

“左总您这样的人经常换车……很正常……”她又低下头去。

“我什么样的人?”

闻声顾暖抬头,心里有些气,他的神色亦是不悦。

“有钱人。”三个字,不再多说。

他一支烟吸完了,捻灭,又接着点上了一支,顾暖皱眉,这种吸法对身体……嘴微张,又抿着唇低下头,她有什么权利管别人的事呢!

这种感觉真不好。

他心里有事,蹙眉吸烟,手里噼里啪啦玩的打火机金属盖直响,他面向大海说道,“有钱并不能拥有我想要的,我一直认为我一无所有!”

“左总真会开玩笑。”顾暖努力不想让气氛微妙到无法收场。

大厅处走来一个女孩,十来岁很可爱,穿着粉色小礼服,手里拿着一大束香槟玫瑰,甜甜地笑着朝顾暖走来。

“姐姐,给你的。”小姑娘说了一句让顾暖窒息的话。

小姑娘站在这,顾暖闭上眼深呼吸,除了接过来,还能激烈的拒绝吗……

小姑娘踮起脚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束花包的很漂亮精致,顾暖手指摸着鲜艳的花瓣,她遮掩不住脸上的不安看向左琛。

今晚太多的不寻常,都在不停的告诉顾暖一个信号。

花束里面有一张金色边卡片,清晰写着:我只钟情你一个,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若非记错,这是香槟玫瑰的花语。

“我的人生里,有些东西不可触碰。你告诉我……人活着是要随心所欲还是压抑着克制着?”他终于,终于一句话给出了所有的所有一个答案!

他明说了,顾暖觉得更加讽刺,她不是傻子,也不是逆来顺受还去为人着想的圣母,只是想保留起码的一点尊严,这算什么,他有儿子有家庭,虽然有可能如同很多有钱人一样,背负着他并不情愿的政治婚姻。

曾经乔东城背地里的女人没少招惹顾暖,一个爱情里猖狂的第三者,顾暖受过伤,晓得感情容易萌生却要谨慎的开始,顾暖没有表演的能力,低着头,眼里忽然泪中带笑,却不让他看见……

他在等她的答案。

(圣诞偷个懒,下月初每天都使劲加更哒哦。)

她冲不破道德底线……

顾暖的心刺痛了起来,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就这样,选择拒绝。

拒绝了一个迷人的已婚男子……

香槟玫瑰孤单地躺在那儿,顾暖不能抬起头,她有些慌张,怎么会窒痛?这是不对的……不对的,无论是已婚男子染指除了妻子以外的女人,还是任何女人染指有婚姻的男子,都是不对的行为……

道德底线容易冲破,但顾暖做不出。

左琛吸了一口烟,倒了一杯红酒,喉结上下滑动着,丝毫没有享受红酒的甘醇就是吞咽着。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顾暖不自在,起身离开了。

站在五米开外的服务员给顾暖指示洗手间的方向,顾暖用力呼吸,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洗手间的设施极其豪华讲究,顾暖洗了洗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很舒服,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问:以后还能在左氏继续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