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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阿琛……

这都不是她曾叫过的亲昵……

心里抽丝一般的疼着,一开始就是她对左琛抱有的幻想太多,将他看成了普通男人,将他看成了一个洁身自好到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的男人……

多傻,多么幼稚!

左琛,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左琛,怎会没有红颜知己?

冰凉的脚趾渐渐蜷缩起来,从未有过的疲惫,这种心灰意冷凉的她从头顶直到脚趾。

到底自己算左琛的谁?除了陆展平,没人知道她和左琛的关系,她是见不得人的。

顾暖这会儿不得不这样悲哀的想,无声的痛着。

...

左琛回来的时候已是黑夜,他不想按门铃便给顾暖打了电话,顾暖缩在沙发里睡着了,电话响了很久才醒过来。

“开一下门。”左琛说。

顾暖挂断,起身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睡着了都不知道,走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顾暖头有些疼。

左琛见里面漆黑,只有窗子外夜晚霓虹,房卡插在门口处,左琛一边走进来一边开了几个灯的开关,房间里顿时明亮。

“怎么了。”左琛看她面色发白。

顾暖抬头,左琛这么晚回来,却没有喝过酒的痕迹,她摇了摇头,“睡的头疼了。”

左琛看了看房间,问,“我去给你开一间房?还是……”

“再开一间吧。”顾暖打断他的还是,她说完并没有看左琛的神色。

左琛没有睡好,顾暖亦是,早上,左琛站在顾暖房外等她下去吃早餐,顾暖洗漱完毕,拿了房卡走出。

昨天到现在,虽只有两人在,却没有过亲密举动,心里装着事导致气氛不好,左琛拉着她一只手,顾暖也只是没有躲开勉强笑。

下楼时,顾暖认真地看左琛的侧脸,有些阴郁有点冷,她才发现,自始至终,她真的不曾看懂他。

突觉的陌生,忽然顾暖想起他曾对她说过,‘有钱人,寂寞’

也许是的,她只不过是他寂寞时的消遣……

酒店一楼靠窗的不错位置上,左琛问她吃什么,顾暖随便点了几样,吃到中间,左琛问,“想不想去哪玩,今天我没有公事。”

“哪里好玩我不知道。”顾暖不熟悉这座城市,如果不是这次跟他来,想必这辈子也不会来这里,大概是这样的。

左琛问了酒店的人哪里可以转一转,酒店的人指出了一个距离这里很近的地方,左琛和顾暖离开的时候,酒店的女工作人员用羡慕的眼光目送,应该高兴的是不是?顾暖问自己。

左琛不知何时叫酒店的工作人员热了一袋牛奶,顾暖也不知左琛怎么会知道她早餐后习惯喝一袋牛奶,很意外,也该很感动,可是低落的情绪吞没了这份意外感动。

左琛开的黑色路虎,车牌号:00000

茫茫车流,左琛问安静的她,“你喜欢哪个季节?”

哪个季节,顾暖手里的那袋牛奶是温的,还没喝光,淡淡地回了句,“不喜欢冬天,我会变得很懒很懒,不爱动不爱说话,其它三个季节都还好。”

真的不喜欢过冬,她会冷,冷风吹在脸上,她不敢伸手去摸额头,怕那里有凝固的血液,也许是乔东城伤害她那年,留下了沉重的阴影。

顾暖说完,见左琛嘴角噙着笑,问他,“你一定是喜欢夏天吧。”姹紫嫣红缤纷如美丽女人的夏天。

“为什么?”左琛不解。

顾暖垂下眼帘,语气中几分轻叹,“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狭小空间里,各怀心思,言语间叫对方那么不懂,顾暖在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也控制不住。

“如果是在海城,你一定不敢让我上你这辆车对不对。”顾暖语气淡淡。

“……”左琛握紧了方向盘。

顾暖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胡言乱语。”顾暖看到他脸色不好,就转过头看车窗外,大脑一片空白!

车上的气氛再次僵住,顾暖扭过头不敢再看他,为什么,竟是会有想哭的冲动呢?

顾暖冷静不下来的分析他和她的关系,他也许只是寂寞才开始这段充满欺骗的爱,那么她呢,怎么被他迷惑到了这种程度?是不是自己也是太久没有人追求,也是很寂寞呢,顾暖坚定的点头,是,你就是缺少追求者,所以有人追求立刻就投怀送抱了,自己都开始瞧不起自己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打醒自己。

顾暖只挑了一个能静静走一走的白桦林,她带了一个刀片,很锋利很小,是普通修眉用的那种。

左琛的车停在树林的一块空地上,这片树林很平整,车可以安全开进来,顾暖往里面走,拿出刀片在一个树干上仔细认真地弄着。

左琛眉宇间淡淡的忧愁笼罩,他没有靠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左琛倚在一根树的树干上远远的望着顾暖瘦弱的背影,吸了一口烟。

她弄了半天还是没有完,左琛也好奇,便走了过去。

顾暖感觉到他渐渐走近,也感觉到他贴的自己身体很近很近,几乎渐渐的没有了空隙,他的唇上是烟草的味道,很能让她醉在里面。

究竟是尼古丁的毒性这么大,还是左琛毒性太大!

他的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嘴唇放在她脑后发丝上,已是看到了她在树干上刻的字。

高二的时候顾暖听过《白桦林》,顾暖不是特别喜欢但也不讨厌,那时候她没有恋爱,一次郊游去过一片跟这个差不多的白桦林,悄悄谈恋爱的同学就在树干上刻过名字,那阵子还很流行呢,只是她没有机会。

刻好了左琛两个字,左琛贴的她那么近,身体炙热的温度几乎让她不敢动,她的手捏着小刀片,不知该如何继续。

如果她们的爱情没有结果,那么顾暖贪心不理智的以为,是不是时间真的可以凝住,就凝住在这一刻,被他抱着,迎接每一个属于两人的朝朝暮暮。

左琛的手臂长,伸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了那个刀片,在他的名字旁边,一笔一划的刻下顾暖两个字,他的字比她的好看,很有形状,不像她的刻的歪歪扭扭,顾暖盯着那两个渐渐成型被左琛勾勒的工整的两个字,左琛的气息就在她颈间,她被他的双臂圈在他的胸膛内。

这种感觉,她暗自贪恋,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的每一次均匀呼吸,她都闭上眼慢慢感觉。

也许是气氛恰到好处,左琛拥着她,在她无比动情之时,完成了一个漫长到对方都要窒息了渴望空气的,细细密密的缠吻。

回到酒店时已是下午,到了晚餐的时候左琛带顾暖去了一家环境极好的餐厅,点的餐都是顾暖爱吃的几种,顾暖发呆地看着这些食物,是不是,这些对她好的细节,也都是假的?是他左琛征服女人的手段?

“怎么不吃。”左琛问。

顾暖抬起头,“……对不起,你的私人号码手机昨天响过,我接了,但我没有说话,只有她在说我在听,应该……应该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或者麻烦吧?”

他表情不对了。

左琛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查看了通话记录,他平时根本没有查看记录的习惯,他并没有存储林唯唯的名字,这数字号码他记得,是林唯唯。

“她……你要不要打过去……”顾暖说不出来接下来的字,左琛没有一点解释,这让她属于女人敏感的不安都浮现上来,却好像已成事实,眼睛里不自觉湿了。

他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手臂拄着玻璃桌面,深深地皱眉,手指用力捏了捏眉心,这默认的表情,让顾暖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她猜测的,一切都是对的,甚至,比她想象的更离谱?

他一言不发很久很久。

餐厅里很静,漂浮着的轻音乐叫人心头悲伤更浓……

顾暖想努力装成大方一点,抬头看他,“左琛,我记得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认为你结婚了,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男人的第三者,哪怕他再优秀让人着迷,我也一样不会……”

“顾暖,我……”

顾暖努力撑着眼里的泪水,轻轻摇摇头,“你别说话,让我说完。”

见他表情挫败不堪,顾暖更加酸楚,“我在生活中接触到的男人虽不多,但年龄和条件适合的很多,我害怕跟陌生男人接触,男女之间纯粹的友情不是没有,可不多,无外乎就是那点目的。”

她有点看不清他的样子了,继续说,“我怕我不了解他们,他们太会欺骗人了,我更怕他们是第二个乔东城,把我伤的体无完肤可以脱身脱的很干净,那我算什么?这辈子都是被欺骗的命吗?我承认是乔东城给我留下的心理病症,可是,没有经历过那种天塌地陷背叛的人体会不到滋味多摧毁人。”

左琛的表情叫顾暖不忍再往下说,可她不喜欢拖,任何事情都不喜欢拖,要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哪怕是感情这种刻骨铭心的事也要如此。

顾暖自嘲地笑,“我知道我无论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你,你也不用说好听的话再让我云里雾里,左琛,你爱她,比爱我要多是不是。”

她心里没底,也许爱都算不上,那才是最悲哀的。

他神色的确伤痛,望着顾暖的眼睛作答,“顾暖,这次带你出来,其实,就是想说这件事。”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斟字酌句。

“……”

顾暖语结,沉默了稍许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次他带她出来,就是要……结束吗?还是在痛苦该怎么结束?顾暖突然觉得他不是第二个乔东城,是比乔东城更能遮住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他。

左琛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看到她眼睛里蓄满泪水没有掉落,知道她难过,可是事情总要捅破总要说出来,不管她们之间下一个岔路口是分开还是在一起,他都希望她不要恨。

他眼睛闭了再睁,无法想象怎样跟她断开,那不可能,“顾暖,我情不自禁的靠近你并不是意外,我没有刻意在你身上停留目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以为该有的自制力我会有。其实……我们在大概七年前见过一面,但你不记得我。”

七年前……顾暖没有概念,她皱眉。

“那次的记者发布会很大,但我没有讲话,我接受记者提问的时候,你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大堂的门,你做到了每一步都悄悄走的很轻,你来找你朋友。那天你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我记得……领口有三颗扣子,那款衣服衣领我看不懂应该是规规矩矩的平整,还是立起来?总之你把领子弄的一塌糊涂。”

说到此,左琛嘴角微微上扬,“后来我想,这也许是你们这个年龄流行的穿法,你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相机,悄悄进来拉着你朋友就准备溜,你还偷-拍了几下省里领导。”

顾暖记忆模糊,大概那次是一个地产公司的项目启动仪式,召开的很盛大,她临时有事去找孙冬乐才偷溜进去,的确拍过几张省里领导的照片,那些照片还在孙冬乐那里保存着。

后来,孙冬乐骂她没出息,她咧嘴笑着跟孙冬乐打闹,那时候,她的生活一片安逸,还能没心没肺的笑。

左琛坐在高高的位置都看在眼里,也第一次在死板的记者群中注意到了下面小动作层不不穷的她,那会儿只是觉得,她眼睛弯弯笑起来的样子,是一片死气沉沉中别具一格的美丽风景。

左琛没有对她抱有任何龌龊的心思,但的确心里一动,他不得不承认,喜欢看她干净的纯粹的摸样,喜欢看,也仅仅是喜欢看罢了。

听了左琛说起他们之间她都不知道的一面之缘,顾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感。

左琛点上了一支烟,也许他也觉得很尴尬,在烟雾中说道,“我记住了你,但并没有想太多。我的情况和我的理智也不允许我想太多。在公司跟你见到,很意外,你的确有让人情难自控的魔力,至少我被你影响着情绪,所以,我不在乎项目是否停滞不前造成巨大损失,我甚至看着你的眼睛忘了去在乎我的自身情况。送你香槟玫瑰,想跟你用餐,我承认我有预谋的在你身上花了心思,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左琛看了一眼低着头在听的顾暖,他将目光转向餐厅的窗子,“我终是个普通人,并不能做到无所不能,我不知道跟你开始了之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许你真的有让我万劫不复的资本。”

顾暖手指动了动,忽然不懂,她笑中带泪,是在讽刺自己,她抬头,“你知不知道,被欺骗过的人,很难再相信这个欺骗者的任何话?如果在今天之前你说出这番话,我的确会受宠若惊很久。”

左琛蹙眉,也许是这样,他说的话很难得到她的信任。

可他想把话说完,再遭受审判,“你拒绝了我,这让我一边不甘一边欣慰,是你,及时制止了我不该有的行为。”

这时,左琛小心翼翼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海城人皆知我未婚更没有女人,但她们不知,我有一个未婚妻,关系很稳定,如果不是我在拖延,也许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她很优秀,17岁跟我确定恋爱关系,后来订婚,未来还会结婚,她为我付出很多,甚至牺牲了她非常喜爱的T台,我很想珍惜她为我的付出,这么多年走过来说没有过感动是假的,但有些感动并非为爱。我给不了她浓烈的爱,我想我给她一段和谐的婚姻也算是一种尊重。”

左琛话说到此,顾暖已经全身不再会动,木讷地死死低着头不敢抬起,手指紧紧的揪在一块儿,眼泪一滴两滴不停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张了张嘴巴,除了震惊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家里有权有势吃得开,我父亲和他父亲曾是死对头,跟我在一起后,她利用她父亲对她的宠爱,让我父亲免去了牢狱之灾甚至被判死刑,我没想到我接手之后左氏会发展到今天这样辉煌。”

左琛没有细说这个中的复杂,掩去了他父亲避免死刑,这死刑却延续到了他身上这件事,“所以,在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已经准备放弃了。可是我看到你因为我哭,我看到你在乎我,甚至有好感,我按耐不住我的心,我始终要承认我被你吸引。一直在斟酌要怎么对你说,顾暖,不管你怎么想,请相信我从不想伤害你。”

说完他的欺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在轻微发抖,疲惫目光中也确实存在寂寞与真挚,他似是说完了他要说的,顾暖也听懂了,她贪恋不舍他曾为她表现出的柔情万种,要知道,一个像左琛这样的男人,那柔情是可以让女人溺毙的,他这番话迂回曲折,实在给足了她自尊,一丝不苟的竟是丝毫让她感觉不到他对她的亵玩,不愧是左琛,言辞之间这样谨慎小心。

....写着写着又凌晨四点了,啊啊啊啊,求抚慰,不要白眼╭(╯3╰)╮....

跟左琛彻底分手!(六千字)[荐]

许是她性格就是这样激烈不起来,还是没把她逼到那个份上儿?更或者伤的她太措手不及?总之她冷静得不可思议。舒蝤鴵裻

未婚妻,这身份就像扎在顾暖喉咙里的一根刺。

顾暖手指颤抖的放在面前的餐桌边缘,修的整齐的指甲抠着桌面闭上眼,她没有吵没有闹,可是泪水已然决堤崩溃,苦涩的液体静默无声的滑过鼻梁和嘴唇,从下巴处痒痒的或干或滴落掉在手背上。

恨吗?是的!

心在隐隐的疼…潺…

疼的眼眶发热泪水不止。

他沉沉的表情,谨慎小心到不可碰触,怕一个不经意她就……

一时,周围都是凉意抬。

顾暖扯起牵强的微笑掩饰这一道深刻的伤痕,抬起头看他,不知道此时对他是否意冷心灰到了心死的地步,“既然决定万劫不复为何今天会说出来?左琛,我不聪明但也不傻到什么都不知道。”顾暖拇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你说我不问你本也打算对我说,能不能别骗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说出的来的话现在想说?”

虽然他未婚,可是,他无形中还是将她推向了第三者的位置。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我没有打算瞒你,几次都想说,可最终还是无法说出口。”左琛的声音降到最低。

顾暖红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始终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他,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小丑,忽然被人揭开了面纱,声音很轻,也许言不由衷,“左琛,我没事儿,真没事儿……”

越说眼泪就是越多,怎么会没事儿?

左琛的眼中漆黑一片,却好似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在燃烧着他自己,那双凝视她的眼眸隐约发红,他蹙起了眉头,却又了无情绪。

他看着她疼,却找不到为她减缓疼痛的办法,她的这种疼,何尝不是叫他绝望?

“我会处理好,我知道,我不该在没有处理好一切的时候招惹你。”有什么在灼痛左琛的嗓子,说出的话越发沙哑不堪,他道尽了无奈与真挚,“可是,我怕在我处理好时已错过了你,我承认我卑鄙无耻,我冷静克制过自己,这么多年,我从不曾随心所欲。我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的行为不受控制的出卖了我的理智。”

顾暖笑,还是那么牵强,她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破损。

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他曾问过她两次,人活着,是要压抑克制,还是随心所欲,是否她的话让他这样大胆的向她伸出一只手,在她准备安稳的牵住时,他才告诉她,他的左手牵着的是她,右手,握紧的还有另一个女人?

她望着对面很近很近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遥远,她心疼他的样子,究竟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

现实到底是对谁太残忍?

“左琛,如果知道今日,我不会和你有当初,一点都不再稀罕。抛开叫你变得无奈的身份,也许你是一个完美到对女人来说充满诱惑的男人和未来,可是我从来不在乎的钱和权,也不向往奢侈的生活,我要的很简单,可是那份爱情里最安稳的角落你却一定给不了我。”

顾暖的身体不能自抑地轻轻微颤,低垂着眼眸,眉心皱着开口,“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想你更能比我拿得起放的下。还好在没有走太多弯路的时候让我发现我很天真,否则我会羞愧的一头撞死。”

也许女人的心永远都比男人的软那么一些,她看不得他的伤痛流露,她站起身,擦了一下眼泪转过身,她的果断和决绝再告诉他不要纠缠,好似真的心有灵犀,他没有追他。

从餐厅拐弯处消失,顾暖一边用力抹掉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一边用力按电梯的按钮,眼睛里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太清楚,走出左琛的视线,她连牵强的微笑都做不出来。

老天照顾她吗,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一个人蹲在电梯的角落里放肆呜咽,这是不是也是世上很悲伤的一道风景?

走出餐厅,她发现黄昏落日下竟是无处可去……

虽然是夏天,却感觉浑身都冷的很,手指尖麻木的冰凉,摸着脖颈试图温热一下手指,唤回一点知觉,却闭上眼想起了他今日的亲吻,那片白桦林……

出租车不是她叫的,她站在路边,司机以为她要坐车,顾暖眼睛里毫无内容那么空白,她上了车,对司机说了她想去的地方。

本就浑身觉得冷,夕阳西下后的树林里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那棵白桦树,她一眼便看到了,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四个字,哭过的眼睛被风一吹尤其的刺疼,顾暖吸了吸鼻子,拿出被左琛用力刻下名字时弄的都要坏掉了的刀片。

一点一点,她举起手把刀片对准那个名字,却终究是转移了,将旁边的名字割伤的乱纷纷,这两个名字,或许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上午和下午,一切的一切,天与地之差。

感觉到风吹了脚边伤残的落叶,也感觉到了有人在……

顾暖视线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身影,左琛垂手而立,他还是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的,她的眼睛描绘着他的五官,他多耀眼啊,她哭,哭自己早该看清自己不适合他的。

“很恨我?”他走了过来,薄唇颤抖着问。

顾暖跟他对视,要仰起头的,他身高和外形真叫人想拥抱一下,顾暖摇了摇头,“我恨我自己吗?”

左琛握住她举起拿着刀片在刮乱名字的手,去拿她手中的刀片,目光直视她蓄满泪水的眼睛,“顾暖,我们在一起时那么快乐。”

“嗯。”顾暖点头,浓浓鼻音。

他握住她手的手指颤了颤,又说,“我没有跟你玩风花雪月,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顾暖还是点头,不置可否,可是一个男人究竟会一起对几个女人如此?这番话是不是也对那个未婚妻日日夜夜诉说?

顾暖用力的笑出来,笑的很深很深,“左琛,你放心,我很强大的,我不会对你念念不忘。乔东城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他对不起我,他在我心里扎了一根针,我疼过后也痊愈了。我还会在乎你再给我插一把刀吗?一转身,我会把你当成跟我再没关系的路人甲……”

顾暖用力抽出被他攥的越来越紧的手,却忘记了自己手指间握着的锋利刀片,在她挣脱时,他的手蓦然一松,咬紧牙关,顾暖再次在他视线中转身,拒绝的彻底!

左琛倚着那颗白桦树的树干而站,神色是孤注一掷后的黯然,或许没有开始,就没有聚散离分带来的苦楚。

刀片不经意划过他攥着她手背的手心,鲜血流出来,任由手心上的伤口随心所欲的张开……

蹙起眉头摸出了香烟盒,拿出一支放在唇边,掏出打火机俯身去点上,流血的手有些抖,割伤的多深他不知道,只是神经一跳一跳,打火机打不着,用力,几次三番,终才点燃。

瞥见被顾暖划掉了的顾暖两个字,留下的左琛二字尤为讽刺,一声叹息落在心底最深处,他深刻体会着,也许生离,比死别更叫人难以接受。

她说,她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会像放下乔东城一样放下他,左琛用力吸了一口烟,眼眸痴痴地望着唇边缓慢吐出的一口孤寂烟雾……

手上再疼,也不及这心里翻江倒海剧烈的疼痛半分!

忘不掉的是她在他眼中刻下的美,他记得她唱歌很好听,却因为他的注视就变得走音,他记得他那晚即兴一首,与她共唱,如实,他仍觉那宵最美。

左琛心绪难平。

那种叫他日夜刻骨思念的女人香,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给予他的,夹着香烟的手无力的垂着,这会儿清晰的疼痛在提醒他,这并不是梦一场。

...

顾暖叫了计程车去车站,买了晚上七点三十分的车票,还好身上的钱够,在候车室等了一个多小时,检票进站,站在高高有些陡的电梯上,顾暖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消息:我回去了,你忙你的。

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他找不到她再打过来,她从不曾有勇气和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不清的无耻之心。

顾暖不到九点到的海城西站,没有回家,怕母亲看到她的异样。

孙冬乐人在外面吃饭,一个男同事请她看电影,是当日上映的搞笑电影,听说顾暖找她,孙冬乐问那个男同事,能不能把电影票给她?然后意思是让这个男同事暂时先滚回家,呃,孙冬乐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无良,可是她一向重友轻色,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估计就是这个毛病导致。

那个男同事点头同意,孙冬乐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似乎在说:好孩子有潜质,这么会做人,等我实在嫁不出去了一定会考虑你的呦。

顾暖赶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还没开始,两个人去买了可乐和爆米花。

“刚才我和同事在吃饭没细问,你怎么了?”孙冬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