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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晓菲和乔东城不同,沈晓菲不懂得乔东城这偶尔的小孩心性是要担待的,乔东城也一点都爱不起来沈晓菲这个人,似乎一见面就会擦出火花,但这种火花是怒火。

“可是已经结婚了。”顾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很同情,同情他冲动后种下的恶果。

这条婚路和人都是他选的,不管是冲动还是考虑过,一个成年人也要为自己的决定而负责,如果在先前顾暖受了母亲的逼迫跟乔东城结婚了,那么,她一定是没有现在这样的耐性跟乔东城说话。

乔东城伸手搂紧了她,在她脸上蹭了蹭呼吸着,“我承认我是跟你赌气,你最不喜欢谁我就娶谁,我以为可以勉强生活,但是难……真他妈难……”

顾暖低头,她没有再挣脱,怕激怒乔东城,这会儿的乔东城,虽然是喝醉了,可是说的每句话都是不醉酒的时候不会说出来的,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吧,酒后原来真的可以吐真言,那些压抑在心底的真言。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一直对不起你的是我。”乔东城果真酒后才是个正常人。

顾暖抬头看他,“让你因为我赌气娶沈晓菲我很抱歉,可也是你逼迫我嫁给你在先。我们两个究竟谁对谁错你心里有数,就是不愿意承认。你和沈晓菲关系也亲密过,为什么不能试着相处……”

“不能!”

乔东城身体贴着顾暖,把她抱得更紧了,顾暖一动都不敢动,她想多听听乔东城心里的话,起码叫她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先顾暖对乔东城的印象并非如此,但行事诡异的乔东城就是什么心里话都不对人说,久而久之,顾暖对他再也同情不起来,甚至偶尔会恨他事事找别扭!

乔东城喝醉酒后的嗓音的确格外剔透,他一声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他痛苦地皱眉,在她耳侧呢喃,“没有人会无欲,我的欲就是你顾暖,我始终无法相信,爱过一个人,怎么才能去爱上另一个人?哪怕时间在变……”

“这话你问我?”顾暖情绪低落。

“当然问你,我见你和左琛走的比我近。”乔东城又说,“沈晓菲告诉了你我们又在一起过一次。”

顾暖愣了愣,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点头,“嗯,可这跟我没关系。”

乔东城目光凉了凉,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想说那是意外。前段时间那次,我把她当成了你,真的……我以为是你……我格外珍惜……可是醒来,我才发现我是疯了……”乔东城眼睛里有了闪烁的泪光。

她不说话,乔东城借着酒劲儿又说,“大学时,不管去远的地方还是近的地方玩,都带着你。带着一逗就脸红的你我会觉得他们都羡慕我。你妈打你的那天是因为你弟偷了东西。你妈那天让你早回家,我就没有勉强让你跟我去玩,他们起哄去酒吧也是因为你不在不管我。我不知道我杯子里被人放了药,药效发作都是幻觉,你总是不让我碰你,我的幻觉里就是你……否则沈晓菲那样的女人给我……我都不会要!那晚你去过我家?我当晚全然不知,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你……”

顾暖浑身一哆嗦,顾博那样心思单纯的孩子,是绝对不会偷东西的,老师在全班甚至全校师生面前,在母亲面前,批评教训了顾博,事后顾暖问过十岁的顾博,书包里怎么会有别人的钱包,顾博除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

别人就是欺负顾博不善表达这弱点……

那天顾暖的确就没跟乔东城去,但也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乔东城今天说,顾暖还想不通。大一的时候,不管是在校内校外,乔东城都不屑沈晓菲,甚至敌对,为什么只是一个下午,晚上两个人就滚在了一张床上?

乔东城这人若是花心脚踏两船,也是明着踏,不会偷偷摸摸,这不是他的个性!

如果这是沈晓菲蓄意,那么胆子未免太大,那种药校外就有卖,那年暑假前后有一段时间,卖这种药的特别多,但多数是初三到高三那些叛逆期的男生女生买这些玩意祸害自己和别人,百十来块钱,认识卖药老板的人都能买到。不至于叫人上瘾,只是一个小时左右的药效,会身体发飘,出现幻觉,看到一些平时心里深处想着的……

到了今日听到这些,顾暖唯有叹气,“是啊,那晚去了你家,你看见我了,可还是旁若无人的做着你们在做的事。”顾暖闭上眼,除了无奈感没有高兴和惊喜,毕竟,心底早已没有了和他还能是恋人的那种想法。

不清楚一个人一生是否能爱好几次,但她爱上了左琛这不容置疑,更或者,大一那时根本不懂爱,错把某种情绪当成爱。

那时面对乔东城,哪怕他在别人眼中耀眼到谁也无法比,但顾暖会时而讨厌他,时而喜欢他,有时候想见到他,有时候又不想见到。曾被这种感觉折磨的痛苦无比。

一些女生在一起交流,原来那个年纪都对现任男友有过这样时而厌烦时而喜欢的感觉。

“是我亏欠你,你说,你爱过我吗?”乔东城扳过她的脸。

顾暖很为难,真的很为难,在他这样痛苦的时候,若是她说绝情的话,必定是伤害他,若是说爱过,顾暖更怕燃起他心中的希望,唯有躲避他的目光,“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刻骨铭心的爱过,只能说在乎过,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其实有时候蛮怀念那时候的我们,沈晓菲和我在一个报社实习,她的为难的确让我日益进步。怀念系里那个群,虽然跟她们发生过口角,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偶尔想起一张张都快要模糊的面孔,敌人反倒也觉得亲切起来了……”

顾暖说着轻笑开来,“那时候其实咱们都还小,要是现在,见了面想必都会笑一笑说说话,不会因为那时是敌人而冷眼相对,除了沈晓菲,真的没人能让我恨的起来。”

乔东城不知顾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含含糊糊的没有说清楚到底爱过他没有,乔东城没有再逼问,顾暖不想说,话里话外怎么都会绕过去。

“为什么这么恨沈晓菲,难道不是因为她跟我做了那种事,又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吗?”乔东城始终这样认为,若是真如此,起码说明,她对他的在乎不只是在乎,该是爱。

顾暖却摇了摇头,“谁移情别恋谁横刀夺爱这似乎太正常不过,如果她随便就能勾走的男人,那我不要也罢,我不会想不开因为这个恨她这样。”

乔东城捏了捏眉心,似乎头疼,冤死他了。

顾暖也皱眉,“我爸妈离婚之后搬出来,租的房子你也知道,是沈晓菲她们家最开始住的那个楼楼下的两室,顾博虽然整个人有问题,但是闭塞的世界中他自己能活动的开,专心演讲时一般的孩子比不了,沈晓菲二姨家的表弟跟顾博同桌,老师发现顾博偷钱那段日子,正是校方决定谁有资格去省里参加演讲比赛的关键时候……”

“她害的?”乔东城问。

“我联想不到她身上,一个大一的人,去搀和小学四年级孩子的事?可是演讲比赛结束后她亲口承认的,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了,甚至想过跟她同归于尽算了,怎么会就遇到这么一个处处克着我的人。她抢了你,又这么嚣张的跟我坦白顾博这件事,那会儿筹钱救顾博的命要紧,我爸不拿钱,我妈看我正是不顺眼的时候。你……”顾暖没有再说,那时候她都要得病了,精神上的病,有点自闭,精神世界里只想快点找办法救顾博。

乔东城无地自容,顾博病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顾暖抓到了他和沈晓菲的事情之后决绝分手,乔东城不以为意,只以为她是闹情绪,也觉得男人身体出轨这在所难免。

顾暖打过他一巴掌问他“男人比女人高贵在哪?为什么身体出轨还这样理直气壮?”这样乔东城也没在意,当时出国了,父亲留他在国外公司里一待就是将近一年,等他带了礼物回来见她时,顾暖举家搬离,不知去向。

孙冬乐从来都是天塌下来也以顾暖的意见为主,绝对不告诉乔东城顾暖去了哪里。

不知不觉聊着,又是可悲又是荒唐的感觉,如今都是成年人,有些行为再也荒唐不得,乔东城这会儿很累,也酒醒了一些,顾暖敢叫他了,“起来走吧,家总是要回。”嘴边本是想说,‘这里你不该来’还是换成了‘家总要回’。

小沙发里挤了一会儿,乔东城有些凉的身上有了温度,抱她又是抱得紧,她磨蹭着要起身,乔东城不让,抱着她的动作倒是没冒犯她,不过他的行为直叫顾暖推开他跳起来,“你又来!你是不是变态有病啊!”

乔东城皱眉,起身去了顾暖家的小浴室,浴室的门是磨砂面的,乔东城解开皮带的影子顾暖都看得见,脸一阵红一阵紫的,气的脑袋要冒烟了,龌龊!

不多时乔东城在里面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清理了才出来,勾唇一笑简直是妖孽,“没见过世面,我呼吸你有了感觉总不能憋死,大学寝室里我们四个你都认识,三个都这样,剩下的那个夜夜当新郎。”

“呸!”顾暖推他都不屑伸手,真好意思说,这种世面……不见也罢好不好!

许是顾暖的不打不闹让乔东城那纠结的脾气没有机会发作,酒也醒了,赖皮也赖的差不多了,对她淡淡一笑。

顾暖在他转身时叮嘱了句,“不为别人维持婚姻,也要为她给你生的孩子多想想……”

乔东城的背影僵了僵,开门离开。

听到乔东城走了,左左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来,站在门口揉着眼睛问,“妈妈。”

“睡觉觉吧儿子。”顾暖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两点半了,关了灯抱起左左回房间睡觉,还好,还好乔东城没有吵没有说不适合孩子听的话。

...

星期六中午,顾暖和左左才起床,原因是左左昨晚睡不着了,一直在怪乔东城叔叔砸门好吓人,哄睡左左的时候都亮天了,顾暖也困极了。

阳光中被左琛的电话吵醒,顾暖接了电话说昨晚看电视所以睡得晚了点,挂断电话之后吐了吐舌头赶紧起床洗澡换衣服,告诉左左不要对左琛提起昨晚的事。

拍了拍迷糊的跟条虫似的小左左,“左叔叔等会来喽。”

左琛第二次打来电话时,顾暖在洗澡,左左接了,说,“我妈妈在洗澡,你是谁?”

“我是左叔叔,不要让外婆听见,告诉你妈妈,叔叔车在小区外。”左琛一字一句的说,怕孩子嘴快喊出去。

哪成想,左左转了转眼珠,“左叔叔,我外婆在我外公家里住,妈妈说,外婆要好多天都不回来家里了,那我可不可以大声告诉我妈妈,左叔叔的车在小区外呢?”

那边沉默。

顾暖听到了左左给人开门的声音,她问是谁,左左没有回答,顾暖迅速洗好了澡出来,见到是左琛,很意外,很惊诧。

但看到左左手里攥着她的手机,多少明白了几分。

左琛只有星期六下午五点之前有时间陪顾暖和左左,不曾提起注册登记的事,顾暖不敢期盼了,跟做了个好梦醒了发现就是个梦而已似的感觉,对于左琛知道董琴在顾明海那里十来天之内不会回来这件事,左琛也没有表现的异样。

她以为,左琛会逼她去他那里之类的,但没有。

星期一早上,顾暖送完左左距离上班时间还早,和孙冬乐约在星巴克,喝的东西吃的东西都贵,但仅是对顾暖来说,孙冬乐单身,没有负担,小资生活过的很潇洒。

左琛出差了,归期三日后,顾暖接到吴哥的电话很意外,说了自己在哪,当吴哥走进星巴克找到顾暖,拿出一串钥匙搁在顾暖面前的时候,顾暖愣了愣。

“左总半小时前的飞机,让我把这个交给顾小姐,他说顾小姐会懂他的意思,但,左总期待被接受。”吴哥例行公事的说完,意味很深地笑了笑,便走了。

顾暖囧的丢脸之后红了脸(六千字)

顾暖把那钥匙拿在手里,攥在手心中,实际上她有些许的彷徨。舒残颚疈

“云里雾里的,什么意思啊?”孙冬乐问。

顾暖摇头,“我还不确定。”

“我还以为你的大企业家男友给你买房期待你接受。”孙冬乐撅了撅嘴,如果是她,她一定接受,但顾暖和她的原则从来都不在一条轨迹上。

孙冬乐身边发生大事都会告诉顾暖,两个人在两条原则轨迹上,孙冬乐知道自己按照自己的原则走多半爱翻车,听顾暖的保险点走的长远灏。

这家星巴克就在顾暖公司附近,孙冬乐一清早约她喝东西,顾暖可不觉得孙冬乐会有这个兴致,在离开的时候问,“你有事跟我说?”

“嗯……就是……”孙冬乐抬眼看了看顾暖,眼神有点闪躲,“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决定还是暂时不说了,到时候再说……”

“别吓我。韶”

“没有没有,我不吓你。”孙冬乐推顾暖,“绿灯了,快点过马路,打卡时间要到了,心里别惦记这事儿,小事儿……”

顾暖没有逼问。

总经办这个部门,没有在项目拓展部时的规矩,早上没有早会。

顾暖忙完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拉开抽屉,拿出那枚钥匙放在办公桌上,枕着手臂歪头趴在桌子上看了又看。

思念,在等待午餐的寂寞时光里,飘到了左琛那。

有点饿,早上就喝了一杯咖啡。

左琛将这件事交给吴哥代劳,左琛的心思,是怕她拒绝所以让吴哥来吗?且是在他出差的当日,他出差这三天,给她留出考虑的时间?

这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因为在这之前,除了小吉听来的可不可靠都不一定的那个消息,左琛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顾暖大可以继续装糊涂……

收起摆弄了很久的钥匙,一抬头,见到陆展平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在讲电话。

叫顾暖。

陆展平同时也叫了总经办的小楠,讲着电话的空当把手里的几页A4纸张递给小楠,“复印四份,装订好送我办公室,立刻。”

“好的陆总。”

小楠拿着东西小跑开,陆展平对手机‘嗯’了一声,瞧了一眼等待指令的顾暖对电话说,“顾暖在旁边,要说话吗?”

顾暖了然,是左琛。

“他说打给你,怕我听。”陆展平笑,合上手机放进裤袋中。

顾暖窘迫,手机响了,和陆展平相视一笑各自回了办公室,顾暖问左琛,“到了是吗?”

“嗯。”

“走之前……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你懂得怎么解。”

“你不觉得有点高看我了?”

“不。”

“左总,您是否太自信了……也许看错了我……”

“并非我自信,如果你不是我认为的那么聪慧,我不会追求你。”左琛这话认真。

“为什么?”顾暖很诧异,跟左琛在一起,转脑筋也是很累的,稍有不慎又怕给他添麻烦,偶尔尚可,频繁给他添麻烦自己都会烦自己。

顾暖听到了打开车门,又关上车门声音,有人在跟左琛说着一串英文,左琛并未回答,没有挂断电话,而是跟前后的人拉开距离后道,“如果你不能在某些事上独当一面,我会没信心。我不能低估每一个我的敌人。”

走到今日,虽没结果,但左琛不得不承认他没看错人,在顾暖身上,没有给他出任何差池。

话题有些严肃,顾暖不吭声。

“怎么了?sorry顾暖,我不该给你压力……”

左琛非常怕顾暖会累,怕她把这份爱搁浅,所以尽量减少她的压力。

“我没有怎么,我听到刚才你那边有人说话,你正在赶往会议上吧?”顾暖问,掩掉刚才话题带给她的沉重感觉。

“你英语不错?”左琛意外。

“我……四级都没过……”顾暖顿时囧了,分数拿出来都会被左琛耻笑的,左琛的英语那么好,刚才有人告诉左琛会议室在几层的那句话,刚好在网上某段外企应聘视频上听到过无数次。

“嗯?四级都没过……这样……”

听着左琛的取笑,顾暖顿时斗志昂扬,“同志正在努力中,你去忙吧,期待您的回归!”

“呃,什么?”

“没什么……”

顾暖立刻挂断电话,其实……就一小般期待他回来而已……

顾暖囧的丢脸之后红了脸,左琛耳边的手机忙音许久后才舍得收起,他,归心似箭。

...

对于左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灌输给顾暖的那段话,顾暖感到有了压力,其实,她并不是所有的困境都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上次乔东城逼婚,如果乔东城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那么她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去死?

母亲有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习惯,若是没有这样的习惯呢?顾暖那天根本没有任何药物利用,也许,左琛孤注一掷为她,也许,患难未必见得到真情……

左琛就算是为她冲动了一次,但是左琛身边那些人都是极理智的,会阻拦,会提醒昏了头的左琛大局为重,顾暖,自己也不会同意他那么做。

自己的弱点是母亲,那是无论多么坑害自己,都无法去憎恨的一种血亲。跟左琛在一起的这条路上,也许挺累的,但顾暖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抱怨什么,不曾在左琛面前说过累,一切只因这个男人值得。

“叩叩叩。”

“进来。”

顾暖抬头,见是同事小楠,问,“什么事?”

“顾姐,有人找,是从A座那边直接过来的。”

顾暖皱眉,站起来随小楠出去,小楠23岁,刚毕业的大学生,顾暖比她大两岁。

同事小楠是可爱短发,淡黄色,皮肤很白,说起话来,擦了唇膏的小嘴很亮,转身对跟着的顾暖道,“是个男的,挺帅。”

顾暖心一沉。

在靠近B座的接待区,乔东城双腿交叠坐在那,不知情的小楠暧昧地笑了笑,关上了门出去。

只有乔东城和顾暖两个人在了,顾暖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妈做了美味水饺,我说给你送,午餐时间还没到,她说好,怎么?不OK?”乔东城挑眉。

顾暖看到乔东城面前的小饭盒,想必里头就是水饺了。

“谢谢。”顾暖走过去拿起来,无比生疏。

转身就走,愁的眉头纠在一块。

乔东城起身从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摆脸色给谁看?”

“你!”

顾暖回头。

乔东城捏她的手腕用力,烟熏的他眼睛里一片模糊,俯视顾暖,“你当真是铁石心肠?我那天晚上说了我和沈晓菲是意外!是意外你懂不懂!我冤!难道……误吃老鼠药死的人你都狠心的说他们该死吗?顾暖,这么绝?”

顾暖用力吸了一口气,“你冤?那现在又能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受你这么三番四次的折腾?你别再任性了,你的女儿都那么大了,乔东城我们没可能,没可能你听到了没有!”

顾暖激动地甩开他的手,甩了无数次,手腕红了一圈,才彻底甩开,转身,却看到乔东城眼里的痛苦和脆弱,有时候,乔东城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拎着饭盒停住脚步,背对着乔东城,认真道,“乔东城……我跟他已经彻底在一起了,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很爱很爱,我不会跟他发展的这么快……”

在一起……

乔东城手指间的香烟无声掉落在地,一截烟灰碎裂,他盯着顾暖从接待室离开的背影,这就是成年人,不再是单纯的,一个牵手,一个亲吻,就能满足的成年人。

员工餐厅。

正是午餐的时间,这种公司不只是隔墙有耳,而是到处都是八卦的嘴巴和看人是非的眼睛,看了之后绝对不会烂在肚子里,会去说。

“沈主管,我看到你老公了,去了总经办,失魂落魄的又走了……”

沈晓菲转身,她都不认识说话的这人是谁,除了重要领导,她不记人的脸,但面熟,好半天才想起,是同楼层别的部门的小组长。

人已走远,沈晓菲转身坐下,却吃不下东西,无风不起浪,乔东城果真去过了总经办楼层?去找谁?正事还是私事?见的人又是谁?

放不下。

乔东城试过许多次,都无法做到看得开!

那天若不是喝的烂醉,他没有理由去找她,想必找了也得不到她开门见面,唯有喝醉,恨不能喝的病起来,让自己可怜一点,再可怜一点,那样是否她会同情?

可是身体真好,该死的好,就是怎样喝都没有把身体变坏的迹象。

单手握着方向盘,车速在市区平缓的行驶,逐渐离开了市区,开往市郊方向,车里扔着的手机在响,他没有接,将车窗都摇了下来,车加速行驶在道上,可是疾风,也吹不醒他,心里仍是不痛快。

他的心跳如同车速一般,可是怎样都还是不痛快!

车猛然刹在了路旁,车里的他,双手握紧方向盘,把脸埋在方向盘上不抬起,有细细的哽咽声,男人,也会脆弱。

无法接受,她说,她和左琛在一起了,这到底是为了骗他让他死心的话还是真的?

在乔东城的印象中,顾暖自爱到死板,他自认手段有,浪漫也有,无数种方法随时准备拿下大学时的顾暖,可是没用,他不知道,面对他的诱惑,她是否有感觉,可为什么就是不曾给他她的珍贵?

那么努力都没用,左琛,她们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顾暖打给董琴,董琴很久才接,“水饺淡了还是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