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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是林美啬,左琛犹豫了两分钟之久没有接,吴哥专心开车,左琛双腿交叠坐在车后排座,漆黑的眸子里内容繁复,林美啬的电话执着地打过来多次,左琛最后接听,心情不好,语气一样,“说。”

林美啬气头上,所以这般执着的拨打,通了就顺着生气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娶林唯唯,她根本配不上你!什么子宫因为你摔坏!什么她可以做到很爱你和别人生的孩子,都是瞎说的!总之你不娶她!你娶任何女人都行!就不能是她……”

左琛挑眉,反目,是因何?

“那,她的子宫是怎么回事?我和别人生的孩子又怎么?美啬,你哭了?”左琛本是想问一问,林美啬性子直,很多话很容易冲口而出,可是,听着听着,他听见林美啬哭了。

林美啬坐在出租车里,摸着眼睛上的眼泪,伤心死了,“我姐不相信我!”想说,对你动心了,可是不敢。

林美啬还是没有说出左琛的疑问,左琛没有逼她,这种事急不来。

挂断电话,左琛把手机随手扔在车座上,十指交叉支着眉心,闭着眼眸,俯身静静的想着一些事情。

左琛到了家,发现灯仍是没有开着,顾暖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吗?他打开灯,走过去,看到顾暖躺在沙发里睁着眼睛。

左琛坐到她旁边,抓过她一只手攥在手里,顾暖抬眼看左琛,四目相接,顾暖的眼里冰凉无神,左琛的眼眸里尽是心疼。

温润的眼神停留在她手臂上,又看到她右侧脸上的小伤口,一道道,似乎在他的眼眸里也划伤了相等的伤口。

“公司会不会有麻烦?”顾暖问。

左琛说,“不会,大肆报道很正常,没有造成工人死亡。刚才医院来了消息,那个伤者救回来了一条命。”

“还好。”顾暖还是愣神状态。

左琛俯身,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盯着她的眼睛,“吓坏了吧。”

“嗯,很吓人,还破了相。”顾暖抿着唇,说话语声很低很低。

左琛笑笑,盯着她受伤的那边脸,其实过两天,应该就看不出来什么了,亲吻她的手低声道,“不该凶你。我该用什么方式安抚你,指教一下。”

顾暖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是左琛这句话感染了她,看得出来,左琛一定也因为今天这件事很烦心,但还是在努力帮她整理心情。

浅笑回答,“指教什么,实在点。”

“实在?”左琛莞尔,目光真挚地说,“不如,我给你钱,你心情不好,因我而伤心,任何不痛快,在我安抚过你之后,都要赔偿给你精神损失费。有一天,你也许就会比我富有。”

顾暖以为他开玩笑,却不知道左琛是认真的,顾暖歪头在沙发里点了点头,“那这样说来,从明日起,我岂不是要努力学习用钱生钱的本领了?这样……以后我可以包养你,带你私奔到世界哪个角落……”

虽说这些话顾暖当做玩笑在说,可是心里真的触动了,如果真的这样该多好,她不在意左琛是否富有,不在意他是否站在权势顶端,只要还是她的左琛就好,哪怕贫穷。

“到时,不要拒绝。”左琛低哑的话中,几分认真,几分玩笑,顾暖怎能分得清呢。

顾暖环住他的脖颈,不放开。

这事情,还有待调查,施工中的工地上发生事故也正常,可就在秦安森和顾暖去了工地才发生,未免巧合的过分了。

“我去洗澡。”左琛亲了亲她,“洗完抱你回床上。”

顾暖点头,手从他的脖颈上拿了下来,左琛起身,脱下西装外套回头问她,“在医院吃饱了吗?饿不饿?”

“不饿。”

顾暖笑,忽然看到,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有粉色的粘粘的东西,很香,那是刚才按住左琛脖颈的手指。

顾暖皱眉,起身,拖鞋都没穿,直接去了浴室,左琛只是湿了头发,见到顾暖进来诧异,“要一起?”

可是,她的伤口不能沾水。

顾暖走过去,踮起脚尖看向他的脖颈,一个已经变的浅了的口红唇印,粉色的口红,不易腿色的那种口红,并不是唇膏,在他的脖颈后,穿着衣服时,谁也不会发现。

顾暖心里被人抓了一把那么疼,她淡淡问他,“是口红唇印,刚才沙发里我搂你,粘在了手上。左琛……我是你什么人?”

“老婆。”

左琛大概知道这口红印是早上印的,但他没在意,看来林唯唯是故意给他找麻烦了,也不得空解释,赶紧回答顾暖的问题。

“不是老婆!”顾暖认真说。

“……”左琛不敢再说。那是什么?

顾暖纠正,“我们没有结婚,所以不是老婆,平时叫那是你哄我。我是你女朋友吗?情人吗?这些称呼具体怎么定义不好说,我就知道你说你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可是请你把这种东西清理干净了再回来可以吗?”

心里是有气的,说完,顾暖皱紧了眉头,红了眼眶。

左琛听明白了顾暖这些话,言下之意,她是信任他的,左琛光裸着身躯拥住她,把顾暖的上身衣服也弄湿了,小心亲吻她的脖颈,哄道,“让我清理干净再回来?那我岂不是做贼心虚,顾暖,林唯唯早上找我说正事,亲了我一下是意外,我没想到会有个唇印。”

顾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明知这一定就是真的,可还是难免跟他赌气了,侧过头去盯着浴室门口的门,哽咽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心情,我忍不住心里因此嫉妒,再多信任,我也会害怕。”

“嗯,好事,证明你在乎我。”左琛说着好话。

“不想让她吻你亲你。”顾暖闷闷地说。

左琛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心里沉痛,懂得她的不安,承诺苍白,可也要给对于对,“忠于你,也忠于我自己。”

“嗯。”顾暖点头。

其实很想哭,可是却因他的话无法彻底大哭一场,心里闷得慌,信任,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直保持?顾暖不敢说,也许有一日,发生了再也让她看不透的事,那时想信任他,可也只是想罢了。也可能,都在一个公司里,都在一个圈子里,信任才这样轻易的给对方。

人世间太多的情深缘浅,顾暖不知道这条路是否能如所想那般走完,但是,真的想抓牢左琛的手,不求地老天荒,只求这辈子几十年有个好结果。

顾暖在家休息,也在关注着新闻报道,简琳打来了电话,小楠也打来了电话,都要来看顾暖,顾暖怎么好让她们来,这是左琛住的地方,而且她的伤也不严重,只是蹭破了皮,上班倒是不影响,就是形象问题不好,两天后不知道能不能结痂。

中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秦安森的情况还好,左腿里侧的肉里扎进钢筋,手术后没了大碍,但刺伤了重要部位,手术后需要治疗,左茵说,以后下雨或者阴天,他会出现腿疼情况

顾暖对秦安森,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她是真感激他,秦安森也懂,昨天晚上就把一脸不安加愧疚的她从医院赶了回来。

午间,地方台又报道了工地塔吊倒塌的事,项目全部停工调查中,媒体紧跟,若是别的小地产公司也就算了,越是影响大的企业,越是很多媒体蜂拥而上的找话题。

电视里,左琛似乎是去市内某个部门参加会议,有女助理和吴哥在,记者围堵采访此次事件,争先恐后的伸过去话筒,“请问左总,对于三十几米的高的塔吊意外从根部断裂,您有什么看法?认为这是一次意外还是人为造成?”

媒体,往往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有保全人员挡着这些记者上前,左琛却忽然回头,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里的文件夹微抬起,指了指那位记者,铸锭淡然,说道,“你们……就喜欢把简单的事情阴谋论,心理太阴暗,真的影响生活质量。”

顾暖关上电视,手指摸着嘴唇微微一笑,不回答就不回答,干嘛调侃人家小记者。

她在家无聊的很,照照镜子,这张脸没结痂之前不能见人。想去看看老爸,又怕老人看到担心,只能窝在家里发呆。

医院。

秦安森的病房内,左茵和左琛,陆展平,都在。

左茵打开了病房的窗子通风,秦安森不喜欢开空调,左茵一身白大褂,环抱着手臂站在窗前,说,“那个安全员董国盛,是前任总工的下属没错,但是前任总工已经离职了,他这么冒险为的是什么?跟安森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

“姐说得对。”陆展平点头,附和。

秦安森肩膀疼,那条伤了的腿根本不能动,“如果不是冲着我,这是意外?巧合?塔吊从根部三米处断裂,怎么想都蹊跷。在我去工地之前四十分钟,安全员董国盛吩咐这台停用很久的塔吊去吊木方。工地三十多台塔吊,为什么非要用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董国盛这么做的动机,我又没强-奸他女儿放火烧他家房子!”

陆展平一支烟弹了过去,掉在秦安森的身上,“他女儿高中还没毕业,你要是愿意,出院去找人家!”

“正经点说事儿!”左茵瞪他们两个。

一直沉默的左琛点了一支烟,分析,“安森固然是前任总工下属看不惯的人,可没必要这么大代价的伤害。你们忽略了在这件事中看似微不足道的顾暖。”

“顾暖?”陆展平惊。

左琛看向秦安森,“她当时站在塔吊倒塌方向,若不是你落下一份文件回去取,伤亡惨重的只会是顾暖和宿舍里那个工人。调动这台机械去吊木方的时间来看,目标七成是顾暖。三成是宿舍里的工人。”

陆展平懵了,“目标是针对安森的说法,一成都没剩下?”

现在,警方插手,暂时,无法做出论断。

下午,左氏大厦,左琛和吴哥一前一后从电梯出来,左琛五官没有表情,推开办公室门进去,转身对吴哥说,“派个人在暗中盯着顾暖的出行,有必要左左那也给我精心点。”

吴哥点头,转身。

“回来。”左琛想起什么,又说,“盯着林家的人怎么给我的消息少之又少,且无关痛痒?我不相信送到我这的消息属实,换掉那批人,也许被反收买了。”

“好。”吴哥离开。

左琛打给顾暖,“午餐吃了吗?”

“吃了,不过你叫人送来的时候我都在家自己做好了,冰箱里什么都有你忘了?我伤了脸,膝盖也不碍事,谢谢你,可是下次别这样了。”顾暖说。

左琛点头,“晚上我早点回去。”

挂断电话,左琛点了支烟,反复浏览着吴哥拿到手的董国盛详细资料。

左琛蹙眉,拨通吴哥的手机,说,“换掉先前盯着林家那批人之后,单独,秘密,挑一个懂事好沟通的过来见我。期待意外收获。”

交代完,左琛手指微弯,合上手机。

忽然想起林唯唯,落在他脖颈上的唇印,左琛收起一叠董国盛的资料,打给林美啬。

下午三点,林美啬开车赶到左氏公司,秘书直接把她带上了顶层,林美啬不止一次提过要来公司上班实习,历练历练是好事,但左琛从前只觉得麻烦,现在是另一种想法。

林美啬以前是不敢跟工作中的左琛说话的,现在试探着开口,“我……真的可以来?”

“工作做的不好,我一样让你离开。”左琛一副公事定会公办的架势。

林美啬点了点头,“OK吧!我争取不丢脸,可是我去哪个部门?”

不到十分钟,林唯唯上来,林美啬万万没想到,左琛口中让秘书叫上来的副总,居然是林唯唯林副总,左琛在林美啬面前,刚才可一个林字都没提起。

“美啬??你怎么会在这儿?”林唯唯惊讶。

林美啬不说话,本来都误会,这下子更误会了吧?

左琛不清楚姐妹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林美啬不说,林唯唯嘴严更不会说,只能从林美啬入手,左琛道,“在你的部门,给美啬安排一个职位。”

“她不行!会做什么?”林唯唯怒了,拒绝。

林美啬刚要接话,左琛淡淡道,“你不是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我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让她来历练。”

林唯唯心里暗道:这面子不看也罢!买房优惠怎么不答应?

又恨恨地看向林美啬,“跟我出来!”

林美啬不得不跟着出去,不管什么样的责骂,放马过来吧。

走向了空中通道,林唯唯一直走在前,林美啬跟在后,林美啬没穿高跟鞋,平底的休闲鞋,挎着一个休闲的卡通大包,林唯唯望了一眼通道上,此时恰好没人,便面色阴寒地回头,“怎么?一晚上的时间,你把自己安放到左琛身边来了?来公司跟我耀武扬威显摆挑衅?”和左琛距离拉近了是吗?林唯唯这样想。

“随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林美啬瞪了林唯唯一眼。。

林唯唯距离林美啬三米远,双手环抱着手臂走过来,笑意盈盈阴狠地抿着唇,‘啪’扬手一巴掌打在林美啬脸上,挖苦道,“轮得到你让我烦心?你也配!”

“啪”

林美啬反手给了林唯唯一个巴掌,火大道,“我是你妹妹!你打我?”

林美啬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虽然家里受宠程度没有林唯唯高,但是,也不是谁都敢惹的泼辣主儿!

相对于林美啬根本都没在乎脸上疼的气势,林唯唯被打的几乎晕眩,半天才皱眉抬起头看林美啬,公司里,不好太过分,指着她鼻子,“林美啬,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说完,转身骄傲地离开。

林唯唯在林美啬的目光中进入电梯,手指颤抖的拿出手机,立刻打给了林父,一个人在电梯里对手机哭着发泄喊道,“爸!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让林美啬从海城滚!她要抢你亲生女儿的风头了。教训一下左琛吧爸!让他尝尝失去权力的感觉。如果一个月之内他不娶我!爸,我一定会去死!反正我人生已经这样了,我说到就做到……”林唯唯抚着被打的脸颊,泪流不止。

封闭的电梯里,林唯唯犹如可怕的魂。

林美啬怔怔地,扬起打过林唯唯的那只手,手背上麻酥酥的疼,因为是反手打的,用手背打的!

这一幕左琛的女助理亲眼所见,报告给左琛,左琛只是点了点头,说,“通知林美啬下个星期一上班,不去市场开发部,改成……去到总工办,下个星期一顾暖上班了,让顾暖带她。”

“好的左总。”女助理点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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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的案子警方在介入调查,媒体关注度颇高,左琛在等稍有平息再找关键人董国盛。舒骺豞匫而这期间,时刻关注董国盛的一举一动是重中之重!

沈晓菲很消停,还是不敢私自去打掉孩子,当然,这些顾暖不关心,只是沈晓菲三个字偶尔会从脑海而过。

顾明海的身体逐渐康复,顾暖给母亲打电话,问母亲什么时候回家。董琴说大概还要十几天,等顾明海撤了轮椅能自己行走时。

顾暖在想,是什么让自尊心非常强的母亲如此,也许就是爱吧。虽然那一辈的人从不嘴上谈情说爱,但心里,感情极重。

一个遭受过背叛的前妻,做到了这个份上,应该说是犯贱还是重情重义呢遽?

董琴一个星期会回去租住的房子一次,也都是白日,没有过星期六星期日回去的,所以董琴没怀疑顾暖在外面住的事情,以为顾暖去上班了。

这种瞒着母亲的感觉,像是初中生偷偷谈恋爱,怕家长知道。

顾暖也会回去打扫收拾,在家休息的第二天,顾暖实在忍不住无聊,回了小区,打扫一番后就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脸上和胳膊没事了,就是膝盖还有点疼好。

其实,这里,比在左琛那睡得舒服,顾暖认枕头,枕头的花边上是带小穗的,到了晚上,手里抓着小穗儿睡觉才睡得安稳,小时候养成的毛病,这么多年了。

左琛要来接她,也好奇传说中能让她十分钟睡着的神奇枕套上的小穗是何摸样?

抓着小穗,难道比抱着他舒服?

左琛高大的身躯往顾暖十来平米的小卧室里一站,顿时顾暖对他肃然起敬,恨不得起身给他敬个礼,顾暖的电脑在开着,随便百度找的音乐,左琛进来时,正随机播放着一首老歌,陈明的《等你爱我》

岁月侵泡过的歌声,听入耳朵,渗透进心里,静静的,真的能在心里找到一个最踏实安稳的地方安放这拥有的艰难爱情。

左琛见识到了这个枕头上的小穗,和枕套格格不入,明显是后弄上去的,不配套,顾暖看着也囧了,是的,左琛没进过这种比小市民还小市民的家里,对这些也稀奇着。

她解释,“这几年买不到那种带穗的枕套了,我妈就给枕头边儿上缝了一个小穗,我晚上,就拽着这个小穗睡觉。”

左琛斜躺在顾暖的床上,他的外衣顾暖放在了一旁。左琛说,“今晚,在这睡。”

“……”顾暖沉默,其实就是……没异议!

苦了左琛,身高腿长,这张普通的小双人床,他睡着不舒服。

“要不,回去?”顾暖往他身前凑,笑嘻嘻地问。

左琛就这么望着她,黑夜里,淡淡月光,左琛突然变得口干舌燥,揽过她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亲吻她冰凉的鼻尖低哑道,“怎么办,我爱上了这滋味。”

“什么滋味?”顾暖逗他,反正是黑天,他也看不到她脸红。

左琛眸光漆黑,攥住她的手,让她胆怯害羞的手指摸到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经过他结实均匀的腹肌,顾暖脸皮薄的手指往回弯缩,左琛刚冲凉过的身体,很硬,很冰,她颤抖了一下,左琛带领她,摸向他下身,摸到了他身下昂挺的某物。

左琛的舌舔着她这边没有伤的脸,脖颈,洗过澡的顾暖,在他怀中,从不能幸免被他啃噬一便身体,手摸到她的底-裤,轻松褪下,分开她的双腿,粗喘着亲吻她的唇,反复揉捏顾暖雪白的胸部,在她轻呼呻吟起来时,他才低吟嘶哑地告诉她,“就是这样……尝你……”

“你,嗯……你,就不担心……”

顾暖断断续续的呻吟中,话没说完,左琛以吻封唇,知道她想说什么,吻得她脸颊发热,起伏在她身体上,“担心我?又告诉我你现在安全期,唔……你安的什么心?”

顾暖吻他,左琛要顾虑她的胳膊,她的脸伤,还有那个万万碰不得的膝盖,今晚,这长夜,也着实苦了他了,这期间,风花雪月也是需要技术的。

第二天的中午,顾暖起床后看了一眼胳膊的擦伤,其实没那么娇弱,忍着疼把纱布拿下来透透气,这样好的更快。

看到身上被他弄出来的吻痕,顾暖头疼。

精力旺盛的左琛遇到安全期的顾暖便是不知疲累……

左琛次日出门前,捧着她的脸,抵在门上,暧昧地咬住她的下嘴唇。顾暖才知道,他下星期要出差两天,可是,也就是两天而已嘛,有必要这种事情也要全勤,全勤不了还带分次几夜陆续补上的么?

顾暖的休息一直是到星期五,接着就是周末,本想和左琛一起去接左左,可是,被母亲先了一步,她想,母亲和父亲许是想左左了,便把左左带了过去。

左琛在忙,顾暖也谎称自己在忙,不能过去看左左,真怕伤吓着左左和父母亲,左左调皮,那孩子喜欢抱着妈妈睡觉,现在,抱着外婆也是一样的。

星期日,晚上顾暖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是左左没在,董琴说,被乔东城带出去看电影了。乔东城?顾暖自然想到了沈晓菲,问,“乔东城带左左看电影?还有谁?”

董琴说,“还有顾博,就他们三个去的。电影票上写着外国片名,妈也没仔细看。要不你等会儿问问东城,应该是小孩儿看的。”

顾暖跟母亲聊了一会儿把电话挂了,自从乔东城逼婚不成,也甘愿拿出葛丽云出轨证据之后,董琴对乔东城印象非常好。葛丽云离开顾明海,就像董琴身上多年的皮肤病突然好了一般。所以,董琴心里怎能不感谢乔东城呢?

左琛还没回来,思来想去,顾暖没有给乔东城打这个电话,乔东城性格虽然不稳重了点,但也真的不坏,她相信就只是单纯的带两个孩子去玩玩,有机会见面,再说声谢谢罢了。

注意安全需要嘱咐吗?不用。谁跟在乔东城身边定是安全极了,除非遇上香港古惑仔之类的,否则谁能欺负了乔东城那真是奇闻趣事儿。

星期一早上,董琴打来电话,说,是乔东城送的左左去学校,顾暖挂断电话,挤了牙膏,正在准备刷牙,站在镜子前愣了一会儿,乔东城这个星期怎么这么反常呢?想不通。

左琛从顾暖身后搂抱住她的腰,用清晨下巴长出来的轻微胡茬蹭她的后颈,顾暖笑着缩了一下肩,用手肘推他,“去刮胡子,扎人。”

他没动,她不知道他多贪恋这样的清晨,顾暖回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会觉得,他很迷人,他很性感,左琛满意地放开了她。

今天要去上班了,顾暖照镜子看了看脸,有点结痂了,还好不是一片,否则非要毁容了不可。庆幸,只是一小块儿类似于沙子粒那种的小伤口星星似的七八个点儿。

申请了这段时间不穿工装上班,是为了遮掩伤,长到脚裸处的长裙,盖住了膝盖缠着绷带的那一块。上身里面穿了一个水蓝色轻薄料子吊带,外面一件七分袖的白色小开衫,贴着肌肤很凉爽的衣料,七分袖遮住了胳膊上的伤痕,只有手背上贴了两个创可贴。

按照左琛的意思,她这种伤患要继续休息,可是顾暖自己清楚身体,什么大碍都没有。

左琛要比顾暖先去公司二十分钟,他把她安排在了一个早餐店里,高大的身影进了店,他似乎最近都不太避讳被人认得她和他走在一起了,就那么不顾店员诧异的眼神,给她点了餐,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离开。

这个清晨,是愉快的。

因为左琛提前告诉了顾暖,所以,对于林美啬站在顾暖面前,顾暖没有惊讶和慌张,只当这是工作来处理,面前的人是敌人也好,是朋友也好,工作便是工作吧。

林美啬知道顾暖是给左琛生过孩子的那个人,很讨厌顾暖,本想来了冷言冷语几句,可是看到顾暖这幅可怜相,有点不忍心。

“你手,脸,那都是怎么啦?”林美啬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顾暖在更衣室里把包包锁了起来,背对着她,听到后回头,“施工工地出事故时,我和秦工都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