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上一章:第 82 章
  •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下一章:第 84 章

“我不会同意的!”顾暖大声说,“我安排什么?没有安排!我也不会考虑!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她是那么愤怒。

“顾小姐,这次,不是开玩笑……”吴哥认真强调,语气中是对顾暖的同情。

可悲,人人都在可怜她,只有那个狠心的男人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顾暖把潮湿的视线转向别处,抿着唇一句话没说,半天攥着手指转身,下了楼。

这几天顾暖第一次想主动找左琛,打他电话不通,他人也不在公司,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他不是不知道左左对她来说多重要,为何狠心的要这么做呢?

心神不宁一整天,晚上回到家,顾暖勉强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间,听着母亲和客厅里的小果果说话,顾暖眼睛就潮湿,小孩子多可爱,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发觉一切都是假的,明日恢复成从前。

第二天,顾暖成功地又让自己的黑眼圈重了,上班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左琛的行踪,打给吴哥,吴哥几次都说不知道,还说明天左琛就要去法国了,要很多天之后才能回来。他去干什么,跟谁去,顾暖都再也不想琢磨了,最关心的,只有左左的抚养权,如果要打官司,无论是从哪方面出发,她都势必输定了!

晚上八点,就在顾暖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克拉公馆碰碰运气的时候,吴哥打来电话,告诉了顾暖,左琛此刻在哪。

他在吃饭,在本市最大的一处海鲜酒店,顾暖一个人进来,接受着热情的招呼,她说她是来找人的,侍应生问她找谁,他说找左琛,谎称自己手机没电了,到了联系不上他了,侍应生信了,到前台给查了就餐位,顾暖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左琛人。

她问了服务在旁的侍应生,侍应生告知,顾暖便走向男洗手间方向。

站在洗手间外等,出来一个男的,看了看她后走了,又出来一个,还不是左琛,也盯着她看了看,顾暖低着头,在男洗手间附近等人很奇怪吗?不奇怪啊。

没两分钟,里面有洗手的声音,接着是烘干手的声音,然后是沉稳的步子往出走,听步调的声音,顾暖心砰砰地跳,她抬头,直觉是左琛,果真就是左琛。

他见了她之后,蹙眉站定。

顾暖站好看着他,他很意外她会来这里吧?或者,吴哥透露给她左琛的行踪,其实是他允许的,想就此事说一说,他明天就去法国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左琛问。

指的是来这个饭店,还是男洗手间?这话问的不清不楚。

顾暖采取不清不楚的回答方式,“不来这里我见不到你人。”

左琛从他身边经过,不理她,顾暖转身追了上去,手指扯住他的西装衣袖,“就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她祈盼地盯着他的眼眸,左琛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无法拒绝,对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她的样子太辛苦,太辛苦了。

不好在人多的地方说话,顾暖和他一前一后进入电梯下了楼,电梯中两人没有交流,顾暖看着他的背影非常恨,出了酒店,酒店外面有保安,只能上左琛的车上说话。

他点了一支烟,视线盯着前方,打火机随手扔在仪表盘上。

顾暖低着头,“关于左左,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即使你对我不屑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也不要赶尽杀绝啊。”

ps:别跳着章节看,哪个情节你不懂了,也许你跳过的章节就是解答那个问题的章节。第一更,下个万字继续

重要章节【万字加更第二万】

顾暖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对他做不到哀求,只是简单明了说出直白的心里话,“就算,就算以前你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假的,也别这样逼我,可不可以?左左也离不开我,你也别逼孩子行不行?”她说完盯着他的侧脸。

顾暖的心里直打鼓,期待他的答案,又很怕他的答案,又暗自骂自己用错词,什么叫就算,明明就是假的了,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还觉得他不是那么坏?这叫自欺欺人吧?

他深吸了一口烟,薄烟朝前风挡吐了出去。

“跟我在一起时,一定有人告诉过你,别信我这种人对不对?”他问。

顾暖闭上眼睛,的确娈。

左琛手指抚了下嘴唇,夹着烟的手指搁在方向盘上,“你没信所以你吃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特别好?究竟是我对你特别好,还是你特别容易满足?你应该思考。”

顾暖的手指已经抓得很紧了,有一天,他醇厚的嗓音对她开始说一些这种话了……

左琛仍是目视前方,铸锭非常地道,“我丢了这个重要项目,是因为十一假期我陪人去国外度假。项目丢了我不甘,可是我得承认,这是老天在对我小惩大诫。你和儿子旅游,你若对我来说真重要,我大可以推掉一切应酬陪你去,我说工作出差你就信?十一期间到处都在放假,我能有什么公事?在你和儿子,还有她,这两者之间我选择了带她去度假。所以顾暖,也许因我耍你才被老天惩罚失去这个项目!儿子是我儿子,当初代孕时你拿了钱,我要我的儿子有什么错?他已经在你身边将近七年,够了。跳”

他的这些话触怒了她,“你不用跟我说你爱哪个女人更多,我一点儿都不关心!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拿得起放得下!那你就是不打算留有余地了?非要赶尽杀绝跟我抢儿子?”顾暖问,眼神比他对她的冷漠还冷漠。

“是!没有余地的我要儿子!五天之后我从法国回来,如果你想通了就跟吴哥联系,如果没有想通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如果你舍不得儿子,我答应你可以和儿子在一起生活。但前提是离开这里,三年之内,我不打算让儿子回来海城!”左琛的答复。

没有得到顾暖的下一句话,她打开车门下车,摔上车门。

左琛手指间的烟蒂快要燃烧完了,他从倒车镜看向后面,这抹烟熏般的黑夜色彩中,她的头发被风吹起,凌乱的挡着她的脸颊嘴唇,她抬起手臂,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一定,心痛吧?

可是他更痛!痛的麻木了!!

他的车,比那辆出租车先离开。

晚上九点多,董琴给果果洗完了澡,送进了顾暖的被子里。

“暖暖阿姨,哥哥怎么还不回来?”果果问。

顾暖把果果往怀里搂了搂,呼吸着果果身上的浴液味儿,跟儿子用的一瓶,所以味道很熟悉,“哥哥还在上学,要过两天才回来。”

“哦,哥哥长得好看吗?”果果问。

“当然。”顾暖没有说‘好看’,发觉‘当然’两个字比好看两个字说出来骄傲,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左琛的样子,左左长得像左琛,脾气秉性也像,这方面左琛曾和她晚上睡不着时聊过,可往日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云烟一般,散了,抓不住一点痕迹。

她把果果抱得很紧,果果不多时枕着她一个胳膊睡着了,顾暖睡不着,睁着眼睛不敢动,怕把果果弄醒了,自从他说要儿子,顾暖发现自己有些神经质的开始更喜欢小孩,就连果果她都抱得这么紧着。

第二天早上,果果醒的特别早,是被乔东城的爸爸奶奶带到国外这段时间锻炼过来的,每天要早起早睡,乔东城的奶奶打来过一个电话,跟董琴寒暄客套,说一些费心了很不好意思什么的这些话,也说了这些日子果果的饮食上也希望帮上点心,等他宝贝孙子东城婚离了就好了。

回头董琴在客厅里念叨三餐都要给果果吃什么,顾暖在房间床上躺着没插嘴,乔东城大学那会儿吃什么喝什么也是特别的讲究,烤串或者别的小吃摊上的东西一概不吃,除了新鲜榨的果汁其余的饮料别指望他喝。

顾暖那时候还骂他不识货,能在小吃一条街上吃遍中国各地的美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而且还都不贵。

想起那时候的时光多少有点怀念,只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

果果说,她以前在国内跟沈晓菲妈妈住的时候,有的时候妈妈半夜才回来,妈妈喝醉了她要给进门来的妈妈拿拖鞋,个子小,站在凳子上打开冰箱门,后脑勺磕坏了一次,就是因为去给醉酒躺在沙发里的妈妈去拿矿泉水,跟着妈妈很晚睡,也就跟着妈妈一样经常睡到中午或者下午起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于沈晓菲来说是堕落,可孩子,何其无辜。

董琴在叫顾暖出来吃早饭,这时候顾暖觉得,只要解决了左琛这一块儿,忘记后就很幸福,早上母亲会做好饭菜,她吃饱穿暖的上班下班,挺好的。

只是她换好衣服站在衣柜前,看着衣柜里那套男士衣服,久久的出神儿。

董琴在医院时,他曾陪着她在这里住过不到一个礼拜,因此这里有他的衣服,那个礼拜过的很快乐,也是最放得开的暧昧夜晚,他说在她的床上特别想做那种事,也是那几日怀孕,接着流产,转眼回看这房间,床上,窗帘下,衣柜前,每一处似乎都留着他与她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快出来吃饭!”董琴又喊了一声。

顾暖伸手摸了摸脸,发现只是眼眶热了,并没有泪水,这是好的,憋着顶多是难受,不会把自己憋死就对了。

用力把窗帘扯向一旁,把窗子打开,让空气进来,让阳光进来,她盯着窗口,恨不得此时一个龙卷风进来,把属于和他的美好记忆全部都卷走。

第一次上班迟到。“顾暖,你到底怎么了?”秦安森坐在自己办公室的位置上,问她。

“没怎么。”顾暖站在他一米远。

现在的顾暖,看谁都是用同样的眼神,一股叫人心疼的哀愁感笼罩在她身上,那感觉中,有透露着一点点她的骄傲,就好像这‘没怎么’三个字,叫别人关心话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刻意的疏远别人。

秦安森皱眉,顾暖就那么平静的站着,除了他问,她也不说话,秦安森再次开口,“我猜到你们可能出了问题,但你们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说……如果没精力工作,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冷静冷静。”

“不用。”顾暖说。

“顾暖!”秦安森预期加硬。

顾暖盯着远处,只是说,“我很冷静。”

“出去吧。”

秦安森说完,顾暖一秒都不多留的转身,推开门,冰凉的门把手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间,凉到了神经,谁也不值得信任,他不是,那么他更不是,那么外面的那些他们都更不是。

她的办公室门依旧开着,秦安森五分钟左右离开了总工办楼层。

外面的八卦总是在这个时候开始。

“诶,左总林副总这才几天又飞了法国,平时也没见他们感情很好啊。”

接八卦的速度永远比接工作的速度快,立刻有人搭话,“感情好能被你看见吗?”

“切,你看林副总那张脸抹的,是把卖彩妆的打死了吧?生怕涂抹不完过期浪费似的。”

“……”

顾暖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了上,看到了大家都错愕她这种举动,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听见任何关于他的话。

顾暖放下手上的工作,推开门走出去,站在那说了声,“对不起。”很憋屈,转身去了洗手间,大家都交头接耳,“顾助理最近怎么了?情绪不对,手也伤了,精神也不佳,唉!”

“刚从秦工办公室出来,是不是俩人闹别扭了。”

猜来猜去,在这些人眼中,顾暖就是和秦安森有些什么,林美啬也出国了,如果在,有立场帮顾暖辩解。

顾暖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捂着脸,怎么办,他彻底脱离了她的生活中,虽不至于天塌地陷般的恐惧,可是,他一并要带走的还有儿子。

无法想象左左被他带走,然后进入他和别人组成的家庭里,左左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要叫他的妻子什么?谁会善待她的儿子?她呢,她要见儿子一面是否要经过别人的允许才行?

顾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红,但是她没哭,其实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趁着中午顾暖出去了,同事大着胆子去了秦安森办公室,对秦安森说了看到顾暖眼睛很红,是不是他和顾暖闹别扭了。

秦安森没说什么,同事出去,秦安森知道同事们误会了,他起身拿出手机打给她。

“在餐厅吃饭?”秦安森问。

“没有,在外面。”顾暖说,“我见一个朋友。”

“没事。”秦安森说,那边就挂了。

顾暖在公司对面的餐厅等了一会儿,说好了中午12点40分见面,可是顾暖等到下午一点,相亲的人还没来。直到一点半了,人还是没来,拿出手机,有电,也没停机,人到底是来不来给个回话。

“暖暖啊,他那边有个客户,晚上见吧。”

“好。”

“等着急了吧?”

“还行。”

顾暖跟董琴对话完毕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过了午休时间她还没回去,秦安森也没问她,是不是她在别人眼中真的那么可怜?顾暖觉得还好,只是苦闷,比父亲死亡,母亲发疯打她时,至少都还好得多,是不是因为心里还认为左琛不会真的抢走儿子呢?

人还没见到,顾暖心里已经开始反感,那人又不是不知道她手机号,就不能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起码的礼貌。

从中午到下午,在餐厅坐了很久,只是以等人的借口清净一会儿罢了。外面车来车往,这世界很精彩,但不是每个人的心都每天保持精彩。

晚上。

八点的时候顾暖到了约好的地方,像是任务一样,见完说两句话赶紧不合适就散,相亲,在顾暖脑子里只有一种结果,就是没成,然后她这边笑着,假装悲哀的语气汇报给母亲,没成。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灰色领带,胖瘦一般,身高目测一米七五六左右。如果说别的男人穿西装是早上向着太阳绽放的向日葵,这个男人就是根部被拔断了被晒蔫吧了的向日葵,还带着一点猥琐感。

“多大了?”

“属龙的。”顾暖说。

男人点了点头坐直了,“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我说一下我的情况,我不想太早结婚,我们可以先相处,如果能同居当然更好,婚前先了解生活习惯以及身体方面。房子我现在有,但只是我个人的,有必要我要做个公证。婚后如果你给我生了儿子,我们就再贷款买一套,你和我可以共同还房贷,当然,你们女的赚的少,房贷如果每月八千,你只需要拿三千五,我拿四千五。早上着急上班你可以不用做饭,但晚上回来必须做好我爸妈还有我们这一家人的晚饭,衣服两天洗一次……”

“等等。”顾暖打断。

男人抬起了头,顾暖微张着小嘴说,“你说的是你的情况还是你的要求?情况和要求的意思你分不清楚吗?谁要跟你结婚了,谁说要跟你同居了,你有房子你就了不起?又是谁告诉你女的就一定比男的赚的少的?”

男人立刻恶言恶语又说,“听说你帮别人养了个儿子,还有个智商有问题的弟弟,邻居那打听来的,你妈也有问题,你爸前段时间也死了。我还没发火你跟我这什么态度?如果结婚你那个儿子我不可能要。别指望你弟弟用我一分钱,最好都脱离关系,你嫁给我了你赚的钱也要由我妈支配!我妈还让我看看你面向是不是克夫克父母呢!”

“啪啦”没来得及对面嘴上不积德的男人反应,顾暖抬手就把塑料菜牌砸在那男人头上,她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怒火,也许又是因为别人用这种姿态侮辱顾博,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说不要左左,马上就要被人抢走儿子,这个人居然这样说!

克夫?谁是他的丈夫?克父母,呵,克的还挺全。

“你敢打人?”那男的一下子就火了,站了起来,半个身子过来。

顾暖站起来,一点不示弱,“我打你怎么了?你见过谁的父母是被克死的?你拿什么证据说那是事实!每个人的命数天定,谁的人生不美满不可以把责任归结到别人身上去!我没见过你这种又啰嗦又自以为是又大男子主义的恶心的男人!真开眼界!”

吵起来了,惊动了酒店的保安。

在那个男人就要伸手打女人的时候,服务员和保安给拉住了,结果是,菜牌的塑料棱角把那个男人的额头划伤了一小块,就是破了一点皮,出了点血。

警察局里,顾暖不说话,警察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这男人在警局里也是那副样子,警察看着都直皱眉头,好几次提醒他说话声音小点,注意点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大男人,擦破了点皮就非要报警讹钱,顾暖非常无语。

这心里好像有一块淤血一样,多亏了这男人嘴里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让她发泄出来这些不知要去对谁发泄的不满。

顾暖先动手是不对,虽然只是朝这个男人扔过去菜牌而已,那个男人虽然嘴巴不好,但是骂人无论怎么骂都是没人管的,最后这个男人要五百块钱作为医药费,警察听了更瞧不起这男人,顾暖受不了这男人嗡嗡地在这儿不消停的说话,顾暖同意给他五百块钱,买个清净!

她出门时真的忘了带点钱,才发现自己就带了三百多,这男的不干,顾暖打电话,乐乐关机,不能跟母亲说,秦安森的电话打过来时顾暖很惊讶。

秦安森把顾暖从警察局带出来,给了那个男人五百块。

“明天还你。”顾暖走出来之后说。

“你进酒店我看见了,开始也听出你是相亲,结果我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后你和那男的无影无踪了。”秦安森笑说。

顾暖苦笑,就听秦安森跟她并肩走着说,“顾暖,如果跟左琛坚持不住了,其实,其实,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其他男人,也许身份不是特殊一点的,你们的相处会自然一些。”

的确,话是这么说,身份若不是特殊的,就可以像是普通恋人一样,顾暖低头走着,“哪有那么容易,你见过哪个失恋的人马上就接触别人的,一时半会儿,我想我做不到对别的男人有感觉,这是最实在的话。”

“是么?”

秦安森忽然拉住她这边的手腕,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唇轻柔地吻在她的嘴上。

顾暖睁大眼睛,吓了一跳。

他只是蜻蜓点水,然后在脸上那抹红褪下去之前说,“没什么吧?我只是让你试一试,是不是真的除了左琛,别的男人你都没感觉?

他玩笑似的进行着这一切,然后结实的胸膛就那么挡在她面前,就在他搁在她腰上的手要收紧时,顾暖双手抬起用力推开他的身体。

推开后退了两三步远,顾暖还觉得不舒服,把手里刚才找钱时拿出来的钥匙用力摔在地上,秦安森盯着那串钥匙,她今晚出来,身上只有三百多块钱和一把家门钥匙,这就是他在警局看见的她,就是这种糟糕状态。

“离我远点!”

顾暖咬牙说出这四个字,退了两步,又蹲下捡起钥匙捏在手里,往马路对面跑去,她不回头,也不停下来,这条街上车不多,她不知道怕什么,总之,跑到了距离秦安森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打车。

秦安森靠在路灯下点了支烟,摔钥匙,这耍的是什么小脾气?摔完还得捡回来。

“看完了?怎么样啊?”

顾暖刚把钥匙插进门孔,一边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边就是母亲这话。

“看完了,不是一般的不行。”顾暖说。

其实已经看了几次了,董琴有点不满,“看了这么多都说不行,暖暖啊,咱自身也得看看自个儿,不能太挑。”

顾暖坐在沙发里,抬头看着董琴说“妈我真没挑。”

把事情原原委委来来回回的都跟董琴说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明儿白天我得问问去,这是给你介绍的什么玩意!”

董琴想必也是听了太气愤,直说顾暖,怎么就这么回来了,怎么不照着那个男人的脸给他大嘴巴,顾暖没在意,说的时候也没说进了警察局这事。

洗完澡出来,顾暖在沙发上侧躺着,董琴洗完水果出来,果果跑到顾暖身边,手里捏着一个提子,递到顾暖嘴边,“暖暖阿姨吃,甜甜的。”

顾暖把果果抱住,认真地对董琴说,“妈,明天可别真去找,介绍的人估计也是不了解那男的,以后别给我介绍对象了。”

“别介绍对象你怎么办?不嫁了?”董琴回头问。

“不是,我自己处啊。”顾暖只能瞎掰,她可太怕这种一星期见俩三性格新奇特男人的感觉了,要么忍着憋出内伤,要么还击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董琴想了能有一分钟,顾暖躺在沙发上抬头观察母亲的表情,手指搁在嘴边,母亲不说话,她这颗提子都咽不下去。

末了董琴点头,“也行,你在大公司,能遇上个合适的也好,男人可得看准。”

“我又不是不识数,一定找个人中龙给您当女婿。”顾暖说的心头发疼。

只要她主动说找男朋友,董琴听着就乐呵,睡觉时躺在床上,顾暖觉得,这次真的脱离了相亲队伍了,然后一个月内男朋友这事儿还没信儿,母亲一准儿下个月接着见谁都说有合适的给她闺女介绍。

上班的时候,顾暖试着咨询了自己这个案例,但是律师借机总是问具体的情况,比如她在哪上班之类的,估计是想拉生意,但顾暖坚持没说,那方也给出答复,她如果和那个孩子的爸爸打官司,是多此一举。

那要怎么办呢?顾暖一个人在中午的餐厅想着这些,左琛若是心变了,她去求他也是没用。最叫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可以一起把爱分给别的女人。下个星期一,是他回来的日子,也是她考虑完毕的日子,更是两个人决定是否真的撕破脸,然后一胜一败,最后大概会因此而老死不相往来。

秦安森连着三天没来,有些公事他自己都去处理了,估计也是因为那天晚上的轻浮举动感到抱歉,无法面对。

星期五的晚上把左左接回来时,果果见到就拿了那双左左的小拖鞋给他。

介绍之后左左才知道多了个小妹妹,由于果果给他拿了小拖鞋,左左对果果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吃完晚饭之后,俩孩子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儿看动画片,果果凑过去问,“左哥哥,你说我长得好看还是你长得好看?”

左左看的正欢,没乐意搭理果果,随口说,“你长得还不错。”向他爸爸的高傲样!

接着就是果果缠着人问还不错是什么意思的声音……

距离左琛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星期日,一大早顾暖的手机响了,她看完号码把房门关好才接听,“吴哥。”

不希望是听见不好的,她希望听见一点好的,哪怕一点。

“顾小姐,左总提前回来了。”吴哥说。

“……”

顾暖问,“他说什么了吗?他跟你在一起吗?他提起要起诉我这件事了吗?”很怕来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