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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蹲在床下在翻东西,左琛问,“找什么?”

“找到了。”顾暖拿出来一个电吹风,打开包装,拿出来,插上电,按了一下按钮,有风,调成中等热,把左琛拽过来,“估计要吹很久才能吹干,这个电吹风太小了。”

左琛把顾暖的枕头叠在一起,他上身半靠在床头,顾暖坐在床边给他吹头发,左琛心情复杂的看她,顾暖认真的吹头发,发现坐着够不着,就得跪直了给他吹。

这种心情,动作,跟照顾左左差不多。

该心满意足,可莫名掺杂进来一种苦涩,好累,可是不后悔,生活中幸福的点点滴滴都是一种安慰,想来,亦或深埋在心底,都能酿出一番滋味。

窗外的雨逐渐大了些,把他头发吹干后,顾暖站在床上倾身去把窗子关上,关好后却没站稳,还好左琛接住。

顾暖踩空了床边,吓的心怦怦跳,在她伸手拢了一下一侧头发脸红时,左琛把她放下在地上,手从她的腿根移到她的臀部,凝视她。

左琛心里悸动,身体悸动,无可救药的膨胀,也许只有拥有她的身体时才能满足心底那无法填补的渴望。

爱人本身有种浓烈美,不需妖娆媚态,淡淡也可缤纷。

低头吻了吻,把她抵在床边,手指从她的臀部往上移,撩起纯棉睡裙,从她小腹游移到饱满的胸部,直到脱下这件睡衣。

目光迷离,小区年头比较多,室内除了干净,看上去挺老旧,灯只是普通的白炽灯,顾暖勇敢的没有像往次一样闭上眼睛,而是看着他。

看着他俯身过来,看着他吻了下她的嘴唇,看着他从自己的嘴唇吻到下巴,再吻到脖颈,胸前,含住自己的乳-头,在他的双手紧扣她的臀部跟他内裤下早已挺起的部位紧挨时,顾暖闭上眼睛被他的舌尖舔的轻吟出来。

身体紧紧相贴,顾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双手把着他的肩膀,去埋在他臂弯里享受他带来的颤栗感,试探着伸出舌尖舔他冰冰凉感的男性味道身体。

左琛捉住她的手指,笑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伸手把她的头发拢到一旁,笑,“这次这么配合?”

顾暖低头。

左琛抬起她的脸,“再来一次,看着我。”顾暖顿了顿,伸出舌舔了一下他的胸前,抬头看他,表情夸张,顾暖轻锤了他一下。

“兴奋到,表情扭曲。”左琛说,随即把她压倒在床上。

午夜再纠缠,她也会累的迷迷糊糊的用手指摸着他的嘴唇,笑着问他一些奇怪的话。

左琛眼眶又热又烫的灼痛困倦感,却不睡不休息,轻含住她摸着他嘴唇的手指,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能把我攥在手中一辈子,掏空我,身体,与此同时,你的自由,妩媚,喜怒哀乐,给我。”

顾暖抬头,不盼着天亮。左琛的商人本质又显露了出来,什么都要等价交换,丝毫吃不得亏。

他每一句话说出便吻她一下,像个初次吃到甜美食物的贪吃孩子,身心交融之时,顾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子。

星期六的晚上,左琛安排他妈妈和左左在左茵家见面。

左左听顾暖的话,叫了一声‘奶奶’叫的左琛的妈妈喜笑颜开的,左左都那么大了,非要抱着左左坐在她身边,她来喂,左左那样子就跟会衡量场合似的,抬头说,“奶奶,我自己吃吧,你也吃。”

可是顾暖知道,左左是不耐烦了,但还在装乖唬人。

左琛的妈妈高兴,夸孩子懂事儿,桌子上什么营养给左左弄什么吃,自己反倒是没吃上几口。

饭后,左琛的妈妈问,“这孩子生日时辰是?”

顾暖看向左琛,乱说了一个。

左琛的妈妈又问,“她都有了孩子,你当初还找什么代孕的?”想了想,又说,“不过也好,两个孙子。”

左茵始终没说话,要是说出来左家就得炸锅了。

顾暖和左琛,左茵,都知道,这事情瞒不了几天了,只差顾暖作出决定。

张栋健的姐姐在接到郝宇峰的电话后,立刻处理完手上的案子动身来了海城,顺便看她弟弟张栋健,左琛是在一个晚上,被顾暖带去的孙冬乐那。

果果见到客人来,立刻就会微笑着摆好拖鞋,抱住顾暖的腿,“暖暖阿姨,好想你。”很会讨好人。

孙冬乐出来,立刻伸脚把拖鞋踢开,笑嘻嘻对左琛说,“哎呀进来进来,不用换了,你俩来就不用换了。”

张栋健的姐姐叫左琛去说正事,顾暖示意他进去吧,孙冬乐对门口正在换鞋的顾暖小声说,“你看你看,钻石级别大款的鞋都是不带一点灰尘的,我家地板的荣幸。”

顾暖晕,太夸张。

张栋健倒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换台,自言自语,“怪不得穷,赚的钱都拿去‘做作’培训班交学费了吧!”

“你说谁做作?”乐乐火,张栋健声音更大,“姐,我要喝可乐!”

张栋健他姐在跟左琛说事,没理他,乐乐贼笑着往冰箱那走,拿出一瓶可乐,使劲的晃着,晃了半天,绕过露台走到客厅,站在张栋健身后把可乐递给他,顾暖咬着唇皱眉,张栋健也不看谁递的,直接拧开了盖。

“KAO”

可乐从瓶口冒出来,张栋健满脸,满身,满沙发,全是褐色的可乐污渍,爆了句半粗口。

“孙冬乐!你跪下给我洗脸洗澡洗沙发!”张栋健吼,脸气的通红。

孙冬乐躲进自己房间,还叫嚣,“我给你洗洗脑子你干不干?”

“我干……”还有俩字没说出来,张栋健看了一眼顾暖,还是忍住了,啪的扔了手里的半瓶可乐,去了浴室,用力拉上玻璃拉门。

顾暖吓傻了。

离开时,左琛看了一眼果果,电梯前他好奇,问顾暖,“那小女孩是谁?”

“乔东城女儿,乐乐给照顾一段日子,就是跟左左一起被美啬带出去看电影那个。”顾暖说,“乔东城和沈晓菲正在离婚吧。”

“他恢复单身,真是一件糟糕的事。”他攥住了她的手,“下一个,我们生女儿。”

顾暖抿着唇抬眼看他,说生女就生女的么?他很喜欢小孩子。

路上左琛跟顾暖研究这件事该怎么做,才不至于出差错,顾暖听完后思考了下,说,“虽然你不怕林铮,但还是别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吧。事情发生在那边,监控录像里没有确据说是林唯唯害死天超,但林唯唯对天超的态度,还有她到底对救生圈做了什么,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透漏给林唯唯她二叔,你不是说,天超是林唯唯二叔的儿子么。窝里反这种事足够林家人应付一阵子了。”

“她二叔还不知道,林铮撒谎说林唯唯带天超回国来了,想先唬住一时。我一直没说,是说了之后,我父母和奶奶知道受不了这个打击,让她们不受打击的唯一办法,是挑明左左的身份。”左琛很为难。

顾暖沉默了。

事情已经耽搁了好些天,昨日左母还要跟天超这个孙子通话,左琛攥住她的手,蹙眉说,“顾暖,瞒不住了,做个决定,明天我跟你去左左的学校办手续好吗?”

顾暖的手指在他手里一缩,咬着嘴唇看向车窗外,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泪水蔓延的同时,不舍的情绪疯了般增长。

“留在海城不行吗,不是有人跟着的吗。”顾暖除了不舍还是不舍,什么都不想。

左琛心疼她,他一样舍不得儿子,唯有尽力安抚,“留在海城我不放心,虽然有人跟着,但能接近儿子的面孔太多,我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儿子和你,我拿你们开不起玩笑。送到国外,会有人留意儿子身边的人,我不打算送去除了你我以外,任何别人知道的地方。你我不会出卖对方,因为那是我们的儿子,有些人出境,我会叫人留意。”

“任何别人的范围是?”顾暖看他。

左琛顿了顿,目光湛黑,“秦安森,陆展平,等等……他们都不会知道的安全地点,在林家垮了之后,或者我垮了之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会有结果。”

虽然董琴不知道左左是自己的亲外孙,但总归要和母亲商量一下,左左学校的手续可以先办,在董琴还没回来的时候,顾暖多跟儿子待在一起一些日子,左左不清楚为什么不让他上学了,顾暖修了几天假,谎请病假。

董琴回来这天,左琛派了吴哥开车去接董琴,董琴看着这车,知道自己女儿这个男朋友不是一般的有钱,心悬了起来。

今天左琛不来,是顾暖要跟董琴说左左这件事,他在多少不方便。

车上,顾暖想了很久,眼睛湿了,说,“妈,左左的爸爸找我了,孩子的爸爸要把孩子送到国外读书,不过,只是暂时的。”

董琴一愣,转头看顾暖,见顾暖要哭了,心里衡量,这不是闹着玩,也惊讶的一团乱“这都六七年了,怎么现在想着找了?你当初可说孩子的爸爸不知道是谁!”

【六千字ing】

关于孩子的爸爸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找来?为什么当初她说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舒榒駑襻董琴的这两个问题,顾暖一个都不答。

不是答不上来,是不能回答,为了日后更长远的打算。

吴哥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专心开车。

董琴静了一分多钟,而后面容严肃,双手攥一起搁在腿上,“亲爸要找儿子没错,我们说到底跟左左那孩子不是血亲。可这在一块儿生活六年多将近七年了,也是我心头肉啊。冷不丁说要跟他爸走……我这心里……”

顾暖的眼泪还是被母亲红了的眼眶给逼了出来,不想再哭,越是哭越是累妍。

记忆中,从母亲父亲离婚,到离开海城那年,哭的是最多。以为是自己年纪小,做不了什么能阻止眼泪流出的事,所以总是哭,那时自己是这样想的。

回过头来看,哭与不哭,与年龄大小无关,与坚强与否无关,只有关这件事牵扯的人,只有关这个人是谁,才会掉眼泪。

“妈,他爸爸说,孩子不会走太久,还会回来……也就是明年这个时候……谷”

这安慰的话,不知母亲会不会信,总是自己信了。

一路上吴哥没说话,到了顾暖家小区里,下车时吴哥帮着拿东西上楼,都是董琴从外地带回来的土特产,亲戚非要塞给她,不拿回来让人觉得你是瞧不上不稀罕,不好。

“吴哥,我就不送你了。”门口,顾暖对吴哥说。

吴哥点头,“顾小姐安抚你的母亲吧,我会告诉左总一声,放心吧……”

“嗯。”顾暖点头,吴哥转身,她才关上门。

左左黏着董琴,两个星期没见外婆很想,董琴就坐在那擦眼泪,一边擦眼泪还一边跟左左说‘外婆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乖外孙给外婆吹吹’

“那外婆你都白带眼镜吗,还能进沙子,你太有才了。”左左一边撅着小嘴儿吹,一边呲牙笑着说。

许多话,都不知是跟乐乐学的还是跟林美啬学的,果果这几天说话也学左左。

左琛那边在办理一些关于送左左离开海城的具体事项,要送往的地方,左琛没说。

董琴坐车劳累,心情也不好,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早餐,左左别扭的用着筷子夹菜,扭头问顾暖,“妈妈,我三天没有去学校了。”

左左怕妈妈是不是糊涂了,忘了让他去上学?

“下午带你去见爸爸。”顾暖说。

“爸爸?”左左瞧了一眼外婆,捂住了嘴巴,董琴叹气,放下碗筷不吃了。

顾暖同样是吃不下。

因为孩子,这么多年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煎熬,此刻都比不上离别的心痛。

乐乐出了公差,回来之后,恐怕左左已经走了,顾暖不打算告诉乐乐,省的她惦记,等她回来,已成事实难过一下就过去了。

林美啬有时间,顾暖和她带着果果和左左去玩儿,中午还是有些热,早晚很凉,林美啬给果果拿着外衣,看电影时,两个孩子乐的不行。

出去吃东西,左左和果果想吃什么,顾暖就答应带他们吃什么,果果天真的问左左,“左哥哥,我爸爸说,还有十天,我就跟你一个学校,我们当同桌吧?”

左左转头看果果,一种小大人儿的深沉样儿,考虑着说,“快吃,我要是跟你同桌挤到你了,你不准用铅笔扎我……”

“左哥哥,我不扎你。”果果笑的很灿烂。

顾暖看向外面,没有机会同桌了,果果很黏着左左,也很让着左左,果果这孩子很有心眼儿,迎面遇到十个人,她各个都会笑脸给人好印象,其实有些时候果果并不完全喜欢跟人笑。

这是商场一楼的肯德基店,果果突然从椅子上下去,朝一个人跑了过去,“外婆,小哥……”

左左和顾暖都抬头,还没反应过来,果果就跑了那么远,林美啬站了起来。

沈晓菲的妈妈很惊讶,抱起果果,瞧着果果指着的顾暖,六年前见过顾暖数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不好听,“犯贱偏要养别人的孩子?勾搭男人不说,抢我们晓菲的女儿算怎么回事?!”

顾暖被骂的莫名其妙,肯德基店里的年轻男女都朝她看了过来,顾暖冷笑,“阿姨!您说话之前先搞清楚情况好吗?!”

林美啬走了过去,高个子让沈晓菲她妈仔细瞧了瞧,林美啬说,“说话这么难听,仗着年轻人不骂长辈,你就倚老卖老是吗?”

林美啬态度不好,沈晓菲的妈妈跟沈晓菲一个脾气,三两句就吵了起来,吵得激烈。

“欺负人啦!打死人啦!你个小丫头片子!”沈晓菲的妈妈把外孙和亲孙子都护着到身后,一边光打雷不下雨的哭喊,一边就上手去打林美啬。

林美啬的胳膊被挠了一下,火了,“叫个人都敢打我?”

林美啬要伸手,顾暖知道拉仗吃亏也得去拉着,几个年轻人帮着顾暖,算是给拉住了,几个年轻人一边劝一边瞧着沈晓菲她妈,尊重老人没错,但往往你遇到的一百个长辈老人之中,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让你忍不了。

沈晓菲来的时候,林美啬刚跟乔东城通完电话,乔东城正在赶过来,但他希望林美啬不要让果果被沈晓菲或者她外婆任何人带走。

“好!你放心!”林美啬点头挂断,答应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手臂上被挠的一条红血痕,今儿也跟着杠上了,无法往长辈身上撒气,还有个沈晓菲这不是刚来了。

“妈,你没事儿吧?”沈晓菲问。

沈晓菲她妈往那一坐,眼睛瞪了瞪林美啬和顾暖,“没事儿,就这高个子丫头,怕是跟东城有点事儿,俩人刚通完电话。”

顾暖无语了,无事生非的人遇到就是个麻烦……

还好坐在了角落这边,那些人也散开了。

“你和东城?”沈晓菲冷笑,走过来满脸诧异,“美啬,我们怎么说也做过两年同学,你要不要脸,你和乔东城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林美啬站起身,顾暖要说话,林美啬抢先,“同学归同学,你妈说我怀孕八个月了,你是不是得问我怎么肚子不见大?我回答你问题之前,先替你妈跟我道歉。”

“笑话,我妈跟你道歉?”沈晓菲高跟鞋往前站了站,轻蔑地瞪着林美啬说,“你怎么专门勾搭别人的男人呢?你姐的男人你喜欢,我的男人你又喜欢,你盼着我跟乔东城快点离吧?我告诉你,我坚决不要签字!”

顾暖拉着左左的手站在一旁,人多,也得看着点她和林美啬的包包,还有俩孩子的一堆东西。

可是沈晓菲这句话中,不知道到底哪句说的林美啬无比不爽,拿起桌子上果果没喝完的那杯冰可乐,抠开盖子拔出习惯就泼在了沈晓菲脸上。

冰块哗啦啦的掉在地上,沈晓菲眼睛都挣不开。

沈晓菲的妈妈站起来拿东西就扑过来跟林美啬动手,林美啬个子很高不吃亏,顾暖让左左别动,上去拉着,肯德基店里的人和顾客也来拉着,结果最终进了警局。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警员边做着笔录边不好态度的问。

顾暖安慰左左别怕,没事儿,回头看那边的沈晓菲,狼狈的很,怨谁?还不是她这个蛮不讲理三句话没说完就动手的老妈么,沈晓菲不讲理的劲儿也是她妈妈的翻版。

乔东城来时,让顾暖和左左去外面等,来的路上已经跟警局的人打了招呼,可以走了,沈晓菲躲着脸,不想乔东城看到她这幅摸样,头发全湿了,乔东城压根一眼没看她,走过去直接要抱起果果。

沈晓菲她妈扯着乔东城的衣服不让,喊着放下,警察一声大喝,“别吵!”

乔东城用力甩开沈晓菲她妈,转身抱着果果走了出去,果果这孩子,始终眼神看着沈晓菲,看着林美啬,看着顾暖,现在是看着乔东城这个爸爸,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

被乔东城放在副驾驶上,这孩子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该吓得哭,或者找妈妈,或者找爸爸,她这孩子似乎觉得,沈晓菲和乔东城,谁抱着她走都可以。

顾暖在心里担忧,如果再大一点,果果懂事了,还是改不了现在的心理状态,这孩子会从变成问题少女,如果到了十七八岁想事情还是受着童年影响,后果不堪。

沈晓菲拉着她妈,让她妈别在警局闹,沈晓菲在乔东城面前收敛,乔东城站在沈晓菲面前,声音很冷,“那套房子我准备卖,你的东西三天之内不拿走,我会叫人直接扔,好自为之。”

乔东城转身,示意林美啬跟着出来。

沈晓菲和林美啬对视一眼,沈晓菲恨恨的眼神目送,林美啬坐在后面,顾暖去警局对街药店买了创口贴,上车给她贴上。

乔东城的车天窗打开,林美啬的头发被吹的有点乱,她皱着眉嘟着嘴,很不服被一个岁数大的人挠了,乔东城从后视镜看林美啬和顾暖,“对不起,这孩子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林美啬,改天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别,喝啤酒吧,吃饭不会。”林美啬惆怅郁闷的强装着满不在乎。

顾暖在市中心转盘斜对面的移动营业厅下来了,乔东城便直接送林美啬和果果回到乐乐那儿。

左琛的车很快到了,接了顾暖和左左。

“左左,妈妈和爸爸给你换一个学校,可以吗?”顾暖在车上问怀里的左左,抬头,视线与后视镜里左琛的视线相接。

“也换老师和同桌?妈妈,新老师会喜欢我吗?”左左问。

顾暖想了想,“如果你听话,很多人都会很喜欢你。不过这个新的学校很远……”

左左还不知道这个远的概念,只是好奇,“果果会跟我同桌?”

“以后……会有机会的。”顾暖不知该怎么答,玩了一些日子的小朋友也有感情了吗?左左似乎很喜欢跟果果一起玩,是因为果果很黏人吧?

小孩子的思想工作,顾暖不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是怕去做,是怕正经做会很残忍,她一样无法面对左左的拒绝。

“哪天走?”顾暖问开车的左琛。

左琛从后视镜里对视顾暖哀伤的视线,“如果顺利,后天晚上出发,过去之后借读。”

那些顾暖都没太听,只是在脑海中循环着‘后天晚上’后天,那么快,就是后天,伸手抱紧了左左。

左琛空出时间陪左左和顾暖,去了左左想去的地方,晚上七点多董琴打来电话,顾暖要回去了,左琛和她们往停车位走,她和左左走在前面,左琛一直走在她们后面。

“你别送我了,我妈在楼下等我呢,我打车回去可以吧?”顾暖回头,跟他说。

左琛点头,“我明白,我会注意。”

顾暖扯动嘴角,伸手拦车,用力却又很无力地呼吸着。

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顾暖对左左说,“跟爸爸说拜拜,我们该走了。”

左琛蹲下身,左左过去朝左琛的脸庞亲了一下,左琛笑着亲了左左的脸蛋,站起身又亲了顾暖的嘴,左左乐的直跳,“我们三个都亲亲了哦。”

“是哦。”顾暖点头。

以为休息不工作,24小时这样相对,时间被分成一分一秒的那么过,就会过得很慢很慢,可是,并非如此,三天眨眼即到。

左左每个星期回来都会吵着要吃的菜,顾暖都想给做,顾暖这几日很憔悴,董琴亦是,她一边切菜一边想着下午出门时,母亲的眼睛还全是眼泪。

“我来吧。”左琛抢过她手里的洋葱头。

顾暖抢回来,“这次不会了辣眼睛了。”

“嗯?为什么?”左琛目光研究在洋葱头上,“难道,它不是一个可以做食材的洋葱头,其实,是一个假的洋葱头?抑或它是我的元神,出窍去心疼你,怕你掉眼泪?”

他的身体蹭到她身后去,双手搁在她的肩上,轻声问。

这么说是想开解她郁结的心吧?虽是见到顾暖嘴角一抹笑,可是能怎么样,该愁得还是愁,如实,却又见她切着洋葱头,眼睛渐红,不只是眼睛里蓄满泪水,而是一颗颗热泪掉在砧板上,掉在她拿着刀的手上,滴在洋葱头上。

左琛见到,闭上眼眸,睁开,抢过她手上的刀和洋葱头,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切得很像模像样。

顾暖为自己受不住眼泪而感到抱歉,他一定也不好受……

“爸爸妈妈。”左左轻叫了一声,手里拿着玩具,见两个大人异样,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