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啬中间说去一下洗手间,乔东城跟着身后去的,怕美啬在这种KTV遇上喝醉酒的人什么的,顾暖跟乐乐说,谁有了?她绝对没有!

乐乐还是叮嘱,“下次怀孕可要小心了,半个月就能查出来是不是怀孕了吧?你每天都查一遍,省的忙活忘了有个别的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乐乐可是没忘记,左琛知道顾暖流产后的样子。

“知道了。”顾暖点头,笑。

趁着乔东城不在,乐乐八卦的瞧着顾暖脖颈问顾暖,“遮着干什么啊,现在天不冷吧?你俩够勤快的呀!说一说,跟我这个没经验的交流一下,你是怎么伺候左琛的呀?还是说,左琛伺候你呀?到了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嘴巴那个那个啥……”

“……”

顾暖无语了很久,瞪着乐乐,虽然乐乐说的是什么她懂得,但是做,估计做不出来!

“没有。”顾暖一眼再也不看乐乐。

乐乐有那个死缠烂打的精神呀,主动把脸放到顾暖眼睛底下正位置,无辜的小眼神儿说,“那你可惜了啊,看不到你们家左琛左总,海城女人的理想梦中情人,身材棒到让人看见他裤腰带都在想象里面内容的这个男人,在你面前因为你而兴奋的五官扭曲的样子了啊。”

乐乐说完还舔了舔舌头,顾暖仔细瞧她,“你的第一次还在么乐乐?我很怀疑了!”

没见过这么没正行的破孩子!腐到没边儿了!

恍然,顾暖脑海中想起了左琛昨晚的性感摸样……触及乐乐的目光,顾暖的耳朵霎时烧了起来……

其实,顾暖是从来不敢在美啬面前说关于这些的,关于第一次,性,这些方面,都是不敢触及的词汇。

什么时候美啬靠自己自然的走出那个自己为自己捆绑的牢笼,什么时候她的身体接受了一个她爱的男人,那时大家才是彻底放了心。

...

美啬喝了几瓶,大概和乔东城差不多,乐乐就喝了一瓶,光是吃着东西跟顾暖聊天了。正经的,不正经的,聊得天南地北,晕晕乎乎,从定了哪年要去哪个国家玩一趟,一直说到她去世了的时候未来老公还在不在世?会不会老了老了还惦记找个后老伴儿?

在快要喝完的时候,张栋健来了,和乐乐依旧是冷眼相对,张栋健和林美啬本就是认识好些年了,要打出租车送美啬回家,乐乐听了嗷一声,“不行,张先生,我要去一个朋友那儿拿东西,月黑风高的,你陪我吧。”

必须是乔东城送美啬的,还能让他一个贱贱给搅了局不成?

张栋健一般很怕乐乐发飙的,主要是乐乐来了那股疯劲儿,弄贱贱一身酒都有可能,张栋健为了自己的形象,忍了忍,医院吃过亏了,如今名声非常差!

乔东城拦的第一辆出租车,让顾暖上去了。

张栋健和乐乐说,他们站在这拦就行,乔东城你就先去送美啬吧。

乔东城走了,上车之前,站在车门前停顿,目光却是看向顾暖上的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二十分钟后,乐乐和张栋健到了家里楼下了,发短消息给美啬,美啬回复:刚到,他上来了,喝杯水再走。

晚上的大街上,乐乐收起手机,对张栋健说,“在外面晃一晃吧,美啬和乔东城在上边呢,不便打扰啊,打扰会有罪啊,唉,真是冷死了晚上……”

“是啊,有点冷。”贱贱说。

乐乐打量他半天,说,“你怎么穿这么多啊,不重吗?来来来,给我,我帮你穿一件吧。”说着就去从后面往下扒张栋健的外衣,揪住领子就不放手了,张栋健躲,凶她,“孙冬乐,你是猴子转世么!抢我衣服你有病啊!”

乐乐顶风上,“你想揍我?来啊,求你了,揍我一顿吧,我欠揍啊啊啊!”

“松开!”

一声呵斥,加上摔车门的声音。

乐乐和张栋健一起回头,正向他们走来的……是向启,西装革履,那股成熟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张栋健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可是向启没看张栋健,皱眉问乐乐,“干什么呢刚才?”

“没事儿啊……”乐乐不知怎么的,见到向启,从刚开始认识的拘谨,到现在,居然有点怕,“我冷了,朝他借一件衣服,谁知道他抠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难看死了,皮笑肉不笑的,立刻选择低头。

接着,肩膀上一暖,向启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乐乐身上,揽着乐乐的肩头,转头对张栋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有司机开车,向启是应酬完回来,让司机从她住的小区外经过,没有要上去找她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路过这里,放下车窗,抬头看一眼乐乐家是否开着灯。

没想到遇见乐乐和室友拉拉扯扯。

向启没有向后看,乐乐想向后看,张栋健一个人被扔在楼下了啊,孩子觉得很可怜吧……

向启和乐乐坐在车后排座位上,乐乐问他,“你怎么从这经过?”

“路过。”向启轻描淡写。

“我……我十点之前必须回家。”乐乐说,说完吐了吐舌头,偷偷的,不知道向启怎么说。

“嗯,到时间我让司机送你。”他说。

这一定不是热恋,却有了深度接吻。少见这样的恋人,他从不对她强求,她从不主动示爱。她觉得,她在向启的世界中,好像可有可无。那么向启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在她的世界中一样可有可无?

左琛不知道顾暖晚上跟乐乐她们出去,打电话给顾暖时,顾暖说,在楼下超市买牙膏呢。

他没怀疑。

顾暖捏着手机,站在路灯下徘徊了很久,风吹起发丝飘扬,家的小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却站在药店外面犹豫不决,避孕药,买,不买,买,唉,到底买不买,真是很难决定……

...

营销部总监顾暖中午才来上班,上午跟公司请了假。

她走入公司,叫人为之惊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包括手里拿的手包,都是名牌。她不曾这样打扮过自己,也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忽然转变了样子。

在海城这个城市,年薪像是顾暖这样的,还是有些消费资本的,只是经常消费奢侈品牌,不太可能。

中午的员工餐厅,小楠和美啬坐在一起。

听着别部门的女人说,“顾总监怎么一反常态啊?平时看上去挺温和挺本分的女人啊,今天我是彻底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你看看,那包,鞋子,衣服,啧啧啧,加一起得几十万吧?”

“不止吧……”有人接话说,“上次不是因为她打了成本总监林唯唯一巴掌,被左总训斥了么。不会是被左总抛弃了,心理变态了吧?”

小楠一筷子摔在地上。

那边的人一愣,林美啬按住了小楠,“随她们说。”

被小楠这么一摔筷子,那边的人更来劲了,“女人嘛,高富帅钓不到,就改成去找矮富丑了呗,谁知道某人身上的名牌是哪个老色鬼给买的,有什么怕人说的,敢做不敢当么?有本事儿别往老色鬼身上凑啊。”

小楠和美啬也在好奇,吃完饭坐在那久久没动,唉声叹气,不知道顾暖怎么了?

林二小姐实在忍不住了,下去去了营销部,被人带进了顾暖的总监办公室……

“你喜欢这样的衣服鞋子吗?”美啬总是消费这些奢侈品的,都懂,知道价格。

顾暖在工作,抬头,笑容还是和往天一样温和,没有一丝差别,其实,除了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她还是那个她,顾暖思量了下,说,“又有什么是我完全喜欢的呢?”

林美啬对她失神而说的话似懂非懂。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别部门的,尤其成本部的,都是林唯唯我姐惯出来的那些女人,舌头长着呢!说你傍大款,她们那么想,我不信,左总和你不是很好吗?他给你买的?你要求他给你买的?这都不是你们两个人的性格吧,如果他是那种男人,你是那种物质女人,你们都是没可能走到一起的。”时日久了,当真正经历了大风大浪,长大后,凄苦的生活会让你无奈下参悟透彻很多道理。

这就是林二小姐如今对左琛和顾暖的定义。

不知从何时开始,左琛身边站着别的女人,或者顾暖身边出现别的男人,林二小姐都会觉得太不和谐了,左琛该是和顾暖站在一起的。

顾暖皱眉,“我不在乎,说就说吧,嘴长在别人的身上。”

她想要走出这里,去向恒科,林美啬这些朋友这关,她是要过去的,就如同过要过许多会因她跳槽而匪夷所思的那些人那关一样。

顾暖绝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跳槽恒科,会被人看出来端倪的,甚至会联想到恒科跟左琛有关系!

“美啬,先前……你是喜欢左琛的吧?”

见美啬想解释,顾暖接着又说,“可是你发现喜欢了几年的人,不如和乔东城的一见钟情来的刺激,真实……对吗?”

美啬点头,“是,很多人崇拜当时我的准姐夫左琛,那么时间久了,他在我眼中也是完美男人。喜欢过,但是和乔东城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所以,从前确定自己喜欢过谁,以为那就是轰轰烈烈了,可是当再遇到下一个心仪的人时,发现前面那个很淡很淡,后面动心的总是情感色彩比前一个更浓重。左琛不会娶我,我何必呢……”顾暖的话再直白不过了,没有婚姻的恋爱她不要,浪费不起青春,转瞬即逝的也就是时光,该珍惜不是吗。

美啬难以相信顾暖变心了,说道娶,左琛真的无法娶顾暖,这个美啬倒是清楚。

平日里顾暖和美啬的相处,从来不提及左琛,乐乐提起,也是单独跟顾暖在一起时,还好是这样,否则美啬一定是不会相信她不再爱左琛的。

乐乐听了美啬说的就认定这是玩笑,打死都不相信,打过电话来质问,在乐乐这儿,顾暖瞒不住,也欺骗不得,只好让她别问,以后会告诉她的,她有无奈和难处,具体的无法跟她说。

“你说你和左琛没事?说了我就放心了!”乐乐要求。

“我们没事儿,不管怎么了,都是没事儿。”顾暖这话只与她一个人说了,乐乐理解顾暖和左琛的处境,虽然心里疑问层出不穷,但想必顾暖为难,否则不会瞒着人,选择压住好奇心,不给顾暖添一丝乱。

每天都在努力攻克生活赐予的难题,这仿佛成为了一种信念,坚持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生活美好起来,两个人口中不会说,心里都在想的,不变的誓言。

...

顶层办公室。

下班时间,陆展平推开门直接走进去,在左琛办公桌外面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脸,“今天真倒霉,车被追尾了,后保险杠塌了点,得送去维修。”

“你也有被人追尾这天。”左琛莞尔。

陆展平拿出车钥匙,扔给左琛,“呃,不是我的车,我开的你的路虎。”

左琛,“……”

风和日丽,春天的尾巴都要甩没了,那么夏天还会远吗?

左琛的车送修,外环开发区的一家路虎销售维修店,隔了几天,左琛和陆展平开车经过那里,去看了一眼。左琛伸手,手指按了按车后保险杠,挑了挑眉,维修车间经理递过来一支烟,“左总的车?早说一声,这会儿一准都能开走了。”

“没事。”左琛接过了烟,垂首,维修部经理殷勤的给点了上。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实事态,那人地位在高,也是与你无关的,可是能真正意识到的人,太少太少。

陆展平跟一个钣金的小工说,“哥们,我这车给快点弄弄啊,好几天了。”

“大哥放心,这几天车实在是多,两天后保证完活!”二十来岁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对陆展平殷勤着,陆展平点了点头,掏出一盒烟,都给了那小子。

回去市中心的路上,陆展平开车,左琛倒希望车一直这么坏着,就让陆展平给他当几次司机好了,驾驶的确太疲劳。

陆展平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然后说‘好’就挂了。

“文远到了,晚上怎么安排?”陆展平问左琛。

左琛闭上了眼眸,却是一句话都未说……

...

顾暖接到陆展平的电话,晓得了今晚不能回家,只好跟母亲说,因为工作今天下午离开海城,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去,董琴不好参与顾暖工作上的事情,只好点头,顾暖皱眉放下手机在办公桌上。

起身走出办公室,她手里拿着杯子。

“顾姐,我去给你接,喝咖啡还是茶?”助理凑上来。

顾暖摇摇头,“不用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替我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了。”

这个助理穿着高跟鞋,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找人安排进来的,家庭在海城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就是在家里很享福被呵宠的女孩子了。刚工作就忙的晕头转向,顾暖也知道体谅,自己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部门领导的为人怎么样,只有部门内部的人最有权力评价发言,顾暖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做了什么也显得并非刻意,在部门年纪小的员工心中,她是姐姐一样知道疼人关怀,在大点年纪的员工心中,她是懂事成熟的妹妹,是叫人心疼的那一种。

“谁再敢说顾姐,我第一个上去撕烂她的嘴巴!”同事小王说,二十四刚毕业的女生,有口无心的,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个同事附和说,“成本部的人真是恶心,不过话说回来,顾姐这几天的确反常。”

有些明眼的同事能看得出来,看的出来顾暖和左琛兴许是彻底闹掰了,所以顾暖这几日烦忧,反常。成本部总监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姻缘,真是不到最后都不好说什么。

听见她们这样的议论,顾暖说不出的心情,种下了一粒种子,开什么样的花儿也许预知的到,但是结果子呢?说不好,压力大……

这两天她比那天收敛了许多,偶尔会拿个名牌包包,或者穿了名牌高跟鞋。就在有人觉得她恢复了的时候,她便又穿那些名牌出现,再有人猜疑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恢复的如常一般。

那日顾暖一身名牌,但她穿上的时候,与别人不同,她的气质就是那么样子的,哪怕身上的名牌再耀眼鲜艳,你见到顾暖这个人,第一眼注视的一定是她的眼睛,接触到她那种独有的淡淡眼神,你会情不自禁的去看她的五官眉眼,嘴唇,鼻子,脖颈,锁骨,甚至她的手指。

那种莫名的感觉,是左琛形容给她听的,他说,每一次见她,总会打量,但那打量并不是从衣着打扮到五官,而是从眼神先入。

所以当文远正式跟顾暖握手的时候,左琛的眼神不是放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是放在了文远的眼神上,左琛很想知道,文远第一次看顾暖,是什么样的方式打量顾暖。可是,左琛是看不清楚文远眼神的。

左琛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吸着一支烟,眼前是顾暖,文远。

“文远,你可要好好护着顾暖啊,在那边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海城好几个人民盯着你呢,小心挨揍。”陆展平举起杯,朝文远的酒杯碰去。

文远侧头看了眼顾暖,不知是在对谁说,“美好的人、事、物,一般在我这里待遇都好。”

秦安森倒了杯酒,敬了文远一杯,“辛苦了。”

在酒局最后,左琛捻灭了烟,拉着顾暖的手站起身,先往出走。文远,陆展平,秦安森,在后面结账,随后才走出去。

文远听说海城这里有地下舞厅,很想去,但见顾暖在,很犹豫。

陆展平嚷着出了个馊主意,“一起去吧,我们每人找个舞伴儿,左琛自带就完了嘛。”

文远没来过,陆展平点的舞伴儿,都是美女。

陆展平的舞伴儿似乎是跟陆展平认识已久,顾暖看了一眼俩人的样子,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和小吉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展平和那女的?”顾暖狐疑地问左琛,不敢下定论。

左琛扬眉,“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吗?

文远进入情况很快,跟舞伴儿搂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顾暖感觉,文远是个不好结交的人。

而秦安森,跟他跳舞的女人说一句,他回答一句,或者勉强笑笑,或者没有表情,总之,那个舞伴小鸟依人的贴在了秦安森怀里,顾暖又是不懂了,秦安森总是在这个时候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心,女人,也是不讨厌的?

顾暖和左琛一直站在边上,还没有进入,直到换了一首舞曲,灯光又变黑了一个度,已经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闪烁的灯光下,只有人的脸斑驳不清。

和左琛搂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想靠在他怀中,左琛也是看不清顾暖的样子,伸手去抚摸她的鼻子,眼睛,小嘴儿。手指被顾暖逮住轻咬了一下。

这一下,咬的左琛心痒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吻住她的唇,在这舞池中有规律地移动着舞步,带着她,良久放开她的唇,问,“你多大的时候会跳舞?”

顾暖想了想,歪头朝他笑了起来,“大概是,17岁的时候吧,那年我奶奶来了海城住了挺长一段时间,我得负责晚上陪她去公园,里面有中老年人跳这种舞的,我还跟一个六十多岁的爷爷跳过。”

不然,她是没见过这种舞的,不是一个年代流行的了……

“你呢?”她问左琛。

左琛笑了笑,没给她答案。

文远是恒科现在的法人代表,但到底是外雇的,来了海城一趟,是要见些领导的。

第二天,顾暖上了文远的车,上车的地点是公交车站,顾暖每次等车,身边总是会遇见几个公司同事的,这几路公交车有数的,公司的员工也不少呢。

所以当她上了这辆保时捷卡宴的时候,身后那些女同事错愕了,议论纷纷也是小声的。

“那几个就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文远问。

顾暖系上安全带,“嗯,她们几个看见了,明天,不,也许今晚,公司嘴巴厉害的几个人就也都知道了,看着吧,不会消停的,很快了……”

“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推你一把。”文远说。

“以后我得记着感激她们了。”顾暖伸手把头发往耳后掖了掖,皱眉看着外面的街道,也看了一眼文远,没办法看,看不清楚,文远戴着眼镜,近视,那种眼神,摘下眼镜时叫人惧怕,戴着眼镜时,又是叫人看不透她眼睛里的内容,无法去看懂一个人的眼睛,就不容易去看懂一个人的心。

后来顾暖都在想,自己近视镜应该随身携带,也让别人看不清楚自己得了,省的被人吃的死死的。

文远初中开始戴眼镜,一直没摘下去过,穿梭在朋友圈子里,行走在中国美国乃至更多国家的繁华街巷,总会伫立眺望,扶一下眼镜,他以为自己最帅了,以为自己最性感了。

敢手指指着人堆里那个最引人注目的左琛的说:我最帅了,你不行。

文远笑起来是极其温柔的,很爱笑,不会大笑,只习惯抿唇淡淡一笑,洁白的牙齿,一转头一回眸时,眼镜总会泛着光。

恒科是新起之秀,他日的辉煌是不可预料的,这些领导听说恒科的法人代表私下里准备了酒席,都是推了别的应酬前来参加恒科法人代表的这顿酒席。

无疑,这些一条绳上的领导都是懂得高瞻远瞩的。

席间,文远松了松领带,点了支烟,叼着烟,把一瓶茅台打开了,递给身旁等着的服务员,眼神仿佛在说:服务员都不如我开酒瓶子开的利索。

顾暖在文远的车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多,手机不敢占线,怕文远那边临时有什么变动,一直是盯着手机,等到一群领导和文远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这些人往出走,那些小领导送文远,一直送到宝马车前,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车里的顾暖,顾暖装作是非常不自然的对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笑了笑。

她就见到,那个男人诧异地对其他人说话,也跟文远说话。

想必是好奇她是谁。

今晚,目的便是让这些人见到顾暖,为了以后做打算……

文远上车的时候,皱眉问顾暖,“能开一路吗?”

“没有驾驶证,也不知道行不行。”顾暖知道文远可能喝的够多了,开不了车。

“当然行啊,实在不行了,还有左琛善后!”文远调侃顾暖。

顾暖笑了笑,“那我就开了,你坐好了。”

车开的不快,但也不算太慢,车上坐的是陌生人,顾暖有点放不开,她问文远,“你怎么跟那几个领导介绍的我?”

“说你是我们恒科大老板的女人?还是说恒科大老板是你的男人?我忘记了怎么说的。”文远淡淡笑,舔了一下嘴唇。

顾暖想,这人真是无聊。

前面,文远让她停车,拜托顾暖下去帮他买一瓶果醋,喝完酒习惯喝一瓶果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