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日防夜防,还是把人给防到了家门口来,没想到还有敢跟踪他的!还是偏偏出现在了毕莹面前!

“饭可以乱吃,话你切记不可以乱说!”文远大声强调,脸色难看,吓得那个女人立刻闭嘴了,可是眼泪止不住,文远的眼镜片因为楼道里的声控灯而折射出寒冷的光。

顾暖从厨房出来,见是僵持住了,拉着丢了魂儿的毕莹进来,让毕莹坐下,折回门口对文远说,“能不能别在这儿喊?带她去楼下说,解决利索了再上来!”

作为旁观人顾暖亦是气愤,毕莹属于本本分分的女孩,才23岁,温温柔柔的性子,跟了文远,怕是这亏日后有的吃了。

那个哭着的女人正无处发泄,伸手就拽顾暖的衣服去挠顾暖,“我就站在这儿吵怎么啊!让我进去!我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贱货!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你出来!”这女人手指甲上镶的各种钻,五颜六色,一下就把顾暖的鼻尖儿给挠了。

“滚开我家门口发疯!!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顾暖一把推开这个突然扑上来的女人,伸手碰了一下鼻尖儿,疼,气恼地看向文远,“是你把她带到楼下还是我打110让警察清理?!”

文远失了魂一样,从门缝往屋子里看,看毕莹,听了顾暖的话,才皱眉拽着那个女人走向电梯,其实,文远发脾气的时候,也挺可怕的。

顾暖关上了门,不光毕莹坐在沙发上偷偷的哭了,她也是被搞得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莫名其妙的被人抠掉了鼻尖儿上的一小块儿肉,这怎么上班了?

“莹莹,心里不舒服就大声哭,心里有什么想法就对文远说,他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你老公了,傻丫头,你心里到底想什么呢现在?”顾暖紧张了,毕莹这是看到了女人找上门,有时候见不到是一回事儿,不会乱猜疑他外面有人,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这是婚前发现的,还有半个月才是婚后,顾暖不知道该怎么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也不知道现在发现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看得出,毕莹很喜欢文远。

毕莹不说话,也不抬头,有时候这股劲儿真挺让人干着急。

文远回来的时候大概半个小时多了,顾暖的饭菜也没做成,火关了,食材在那扔着,文远看了一眼她鼻尖上掉了肉的那块儿,露出了粉色的肉,不过还好,只有三粒芝麻加一起那么大小。

“对不起,害你跟着……”

文远正开口道歉,顾暖拿了手机和钥匙,临走前跟文远说,“我这不算什么,也毁不了容,你严肃点给莹莹一个说法吧,我下楼逛一圈儿。”

顾暖看待这件事无法做到站在文远立场,站了也无法理解!她是站在毕莹,和她同样是女人,这样的一个角度,然后她刚才看文远的眼神,情不自禁有了鄙视。

在楼下晃,头疼地走向药店。

出来时正打着电话,也是刚接起走出来的,“嗯,买完了,没事儿,不大一点的小伤口。”

“……”左琛沉默。

“文远有点过分了,哪个女人也不是生来就得承受被背叛的,有些事儿难两全,就是还有机会两全,就看他尽没尽力上不上心……两难的事儿也不定是这么一个糟糕的结局。他处理的有问题。”顾暖不知道该把今晚受的气跟谁倾吐,只好跟左琛说。

左琛的嗓音是吸烟后的沙哑,“我的难题,是你最大的负累。”

“无所谓负累不负累了,从中我也有得到快乐和幸福……我相信未来的快乐和幸福是会加倍回报我们的……”她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他有愧疚,一点都不行。

文远电话打来的时候,顾暖已经在楼下呆了四十多分钟,文远说他送毕莹去别处,顾暖听了只有叹气。

...

左琛来的时候,顾暖不知道,他大概是从文远那儿拿的钥匙。

顾暖不能上班,鼻尖儿上的伤口虽小,可一眼就看得出是被挠了,这样的面貌去公司,影响非常不好,形象会大打折扣,被人背后议论。

甚至有的会想歪,直接把她看成是不正经的女人遇上了更不正经的女人,交战过。

她清晨睡梦中动了动身体,意外摸到了坚硬的身体,也吓得不轻。

倏然睁开眼睛,啊,左琛……?

惊的眼睛都不会眨了。

左琛醒过来,看到她醒了,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抱着,继续睡。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顾暖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双手从他的衬衫里伸进去,抱住他健硕的腰部,脸贴在他的心口问,“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真是不敢问,真是好奇,真是不敢知道又想知道。

“被挠了,会不会很委屈需要安抚?”左琛闭着眼眸,抱着她,清晨,下巴会长出轻微胡茬,他用胡茬蹭着她的脸,顾暖痒的往他怀里钻,惹他一阵轻笑。

他不说,她也没问,现在才几点,就算是从这个时间减去开车到这里的路程,也是后半夜两三点他从海城走的啊,深夜,一个人,一辆车,行在荒凉的高速公路上,顾暖想来鼻子会有点儿酸楚。

陪左琛从早上睡到中午,没免除被他在床上欺负了一番。

下午一点,才算是从家里出去外面吃饭,买了猫粮和猫罐头。

昨晚左琛在电话中问她被谁挠了,顾暖起初不说,说是一只文远养的野猫。

左琛想起了那只猫,去董琴家取了来,在他车里放了很久,折回公司处理完了一些待办的工作,便带着这只猫,来了C城。

这只猫,能陪伴顾暖度过未来的十几天吧。

每次顾暖想起这只猫的名字,都是想笑的,叫不出来,再重取一个,实在也是怕惹了左琛不爽。

有一个星期那么久,林唯唯不知道左琛去了哪里,只好问陆展平,陆展平说:大概去了海南,紧急的事情,去了之后不知道又转去了哪里。

左琛并没有对陆展平说实话,不说实话,是怕他撒谎不自然。

这一个星期,顾暖鼻尖儿上结痂,抠掉,露出白色的小疤痕,很小很小,不凑近了几乎看不出来,过个十来天,大概就能长没了,和别处的皮肤一个颜色。

她在洗手间照镜子处理,左琛从她身后伸臂圈住她,俯身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端详镜子里的她,“不怕毁了容?”他轻笑了,其实那疤痕真的看不见,看得见看不见,倒也无所谓。

“毁容了更得赖上你了。”顾暖转过身,捧住他的脸,浅笑在他唇上亲了下。

左琛用力搂住她,邀请,“一起洗澡。”

“早上不是洗过了?”顾暖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会意了。

“中午了,我很热,冲个凉也好。”左琛的手指划到她的肩处,褪下她的衣服。

...

陪了顾暖一个星期左琛才离开,又是一个星期六,回海城倒计时只剩七天的日子,顾暖去买猫罐头,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林铮那边有了动静,还是要还这四百万。

顾暖挂断,站在猫粮店门口不远处打给左琛,“法国那边安排好了吗?”

左琛说了什么,顾暖听着,神色严肃,然后挂断了,再拨通‘她’的电话。

说,“告诉他们把这四百万收回来吧,收回来之后要跟林铮断的干脆利索,不不不……我指的利索不是冷脸给人看,你让他们表现的自然,意思就是……要让林铮觉得,我们第一次借他钱,没有坑他。下次再找上门,不要被人明显看出是我们在等他。”

“嗯。”顾暖合上手机,转身准备进开在自家楼下的猫粮店。

黄昏下吹着凉爽的风,顾暖刚转身,一辆无牌照的奥迪A4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三个男人。

他们手里拿着很粗的棍子,明显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第211章 窒息

顾暖闭着眼,绷紧了神经站在街上,更加清晰听见许多声音,其中车辆鸣笛最为刺耳。

她站在原地,睁开了眼睛……

路边另一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大步朝顾暖这边走来丫。

她拿着手机,无视这三个拎着铁棍子的男人,试着自然的往路边走。

并不敢确定这三个人是朝她而来,但在陌生城市也不得不防媲。

顾暖,拎着铁棍的三男,走过来的两个保镖。这些人呈现着一个一触即发的画面。

随着她往路边走,两个保镖站住了,那三个男人朝猫粮店走了过去,砸破了猫粮店的大块儿玻璃,‘哗啦’的巨响,玻璃碎了一地。

三个男人砸完就跑。

猫粮店的店主和旁边店的店主出来时,这三个人已经快速的上车扬尘而去。路上的行人稀稀两两,距离顾暖最近的就是那两个保镖。

店主只看到那三个人的背影,警察来了,现场查问了经过,很例行,很官方。

顾暖跟那些围观的人站在一起,警察问店主,外面有监控吗?店主说坏了。不过店里面有监控,老板娘进去看,发现店里的摄像头可以摄到外面那三个男人砸东西的角度。

顾暖听了,心里泛起嘀咕。

警察盘问,有没有结下什么仇人?或最近因为猫粮店而跟人发生争吵?店主摇头说,猫粮店客人多,都是客人自己选完付款,不存在销售介绍中的纠纷,退货换货调货也很尊重消费者。

她没有买猫粮,折回了家里。

其实她是很安全的,在外面至少是,陌生人近不了她的身,暗中保护她的人,伸手了得,一个能打三四个普通人没问题。现在夏天,她见过保镖手臂的肌肉,发达的有点吓人,他们瞪一下眼睛亮亮肌肉,顾暖这个被保护的都心生怕意。

也都是思维敏捷的人,今日在和顾暖的配合中很完美,她强制自己镇定走向路边,试探着看看,那三个拎着铁棍子的男人是否也跟着她一起改变方向?如果改变方向,两个保镖可以有充分时间上前救她,如果没改变,那么目标八成就不是她。

事实说明,不是她。

但从警察盘问店主的过程中,她又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专门来砸店,会随便敲打几棍子窗子玻璃就走?也许是怕被抓到,时间紧迫,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是,不清楚外面有摄像头?警察指着的摄像头,明晃晃的在外面,那是恰好摄像头坏了,没坏的话呢?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会被拍下来?

再没有脑子的人,单纯的砸店,也该知道有无摄像头都得选择在后半夜,夜深人静时下手。

这不是寻常的路人吵架打架,而顾暖对于自己看似一个人外出时恰巧目睹这件事,抱着怀疑的心态。

不过并没有向她走去,并没有伤害她,那三个拎着棍子的人并没有看到他们身后上来的保镖,这也是真的。所以想来,许多不通的地方叫人头疼。

...

董伟川早上去了顾暖的办公室,一杯咖啡递给她,顾暖疲惫地说了声‘谢谢’。

“昨晚没休息好?”董伟川坐下后问。

他随意地坐下了,并没有坐在顾暖办公桌对面的那张舒适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偌大办公室别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拿起茶几上的一份城市早报,在看。

“来这里第一次做了一晚上的梦,醒了浑身都累。”顾暖手指捏着咖啡杯看,样子也没精神。

董伟川端起自己的咖啡尝了一口,看向她,“心里有事?”

“没有,可能天突然太热了不适应。”顾暖说完看向他,“伟川,考虑好了吗?还有6天我们恒科回海城,你呢?”

“组织上缺我一个吗?”董伟川忽而笑了,问。

顾暖看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睛,“当然缺了!左琛上次过来时,我们有聊到你,他很欣赏你的遇事不骄不躁,凡事都能先把心态放宽再去想,去处理,这是我日后值得跟你学习的。”

董伟川似是没想到被左琛夸赞,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他也深知这也许并非出自左琛之口,而是面前这个女人为了诱他跟着恒科迁去海城而编说,好朋友未来娶了这样一个贤内助,他这个做朋友的很高兴……

“我再想想。”董伟川放下报纸,离开了。

顾暖点头目送他离开。其实她和董伟川的相处很融洽,比跟任何一个男人相处时都融洽许多。

起初跟乔东城的相处,有过大声的欢笑,有过大声的争吵,演变成最后哭都发不出声音。是一波三折的一场认识,但是走到今日,没有失去,没有忘记,结出胜似亲情的友情果子。

跟左琛的认识,有过不敢言语的逃避,有过不敢言语的暧昧,她当时动了情,起初是不了解左琛这个人的,动情的多半是他迷人的气质与外表,直到后来了解深入,已然爱的更深更难舍。

在难舍之前,用乐乐的话说,她就是灵魂上跟左琛‘勾勾搭搭’。

虽然这一年多走过来,也是风雨不断,不过没有一点埋怨,哪怕彼此曾有过激烈言语,失去过一个他的孩子,在马路边亲手还给他钥匙过,每一个充满哀伤的瞬间,她都记得清楚。

因为很爱,所以哀伤。若是不够爱,那场景不会只是哀伤,不理解的争吵必定是会多过宁静的哀伤。

而秦安森,始终叫她看不透他,只能从他的真实行为上去判断他的思想。

他深爱左琛,如她一般把那个男人铭记在心,不在乎他明日跌倒抑或怎样,只在乎他是他,爱上他的五官,他的气息,他的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爱上他沉默时的表情。

董伟川,第一个让顾暖在相处上没有任何障碍的男人,或许短短二十多天,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了,这友情来的纯粹,来的静悄悄,不用跟谁去强调她和他是朋友,都看得出来。

若评价董伟川这个人,顾暖目前来看,不能称之为白水,因为他淡,却不无味。他不能称之为颜色重的任何饮品,倒像是……上好的普洱……那味道与色彩,恰到好处……

就像他刚才不需要通报的就可以随意出入她的办公室,来了也不过就是喝杯咖啡,看份报纸,有时候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聊了几句,咖啡喝完,他大多是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至于工作,她不说他似乎也懂得她的意思,便事先在下面安排好了,替她都做完了,时日多了下来,倒是让她的压力减缓了不少。

同时,顾暖知道避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一个人躺在床上认真想一些事情,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对方的角度,试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在外人眼中,怕是久了会误会她和董伟川。

一个外人眼中的未婚女人,还是恒科背后老大的女人,恒科背后的老大是个多大岁数的人都没人知道。如果是乐乐,一定会大胆的猜测,恒科背后老大是个昏了头敢把公司交给女人的老头,而顾暖就是贪财那些女人中的女强人,恰好遇到离异的董伟川,勾-搭-成-奸也是早晚的事儿。

怕不知情人会有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八卦思维,所以,平日里顾暖尽量在和董伟川交谈相处时拉出朋友的距离。

两日后。

顾暖又去买猫罐头,这几天下来,老板娘都认识顾暖了,拿给她猫罐头,问,“怎么不多买几瓶存着,我看你两天就来买一次。”

“哦,和朋友租的公寓,还没时间买冰箱,怕买回去多了放坏了。”顾暖笑笑说。

拎着袋子的时候,顾暖随意地问了一嘴,“前几天那事儿解决了吗,我看那天警察的态度也不是太愿意管这事儿,不过这警察哪儿的都这样儿……”

老板娘也笑,“可不是嘛,这年头,不是杀人了他们都懒得管。还是我邻居总跟派出所所长打交道,才有人上心管管,也怪,这人昨儿主动来赔了我3600块钱,说是砸错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看见摄像头了怕被调查。我这儿开着店,也不敢惹这种人哪。就再跟警察那边说一声就没事儿了,他们警察也乐的清静,都没问,就跟压根不知道这事儿似的。”

顾暖点了点头,玩笑了句,“下次他们再砸谁家可别砸错了,怪吓人的。”

“就是,几天都没睡好,心想我们一家人老实本分的得罪谁了。”老板娘笑着送顾暖出去。

回到家,心里前几日衍生的不安更加重了。

在恒科迁到海城的倒数第2天,顾暖如往常一样进入电梯,一直往上升,在快要到达楼层的时候,忽然,电梯停下了,18层,真叫人惆怅的一个楼层,18层,不止是不安,是惊悚。

一瞬间,全部电都断了!

这部电梯,一般除了董伟川和文远,她,没有第四个人进来。

电梯出现故障,没有下坠,只是灯灭了,里面漆黑一片,时间一长,顾暖发现这里面空气不流通。

有过进入故障电梯的经历,顾暖是害怕的,明显感觉浑身都有了汗,现在六月中旬了,很热。

拿出手机,却因为电梯的这种故障导致,手机没了信号,顾暖焦急的伸手砸了砸电梯门,恍然想起这个是18层,并没有人办公,而是储物楼层,放一些不用的或者备用的办公桌椅,杂物。

又过了一小会儿,狭窄的空间内,已经是闷的不行,一点风都没有,喘气都是浑浊感。

电梯的一切功能全没有了,包括报警功能。

它就是一部挂在这里的失灵电梯。

开始,顾暖会用力的伸手砸几下,还是希望有人能听见,浪费了不少的力气,二十分钟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再伸手砸电梯门。

被困电梯里的时候,她知道,砸电梯门是不太可行的。

任命的靠在电梯里,用力呼吸,很热,头发都已经有些湿了。

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已经是在用力喘气,喘气喘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大脑有了缺氧的感觉,思考事情会思维变弱,被困电梯内的常识,是让自己千万不要倒下。

在缺氧呼吸不到空气,闷热的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她还是用力的呼吸,却越是呼吸越是累,整个人瘫软的坐在电梯角落里,手指去摸手机的按键,找得到左琛的号码,却拨不出去。

心里在呼唤他,很怕很怕,怕生命败在了这一瞬过后,都不见了。

努力睁着眼睛不闭上,眼眶很烫,有想哭的感觉。

一口一口深吸着算不得空气的空气,也有了恶心的感觉,身体摇摇欲坠。

不能累,要用力呼吸,不能哭,不能掉眼泪,不能软弱的放弃自己……她这样用能捉到的一丝意识告诉自己。

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还有许多幻想过的时光不曾与他一起走过……

等待。

董伟川回了公司的时候,去按电梯,电梯没下来,又按,还是不动。

抬眼,电梯坏了。一切跟电有关的都灭了,不显示电梯停在多少层,董伟川去乘另一部,到了顾暖办公室的时候,秘书不问他,从来他都是直行直走。

董伟川见顾暖不在,问秘书,“顾总人呢?”

“没回来。”秘书说。

没回?董伟川打给顾暖,提示暂时无法接通,他打了三次。

下楼,问门口的保安,“顾总没进来过?”他看到车明明停在外面。

保安指着电梯说,“顾总进去好一会儿了。”

董伟川向电梯看过去,怔了一瞬……

糟了……他跑向电梯,下意识抠电梯门,可电梯门哪是抠的开的!他回头对保安说,“赶紧找人!电梯故障了,顾总可能在里面。”

保安慌了,赶紧去找人。

董伟川冷静了下,从紧急通道进入公司的其他楼层,一层一层跑楼梯,从二楼开始往上,逐个楼层敲电梯门,想要知道电梯具体停在了哪一层,他不懂电梯程序,只能用这种笨方法。

从2,到3,到4,到5,现在是6楼,董伟川用力敲打电梯门,问,“顾总,顾总,听见我说话吗?回应我一下……”

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可是都没有回音。

修电梯的人来了之后,确定了电梯故障在哪一层,对于懂电梯程序的人来说,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能让电梯恢复。

董伟川双手支在电梯门上,冷气很足,汗水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她就在里面,没了声音……

顾暖倒在电梯里,脸色苍白,嘴唇有了明显的轻微青色,她的身上都是虚汗,那种类似闷痛的痉.挛感是能让人窒息的。

窒息得不到及时救治,容易死亡。

董伟川不知道顾暖是什么程度,把她抱起来跟人一起下楼,董伟川一直在唤她,“顾总,顾总,你醒醒顾总,如果能听见我说话,就回应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