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觉得突然扔了衣服很奇怪,不扔心里又真的嫌弃这衣服。只得走路走出这情景,顺理成章的,扔了一件西装。

……

张怡出来时,看到向启的外套在这姑娘手上拿着,问这姑娘,怎么回事?

姑娘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张怡心里怒火直升,却要面上掩饰的很好,微笑着说,“向局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可能是早上见过省里的人导致的。既然是他扔了的西装,那你就拿去扔了吧。”

“哦。”姑娘转身就要找地方扔,拿在手心感觉那个可惜啊。

“等等……”张怡喊住。

姑娘转身,“张姐……”张怡走上前,盯着向启不要的西装外套看了好几眼,伸手拿了过来,捏在手里。

……

乐乐回到单位,第一件事,是调出有关xx酒店秦总的一切资料。

这个41岁的男人,长相周正,入狱这件事是他身上最轰动的一件事,其余的就是他入狱之前的花边新闻,婚后一年,曾被爆出养过三线小明星。

乐乐的心里很安静,唯一的一点苦涩,大概是在想,张怡的婚姻不幸福,那时的向启是什么心情?

会心疼张怡吧,会想把被别人辜负的女人抱在怀里安慰吗。乐乐这样瞎想,心有不甘。

向启是个什么性情的人,乐乐了解,他对不喜欢的人,毫不遮掩的冷言冷语,管你是不是心里伤。

除了向启他自己甘愿放下本性的狂妄,谁又能真的去融化他的这份骄傲本性?

乐乐打给乔东城,暂时无法接通能有二十几分钟。

再打,才通了。

“乔东城,你在哪儿?方便说话吗?”乐乐问。

就听乔东城磁性的嗓音低咒了一句,“妈的!过完年了天儿还是这么冷,冻的老子整天畏手畏脚的……”

哦,乐乐听见了,好像是在外面,关车门了。

再听,那应该是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冻得够呛,乐乐问,“滚上车了?”

“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啊?听说你过个年过的变成人妻了。”乔东城和乐乐之间,说骂人的话,那代表关系铁。不互骂才生疏客气了!

乐乐说‘别闹’,她问了乔东城点儿正事。

乔东城很快地说,“乐乐,可别吃亏啊!向启我不了解,跟我也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如果你问我秦总当年的案子跟向启有没有关系,这我说的一定不准确,真相只有向启他自己心里清楚。左琛出事的时候,我所接触的向启,一般人估摸着都结交不透这人。毕竟六年前的事了,在追求你之前他做什么都情理之中。”乐乐想听听别人的话。她自己分析不清楚,角度站的也不对,总怕太当真。有些事,太认真,真的就上了有心人的当了。

乔东城说大道理说不明白,也怕他说的东西乐乐脑抽的听不明白。就给她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他对顾暖,曾经浓烈的爱,到现在亲人一样见不得她半点不好。如果现在左琛对顾暖,像张怡的丈夫对张怡那样,新婚一年传出养情人两个,并家暴,那乔东城会第一个拼了一切也要跟左琛斗。也许不是因为仍爱,大抵只是因为爱的太深了,超越了爱情,关系升华成了没血缘的亲人。

当然,乔东城觉得自己和顾暖,向启和张怡,是不同的。

听乐乐说,向启不承认他还爱张怡。甚至某些场合冷眼相对。乔东城觉得不管何年何月,哪怕他这边搂着妻子你侬我侬,也敢在他的妻子面前承认,我最爱过的那个人,是顾暖。只是爱归爱,却永远都懂,是不适合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了。

现在若是乔东城有机会娶顾暖,估计他也会可笑的找不到任何一种方式和顾暖单独生活在一个空间里,碰顾暖,大概也会手颤,畏缩的心理,不是没有理由的。

乐乐问的问题,乔东城只能客观分析。他是国土资源局的人,左琛是地产商,两者之间产生某种微妙的关系,和气,则一切都顺。不和,则万事坎坷。张怡的丈夫是连锁酒店老板,向启是国税局的人,打个招呼,暗中放箭,哪个角度,都跑不了他姓秦的一个做生意的。

……

五点二十,乐乐的手机响了。

她已经走到了单位门口,接了电话,向启问她,“今晚想在家里吃,还是外面吃?”

“我有事,晚点找你。”乐乐敷衍,挂断了电话。

语气上毫无生气,快快乐乐的一个小丫头,愣是被弄的挺郁闷的。

人刚走出单位,下了台阶才没几步,左手从后被人攥住,回头,是向启……他手里拿着的是刚合上的手机,这手紧攥着她的手指。

“有什么事,我送你。”向启淡淡地说,

乐乐不喜欢他发脾气,可以有脾气,但不该是因为张怡这件事而发,更不该对她来发!

“放开!不用你送,你的车不见得坐着就有多舒服,满大街的出租车司机现在跟你的价值划等号!”乐乐用力甩他的手。

可是低头……甩不开啊……

向启抬头,看了一眼她们单位下班的人,“乐乐,都在看我们……”

乐乐回头,四处看了看。

“我跟你大声说话,是想让你注意分寸,我和左琛公司有什么,这话不要在除了家里以外的任何地方,随便说。”向启认为跟乐乐讲道理,乐乐还是会听的,“别人可以检举我举报我,那都构成诬陷诽谤。你以后是我老婆,你说这话,欠妥。”

“……”乐乐。

向启一席话,说的乐乐好像开始理解了向启为什么生气,兴许,真的不是因为张怡,而是这个理由。是啊,这种话随便哪里都说的确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谁让,向启是个这敏感身份。乐乐知道自己冲动的性格该收敛。改改。

“其他的,回家说。”向启领着乐乐。

乐乐不情愿的,走一步停一步的,被向启塞进了车里。

向启上车,脱下大衣扔在她身上,让+第五文学看她拿着,乐乐没动,他的大衣就在她腿上。向启附过身来给她系上安全带。乐乐见他系完安全带后,就是一副‘得逞’的奸诈样,似笑非笑的把车开离开她单位门口。

……

晚餐决定了在家里吃。

这种方式的同居,就是向启完完全全的各方面照顾乐乐。

乐乐着急问他和张怡怎么回事,向启说等他先搞定晚餐。他在厨房忙碌,乐乐生气归生气,想帮帮忙,结果不行,打乱了他制作晚餐的步骤。

乐乐身体挺好的,向启每天做的东西不同,给她补充均衡营养。

吃晚餐的时候,乐乐张口问他张怡,向启又说,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提张怡,吃完饭再说。

乐乐觉得,那就吃完饭再说,提起张怡不是提起好吃的好玩的,会倒胃口。

两个人吃的都不多,饭后向启让她喝了一碗热汤。乐乐喝完,放下,碗筷向启收拾,他让她先去洗澡。

乐乐洗了澡,换了睡衣,不然他整理厨房时她也没事干。

等到乐乐洗完了澡,向启都整理好了。乐乐瞥了一眼她和他的卧室,跟他说,“谈话地点,我看还是在客厅吧。”

“你喜欢在厨房也行。”向启看透她的心思,是怕在卧室里他怎么样了她?

“还是……在你的书房吧。”

乐乐觉得书房比较严肃--,

书房里,乐乐在沙发上老实坐下。向启拿开一本杂志扔在茶几上,把乐乐抱在怀里。

“说话不用抱着吧?”乐乐身体已经蜷缩着在他怀里了,他的身体坚硬,乐乐不喜欢抱着他睡,可又喜欢极了他的这一身结实。她觉得自己就是需要一个这种男人,身体坚硬,在他怀里,就觉得这男人的身体可以为她遮挡一切。

向启没有说话。

他抱了她大概是半分钟左右,身体平躺在了沙发里,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乐乐的姿势,也是随便地躺在他身上。

向启微蹙的眉稍有了倦意,他道,“乐乐,谁肯留在谁身旁讲求的是缘,好聚好散,不存在逼迫和报复。我认识她16年了,也承认爱了她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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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坦白是对她的慈悲呢,还是对她的不慈悲呢?

乐乐心里,从没有过的绞痛了一下。

认识十六年,爱了九年,以年作单位,十六年,爱了九年,每年365天。漫长的岁月,他属于别人那么长时间。

乐乐蜷缩的身体一动不敢动的想,他说好聚好散,他是什么性情?不服输的!是这个女人先跟了别人,或者是对方抢了他的女人?

如果感情深厚到了一定的地步,占有欲强到了一定的地步,会不存在报复吗?乐乐从没想过感情是这么复杂让人难受。如果,假如的如果,有人从她手中抢了这个给她做早餐的男人,她会折磨完自己,再去报复别人的。她不成熟不理智,很任性的槠。

要么不爱,始终就潇洒自在。

一旦承认爱上,接受了他,就是用尽了生命依赖。

“我21那年我爸安排我到部队。张怡是干部家属,她刚接触我的时候,我们互相审视对方,我不讨厌她,从她的热情中也看得出,她对我很满意。我和她,有时间会在只有星星的夜晚约会,很快确定关系。我也看的出来,是张怡她爸和我爸有意撮合我们走到一起。”向启抱着乐乐腰的手臂,紧了紧矢。

乐乐闭着眼睛,一股从喉咙生出的感觉把那股苦涩逼到了眼眶周围。

他21认识张怡,今年37,认识张怡刚好是16年了。

以前乐乐没觉得怎么样,知道他有过去,和亲耳听见,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嫉妒,嫉妒张怡,在最美好的年龄里,和向启相遇。

在只有星星的夜里约会,心里的悸动一定比这喧嚣城市里的悸动更明显,深刻。

他不愿意往下说,乐乐却想知道。

“后来,后来怎么分开了?”

向启想避开他心里认为重的,只说轻的,他道,“21到30,在一起9年。张怡打算在我到税务局上班那年结婚。逼婚的中间,她出了点事,我爸没帮忙,她对我爸有埋怨,这婚就没结成。我一直没对结婚拿出积极态度,可能我也有点不负责任,总认为结婚的时机还不成熟。再后来就是……她背叛了我。”

背叛……

张怡先背叛的向启,果然。

命运就如同人的感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展的你不知所措百转千回的,留下的却不一定都是好的,也有是坏的,甚至更坏的。

乐乐抬头,在他身上跟他面对面的说,“是她先背叛了你,她嫁给别人了。现在她是要干什么?怎么又去你们单位上班?结了婚配你家钥匙,她有病啊?”

“背叛我那年她结婚,嫁给xx酒店老总。她背叛我的过程和原因我不愿深究,她结婚有跟我赌气的成分。婚后生活不如她所想,并不幸福,来我单位上班是她爸安排进来的,她丈夫入狱后两年,她被安排进国税局。碍于我爸和她爸的交情,我没理会。”向启说。

乐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在张怡跟别人结婚后,向启有没有后悔自己没有挽回张怡,看她成了别人的妻子,继而不高兴的报复别人?

“她老公入狱跟你真的没有关系?”乐乐问他。

很怕,如果跟他有关系,那张怡的老公出狱了,会找他的麻烦吧。明着不敢,背地里也会。

“我没有,不值。”向启这样说。

乐乐说,是啊,我也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为了那样的人……

“爱过吧……”乐乐呐呐自语。

否则,他怎么会有恨意呢。

语气中,不是傻瓜就听得出来,一丝丝啊……

张怡这件事,乐乐问一句,向启择轻避重回答一句。也许不是向启还隐瞒了什么,也有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说了扰人心绪,不如不说。

日后乐乐知道,也不会怪他,他已经交代了他过去故事的框架。

向启故作莞尔,“也许是吧。真正开始恋爱,我始终就只有张怡一个,哪怕身边很多女人围绕,我一样从来没想过让她伤心。她伤心我想我会心疼。9年,3285天,习惯了每天生活里有个人陪,突然觉得这个人太脏了,心被剜了一样痛,我就不要这人了。她来找我说对不起,说她再也不敢背叛我了,记不清当时是说了多少句。反正,不要了,说再多,也不要了。”

乐乐哭了,因为她看见向启的眼睛里有泪水。

“你不准为她哭!你不准!”乐乐小疯子一样跟他吼。

向启攥住她打他的手腕,捏住,淡淡道,“不是她,是你。”

“我什么呀……”乐乐哭,哑着声。

任何安慰,都抚平不了乐乐嫉妒张怡的心。

向启淡淡道,“9年感情结束……30岁开始我见过许多女人,跟我年龄差不多,最小的也25以上,多数是我爸妈的朋友介绍的。见过一面,吃个饭,会厌烦再多相处一秒。这可能是每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的做作之处都会有的反应。乐乐……我追了你两年,其中,不曾热烈也是我的最热烈了。可能随着年龄大了,感情也求稳,我不只是希望我自己稳,我希望你在感情选择上,也稳一些。不要被男人‘故意’而对你表现出的好,迷惑了。”

乐乐怔了怔,跟年纪大的男人说话就是有代沟……怎么听着他跟教育自己女儿找男朋友一定要怎么怎么……

“你对我根本就不好,不送礼物不说甜言蜜语,追到手了顶多就吃了你做的早餐……”乐乐心里却感激他给了她慎重选择的过程。

向启眼中是无法再深刻的痛意,过年之前送她回家,知道她家中有个男人。他在离开时,对她说,‘我走出这里以后,没了方向你知道么……’其实向启很怕真的没了方向。第一段9年感情结束,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只是男人有泪也要忍着。张怡的背叛,让向启第一次面对生活变得软弱也要硬撑,张怡结婚,他真的就失去了方向。明知道张怡就算不结婚,他也一定是不要张怡了,可还是失去了方向。

身边女人的角色一直是空缺状态,并非是忘不了张怡。是没有遇到一个让他既感兴趣又几分悸动的女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遇到的不是成熟大女人,而是活泼小女生。多少,心里排斥过自己对乐乐主动,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不巧的是,那段时间跟乐乐杂志社领导接触较多,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乐乐时,他让杂志社领导看出了什么遮掩不住的心动,杂志社领导总会在他想不到乐乐时,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久而久之,啊,他听说了,原来乐乐是这样性格的一个小丫头片子。

开始接触那年,向启住的地方距离国税局不远,开车回家总经过乐乐住的地方。每天经过,365天无意外就日日重复。虽不曾见面,但当他的车每次经过乐乐租住那条街,向启发现自己都能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目光在那条街上辗转流连。

和张怡的开始,身体快感远远胜过感情上的归属感。他21岁,对女人的身体陌生且向往,这不是他下流,每个男人,都会经过那个对女人好奇的心理时段。有了身体纠缠,从此就在一起。

向启听张怡说过,她爱上他的是什么。张怡说,没建立感情之前,应该是最先爱上他的家世,无比优越。外形,更为优越。真男人的本性,他丰富具有。做他的女人,你不可以去做一切他可以帮你完成的事。他让你知道,你理应是被他宠着的。

最主要的是,跟向启在一起,人人都喊她张怡一声嫂子。而张怡在性方面,得到的满足是她很骄傲的。她内心再奔放需要,也会表现羞涩,不敢,怕向启以为她不是好女人。向启这方面非常狂野,他会做你不敢做的,说你不敢说的。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满足,让张怡对他寸步不离,向启转业后回到海城工作,她催婚,甚至逼婚。也许,她的背叛,纯属她一时昏了头,事后,真的有了悔悟。却想不到再也得不到向启的原谅。

有了张怡这个前车之鉴,向启并没有对乐乐展开任何攻势。人的外表,不至于让一个人见了就长久迷恋。应该是有人格的魅力加分,才是一个完整的心仪对象。乐乐身上发生的小趣事儿,向启几乎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他很少能有机会见到乐乐+第五文学看。

杂志社领导知道向启好听乐乐小趣事儿这口儿,就让杂志社的人有机会见了向启,多说说。利用工作时间也没问题。

这便是向启对乐乐的所有了解根源。加上脑海里想起乐乐对他惧怕的样子,真的觉得乐乐是一只小兔子,他伸手拨了拨耳朵,就把她吓得跳一跳,挪一挪,碍于他是她大老板的朋友,被逗得眼红了还不敢跑。

久而久之,乏味的生活中这些小乐趣,竟是值得向启每日清晨醒来所期待的。甚至,向启觉得,这比当年恋爱,更让他挂心。

比如一次,上午晴天,下班时突降暴雨。国税局很多女的说毫无预兆,没带雨伞怎么回家,打车都不好打。

向启脑海里浮现的是乐乐打不到车会着急的样子。开车到半路时,红灯,他想的是她打车跟人抢车,那性格会不会跟人打起来?

同样,多年前张怡遇到过这种事。大暴雨,张怡没办法来见他,当时,他记得自己好像只是告诉张怡,不用来了,见不见无所谓。

过后向启跟左琛提起过乐乐,并知道顾暖是乐乐的朋友。左琛对他道出一句话,‘你可能没有发现,一个女人满足你的精神,一个女人满足你的身体,满足你精神的那个,在你心中最不能割舍。’

向启笑,果然如此,原本感情是个四五六都不懂的左琛,有了女人后,句句话有道理。

在接触乐乐时,向启没有在她身上花多少金钱,没有买过贵重东西送她,这就如身上的乐乐控诉的一样不假。向启的理解可能是,那样做,不是宠她,反而是对她的伤害。

他可以让她生活上没有难处,但却不能把她带入被金钱麻醉的生活中。

到现在为止,两个人暂时生活在一起了,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看是否可以一直这样二人世界生活下去,不会厌烦彼此。

向启心中,不会厌烦她。

怕只怕,乐乐贪玩儿,不甘心跟他一辈子。

向启心里有一个情结,他这婚如果结了,就不会离。他喜欢乐乐,乐乐如果在不慎重的情况下嫁给他了,她以后后悔了,想离婚。那向启不管她怎么求,也是不会同意的。

今年过完年去了她家。

他问她跟了37岁的他委屈吗?

她摇头,说她没有。

可是向启说他介意,他介意的,是他37岁拥有了乐乐。他还能再活一个37年吗?努努力能的吧。乐乐28,差9岁这没什么,不算多。他心里最介意的是,他的一辈子,乐乐只经历了一半,仅仅是一半而已……

被张怡,占有了另一半。这是他对乐乐亏欠介意的。

在乐乐家住宿,向启选择了乐乐的房间,是乐乐妈说,不用去外面住,浪费那钱干什么。乐乐妈说家里客人住的房间有。说乐乐的朋友来了家里就住在那两间,向启想起了去年过年,张栋健来过乐乐家。

回来前一晚听乐乐说了,张栋健是gay,但gay不gay的都是男人。接触过乐乐,乐乐也挺喜欢那人,向启就会抵触,抵触接触一切其他男人接触过的东西,睡过的房间。

去年除夕前一天,他在海城和左琛去见了黎我,办了点正事。晚上开车几个小时,去了乐乐家那边,早有准备的。

当晚在附近酒店住下,第二日一早向启准备登门造访。

没想到的是,到了乐乐家小区外,乐乐的手机打不通。这是建了大概有十五年左右的小区。在等待中,他看到相似乐乐的身影跑出来,仔细看,就是乐乐。

随后出来的张栋健向启见过,跟乐乐同住在一个房子里过,交情不错,向启从来不以为乐乐和这个人有亲密关系。直到他亲眼所见,乐乐被张栋健堵在墙角,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在聊着什么……乐乐很开心。

向启目睹了这一幕,乐乐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会跟向启解释一下,当时是张栋健不满乐乐妈一副他和乐乐有x情的样子,才把乐乐揪出来警告乐乐的,并没有其他。

也(+)许人的感情,到了心里再也无法无动于衷的时候,往往该放弃了,行为上还是会做出无法无动于衷的举动。

新年当天开车回到海城,向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那已经是沉淀了整整一天情绪后的他,乐乐说带回家过年的两只都是好朋友,然后,说着说着,乐乐说了那句玩笑话,明年,陪他在海城过年……

向启暗自想,对于这样性格的姑娘,多纵容纵容,是看可以的吧。

怎么能忍心责怪她,她该有她的自由。

他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付出的是极其认真的感情,哪怕这中间也许会被乐乐不经意的戏弄,忽视,或者一直不曾产生爱。

他当时在想,明年的新年,如果乐乐还不属于他,便罢了。可能真的不是适合她的类型,不会耽误她给她压力。

两年多的羁绊,向启一直在等乐乐正视她自己的心,是不是有一点爱上了,是不是能试着跟他在一起一段日子。他不会欺负的她彻底,在她认为可以跟他走近婚姻生活一辈子之前。向启不会在乐乐下定决定之前对她保证什么。

日子,要过,才体会的到其中的好。

从去年新年到左琛新西兰婚礼之时,马上就要又走过一年了。可是,乐乐还不属于他……这是一个不敢认的事实。

在新西兰婚礼后玩麻将,向启和左琛有意让乐乐输了一万五。林路没有跟他们事先串通,也是玩着玩着意外发现,便卖了向启一个人情,麻将玩的精,只看着乐乐输钱向启赢钱。至于乐乐输到一个什么数字适合,事先左琛有意无意的套过顾暖的话,问了乐乐那丫头一般存款有多少。

回到海城后第二天,下雪了。

向启直接开车去了她家,途中遇到外出准备回家的她,当时向启问她‘一个人?去哪儿了?’他是真不确定,她是一个人出去了,还是约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