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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你现在很幸福…

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再见,再见…

第二零一章解开心上的枷锁

看着廖苍毅渐行渐远的身影,萧籽棠握了握自己空空的双手,下意识的,她的脚步往前迈了一步…

为什么要说再见…

廖苍毅…

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宴会,难道只是为了跟我跳支舞,然后说句再见吗?

按住自己绞痛的胸口,萧籽棠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男人,一颗泪珠无法控制的划过她的脸颊…

月色皎洁。

萧家。

颀长的身影立在空荡寂静的大门外,月光拉长他孤寂的身影,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轻轻的,廖苍毅笑了起来。

到最后还是剩下自己一个人…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该期待什么的…

自己大概是受了命运的诅咒,不被期盼的来到这个世上,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可是,终是遗憾没得到她…

但起码,知道她现在很好…

足够了…

笑着,他眼里的水汽越积越浓,越积越重,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开来,缓缓的,他按住自己绞痛着的胸口,愈见无力的瘫倒下去,倚在大门上,仰起脸,无声的任泪水在脸上纵横。

凌家。

静静的立在窗前,换过一身轻便睡裙的萧籽棠目光复杂的看着窗外,耳边是廖苍毅的那句充满悲凉的再见…

再见,他要去哪呢…

轻轻抚住自己的肚子,她低头,怔怔的看着孕育着新生命的身体。

“小心着凉。”洗过澡的凌少璇用手扫了扫自己半干的头发,看着立在窗前的妻子,嘴角弯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侧过头,萧籽棠看着清爽迷人的凌少璇,目光有些复杂,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在地上铺起了被子。

看着他熟络的打好地铺,萧籽棠回手关了窗,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凌少璇,低声,“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她,凌少璇轻笑,“反正你现在有了孩子,我也害怕碰了你,在地上睡刚好…”

眨眨眼,他表情深沉,“可是…我比较关心,你生完孩子之后我的去向——继续睡地上还是可以升级到你旁边去?”

萧籽棠坐在床边,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轻笑着,凌少璇躺下去,枕住双臂,“想过孩子叫什么名字没有?小璇?小棠?还是…”

偏头,他看着萧籽棠的肚子,那两个字硬生生压制住。

萧籽棠摇摇头,“没想过呢,还不知道性别,没法取名字,问爸爸吧,他肯定已经想好很多名字了。”

闭上眼,一笑,凌少璇声音深沉,“让我爸取?他会直接给你的孩子冠上凌姓。”

低下头,萧籽棠将垂下来的头发掖在耳后,将手掌盖在肚子上,低头不语。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孩子可以跟我姓的,只要你愿意——”凌少璇见她神色哀伤,急忙坐起来解释。

摇摇头,萧籽棠淡淡笑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孩子还是姓萧吧…我不想再麻烦你了,这样欺骗荣伯,我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样的欺骗,是他甘之如饴的——”凌少璇微笑,缓缓起身,欺身盯着萧籽棠,声音暗哑,“而且,你一个人女人要怎么养大孩子,孩子需要爸爸,有男人在你身边,你也不会那么辛苦…”

萧籽棠一颤,听着他有特殊含义的话,她抿紧嘴唇,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幽深的眸子。

伸出手指,凌少璇轻轻擢住萧籽棠的下巴,盯着她红润的嘴唇,缓缓欺近,声音迷离,“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况且…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可以放心的一直跟着我…”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萧籽棠只觉得自己的心乱成了一团,看着深情款款的凌少璇,她紧紧的攥住身下的床单。

越来越近的距离,微微笑着,凌少璇俯身,奔着她的唇而去——

偏头,萧籽棠毫不犹豫的闪躲开他的吻,试图推开他,“怎么可以!你干什么!”

“我们是夫妻!”凌少璇再度擢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这样很正常!”

说着,他再度欺身,试图再次亲吻她。

“不要!”萧籽棠慌张的挣脱被他钳制住的双手,带了哭腔的跑开,“你干什么!你不是喜欢静予姐吗!”

第二零二章唯一的希望

看着她被自己吓得哭着跑开,凌少璇起身,耸了耸肩,眼底的情绪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随手抓起一旁的外套,缓缓的往躲在阳台上哭泣的女人走去。:

看着她瑟缩着的样子,他叹息着,将外套披在她肩头,声音深沉稳健,“你应该明白,你拒绝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喜欢着谁,而在于你喜欢着谁——”

“我没有!”萧籽棠将脸埋在手心里,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止不住的痛哭着,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看着站在自己近旁的凌少璇,她狠狠的推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等到孩子出生我就要离开了,你干嘛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烦了就直接说啊,我不会赖着你的!”

看着她哭的厉害,凌少璇长长的叹口气,急忙扶住她的肩膀,盯着她,“人家说孕妇脾气大,是真的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乱来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自己心里的感觉,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可是你看你,连亲一下都不许,我还怎么做孩子的父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怎么可以…”萧籽棠推开他,转过身不看他焦急的眼睛,哭着,“不是说好只在荣伯和外人面前装一下的吗,我的孩子没有父亲,我会一个人把他带大,不要你管…”

从后紧紧拥住她颤抖的身体,凌少璇心痛的贴紧她的额头,声音低哑,“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就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你不愿意让我照顾没关系,可是你总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不是没有父亲,你也没有权力剥夺他见自己父亲的机会!孩子没有父母保护,这种感觉你不会不懂!所以小棠,你不能凭自己一时的冲动就决定孩子的整个未来…或者,你该去问问孩子父亲的意见,你这样瞒着他,对他真的很不公平…”

“不告诉他!”萧籽棠惊恐的摇头,泪水流的更汹涌,“不能告诉他…我好不容易才和他断了关系,不能再纠缠了,要是让他知道有孩子,那就更说不清了…”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廖苍毅的孩子呢?”凌少璇终于说出憋在心底已久的话,“你如果不爱他,你可以把孩子拿掉,可是你却毅然决然的选择把他留下来,这又是为什么呢?你想过没有,选择为男人生下孩子,为他延续血脉,这种事情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原因的,即便你还因为当初失去的孩子而耿耿于怀,但是你宁愿成为单亲妈妈,也不要我来照顾,你又想过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吗?”

摇着头,萧籽棠不停的哭着,“我不知道,不知道…孩子是我自己的,我可以好好的抚养他…不要别人管,不要…”

“好吧——”凌少璇叹息,“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你心里早就认定孩子的父亲只有一个。我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慢慢梳理自己的感情,我希望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毕竟孩子是个生命,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把父母的意愿强加给他…”

扶着萧籽棠回到屋子里,凌少璇让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客房睡,不要哭了,明天眼睛肿起来爸爸会骂人的。”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缓缓的在床.上躺下来,萧籽棠止住了哭泣,眉间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少——

宝宝…

妈妈是不是很自私…

我知道你不能没有爸爸…

可是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想在经历了那么痛苦的诀别之后,又前功尽弃的回到他身边去…

不能…

廖家。

后楼。

拂了拂有些浓烈的灰尘味,欧阳恕带着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径自往楼上走去。

推开宽敞却有些古旧的房间,因为有专人照顾,所以屋子里很整齐。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所以空气稍显沉闷与浑浊。

屋子里唯一的女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长发挽起,双手交叠的坐在那里,目光有些迟缓,但并不混沌,依稀的还有些光亮。她静静的看着进来的几个陌生人,并不怎么害怕,坐在那儿很安静很沉稳,仿佛这些人的到来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看了一眼这个眉宇间和廖苍毅有几分相似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欧阳恕眼神复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径自走过去打开窗通风换气。沉了口气,缓缓转身看着那个沉默安然的女人,沉声,“婷小姐,冒犯了——”

看了一眼随行的几个人,欧阳恕眯起眼,“动手。”

几个男人得到命令,纷纷走上去,恭敬却不容抗拒的将廖苍婷架起来拖回床边,紧紧的按住她的身体,一个人拿出药具箱,按住她的手臂,用针管缓缓的将她鲜红的血液抽出来。

做完这一切,欧阳恕看着瘫在床.上目光含恨的廖苍婷,痛心的闭了闭眼,“婷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可是现在,你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说完,他吩咐专职照顾廖苍婷的人要仔细的照看她,之后,便领着几个人匆忙的下楼去了。

因为廖苍婷年轻时曾经被父亲强行拉去堕胎,以至于她的精神出现问题,属于无行为能力人,法律规定她这样的人是无法捐献器官的。所以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绕过她,从外界去寻求肝源,但是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只有她了,廖苍毅最后的希望只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了…

攥紧拳头,欧阳恕目光冷厉,看着随行的几个医生,“马上拿回去做化验,真的不能再拖了——”

【三更完~】

第二零三章不安的预兆

夏日的上午阳光正好,走在树荫下,不冷不热,很舒服。:

夏织挽着萧籽棠的手,沿着那条寂静安逸的小路缓缓的散着步,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凌家的车子。

“哼——”夏织瞟了一眼身后的车子,又羡慕又气愤,“干嘛跟的这么近!气我啊!你现在可好了,当了少奶奶,可怜我一个人还在苦苦奋斗!”

看着天真活泼的夏织,萧籽棠沉郁的心照进了些许阳光,笑着,“你也可以啊,我记得前一阵你好似跟某个人有进一步发展的迹象啊!”

“别提了。”夏织摇头,目光有些烦躁,“自从我辞职以后就再没见过那个人了,还说什么发展,看他就生气。”

萧籽棠一怔,疑惑,“为什么要辞职,那份工作不是很好吗!”

摇摇头,夏织叹息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和婉薇都不在了,我也不想看到那个人,干脆辞职换工作了。”

自从四个月前的那件事发生后,夏织又自责又痛心,同时她也看到欧阳恕那个人和自己的距离,就像廖苍毅和萧籽棠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他们就知道会有多辛苦了,所以她毅然的辞掉工作离开。而那个人也并没有再找她,可能是廖苍毅和公司的事让他分身乏力吧。(*小*说*我想她也看开了吧,爱情这回事,真的没法强求——”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萧籽棠,夏织轻轻笑起来,“不过看来你和廖苍毅分开好像是对的,你现在看起来好幸福的样子。”

眉梢一跳,萧籽棠听到那个名字,只觉得心头忽然一沉,想着他瘦削的脸颊,她就莫名的感到难受。

轻轻用手覆盖住自己的肚子,萧籽棠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缓缓的走着。

没一会儿,只看到后面的司机将车子开过来,看着萧籽棠,恭敬的走下车,“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他说少奶奶您出来好一会儿了,让我送您回去——少奶奶,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请您上车吧,让我送您回家。”

“哎呦呦!”夏织装出很冷的样子,抱着手臂,“真肉麻啊!才出来半个小时都不到,走几步路还怕累着,你这老公也太极品了吧!哪里找的,你问问荣伯还有没有其他的儿子,给我介绍一个吧!”

萧籽棠推了她一把,“别乱说…”

转头看着司机,一笑,“没关系,我再走走,回头我会跟少璇说的。”

说着,她揽住夏织,继续缓缓的往前走。说实话,对凌少璇,她是几百几千个感激的,从一开始她在极度无助时他答应娶她,再到她在法国时意外发现自己怀了廖苍毅的孩子,他都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对她的所有想法和需要都了若指掌。宽容她,保护她,甚至帮她圆了这个巨大的谎言…

她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他,她只有感激,任何形式的报答都不足以填补对他的亏欠…

默默的走了好一会儿,萧籽棠和夏织上了车,准备回萧家取一些没来得及带走的西。

片刻之后,车子停在门外,夏织率先走下去,拿了钥匙开门,一碰,门锁上便掉下来一串红彤彤的西。

捡起来,她咦了一声,回头看着萧籽棠,“谁放在这儿的?”

萧籽棠看到那串红绳手链,心猛地一颤,颤抖着伸过去手,拿过来,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廖苍毅跟她说再见的脸庞——

“是他…他来过了…”她喃喃的看着手里的手链,哽咽着,“为什么要把它丢在这里…”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织脱口而出,“我记得你们刚走的时候,那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报纸都写廖苍毅精神有问题,虽然我真的有那么怀疑啦,但是报纸写的还真的挺难听的。他们公司也总上头条,各种各样的危机说的很玄乎,他是不是要破产了,还是…”

看着萧籽棠愈发难看的脸色,夏织吐了吐舌头,“我乱说的啦,他们那些有钱人不是经常上报纸吗,都一样都一样,有几个像你老公那么洁身自好、名声在外的好男人呢!说到他我真的嫉妒死了,我要找我的三姑六婆给我介绍男朋友了,我要相亲!”

“不过…”看着萧籽棠紧紧攥住那个手链,夏织知道她此刻激烈的心情,叹口气,“你要是真的担心,就去看看吧,或者问问你老公,他应该知道出什么事了,这是干什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哎…”

生离死别…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剑插入了萧籽棠的心脏。

他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不然为什么要说再见,为什么要把手链还给她!

想着,萧籽棠的心一阵一阵的疼起来…

廖家。

后楼。

推开门,欧阳恕有些激动的走进门,看到坐在敞开的窗边的廖苍婷,他一颤,目光凛然的看着那个噙着一丝丝笑容的女人。

被关起来的那年她才十八岁,这么多寂寞的岁月在她身上碾压而过,她的眉目之间已经依稀的有了沧桑的痕迹。

“婷小姐。”欧阳恕试探性的往她那里走了一步,风吹过,她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有些紧张,怕吓着她,轻声,“那样很危险,过来沙发坐吧。”

“现在想起我了吗…”廖苍婷缓缓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欧阳恕,轻轻笑起来,“晚了点是吗…”

第二零四章姐弟

眯起眸子,欧阳恕犀利的目光在那张笑意淡淡的脸上逡巡——

意识清醒,条理清晰,依稀的,还带了一丝嘲弄的恨意——

——如他所料,她并没有疯,这些年在廖家后楼这个被遗忘的世界,她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记忆和情感,疯狂的,只是她对亲人和爱人的怨恨。

挺了挺脊梁,欧阳恕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女人,一笑,“时间没剩多少了,很庆幸你和廖苍毅血型一致,医生说你们做配型成功的几率非常大,我知道要你切掉一部分肝脏来救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弟弟很强人所难,但是请看在他是你唯一仅有的血亲的份上…”

“血亲?”廖苍婷微微一笑,目露不屑,“他是个私生子罢了,我恨他都来不及了,凭什么在要死的时候来跟我攀关系!”

看着她恨意幽深的眼睛,欧阳恕叹息,“你说的这些难道是他的错吗?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现在他就快死了,还有什么比自己亲弟弟的命更重要吗?”

“如果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有来看过我一眼,我就认他做我的弟弟…”廖苍婷仰起脸,任风吹鼓起自己的裙衫,冷笑着,“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可是我却坚持着留下这一口气,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她微笑着说出狠绝的话来,欧阳恕烦恼的叹息——廖家的人,都是这个德行,极端到疯狂。.||

“我在等着看报应啊…”她笑起来,“廖家的人,除了我的母亲,其他人都是冷血的畜生!廖楚雄就是最可怕的那个!可是他已经死了,死的那么窝囊,我很欣慰。那个该死的下人也死了,她害的我母亲跌下楼梯惨死,不过她的下场也比较让我满意…唯一的不足,就是那个私生子,他凭什么大模大样的回来廖家霸占这些财产!我等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没白费,现在他也快追随他的那个妈而去了,多好,我多开心。”

皱起眉头,欧阳恕起身,瞪着她,“他也失去了父母!你知不知道他从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被自己的母亲嫌弃,被所有人排斥,还要遭受你们这些‘正室’的冷嘲热讽…他做错了什么!他被无辜的牵累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最后还险些死在自己父亲手里!你痛苦,你恨他是个私生子,可是他又何尝不恨自己的身份!谁给他选择了,谁问过他苦不苦了!婷小姐,就算你不肯承认,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如果你不救他,他就必死无疑了!原本还有一个捐献者可以为他换肝,可是廖云那个混蛋把那个人藏起来了,逼着廖苍毅让公司的股份给他,我们真的走投无路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求你…”

“求?”廖苍婷轻轻挽起袖子,露出自己被那几个人按的青紫的手臂,笑着,“这叫‘求’吗?态度不对吧…”

欧阳恕看着她,目光幽深。||

“求人不是该当事人很诚恳的跪下来吗…”笑着,廖苍婷眼底冷漠,“叫他来求我啊,我还真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长什么样呢?像我吗?”

“他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连走路都强撑着了,你还要他回来跪在你面前?”欧阳恕攥紧拳头,“你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直接!”

“那我就没办法了…”一笑,廖苍婷耸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理由伤害自己去救一个讨厌的人了。”

“你有的!”欧阳恕眯起眼,目光冷然,“按你的说法,你一直那么痛苦的活着,不止是为了看一个你讨厌的人的下场吧——如果我没猜错,你还在等那个当年丢下你,自己走掉的男人。”

一颤,廖苍婷抿紧嘴唇,满脸怒气的瞪着欧阳恕,吼着,“我没有!不许你再提他!你马上滚!我说了不给他捐肝,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从这跳下去!大不了一起死!”

“如果他不是真的要丢下你呢?”欧阳恕眯起眼,语气笃定,“你被关进这里之后,家里曾经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但是被廖老先生截下了,如姨还留着,我带来了…”

一听这话,廖苍婷的眼睛顿时一亮,然而,很快她的眼神又暗下去,拼命的摇着头,“你骗我…你在骗我!他怎么可能会给我写信!你别为了骗我捐肝就不择手段!”

“你不认得他的字吗?”欧阳恕把那封泛黄的信件翻开,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看你就知道了。”

廖苍婷怀疑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的蹭下地,慢慢的走过去,抢下信,一字一字的读了起来——

那封迟来的信里,书写了那个钢琴老师所有的心情——

在血气方刚时邂逅了青春活泼的富家小姐,日复一日的独处下发生了不被容许的爱情,以及,在窗事发后被驱逐后的痛苦无奈。他并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在被赶走后他不死心的回来找过她很多次,最终,廖楚雄出面,打断了他的一只手臂,并且骗他,女儿已经被他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