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端海的亲事早就在议,一些该准备的东西章佳氏也早就备好,但是婚贴、宴客名单、来宾的餐宴座位安排、餐具和婚宴菜色…这些章佳氏都要过问,正日还要负责招待女眷,安敏别说在禁足中,就是没禁足也到了论亲的年纪,苏宜尔哈又指了婚,都不宜抛头露面。

老太太上了年纪也不好太过劳累,苏宜尔哈又不忍章佳氏太过劳累,只得在背后帮帮手,再加上自指了婚后,远近亲戚登门的多了起来,遇上几个推却不掉的长辈还得出去见见面…一时又把手头上的备嫁事务撂了开去。

很快到了端海结亲这天,钮祜禄府上下一片红腾腾的喜庆,苏宜尔哈见几个小丫环心不在焉也不忍心拘着,便嘱了几句放了她们去凑热闹。

这个决定让她原来还有几分清净的耳根彻底宣告完结,一会儿清兰跑来跟她描述了一番新房的布置,一会儿馨桂跑来跟她讲摆在院子里的喜轿装扮得多么漂亮…等到唢呐高奏、鼓乐喧天、吹吹打打地迎来了新娘,芳茶又跑来说新娘长得怎么样,喜服上的刺绣和头上戴的首饰多精致…连春雨也忍不住喜滋滋地告诉她四阿哥派人送了贺礼过来。

苏宜尔哈原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古代的婚礼(近距离呀),只桂嬷嬷盯得紧,只得无奈地在房里绣花,叫人盯紧了厨房等地,尽量做好后勤工作。

翌日一早,敬茶的时候苏宜尔哈终于看到她新出炉的大嫂,富察.道琴。

新妇身材适中,肤质柔细白晳,杏眼桃腮,笑起有股子憨甜,眼睛瞅向端海时有少妇的羞喜…端海在她低下头时看她的眸光也很温柔,在她敬茶时虽没有表现得多紧张体贴,眼角余光却是时时关注…

苏宜尔哈心中一定一喜,定的是新婚夫妇看起来很“和谐”,喜的是这个大嫂对章佳氏恭敬有礼,是出自真心。

老太太给了新妇一副头面做见礼,章佳氏给了新妇一副白玉手镯做见礼,凌柱也给了个大红包,每人都嘱咐了新人几句。

苏宜尔哈帮小毓淇备了个装着小锞子的荷包,自己也意思意思地给了个荷包。真正的礼昨天已经送去了,是一副六扇嵌织绣缂丝花卉黄花梨雕花描金炕屏,绣样是她往日的成品,这次趁着做家具摆件一起拿了许多出来做成炕屏或屏风。

富察.道琴嫁来之前嫡母曾仔细跟她讲过这钮祜禄府的事,知道这位二姑娘是年底就要嫁入四贝勒府当侧福晋的,原就存了几分亲热之心,这时见她笑容温雅可亲,勾起一早与端海见到炕屏时的惊喜,觉着这二姑娘不是个高眼看人的,对自己丈夫也没那嫡庶的疏离隔阂,那几分亲热之心立时便加到了分,也朝苏宜尔哈温柔地笑了笑,转手也送上了自己备上的礼。

新娘子的礼不外是亲手为长辈小姑做的贴心女红,众人皆一脸微笑地收下。

“虽然知道你们累,不过事情总要做完…”凌柱和章佳氏领着新人一道去拜了祖宗,然后又到大厅见过请来的宗族戚友。

热热闹闹又吃过了顿午宴,送走了一干宗族亲戚,章佳氏见端海和道琴两人掩不住的一脸疲累,便对端海说道:“带着你媳妇去给你姨娘敬杯茶再回去休息。”

端海闻言一怔,脸上微现感动,无言地朝章佳氏行了个礼,带着妻子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宜尔哈除了在鹤兰成亲前亲自送去了添妆外,丹珠、阿图两人的喜事她都只叫人送了礼去,连十三爷的大婚都没去,倒叫想着借机见见她的几位皇子福晋落了空。

尤其是四福晋,听着几位福晋明里说她贤惠,选了个侧福晋得皇阿玛看重,暗里讽刺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给自己找了个好对手…心里不由发苦,不知这钮祜禄氏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实没想到皇上会为了她擢升其父官职。

这些苏宜尔哈都不知道,她正悠哉地过她的备嫁日子,按照规矩侧福晋与皇子嫡福晋一样可带全副嫁妆,虽然明面上章佳氏给她备的嫁妆没有越过四福晋,但内里的东西却是塞得满满的,塞不下,连章佳氏都知道她有个只她能去的神秘仙境…东西放那里更好,更安全。

不过今天,她实在没办法淡定了。

“您、您说什么?阿玛给安敏订了亲了?是他塔喇家的谁?”

她是知道这阵子章佳氏频频带安敏出去,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人家了,而且可能是她未来姐夫的…名字实在令人惊悚。

章佳氏皱了下眉,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安敏订亲有什么好吃惊的,再不赶紧寻门好亲等苏宜尔哈出嫁那就难找了,别人会说闲话。“叫他塔喇.努达海,与威远伯府有亲,父亲早年战死,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人挺上进的,如今已是个百户,将来前程定是错不了…”

真的叫努达海?!不会是她知道的努达海?苏宜尔哈一想起某书中的“月牙儿”与“天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为人怎么样,安敏愿意吗?”

应该不是脑残,脑残的妻子叫雁姬,不叫安敏…嗯,知雅出身威远伯府,自己要不要去问问她?

“你父亲仔细问了人的,听说是个踏实努力的,家里人口又简单…会拖到十九岁才议亲是因为人家要先立业再成家,若不是家中母亲逼得紧,还整天在军营里混呢。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个正六品了,连端海也不过八品而已,她怎么会不愿意,再说有威远伯在也不怕朝中没人帮衬。”看出女儿的担心,章佳氏叹了口气,庶子庶女也是凌柱的骨血,对他们的吃穿用度乃至婚姻大事她自不会让别人有诟言她的机会。

“你阿玛其实提供了几个人选的,其中一个还是三品地方官,只不过是填房,三十几的年龄,只有一个嫡女…这是她自己选的。”

章佳氏说的几个人选,其中不乏有高官填房,更有勋贵侧室,又有世家庶出子弟…没想到安敏能选中既无家世又无爵位的他塔喇.努达海——听章佳氏介绍这努达海也确实是支潜力股,只是安敏居然也能看出来,看出来也罢,她居然也能忍得下其他高官厚爵的吸引。

苏宜尔哈心中复杂难言,指婚那日后老太太迅速地找来了京中以教导严厉出名的夏嬷嬷,将她安排到了安敏身边…刚开始她还有听到安敏身边的丫环偷偷跑出来说“请老太太、太太饶了大姑娘”之类的话,或一会儿安敏生了病一会儿崴了脚等等的事故,但渐渐的,在老太太的严令下没人去干涉夏嬷嬷的教导,安敏的院子也掩了声息。

之前安敏是何等样的人,怀着何样的心思,并不难猜。她想嫁入高门,想做人上人,堂伯父家的敏芸——裕亲王府的庶福晋…是她的榜样。她并不是个能控制自己脾性的人,也无长远目光…

能有这样的改变,不知她吃了什么样的苦头才练出来的觉悟。

那个夏嬷嬷手段不错!

苏宜尔哈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安慰又有些怅然。

“她既选了他塔喇家,嫁妆便要给得厚些,这样嫁过去她日子也过宽裕些…”章佳氏看着账册,开始列嫁妆单子。

“不用,就按三十二抬的例。”凌柱踏了进来,瞧着她们母女的目光很是柔和,“这府中可不光她一个姑娘备嫁,苏宜尔哈跟她原就嫡庶有别,嫁入的又是皇家,她们的嫁妆一定要严格按例走,我知道苏宜尔哈的嫁妆你动用公中的很少,不必省。”

章佳氏与苏宜尔哈对看了一眼,苏宜尔哈上前拉着凌柱坐下,道:“阿玛,已经很多了,您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私下填了多少好东西给女儿呢。”

又给他递了杯茶,“再说,大姐跟我不一样,她嫁过去要当家作主的,手中没有银钱怎么行?按例走也可以,不如再买个庄子,每年也能给她生些活钱…”

“小地主婆!”章佳氏听得直笑,这个女儿对土地种植很执着啊,什么时候都不忘买庄子。“不过她这个主意很好,老爷说呢?”她问凌柱,“照理我不该驳了老爷的意思,只是同样是嫁闺女,太厚此薄彼了也不好,多陪个庄子也多个活源,咱们家在通州那有个小庄子,不大才五十亩,不如就给了安敏。”

“也好。”凌柱想了想也答应了,“不过苏宜尔哈的嫁妆里至少也要添上两个庄子…要办得风光些,至于端海和淇哥儿,咱们还有时间给他们挣下一些,况且男儿的前程家业还是要靠自己去挣的。”

章佳氏很承他这片情,笑眯了眼:“就听老爷的。”

呵,章佳氏本来就要将房山的那处庄子给她当嫁妆,后来又在她的要求下买了小汤山的地,给她修了一处十亩大小的小别院,其余二十亩全种了果林…如果府中再给她庄子,那她至少有四个庄子的陪嫁了。苏宜尔哈很高兴,如果口头上当当圣母能有这样的好处,她很是愿意多开几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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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珍藏(上)

()苏宜尔哈要去小汤山庄子住一段时间…

原本章佳氏是不同意她去的,不过她以嫁人后就不能再随意出门这个理由说服了她。她总要知道自己的别院建的什么模样,虽说设计出自她手,但好歹温泉也要泡过才行,不然岂不白建了。

庄子的名称很简单,叫多果园,因为种的全都是果树,四季皆有,但大部分是南方的,如樱桃、荔枝、龙眼等。庄子的建筑造型简洁优雅,从外观看与其他的庄子并无太大区别,不过进了里面就能觉出差异来,这里的房间格局更倾向于现代的房屋构造,里面的摆设家具也兼具了古典优雅与现代的方便舒适,最让人欢喜的是整个庄子的下水道建设及上下水厨卫设计,虽然做不到像现代马桶一样方便快捷,但在这时代来说已够先进了,再多的,跟“慧极近妖”一个道理,别人知道了不是惊奇欣喜而是惊异恐疑了。

所以当负责建造的工匠前来询问可否将这种设计用在别的庄院中建造中时她和章佳氏毫不考虑地应了。

到了庄子,春雨领着人打理她要住的院子和带来的东西,她则带着清兰馨桂两人在庄头的带领下看了一遍果苗的生长状况并浇灌的水源——建造庄子时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在果林附近挖了几个池子,又讨论了种植方面的一些问题,觉得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才回了院子。

春雨不但整理好了房间,吩咐小厨房做好了清淡的饭菜,还很贴心地在温泉房放好了她泡澡用的东西和衣物。

苏宜尔哈用了膳,在院里走了走,消了食才带着几个丫环来到专门盖的温泉房。

因天色暗了,窗外虽有果木花卉挡着,她还是吩咐春雨在支起的窗前放下了竹帘和薄纱,这样既有凉风又不会太冷——现在才进入九月,天气本来就还带着点秋热,何况还泡的是温泉。

苏宜尔哈挥退了几个丫环,只留了春雨。

“春雨,你进来一起洗。”她懒懒地趴在池边说道。

“姑娘,不可以。”春雨毫不犹豫地拒绝,继续给苏宜尔哈拿捏。

“…你的身子也湿了。”难道湿着衣裙回房?还不是要洗。

“那姑娘洗完就赏我和芳茶她们几个洗…”继续捏,姑娘的皮肤真是好啊。

苏宜尔哈不再说了,她舒服地闭上眼,心想,怪不得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条件享受、有人伺候确实好…过了半会儿,她才示意春雨停下。“…春雨,你也知道我的本事,我教你功夫怎么样,一来防身健体,二来到了那里(四贝勒府)也多一分保障。”

春雨愕然里带着丝惊喜带着丝不安,道:“…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苏宜尔哈看着她淡淡一笑,“只问你愿不愿意?”

“奴婢当然愿意,能长长久久地跟在姑娘身边,能更好地保护姑娘,本来就是我的愿望。”春雨乖觉地跪在地上叩头。

“嗯。”苏宜尔哈将从玉简里得来的十几套功法挑捡了一下,选了套只适合女子修炼的武学秘笈《心经》,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间,直接到她脑海里。完了,从空间里挑了个果子出来,递给她:“这个回你房间再吃,你年龄有些大了,现在开始练武成就有限,这个果子虽没到伐筋洗髓的效果却也可以帮你去除身体的一些杂质…吃后你可能需要洗浴和如厕。”

春雨呆呆地双手接过果子,还处于对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部功法的震撼中,她识字不多(也是苏宜尔哈平日教的),但这功法里的每个字每一句她都看得懂…真是奇妙!

苏宜尔哈也不理她,迳自翻下池子泡澡洗发…

在空间里泡多了温泉的苏宜尔哈对这里的温泉也没觉得多新奇,造个这庄子也不过为了往后多个休闲的去处,更是想着种出南方水果也有个地热和湿度说法。一洗完澡,也不再赖着,出了浴池见春雨还呆呆的,也只莞尔一笑,便自己拿了布巾拭起身子,春雨回过神,赶忙将果子放到一边,服侍她擦发、穿衣。

春雨收拾了苏宜尔哈的衣物,对着外边守着的芳茶几人道:“你们若想泡澡的话也可进去,姑娘许了的。”

“那姑娘身边岂不没人侍候?”几个小丫头乐得低呼了一声,只馨桂迟疑地问了声。

几人停了雀跃之态,芳茶道:“不如我们轮着洗,这池子这么大,又是活水进来的,不怕脏。”

“不必争了,你们一起洗,春雨跟着我就行。”苏宜尔哈说道,见小丫环们一脸感激地望着春雨,笑着瞅了她一眼迳直走了。

春雨忙跟了上去。

到了屋里,苏宜尔哈道:“你去,没事不用过来。”

“是。”春雨知道也是指芳茶她们几个,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她心细,在回自己屋前找了个小丫头前去叮嘱芳茶她们一番,又亲在园里巡了一遍。守门值夜的婆子见她如此重视,也不敢轻忽起来。

且不说春雨如何去修炼,只说苏宜尔哈在屋里,想着这段时间忙着选秀、备嫁还有家里的轮番喜事,就是有闲进了空间也是做的采收打理,如酿果子酒、做果子蜜饯,晒菜干,腌咸菜、甜辣菜,将吃不完的海鲜水产处理成干货…却是没有好好关注一下它的变化,便打定了主意,在庄子里的这几日除了察看庄上果林的生长状况,偷空给果苗浇上空间水外就要好好探一探空间了。

首选择,当然是青莲池里的那株青莲了。自池外的五色石长成高高竖起的花瓣状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它了,总感觉它就像另一个自己,永远在那里。不过,就像每个人都不一定了解自己般,青莲对她来说还充斥着无数谜团,等着她去探索发现。

一段时间没怎么关注空间**的六个池子,她怎么觉得几个池子的五色石堤好像更晶亮了些?其他的倒没什么变化…她将目光移向**的青莲池,微抽了口气,那花瓣状拢住池子的的五彩石晶莹晶莹的,流晖耀彩,简直就是一朵巨型的水晶莲花了!

她轻轻一跃,立时便到了那些花瓣上,一看,花瓣里又生出了一圈子大大小小的五彩石来,刚好可以落脚,下池。

池上依旧烟气卷舒,苏宜尔哈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放在石上,小心地滑下池里。池水比上次见的清了些,掬在手里,更与上次的稠滑不同,它变得更轻灵,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而池底,又温又滑的感觉与以往大相迳庭,脚下踩着的分明不是原来晶莹如玉的五彩砂砾,却像是一般荷池里的淤泥,只是更细滑更温润更有弹性又像是果冻…她潜低了身子用手掬捞了一把,举至眼前一看,躺在手心的可不正是一块果冻般的东西,清绿晶莹透亮,又温又软,好像传说中的玉心精髓,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醇厚甘美。

难道是池里的水沉淀凝聚出来的?她猜想着,对在这里没了接触空间花草就能得到信息的功能…也没去注意到。手里的东西让她很有食**,想起上回喝到这青莲池水的美感,若不是被它超强的功能吓到,她还真想天天喝…这个,应该可以吃,虽说青莲池里的东西对空间里的花花草草像神力大补药,可对她,从来也没让她变成巨人不是?想到这里,她定了定心,真吃了起来,嗯,口感与凉膏有些相似,清甜香软,可惜还未等她去嚼动就化成了一股烟气甘流滑下咽喉,流进四肢百骸,口齿津液瞬间延生出一种淡淡的隽永的奇妙无比的回香,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也仿佛漫泛出一股淡淡的香气,如莲似水,感觉整个人又轻灵又透明,融入了天地之间…

好半天回过神来,她赶紧照着水面看了看,还好还好,没变形。哎,是不是自己这个身体吃什么都不怕了?空间里的很多东西功能太恐怕,她品尝之前总怕自己会像种在这里面的花树一样突然长高一大截…也许,它们对她来讲只是在淬炼她的身体而已,并不会改变自己的生长发育,就是有,那也是一点点一点点…嗯,变漂亮的话她是不会拒绝的,呵呵。

喜滋滋地游向娉婷清华于池**,从未改变过花骨朵形象的青莲,青葱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莲叶、莲茎、莲花,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觉再度袭上心头。苏宜尔哈垂下眼睫,敞开自己的心神,仔细地感应着它传递过来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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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珍藏(下)

()咦?啊?不会?!

她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大圆,猛地转头看向那闪着五彩华光的石头,那些都是储物空间?!

惊愕的面容背景是一大片黑线…

脑中想起的是方才瞬息的灵光中她穿越时光洪流窥视到的大量画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青莲籽孕育于混沌青莲又历经洪荒亿万元会,为什么没修出个“正果”的原因了。

为它有收集僻,还契而不舍的收集先天灵根:青莲、蟠桃、菩提根、人参果、黄中李、绿柳、苦竹、葫芦、仙杏、扶桑、月桂、五针松…

青莲就不必说了,青莲籽就是孕育于混沌青莲,层次很高了,其他“兄弟姐妹”如十二品金莲、黑莲…都被三清或接引、菩提等高人取走做为镇压气运的法宝了,它靠着同宗同源也只收集了一些它们的后代。

而其中,以人参果证道化形的镇元大仙及菩提灵根证道化形的准提道人,两人比较宽厚,被小莲籽偷了人参果和菩提籽也不追究——找不到一代的,太可惜了(苏宜尔哈后画外音)。

葫芦根结了七个葫芦,全是洪荒有名的灵宝,老子的紫金葫芦,陆压的斩仙葫芦,女娲的金葫芦,道德真君的神砂葫芦等等,赶慢了的小莲籽只得到了一小截带着泥根的藤——连藤都被女娲给弄去甩泥巴了——也不知种不种得活(苏宜尔哈画外音)。

其余的就辛苦了,它好不容易跑遍了整个洪荒才找到,靠着攀交情、或偷或抢,才得了个核或一枝条——时间都花这上头了,虽然一路上也顺带收了不少好东东,但修炼的事也是一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了。

然导致它差点耗光灵气死翘翘的却是偷蟠桃事件。

话说洪荒的天地主导权自盘古开天后就一直有那无趣的在争(小莲籽的想法,它就是那时代的环境保护者、诺亚方舟),最后鸿钧定鼎,由他的童子(昊天)童女(瑶池)做了天帝王母,并赐了几件有名法宝,其中有名的就是蟠桃树。

——小莲籽这才知道它一直遍寻不到的蟠桃被鸿钧老祖收去,下场不知。不过蟠桃的后代大部分攥在瑶池王母那里就好办了,小莲籽靠着天生隐形匿气及穿梭时空的能力硬偷了三棵,就是:三千年一熟,人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的小蟠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的二代蟠桃树;及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寿的一代蟠桃树。

没想到那王母忒小气,硬是请了许多高人来追缴它…最后实在躲不过,它可不愿意落个被人炼化没自由的下场就拼了命将自己抛进了时空洪流并自我封印,打定主意逃出敌手,不叫哪个神通广大的找到。

更没想到的是,它不知道自己穿梭了时间还穿棱了空间,来到了地球,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因为它,有能力自我封印却再没能力解开封印,也没有什么大能高贤看出它的不凡解开它的枷锁,只能任那灵气渐渐消耗在时光之中,任那封印自我削弱——如果没有周青莲的碰巧被砸又碰巧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日蚀,估计它会灵气耗光枯死于封印之中,退化成一颗可蒸可煮的莲籽,了不起算是滋补品。

时也命也。

苏宜尔哈对小青莲籽的遭遇实在无言,叫她说什么呢,称赞它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伟大的神偷”?还是悲摧地摸了老虎屁股的偷盗者(王母娘娘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是该赞它的胆大妄为还是骂它不务正业?!

不管如何,现在得益的人是她啊!她双眼放光,口水直流地盯着那些五彩石,里面有传说中的蟠桃啊蟠桃…

接下来几天苏宜尔哈一有空几乎都进入空间里整理小莲籽存储在五色石里的宝贝。

青莲池边的五色石里存的东西层次最高,几乎都是诞生于鸿蒙时期的先天灵根的本体的一部份,或是它们的第一代果实、籽核。苏宜尔哈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第一代的蟠桃树、葫芦根,将它们种在青莲池外围的黄金土地上,为了保险起见,又浇了青莲池里的水。接着又挑了人参果、黄中李、仙杏、等按方位种下,至于菩提子、绿柳枝、苦竹笋、扶桑枝、月桂子、五针松子也种在了黄金土地上,却是想等它们培育好了后做一些移植。

同样浇上青莲池里的水…做完后,苏宜尔哈舒了口气,她感应到了这些灵根在浇上水的同时散发出来的欢悦之意,它们是可以种活的,而且它们本身所散发的灵气对空间极有助益。

她又取出了属于后天灵根那些金莲墨莲青莲…籽,将它们放进平日做饮用水的清池里。其他的后天灵根也都种在了另外五个池子的周围的淡金色土地上。为了保证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和生长速度,它同样浇上青莲池里的水。

除了灵根,苏宜尔哈在其他的五色石里找到了很多法宝,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讲绝大部分是鸡肋,只有一样得了她欢喜,那是洪荒一位爱享受的大神炼制的“如意居”——这名字是苏宜尔哈取的,因为它可以根据主人的需要而变幻出各种各样的住处来,简直是居家旅行的无上宝贝啊!

这个“如意居”对那位制造它的大神来讲可能也只是当当出门的车轿用,对苏宜尔哈来讲则代表了她可以用它在这个空间里安家落户。

“如意居”未曾变化时的外形就如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透明无色,滴溜溜地发着莹莹光芒,苏宜尔哈用神识对它进行了一下扫视,发现这颗小珠子里头至少设置了上百个关于幻化阵法,飞行、聚灵和保护的阵法也很多,用现代语讲,就一移动型堡垒。她将自己的神识和元力渗了进去,轻而易举地抹了原来的主人留在里面的烙印,打上了自己的神识烙印…

看着“如意居”在她手上滴溜溜地转着,她笑逐颜开,手臂微微一振,珠子飞向竹山与东边大山之间落下,化做了一栋雅致的二层小别墅。小别墅的右边不远处是山涧,山涧连通着山前的小池和山后的大湖,水面莲荷飘香,水底锦鲤嬉游,间有巨大的白石或供垂钓…山上桃花夭夭,灼灼成片,硕大的桃子累累,地上芳草萋萋,小别墅的左后面的山上更竹叶声声,摇曳成林。

以后这里是自己真正的家了。

苏宜尔哈走进小别墅,里面还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她以后慢慢添,先将自己原先存放在空间里的那些珠宝、首饰、古董及绣品等挪放进去。

出了空间后,苏宜尔哈吩咐春雨到东边的院子将两个木匠找来,当初章佳氏送到这里给她打造陪嫁家具的工匠大那部份都回了,只留了两个手艺好的给她打磨雕琢一些摆件。他们不要工钱,只希望打造家具和摆件剩下的边角料能够给他们。

两个木匠一个四、五十岁一个三、四十岁的模样,苏宜尔哈隔着屏风见了他们带来的几件完成的木雕,觉得他们的手艺确实很好,就跟他们讲定,请他们再为她打造一张拔步床,及书桌、书柜、衣柜、琴案、木椅、小圆桌…等家具,她会定时叫人将木料放到东院去,他们打造好的东西也直接放在东院厅里,她也会叫人去取,至于酬金,无论他们要银两还是木料都可以,只有一条,不要将这里的事对外说出去。

两个木匠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他们手艺绝佳,为不少豪富之家打造过各式各样的家具,什么样的上好木料没见过,却都没有这庄子的主人这样,珍惜罕见的木料一拿一大堆仿佛不用钱随便找就有…这样的人非顶级的权贵怎么能做到?不说他们做这行的就是口紧,就是不口紧也知道这里的主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自是应了(完全误会了啊他们)。

自此后,他们每做好几件家具摆在厅里,不用两天家具就会自动不见,院里也会多出一些例如檀木、红豆杉木、黄花梨、百年樟木…之类的木料。他们除了节假日回家平时就住在东院客房方便做工,但这些东西的来与去他们却都不曾发觉,因此心中更是觉得此庄主人神秘莫测势力庞大,在外的言行更是谨慎了几分。直到所有的家具摆件都做完,他们拿了最后的工钱及应承送给他们的木料回家后都觉得脑中一阵恍惚,只记得自己到了一处富贵人家做了近一年的活,得了大量的赏,但具体情况却怎么也说不清了。

而多果园的管事和庄头则只听苏宜尔哈的吩咐,每日也只负责送饭给在东院里做木工活的工匠吃,并未有什么好奇和疑惑,主子建了庄子又即将嫁入皇室,多打造些家具摆件有什么奇怪的?一点都不奇怪。

苏宜尔哈自己也做了不少抱枕、被子之类的布艺,就这样一点一滴地充实了她在空间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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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见(上)

()安敏要嫁了…

章佳氏派了人来接,苏宜尔哈也知道自己总要回去的,淡淡地吩咐了春雨她们收拾东西。倒是芳茶几个小丫环,来了庄子后玩疯了,脸上都一副恋恋不舍之色,被春雨斥了一顿。

汤山分大小两座,从小汤山西往大汤只二十里。小汤山地热资源丰富,山丘较小,海拔仅五十米左右,山麓多温泉,泉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具有很高的医疗价值,水质也甘甜秀美,更主要的是它埋藏浅,范围广。

苏宜尔哈坐在马车里透着车穿看着外面的掠过的景色,想着小汤山的行宫是康熙五十四年建的,不管其中经了乾隆及多少清朝皇帝的扩建,也不管它曾被列强侵入烧毁,到了现代也成了残垣颓井旧石坑。

“温泉泉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沙生。沐日浴月泛灵液,微波细浪流琮。初经石窦漾暄溜,烈势直与炎曦争。潆洄碧涧落花驻,掩映翠献霜林明。…华清秀岭杳寂寞,鲸鱼凫雁徒纵横。曷若兹泉独标异,万年胜迹环神京。岁时来往护仙跸,点笔为赋温泉行。”

“姑娘念的是写温泉的诗吗?”春雨问道。

“嗯,这是当今皇上写的有关温泉的诗。”她只在网上看过一遍,当时只觉得康熙孝顺,孝庄有福,洗温泉对身体有好处之外并无特别留意,过后也就忘了,没想到现在只需一想,连网页上的错别字也能记起。

如果是当年高考前她会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现在,却未觉得有多欢喜。

想想也很矫情,既喜欢空间带给她的各种实惠惊喜,却又害怕自己将来的某一天,太过超脱,脱离人群!修仙她并不觉得特别好,高处不胜寒啊,没有亲人朋友,活得再久再逍遥又能如何?

算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顺其自然——

“聿——”马车突然一停,桂嬷嬷“唉”的一声差点撞到车壁上,春雨手快地拉住她,高声道:“怎么回事?”

“姑娘,前面有人挡住去路。”驾着马车的左禄拽着缰绳,警觉地看着路**十几个大汉正在围打着一个青年男子。

“去叫他们让开。”苏宜尔哈并不想多管闲事。跟在马车后面的几个护卫立即有人上前:“前面的,有事一边做去,不要挡在路中间。”

这一喊,原本抱头躲着众人拳打脚踢的男子眼睛一亮地跑了过来:“救救我,他们要打死我…”

“干什么,不要靠近!”有人拦住他。那青年男子却理也不理,仿佛逃离地狱的人看到曙光般拼命往前钻。

“不要跑!”十几个大汉见他跑掉立时追了上来,“抓住他!的,敢跑,老子捶死你!”

“救命啊,我是岗子村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大汉里有人吐了口痰:“臭小子,借我们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认识我们…”

一行人横冲直撞过来。

苏宜尔哈从帘缝中看到那些人虽然说的是要捉那青年男子,脸上也表现得一副**吃了他的样子,但总有一两个眼睛不断瞄往这边的马车,立道:“左禄,驾着马车直冲过去!叫咱们的人小心——”

左禄也看出了不对,喝了一声,驾起马车就往前…

“啊!”后面车里不知谁叫了一声。

“就是他们了,兄弟们上!”马车跑得快,那些人料不到他们一开始离着一段距离就停车询问,看了他们设的计又没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同情下车相助,也不知看出哪里不对现在又驾着马车对冲过来,有些人忍不住就闪到了一边,有几个胆大的平日里横惯了的,心中暴戾之气却更盛,手中挥着木棒刀棍的就往车上马上及左禄他们身上招呼。

“大家小心!”左禄一脚踢开其中一人,手中鞭子一甩,抽开了另外一个扑过来的人,直闯了过去。

好在这些来接苏宜尔哈的护卫身手都不错,人数虽少了点,但对上这些乌合之众明显是游刃有余,只是顾虑到车中还有女眷,只是护着马车前行,却因此更摆脱不掉这群人。

苏宜尔哈蹙紧了眉,这些人明显是有预谋而来的,若有个差错,她的名声也就完了…能知道她今天路经此地回府的而有充裕时间谋划这些的不是她身边的人就是府中的人,会是谁呢?身边的人,不太可能,那是云姨娘还是梅姨娘?或者是什么人买通了府中的人对她下手?

苏宜尔哈脑中闪过了德妃及模糊的男人形象,随即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

“姑娘,得赶快走。”桂嬷嬷一脸凝重地说。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有人存心谋划那就必不是这么简单的。

“左禄,快一点,甩开他们。”叫人看到,纵使没出什么事,也会被添油加醋传得很难听。

“嗻。”

回京的官道有个岔口,迎面来的和另一进京道上来的三方人马很碰巧地相遇了,那两队打头的刚好是两位身穿常服极具上位者威仪的男子,左禄忙放缓了车速道:“前面两位爷请帮一下忙,在下京中钮祜禄府管事,我们从小汤山回京途中遇上了一伙子想要碰瓷的纠缠不休,因车中有女眷实在不方便与他们理论…”

左禄是个机灵的,苏宜尔哈听他这么讲也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

听到是钮祜禄府,那两个男子原本淡漠的、无所谓的都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位同样进京的、年纪看起来只二十几岁的男子虽面疲色,此时乌黑细长的眼睛锐光一闪,瞥向密不透风的车厢定定地看了几秒,复又将眼光移向尾追而来的那伙大汉,脸色一沉,一股不怒而威之气顿时镇住了整个场面。

那些大汉原本气喘吁吁,正乐着追上了目标,却猛然被这气场一镇,立时发觉场中多了两队人马,多年在井市打混的敏锐直觉让他们感到危险,心中不由打起退堂鼓,可是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

“喂,你们什么人?识、识想的,赶紧走开,别…”话说不下去了,那面无表情、一身清贵的白皙男子,怎、怎么他眼睛一瞄反正比那个浑身满是阳刚之气的男子更叫他害怕?

低咒了一声,想要离开,腿却不自禁地打颤,硬是挪不动…打头的几个大汉互视了一眼,心中极是惊惧,想开口求饶,那男子已在马背上举手微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猛虎般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