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丁胜男来说那当然是好消息了,也就是说,她以后就不再是临时工,而是正式工,这样她上学期间的生活费几乎是不用愁了。

“谢谢董事长,不过我也是新员工,如果由我来培训其他的新同事,我恐怕资历不够。”丁胜男说。

贺立志笑了笑,“我从商多年,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在永丰集团,不兴按资排辈那一套,有能力就上,不用讲资历,你的语言表达严谨,而且对产品的特点把握非常到位,用你的方式来讲解,那是最合适不过了,而且我就是要让其他的新员工知道,就算是一个新人,就算是一个小姑娘,只要认真做事,晋升的可能都是有的。”

“可是我…”

“不用再推辞了,我让你来培训其他的促销员,虽然是对你的一种提拔,但也是让你承担更多的责任,如果你自己做不好,你去培训别人,别人也不会理你,别人也不会信服。”贺立志说。

“那我就不再推辞,谢谢董事长,我一定会努力做事的。”丁胜男说。

“对了,思勉在学校怎样?”贺立志忽然问。

“他挺好的呀,一直都挺好。”丁胜男心想,贺思勉的母亲是院长,还有你这么一个有钱的爹,他能不好么?就只差没衔玉而生了,这样的人都不好,那就没天理了。

“听说有个女生和他走得挺近的,就是你吗?”贺立志说。

“这我不清楚,我和他是朋友,但也不是很…近,至于有没有和他更近的人,我真的不太清楚。”丁胜男说。

丁胜男说的是实话,她虽然和贺思勉是挺要好的,但贺思勉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更亲近的人,她是真不知道。

“好吧,那就这样了,辛苦你了。”贺立志笑着说。

“不辛苦,不辛苦。”丁胜男赶紧说。

、第33章 生日快乐(1)

第二天丁胜男将自己遇到贺立志的消息告诉贺思勉后,他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淡。

“你好像没什么反应?”丁胜男有些不甘心。

“那你认为我要如何反应才对?不就是让你由短工变成长工么,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贺思勉淡淡地说。

“你口气怎么这么怪?什么长工短工的。又不是封建社会,现在这叫自由劳动者,不叫长工短工。”丁胜男说。

“切,这么快就被洗脑了?你说这倒也奇怪啊,咱们学历史,以前搞级。阶斗争,剥削工人,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现在这些打工的不也被剥削却难受,都巴不得被剥削似的。就怕资本家不剥削一样。你就是这一类。”贺思勉一脸的鄙夷。

“那是,要是你爸这个资本家不剥削我,我哪里有钱吃饭,我们穷人也不是喜欢被剥削,而是不被剥削就没有工作机会,没有工作机会就无法生存,你那口气。明显的歧视我们劳动人民,我代表广大劳动人民谴责你!”丁胜男说。

“别扣大帽啊,我可没有歧视你,我只是觉得。贺立志给你这么一个工作机会,值得你这样对他感恩不尽么?你为他工作,他发你薪水,谁也不欠谁的情,你用不着如此感激他。”贺思勉说。

丁胜男看着贺思勉,像在看一头怪物。

“咋了?这么看我干嘛?我头上长角了吗?”贺思勉说。

“你不会是贺董事长捡来的吧?你这说话的方式怎么也不像亲生的说出来的呀。”丁胜男说。

“你才捡来的呢,我只是说了实情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贺思勉说。

“你和你爸的关系很不好吗?是不是因为他和你妈离婚了,所以对他没有好感?其实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离婚。所有离婚的人,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在一起生活了才离的,谁没事会喜欢让自己的家庭破裂。所以你也不要怪董事长了。”丁胜男说。

贺思勉没有吭声,又摸出烟来点燃,他的烟瘾好像越来越大了。

“不说他了,挺没劲的。”贺思勉终止了话题。

丁胜男总有一种感觉,每次贺思勉说起他的家庭的时候,他的脸总是阴郁的。按理说他的父母在各自的领域都有很大的成就,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应该是感到非常自豪才对,但奇怪的是他好像一点自豪感都没有,如果说他不嚣张是因为他教养比其他的富二代好,但他这种明显对父母没有好感的表现就确实是让人奇怪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能言说的秘密,丁胜男当然不会傻到去追问贺思勉的隐私,贺思勉要是愿意说,那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愿意,那也没有必要去问。

“好了,不说就不说,但我还是得感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丁胜男说。

“免了吧,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我不帮你帮谁,以后我要是有事,我找你帮忙,你也不能推辞。”贺思勉说。

“那必须的,这你放心,只要你有事需要帮忙,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这人虽然穷是穷了一点,但总的来说还算义气。等我发了薪水,我先请你吃饭,至于欠你的钱,那暂时是还不了,这个你得有心理准备。”丁胜男说。

“我又没催你的债,总之以后利息照算就是了,不用急着还。”贺思勉说。

“你不会要利滚利吧?”丁胜男说。

“这要看我的心情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是喜欢被剥削吗,那我也好好剥削一下你。”贺思勉淡淡地笑。

“我本来就穷,你榨也榨不出血来的,你还是找一个有油水地去剥削吧。”丁胜男也笑道。

“对了,说认真的,你下周生日,准备怎么过啊?”贺思勉忽然正色道。

“啊,我下周生日了吗?”丁胜男说。

“是啊,难道你真是捡来的,生日是胡编的,所以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贺思勉笑道。

“我可是我妈亲生的,只是我从来没过生日,所以对生日的概念比较淡漠,你怎么知道我下周生日?”丁胜男说。

“哎,我只是无意间看你身份证记下的,你别想歪了啊,我们都是很不开心的人,相信也没人替你庆生,所以我就陪你过生日喽。”贺思勉说。

“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你爱上我了,我知道你是够哥们,我不会胡思乱想的,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是花痴。”丁胜男说。

“我也没说你是花痴啊,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生日准备怎么过啊?”贺思勉问。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怎么过生日的,所以怎么过都无所谓,索性不过了,反正也没时间。”丁胜男说。

“你是下周三的生日,又不是周末你要去打工,怎么就没时间了?我看你是穷得没钱请客,所以想蒙混过关吧?”贺思勉说。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那咱家就认了吧,确实不想花钱过生日,挺浪费的,我的生日,就是妈妈的苦难日,有啥好庆祝的。”丁胜男说。

“不舍得花钱你就直说,还扯那么多干嘛,不过我是你朋友嘛,当然不能让你的生日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你说吧,想怎么庆祝,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交给我就是了。”贺思勉说。

“不了,我是真的觉得没啥意思,不想过生日。”丁胜男说。

“可是我想热闹一下啊,你过生日,就算是给我们一个热闹一下的理由了,你看咱们国家真正的基督徒有多少?可是过圣诞的时候,不是一群人都跟着热闹?所以你过生日那是其次,主要还是要找一个热闹一下的理由。”贺思勉说。

“可我本来就不喜欢热闹,那怎么办?”丁胜男说。

贺思勉无奈地摇头,“丁胜男,我这么迁就了,又出钱又出人的,你还是不愿意庆祝,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不想庆祝那也得庆祝!你不喜欢热闹,那咱们就找个清净的地方,也不用约很多人就行了。”

“你这人可真奇怪,我的生日,可你好像比我还着急似的,你这都什么情况?”丁胜男说。

“你别不识好歹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还上脸了你?”贺思勉忽然就生气了。

“得,少爷您别生气,小的一切都听您的安排行了吧,不过咱家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让我掏钱,那果断是不行的,俺穷得很,可没钱用来奢侈,俺要留着钱做生活费呢。”丁胜男说。

“切,瞧你那抠门样,铁公鸡呐你?就你这熊样,以后你有了钱,估计也是死抠。”贺思勉鄙视道。

“那是以后的事,等俺有了钱再说,现在俺没钱,那就得抠!”丁胜男理直气壮地说。

“好,你就抠吧,我回去睡觉了,困了。”贺思勉站起来,向宿舍方向而去。

“哎,老贺…”

“什么?老贺?我看起来很早衰吗?”贺思勉皱眉。

“不是,我觉得着咱们的关系铁,所以这样叫你更亲切,明白吗?”丁胜男说。

“好吧,老丁,您老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贺思勉说。

“老丁?你觉得这样称呼我一个花季美少女合适吗?”丁胜男皱眉。呆以妖巴。

“你都这样可以称呼我一个花季美男,我为什么就不能称呼你?你以为你比我年轻多少?我都成了老贺了,你还不是老丁?”贺思勉说。

丁胜男点点头:“行,算你狠,老丁就老丁,私下叫可以,别在旁人面前叫啊,会让人难为情的。”

“你还没说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呢?”贺思勉说。

“那什么,也没啥事,就是想向你说声谢谢,小女子感激万分。”丁胜男说。

“不必,我压根没把你当女子。”贺思勉说完走开。

“你…”丁胜男气得跺脚。

***************

这是丁胜男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庆生。

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每次过生日,阿妈会给胜男煮上两个鸡蛋,就算是庆生了,后来慢慢长大了,家里的经济情况也越来越不好,鸡蛋也就免了,慢慢地就把生日这档子事全部给忘了。没想到贺思勉这么好,还非要给她庆祝,丁胜男心里真的挺感动。

贺思勉选了一家不错的餐厅,丁胜男没好意思问到底花了多少银子,但目测很贵。

看着贺思勉竟然换了一身雪白的西服,再看看自己随意穿着的校服,丁胜男有点明白贺思勉的脸为什么一直阴沉着了。

“那什么,我没想到你会穿得这么隆重,所以我就随便穿了。再说了,小女子穷得厉害,衣柜里也没啥漂亮衣服,再怎么撑也撑不起来,少爷您就多担待了好不好?”丁胜男可怜巴巴地说。

“行了,看你可怜,就原谅你了。”

贺思勉说这话的时候,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又看了看餐厅的门口,似乎在等人。

“难道还有人来?”丁胜男忍不住问道。

“过生日嘛,当然要热闹一些啦,总不能就咱俩吧?”贺思勉说。

“可还有谁啊?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丁胜男问。

“我花钱买单,我带个朋友都不行么?过份了啊。”贺思勉说。

“哦哦,您带,您随便带,俺没意见。”丁胜男陪笑道。

、第34章 生日快乐(2)

终于,丁胜男看到贺思勉的眼睛一亮,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进来,美女长发披肩,穿着黑色长裙,精致的五官,傲人的身材,顿时让餐厅里其他男士侧目。

丁胜男认得这个美女,她叫潘芸芸,是贺思勉的游泳教练,以前曾经指导过丁胜男游泳,后来因为丁胜男放弃比赛。两人就再也没有碰过面。

三年不见,她不但没有显老,却是更迷人了。

贺思勉向潘芸芸挥手示意,潘芸芸微笑着向丁胜男她们走了过来。

“嗨,我没迟到吧?”潘芸芸笑着打招呼。

“没有,快请坐。”贺思勉笑着说。

丁胜男没想到贺思勉请的客人竟然是潘芸芸,其实潘芸芸大了好几岁。她时尚又漂亮,穿着一身校服的丁胜男和潘芸芸一比,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这让寿星丁胜男小有压力。不过既然是贺思勉请来的客人,丁胜男只好硬着头皮当潘芸芸的陪衬了。

“你是胜男吧,还记得我吧?呀,你越长越漂亮了。”潘芸芸说。

“你是潘老师,我当然记得了,您指导过我游泳的,可惜我后来放弃了,但我一直记得您。”丁胜男说。

“快别这么客气,更别叫我老师。比你虚长几岁,就叫我一声潘姐吧,要不叫芸芸也行,总之别叫老师,非把我叫老了不可。”潘芸芸笑着说。

“那好吧,那就叫芸芸姐好了。谢谢你还记得我。”丁胜男笑着说。

“当然记得了,不只是男生喜欢看美女,我也喜欢看美女的。对于美女,一向过目不忘。”潘芸芸也笑着说。

“好了,你们别只顾着自己说话,我们点东西吃吧。”贺思勉说。

“好啊,这里的法国菜不错,我挺喜欢的。”潘芸芸说。

菜谱递到丁胜男手上的时候,她有些尴尬,其实那菜谱上写的不是法文是英文,她也还是勉强能翻译出来的,关键的问题是,她并不知道那些菜名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根本没法点。

“对不起,我没到过这种地方吃饭,所以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你们点吧,就帮我随便点一些就行了。”丁胜男笑着说。

“这样哦,那行,你的口味和我应该差不多吧,我来点好了,如果不好吃,就让贺思勉给吃下去就行了,反正不会浪费。”潘芸芸接过菜谱说。

“你们这是要把我当猪来喂么,不好吃的就给我吃?我得多冤呐。”贺思勉笑着说。

“胜男今天是寿星,当然得让着她,这桌上就你一个男生,不好吃的当然归你了。”潘芸芸说。

说笑间潘芸芸叫过服务生,把菜给点了,丁胜男什么也不懂,只有傻傻地等着吃了。

菜上来以后,用刀叉又成了丁胜男面临的新问题,虽然也能比划,但毕竟习惯了筷子,实在是别扭得很。

“要不,给你来双筷子?”贺思勉善解人意地说。

丁胜男摇头:“不用,让我慢慢习惯。”

潘芸芸举杯:“胜男,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你们带我到这么高档的餐厅来为我庆生,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了。”丁胜男说。

“不说客气话,干杯。”贺思勉说。

“干杯!”

丁胜男轻轻喝了一口红酒,感觉有些涩,这是丁胜男第一次喝红酒,她完全感觉不到红酒有什么好喝的,心想明明说是葡萄酒,却一点也不甜。

“好了,是该给礼物了,胜男,这是我买给你的手机,这是我能找到最便宜的手机了,你就将就着用吧,卡我也给你买好了,平时你需要打工,没手机也不方便。”

贺思勉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丁胜男。呆以肠血。

丁胜男赶紧摆手,“这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要,其实我没手机也一样行的,宿舍有座机啊。”

“都买了你就收下呗,这样也是为了你能工作更加方便,然后能赚到更多的钱,等你赚到钱了,再把钱还给我就行了。”贺思勉把手机硬塞给了丁胜男。

“不行,我真的不能要,我根本就可以不用手机的。”丁胜男还在坚持。

“胜男,思勉既然都已经买了,那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难不成让他给退回去不成?有手机通讯会更方便,等以后你情况好了再还钱给他就行了。”潘芸芸也帮着说话。

“那好吧,我就先收下了,谢谢啊,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或者我也买一个手机给你。”

丁胜男心里其实真是非常的感动,贺思勉帮她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报答贺思勉的大恩。

“那天我去给胜男买手机的时候,也给你买了一块手表,你不是说你喜欢运动型的手表吗,你看看,这款样子还行吧?”

贺思勉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潘芸芸。

“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你给我买礼物干嘛呀,不过既然买了,那我就笑纳啦,哇,挺好看的呀,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手表,这牌子挺贵的,以后不许乱花钱。”潘芸芸从盒子里拿出手表,一边带上一边笑着数落贺思勉乱花钱。

“不贵了,一块运动腕表,能有多贵啊,喜欢就好。”贺思勉说。

“胜男,我这是沾了你的光了啊,你过生日,没想到连带我也收到礼物了,真好。”潘芸芸笑着说。

“可不是这样的,我看他是早就想给你送礼物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送,这次是以我过生日为名,有意请你吃饭,顺便送你礼物,说不定还是我沾了你的光呢。”丁胜男笑着说。

丁胜男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看到贺思勉的脸色竟有些难看,心想难道自己这玩笑开得过火了?可好像也没什么呀?

“丁胜男你人这就是不识好歹,我好心请你吃饭送你礼物,你却还那么多废话,罚你一杯!不,罚三杯!”贺思勉拿着酒瓶就要给丁胜男倒酒。

“别呀,我酒量不好,再喝我得醉了,我以后不乱说话就是了。”丁胜男说。

“不行,你现在都已经乱说话了,所以这三杯你得喝。”贺思勉坚持说。

“算了,我看她酒量真不好,可别真的喝醉了,我看让她喝一杯算了。”潘芸芸说。

“那好吧,这一次就饶过你,下次可不许乱说话啊。”贺思勉说。

三人说说笑笑,酒也喝了不少,这时潘芸芸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潘芸芸一脸的抱歉,“对不起啊,我可能得先走,我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得去看看他。”

“没事,反正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散了吧,我也该回学校了。”丁胜男说。

“别呀,你们怎么都走了呢,我还在酒吧订了座呢。”贺思勉一脸的遗憾。

“改天咱们再去玩吧,我真得先走了。”潘芸芸说。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我正好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贺思勉说。

“是么,那好吧,走吧。”潘芸芸说。

丁胜男心想,这唱的是哪一出?贺思勉订了酒吧的座位,现在却又肚子不舒服要去医院了?忽然间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又好像不完全明白。

出了餐厅,贺思勉和潘芸芸打车走了,丁胜男觉得还早,心想这一身酒气回学校也不好,索性慢慢地走回学校。

都市的夜晚比白天有魅力多了,走在街上,丁胜男拿出贺思勉买给她的手机,忽然觉得生活其实挺美好的。

虽然对江宁有些熟悉了,但丁胜男走着走着,进出几个地下通道后,丁胜男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还好学校的大方向还是能记得住,倒也不急,最多也就是多走些弯路,最后肯定还是能找到学校。

但城市的弯路可不比乡村,丁胜男这一绕,发现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到学校,本来可以停下来坐公车,但天生的牛脾气却又上来了,心想认个路都不行,这以后还想在这城市里有什么出息,我还不行这个邪了,于是又继续往前走。

等到丁胜男终于看到自己学校门口那‘S省商业学院’几个大字时,时间竟然已经快十二点。

看来这冤枉路不能走,不但脚走疼了,而且时间也浪费了。

走到学校门口,真想着要如何忽悠门口的保卫,如何解释自己这么晚才回学校,这时却看到门口有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衬衫,提着一个红色的盒子,身影极为熟悉。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丁胜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