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赞同,数一数,A大出来的,有多少女生毕业后可以像阿年这么幸福?其他有钱的不一定有默川的家世背景,有家世背景的不一定有默川的帅气外表,前几者都具备的,也不敌默川能对阿年能舍命!”影子说。

乔辛摇头:“左二跟向悦提过,方默川搞不定他妈那边儿,就打算同居后让阿年怀孕,奉子成婚!”

向悦点头,表示这是真的:“我听左正说的,后来我告诉阿年了,玩笑归玩笑,真的这样圈了阿年一个人可不行,方默川他妈不同意,就是奉子也不一定成的了。到时候阿年怎么办?孩子打掉离开方默川?就算是往好了想,也顶多是嫁过去,生完孩子受婆婆的气!”

阿年来的时候,一口东西还没喝,大家就问她同居这件事顾虑的是什么,对同居是怎么想的。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阿年便含糊其辞。

都是同学,以后的路,大家相伴,会看清楚。

中午,阿年她们几个排队买电影票,准备看个电影,今天是周末。阿年抱着可乐和爆米花在那边坐着等她们。

回来的时候,只有向悦和乔辛,阿年问:“影子呢?”

“他哥临时来电把她叫走了。”向悦坐下,叫乔辛坐旁边。

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影子以为午餐是和哥哥江律一起,意外的见到了管止深,这种用餐情况以前也有,但那时影子不太敢跟管止深说话,现在不一样,人长大了,胆子也随之大了。聊着聊着,就从影子毕业后的工作,聊到了阿年身上,影子低头,知道江律不关心,是某人关心。

对于阿年不和男朋友同居这件事,影子讲自己的看法:“阿年不跟方默川同居,应该是故意的。方默川有点太子爷的脾气!俩人要结婚,过方默川他妈那关是一定的,阿年不想方默川走捷径拿孩子逼他妈,希望他能正面处理问题。以不同居来逼迫一下方默川那颗依赖他老妈的少爷心。”

“这么说,阿年这姑娘还冰清玉洁啊!”江律不怀好意的朝管止深笑。

管止深听见,恰此时,他伸手制止江律。

手中拿着手机,站起身,去接了一个半分钟的来电。

等管止深回来了,影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也说不准吧,这一点我可不能负责,阿年是不是和方默川在一起过了,我不敢保证。”

江律皱眉。

影子犹豫着说:“方默川每次从北京回来探亲,都会……带阿年出去整宿过夜……”

管止深随手点了支烟,看向餐厅外。

江律认识管止深太久了,从懂事能记得人开始就认得,管止深很少在公共场合抽烟,别人不了解管止深的举动代表什么,江律是他多年好友,了解。

影子只敢偷偷看一眼管止深,可能他是——知道他的目标,阿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失了兴致。

阿年下午要用身份证,可东西在管止深手里,等了一个上午没有消息,阿年只好联系管止深,管止深很快答复了她,五点之前,一定送过去。

下午2点。

Z市一幢大楼顶层。

有桌有椅,全景设计精致不俗,管止深喜欢的布置格局,站在上面眺望四面八方,任何一处,都是能让人豁然开朗。

方默川站在双手插在白色休闲裤的裤袋中,对站在旁边,一身西装一丝不苟,让人觉冷的管止深说:“这里的繁华胜过了往昔,没人记得了,几年前,火灾把这大楼烧的面目全非过。”

管止深没有开腔,他又点了一支烟,看着那簇簇的火苗,摇晃灭了,收起打火机。今天的第五支烟。烧伤之后本已戒了,后来再度抽了起来。

母亲曾劝,身体为主。

管止深倒认真的尝试不抽,可是,抑制不住。

还小的时候很能气父母,气爷爷奶奶,凡是长辈都被气了个便。长大经事,成熟了,便不会再那样做,笑着跟母亲保证,会少抽一些,不会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火灾烧伤身体痊愈,肺却伤了。

有些时候,习惯安静的点一支烟,镇定,让自己理智的思考一些事。

火灾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默川是不敢提起火灾这两个字的,自闭了一阵子。

“哥……我有女朋友了,想带她回家见我爸妈。”方默川这话一点毛病听不出来,就像个没有主意的孩子,找大哥询问意见。

事实上,在几年前,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就是深厚到如此吗。一起享受生活带给人的愉悦,一起承受生命无常带来的忧伤。

至少,管止深和方默川,在同一时间同一个地点,卸下男人的坚强,为同一个人——流过眼泪。

“爱情和事业,打算同一年收获?”管止深问方默川,望着远处,视线空洞。

方默川苦笑:“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有点腼腆,我担心我妈会为难她,哥,明天晚上你去我家吃饭怎么样?当帮我这个忙,有你在,我妈不会翻脸,我不想让她初次见我爸妈,太难堪。”

让阿年难堪,管止深,一样不想。

抵抗隐婚老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5000字】

方默川虽是对于管止深的车停在员工宿舍外,闭口不提,但昨天,有些事情仍旧让方默川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对手是别人,方默川不会如此敏感,可对手偏偏是管止深,一个年长他九岁,从小到大手把手,亲口,教会他各种的——精明人。

带阿年回家见父母。

不管父母同不同意,方默川都没有动摇过和阿年在一起的心。

阿年会不会受到母亲的嘲讽,方默川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顾及,为了阿年不受委屈,他曾优柔过。他不愿意承认,这并不是不带阿年回家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怕管止深见到阿年。

下午4点半多辂。

阿年见到了管止深,在A大附近。

走向他的车,他刚好下车,把包递给她。

阿年接过来尕。

“谢谢。”

“有时间吗,我有话跟你说。”

管止深表情淡淡。

“……”

此时,四目相对,阿年点头。

她心里悄悄想的小算盘是,这是五月份的最后一次见面,可是在这类似合作关系的两个星期,发生了太多本不该发生的,下个月,未来剩下的11个月里,是不是要避免一下?

要讲清楚的。

上了他的车。

他似乎不是那种习惯约女孩子去餐厅,或者去雅致的地方喝点东西的男人。

“在车上,还是下来说?”他问她。

阿年看了看他开往的这边,说:“下车吧。”

跟他同处车内,有心理阴影。

奥迪Q7停在了路边上,这条路是从A大通往一个葡萄园的平整柏油路,不是特别宽阔,道路两旁在夏天时都是花草,人工栽种的,里面掺杂着野生的,现在残枝在春风中孤立,这里没人,车也不常经过。

“你先说吧。”阿年觉得他的话可能简单,而自己要说的挺多。

阿年生活的那个南方小镇,五月份已经很热,穿短袖已经可以。

Z市不行。

这种不避风的空旷大路上,风劲很强。

他望着她,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阿年躲开,这样不好。可他如同往次一样非要她穿,阿年直白的说:“我不冷,如果你觉得我是冷的,那就上车说吧。”

忽然,他封住她的嘴。

管止深结实的双臂用力,再用力,箍紧了她的身子在怀中。吻下去的感觉有些疼,彼此都疼,阿年因为阳光刺眼而皱眉说的那话,还有表情,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年怎么动,都动不出他的怀。

温热,坚硬的怀。

他年纪比她大一轮,整整12岁,他开口说某些话之前,动手做某些事之前,可能都会计划一下,为保稳妥。给她披一件衣服,突如其来的给她一个吻,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空旷之地,等等。

“其实,我早就认识你。”

他这样说,怀中挣扎的阿年,仿佛就只用了一秒钟,全身紧绷的定住,定住了。

抬头,看他。

管止深皱眉,圈她在怀里的手臂没有拿开,他讲:“你大三的时候,也参加过招聘会吧。”

阿年的心思被他那声尾音叹息,牵引着。

大三。

招聘会。

她努力回忆,大概是参加过的,大三参加的招聘会比大四参加的多。大三的时候没有爸爸这件事,没有四合院这件事,没有论文,没有临近毕业的紧张情绪。方默川在北京,阿年整天在大学里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烦恼没有的快乐孩子。有招聘会她就跟大家去凑个热闹,有的同系同学在大三就开始实习了,阿年不知为何,倒霉的一家合适的没找到。

“很多次,记不清了。”阿年说,他把她变纠结了。

她急于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管止深开腔:“很多场招聘会上有我公司。也许你在GF面前绕了再绕走过无数次,我也就只有那一次有要事过去找一个人,恰好看到了你。你和你的两个同学走在一起,你被人撞了,你的简历掉在了地上。你在跟她们聊天,我听见你说,‘大一刚进A大,我就是个啃书的书呆子,眼界狭隘。’你的同学取笑你,说你大一刚进A大,眼界的确狭隘,适应北方的公共洗浴就适应了一年。”

“……”

阿年听他说,大概想了起来,因为那次是招聘会中最糟糕的一次,简历掉在地上,捡起来有点费劲,有人踩着过去。那个招聘会现场有点乱,人多,阿年又不能不捡起来,怕别人捡了去,上面有她的个人信息和贴着的小寸照片。

“你见过我,然后呢?”阿年不明白。

联想这段时间发生的,千万不要说一见钟情了,那几率太渺茫,不过是有些男人糊弄女孩子的借口,她真的不是愿意随着他的鬼话,着他道儿的,那个人。

管止深闻着她脸上的淡淡甜香,抑着呼吸:“不想瞒你,北京四合院那件事之前,我就认识你。从你大三那场招聘会之后,你的简历就一直在我手里,一直攥到你前天住进员工宿舍。你找工作,张望从中拦截,所以哪家公司都不要你。我本意是让你毕业后来我的公司,没料到后来发生的事。”

管止深蹙眉,他低头看她,亲了一下阿年的嘴唇。

阿年抬起手臂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皱着秀气的眉推开他,懵了的说:“我大三的时候你见过我,应该是不讨厌的,所以……一直有留意我?你想我在毕业后被你的公司招过去,在你眼皮底下工作生活。一直到我大四,要毕业了,你知道了我爸爸四合院的事,趁机无耻的逼我跟你登记了!绕了一圈儿,原来,管止深你真是有心了,可惜……你没想到我是方默川的女朋友吧?”

管止深点了支烟,背过身去。

阿年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望着他背影:“你究竟是什么目的呢?你逼我跟你登记注册,一年就无效了而已,你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算存在一见钟情,你也没有必要拿四合院费那么大力气折腾,只为了让我跟你登记?还是我可以自恋的以为,你是觉得我值得你这么做?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机?比养我一年看上去好一点,是娶了我一年!这是你玩弄女人的独特方式?你以这样的方式娶过别人吗?!”

阿年仿佛进入了一个漩涡,偌大的,他掌控的漩涡!

他不解释。

阿年补充:“发现我是方默川,你表弟的女朋友,你有些不知道怎么玩了?玩儿不转了?那就请你行行好,以后不至于难堪,我们去把婚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管止深终于转过身,看阿年。

一支烟抽烟,扔在地上,踩灭。

皱起了眉头,脸色难看。

阿年看着他,他是面相很严厉的人。

管止深一步一步走向阿年,面色阴鸷:“婚我不会同意离,至于你的猜测,不见得能对上了我的心思。阿年,如果默川适合你,值得,我一定是最祝福你们的人。不过你别忘了,你是我妻子,一年,那也是妻子。”

“……”

阿年心情特别复杂,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她就是觉得还有很多地方对不上。

严重对不上路子,可是到底哪里不对?

阿年头大了:“拖着我一年你觉得很好玩儿吗?我急于摆脱!也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心里堵得难受。

阿年虽然在对他喊,可姿态放的特别低了。

求他。

“阿年,再跟我提起一次离婚,我会因此决定永远不跟你离一辈子就这么拴住你!!”他突然大怒,一字一句的死盯着她眼睛:“你别不相信我今天说的话,我没有打过无把握的仗,你也可以自作聪明的挑衅我,静观下场!我和方默川情同亲兄弟,他昨晚知道你和我认识,今天你什么也没说,说明他没有跟你要答案,他一样没有跟我要答案,他不傻,你要记得你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和他妈之间为你,会有矛盾!但我希望你顾及的,是他的未来,不要让他犯毁了前程的低级错误!”

“……”

一辈子就这么拴着,阿年被这句话冲击的六神无主。

阿年说话从来都不是很溜。

又怕极了他那张严肃的脸和表情。

愣愣的听着。

他说:“任何场合见到我,不要惊讶,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阿年慢半拍的问:“默川怎么知道我和你认识的?昨晚?”

心里已经不只是罪恶感了,是不知道该如何坦荡的面对方默川。

“不清楚。”管止深目光深邃。

他收起冰冷的表情,走到她面前,伸手给她拢了拢披着的衣服,重新拥抱还没消化那些问题的阿年,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妈妈不喜欢你,可默川很坚持,所以,顺其自然。”

管止深感觉她在抵抗他的拥抱。

他坚硬的胸口有两个小拳头在抵抗着他的靠近。

可他干脆变本加厉了。

“想想生命多么其妙,我17岁懂得欣赏女人懂得恋爱了,可你才5岁,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尿床娃娃。”他的大手从她的背上抚摸向下,死死地按在她的臀部以上,强硬的吞吮着她的小舌。

阿年有口说不出话,有手被他攥住抵在车身上。

唯一的想抬起膝盖顶他某处,他也有所察觉,身体反而覆上她的身体,阿年的膝盖不轻不重的抵在了他的某处,他有意戏弄她,闭着眼眸坚硬某物磨蹭她的膝盖,大手窜进她的牛仔裤边缘,阿年僵住,他以身高优势让阿年躲无可躲,阿年没力气了,还在抵抗着,被他压的与车身毫无缝隙。

像被引进了死胡同。

阿年的眼睛里都是雾气,要气哭了。

他那双漆黑双眼接住了她的目光,冰冷的地看着她——五根手指,把她的身体一寸一寸用力摸了个便,管止深轻叹,放开她:“也就这样,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

阿年全身都在颤抖,扔了他的衣服,很用力的扔了。

所以咒骂他的话,都发泄在了那一甩手上!

一个人沿着路边往A大的方向走,不太远,开车刚才不多分钟。

走回去,一样用不了多久。

管止深弯身捡起外套,拍了拍灰尘,随手扔在了车上。车门打开着,他倚着驾驶座位处而站,单手插在裤袋,又抽了一支烟。

“……”

阿年觉得嘴唇有些麻了,他是真的无耻又龌龊,几次领教。

在阿年的眼中,他就是个又老又诡诈的流氓!

本该特别气愤的,也确实特别气愤了,压住这股气愤的,大概是他那句,以后,从来不认识,这样的疏远是阿年希望的。

多好。

从小就是这样,被人欺负了,很少会哭,能忍得住眼泪。反而被人感动了,才会哭的很凶。

所以,他怎么欺负她,也很难看见她哭。

除非,真的伤透了心了。

阿年往A大方向走着,脑海中会偶尔一闪而过,他几次吻下来,是出于什么心理这样做的。从大三开始留意,这是真的?

他到底有没有交其他女朋友,如果有其他女朋友,他居然敢结婚,不怕女朋友翻脸?

阿年摇头,不对,是隐藏式的婚,谁也不知道。

所以,他女朋友也不知道。

阿年一直往前走,没几分钟,听见声音,回头,他的车距离她大概十米远,就那么不疾不徐,一直跟着她。

阿年回头,再也不往后看。

往A大门口走的这条路上,阿年足足走了十五分钟,后面那辆奥迪Q7,也跟了她十五分钟,直到她站在A大门口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

她准备上车,管止深的那辆奥迪才正常速度行驶,离开。

阿年皱眉看着他车消失的方向。

上了出租车,关上车门。

回到员工宿舍,阿年洗了澡倒头就睡,头发湿湿的都没吹干,心里有乱七八糟的事,难免就做了扰人神智的梦,一觉醒来都晚上了,想起什么,头疼地坐起身,下床。

那份协议在行李箱的最底层放着,装的严实,阿年踩在椅子上,从柜子上搬下行李箱,举的胳膊酸了,小心一点点让箱子落地上,蹲下身开了箱锁,把协议拿出来翻看,一切都正常,除了管止深后加的几条是阿年签字时没有来得及看的,但也不是多触人底线的要求,也就罢了。

计较,能计较得过管止深这个狡诈的人吗。

协议上写明了,如果他违约,他要支付给第三方他的一半身家。

阿年把协议放起来,大概是管止深说笑,为了赌气拴她一辈子,拿出一半身家奉送给别人?他的一半身家,是个惊人的数字,就算他舍得,他父母家人也会拼死阻拦,所以,如此了,阿年就把他白天说的那些话,格式化了。

晚上,方默川来了姑姑这边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