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凌乱,跑上楼拿东西,有事,得走了。

抵抗隐婚老公,全身,酥了一下。【5000字】

阿年拿了东西跑下楼离开时,管止深没有阻止,甚至没有说开车送她,只是站在家门口送她,说了一句:“慢点跑……”

“知道了!”

阿年没有回头,打开门走了。

出了门,就一阵风一样跑了。欢快的速度,并没因管止深的一句话慢下来。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出去,站路边,等出租车。

就此,阿年好几天没有见过管止深攴。

其实阿年一直就不主动联系管止深,都是管止深主动。阿年这几天里照常去看方默川,趁着管三数不在的时候。刘霖态度始终如一,帮忙,里应外合倒也和阿年默契。方默川说他住不下去了,要憋疯了,见自己的女朋友也要偷偷摸摸,阿年现在没课也没上班,如果能彻夜陪他,多好。

是啊,心里所想的,很好。

6月9号,阿年早上接到刘霖的短消息,刘霖说,今天管阿姨不在B市,有事临时出差一趟,你今晚可以来陪他了暹。

阿年回复:好的。

早上阿年没有去医院,反正晚上会去。昨晚阿年答应了影子,今天早上要跟影子一起去看房子,影子说她毕业后,工作是不着急找的,家长先给了一笔钱买房子,出了校门直接住进去。

今天是二期开盘的日子,影子怕抢不到好的楼层户型,就和阿年不到七点去接待处等着了。一开门,立刻冲进去第一个挑。

站在接待处门口,影子把楼盘宣传页拿出来,阿年看了看,惊呼:“三万多一平米,好贵啊……”

“还行吧。”影子轻描淡写。

阿年嘟嘴,好吧,还行就还行,这是与生俱来的手笔差距。

“阿年,你什么时候买房子?我们买一个小区,一起买了也许还可以优惠!”影子说。

阿年抿了抿小嘴儿:“首先我得买一把枪,还得踩点儿,劫个运钞车……哦,不对,买枪的钱我还要先去赚一阵子存存才好。”

“……”

影子诧异,她没想到阿年是没钱的人。阿年帮她爸爸买四合院的时候,影子知道四合院现在很值钱,一般来说没有千万买不下来,好一点的就几千万了。影子无语:“买四合院的过程里,你傻啊,怎么不自己偷偷留下一点呢。”

好吧,阿年再次觉得自己智商很捉急,╮(╯0╰)╭有个有钱老爸,生了她却没养她,这份儿恨意该是清楚记得的呀,怎么也不趁机剥削一下。可是那些钱并不在她手里,二叔是个不讲理的蛮人,可以要出来那笔钱,阿年觉得自己不行,遇上复杂的事情,也不太支撑得住。想冬眠,一生不醒,这是几回事儿。

阿年觉得自己眼界很浅,不过也比大一刚来Z市好了许多。日复一日的混日子生活,一层不变的那些学习、玩乐。受用的宝贵的,就是近来管止深给她讲的道理了,听着,会觉得世界很大,然后自己的心理世界也大了起来。还都,很好。

本来以为来得早可以抢个好楼层。

可是不到八点,放眼望去,接待处门前已经人满为患,阿年抬头……许多开车来的,路虎,奥迪R8,马六,什么档次的都有。出租车送客来了又走。人群中,没素质随地吐痰的也有,然后清晰的一个中年男人牵着美女的手上车去等,瞪了一眼没素质的那位。阿年忽然想起了方默川,如果方默川被人那么横了一眼,有理没理都会炸毛!

开门了,进去接待处选楼层和户型的时候,阿年帮影子参谋,其实什么也不懂,就是看着格局舒服就差不多,突然听见另一边吵起来了,一个让阿年熟悉的声音大喊:“欺负人是不是?”

阿年回头。

和影子凑了上去,影子是要看热闹,阿年是在怔怔地看自己二叔。

二叔像个暴发户一样,手里拿着车钥匙,搂着一年轻女人,跟售楼小姐正在争执。大概意思是,他看中了一个理想楼层,卖出去的都贴上了已售标签,他选的还没贴上标签,可是刚说就要这个了,售楼小姐忽然贴上了已售标签,说是另一客户刚刚要了。阿年二叔就问:“谁要了,我怎么没看见人?我这儿一说要了,你就说已售了?!”

售楼小姐为难地看向要了这楼的客户。

那男人就是阿年在外面看到的中年男人,售楼处经理亲自接待给介绍的那个楼层,户型图在办公室直接看的,就卖了。阿年二叔还吵:“懂不懂个先来后到!什么素质?!”

那个中年男人什么也没说,表情难看。和身边的美女一起走了,影子在阿年耳边说:“一看这中年男人,就是给小三儿买房子来了。”

阿年点头,可能是,那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六岁了吧,保养的好。那女的一看就二十出头,但这个中年男人蛮有品位,不是领的那种艳俗型女人,一眼看上去那女的就是个朴素的大学生,素颜,资质很好。不是男人女儿,因为那男的手搁在女孩的腰上,暧昧搂着。

“别看热闹了,赶紧选。”阿年跟影子说。

影子最终选了一个12楼的,定下。

回去的路上,阿年一直很好奇,二叔怎么会有钱买房子,还是买这里这样昂贵的。听吵架时二叔的口气,是要一次性付款,不是贷款,让售楼小姐别瞧不起人!阿年很少和二叔联系,不喜欢二叔和奶奶这边的人。

跟管止深失去联系的第四天晚上,阿年接到方默川的来电,他说,媳妇儿你不用来了,我今晚要出去不回医院。阿年点头,好,我马上过去找你。惊!怎么能说是“失去联系”呢,只是没联系而已。

方默川的伤只能说是稳定了,没人去故意戳他伤口就准没事了。他趁着老妈出差从医院跑了出来,再三央求的刘霖,软磨硬泡下,刘霖无奈地说了,出去可以,但不可以胡闹惹祸,她就帮他瞒一晚上。

方默川说想吃辣的了,医院医生不让吃,现在要找个正宗的川菜店搓一顿!管他伤不伤的,老子不怕!

“不行。”阿年说。然后,媳妇儿说不行,方少爷就去吃了广东菜。

明明不是方默川喜欢吃的口味,可他吃的还是很开心,傻笑。

唉,阿年要负责给他吹一吹热汤,他着急喝。有时候觉得,跟方默川在一起,最后,离不开他的原因,也许不会是有多深爱他这个人,也许是,一定舍不得,不忍心,让他伤心。

吃了晚饭。

阿年去买了两张电影票,21:10分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方默川一起看电影了。

最近阿年看的也少了,没有心情。

20:40,方默川的手机上来电,他接了。

“怎么了?”

……

“我妈不是出差一整天的吗!”

……

“帮我挡一挡,看电影。我没有为难你……好好!”

……

通完话,阿年问方默川:“你妈出差回来了?”

“嗯,回来了,估计怕我跑出来,说她半个小时到医院。”方默川说。

阿年心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招人待见,觉得自己真是生了一副听者悲伤见者捶胸的悲摧命啊==。

“对不起,好像两年了,没陪你看过电影。”方默川很抱歉,他心中难过的程度不减阿年。阿年喜欢看电影,刚来Z市那年,每部上映的电影阿年都和他一起来看,图的很少是电影本身。阿年不爱逛街购物,奢侈品也不爱,电影,百十来块的唯一消遣。算是,一个省钱的女朋友了。

阿年推他:“快回去吧,这里打车不好打。”

“嗯。”方默川亲了阿年一下。

一起拉着手往出走,阿年一直送他上了出租车,挥了挥手,方默川上车之前,让阿年找其他人陪她看。阿年点头说好。

乔辛来的时候,摇头无语:“你和他这恋爱谈的,累不累。”

“……”阿年笑了笑,两个人一起走进去。

刚好,开演了。

乔辛最爱葛大爷的电影了,她说葛大爷其实是个好男人呢,将来找男人就要找看着长相不起眼的,自己看着顺眼,越看越喜欢的那种,就行。

“你追老师追的怎么样了。”阿年突然说。

乔辛侧头,电影院里看阿年,有些看不清阿年,乔辛问:“原来你知道啊。”

“知道。”阿年说。

“我以为谁也不知道!知道你能忍了快四年了才问?!”乔辛看怪物一样看阿年。

阿年囧:“那是因为我不八卦呀。”

大一的时候,有一次几个人麻烦了,大家推出去阿年这个南方小温柔去***老师,阿年很无语,***真不行,首先得有色,顶多算老天眷顾,鼻子眼睛给长齐了。

阿年被老师教训了,整个系传遍,新来的男老师三十来岁,有同学人肉过这位老师,主要查的不是别的,恋爱史婚史,恋爱过一次,没婚,跟女朋友当年异地恋。

乔辛因为阿年被人说闲话,晚上堵住老师,指着男老师鼻子骂:“你很牛么!一个被人甩了的老男人!小心撸的钉子帽儿脱落!!”

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

乔辛和阿年看完电影,出去的时候阿年才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熟悉的号码,136********阿年打了过去。

管止深开车过来的时候,阿年心情复杂。

他说想见她,出差回来给她带了礼物,阿年就让他来了……

乔辛问阿年,管止深,是不是默川的表哥?帮你买四合院的那一位,著名投资商那个管止深?

“嗯。”阿年点头,姓管的本就不多,叫管止深的就更少了。

见到管止深本人站在面前,乔辛小声对阿年说:“长得这么极品型男,就快绝种了,你们这样私下联系,很久了吗?”

“没有吧。”阿年说。

“吧,你跟谁吧呢。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乔辛说。

大家一起去吃饭,算是夜宵,阿年不饿,可是乔辛没吃,饿了。乔辛的男朋友来了,这个男朋友,谈的也很累,地下恋情。乔辛不敢告诉自己的家人和哥哥,怕不会同意。乔辛19岁大一认识的他,大了乔辛不少年。

跟管止深和阿年,差不多吧。

“陆……”管止深看到来人,阿年室友的这位男朋友,惊讶地握手,叫了个姓,止住名字。

陆行瑞与管止深握手,相视而笑,入座。

阿年和乔辛了然,可能,两个人认识的,乔辛在陆行瑞面前话少,不会问东问西。阿年好奇了一下,问管止深:“认识我们老师?”

“回去说。”管止深跟阿年耳语。

提起这段师生恋,乔辛看向身边的男人,说:“我骂完我的陆老师,第二天他就在他的课上找我麻烦。他把我叫到前面,让我当着所有他学生的面儿,解释什么叫做“小心撸的钉子帽儿脱落!”我靠……我是女生啊,课上我被他给折磨哭了……”

管止深蹙眉,看了阿年一眼,这帮小女生,呵……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乔辛是阿年的同学,陆行瑞又是管止深的旧识,所以多喝了两杯。阿年也喝了,不过没有喝白酒,啤酒几杯。

不到十一点,张望被叫来,管止深派张望先去送的乔辛和陆行瑞,阿年和管止深在后,还没走。

管止深买单,回来问阿年:“等张望,还是出去找出租车?”

“出租车吧。”阿年起来。

她怕自己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有点儿困。

出租车很快就来了,管止深让阿年先上车,他随后上了车。说了地址,让司机师傅把车窗落下,接着,没有再跟司机师傅说话。

出租车内很宽敞,干净,管止深看阿年头靠着另一边,出租车开起来时阿年的头会轻轻磕碰车门,管止深伸手扳过阿年,手贴着阿年的脸,问她:“困了?”

“嗯……”阿年点头,闭着眼睛。

“靠我身上睡一会儿,到了叫你。”管止深把她按在自己肩上。

阿年没有靠在他身上,老实的靠在车后座上,往另一边的车外看。

疏离。

管止深皱眉,生得一张精致五官的脸,心头上的情绪却淡了眼眸里的深邃,阿年对他的不得不躲,犹如巨大的海浪朝他脸上袭来,闭上眼睛,不看。却挡不住这冷意冰着五官,一寸一寸,真冷。

阿年果真睡着了,堵车的缘故。出租车到了阿年的员工宿舍外时,阿年转醒,管止深给了钱,打开车门,下车,阿年低头看着身上他的外套,彻底醒了,抱着他的外套下车。

一个走在前,一个在后。

“走那么慢。”管止深回头,他已经走得很慢很慢,等她。

“……”阿年故意走得很慢,他走的也慢,喝了啤酒的缘故,情绪再一次复杂到头疼的要撞墙了,只好化作蜗牛。

就算是蜗牛╮(╯﹏╰)╭也还是慢慢磨蹭到了他面前。

管止深攥住她的手,表情淡淡,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大一,你色*诱过陆行瑞?”

“没有,想法被陆老师扼杀了。”阿年说。

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往出拽,怎么拽不出来。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力气大呀==!

“杀得好……”管止深点头。

阿年往出拽手,他回了头,面无表情,用力拽了一下阿年的手把她箍在怀里,手指按着她的背,覆上怀中娇小那软软的唇,呼吸粗重,小腹情不自禁的收缩紧绷住,温软的阿年在他眼中,好比绽放的烟花一般,迷住了他全部视线。低喃:“几天不见我想你……”

阿年猛地推开他,全身,酥了一下。

抵抗隐婚老公,为毛不是管止深对她流鼻血……【5000字】

两个人站的距离,一米之多。身高差距,看着多好,般配。

久久无语,管止深的手机响了,他接了,那边问了他什么,他听了两分钟多,点头:“这么晚了还在赶工,辛苦,随意刊登。”

……

“客气,好。”

说完,管止深拿着手机的手,垂下攴。

阿年还是低着头,一点都不敢抬头看他。如果现在是单身,会给他一个机会,也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没有如果。

相识,就注定了痛苦。

心里可以承认,对他是有许多好感的,可这种好感难道不是可耻的么,阿年觉得自己很可耻,朝三暮四,用情不专。但这只是冲动的一点小感觉,可以压制住,一直在努力压住,疏远,不过,好像也不是很容易彘。

抬头望他,他跟其他大学里的男生比,是另一种味道的男人了,他的身份,让她觉得,跟他恋爱太不真实,梦幻。阿年找着和这种感觉恰当的比喻。就好比此刻准备要出去旅行一样,想去巴黎玩耍一趟,发现经济上只允许她去北京,买张故宫门票,走一圈儿回来,还是火车去火车回。

干瘪的不够去旅行的钱包,要分给现实生活一部分,因为过了今天还有明天,明天总不能不吃不喝去死。这拮据的日子,可以比成她无法对他投入的拮据好感一样,好感要分给方默川一大部分,一样因为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不能今天放肆了,明天让方默川去死。

越是见他,这种感觉越是强烈。那天买礼物在雨中门口,他问……他,能不能融了她。阿年望着他,那眼神,是可以吸住人的深邃,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他,挨得近一点,再近他身边一点。站在他的臂弯下被他拥抱,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只是,情能自禁,全因为还要过明天。

他走到阿年身边,伫立,五官清冷,千言万语只道了一声:“晚安。”

“……”

阿年低头。

管止深走了,西装外套留了下来给他,然后,一切随便。

是珍惜,是不珍惜,都随便她。

一抹仓皇的挺拔背影,阿年,回头了这一次,然后感觉世界好宁静,呼吸也好宁静,眼眶难受。如果管止深回头,看到这一眼,这姑娘眼里心中的纠结,会欣慰吧。那么多个南方的日子里,视线紧锁阿年背影的这个男人,值了。

次日。

乔辛和向悦约阿年出来,逛街的时候找个地方喝东西。

“没睡好?”乔辛问她。

阿年点头:“做梦,一会儿是高中时候,一会儿是刚来Z市的时候,乱七八糟。”

“心事重。”乔辛盯着阿年的眼睛。

阿年抬头,再低头,没说什么。

昨晚乔辛回到宿舍,跟向悦说了自己的师生恋,向悦惊讶。此刻跟阿年,向悦就止不住的说:“我没猜想到小辛和陆老师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这两个人眉来眼去一定心里有那种意思!等小辛毕业离校了早晚得跟那男人出点事儿!”

“什么叫出事儿?男欢女爱又不犯法!爱谁谁,毕业前同居我也不怕!就是他不同意……”乔辛越说声音越小了去。

向悦喝了一口乔辛的奶茶:“一点都不矜持,如饥似渴的吓到陆老师了?你看阿年啊,她怎么回事儿,恋爱五年,受戒一样不近男色。”

“……”

阿年抬头,再低头,猛喝珍珠奶茶,╮(╯0╰)╭干嘛说到我身上来了。

向悦嘻嘻笑:“阿年,问你话哪。”

阿年——╮(╯0╰)╭

“……”

纵使你怎么摇晃阿年的胳膊问,好奇到百爪挠心,阿年就是保持着一贯的逃避态度,沉默是金,这话题实在不好接。

然后,就不接。

“阿年,服了你了。还好方默川是个不会跟你吵架,即使吵架了也立马哄你的主儿,但凡你认识的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都会虐待你。吵架了你闷着,他一定会跟你发脾气的!不过谁给你委屈了,一定告诉我俩,一定花盆照脑袋上伺候他——”乔辛说。

会有那么一个人吗。

虐待,那就不要他了,可以如此简单解决的一道题。

三个人一起,没有叫影子,不是特别排斥影子这个人但也不是特别能交心的。乔辛对影子有百分之五的抵触,就是这小小的百分之五,让四个人一起真心聊天的机会变得渺小。比如,乔辛和陆老师在一起,不到修成正果结婚,乔辛都不打算让影子知道。

向悦和乔辛开始讨论起一个话题,就是为什么跟那么多男生不来电,一个陆老师,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四年?

乔辛别有深意地看了阿年一眼,其实,阿年昨晚和管止深在一起,乔辛就觉得不对劲,阿年这种性格,不是特别亲密的人难以接触她的,尤其晚上。她和陆行瑞离开之后,问陆行瑞,了解管止深和阿年的关系吗。陆行瑞表示,很久没见过管止深了,不过乔辛若是好奇,也有办法。

陆行瑞带乔辛返回,见到阿年和管止深走出来,一起上了出租车,一直跟踪到阿年的员工宿舍远处,目睹一切。

昨晚,乔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对于向悦的问题,乔辛诚实回答自己的感受:“单就对我来说,青春期的时候还没有男生是能让我一下子动心。即使有过,到了今天也比不了陆行瑞给我的感觉。我可能会移情别恋,选择适合我的,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因为任何顾忌捆绑我自己的心,那也对另一个不公平。爱情里的确该一对一,但没谁生来就要绑死在谁身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