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的吻几近疯狂,阿年的体香若隐若现浮在他喘着的鼻息间,一股热流,滑过脊背,直捣下腹绷紧的腹肌下方,刺激的太阳穴一阵突突地疼痛起来,下身,坚硬肿涨到疼,硬的要爆了!

情动的味道,充满彼此口腔,身体,阿年脑袋里一团浆糊,纤弱的白皙肩头,颈窝,被他的嘴唇弄湿,阿年皱眉,笨拙的迎合他的吻,却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声音,阿年吓得一缩,看他。

“不要看……吻我……”管止深闭着眼眸。

吻他,朝哪儿吻……

阿年吻了一下他性感的嘴唇,反被他疯狂的反复吸吮,嘴唇疼痛。管止深的手伸到了自己的下体,从内裤中掏出某物,握住了烫硬的敏感部位,闭着眼眸,亲吻阿年滑腻的肌肤,想象自己在爱她,很深入的爱着她,手上富有技巧的***,直至,喘息粗重,达到了,高,潮。

阿年呆住,死死地闭着眼睛,额上微微沁出一点薄汗。

夜里。

阿年醒了过来==怎么还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他平躺着,呼吸平稳。管止深的肩很宽,他的身材阿年爬上来被他抱住就掉不下去。醒了,趴在他身上不敢动,阿年腿稍微动了动,碰到了他身体上坚硬的某物,脸红,呼吸屏住了。

╮(╯﹏╰)╭摊手,表示很无奈,不在水深火热中挺住,就在水深火热中被拆吃入腹……筒子,你必须要挺住!

次日清晨。

阿年迷迷糊糊被闹钟叫醒,还没彻底醒,掀开被子,三两下爬到床尾,停止,弯腿跪坐在床尾,手里的手机还在叫。

管止深刚进去,就见阿年手里的手机掉了,跪坐在床尾的阿年,也一头,朝前——栽了下去。

管止深:“…………………………”

早餐的时候阿年低头吃东西。不太长也不短的过肩黑色头发,洗完了随便吹了吹,乱七八糟没心情弄。头发没想梳起来,这几天都不能梳起来了,梳起来之后额头磕红的一块儿会露。

管止深被阿年耍小性子浑身带的刺儿,扎的莫名其妙。

吃完,阿年要出门。

管止深拦住她,站在她面前,解释道:“我真没叫你。”

--。

阿年表示怀疑,明明摔下床之前听见了闹铃响,睁眼看到管止深站在床尾,叫她——快起床!这么懒惰!

她去了床尾,起床,接着就不太记得,摔下去,记得!

疼了,摔醒了!

管止深无奈,阿年摔下去了他去抱起来了,睁开眼睛就怨他叫的她,不叫她就不会掉下床。

如果不是心里有一份顾及,管止深很想告诉阿年,你16岁的时候就这样,没完全醒就非起床,动不动就迷糊的往床下栽,以为这毛病我不知道??

还诬陷别人,管止深在对面房子里见过数次。

在她红了一块的额上吹了吹,“以后,晚九点准时睡觉。”

阿年低头,嘴巴还是撅着。

“听到没有?”管止深的语气冷了冷,几分严肃。

“我还是回宿舍住。”阿年说。

“为什么?”管止深蹙眉。

“宿舍10点才熄灯……你这9点。”

“为了你好,还想睡不醒起不来摔了?”管止深再吹了吹,“去哪儿,我送你。”

一起出门。

大手拉着小手,出了家门。

阿年心情好不起来,额头很疼。管止深开车,看她一眼,阿年俩手捂着没吹好炸了毛的头发坐在副驾驶上。管止深猜测,这可能是被摔了一下,起床气升级了。

一直撅起小嘴儿不说话。

到了乔辛她们住的地方,管止深一起也下了车,阿年站住,管止深侧头在她脸上印了一吻,阿年抬头,这是大街呀>0<

管止深仔细看了看阿年的脸,还是有一点痕迹的,被打的,她是不敢告诉他。“上去吧,手机要开着。”管止深再三叮嘱。

阿年觉得,接受了一个帅惨了的男友管止深,系统还附赠了老爸老妈保姆老师全部的功能在他身上,她简直赚翻了有木有?╮(╯0╰)╭

在乔辛这里,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阿年有时候会有点保留,不好意思。

“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和老陆没同居,不知道同居是什么感觉。”乔辛在上网,对阿年说。

阿年坐在地上,用药水和消毒棉签,擦拭额头那块红。

向悦猥琐地笑:“乔辛和你不一样!要是陆行瑞同意同居,不用陆行瑞上,她就上陆行瑞了!”

乔辛点头,嘿嘿。

阿年听了,叹气,和性格可能有关系,乔辛是喜欢了就豁出去了,主动追,追完还逼着对方进一步发展,有了一垒要二垒,有了二垒就直接全垒打。阿年说我从小看到背叛的例子太多,有点敏感的谨慎小神经在作祟。

“不是你爸背叛你妈影响你了吧。”乔辛问。

阿年:“……”

谁知道呢,纠结。

阿年心中的好舅舅,那么老实,那么抠门不愿给家人以外的人花钱的舅舅,还婚后出轨过一次,外婆和阿年知道,舅妈根本不知道,一晃,事情过去好几年了。对男人,阿年心里有所保留,何况跟管止深才认识不过两个月,能看清什么。喜欢,爱上,然后,还得走着认真瞧才对。

“要不,我搬来跟你们住吧……”阿年看她俩,一副我要和我的小伙伴儿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的摸样。

“停!非吵架强X暴力侮辱这些,我们这边一律不收留幸福中的某人。”向悦说!

(⊙0⊙)阿年看向乔辛这个小伙儿伴,你呢?

乔辛摇头!“你家那个老管,和我家老陆不是一个型的。你家那位一看就是占有欲特别强的男人,你被我们勾搭来,他打击报复我们怎么办,承受不鸟。”

阿年嘀咕:“管止深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

“什么。”乔辛眉头一竖。

阿年捂额,擦药水,掩饰护短行为……

……

方默川每天打给阿年,说点什么随后也就挂断了。阿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说,是秘密,过段时间告诉她。最近忙,可能没时间陪她。

阿年点头。

打给乔易,乔易还是很靠谱的,真的有事情会告诉阿年。乔易跟阿年聊了一会儿,乔易问她:“阿年,你们的感情没问题吧。”

“……”阿年沉默。

乔易说:“别忘了,默川是为你跟家里闹翻的。”

一声谴责。

作为方默川的哥们儿,一定是心向方默川的。方默川最近的情绪什么样,他们几个很了解,关键人是阿年。

“……”阿年呼吸都痛。

乔易说:“感情不能勉强,但是阿年,求你,别在这个时候伤害默川……他撑不住……”

也许方默川已经知道了什么,察觉了什么,又刻意的躲避着什么。其实,他若怀疑,可以专门跟踪阿年几天,看看阿年的行踪。可是方默川没有,怕,只是猜测已经很难忍受,若证实了什么,会难过死。就如同,管止深当年不找阿年一样,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怎么强求?见了,无非是增添自己的痛苦,挖心摧肝般。

表兄弟之间,许多共同点一样,只是,管止深的每一个抉择,思虑成熟,是岁月和经历的功劳。方默川未必比谁差,岁月给的经历和从中吸取的财富智慧,方默川现在没有,将来,会有。但是,不被经历祸害的不成样子,就是,被经历折磨的成了另一个好的摸样。

乔易这话,被自己的妹妹乔辛听见了,挂断之后,乔辛和向悦进来,放下吸尘器,乔辛看亲哥:“跟阿年说这些,不好吧。”

“……”乔易挑眉。

乔辛淡着脸:“阿年要是个坏女孩,你说也就说了,可阿年那个性格,听了这话她得几天睡不好。哥,阿年来Z市整整4年多了,和方默川在一起的感觉像是能过日子么?从认识起,两个人就是异地恋,方默川赖在阿年家那边一年,才让阿年点头,有火花用不了那么久!17岁,懂什么是爱不爱的?”

谁的朋友,谁护着。

阿年打给方默川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

问他在哪里,方默川说准备吃饭,阿年问他,吃什么,方默川摇头说不知道,阿年问他,那我去给你做饭?

阿年的手艺,不敢在管止深面前献丑,蒸个鸡蛋羹还可以。在方默川这个泡面水放多少都纠结的少爷面前,阿年的手艺是大厨级了。

想见方默川,也许,哪一次的相处中,刚巧气氛就是可以说出来一切的机会,虽然,阿年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不说出来,阿年的心里总打着一个结,放不开。和管止深在一起的时候,脑海中,会是方默川对她一脸责怪。

那种心虚,心空的感觉,就跟乔易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一样。

说了给他做饭,就要买菜,附近的菜市场阿年找得到。买了菜,到了方默川的租屋住处,洗菜弄东西之前,阿年打给了管止深,响了几声管止深就接了,阿年说:“我在方默川这边,可能,要晚一点回去。”

“……”沉默。

阿年跟管止深提前说过,会经常见方默川,总要找机会说清楚,原本打算,是在方默川以后回了家再说,可阿年想顺其自然的现在找一找合适机会。也许,方默川一样有分开的意思呢,上次,管止深不是就说了,方默川让他送她回家,那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可总会是有一种意思包含在里面的。方默川的心思,深起来,叫阿年也捉摸不透,总的来说,这人还是特别简单的。

方默川回来的时候,阿年还在忙,一个人应付一餐实在费力,每次是做一个菜,一个汤,这次是多的。也许是因为太心不在焉了,锅点着火,锅边很热了,里头煮着东西,阿年伸手去拿别的食材,不小心,胳膊一下挨在了锅边上。

“嘶”地一声、“怎么了。”方默川闻声跑进来,拿过阿年的小细胳膊,白皙的皮肤上,被锅边烫了很红的一条,疼一下有点火辣辣的。

阿年说没事,任何外伤都不如心里惦记的事折磨人,方默川下去,买了一盒烫伤药膏,抹了上。

送阿年回去的路上,方默川问了一句:“是不是有心事。”

“啊?”阿年转头。

“我看你心不在焉,额头伤了,胳膊又烫伤了……”方默川蹙眉,开车。

他在大连车祸的那辆车,已经修好了,唯一值钱的私人财产。

阿年低头,心脏砰砰跳不停。

送阿年到了员工宿舍,阿年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方默川也进去了。宿舍管理员大姐说:“阿年,来我这儿签个字。”

阿年赶紧跑过去了,是退宿的事情吧,要离开这里。

方默川一个人在阿年的宿舍里,转了转,还是老样子。单手插在裤袋,摸了摸阿年的笔电,白色的,很小,旁边放着一摞书……

管理员大姐的房间,阿年签字:时年。

突然听见“砰”一声,阿年诧异,签完了字出去,回到自己房间,人不在了,阿年不明白怎么了,跑出去找方默川,阿年跑到了楼下,宿舍楼外面,方默川用力甩上车门,已经上车,开车离开。

车速很冲!

他怎么了?

抵抗隐婚老公,我老?一样能满足哭你……【15000字】

阿年跑上了楼,手机在宿舍的包里放着,她拿出来,微微皱着眉心,着急的拨打了方默川的手机号码,通了,那边却不接。

反复打了几次,一样,方默川根本不接听。

究竟,他怎么了?

回头看了一眼这宿舍,是什么让他突然这样发脾气离开?到处都是原来的样子,书桌旁边,一摞书不是那么整齐了,阿年走过去,手指摸了一下前段时间买的几本书,旁边,放着她的日记本,被撕掉了大半页。这本日记,里面没有刻意记载过什么东西,阿年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平时拿着笔在上头乱写,瞎划道道,很多。

几个字,落入了阿年的眼睛里。一样是她随便乱写的,但是,这字却是不该写的,写完了也该及时撕掉扔了的膪!

“爱上管止深,犹如,得了一场病,怎么会,轻易,到了要去世这程度。”

这段酸文字,本来是一个外语系的学姐用英文写下过的,很多届外语系的女生都知道这段话,说很矫情,也是因为文字中的男人管止深就生活在Z市,所以被同学们传了许久。那天阿年是翻译给管止深看的,顺手就写了下来。阿年一向脸儿小,即使是让她叙述别人说的话,她也口述不下来这段文字。

方默川,一定是看见这个了,撕掉了一半,剩下一半辑。

她的笔记本,写的笔迹,他就以为这是她的心声了?把日记本放下了,阿年站在书桌边上,动了一动,手指摸着书桌的边缘,抠着,唇色惨白,湿了红红的眼眶。

....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方云出了房间,见儿子还在客厅里一个人呆着。管止深蹙起眉头在沙发上坐着,想什么,想出了神。

“眼看就十点了,还不回去?”方云走过来,把茶几上管止深的车钥匙和手机挪了挪位置,手中的面膜泥,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管止深回过神:“马上就走。”

“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阿年还没回来吗?”方云问。

当妈的嘴上问的轻松,心里却是一紧,莫不是俩孩子吵架了?阿年临近毕业,七月初,这日子里能离开Z市干什么去?先前觉得儿子说阿年离开了Z市,方云倒没认为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会儿看儿子表情如此,不免就多心了一次。

“回来了,她今晚跟同学有聚会。”管止深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快散了,我马上就去接她……”

方云拉下了脸。

“22了,没嫁人怎么着都行,都结婚了怎么还不以家庭为主?这边紧催她快点怀孕生孩子,还这么出去聚会,免不了得沾酒!她年轻,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考虑考虑……过年就35了,你等得起,你爸你妈等不起了!你爷爷更等不起!”方云一股脑的说出了心里话,她不是不喜欢儿这个媳妇,正因为喜欢的很,才催促。

儿子的婚姻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有个孩子稳定稳定,拴栓这个年纪小的儿媳妇在家。儿媳妇年纪小,当婆婆的可以宠着,但就怕儿子太宠媳妇,再给惯坏了!

出去跟同学聚会,这没什么。管止深理解母亲这样责怪的一片好心。解释道:“她的很多同学都要离开Z市了,这种聚会,她不去也不太好,感情深了。现在的大学生,和我那个时候也不太一样。阿年保证了,不会喝一滴酒……”

他的22岁,是12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社会和现在的社会相比,完全两种面貌。

“这保证是真话最好了。可这么熬夜也不太好,应该早睡早起养一副好身体,你看她那个小身板儿,诶呦,来了家里妈都不敢伸手拽她一把,怕拽零碎了……”方云夸张道,叹气。“妈想你们到妈身边儿来,每天早晚两餐能营养,喝点补身体的汤汤水水的,总会把她身体养起来,可你们这年轻人,偏不听话!”

还补身体?管止深怕了。

管止深轻笑,对于母亲想让他和阿年搬回来住这个期盼,他的想法是,还得往后拖延拖延。一是和长辈住真的不方便,二是家里总来一些人,包括姑姑和姑父,阿年每天住在这边,遇见,总是不好。

待到关系确定,阿年真的像他离不开她一样,变得离不开他了,他才敢这样做。管止深有时一样会没有信心,怕阿年以他妻子的身份面对方默川的妈妈姐姐时,会受不了刻薄的话,选择逃避。

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了,想必,不舍得他,也不舍逃避。

至于阿年的身体,是该补了。他去巴黎一趟回来,她变得又瘦了一点。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肉,再瘦其实也瘦不到哪里去了,没什么可瘦下去的空间了。

可是,看着那小身体,很可怜。

管止深拿了车钥匙,离开,对母亲说,马上要去接阿年。方云送儿子到门口,又唠叨了几句,让儿子千万别嫌她这个当妈的嘴碎。

他轻笑,妈,怎么会?

黑色奥迪Q7驶上公路,开往市区。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阿年跟方默川在一起,可是,这已经几点了,将近十点了,阿年没有给他打过来一个。拿着手机,他看着阿年的号码,一样迟迟不敢拨打过去。

心里的担忧,一会儿比一会儿盛。

不是担心方默川会对阿年怎么样,如果会怎么样,几年之内,早会怎么样了。是一种男人都会有的心理吧,占有欲,在作祟了。阿年点头答应跟他在一起了,那么,这种占有欲就蹦了出来,不愿看到阿年这么晚了,还在外头。

驶入市区,经过了A大校门口那条路,管止深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车,倚在车旁,点了一支烟蹙眉,等,期待,一个阿年的来电。

员工宿舍这边,阿年睡着了……

宿舍的门开着,窗子也开着,从方默川送她回来之后,到方默川生气离开,阿年就开始失魂落魄的。

小时候不敢调皮,是因为记得爸爸和奶奶都不太喜欢自己,太小,不知道什么是重男轻女,只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调皮了,随意爸爸和奶奶不喜欢?来到南方小镇上,在外婆和舅舅舅妈面前,从不敢调皮,怕被嫌弃。有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巷子里的小朋友在玩,阿年不敢去。一点点长大了,十几岁了,习惯了外婆和舅妈给予的关爱,知道,她们好像很喜欢自己,对她真的很好。有了这种感受,阿年并没有去挥霍它,反而更加珍惜。

心里小小的在偷偷总结,是不是自己过来这边之后,太乖了,舅妈和外婆才喜欢的,那就要继续乖下去了,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做的,在玩的,阿年都不会去做,不去玩。

成年了,在南方小镇上生活了十几年,乖孩子乖了十几年,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小性格,骨子里的一点叛逆和倔强,始终在的,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压制着,幸运的是,外婆和舅妈舅舅,没有给过她任何让她难受的待遇。那些倔强,也没机会表达。

阿年长相温和,眉眼淡淡的像妈妈,长得身体纤瘦,和从小体弱多病也有关系。为此,阿年外婆特别痛恨阿年的爸爸和奶奶。

阿年妈妈去世之后的半年里,阿年是在北方生活,才几岁不丁点儿一个小女娃。冬天生病了,没人悉心照顾,奶奶关心的从来不是这个小孙女,也是分开来过日子,照顾不到。

阿年爸爸一个大男人,带着这么点儿一个孩子,心情烦躁。整天很少时间是在家里,阿年体弱的病根儿,就是那半年多落下的。

到了南方这边儿,也没养过来。

有时候阿年外婆问她,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阿年记得,都记得。然后看外婆苍老的样子,呆呆地摇头,笑开:不记得了,太久了。

外婆叹气,说:不记得了好。

小小年纪遭了不少亲爹给的罪,不记得了好。

不管是面对家人,还是面对老师,面对同学,阿年做什么说什么都三思后行,怕失去老师的喜欢,怕失去同学玩伴,唯唯诺诺小心的也许过了头,可都不无原因的。这一次,阿年想象的到方默川是什么情绪,什么心情。阿年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

一直希望生活平平静静的,17岁点头答应了跟方默川谈恋爱,就不敢再说一个“不”字,除了他实在过分,惹祸的时候。

可是哪一次说“分手”,其实都不是阿年真心想的。

遇上了管止深,阿年不敢接受,也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想法,如果离开方默川,阿年会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乖,做了听话的老实孩子这么多年,在方默川身上,这样残忍了一次。

愧疚,自责,占据了整个心。

阿年没有打给管止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是她和方默川之间的事,不想牵扯进管止深,第一因为管止深是方默川的表哥,当面因此撞见了,会怎么样,方默川气愤时,也许会动手了。

解决和方默川之间的问题,带管止深,一样也会刺痛方默川的心,眼睛。

想来想去,阿年就心累的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直到现在胳膊枕的都开始麻痹不会动了,醒了。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

拿手机刚要打给管止深,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

阿年去包里找了电池出来,换上,开机,马上,手机就进来一个号码。

是乔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