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小巷子里,阿年突然从家门口蹦出来了,方默川和管止深一同看到了。方默川转身时,阿年刚好转过头来,看到了他们两个。“……”阿年刚睡醒,还没完全清醒,就出来了。

从家门口,一直走到管止深旁边,眼睛却是始终定在方默川身上的,管止深抿唇,不悦:“眼睛要掉出来了!”

伸手,拉过阿年,另一只手,蛮横的捂住了阿年的眼睛。

╮(╯0╰)╭——咳,某人又傲娇了。

阿年巴掌大的小脸儿被他大手捂住,挣扎的姿势眺望:“放开我,让我再看一会儿,家乡真好看——”

家乡吗?

管止深笑:“看家乡,换个方向看也一样。”

把她身体转过去,朝另一个方向,背对着方默川离开的方向。

“这边没有太阳——”阿年挣扎。

管止深抱住乱蹦的阿年:“我以为我是太阳,你是地球——”

囧,阿年说那我怕转晕。

阿年心里难过的是,方默川不肯正面的面对她。有些话,在阿年心里,讲不出去。

早餐,阿年耐心的听外婆和舅妈的叮嘱,逐一安抚。管止深在巷子外远处等她,一个人,双手插在裤袋,抬腕,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表情惯性的内敛,一身清冷高贵气质,伫立。

这次离家,阿年带了多种情绪,管止深在身边,一再娇惯她的一切行为,然后,阿年那几颗金豆子掉的颇为汹涌。管止深在飞机上哄了很久,亲,摸头,小心翼翼,怕炸毛。

下了飞机,阿年表情很古怪。

管止深没有在意。

“阿年,跟我回家住一晚,我妈很久没见你了。”管止深伸手搂过阿年,按在怀中,惆怅道,“不论默川作何想法,我希望,你心里先画上一个句号。”

阿年点头。

╮(╯﹏╰)╭——怎么办,阿年觉得好像大姨妈驾到了,可是日子不对。

抵抗隐婚老公,他要的,不只是唇齿的摩擦。【5000字】

小镇上一年,他把阿年了解的透彻,上海治疗的漫长时光里,他常常会与人说起他的阿年,他把那温和的姑娘,归为他的。听他说起阿年的人,通常,是一些医生,护士。

有些事,经历,无法与熟识的人分享。

管止深是知道阿年怕冷的,不知道她怕不怕热,小镇上没听她说起过。不过想来,极致的冷,极致的热,谁不厌?如果觉得热,夏天可以住这边小别墅。

抵达家中已是下午。

不到一点旄。

方云离开医院时,管三数问她什么事急匆匆?方云说有点事,没提儿媳妇。方云多想显摆显摆,有了儿媳妇,抱孙子有望了。不过,跟这个小姑子兼年轻时的闺蜜,斗了这么多年,方云也是吃亏上吸取了不少教训,凡事,计较了,不急于一时嘴快手快了,得笑到最后,等阿年真生了,再说!

回家的路上,方云问司机:“今天几号了?”

“8号。”司机说峄。

方云算了,这个月还有23天过完,也不知道这23天里,儿媳妇能不能怀。

王妈准备了午饭,方云在医院已经吃完了,她到家的时候,管止深和阿年也用完午餐了。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阿年脸色有点发白,人没什么精神。

“回去那边,怎么也不跟妈打声招呼?”方云一脸的和蔼,朝阿年问。

管止深看了眼身边的阿年,护着开腔道:“妈,这次回去很突然,只住了一晚,我就接她回来了。”

方云无奈。

“妈没别的意思,回去了就回去了,常回家看看长辈,说明这孩子孝顺。”方云又看着阿年说:“一直以来你爸军中事务繁忙,得些年才能退下来。忙归忙,你爸也惦记着你们的事儿,叮嘱妈不能亏待了你这个儿媳。没见过你亲人,我们这两个公公婆婆心里过意不去,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人,带点礼物过去也是好的。”

“下次,一定安排……”管止深笑道。

“好了……妈没有责怪你媳妇儿的意思。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方云打趣,一点都不挑儿子的理,儿子护媳妇也护的恰到好处,眼神安抚母亲。

方云自认是个明事理的婆婆,儿子护着媳妇多一点儿挺好,儿子儿媳感情好,当婆婆的也省心,并不想事事跟儿媳计较,闹得家中鸡犬不宁。更不想儿子对儿媳不关心,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搞,到时候她这个当妈的才伤神。

管止深点头,轻笑。

阿年囧,他是孝子的,那天那个谁说,管止深的心如果是一架飞机,阿年就是驾驶舱开飞机的。阿年乍一听,满意的很,不过,这人不是娶了老婆忘了妈么。结果,那个谁又说,管止深的老妈一直在头等舱坐着呢。其实,不论何时,管止深都把亲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然后,是阿年,再是他自己。

不会愚孝,因为他了解父母和亲人,都很善良。

客厅温度舒适,婆媳二人小聊,王妈送来水果。管止深一直坐在沙发这边,看着母亲和阿年和谐沟通,目光,一直放在阿年身上。

阿年来例假,脸色惨白,方云医生出身,让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手脚,是不是冰凉?管止深的大手攥住阿年的手,和小脚,是凉。认真的问母亲怎么办。阿年囧,例假而已,在他眼中成了病。方云让王妈找出冬天的热水袋,灌了水,不带电的,没什么问题,搁在了阿年的脚下。

阿年觉得,这个婆婆真好。

今天是管止深在家中经历的,最舒服的一个午后。母亲跟儿媳说起家中大小事,翻出光彩的旧事显摆起来,阿年赶紧对婆婆示好,好像,真的真的当成了自己嫁给了管止深一样。其实,一年,真的可以换个永远,对吧。

也许。

阿年在沙发上坐着,脚下是热水袋,跟母亲聊着聊着,苹果搁在了膝上,吃时,低头咬一口,那苹果很听话,不曾从她膝上掉下去。管止深蹙眉,用手拿着会累?阿年俩手搁在沙发上,揪着一旁的抱枕小穗儿。阿年一半是随意举动,说明她很喜欢这个家庭的氛围,这个婆婆。一半是紧张的表现,说明她还没能全部融入到这个家庭,不敢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方云跟一脸好奇的阿年讲:“咱们家不迷信,不信这个。但如果咱们家卖了这房子,搬了,外面有些声音就说得不好了,说咱们管姓的人快要落魄了。你爸和你爷爷上头,都有厉害的人,咱们不信,就怕人家信这个!止深做生意也好,他爸在军中也好,各种关系都讲究一个合作,相互考虑。再说,咱家这房子卖也不好卖。看风水的人说,这房子只有几个特殊姓氏的人能住,风水上有灾,咱们姓管的人住,就能管的住这灾,压着!事业和人都会旺起来……”

所以,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方云跟王妈去了商场,放放还没放学,管爷爷在省委那边住着一般没大事也不回来,不过,阿年很好奇,管爷爷怎么不回来住?距离省委也不远,是一个市!

阿年出去晒太阳。

管止深跟她一起出去。

出去后,阿年懵懂的样子说:“很多看风水的都是瞎说的!”

“我爷爷说,的确是在瞎说——”管止深蹙起眉头,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的情绪惆怅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棵大树怎么种这里了?”阿年问。

大片窗子前,侧面一颗大树,枝繁叶茂,树干很细,树枝一样很细很少,只是叶子很茂盛……

“遮阳,夏天的时候客厅里不热,家里几乎不开空调。”管止深解释。

--,

可是阿年觉得会长虫子,虫子会不会一路爬到屋子里去。

“冬天太阳进不去屋子了。”阿年说。

管止深==

“树叶落了,冬天剩下了裸树干,阳光会照到室内……”管止深叹气,摸了摸阿年的头,这么笨的丫头,怎么在那一方面会过分理智?

管止深拉过她的一只小手,带她去里面:“上楼,睡一觉吧,放放回来又要闹腾了,恐怕休息不好。阿年纠结——╮(╯﹏╰)╭调皮地,其实我也很闹腾你造吗,你别总把我当老实孩子,小心我闹起来把你吓的跑路。

管止深,宠溺地对她笑。

把阿年送到了他的卧室,管止深没有松开阿年的手,这种事情总由他带头,俯身吻下,舔着彼此的口腔粘膜,冰凉的嘴唇擦过阿年白皙的颈部,阿年浑身过电了一样无力,白皙的小脸儿很快是诱人的粉色。

手搂住他的腰部,靠在门上,被他吻得全身发软。

一阵阵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若不是他不想强迫,阿年不愿意给,他真的很想抚摸便阿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在这个房间,或者,任意地点,要透了她!

他要的,不只是唇齿的摩擦。

晚饭时。

管止深出去一趟回来,去楼上叫阿年起床。

阿年睡了四个多小时,还是不愿意醒,这两天折腾累的。

吃饭时,阿年收到一条探子向悦发来的短信:方默川回Z市了。

管止深瞥了她一眼。

晚饭后,放放拉着阿年一起看古装剧,看的特兴奋,阿年属于看到激动处会有脸部表情类型,放放是叽叽喳喳的类型。

被妹妹烦的,管止深上楼了。

八点多,管止深下楼。

叫阿年上楼睡觉,休息那四个小时不顶用,阿年的小身子得养。可他下了楼,就见放放和阿年在讨论,喜欢皇上还是王爷?

阿年说:“王爷,我看剧一般先入为主。”

管止深轻笑,先入为主?他是否也该“入”了,为自己占一席之地?君子这种行为,真的,熬够了。

自诩,对阿年始终如一,不是难事,是习惯,是一现象。

阿年来了例假,痛经,不好多动。管止深侧卧在阿年的身边。

谈起在大学寝室中最受不了的几件事,阿年说:“我高中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的宿舍,我外婆生病了,家里没人,我自己不敢回去住。宿舍里有女生半夜播放高分贝音乐,还在宿舍里抽烟,这两点我最受不了吧。不过,在大学宿舍里,我没遇到这两种情况,舍友都很好,合得来。”

管止深喜欢听阿年说一些曾经的事情,他不了解的那一部分。

“在大学的宿舍里,每天空闲时间你都怎么打发,你看上去不是一个会整天抱着书啃的人。”管止深问。

阿年想了想。“呃,也会关注一下社会上的实事政事,不过这话题占比小到只有2%,还有……”

阿年说了很多,跟他很轻松的聊,宿舍中,会聊感情问题,人生理想,等等,许多话题占比各不相同。管止深听出来了,阿年,跟一些同龄女生一样,对八卦很感兴趣,不过,她们系主任眼中,阿年却是个乖孩子,对学习感兴趣。

管止深特意了解过阿年的大学时光。

表面上阿年一个样子,内心里藏着另一个样子,两个样子,管止深都很喜欢。阿年跟方默川发过火,在方默川闯祸,在普通人看来,根本无法解决的那种祸的时候。但阿年不曾跟方默川任性过,对管止深,耍小性子不止一次,对管止深任性,这是差别。

而这差别,反映着微妙的东西。

最后阿年已经迷糊了,困的,枕着他的手臂,无所谓地讲出,在宿舍,她们也会说一些H笑话,管止深问什么是H笑话,阿年说,就是黄色笑话啦><,别再问我事情了,我困,不想说话了,好累,其实好丢脸,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他的秘密她一个都不知道……

管止深的唇覆在阿年的耳边,对她说:“例假周期不对,可能,上次妈给你喝的药导致,再让你喝,你记得拒绝。”

阿年囧囧跑神儿的睡着了。

夜里,管止深醒了一次,看到阿年身上的被子掉了,去帮她盖,不是说例假中的女孩子怕冷么。也许他动作大了,或者她睡得不实,被子刚一碰到阿年的颈上,阿年掀开大叫一声:“大胆刁民——”

管止深:“……………………”

这是,做梦了么。

次日清晨。

早餐桌上,管止深双眉紧锁,一起教训了放放和阿年两个:“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们在看那个电视剧。该学习的学习,该休息的休息!”

全桌人不解:“……………………”

为毛,突然还不让看电视剧了--,

阿年觉得很没面子,吃完早餐上楼的时候刚要跟他炸毛,管止深就转过身来说:“不用去上班了,你身体……”

“没事。”阿年坚决要去上班了。

不然同事都忘了她怎么办。

管止深皱眉。

阿年低头。

固执的很,管止深开车带她一起去的公司,路上,阿年想起他不让看电视剧的事情,问他,管止深便把车停在了路旁,伸手解开衬衫的一颗纽扣,阿年惊讶:“你干什么?”

管止深:“……”

衬衫扣子解开,男人锁骨处,赫然一条红印子,似乎皮都掉了,红色的肉在他白皙的锁骨处,很惨。管止深望着阿年:“你半夜挠的。”

那一声“大胆刁民”后,伸手一抓。

阿年:我怎么不记得。

公司里,阿年很精神的忙碌,小领导指挥她去哪她就去哪。昨天睡得多,下午睡了,晚上喝了热牛奶睡得也好,分外精神。

影子奇怪地问了阿年一句:“你住在哪啊?跟乔辛她们一起?”

阿年怔了怔,点头,说谎会脸红。“是啊。”

影子挑眉,点头。

午饭后,小领导出来,一份文件递给阿年:“这个,你送去顶层管总的办公室,记得要听管总助理的指挥做事,小心一点,你是新人,别给部门惹了麻烦,好吗。”

阿年本是听得脊背一冷,但小领导最后那句轻声的“好吗”,让阿年觉得很亲切,点头“我会注意。”

小领导离开后,影子问阿年:“我替你去?你不是今天不舒服吗。”

“没关系。”阿年当影子是好意,拿着文件离开了。影子表情复杂。

阿年直接抱着文件上了顶层,心里并没有惧怕,可能,因为见得人是‘自己的人’吧。容她小小的嘚瑟一下><。

管止深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外面没人,午休时间。阿年听见张望的声音,提起了“李秋实”这个名字。阿年往前走了一步,又听管止深说‘补课老师’四个字。

阿年觉得,要找机会问一问,管止深打听她以前的补课老师干什么?

张望出来,微笑:“来了,进去吧。”

“嗯。”阿年点头。

人走进去,办公室的门自动遥控关上了。

阿年--。

管止深起身,伸手把她拉向了沙发那边,身高腿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把阿年拽的坐在他身上,抬起下颚,手指解开衬衫纽扣。

“给我吹一下,很疼。”管止深拉过阿年,再近一点。

至于疼吗,阿年还是做样子的轻轻吹了一下,抬头,好了吗。管止深摇头,没好,一直没好,接着吹。

直到,阿年把他身体吹出反应了,管止深道:“上来见我你不激动?”

“每天都见你,免疫了。看不见摸不着的我才着迷……”阿年上下打量他,再帅,也真的免疫了。

管止深揉了揉她的发,眼眸温柔:“我身上,也有你没见过没摸过的地方。准保你会为它着迷!还能一并根治你的痛经——”

阿年居然秒懂了,然后觉得自己以前悟性没这么高的。

转移话题,阿年性子直,直接问管止深:“你怎么在打听我的补课老师?”

抵抗隐婚老公,要上天,还是上我,都成。【5000字】

管止深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他思考的问题。阿年看见了,他蹙眉想了很久,才说:“认识,没想到以前是你补课老师。”

“是吗。”阿年淡笑。

那个男人,坚定地点了头。

认识,的确是认识,若说这话是撒谎,难不成真实的是两个人不认识?这才错。他说没想到是阿年以前的补课老师,真的,他以前不曾想到。所以,何年何月,谁能说一句,管先生,你怎么说谎了,对单纯的阿年说谎。

“她是你朋友?”阿年好奇旄。

管止深思索片刻,点头。“算是。”

“哦。”阿年了解。

这个话题,就算是这么过去了峤。

对于阿年来说,正面见到了补课老师,会尊敬的叫一声“老师”,如果见不到,也不会想起惦记,就是这样正常人对待普通老师的情况。

管止深说,痛经怎么办。

跟一个男人讨论痛经这种问题,阿年窘迫中。

痛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方默川以前单纯的不懂这个。大一那次,阿年疼的死去过来,额头上都是汗珠,疼哭了,怎么都没用。向悦去男生宿舍喊方默川,奈何,这少爷从不住大学宿舍。后来,方默川从家里跑出来,想尽办法进了女生宿舍,那阵刚开学,男生进女生宿舍绝对禁止,但是,也没见真的百分百禁。

方默川对于阿年痛经,很无措。

手忙脚乱的要往医院送。

要是医院管用,早就去了,也不是每个月都疼。

那天晚上,方默川陪着阿年,一直到宿舍管理员把他轰走,阿年也轰他了。一个大男生,脸红的守在一边,阿年头都抬不起。

管止深不同,比阿年大12岁的男人,阿年觉得,他大概不知道什么叫脸红,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他把手伸进阿年的衣服里,薄唇紧抿,手指触碰到阿年细腻的肌肤,就崩溃了,呼吸乱了,吻住阿年的唇。

“嗯……”阿年被突然吻住,嘴唇痛。

也许是吻过的次数多了,每一次,身体里不断压抑的感觉都在汹涌,一次比一次高涨。管止深大手搁在阿年的腰上,清醒过来,把阿年被他撩起的衣服往下扯了扯,怕被办公室空调吹到了腰。

额头抵着阿年的胸前,消化他身体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