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拽住不让走,可能阿年长得到底不像个坏孩子,二十八岁的服务员姐姐说帮忙,进去帮忙找一个叫管止深的出来。

嗯,是的,阿年把服务员姐姐今年多大,祖籍哪里,都给聊了出来,可是聊得这个过程里,阿年直冒冷汗,不时的就看到方慈和管三数在晃,还好只是在远处的大厅里晃……

一直没有看到管止深的身影,海归女也没看到,阿年觉得这情况不妙==

该不是搞到一起去了吧?

服务员姐姐进去的时候,阿年再三叮嘱,不要告诉别人……见到管止深才能说她找他……

美丽的服务员姐姐进去了,汇入衣香鬓影的人群中。

阿年站去了很隐蔽的位置,门口有一个大盆景,有一个人那么高,刚好遮住了阿年的身体。透过叶子的缝隙,还可以看到出口处的人。

突然,管止深出现!

阿年刚要从盆景后面跑出去叫他,就见到了另一个人,管三数带着海归女立刻出现,在管止深面前不停的说着海归女的好话。

听得阿年心里不舒服……

“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多些机会相互了解……”海归女举杯,手指修长白皙好看的阿年嫉妒。

管止深挑眉,灯光璀璨中男人目光深邃,薄唇轻启:“很抱歉……还没有同一时间跟两个女人谈恋爱的打算。”

与海归女碰了下杯,男人仰头,咕咚咕咚喉结滑动,红酒液体从薄唇入喉,眼神中透出的疏离拒绝,十分认真。

“……”管三数在一旁尴尬了。

海归女眉头一皱,似乎没想到管止深这样一句话挑出他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有点面子上挂不住。

但是,管止深这一声拒绝也算是礼貌绅士,喝光了杯中的酒,以表歉意。

面对八十几岁的爷爷,管止深解释,说了口是心非的话,倒也不算奇怪。

阿年听了,高兴。

靠谱的哦……╮(╯0╰)╭。

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三岁多一点的可爱样子。

这个小孩子拿着一个哗啦哗啦响的塑料小球儿走了过来,一晃一晃要摔了似的,其实没摔,小球儿滚来了阿年的脚边。

管止深和管三数她们要进去了……

阿年为了叫住管止深,把球儿给轻轻推了过去,希望管止深能发现这边。刚想要冒出去的,可是管三数猛地回头问:“止深,你怎么了?”

“没事,这里有一个小孩子。”管止深说。

阿年怕管三数看到,又立刻缩了回来。

管止深看了一眼这球儿,完全没注意到阿年,他的视线也看不到盆景这边,把球儿捡了起来,刚要迈步还给小孩子,那小孩子哇哇的就大哭了起来,吓住了管止深!

他不懂,为什么哭?

那个海归女脸色已经缓和,见管止深不知所措,拿过管止深手中的球儿,来送给了小孩子。

由于海归女走到了这边,所以,就自然的看到了盆景后面的阿年。

“别哭了小宝贝,拿着球儿去找妈妈玩哈。”

起身的海归女,诧异的看了一眼阿年,不明白这女孩子躲在这里干什么?

阿年微笑了一下,海归女也微笑了下,互不相干的错过……门口的管止深的管三数,已经进去,没有看到。

所有人都离开,阿年看着附近,就只有她和这个呜呜哭的小孩子……哪一家的宝贝,宝贝的妈妈呢……

“不要哭了哦,看这个多好玩儿。”阿年捡起了球儿。

为了把小宝贝逗乐,阿年付出许多。

小宝贝爱玩头发,估计平时玩妈妈头发玩多了,这会儿把阿年梳起来的头发给弄开了,用手揉啊揉,阿年囧,还好发质不错,小宝贝的手肉呼呼的很小,揉不太乱。可是小宝贝的妈妈究竟长心没有,宝贝不见了都不找?

在小宝贝的手揉头发揉的阿年一只耳朵热的时候,阿年瞬间惊慌,这个小宝贝不会是个弃婴吧?

那岂不是……

如果告诉管止深,一直没怀上,却捡到了一个,不知道管止深会不会被她给气死了。

“这谁的孩子——”

方默川摇头:“不知道,不过外公,一定不是阿年和表哥的。”

“……”

阿年回头,可不可以,不顾形象的吓坐在地上!!

……

画面倒回十几分钟之前。

宴会厅里,服务员找着一个叫管止深的人,服务员知道管止深长什么样子,Z市大多数年轻女人都知道。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由于阿年祈求了不要随便问人,服务员就不问,找着找着就后悔了,还不如把手机借给那姑娘用一下了。

不过心里不踏实,怕今天借用了,明天绑定了手机的相关账号,密码和钱就被盗,听说现在的科技非常可怕,境界高的骗子都长成了门口那小妹妹的一张善良脸。

怎么敢随便借?

一想到可能是个骗子,服务员就不管不顾的开始问人了,今天过寿的人是管止深的爷爷,问问这个爷爷总没错,也许知道孙子在哪里。

可是管爷爷一听,一个女孩子,在门口偷偷摸摸的找他孙子出去,还不让惊动任何人。管爷爷可没当阿年是骗子小偷,认为这是孙子外面藏着的孙媳妇来了,不放心来查岗的,还是来干什么,爷爷暂时还不知道。

先出去见一见再说。

方默川刚巧在爷爷身边,不放心,就跟了出来,也不敢多说什么,随机应变。

起身就跟了去,忘记了拿手机。

爷爷从偏门出来,躲开了正门口走进来的孙子和女儿管三数。

出来的时候,管爷爷就看到阿年蹲在地上拿个球儿哄小孩,显然小孩子对球儿不感兴趣,对阿年头发很感兴趣。

脸部表情是要掀桌了,还是任由孩子揉头发……

爷爷好奇,这孩子谁的,是孙子和这姑娘生的?

都这么大了……

方默川一开口,证实了这孩子不是姓管的,同时也让爷爷听了出来,外孙方默川和这个叫阿年的姑娘,认识!

那就是早知道未来表嫂是哪一个,居然欺瞒不报!

出来的服务员姐姐听了老爷子的吩咐,拿了房卡,打来了那个房间。

管爷爷用无比凌厉外带威武霸气的眼神把阿年给抓了进去……

酒店的房间里,老爷子用眼神质问阿年。

方默川则是观察着情况……

阿年紧抿着嘴巴,不先开口,抱着敌不动我也坚决不动的决心……

由于太安静了,以至于阿年清晰听到肚子咕咕叫……

老爷子一声令下,小酒小菜送了进来,管爷爷吩咐,不准惊动他孙子管止深,阿年一听,浑身发寒,自己要被管爷爷单独用刑了。

“来,一起喝点……”老爷子把酒给阿年满上了。

阿年立刻站起身:“爷爷,我来我来——”

开始狗腿……

哪有长辈给小辈倒酒之礼,阿年俩手一起抱着酒瓶子,究竟是贵酒的瓶子本身都沉,还是吓得手指无力拿不住了。

阿年要倒酒,可是桌子好大,举着酒瓶子刚到桌子中间,够不着爷爷那边的酒杯……

阿年就迅速的挪了出来,心跳加速的走到管爷爷身边。

手发抖的,把酒……给倒满了。

洒出一点点……

阿年拿过纸巾,擦干净了。

“怕生?脸红的都成猪肝了——”老爷子说。

阿年:“……==”

外婆都是说红扑扑的,红扑扑,多好听,到了这里成猪肝了……

“爷爷,我去一下洗手间。”方默川说,就要站起身。

“坐下——”爷爷眼尖,看出这小子是要出去通风报信。

阿年紧张。

方默川这性格,沉不住气,泄气的呼气,“让她喝醉了——回头表哥要跟您发火——”

他没带手机,不然,可以打个电/话给管止深。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阿年喝多了,老爷子又要玩这一套了,灌醉了使劲逼问,他和表哥小时候都遭过醉酒吐真言的殃……

阿年大着胆子,把手,悄悄的在桌子底下伸向了自己的包包,拿出了手机……

余光……找着管止深的号码……

还没找到,老爷子突然一声“自己先简单的说说吧——”,阿年抬头,吓得魂儿都没了好不好……

‘啪’

手指发抖的,把手机掉在了地上,简单说说……究竟要简单的说说什么。

“我……”

==心脏吓得都不好好跳了。

管止深在生日宴会厅中,找爷爷。

发现哪里都找不到爷爷,打方默川的手机,方默川的手机在方慈手中,没人太注意到爷爷去了哪里。

管止深担心。

出了大厅,借此机会看一眼阿年睡着了没有,饿了没有……

他手中没拿房卡,敲门。

没有人应声。

“阿年,给我开门——”他继续敲门,怕她是睡着了。

此时,门打开了。

“爷爷?”管止深错愕。

随即……看到了方默川扶着的阿年……

老爷子走了出来。

腰板挺直,严肃的背着手!

一脸掩饰和心虚的指向方默川扶着的阿年,担心孙子发火的数落着:“酒量不咋地……半杯就喝倒了,先安排个安静的房间,让她休息休息!”

“……”管止深。

接过方默川怀里的阿年,管止深皱眉,方默川尴尬的放开阿年,没说什么。

“半杯?”管止深看着阿年,心疼。

老爷子一听,孙子是觉得这一杯半里头有水分??不禁大声:“就一杯半——”

说完,大步和外孙走向了宴会厅。

管止深觉得,一杯半,还是有水分……

阿年已经醉的脸红像虾子,眼睛半睁不睁的朦胧醉态,倒在了管止深的怀里,俩小手使劲儿揪着他的衬衫,看他,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串串什么,是真醉了,管止深一个字都没听懂,似乎说的也不是地球文……

抵抗隐婚老公,全家合照没有问题,只是……

“究竟喝了多少。”管止深蹙起眉头低语,扶稳了怀里的阿年。

他带阿年再次进去房间,弯身拿起了阿年的包包,视线看了一下酒桌,桌子上一瓶白酒已经被喝光了,管止深面色寒冷,爷爷和默川显然没什么事,估计是没怎么喝,一大半都被阿年喝了?!

阿年醉酒之后对爷爷说了什么,对他来说,已经全部都不重要。

管止深看向了在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吩咐服务员马上去帮忙买一些护肝的解酒药,还有,跟他过来一个服务员,帮他安排一间干净舒适的房间,再准备一点对胃部好的食物,尽快送来房间。

“好的管先生……”服务员点头旄。

服务员都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任务了。

其中一个服务员走在了管止深的前面,态度小心翼翼,用对讲机跟楼下说了一声,然后,楼下有人上来,拿了房卡。

服务员把管止深和阿年带过去嵋。

管止深带阿年往出走。

阿年的手,抓着他的衬衫,还好今天管止深穿的这件衬衫,料子是怎么抓都不会皱的。阿年走路摇摇晃晃,不过阿年没耽误表达,一直对管止深叽咕着什么。

管止深实在听不懂,怕阿年摔了,磕了碰了再突然哭起来,索性不顾谁看,直接把阿年给抱了起来。

阿年在他怀里也不老实,说什么‘逼供’‘用刑’……

管止深叹气,爷爷,到底都说什么了,还是她自己心理作用?

去了休息的房间,阿年被管止深轻轻放在了床上,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解酒药和吃的。

管止深让服务员都出去了。

有事再叫她们。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管止深扶起阿年让阿年靠在他怀里:“先把解酒药吃下去。”

打开了解酒药的包装,微甜的液体,阿年这个样子不老实吃药,管止深不废话,仰头喝了一大口的解酒药,对准阿年的嘴,全部喂了进去。

“再吃一点东西。”管止深亲了亲她的嘴,拿过床上的抱枕和枕头,垫高了,放下阿年让阿年半躺下。

他拿了食物过来,一勺,吹了吹,要喂给阿年吃。

阿年伸出手指,指着管止深的眼睛。

“管……止深……我跟你说哈,你爷爷……是猪肝……”阿年揪着他领子,闭着眼睛难受的皱眉,说,是猪肝。

管止深无比头疼,爷爷,猪肝?

“安静……”管止深抬起手指,修长手指搁在了唇边,认真,小声的在阿年面前,“嘘……”了一声。

“嘘……”阿年也把手指搁在嘴边。

他喂食物过来,阿年躲。

“我的东西呢。”阿年在床上,胡乱的翻。

“什么东西?”管止深好奇,给她拿过包包。

阿年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摇头,说,“你爷爷,给我的礼物……没了。”

管止深皱眉,放下了盛着食物的碗,爷爷居然给阿年买了东西?酒店中第一次见面,爷爷就给阿年买了礼物?

在酒店中,爷爷能买到什么。

管止深不放心阿年一个人,所以就问了下面,那个房间的座机号码是多少。问了之后,管止深打给那个房间,打扫的服务员接的,听了管止深的话,服务员开始翻找,一种类似礼物的东西都没找到。

管止深看阿年,阿年说,“我……喜欢……”

喜欢?管止深问阿年,是什么东西,阿年就栽倒了……

管止深让服务员再找。

服务员已经吓出了冷汗啊有木有,如果是贵重礼物丢失了,酒店经理会不会处理她们?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或者奖金啊之类的?

一边翻找,服务员们一边急的要掀桌了!

管止深放下了手机,转身,蓦地他又站住了,拿起手机打给了方默川,问了方默川,爷爷到底给阿年买了什么礼物,爷爷怎么知道阿年在酒店?礼物现买一定来不及送给阿年,除非,是爷爷提前准备了。

方默川在洗手间中,抽了一口烟,蹙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礼物?什么礼物?”

“没有礼物?她一直在找她的礼物。”管止深说。

方默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面对爷爷的威严,阿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