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剪了剪就插进去了,很简单的工程,可是,就只有管止深去世的奶奶喜欢的唐菖蒲和女贞,两种,还能插出什么花样--,

管止深和阿年一起过去,站在奶奶的灵位前。

他接过阿年手中的花,放下,双手轻按着阿年的双肩,说:“亲爱的奶奶,这是我的老婆,如您所料,她的年龄很小,但是很懂事,不跟我吵,不会气我,就是偶尔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这是您孙子一手惯的,怎么都甘愿。”

阿年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奶奶的照片婆婆每天都会擦,听婆婆方云说,奶奶在世时是个女强人,Z市有名,管三数的性格很像在世时的奶奶。但是,婆婆方云说奶奶很明事理,这一点就没有遗传给女儿管三数。

“亲爱的奶奶,您好,您喜欢的唐菖蒲和女贞,我插得不太好看,对不起。奶奶,我一直都很珍惜您孙子对我的好,我偶尔也会不懂事,可是,我不会跟他吵,不会气他,我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因为我把他放在心里了。奶奶,您什么都看得到吧?过去的事,我,对不起……”

阿年低头。

照片上,奶奶是慈祥的笑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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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问管止深:“你找年龄小的妻子,你奶奶还预料的到?”

“未满20岁的时候,奶奶还没去世,家人说起我未来的结婚对象,会是什么样家庭的女儿嫁给我。父母,爷爷,都在认真的讨论,只有奶奶说,我孙子结婚不急,到了三十八岁,找十八岁的。”他说。

阿年抬起小手,好想给管止深一巴掌,打醒他!

“别做梦了!”阿年说。

管止深笑,握住阿年的手:“说什么你信什么,骗你的。”

阿年:“……”

中午饭之后,阿年打给了外婆,中秋必须得打,跟外婆聊了很多。

外婆说,你舅舅不在家,你舅妈也不在。

外婆还告诉阿年说,你舅妈家里头有事,暂时不能回来,中秋节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一辈子眼见到头了,所以不觉得这节日过来过去的有什么意思。

阿年知道,老人嘴上都爱这么说,可是真的一家团圆过节,老人心里其实会很高兴的,只可惜,舅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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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阿年去了厨房帮忙。

管止深对爷爷和父亲说:“阿年蒸的鸡蛋羹很好。”

爷爷一听,非要尝尝不可!

阿年领命……

乖乖的在厨房制作起了鸡蛋羹,放放在一旁学着怎么做,水和蛋液的比例之类。

拿着一个小本子记下来了。

鸡蛋羹放进了微波炉里面,时间火候阿年也定好了,手机响了,管止深叫她:“你的电/话,乔辛,你的同学。”

“来了。”阿年去接。

管止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昨晚醉酒,导致今天轻微头疼,他看爷爷和父亲下棋,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随手把手机递给了阿年。

阿年出去院子里接的,是乔辛和向悦,她们在海城。

往年的中秋节,阿年只给外婆打一个,方默川再打来,这两个电/话处理完,阿年的手机就可以放在一边不用管了,专心跟大家一起玩,过中秋节。

往年没人会再打来给阿年,因为朋友少,亲戚更少。

今年不同往年,大家都毕业了,都不在身边,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到了节日,会想起大家曾经一起过的几个中秋。

没几分钟,阿年回来了。

她看了看管止深,管止深感觉到阿年的目光,从客厅那边蹙眉看向了阿年,阿年走到了他跟前,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求你件事,乔辛和向悦明晚会来Z市,你能不能把陆行瑞陆老师约出来?”

“我要先问问,他是在Z市还是北京。”他说。

阿年点头:“嗯,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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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爷爷尝了阿年做的鸡蛋羹,竖拇指,把阿年夸得美翻了。

每次看到咸口的鸡蛋羹,管止深心里就很满足,方默川为了阿年,从吃咸的改成了吃甜的。管止深一口都吃不了甜的,阿年为了他,从吃甜的渐渐改成了吃咸的,这其中体现的,是他每每想起来心会柔软的。

管家饭桌上,老爷子抬头看自己孙子,严肃的说:“昨天爷爷说的,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今年34了,这婚事说办就得抓紧办了!”

阿年看管止深。

管止深点头:“记下了,办,一定结婚!”

方云和管父欣慰。

放放在一旁偷笑,小嫂子终于定下来了彻底是自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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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管止深开车送父亲去机场,方云和放放一起去送,爷爷身体不好,没去,阿年没有去在家陪着爷爷。

管父走了,阿年就听见爷爷不停的叹气。

这就是有舍有得了,管父的事业和家庭根本无法两头都顾全。

管家如今坚固的地位和权势并不是大风吹来的,不是白捡来的。

阿年总听爷爷说起过去的事,解放前爷爷的父亲经历的那些苦事,有时候阿年感性起来,会听得热泪盈眶,心里也会振奋。

爷爷当年付出了很多,才拼下来的一切,现在管父一样很少回到家中,大半辈子就这么贡献了出去,才换得以及守住,这谁碰了都认为是高攀的管家门楣。

不要说爷爷在叹气,还有方云和放放难过,就是阿年第一次在这边过节的人,看着管父刚回来眨眼又要走,心情也和其他人一样。管止深的脸上,倒一直看不出些什么,他针对家人而有的喜怒哀乐,藏在心里,五官上罕见。

经过这一个中秋节,阿年觉得,管家的人过的都很辛苦,这辛苦不是因为钱和力上的,是心辛苦,尤其婆婆方云,很不易。

晚上,阿年找了郑田,一起去见的乔辛和向悦。

四个人一起赶往阿年说的地方。

阿年和管止深约好了晚上吃饭唱歌的地方,管止深找的陆行瑞,负责把陆行瑞带过去。

阿年说,为保稳妥,事先还是不要告诉陆老师了吧?骗一下他?如果不是乔辛真的难过,要阿年帮忙,阿年还真的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她也以为,管止深会说她在胡闹,不要帮朋友这种事,可他没有说。

陆行瑞和管止深抵达,进去包厢,女生们还都没有来,两个人分别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用的一个。

“我来,毫无意义。”陆行瑞说。

管止深走到桌子的边缘,修长手指无聊的转了转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而后推到一旁,吸了一口烟,抬眉看他:“阿年第一次求我办事,你算给我面子,露一面,有个交代。对你学生,你如果真有心思,何不迈出一步?”

“……”陆行瑞。

阿年她们来的时候,见到两个男人都在。

郑田和向悦坐在一起,察言观色,阿年站在那里没动,乔辛一眼就见到了陆行瑞,陆行瑞走到她面前:“出来。”

酒店外面,乔辛说:“其实没有回北京过节吧?你骗我干什么?”

“你很爱我?”他问。

乔辛点头,眼圈儿红:“爱!不爱我来干什么?不爱就不会不甘心!”

“爱我,怎么爱我?”陆行瑞伸手,手指摸上她的脸颊,表情严肃:“爱我就跟我去开/房,你敢在我没有给你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跟我发生关系?乔辛,你敢吗?”

乔辛冷笑:“开/房过后,你要给我一个缠住你一辈子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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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的人,等了二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回来。

阿年打给乔辛,关机。

管止深打给了陆行瑞,也关机了。

向悦问:“事先安排的?”

“没有。”阿年摇头。

“不会给拐走了吧?那个陆老师一看就很不单纯的,个人品质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切勿近距离接触。”郑田说。

管止深:“……”

向悦咬唇:“本身陆行瑞就不单纯好不好,三十多岁的男人但凡优秀一点的,还能有几个是好东西?”

管止深:“……”

“对哦。”阿年点头。

管止深:“……”

一个黑脸的34岁男人,0(:з」∠)0躺枪中。

先前点的东西都上来了,两个主人公却消失了。

大家都很迷茫,管止深作为陆行瑞的朋友,只能说,有陆行瑞跟乔辛在一起,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危险。

向悦嘀咕:“就是有他,才危险。”

阿年也纠结了,就今晚这种情况来说,危险的还真的不是大晚上乔辛一个人在外面,危险的是身边有个男人。

向悦和阿年她们乖乖吃饭,管止深一下都没动筷子,不太习惯跟一群女生用餐。

而且,向悦那完全是在和郑田抢同一盘菜的架势,管止深看着觉得有趣的同时,心里替阿年着急,他很想把那一盘菜放到阿年面前,阿年完全抢不过人,可是又不能那么做,早知,该多点几盘那个菜。

桌上的酒,向悦和郑田在干杯着喝,阿年准备怀孕,碰不得酒。

期间郑田出去了一次,去洗手间,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然后,就再没回来。

这顿饭,是在郑田冲动之下打了一架,把一个男人打的脑袋出血后结束的。

那个男人喝多了酒,动手打女人,被去洗手间的郑田看到了,郑田的继父总对郑田的妈妈家暴,所以郑田13岁开始学散打,男人对女人暴力这一幕,刺激到了郑田,她就不客气的动手了,纯属为了发泄对继父的不满!

保安制止后,郑田也挨了对方的打。

阿年只能拜托管止深,帮忙一下。后半夜,苏宇阳和郑田的亲属来了医院,管止深和阿年才撤。

出去医院后,阿年皱眉。

到底怎么回事?苏宇阳在医院里见了管止深,直接走过,没有开口打招呼,一个字都没有说,脸色也不好看。管止深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宇阳,眼神中是什么?警告?反正就是那个感觉就对了。

阿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们看对方不爽。

管止深开车离开,严肃的告诉阿年:“以后你和这个动手打人的郑田,除了工作,私下少接触,尤其不可以晚上出来跟她吃饭。”他怕郑田总冲动,动手打人,阿年如果在一旁,会不会一起挨打,那样他来了也晚了。

“她今天是被刺激到了,平时没事。”阿年小声解释。

“真有病?”管止深疑惑。

阿年点头:“是啊,心理问题,她自己也承认了的,受不了男人动手打女人,她妈再婚重组家庭,给小时候的她留下的心理阴影,看过心理医生,没用。”

“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治不了一个病人?”管止深冷笑:“我问问言惟,他自称是心理专家,考验他能力的时候到了。”

“……”阿年。

阿年和管止深,都不知道郑田送进的这家医院,是李秋实住院的那家医院,江律没有通知管止深,认为没必要。

CC买了夜宵上楼,放下:“秋实,你猜我在楼下看到谁了?”

“看到谁了?”

“管止深,和他那个小嫩女友……”CC嘴角讽刺地扬起。

“他来医院干什么?”李秋实挑眉。

CC打开夜宵的打包餐盒,摇头:“我不知道,两个人离开了,估计是来看什么人的,总之不是来看你的就对了,你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绝情?真不是人!还有那个江律,我今天找他,他不来,在电/话里直接说,说什么当年你有‘情’,管止深有‘义’,管止深不是有恋爱意思的意,而是‘义’气的义!如今你的情在,可是他的义却到头了,你没有必要揪着不放,应该寻找下一段恋情,开开心心生活!”

“是,如果不是我照顾了他几百个日夜,他连‘义’都不会有。”

李秋实叹气:“可是我喜欢他。对了,不要找江律了。”

“我想勾搭他行不行?说你的事情吧,你明天出院有什么打算?”CC坐到她的床边,劝说:“你如果感情上真的没有机会了,那套别墅还是要着吧,不要太可惜,你妈还以为你恋爱中,你怎么也要给你妈一个交代对不对。反正他妈答应过给你,你放下自尊去要,得了一套别墅,也挺好的。”

李秋实皱眉,突然捂着动过手术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CC紧张:“忍着点,我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李秋实的肝区疼痛二十几分钟才得到缓解,她脸色变得不好,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小口喘气……CC和医生一起走出去,身影渐远,听着医生说的话,CC频频点头。

抵抗隐婚老公,非法集资被判刑的内幕【5000字】

中秋节过后,马上迎来的就是十一长假。

小镇那边,舅舅和舅妈的关系一直没有见缓和,阿年知道舅舅嘴笨不会哄人,去了舅妈家,估计也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又都不敢让外婆知道,如果全都指望舅舅一个人,这关系八成就真的没救了。

阿年想回去小镇上一趟。

中午王妈给阿年装的饭盒,荤素搭配的午餐,两个饭盒,家中司机送阿年去的投资集团。阿年抱着饭盒下车,关上车门,微笑地跟司机叔叔说拜拜。

车开走,阿年转身,此时集团旋转门出来的两个女人,是蒋雅,和李秋实砝。

看到阿年,她们也是一愣。

“阿年,到这边来……”

就在阿年要上前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张望在几米远处及时叫住阿年逶。

阿年对那两个人点了下头,蒋雅笑了笑,李秋实没有什么表情。阿年转身朝张望走了过去,其实可以真的任性一点,不喜欢的人就直接无视,可总要为管止深考虑一些,他的妻子,年纪小也就算了,再显得很不懂事,私下会被人议论他的眼光有问题。

张望带阿年进去。

转头淡淡的对阿年说:“不要理会蒋雅,如果她对你说过什么不好的话,你可以无视,不要深想,如果她没有说过,就更好了。李秋实以前在集团这栋大厦里工作,蒋雅和李秋实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职场里善交际又懂得拿捏待人虚假分寸的,一般都受欢迎,再加上李秋实和管总私下认识,就更加没人排斥她。李秋实刚来集团上班那年,迅速的掌握了管总的交际圈子里都有哪些内部高层职员,并成为朋友,这是阿年你做不到的,也应付不了的。”

“是啊。”阿年点头。

进去电梯,张望对阿年笑:“所以,不要听李秋实朋友的话,朋友会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说话想事情,但是那个角度在别人的角度上,不会是完全对的。”

阿年觉得张望真是一个好人。

连续一个星期,午餐都是阿年带来集团跟他一起吃,外面的东西不能经常吃,且不一定健康。

阿年对管止深说了,在楼下遇到了蒋雅和李秋实一起出去。

“我不知道她来集团,没有联系。”管止深立刻撇清自己。

“我知道。”

阿年低头吃白米饭中。

不多时阿年抬头又对管止深说:“张望真是一个好人,安慰了我从一楼到这一层,张望说,蒋雅的话我不要听,即使听了,也下一秒就无视,对了,张望月薪有多少钱?比蒋雅高还是比蒋雅低?”

管止深唇角上扬:“老板娘要给员工涨薪水?”

“不是啊,了解一下行情嘛……”阿年低头。

某男沉吟了几秒,故意问道:“那我还是不说了,你也不需要了解,总之,她们的薪水有很多钱。”

“哦,也对,我和她们不是一个领域的,我已经不想了解了……”阿年吃了一小口白米饭粒,掩饰自己脆弱的好奇心。

“不是你们涉及领域的问题,是我担心她们薪水的数字会打击的你,爬不起来。”管止深朝阿年的心口上补了一刀,毫不犹豫。

“多少啊……==”

阿年闷闷的问,会有一点不服。

“你自己现在存了多少个人资产?”管止深问。

阿年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上次她取钱95588给发来的提示消息,再加上自己唯一值钱的东西——笔记本电脑。不对,笔记本是管止深给买的,不该算在自己的个人资产内。然后阿年算了算,觉得自己的存款只能叫小余额,叫资产会侮辱了‘资产’这个上档次的富人专用破词。

管止深一直看着阿年,等待她给一个数字……

“我们有结婚证,也就是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都是我的,我们俩的如果加在一起,就多了。管止深,结婚之后,你的钱我都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一般不都是女主人管钱的。”阿年说,努力转移着话题。

“嗯,你说的对,我尽快给你一份资产统计表。”他说。

阿年心虚中……

吃完午餐,江律来了集团。

进来了,可是跟管止深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去,因为阿年在。

“有事直说,阿年一时不会走。”管止深挑眉。

阿年看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