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我离开家乡是因为我没有亲人了!”刘霖哭,眼睛看不清身体上方的他了,“你有父母,你父母离婚又怎么样?还是有那么多人关心你!惦记着你!方默川,你别忘了一点,你结婚了,你有妻子和婚姻,你要回去对你选择的路负责!”

“我走错路,难道不可以回头重走?”

“不可以——”

“刘霖,你干嘛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他问。

她不语。

“你是喜欢我吧?”

她心跳加速。

“我跟你在外头单过,不回去了,怎么样?”

她忽而大哭……

他说:“所以,你该知道,我就算不要了李晓婉,也不会再要任何人!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太不值得。回Z市,你好好工作,到了想结婚的时候跟我妈说,她会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你自己找一个也成,人好就行,千万别看上一个像我这样的,嫁了你也开心不了。刘霖,你挺好的,别的她们也都挺好的,但是,一个天空它再辽阔也只能升起一轮明月,我早有了我心中唯一的。”

……

一转眼,有一个星期李晓婉都没联系过阿年。

阿年打过去,李晓婉却不接听,阿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3月6号,爷爷的一个来电,在南京的阿年和管止深都决定回去了。阿年头上厚厚的纱布早已撤了,每次洗头发都要出去找地方,自己在酒店里洗,他担心阿年会不小心把洗发水和水碰到伤口上,他也不行。

早上9:00,黑色奔驰停在了南京禄口国际机场。

助理拿下旅行箱,先进去了机场里办理一些手续,阿年扎着一个小马尾,下车,刘海都弄了起来,露出额头和一张白净小脸儿,额头上伤口严重的地方,贴着纱布块儿,别的地方都已经结痂好了。

他的朋友——陆先生,一直送他到了机场。

车门敞开,奔驰车内坐着的成熟气质男人,抬头对迈开长腿下车的管止深说:“事情解决,记得带弟妹过去我那边玩,换个地方,让当哥的尽好地主之谊。”

“一定,不过要等宝宝先出生。”管止深挑眉,搂过阿年一起跟车内的男人道别。

车内男人点头:“再见。”

管止深搂着阿年一起走进了机场大厅,机场外的车也迅速离去。

“你的朋友,怎么不是离婚的,就是未婚的,哪一个是结了婚正在安静过日子的?”在飞机上,阿年不禁好奇了。

他思考片刻,摇头。

“而且还都三十二岁以上,这个更老,37岁了——不过他的年龄表面上看不出来,我以为跟你一样。”阿年说。

他伸臂搂过了阿年在怀里,叹气认真地说:“这很正常,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年龄段上的,上下差不了几岁。婚姻方面,我和陆行瑞还算自由,跟什么人结婚或是离婚,都没有人强制干预,但是你这次见的这个陆先生,他自找的,他是自己狠心干预了自己。”

“止深……你这俩朋友撞姓了!”阿年告诉他。

……

中午11点多,抵达了Z市机场。

管家的司机来机场接的机,上了车之后,阿年出机场的武装全部撤下来了,松一口气。他在南京被拍,虽然不知道那人拍照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总要小心防范一下,她的头上有明显的伤,看着就很严重,被拍了,难免要大做一篇文章。

两人在南京还好,没太多人认识管止深,到了Z市,就不一样了。

阿年坐飞机坐的有些不舒服了,车里,她靠在管止深的身上休息。人早晚得回Z市,阿年的体质不好,怀孕还差一个星期才到两个月,坐飞机要非常谨慎,上飞机之前一晚,在医院检查了身体。

在飞机上管止深一直观察她,还好,没什么大反应的平安落了地。

两人直接回到管家老宅,家人都知道两人几点回来,等在了家里。让阿年惊讶的是,李晓婉也在这里,这几天李晓婉不接电/话,阿年觉得非常奇怪。

“爷爷,妈,小婉……”阿年每一个都打了招呼,还对李晓婉笑了笑。

方云小心地查看了一下阿年的伤,还好,比她在南京那段时间好了不少,方云高兴,儿媳妇回来了等于把孙子也带回来了,对阿年说:“先上楼休息,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也够累的了。”

“止深先带阿年上去休息!这回在家里,家人都能放心了——”爷爷说。

管止深点头,搂着阿年转身上楼。

阿年的视线最后看了一下李晓婉,阿年想不出到底怎么了,因为默川吗?

李晓婉对阿年勉强地笑了笑,但她看到了阿年的伤,也皱了眉,怎么会伤成了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分钟之后,管止深下了楼。

他走向了沙发这边,坐下问:“什么事情需要见面谈?”

李晓婉吸了一口气:“我爸一直在找方默川,我婆婆就一直对我爸撒谎搪塞。可是我爸找到了方默川在Z市开的车,车上有他的笔记本电脑,他给阿年写过email。我看了日期,最后一封是在27号深夜发送的,内容你看。”

她吧笔电推到了管止深面前,管之深仔细地看。

“他说去外地过年,我本来就不相信,现在,谁能告诉我一下,默川离开和阿年有没有关系?”

爷爷在一旁,咳了一声。

也在等待孙子的一个答复,如果孙子不知道,那就只有阿年知道了。阿年怀孕了,爷爷心里高兴的不行,直到李晓婉反复想了几次,来这边管家问一问,打听,爷爷的高兴才被冲淡下去几分。

爷爷不忍让怀孕的孙媳妇纠结,就打算让孙子全权回答。

管止深抬头,对李晓婉道:“这些email你不用在意,我都不在意,默川不坏。你给我看这个,我才知道他也参与了找阿年,但是这也情有可原,阿年失踪,他会心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和阿年认识不久不也同样着急?你们都是一样的,关心阿年。不过,我听说他在济南,你可以让你父亲停止找了。”

“济南?真的吗?”李晓婉激动地问,“济南哪里呢?”

“问一问你婆婆,她更清楚。”他说。

爷爷点头:“对,去问一问。”

李晓婉合上方默川的手提,装起来:“爷爷,表哥,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先告诉我,不要先告诉别人。”

爷爷还是点头:“放心吧!”

楼下几个人在说话,楼上的方云和王妈都围着阿年转。

管止深下楼之前,方云和王妈还没上来,管止深一下去,王妈和方云就上来了。阿年是躺在床上的,见婆婆和王妈进来就要起身,方云给按下了,躺着,不让动弹,小心的养着身体,这回在家里了,就更要好好养着了,饮食,各方面都要最好的。

“这些天爱吃什么口味的东西?”方云问。

王妈笑了,站在一旁说:“方姐,酸儿辣女那也不一定准!”

阿年心里“咯噔”一下,才两个月不到,家人就都开始关心她这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吗?

“阿年,跟妈说,你爱吃什么?”方云声音很轻地问。

阿年思考了一下,纠结地说:“米饭,青菜,清淡一点的,辣的和酸的最近都不怎么爱吃……一个都不爱吃……”

方云拧眉,这是怎么回事儿?

抵抗隐婚老公,如果不幼稚,以后怎么陪我的小情人玩儿?【5000字】

如果不是管止深及时上楼,打断她们,方云还会继续问下去的。好像阿年的这个孩子,光靠人问,就能问出一个正确性别和具体长什么模样。阿年能理解方云的心情,盼得太久,心里抱有了太多希望和幻想。

这是儿子儿媳回家的第一天,方云下楼时就和王妈边走边商量晚饭的菜单,要给儿子儿媳精心准备一顿晚饭。

楼上只有管止深和阿年两个人了。

“你睡一会儿吗?”阿年问他。

他把外套脱了,搁在一旁:“我先洗澡。畛”

“去吧。”

阿年缩在床上被子里闭着眼睛,处在半睡不睡的状态,一路上坐车,再加坐飞机,晕的一阵一阵的头疼。

他洗完澡就那么直接地走了出来,一条浴巾围在下身钗。

“吹干头发再上来。”阿年睁开眼睛说。

管止深点头,听命返回了洗漱间,站在镜子前重新吹干了头发,身上的水珠也差不多干了,这才走到了卧室,上/床。

冬天的卧室里很热,差不多穿夏天半袖的衣服就可以。可是,管止深把床上被子往上拿了拿,小心翼翼地盖住了在他怀里窝着的阿年。

阿年无力地伸手挡开:“我太热了……”

他坚持盖了上,吻了一下阿年的脸颊:“孩子怕冷,老实盖上,听话。”

阿年无语,小声地辩驳说:“孩子还只有一颗小芝麻粒儿那么大小,可能会知道冷热吗?你用被子捂着我,芝麻粒也变成了熟芝麻粒……”她的额头上结痂处很痒,这两天总想要用手去抠,这会儿要抠,管止深立刻攥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抠,小心结了疤。

安静下来,阿年在他怀里问:“止深,是李晓婉和爷爷谁找你?”

“默川给你写email,从来没有停止,就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默川一直写到了27号深夜,那是他写的最后一封。他把一切寄托在email里,他希望你可以看到,回复他,他不知道你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身边带了手提没有。李晓婉在找默川,他父亲在Z市找到了默川的那辆吉普车,在车里发现了他的电脑,打开,李晓婉看到了email。”他说。

阿年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近来李晓婉再也没联系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阿年说:“那你怎么解释的?她生我气没有?”

“没有生气。”他安慰。

对阿年说了一便头尾,阿年才放心地慢慢睡着。

真的累了,阿年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管止深比阿年先醒的,阿年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精神满满的下楼去找管止深。因为方默川的这件事吧,阿年心里有愧,不太会单独面对爷爷,她怕见到爷爷的伤心眼神,却没有立场安慰,无论这件事怨不怨方默川这人太执着,根源也都在她。

“小嫂子!”一楼的楼梯口,放放突然蹦了出来。

阿年急刹车——

方云见到就打了放放肩膀一巴掌,很轻很轻地打,数落起来这个顽皮捣蛋的小女儿:“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说话!你嫂子现在怀孕了,不能这么闹着玩!吓着了怎么办!走路也给我好好的走,别一蹦一跳的!”

“我知道了!”放放撅嘴。

阿年看着空空的客厅,爷爷大概是在房间里吧?她担心着爷爷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半天才回过神儿,对方云说:“妈,没事,一点儿都没吓到,我下楼时就看到放放站在这里了。”

方云这才不说放放了。

沙发那边,放放八卦地问阿年,出了什么事?怎么额头伤成了这样?阿年好奇,放放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也问了放放。然后放放说,家人不让她打听,说她一个小孩子,不要搀和大人的事,本来就够烦了。

阿年懂了。

她对放放说了一下,按照管止深编的故事。

管家今天的晚餐无比丰盛,一桌的菜,吃饭时爷爷出来,被王妈扶着,阿年也赶紧站了起来,在另一边扶着爷爷。

“坐下吃饭吧。”爷爷说。

晚餐桌上。

方云问阿年:“阿年爱吃哪个,够不着的让止深给你夹。”

“想吃什么?”管止深在一旁轻声询问。

阿年看着管家有点大的餐桌,一时无语,她拿着筷子和碗自己就能夹得到东西。阿年摇头:“你吃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可是,她动手夹什么菜,方云是盯着的。

晚饭之后阿年一个人上楼了,爷爷回了房间听收音机。阿年在楼上关上了卧室的门,留了小小的一条缝隙,阿年就听到楼下方云说:“阿年这孩子倒是真没撒谎,酸的啊,辣的啊,在桌上摆着愣是都没给吃一口。”

“妈,生男生女那么重要?”管止深蹙起眉头。

方云摇头:“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当年受过这个委屈,生了你姐之后万人笑话妈,妈能回过头来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吗?妈就是好奇,是男是女,是孙女儿妈也一样喜欢,但是,阿年给你生个儿子,你不高兴吗?如果是个孙子,妈得早早的出去吹吹牛,让那些当年嘲笑过妈的,现在儿媳妇生的女孩子的,都来看看咱们家争气的媳妇儿——”

“慢慢再生,生了儿子,我会盼着女儿。妈,您现在别着急,要稳住!您看我爸,我爸他怎么不急?我爷爷也很淡定。我才34岁,阿年23,我们会一直生到有儿有女,过几年您这个奶奶把长大一点的孙子和孙女儿一起带出去,说过您的人会羡慕到睡不着觉。”管止深胡诌地安慰母亲。

说起女儿,儿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是非一般的期待孩子降生。

上楼休息之前,管止深去了爷爷的房间,陪爷爷聊了一会儿,最近事情多,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适合宽慰爷爷的心,在孙子面前,爷爷也毫不保留的说出心情。爷爷最看不开的是,外孙一直对孙媳妇不死心这一点,要怎么办?影响的,不止是一两个人。

在管止深上楼的时候,阿年没有提起方云说的生男生女那件事。

本就事多,她不想再增加一个叫人纠结的话题出来。他去书房,阿年也跟着他去了。阿年没有穿拖鞋,就那么光着脚走到的书房,地上的大多数地方铺了长毛地毯,地板是热的,此刻踩在地毯上更加舒服,这条路差不多就是专为阿年开。

“你今年多少岁了?”阿年在他书桌旁问他。

他抬起头,看阿年,语气无比坚定:“34……”

“你去年就是34了……”

“今年周岁34。”

他站起身,开始整理书桌上的一堆文件。

“你不会今年周一岁,明年周两岁,一直34吧……”

“嗯,你今年23,明年25,后年27,接着29……31,51,71……很快你就可以追上我了。”

阿年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幼稚……”

管止深浅笑:“如果不幼稚,以后怎么陪我的小情人玩儿?”

“谁是你的小情人?”

“我们女儿。”

阿年觉得有一小些奇怪,他口中很少提起‘儿子’,却总是会提起‘女儿’,就好像是,他真的非常喜欢女儿,并不太喜欢儿子。

她被他抱着回卧室,走在走廊上,阿年的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颈,嘴唇吻了一下他滑动的喉结:“止深,你怕我有压力?”

他轻“嗯”了一声,复又说道:“所以,阿年别有压力,我怕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做。生完这个,我会让你立刻怀第二个。愿意给我继续生吗?”

阿年害羞啦……窝在怀里……不出来。

他叹息一声:“一个月没有碰你,过几天带你再到医院检查看看,孩子让不让爸爸碰妈妈——时间太久,动作我都不太会了。”

两个人分外小心,睡在一起,搂着,偶尔也会在感觉欲/望上面忍不住,但都坚持没有真正的做过一回。算是不太容易的怀了这个孩子,阿年一直身体不如别人好,保住了孩子之后,还需要注意许多方面的事,且孩子才不到两个月。

……

阿年想去一趟杂志社,交代一下。

但是管止深不同意,他说休息好了再过去,可阿年纠结的是,滑雪之后发生的意外,小小责任在个人,责任并不在单位。这个工作,阿年没有打算辞,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为了担心她和宝宝的那个谁们着想,也不能再走远了,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动手,动动脑,写写东西,行动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在电/话中,阿年跟杂志社的领导商量了一下,谈的算是比较愉快,领导允许她在家里坐班,特殊情况,现在特殊照顾了,也都是看在管家的面子上。这个面子看的,让阿年觉得十分惭愧,可是没有办法,嫁给管止深就得认了这个特殊待遇,别人还求之不得的,如今唯有硬着头皮努力工作,付出实际文字来回报这个管家的面子。

乔辛在电/话里说:“挺好的,在家一边休息一边工作,这跟不上班没有什么两样。过几天我去找你,我和向悦,我们说服家长不留在家的这边了,呆不下去,四年时间在Z市,回来却怎么都不能适应,唉,每天太烦。我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天天吵架,她心理真有病的。”

阿年跟乔辛聊到了中午睡着。

下午4点,李晓婉开车来了管家,李晓婉的本意是要约阿年出去喝东西的。阿年当时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王妈问阿年,这是要去哪儿?阿年说,跟李晓婉出去喝东西,李晓婉开车来接她的,两个人就在A大附近,喝完就立刻回来。王妈电/话中跟管止深说了一下情况。预料到的一个结果,管止深开口即说,不准。

难道怀孕的这些个月里,都不能随便出门了吗?

——阿年气疯。

她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跟管止深在手机里吵,管止深明确的给她制定了这一条,和他吵架可以,和他理论也可以,但是,都要选择在晚上8点以后,两个人在卧室的时候吵。他制定完,阿年老实地一直遵守着这一条。

李晓婉的车停在外面,拿着打包的两个奶茶进来,放下在桌上对阿年说:“这个你可以放心喝,无添加剂的。”

“谢啦。”阿年有点尴尬。

拿过来准备喝了。

李晓婉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会较真的人,我能接受方默川对你还有感情,你有你的管止深,还怀孕了,你们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我没什么不放心你和默川的。前些天我是担心过,怕我的婚姻会有危机才赌气不接你的电/话,我有点嫉妒了。”

“小婉,你对默川有信心吗?”阿年抬起头问,手里捧着奶茶杯子。

“有,没有也要有,我喜欢他。”

阿年纠结了,该不该告诉李晓婉方默川在济南?

她在纠结,李晓婉又说:“我那个婆婆不见我,躲着我呢,我还不好去告诉我爸我妈,我爸很要面子,可我妈不是好惹的啊,我妈本来就对方默川有点意见,我怕我妈知道后找我婆婆,对方默川的印象更加不好。”

一个小时,阿年都犹豫在,告诉,不告诉,这两者之间。

刘霖在济南,李晓婉过去,两个人会不会发生什么方默川无法控制的事情?去洗手间,阿年问了一下管止深。管止深说:“阿年,你先不要说默川在济南,我叫人把她婆婆今晚的行踪告诉她,你不要说,不合适。”

阿年心虚。

刘霖,李晓婉,她都当朋友的。

17:15分,李晓婉得知了管三数在哪里吃饭,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管家。

……

市区的一家大酒店。

管三数在与人一起吃饭,李晓婉直接找到了包厢门口,敲了下门。

站在包厢外的服务员问:“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我找里面的人。”她说。

“请问,您婆婆是?”

“管三数。”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小姐打开了包厢的门,没用服务小姐问呢,李晓婉看到婆婆的身影就立即说:“我找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