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科技研发

可研发的产品不少,技术含量不太高的,如瓷砖、玻璃、石灰.。。。。现代的各种时尚家俱。。。。。

这一个是暴利,然而实行起来困难重重,首先专利保护,这个时代没有专利法,这个如果没有强权护航,到时研发出来山寨产品跟风而起,那前期的投入便打水漂了。

其实客观来说,上面三个都需要强权护航,朝中有人好办事,这在哪个时代都是放之四海皆准的。

宁睿不打算给伍尚任介绍裴琼或桓安,裴琼是不想去看他的包公般的黑脸,再说他也不一定会帮忙;桓安是不想给他惹麻烦,虽然业务开展她也有银子赚,虽然金钱不是万能,无钱却万万不能,但是宁睿仍不打算给桓安添麻烦。

她把提议交给伍尚任,怎么开展由伍尚任自己做安排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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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衷情 ...

与伍尚任的业务虽还没开始运作,然前景可观,又有了之前的三万两银子傍身,没有经济压力,宁睿开始好好地享受她的穿越人生,每日闲暇便到处游玩,多数时候与顾墨两人,有时桓安、裴琼也会同光华公主与楚远相约前来。裴琼仍是没有好脸色,宁睿都不明白,这个人如此不待见她,还来凑什么热闹。

与光华公主相处多了,宁睿对她越发敬重,套用韦小宝的话来说“宁睿对光华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朝堂上夺嫡,后宫中争宠,与历史上历代争斗并没有差别。皇后年老色衰,恩宠不再,娘家没有父兄依仗,儿子年幼,幸得光华公主品貌出众,谋略过人,为之多方谋划才得以保住后位,居中宫之尊。

依宁睿看光华公主若是男子,太子之位不作第二人想。

光华已十九岁了,与裴琼桓安同年,却连订亲都没有,在这个时代很少了。

皇帝有九位皇子,三位公主,大皇子二皇子及月华公主淑妃所出,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英华公主皆仪贵妃所出。二皇子与四皇子五皇子早逝,尚有六位皇子。

光华虽与裴桓二人交好,且两人皆居高位,文武双全,品貌出众,在皇帝面前颇得重用。然而楚远年十二却仍天真烂漫,一片赤子之心,并不是好的人君之选,光华只此一同母兄弟,没得选择,她要扶持楚远上位,困难重重。

目前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是大皇子、三皇子与九皇子楚远。

大皇子楚茂是右相石开外孙,其舅舅石青峰是禁军统领,母亲是淑妃,同母妹妹月华公主嫁给兵部尚书之子。

守南境的镇南将军贺柏是三皇子亲舅父,后宫妃嫔中最得宠的便是三皇子的母亲仪贵妃,十九年专宠椒房不衰。贺柏是皇帝幼时伴读,谣言皇帝与贺柏有断袖之爱。当日贺柏父亲以死相逼,先帝逼贺柏立誓,贺柏无奈远走南境,二十年未回京城。甚至谣传皇帝夺侄子之位也是为了贺柏为了贺家不被皇帝侄子灭族。都云仪贵妃专宠实为她酷肖乃兄,皇帝移情作怪。楚昭相貌像舅,与皇帝一丝不象,兄弟六人皇帝却最是疼爱,有求必应。有认识贺柏的人说仪贵妃与贺柏有七分象,楚昭却有九分的神似了。

皇帝真痴情,宁睿暗暗感叹。前生耽美小说看了不少,生活中却一对没见过,眼下活生生便有一对同性情侣。想想渺月楼中见过的三皇子的相貌,乖乖,那仙姿玉骨,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估计爱贺柏的大有人在,皇帝不过得了从小相伴青梅竹马的便利。

目前桓安之父左相桓达虽没明确表示,然从他放任桓安与光华他们亲密来往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支持楚远的。桓安裴琼没有明确态度,但是他们与光华楚远私交甚笃,隐隐的已是九皇子党了。

转眼中秋到来,宁睿穿越过来一周年了。旭日的中秋节颇为隆重,这一天京城中的青年男女大都相约出城到曲江边游玩。前一天桓安便租下一艘画舫,相约大家游江赏景。

曲江两岸上游人如织,江中画舫三三两两。澄清的天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岸边,金黄的树叶被秋风吹落,在江边漫舞、飘扬;江水孱孱呢喃,和白云蓝天依依低语,跳跃着若有若无的音符;远处五峰山翠柏常绿、青松不老。山山水水,描不尽迷人与绚丽,他们几人坐在船舱中,四周窗户大开,画舫顺江而下一路欣赏美景,清风拂面,洗涤心扉,好不惬意。

桓安忽然朝宁睿打个眼色,起身向舱外走去。

有事?宁睿转头看顾墨正与楚远嘻闹,便悄悄起身随后出去。

“宁睿。日前伍尚任来找我。”桓安低声道。

伍尚任想拖桓安下水,老狐狸。宁睿咬牙。

“我可以帮忙的。”

“不行。会给人留口舌,官商勾结可大可小,再说了,你如果出面打招呼,欠下人家人情,以后别人有事求到你头上,你便很难秉公办事了,我不要给你惹麻烦”宁睿摇头。

桓安默默凝视宁睿片刻,柔声道:“宁睿,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尽管之前也有些感觉,桓安的话语仍让宁睿心旌摇曳。她呆呆地望着桓安,桓安专注地看着她,从彼此的眼瞳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她眼里是他,他眼里是她。

相顾无言,执手,泪千行。

这个在云端的谪仙般的男子,她何德何能得他倾心?

“傻瓜,你总是如此倔强,总是什么都自己扛着。”桓安叹息般低语,温柔地拭去宁睿的眼泪,掌心的灼热穿过肌肤直达心底。

一阵麻痹,宁睿只觉脑门冲血。

“傻瓜,我怎么会把你弄丢了呢?在泸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啊?你喜欢男人?宁睿低头打量了自己的一身男装,眼中满是???

“宁睿,你不会以为自己着了男装便是男子吧?”桓安凝眸看她,沉默了一会,问。

虾米?她扮男人有这么失败吗?顾墨不是就没看出来吗?

可是。。。。。。可是。。。。。知道她是女子,桓安他。。。他又怎么。。。。

桓安的嘴角紧抿,强忍悲凉,一手仍拉着宁睿的手,一手抚着她的脸:“宁睿,当日我便以为你是男子,虽心之所系,也无奈彷徨。今年京中再会,后来方看出你是女子了。可是。。。可是。。。。却晚了。。。。”

“你。。。。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论貌,我比不上顾墨,论气质,我远逊公主。”

“傻瓜,情之所钟,哪有根由?当日得月楼,只一眼,便千年。。。。。”桓安柔柔的和煦暖阳般的眼光笼住她“宁睿,以后有事我替你扛,你别再为难自己,别再冒险,知道吗?虽然你现在与顾贤弟在一起,可是,只要你幸福,我便无所谓,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略顿了顿,他又说:“你啊你。。。。你还去五峰山救顾贤弟;还去渺月楼那种地方;还与伍尚任一聊聊到三更天,你要与伍尚任合作,却又不让我帮你,你呀。。。一点女儿自觉都没有,就这么一点不想依靠人?”

桓安眼角眉梢含着柔柔浅笑,无奈的神色里透出满满的宠溺。

沐浴在如水的柔情中,宁睿恍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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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兵变 ...

突然,桓安脸色大变,一把拉过宁睿护在身后,右手在腰间一摸一抽,手里已多了一把软剑。

一十来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说时迟那时快,裴琼从舱中飞出,大掌挥出把欲冲进船舱的黑衣人打退,斜了宁睿一眼,恨恨地喝道:“还不进去?”

舱里,他们急急关上门窗,留了一扇微微撑开密切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黑衣人武功极好人数又多,每每欲往船舱袭来,裴桓两人既要防守又要顾着不给黑衣人冲进船舱,高手对决,就看谁的心态稳,他俩心有记挂,频频遇险,就是宁睿这个外行也看出桓安与裴琼两人应对得甚是吃力。

黑衣人的目标是谁?宁睿用眼神询问光华。

光华的眼光一黯,看了楚远一眼。

兄弟阋墙!!1皇帝正当壮年,皇子们这么快就动手了?

“啊……”顾墨低呼。一名黑衣人冲进船舱,手中大刀向站在楚远前面的顾墨挥去。站在顾墨右侧的宁睿肝胆俱裂,那一秒神勇无比,光速向黑衣人撞去,同一瞬间,桓安扑过来挡在宁睿身前,手中软剑同时卷住黑衣人手腕……

嗤……刀剑入肉的声音,宁睿惊恐地看向桓安,只见桓安右手低垂,左手捂着右肩,鲜血把白衣染红,点点鲜血滴在船板上。

也不过瞬间,桓安又举起软剑,砍、削、挑,挥动间剑气逼人,黑衣人被他一步步逼出舱外……

“他再用力右手就废了。”光华咬唇。

“刺客的目标是九殿下,对吧?”宁睿心尖剧痛,着急地问她。

“是。不……宁睿,你不能那么狠……弟弟交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的……你不能只顾着长恭……”光华抓住宁睿双肩猛摇。

光华想到哪里去了?桓安是比楚远重要,可是她怎么可能拿楚远的性命做赌注,先不说光华公主会恨她,她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好不好?

没时间解释了,宁睿对楚远道:“快,快,把你外衣脱下来。”自己则一把脱下外衣,又取了他头上的紫金冠戴在自己头上

“不行”顾墨抓住宁睿。“我来扮。”

“我不是要出去,他们奉命刺杀,一定认得人的,我跳江,我会游水,只有如此大家都才有活路,你好好呆着,保护好自己。乖……”宁睿摸摸顾墨脸颊,柔声哄他。

楚远还在发呆,光华欲言又止。

“快……快……”舱外桓安脸色青白,眼看剑势越来越慢,衣袖已经被血染红了。裴琼掌风呼啸,一面与跟前的黑衣人对抗,一面不时出手替桓安挡一把,一心二用,险象横生。

等不及了,宁睿自己动手剥楚远的外衣急急穿上,一面示意光华替楚远把她的外衣穿上,同时口中交待着。

楚远愣愣地看着宁睿就是不说话,宁睿气得一把拧住他嘴角:“再拖下去裴琼与桓安必败,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你姐姐跟着跳,不如此不能绝了刺客念头,我会游水,我会护你姐姐周全的。”

……

拉扯声伴着光华“弟弟。不可。不可如此。”的劝告声。

楚远声嘶力竭地喊:“姐姐,你别拉我,我不能连累大家。”

声音刚落,宁睿推开窗户跳进曲江,光华扑到窗前大喊:“弟弟。。。。”随即纵身扑入江水中。

虽是秋天,江水仍冷得刺骨,宁睿一阵哆嗦,一咬牙,沉入水底。

她抓到光华的手,便急速地向上游泅去。渐渐的,不再感觉到冷,只是力气越来越不足,尽管前世宁睿的泳技不错,然此际拖着一个人,又不能浮出水面 ,在水中运动更费体力。幸得光华毅力惊人,她可能透不过气了,却仍然平静地放松身体,尽力使自己不成为负担。

约摸着游出五里地,宁睿气力耗尽,光华已经昏迷过去了。宁睿泅到岸边,探头一看,这是五峰山山脚下,刺客不知是被裴桓解决了还是到下游去了,四周静悄悄。很好。

宁睿把光华拖上岸,按了按她胸部,把她肚里的水控出来。

光华很快醒转,她们商量了一下,上游有桥过曲江,决定仍往上游去。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宁睿脸上的妆早掉了,细眉朱唇滑腻粉嫩的肌肤,即使紧身衣束住胸前,仍一眼可看出是女儿身,期间光华只略略讶异,也没问什么。

两人互相搀扶,跌跌撞撞沿着山林走了两里地时,看见一处人家。

因不知具体情况,宁睿决定还是略作妆扮。让光华在林中等她,自己前去探路。

小屋中是一对老年夫妇,儿子媳妇在城中富户府上帮工,宁睿编了个游玩落水的借口,从老人家手中买了他儿子媳妇的衣服各一套,一辆小板车,几张兽皮。

回到林中与光华两人换上粗布衣服,把原来的衣服连同紫金冠光华的发饰打了个小包找了一石块捆好沉入江中,银子放入怀中。化男装的用具宁睿一直随身带着的,因为用油布包着没湿。她与光华两人洗了脸,便互相帮忙涂上蜜色粉底,另浅浅地涂抹了一些泥土在脸上,重新梳了发型,光华穿扮成妇女,宁睿扮猎户,两人装成夫妻,宁睿把兽皮放在板车上,推着小板车,两人相偕着往京城方向走去。

她们早上是从南门出去游玩的,现在绕了一圈,回的是北门。离城门约一百米时光华突然拉住宁睿,停下来整了整板车上的兽皮。

“有情况?”宁睿低声问。

“嗯。平时守城门的是九门提督仇良的手下,禁卫军负责的是皇宫,但现在北门边走动的那些人是禁军,我认得。”光华理兽皮的手微微发抖。

刺杀皇子?公然控制城门?难道?

宁睿与光华对望一眼:皇宫有变。

她左右看了看,拉着光华慢慢挪到路边的一堆草垛后面。

“近期朝中宫中可有什么意外情况?”宁睿盯着光华问。

光华沉思一下说:“没有啊。父皇身体很好,前朝平静,宫中仍然是仪贵妃得宠,与以前没有差别。”

那不可能啊!

“对了,父皇日前下了一道旨意,召贺将军回京述职。”光华猛地抓紧宁睿的手。

是了。这便是问题的症结。

仪贵妃与楚昭仅仅因为与贺柏相貌相似便能得皇帝二十余年的眷顾,要是贺柏本人回京,皇帝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焉知不会为讨好爱人把帝皇之位拱手送给贺柏的外甥三皇子楚昭?

楚茂先下手为强兵变夺位,楚远是嫡子,便在对付楚昭的同时干脆把楚远也一并杀了。

天家无亲情,好歹毒的心肠。

怎么办?皇帝一家子杀来杀去本不关她一平头百姓的事,可是桓安也身涉其中啊!现在他们那头还不知什么情况,看这样子不只是暗杀,还连着宫变,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宁睿急得团团转。

“公主,眼前怎么办?”宁睿眼巴巴问光华。

光华的手紧抓着宁睿,指甲掐进她的胳膊,好疼。

“我也不知道,父皇年方四十,平时身体很好,我也没什么准备。裴琼的镇北军守在北境,将军府也只有三千亲卫。”

天!眼前如何是好?“你父皇也太大意了,禁卫军给了石家人统领也便罢了,如何连九门提督之位也给了石家之人?”宁睿埋怨。

“不,仇良是父皇的人,只忠于父皇。”光华肯定地说。

那为何现在守城的的是禁卫军?两人对望一眼:仇良出事了。

“禁卫军驻扎皇宫,有三万人。九门提督辖下有城防军五万人,驻京西大营,平时听令行事。现在禁卫军只是看住城门并没有封闭城门,看来只是制住了仇良,并没有拿到令牌。宁睿,我们只要拿到令牌,便能指挥城防军以五万对三万制住禁卫军。”

主意是好主意,可是她们两个都没有武功,如何去打探消息?如何取得令牌?

“宁睿,仇伯伯很疼我,小时候他抱着我玩时我见过令牌,令牌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光华忽闪着大眼。

明白了,令牌不好找,但是好假冒。

宁睿与光华决定先进城找家铁铺打一块假令牌,同时打探情况,再见机行事。

慢慢地推着小板车靠近城门,不知是她们扮得象还是进城容易出城难,守城门的禁卫军略盘问两句便放她们进城了。

城中不时走过十人一队的禁卫军,气氛紧张。

宁睿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拉着光华向她为渺月楼做培训的七娘的院落走去。推开院门一看,颇为幸运,芸娘在小院中练唱。

芸娘瞪了瞪眼,很快认出宁睿,打量了她和光华一眼,机灵地迎上来:“我要的兽皮送来了?进来,教教我做个垫子。”随之又转头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你们不用服侍了,回渺月楼去。”遣走了人,旋即把她们引进房间。

宁睿给她介绍光华的身份,芸娘大吃一惊。宁睿又把眼前的处境简单说了,说“这事一个不好就是杀头之罪,你要不想帮忙我绝不怪你。”

“这是什么话?”芸娘嗔怪。“铁匠陈三我也认识,有些交情,不会泄露消息的。各府中。。。。”

“各府中打探消息你不要去了,免得暴露,令牌重要。”宁睿打断芸娘的话,又对光华说“打听消息我去,公主你在这里别出去了,若我有什么不测,你想法带上假令牌出城去京西大营。”

“芸娘,公主安危就交给你了,宁睿这里拜谢。”宁睿对芸娘施了一大礼。

从小院出来,顺路先晃过顾府,只见门外一小队禁卫军守着。

宁睿不敢停留,往左相府中走去,这里比顾府又是不同,竟是约五百人的禁卫军把守。桓安他们怎么样了?宁睿心中焦急,转头向镇北将军府走去。

转过街角便到将军府了,宁睿急急前行,突然身后一马车冲过来,她刚想往路边让让,马车已到身边,从车里探出一只手把她拽进车里。

车里是伍尚任与裴琼。

“桓安怎么样?顾墨怎么样?他们好吗?”宁睿激动地抓住裴琼肩膀。

“你管别人干什么?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照顾自己?”裴琼咬牙切齿,抓起宁睿的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