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与顾贤弟远走,我心知无望,英华又贤惠温婉,这些年也想就这样收心,与英华……可是,可是,宁睿……”

桓安脸涨得通红,话说不下去。

宁睿迟疑地看他,难道桓安?不举?不可能啊!她与他那时差一点。。。。。。她记得桓安那时。。。。。。嗯。。。。。。。

脑中思索着,双眼不由自主地朝桓安腿间瞄去,怎么可能不举?就他们这样大白天在花园中说着话,虽然古人穿的是袍服,可是仍可看出那里已是一*擎*.

“唔。。。。。”一声急促的低呼逸出

两人目光对上,均脸红耳赤,急转头。

宁睿心中暗暗抽了自己几耳光,什么时候了,还不改好色毛病,当初要不是色迷心窍,何至于跟顾墨纠緾不休?要是当初利利索索嫁给桓安,哪来后来这许多波折?现在她已是顾墨的妻,再不能左右摇摆了。此时她再招惹桓安,引起桓安的绮念,那就禽兽不如了。

两人一时间静谧无语。

宁睿不想再与桓安说下去了,算了,还是通过光华让裴琼去劝吧。

按奈住卟卟心跳,她对桓安说:“长恭,我们去用午膳吧。”

“宁睿。。。。。。”桓安拉住宁睿袖子,“宁睿,你帮我,你帮我分析分析是出什么问题。”

白玉般的脸涨红得发紫

宁睿刹时间血液往脑部直冲,脸色与桓安有得一拼,她一个有夫之妇,与前情人讨论这种问题?

“长恭。。。。。。”她哀怜地望桓安。

对方眼中是比她更重更深更浓的凄苦:“宁睿,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的,可是,我不知该怎么办。这事。。。。。。我无法对谁说,宁睿,这些年,我也想收心的,也想与英华好好过日子的,特别是这次你出事,我知道我如果不与英华成真夫妻,你总是会自责。可是。。。。。”

宁睿犹疑,听桓安话意,竟是也想放下她,与英华做夫妻,他又没有不举,还苦恼什么?宁睿眼珠一转不转盯着桓安,眸子清楚明白地表达出她的疑问。

“宁睿,我。。。。。。”桓安吞吐半天,转过身背对着宁睿,“宁睿,我,我平时也有那些想法的,特别是有时想起我们那时在蘅芜苑……我憋的难受……后来也想认命……想就那样与英华罢,可是,即算满腔*火,一对上英华,一看到她僵僵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我就……我就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英华她对我温婉柔顺,金枝玉叶却没有一丝傲气任性,可是,她再好,我对着她就是*不起来。有时我就想着我们那时在蘅芜苑,想着想着我就控制不住。。。。。。可是,宁睿,英华她没有你的一丝一厘的风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每回总是想起那时的你。。。。。。然后就。。。。。。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接受英华?。。。。。。”

一阵闷雷轰隆隆响过。宁睿呆住了。前世她看过一本爱情小说,里面的男主与女主是青梅竹马,后来男主出国了,十二年两人没有联系,十二年中男主也有**要求,对着别的女人就是*不起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女主,就。。。。。。。最终结局是男主回国找到女主,两人幸福地一起生活。惨了,桓安难道是这种情况?她可没办法嫁给他啊!

天啊!饶了她吧!

宁睿不死心,话已说到这份上,不如一次问个清楚明白一次*解决问题。她问道:“对着英华不行,对着别的女人呢?你找过别的女人吗?”

桓安恼怒地转身瞪她:“什么对着别的女人?英华是我妻子,我还可以说服自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做什么要去找别的不是你的女人”

“那。。。。。。那,我们之前你与别的女人,嗯。。。。。。能行吗?”宁睿厚着脸皮追问。

得到一记眼刀,桓安憋红了脸,羞恼地瞪她:“我们......我们那次是我第一次碰**."

天啊!宁睿心头惨嚎。不是说古人都是十二三岁就开荤的吗?作为世家子弟的桓安为什么没有通房丫头?他以前没有过女人?婚后与英华。。。。。。。天!无法想像。他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三十三岁的老*男?

现代社会,人们经常取笑,要找*男要去幼稚园找,眼前这人。。。。。。

***,不是人生的全部,却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乐趣。

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宁睿想哭,想替桓安哭。她也真的哭了出来,涕泪滂涝。为桓安,为他们错误的相识相恋。

那短暂的爱恋,桓安却为之付出多大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终点啊!俺想死你啦,还在不在看?留个记号支持鼓励俺啊

52

52、趣味 ...

宁睿寻思,祸是她引起的,她总得想办法解决。桓安这事摆明是心理问题。她想了想,也不用慢慢医治了,有个开头就好,还是用笨办法吧,不过这事要英华配合。她也是急性子再等不得了,翌日派人把光华请来,对着光华一番言语,当然桓安为了她有心理障碍的事还是隐瞒下来,这事她说不出口。

择日不如撞日,光华即刻派人静悄悄请了英华到大观园来。

这是宁睿第一次见到英华公主,水湄泠泠隐佳人之兮,清醇之气晕晕回鼻朱唇。伊人娇娆珠玑允允,墨香渺袅潋滟秋水三千素。清绝玥玥凝诺作舞袖,香然盈盈沾绣袂而点。

宁睿暗赞:不愧是贺家出品,果是不同凡人。

想想楚昭、贺之、贺柏,再看看眼前美人儿,宁睿决定了,无论如何要促成桓安与英华,如果他们生的是女儿,他们的女儿她替她的潇儿先预订下来了。

大家温言见礼,略说一会儿话,宁睿便看出问题所在了。英华公主空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然而言辞拘束无趣,一问一答间一板一眼,动静间面容僵硬,想来身上肌肉也软和不了。看光华神色很是正常,看来英华平时就是这模样。宁睿暗叹封建礼教害死人,她要是男人,对着这么一个圣母般的妻子,女装贾政,她也*不起来。她想像假如顾墨晚上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副来吧来完成任务吧的神情,她还有*致才怪。桓安与英华又不是两情相悦,之前又与她。。。。。。如此两相对比,也难怪。。。。。。。

不过假如换个姿势神情,美人儿侧趟着,右手纤纤春指轻触着下巴,左手青葱白玉抚在胸前,一腿半曲,薄纱半遮半掩,神秘处若隐若现,肌肤粉嫩红润,眼角斜麽着,樱唇饥渴地半张着。。。。。

啊!不能想像,太也活*生香了,宁睿想,是男人见到那画面还不得流鼻血,还会再抗拒?

真恼人啊!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DVD没有*片啊?宁睿感到自己的教学任务艰巨万分,但是,为了桓安的*福,为了她寄托在英华肚中的儿媳妇,她决定霍出去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宁睿说得口干舌燥,英华听得面红耳赤。

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三人用过午膳,宁睿开始检查英华记住否。

先让英华到床上摆个姿势,英华扭扭捏捏半天不动,气的宁睿转身想要出门离去,光华一把拉住她,转头对英华说:“妹妹,宁睿一片好心,夫妻相处之道,确不能只是相敬如宾,你还想与长恭如以前般相处下去?你快些。。。。。。”

英华方半褪了衣裳上床。

看她摆出的那个姿势,宁睿忍不住大笑,那哪是什么勾引挑逗调情,直是一个要被人**的贞节烈女,或是临着被上架烤火的鸭子。晕啊!这是让人充满罪恶感退步三尺的姿势,这姿势摆出来,桓安会忍不住上前扑倒她?才怪!溜得比兔子还快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今天她讲解了半天英华还如此,看来之前更加惨不忍睹。

算了,这招不用再教了,先看领会了下一招没。

宁睿止住笑:“算了,不要这样了,会把你的桓郎吓走的,你用下一招吧,我做试验品,你把我当成长恭,来。。。。。。”

英华颤颤惊惊地推开宁睿的衣领,抚上宁睿的肩膀。。。。。。那动作别说宁睿了,连光华都忍不住替她不好意思,那是什么动作?都快擦下宁睿的皮了,这是温存之间的爱抚?

宁睿恼得只想哇哇大叫,要不是实在不好意思,她都想让英华现场观摩她与顾墨的恩爱算了。

这样的学生,就是特级教师也教不出良好的教学效果的。

她决定,为潇儿的幸福,她未来的儿媳妇生下来后,她得自己好好教导一番。

英华憋屈得眼眶都红了,珠泪滑落。宁睿的怒火被那晶莹的泪珠儿熄灭。唉!不为儿媳妇,她也有责任引导英华让桓安获得幸福啊。

重新振作精神,一、二、三、四五六。。。。。。宁睿开始晦人不倦的教学工作。

英华在大观园一住七天,七天后,宁睿累得喘息,总算学生勉强可以出师了。她无比佩服自己,朽木也能雕呀!

53

53、情敌 ...

解决了桓安的问题,回头来就是处理李梦婷的事了。顾墨浑不在意,只说这事与他无关,让宁睿不要在意。他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对自己不喜欢不关心的人,睬都不睬想都不想。宁睿却不能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潜在的情敌,只有把李梦婷打发了,她才能高寝无忧。

她的靠山是足够硬,可是仗势欺人就丢了她一个受过现代社会法制教育的人的脸面了,李梦婷也着实无辜,不能简单的一纸休书了事。她那时也曾被休,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是那时绿珠等人的眼神让她也深深体会到这个时代被休女子的可怜。

就在她为此事颇费思量时,泸州那边来了一封家书。自从她离开泸州,再没与刘家有过联系,她脑中没有遗留宁元的记忆,刘家人在她心中也就是认识的陌生人。她没给刘家去过信,刘家也没给她来过信。此时来信,宁睿心知必是为李梦婷之事。

果然,折开信,凭着她以前看过宁元房中留下的书信记忆,她看出是刘清笔迹,信中口气却是刘母,长长的文言文甚是拗口,宁睿脑中自动把它翻译成现代文。信中刘母先是表达了对当年刘清休了侄女另娶她未能阻止表示歉意,侄女当年是女扮男装一事她悉已知晓,对此深深内疚,是她未能好好照顾侄女;接着情切切地问及侄女现在生活,年前州府寻她是为何故?现今生活如何?前面长长三页纸,末尾一带而过,提到媳妇托她向侄女说情,她深感愧对侄女,并不赞同李二小姐作为平妻嫁入顾家,不过她同时却托侄女,李二小姐也算是她表嫂的妹妹,能否代为寻一门好亲事?如此也能两全其美。

另寻一门亲事?宁睿皱眉,谈何容易。李梦婷才貌双全,等闲人看不进眼,官宦世家品貌出众者却嫌她家道中落。如今又是挂的再嫁之名,这?

宁睿再三思虑后,问了王伯张妈几句,去了绿珠府。

绿珠年前宁睿失踪时也跟着到处访寻,把竹器厂财务的工作交给郑定安的儿子郑平去做,宁睿回来后见郑平做的不错,绿珠也有心在家享福,也便由郑平继续做下去。

绿珠如今生活很滋润,裴立兵变时立了功,又是裴琼的近卫出身,光华作主把绿珠许给裴立时,通过关系把裴立调进禁军中当了五品校尉,后来楚远登基,裴立官位节节攀升,去年仇良年迈致仕,裴立接替他,现在已是禁卫军统领,正二品天子近臣了。

宁睿在统领府门下下了轿,她从没来过,门房看她坐的是两人抬青帘小轿,一个随侍丫环也无。不让进,还需通报,跟她要拜贴,宁睿又好气又好笑:“拜贴没有,你只跟你家夫人说她姐姐到访即可。迟了你也不用在这府里混了。”

宁睿跟光华处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光华的气度也感染了几分,此时摆出架式来倒也气势逼人。

小门房打量了她一阵,心内暗暗嘀咕,衣料首饰比他家夫人还精致,为何却坐平民百姓家的小轿,一个随侍之人也无?

确实,象宁睿这样的旭日再寻不到第二个,一个现代人,让她由人款款服侍着生活,还不憋死?她也不喜讲排场只计较实惠,至于衣服首饰,她跟光华年龄相仿身高胖瘦差不多,光华贵为长公主,皇帝同胞姐姐,衣服首饰那是每月都要订做若干,光华一直有那个习惯,做什么顺带着给宁睿也订做上几套,如此,宁睿的服饰还能差?

小门房进去没一会,绿珠就迎了出来,惊喜莫名:“姐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打发人叫我回家就行。”

宁睿浅浅一笑,颇感欣慰,大家都生活得很好,她也感到开心。

两人一径进了内室,宁睿把刘家来信拿出来给绿珠看。

“这?姐姐有什么打算?论理太太说情,也不能不理,只是……”绿珠犹疑。

“这个……,要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问题的关键是在李家家世上。”宁睿来时心中已有计较,只是她得从绿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绿珠,你说说,刘清是怎么样一个人?你也知道我……那些事不记得了。”

“少爷么?”绿珠想了想,“姐姐,说实话,少爷在家时也算不错的一个人,从小太太凡事都念着你的,少爷也不差。对你也很好,只是不明白为何才上京两年就变了。”

宁睿沉吟片刻,问:“抛开对我好不好不说,为人如何呢?”

“也很好啊!温文有礼,谦和忍让,嗯,我也说不出多少。”

王伯张妈加上绿珠的话,宁睿拼出一个刘清的形象:温和,友爱,有礼。

宁睿也不停留,又去了镇北将军府。这府比统领府更有气派,然而门房比那府却有眼色得多,一看宁睿,立时恭恭敬敬把她请进府。宁睿一边走一边纳闷,憋不住问门房:“不用要拜贴?不用问姓名?”

门房垂着头,恭声说:“不敢不敢,顾夫人到来,哪用什么拜贴。”

“你认识我?”宁睿奇怪。

“夫人身上衣饰公主时常也穿戴,很好认的。再说之前我们都有夫人画像,公主交代的,谁找得到夫人都有赏。”

啊!宁睿的脸好红,她也是旭日名人!只是这个名人与现代的红偶像不同,她是离家出走成了名人的,是个丢人的名人。

光华见到宁睿,也欣喜万分,这个朋友认识十几年,却第一次主动登门找她。

此时已到午膳时间,两人也用不着客套,先一起用膳,席间宁睿见光华的女儿虽然年糼。却颇有光华的气度,很是羡慕。她也很想要个女儿,只可惜潇儿之后却一直没有身*,光华见她不错眼看女儿,不觉笑了:“你喜欢琪儿?给你做干女儿如何?”

“干女儿是好,可惜不能伴在身边,大了还得嫁人。”宁睿眼珠一转,想到她已跟英华说好英华跟桓安若是生下女儿要给她的潇儿做妻子,她还有一个儿子啊!只比琪儿大一岁,嘿嘿。

“公主,不做干女儿了,许给我的峰儿,做我媳妇吧。”

“你不一直提倡要两情相悦不要包办婚姻吗?”光华笑骂。

“先订下吧,许他俩因为有婚约更快地对上眼呢。如果长大了不喜欢,也不用强迫,你看如何?”

“好,随你。”光华也爽快,两个小孩浑然不知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在两个母亲两三句话中定下来了。

饭毕。两人到花园中散步,宁睿提起了刘清的仕途。

“你想替他谋求一官半职?”光华皱眉,“那等负情绝义之人,理他作甚?”

“也不是就一定要替他谋取官职,只是想从公正的一面来看待这个人,抛开成见不说,你看此人可否入朝为官?若是不能便罢了。若是为官,能作一方能吏,为朝庭出力,也就没必要再纠緾往事了,没有他休妻之举,我还不能来到这世上呢!也不能认识你们呢,这也算歪打正着立了一功吧?再说,听说刘家姑妈对宁元不差,她也行将就木之人,就给她一丝安慰罢。”

关于她是穿越者的身份,目前董玉卿及亲近的这几人都知道的。大家只是感到惊奇,却并不意外。一个成年现代人穿越过来,不是自小儿学起,再怎么掩饰也与周围之人不一样的,宁睿才情学识不差,古言文却那么差,写字似豆芽菜,说话更是直来直去与众大是不同,亲近的这几人早就有疑惑。宁睿此次回来后,想想董玉卿一个外人都知道了,没理由亲近的人反而不知,便直言相告,大家唏嘘感叹一番,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因为不必隐藏,宁睿便把现代的一些强国之道悉数讲给光华听,楚远在国策制定方面受益不少。虽然一时半会看不出成效,但长远看肯定是非常好的。

此时宁睿提起她的来路,光华沉吟一会,明白宁睿意思。

“你是想替刘清谋取出身,然后那些人看到风向标转换,对李家改观,好为李梦婷谋求亲事?”

“嗯……”

“这也好,回头我调出刘清考状元时的答卷,再问一问其他人,再做决定。”

几日后光华便做出决定。有她替刘清说话,一切很简单快捷,刘清补任翰林院编修,这是他之前被撤的官职,五品官衙,也不算什么,不过随旨下的却另有一道册封刘母为二品皓命夫人的圣旨,这便非同小可了,刘清只是五品,刘父无品级,母亲却御旨亲封二品夫人。这?众臣立刻奔走打听,很快便知原来如此……刘清是有靠山的,靠山是他表妹,他表妹的靠山是公主,公主么?那不等同于他们的陛下?

皇帝风向变了。他们也得跟着变。

李梦婷自顾墨回了大观园,便被李侍郎接回李家,顾墨休书也无,她当日也没有跟顾墨本人拜堂,如此成了一个闹剧,整天以泪洗面,只想去尼姑庵了此残生。李侍郎无奈,把她送到京郊别庄中静养。

这日她老父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地到别庄找她。

“女儿,天大的好事,你姐夫进京了,官复原职。这还不算,亲家母被封为二品皓命夫人了,前日你姐姐一家刚到京,昨晚皇后娘娘就设宴请亲家母入宫,并请了光华公主盈月郡主及诸皓命夫人,公主在席间大赞吾儿深明大义,知顾夫人盈月郡主回府,主动请辞离开顾家,又言及吾儿当日嫁入顾家,实是顾老大人糊涂,当日顾墨重病,如何能娶亲?言语间此亲事竟是作罢,暗示吾儿仍是未嫁之身,白璧无瑕。盈月郡主又表示你是她表嫂妹妹,也如同她妹妹,请皇后娘娘费心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女儿啊,今日为父收到好几份求亲贴,门第均不低,俱是青年才俊,你来看看可有合意的?”

啊?竟有这等好事?她不是主动离开顾家的啊!李梦婷想想宁睿到顾府那晚的情景,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公主此举,是在为宁睿排除情敌,然而她们能如此煞费苦心,使她不失颜面,她也无颜再坚持了。

三个月后李梦婷嫁入成王府,成了成王世子的正妻。

54

54、天灾 ...

浮云尽散朗月开,和爱永在。这话用来形容宁睿的心境最是合适不过。

这是一生中比起琅都那三年更甜蜜更温馨的生活。顾墨不再是她身边緾着吃奶的小孩,他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给她遮阴,可以为他挡风雨,可以给她依傍。

夫妻之间经过蜜月期,磨合期,现在进入了适应期。顾墨本就对她情深意重,以前略为美中不足的是顾墨的占有欲几近变态,两人的开始又不尽如意,顾墨总是活在失去宁睿的恐慌中。他心理上也还是个大孩子,认为宁睿是他的所有物,只想把宁睿拴得紧紧的藏得深深的,经过此番变故,贺柏一番棒喝,幡然顿悟:宁睿爱他实不比他对宁睿的爱少,自此心放到实处,心疼宁睿几年忧虑,同时更加感念宁睿以前对他的迁就,对宁睿加倍温柔体贴。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一如新婚的小年轻,笑倒一干亲友。

宁睿每天哼着小曲,乐滋滋地享受着穿越人生。日间与朋友姐妹说说笑笑,辅导辅导两个孩子,晚上夫妻俩少不了健身活动恩爱緾绵,日子那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偶尔看看竹器厂的帐本,算算盈利,清点清点伍尚任给她的分红,打打小算盘:要不要在旭日也来排个旭日富豪榜?那她肯定能够榜上有名。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就在宁睿乐呵呵地享受了一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心如意迎来她的儿媳的涎生时,旭日出了件大事。离京城约两千里地也即当年她与贺柏隐居的越秀山所在的安平州发生了海啸。本来宁睿只是名义上的郡主,顾墨无一官半职,此事从明面上看与她是没有关系的,但谁叫光华是旭日半个决策者呢?谁叫她是光华的闺蜜好友饭桶军师呢?海啸的奏折送到宫中,楚远第一时间把光华召进宫去,光华一丝儿犹豫都没有,召集重臣的同时,把宁睿也召进宫中了。

御书房中,一干重臣面色凝重,奏折在各人手中传递,到宁睿手中时她一看,震惊得张大嘴,看描述受害程度竟是还惨于汶川大地震。海啸席卷安平及靖阳两州,约略是现代的浙江与福建两省了,奏折上讲海啸的狂涛骇浪,汹涌澎湃,卷起的海涛,波高达数十米。巨大的“水墙”冲上陆地后所向披靡,严重摧残两这两州,民众死伤无数,房屋庄稼财产消亡殆净。想到汶川大地震时死伤那么多人,这个时代虽然经济还可,然医学那么落后,救援也无法与现代相比,那伤亡?心中一沉,眼眶止不住红了,抬头看光华,她也是眼眶发红。

旭日几十年来风调雨顺,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几位重臣也说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开国库救济是免不了的,问题是怎么实施。

宁睿想了想,奏折八百里加急快马到京中也已是海啸后十天,等官兵再集结了去救人,此时再搜救生还者困难重重意义不大,重点还是在援助已逃生的还有伤者,安置生存下来的民众。

汶川地震时新闻看的不少,关于自然灾害的应对办法约略也有了个底稿。她想了想,对光华说:“公主,我说说几个办法,你记下来,陛下与列位大人看看可行?”

穿来这么多年,宁睿写起繁体字还是狗爬一般,光华她们是见惯了,可是在场的还有几位不认识的重臣,能藏拙时还是藏拙罢。

宁睿约略地讲了救助伤员,疏散安排,瘟疫的预防,淤泥的清理,人员安置,说到派官兵救助时她停住了,安平州与贺柏的镇南军驻地的宛平州相邻,派官兵当然是就近调派,如果派镇南军去,那么抗灾总指挥?她心中十万分不愿意贺柏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她说不下去,贺柏却领会了她说不出口的是什么,他开口:“调镇南军去吧。我即刻赶去,先组织救治撤离,陛下另外赶紧安排人选运送粮食药品过来。”

即使不调镇南军,从目前朝中看来,贺柏的声望品德也是最佳人选。光华看了看宁睿,为难地看向楚远,楚远却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当即准了。他最信得过的也就这些人,把贺柏派走了,跟着运送粮送药人选他也不询问光华,直接派了桓安。

如此提心吊胆过了一个月,所幸没有再发生海啸,也没有瘟疫发生,信传回来两人均平安,局面控制下来了。光华每日忙着帮楚远调派大臣筹措食品药品衣物等,宁睿也没有干闲着,她带头捐了两百万两银子,又到处募捐,伍尚任捐了一千万两,官员及各地富商民众也捐了不少。然而救灾及灾后重建均不是小事,银子流水般哗哗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