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跟着也说:“也不是非要是你,公主可以另找人选,或者你留国内,由伍尚任去也一样。”

宁睿摇头,以前准备出海是为了创造财富,现在,于她则主要是为了避开那个呼奴儿了。要不她也用不着孩子也不见直接出海了。

宁睿本来对于出海还是很抗拒的,可是等她看到那艘航空母舰,由不得豪情涌上心间。心潮激荡,这个投入,如果不出行,太对不起为之付出心血的工匠们。

舰母是这样: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它有十二张帆!它的锚和舵也都是巨无霸型的,转动的时候需要几百人喊口号一起动手才能摆得动,船有四层,船上9桅可挂12张帆,锚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百人才能启航。航空母舰,名副其实的航空母舰

这艘宝船就是出行舰队的主力舰,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旗舰,此外还有专门用于运输的马船,用于作战的战船,用于运粮食货物的仓船和专门在各大船只之间运人的水船。

宁睿估计主母舰能容将士卒三万余人”

这样的气势,就是宁睿见惯飞机轮船的现代人,也激动万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随行队伍有一万来人从西部跟回来的,本来对于刚从西部回来不得回家跟着又要出海有怨言,此时却是巴不得立刻出行,都为得以同行感到荣耀。

面对如此巨无霸舰母,宁睿的心中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出海的意义有了深层次目的,除了经商贸易外,她替旭日肩负着威服四海,胸怀远人的使命,楚远虽然不是一个权谋善断的皇帝,但待人赤诚,光华一心为国为民,她根本不需担心功成后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现在旭日国经过灾后重建衍生出来的万众同心新气象,及几位堪称劳动模范的臣工的辛勤耕耘和工作,在楚远光华的管理下,此时的旭日大地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太平盛世,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粮银充足,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宁睿决定此次出行有一些别样的举动。 树立旭日国强盛,万国景仰的伟大气象。天朝上国,万物丰盛,盛世华章,引八方朝拜。

宁睿明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出行领导最合适的人选。她不但具有丰富的外贸知识,久经商场考验,性格坚毅顽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在君主制社会,她与振威皇帝光华公主风雨与共十几年,相交莫逆,得到旭日这两个最高当权者的全心信赖。最后,她要去的西洋各国通行英文,对于这些国家,宁睿在前世与老公做外贸时便有一些基本的了解。如此结合方方面面,舍她其谁?

现在,这件这个大陆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交给宁睿来完成,这是光荣,也是重托。

宁睿对于海运,也是一无所知的。然而事实证明,此次远航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大海而已。

旭日的国民与历史将记住这个日子,振威帝十一年六月十五日,振威号在安平州东升港口起航,开始了旭日历史上最伟大的远航征程,宁睿站在船头,看着即将出发的庞大舰队和眼前的茫茫大海。

她明白自己此次航程所负的使命和职责,但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正在创造一段历史,将会被后人永远传颂的历史。

她的心中充满了兴奋,前世今生想都不敢想的大海远航现在就在她的眼前,等待着她去征服!一段伟大的历程就要开始了!

扬帆!

无敌舰队

这是称之无愧的舰队,装载着供船上人食用的淡水和粮食无数,以及大量准备出售的货物。

正规精兵三万人,船工五千名,医士五百名,翻译五百名,管理阶层与杂役等约一千名。

说句实话,从这个数字看,这支船队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去外贸或是办外交的,倒是很让人怀疑是出去找碴打仗的。但事实告诉人们,这确实是一支友好的舰队,所到之处,没有战争和鲜血,只有和平和友善。

强而不欺,威而不霸,这才是一个伟大国家和民族的气度与底蕴。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写出洋,心里一点底没有,海边去过,划过小游艇,轮船却只坐过半个多小时的近海,有点写不出感觉,凑和……

还是写贸易顺溜些,如果只写贸易,也许三五十万字信手拈来,根本用不着查资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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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明了 ...

因为事先让医士研制了晕船药,宁睿上船后便服下晕船药在船舱里休息,船上的管理与调度交给管理人员。海面上的一切,也不是宁睿的强项。她早在西行之前便凭前世记忆描下地球仪交给培训负责人了,由船长定下出航路线了,关于航海的一切,她脑内也没什么料了。

那个呼奴儿不随行,顾墨在宁睿身边,与她同行同卧。宁睿服了晕船药后,晕晕迷迷只想睡觉,睡得多了也就很难受,不睡觉也没别的事做,这里没有电视看新闻电视剧,没有电脑上网看书聊天,她又不会绣花纳鞋底,真个闷得长虫虫。顾墨没有晕船,见宁睿不舒服,便如以前一般细致入微地照顾她,饭菜亲自做不说,擦身穿衣洗脸,事无巨细,再不让宁睿动一下手。按摩拿捏一丝不嫌烦。宁睿心头苦痛难言: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那个呼奴儿?

共同岁月之于婚姻,有时候更重要。这话不无道理,维系一对夫妻的,有时并不是那一纸婚书,而是无法割舍地他们共同走过的那些岁月。

两人毕竟十几年的情份,宁睿晕船难受,意志正薄弱之时,顾墨如此温情脉脉,宁睿渐次心软,慢慢也不再冷脸相对。某晚被身边急促的喘息从睡梦中拉醒,却是顾墨在**,海上航行两个月,开始顾墨也有求欢举动,引来宁睿绵绵不绝的泪水,以后便再不敢有所表示。此时见他如此隐忍,饶是宁睿心坚如钢,也化为一滩春水,软软地转身搂过顾墨,把他拉到自已身上。

“啊……睿……你真好……”顾墨疯狂地吻遍妻子全身……猛烈地侵占……

一声急迫的狂吼,脸部扭曲变形.,顾墨伏到宁睿身上,大口大口喘息。

宁睿心中悲凉,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背叛他们的感情的顾墨,此刻满足后伏在她身上,竟也是涕泪交流,悲伤难抑。

“睿……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的……你只爱我好吗?”顾墨云云,一如既往深情的诉说。

宁睿突然心念一动,顾墨,他似乎没变。

“宁睿,就让她住到顾家,我,我只会去探望她与她的孩子,我的妻从来只有你,我不会在顾家留宿,行吗?

“宁睿,你不要问这事,行吗?我答应过呼奴儿,照顾她与她的孩儿的。 宁睿,我只有一句话,我爱你,我心中只有你,我的妻从来只有你。呼奴儿的事你不要问了,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是我连累她,我答应她不对任何人提起,我有责任照顾她,这与我对你的心无关,你信我,好么?……”

她与顾墨关于那个呼奴儿的谈话响在她的耳边,顾墨说起呼奴儿与孩子,他的称呼是呼奴儿与她的孩子。顾墨,他从来没有一句话提到那个孩子是他的错,有那个孩子是他对不起自己,他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这?宁睿的狂崩的心要跳出胸膛。事情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如果顾墨是变心了,那他不会这么痛苦,也不会扔下新人在半路上跟她出海,也不会还这么稀罕与她的***。

是不是?她也该给顾墨一些宽容与信任?就如当时她在峰儿的身世上反复煎熬时,她希望得到顾墨的谅解一样?

宁睿轻轻地伸出手,缓缓地抚拍着顾墨的背。,温软的唇舌轻吻过他的眼,吻干他脸上的泪。妻子无声的柔情溶化了顾墨的心,顾墨痛哭失声。他到底还是只是个大孩子,尽管三十几岁的人,这一生中妻子一直是他的依仗,何曾有什么事需要他自己无声地背负?

“睿,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很害怕,我真的没办法才带呼奴儿回来的,睿,我答应呼奴儿不把事情说出来,我没有办法。睿,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不要离开我,心中只有我一人,好吗?”

“好”一声好出口,宁睿心头的重担也放下了,她觉得无比轻松。就这样吧,比起失去顾墨,一个呼奴儿不算什么,得失只在一线之间,爱恨的边缘!不到终点无法预言。宁睿意识到,有些事,不能看表象,闭上眼静静地听心语,岁月如风在耳边!况且顾墨说的清楚明白,那个呼奴儿就是一个路人甲,那她继续纠緾不放让两个人都痛苦,又有什么意思?

“睿……”顾墨泪眼婆娑,“你真的原谅我?不生我的气?真的能做到心中没有其它人的影子?”

“嗯。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我什么时候心中还有其他人的影子了?别胡思乱想了。还是你不想我原谅你?想要我离开你你好抱新人?宁睿浅笑低语。

“啊?不要。睿,我要你原谅我,睿,我只要你。”顾墨急得脸色发白,待看到宁睿勾起嘴角,含笑看他,又激动起来

“睿,我还要……”

宁睿闭上眼睛。乖乖地、等待着,感觉有呼吸靠近,慢慢地嘴巴像挨到了奶油软软的、甜甜的、暖暖的……顾墨的唇舌贴上来……

……

以下省略一千字OOXX

两人的心扑咚扑咚跳个不停---紧紧拥抱着,就这样拥抱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听八一八的话,想去掉第三者,想想还是写不来,还是保留下来了。加进去一些顾墨认为宁睿心中还有他人的想法进去,却感觉有点不融洽。朋友友提提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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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难题 ...

船队向南航行,两个半月后到达一个叫马尼的小岛国,宁睿吩咐先派人上岸访明情况,递交国书。船队停留了半个月,没有开展出什么业务,这个小岛国上的人们对他们带来的产品很稀奇,然而当地人消费是以物易物,没有银子金子,当地也没什么特出色的物产,买卖没法干。宁睿听了调查回报后,非常丧气。宣扬了旭日国一番后,船队补充了一些淡水食物,继续南下。

船队走的不快,也没遇什么大风浪,三个月后到达下一个国家。船靠岸后管理人员带上翻译上岸递交国书后,她们一行人获准五千人上岸。船上走了近半年,宁睿渐渐适应,她跟顾墨两人也一起上了岸。

上岸后宁睿晕了,她是听翻译说过此处语言没听过,她还以为大不了是变异的英文,或是前世的闽南话或粤语,这些她都听得懂,随行的也有说这些方言的翻译,前面遇到的马尼国说的就是闽南语。这里却并不是,她只听得一头雾水,与听鸟语无异。

幸得当初光华从全国寻来的语言高手确实厉害,那些人与当地人一番比划,七八天下来,竟有不少能充当起翻译重任了。

请了五个当地人当向导,管理阶层一行人在这个国家走访了一个月。

这个国家盛产香料,产品种类繁多,枚不胜举。涵盖了丁香、胡椒、豆蔻、桂皮、姜黄、槟榔、芫荽、茴香等。这些香料除了是调味品制作主料外,也是草药、化妆品、饮料或美食的作料。菜肴的辣、香完全是拜植物香料的赐,才成为上馔的菜肴。

旭日并没有这些,恰好可以补充他们只带了药材这方面的缺憾。

随行医士对于使用植物香料研制天然药物化妆品、保健饮料等创新产品也极是赞同。

这个国家的通用货币也是银子金子,国家经济与人口不亚于旭日,消费能力非常之好。货物销售完全没有问题。然而此国贸易发达,商贾甚众,商人想当然的也比西部国家的人精明不少。宁睿很头痛寻求代理商问题,以及到底购进多少香料好。女人不管再精明,总是少了男子的霸气,这个时候伍尚任老狐狸的好处便凸现出来了。

宁睿叹气:“早知道应该把老狐狸也拉出来。“

顾墨听了,不以为然:“宁睿,想他做什么?没他你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没他啊,我现在就有点不知怎么干?你看怎么找代理商?还有,香料要购进多少?这都是问题。”宁睿苦笑,她没有顾墨认为的那么好那么能干的。

顾墨想了想,说:“宁睿,咱们走海上,不象走西面陆地国家那么频繁吧?也就是走一次卖一次货是吧?那何必找代理商呢?直接散卖啊!谁要就卖给谁,那不是可以卖得更多吗?你看我们在阿拉里卖丝绸珠宝,也是散卖,销量不是比其它的还高吗?至于进多少香料?依我看,船上装得下多少就购进多少?下面我们还要走很多地方吧?你都觉得很稀奇很好的东西,我觉得肯定有销路。”

啊!宁睿大叹,原来每个人都有经商的潜质啊。瞧顾墨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

也不用卖广告了,那些宣传册西行时没用上,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根据这个国家的物价制出报价表,宁睿把销售人员都派出去,每个销售配上一名翻译两名安保,直接上门去拉业务。

这些随行的业务员由伍尚任的人从众多业务人员中精挑细选的,精英中的精英。业务能力当然一流。两个月后船上的货物销出三分之一,空出位置全部补入当地的香料。

离开了这个叫瑟亚的国家,船队按计划稍为偏东南行进.

这夜遇到一场风暴,狂飙呼啸,巨浪滔天,船只随时都会有撞上悬崖峭壁和沉没的危险,风云突变的时刻,宁睿在船舱里颠得呕吐不迭,船长惶急地来请示:“夫人,怎么办?舵工们很担忧,人心不稳。”

宁睿撑起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这时候她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脑中一团浆糊。

顾墨沉吟片刻,拍拍宁睿:“你躺着,我去看一下。”起身与船长一起离开船舱。

如此紧急的情况竟持续了两天,经过二十多天艰苦迂回的航行,出了弯弯曲曲的峡道,眼前顿时呈现出一片风平浪静、浩翰无际的海面。

关于当时的情况,顾墨没有多说,风浪平静那天船长在宁睿面前大赞:“夫人,顾爷真厉害。如此有胆识之人。难得一见啊!你不知道啊,当时情况多失控:有的舵工想离开岗位跳海逃生,有的迟钝恐慌……根本没了应变信息的处理能力……大风浪中船舶摇荡剧烈,各种骇人的声响此起彼伏,情况万分危急,顾爷镇静自若,声音通过中气喝出,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说,各位,海上航行肯定会遇到大风浪的,对不对?我们真幸运,遇到风浪的考验,我们战胜了它,往后就什么都不足惧了,我相信大家,相信从旭日航海人材中挑选出来的各位,一定能战胜这小小的风浪。一定能,大家一齐喊:我们一定能战胜。

顾爷声音洪亮,压过了风呼浪吼。

船员们一激动,齐声大吼,我们一定能。

啊!顾夫人,你不知道那声音一下子就掩过了一切。

树立了船员足够地战胜风浪的自信心后,顾爷走到舵工面前探望他们,因势利导解决船员的心理障碍,缓解其心理紧张状态,使得全船上下在风浪来临时拧成一股绳,都相信凭自己的技能水平,相信风浪面前通力协作一定能够确保船舶安全航行。

为避免船首受到过大的冲击和减少横摇与纵摇。我们采取偏顶浪Z形航法,没有大幅度绕航。慢慢的大家都平静下来了,信心十足,夫人,再下来要是还遇到什么大风浪,我们都不用怕了。”

晚上,宁睿躺在顾墨怀里,崇拜地说:“顾墨,你真厉害。为什么不讲给我听。”

顾墨静谧片刻,问:“宁睿,我是不是在你心中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也及不上贺将军?这事如果贺将军这么做,你大概会觉得那是很平常的吧?”

宁睿一噎。愣住了,听顾墨口气,竟是……吃醋。她艰难地开口

“顾墨,你不是……”

“没什么,睡吧。”

各怀心事的两人沉默了,这是宁睿与顾墨相识以来,顾墨第一次在她面前明明白白地藏着心事。同床异梦,宁睿想着这句话,苦涩地体味。她在顾墨的怀里,两人还是如前般脚香脚脸香脸,顾墨摸着她的……她握着他的……他们肌肤贴的不留一丝缝隙……

然而,心呢?关于那个呼奴儿,她没放在心上了,可是关于她与贺柏的事,她没想到顾墨竟是并没有放下。那个呼奴儿,是她理解错了吗?顾墨与呼奴儿是有关系的?只不过不是感情,是顾墨报复她的举动?想到顾墨也许与呼奴儿……宁睿不自觉银牙一咬,手上一紧。

“啊……”顾墨惨叫:“宁睿,你做什么?想废了我?”

宁睿吓了一跳,猛地醒悟,她手中还握着顾墨的命根子呢。这些年她每晚睡觉都是这样,不然不能安睡。从挝越回国途中她一直失眠,除了忧烦呼奴儿的事,也是因为顾墨晚上没在身边的缘故。她晚上除了要握着,还总是搔扰着要顾墨有反应地给她握着,既然是有反应地握着,难怪顾墨叫的这么痛苦了。

啊?宁睿着慌,忙探下头检查,表面是没事,不知功能正常否?一番抚弄,顾墨喘息着,全身泛起鲜艳的潮红,沉醉地呻吟,意乱情迷,徐徐舒展,准备迎接宁睿带他攀登高峰……半晌宁睿没动静,顾墨脸涨得通红,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语不成句:“睿……别弄了,快给我,快……”

宁睿失神地看顾墨,顾墨对她的渴求填补了她灵魂深处那些虚冷的缝隙,充实着漫长岁月里所有殷殷的渴望……朦胧的光与影中,耳边似乎传来海浪拍岸的嗡嗡声响,缓缓的,暖暖的,悄悄的……心——裂了吧?

“不……”宁睿心内狂吼,顾墨是她的,她不能失去顾墨。她要让顾墨从心到身都离不开她。

宁睿一把拉下顾墨,坐到顾墨身上……

……

离开了这个叫瑟亚的国家,船队按计划稍为偏东南行进,来到了另一个国家培根。

在这里,船上那三万名精兵有了用武之地。并且,随行有两人脱颖而出。旭日也收了此次出行的第一个属国。

事情是这样的。

到达培根时,与往常一样,船队派人先上岸递交国书。两天后人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培根国的二王子卜壮一干人。

作者有话要说:要反过来写顾墨对宁睿起了嫌隙,宁睿反追顾墨,写得甚是别扭。

62

62、英才 ...

宁睿见了卜壮,听了翻译介绍,差点笑出声来:不壮?还有人名字叫不壮的?

不过这时可不能顾名思义,“不壮”长的很壮,虎背熊腰,声若洪钟,腮络胡。这应该是非常豪爽的人的形象,可是宁睿一看他那双眼睛,便非常不喜了,那是一双滴溜溜乱转的老鼠目。这种眼睛的人谁都知道:奸诈小人,言而无信之人。

对方贵为一国王子,再不喜,宁睿也掩住脸色,忙不迭地设宴款待。

席间应卜壮要求,宁睿屏退左右,只留翻译。略略夹了几筷菜,卜壮说明来意,竟是希望宁睿出动那三万精兵,助他夺皇位,报酬是如果事成,培拉从此自认旭日属国,岁岁进贡。

回报是不错,不过?宁睿想了想,对卜壮说,船上军兵不属她调配,等她跟负责人商量后,再给他作答复。

此次随行的军队总指辉是宁睿自己,当时光华见她坚持出海,是想让贺柏一起出行的,总指辉由贺柏担任的,宁睿拒绝了,虽然她对贺柏没什么私情,但是她还是不想太多相处给贺柏留下念想,兼之上船前她与顾墨那样的僵局,更不想让贺柏知道了。小两口的事,扯到家长面上就不好解决了,哪个家长都一样的,自家的孩子总是受委屈的总是有理的那人,况且贺柏还是个不一样的家长呢。

光华把精兵交给她时,怕她压不住人,连同西行回来的合共三万精兵分了十个小队,每队三千人,每队一个队长,并没安排其他人作总指挥官。

现在遇到夺权啊军国问题,她开始头疼了。与顾墨商量了一下,先派了人去打听具体情况。

情况很快反馈上来。宁睿把十个小队长召齐商议,一起开会的还有几个翻译。

几个翻译推荐一个叫诸天的人作介绍,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人,说话很利索。

培拉国王现在重病,命在旦夕,储君是皇后之子大王子凡提,背后有皇后家族支持,兵力把持在皇后之兄手中,二王子卜壮想夺位,缺少军方力量支持,文臣方面也不行,文臣支持的是三王子应嘉。卜壮身边只有一些小虾小蟹。

宁睿皱眉,这么一个人,她怎么去支持?不说那双老鼠目,就卜壮那么大野心的人,却把局面经营成这个样,此事也不可为。

她把眼光把各个队长脸上来回睃巡,鼓励大家发言。

一阵乱七八糟的发言,宁睿头疼无比。摆摆手,示意大家先静下来。

“我总结一下大家刚才的发言,我们不能支持那个二王子-----那他会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可以支持大王了,寻求大皇子的帮助------大王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手上又有军权,根本用不着我们支持-----我们可以置身度外,离开这个国家,或是支持三王子。

现在,我们都有共识,那就是不能支持二王子,大王子又用不着我们支持,我们是离开这个国家还是支持三王子,离开这个国家,我们就白走这一趟。我的意思是想支持三王子,你们想想有什么对策没有?”

又是一番叽叽喳喳……

宁睿头痛地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思量思量,想到什么办法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个三王子既然明面上就有文臣支持,那么便不会是对皇位没有想法的人,怎么与他挂上钩呢?主动了就没有开价的份量,不主动嘛,卜壮这边还等着她的答复呢。

宁睿发愁,在房间里越坐越闷。

顾墨牵起她的手,揉揉她眉头:“睿,别愁了,到甲板散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