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苦恼:“你们不知怎么回事,呼奴儿因为我……我答应不说的,我不能失信,我也不能不管她,是我害了她。”

行了。信息足够。伍尚任拍拍顾墨:“别想了,回去吧。”

宁睿与顾墨出海这两年多,光华她们动过很多脑筋要打发呼奴儿的。伍尚任直接去了裴府,大家每天来往几次,根本用不着通报,直接进门。

伍尚任把顾墨刚才的言语跟光华一转述,光华皱眉:“就算没关系,这样挂着名也不是个事,那时李梦婷也是挂个名,顾墨不理不睬她,宁睿还容不下,千方百计要打发掉,这个呼奴儿即算跟顾墨没有关系,现在却是顾墨名正言顺的妾室,且育有一女,顾墨还经常去探望,宁睿如何能不放心上?我们还是想办法替宁睿把她打发了罢。”

“嗯”伍尚任也是此意。

可是怎么打发啊?轻易能打发他们也不用等这许久了?听顾墨口气,应是呼奴儿对他有恩,呼奴儿生活得不好他也不安心的。

“要不?替宁睿也安排个小郎君刺激小墨,让他自己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裴琼献计。

这是什么馊主意?还怕宁睿夫妻不够乱?真给宁睿安排个小郎君?伍尚任打个寒颤,顾墨那个醋缸把他们宰了都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榜单可以爬每天看看前进几名了,真没动力啊!现在靠点击与收藏的数字变化支撑,到底还要不要写现代篇啊?这一篇季度榜梦都不用做的,我想要不写现代章另起一个坑来个姐妹篇,看能不能爬爬月度榜,又怕收场更惨淡。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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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贺柏自述番外(与上下章节无关) ...

四岁时,我被选送进皇宫,作为当时的四皇子楚擎的伴读,父亲感到非常荣耀,一再叮嘱我要好好随侍四皇子。

我记得初见时,四皇子对我非常不屑。

“你就是贺柏?怎么粉嘟嘟的象个女孩?”

我非常生气,因为生得好,不少人都说我象女孩,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一点,当下也不管父亲的叮嘱了,我冲过去,把四皇子扑倒在地,动手揍他,四皇子略略愣神后。一翻身把我掀倒……

我们互不相让,两人发狠扭在一起互掐,内侍拉扯不开,只能请了楚擎的母亲丽妃过来。

我虽然比楚擎小三岁,却因为人家总说我象女孩而发狠习武,力气比他小,掐人打人却有技巧得多,丽妃一看楚擎身上满布青紫伤痕累累,气得高喊:“拉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板,撵出宫去,另给四皇子找伴读。”

还在呼哧哧喘气的楚擎这时却忙跪下求情:“母妃,是孩儿先动手的,求母妃放过贺柏。”又扯我衣角:“你快跟母妃认错。”

“我没错。”我高叫,“谁让你说我是小女孩的。”

“反了反了”丽妃气得发抖,内监过来拉了我按在板子上就开打……我倔强地咬着唇,就是不认错。打到约十板时,楚擎一下扑到我背上:“要打打我,母妃,母妃求你了……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内侍要拉开他,他死命抱住我不松手。

我的命保下来了。我们从此成了好朋友。

楚擎说他喜欢我的不屈服不掐媚,他说:“你看那些人,有的明明不喜欢我,却要装出很喜欢我的样子。有的人被我欺负了还要装出感激的样子……好假,太讨厌了。”

对于他不顾一切保我,我也很感动,作为伴读,从此我们同进同出,感情越来越好……

父亲对我跟四皇子关系这么好非常高兴,丽妃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我跟四皇子交好,父亲在朝中腰杆子也挺得直,他多次夸我做得好,我不以为然,跟我好的是楚擎,我从没把他当皇子的觉悟,他也从没摆出我们是主从关系的架子。

我十二岁那年,楚擎十五岁了,有一段时间他怱然阴晴不定,对我时好时坏。过了没多久,他的寝殿多了几个陪寝的宫女,以前我们是一起睡在他大床上的。现在他把我安排进偏殿睡。我非常苦恼,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是一个皇子不是楚擎了,不停反省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却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这样的光景持续了一年,楚擎对我如六月孩儿面,一怱儿把我捧上天,什么都念着我,一怱儿横挑鼻子竖挑眼,弄得我无所适从,想跟父亲提出要离宫,却又舍不得离开他。后来终于受不了,跟父亲提出回宫,父亲也听说我这阵子与楚擎相处的情形,于是跟皇上提出接我回府。

这天晚上楚擎突然爬到我床上,“贺柏……贺柏……贺柏……你不要出宫,不要离开我……”口中说话,手中没停,一手把我揽进怀中,一手揉搓着我的腰。

我觉得很怪异很不舒服,想推开他,却怕他生我的气又不理我了,于是老老实实地由着他揽着,他却越揉搓越激动,后来把我的手拉到他腿间,喘息着:“贺柏……你摸摸它……。”

那里跟我的不一样,很大很*,我好奇地磨挲……

“啊……”楚擎大叫,急促地喘息,流出粘粘的东西湿了我一手,我呆呆的看着他变形扭曲的脸,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后来……后来……当然没有出宫,楚擎又把我叫他的寝殿跟他一床睡觉,对我非常非常好,再也不发脾气,只是晚上总要我弄他那里,有时他也弄我的,见我没有变化会叹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们比以前任何时候更要好了,我隐隐觉得自己跟他那样做不合理,似乎就是大人所说的夫妻之间相处,却又不愿去深思,我不想他象以前那样疏远我,我也不喜欢他的寝殿里进去别的女人。自从他让我那样对他后,他再没有招过宫女伺寝,我暗暗开心,于是有时也学着他摸我的样子摸他全身。然后有一天晚上,他压在我身上,双手在我**那里乱摸,一边胡乱亲我,*绷绷的**不停戳我**,我象往常一样伸手想让他舒服,他却一把按住我的手:“贺柏,我想要你,给我行吗?”

我脸涨得通红,心跳如鼓,不明白我们已经那样了,难道还不算给了他?

“柏,给我好吗?”楚擎反反复复问着。

我迷迷糊糊,不明白他要什么?心里想着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的,于是点了点头。

“啊……”利器冲进我**,我痛得抽搐。

柏……很痛?我出来吧。”楚擎心疼地吻我。

“不要。”我看着他,他召那些宫女伺寝是不是就是这样做?既然他想要,那我就要给他,我不要他再召宫女伺寝。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皇宫,何况楚擎之前有伺寝宫女,现在每天晚上与我在一起,不让宫女陪寝了,我们的事很快让皇上与丽妃得知。

之后是乱糟糟的一段时间,皇上找我谈话,我拒绝离开楚擎,父亲把我接回府去……不久父亲病逝,皇上以贺家一族生命逼我立誓,把我派到南境。

在我到南境三年时,楚擎的父皇病逝,他的侄子皇太孙继位,又过一年,楚擎夺位成功。

楚擎派了信使要我回京,我拒绝了,父亲因为我们的事而逝,他已儿女成群,妹妹现在已是他的贵妃,我有什么脸面回去?有什么理由回去?回去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回去与自己的妹妹争夫?

楚擎把我封为镇南将军,把京城原贺府改建为镇南将军府,另建了一座贺府给大哥一家住。

二十年了,我在南境二十年,二十年未婚,离开楚擎时我还懵懂,在南境慢慢长大,谁都知道我跟他的事,没有人提亲,我也无意成亲,甚至伺寝的都没有,日常生活也没有要侍女照顾。日复一日靠着回忆度日。

楚擎又召我回京了,这次并不是为私情,而是几位皇子已大,他想立妹妹的大儿子三皇子为储君,想召我回京作三皇子靠山。这次我不能不答应回京,宫中明争暗斗多激烈我深有体会,如果妹妹的儿子没有当上皇帝,那么在楚擎大限后,不只妹妹,她的几个皇子,甚至整个贺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还没等我到京,京中传来消息,大皇子兵变,妹妹与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被杀,大皇子逼楚擎让位时总算他还有理智没有答应,否则大皇子登基,八皇子与他及整个贺家都不保。

楚擎整个人垮了。我住在他寝宫中,无法顾及声名了,心想半辈子过去了,就这样相伴度残生吧。

我与他都以为对方是自己深爱之人,却是怎么也没料到,第一晚,楚擎在我身上念着妹妹的名字攀上高*,我非常痛苦,既然爱已消亡,我没必要留在宫中,楚擎却不放我,他把我当妹妹替身了。

我离宫散心,茫然不觉间走上五峰山,救了宁睿,从此开始了我后半生的劫。

开始救宁睿完全是因为善念,可是当宁睿倚在我怀中喝粥时发出嘤咛声时,我如触电一般,那是我与楚擎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勉强克制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细心地照顾着宁睿,说不出什么心情,我笨拙地给她做了棉衣棉裤,给她换衣服时我的手抖个不停,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女性的躯*,尽管她还穿着一身里衣,然而馨香难掩……

宁睿醒来了,她竟是知道我是谁,我有些无法自抑的苦痛,如果眼前这个女子不知我的那段往事多好?

宁睿在担心我,兵变那天的事朝臣中多有传闻,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是谁。

我们回城。

楚擎不爱我,我不想再跟他纠緾不休,坚持要回南境,大吵后他竟把我下到刑部大牢,由此让我与宁睿的纠葛没完没了。

宁睿由董玉卿陪着出现在刑部大牢时,我简直要晕过去,董玉卿是什么样的人我如何不知,兼且宁睿说话间竟是冒认公主,她因为我竟冒杀头之险前来救我,一瞬间我,我的感动无法言语……待到得知她自己在山中居住了几个月,我急得脑门冒汗,万幸万幸没出事。她不回家了,我不能不管她,于是我同她一起离开了京城,在越秀山中定居下来。

宁睿非常率性纯良,她可以因为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感动开心,她关心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爱财,可是她对自己小气,对身边人大方;我慢慢地越来越喜欢她,跟她在一起,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勾心斗角,我们相伴相依,我很想跟她更进一步,然后我试探,我说我们这样孤身男女一处会给人说闲话,她脱口而出认我做哥哥,我死心了,她心中没我,也好,我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流露,只跟她讲我与楚擎的那些往事,借以掩饰自己对她的企图。

楚擎张榜寻我,他重病将亡对我打击不小,宁睿劝我回京,我看着宁睿,她已经二十三岁了,早过标梅之期,既然她无意于我,我也不能就自私地让她陪我在越秀山终老。她让我先回京,我想了想,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一直单独相处,对她的声名也有影响,于是我们先后回京。

当我得知她已与顾墨有了夫妻之实时,我的心被生生撕开了,尽管我有心里准备,然而事情仍让我措手不及。顾墨强烈的占有欲伤了宁睿的心,我止不住自己的心,向她提出她可以嫁给我,表明我与楚擎已不是情人关系,宁睿毫不犹豫拒绝了,我的心再次被打下地狱。

宁睿中了董玉卿下的**,我看着她的样子,说不动心是假的,尽管也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然而,我最终也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我终于得到她,一晚的消魂,看着她在我身下登上一波一波高*,我心满意足。

消魂蚀骨之后,我后悔了,宁睿与顾墨已经有过**,如果她知道她与我又……我害怕,我怕宁睿的指责,更怕她失去欢颜……

宁睿身上的衣物都是我给她亲自定做的,我重新给她定做了衣物,在处理撕烂的旧衣物时,我犹豫了,把痕迹掩去,那以后宁睿肯定不会是我的,留给我的只有那荒唐的一晚,这些衣物见证了我与她的*情。我久久摸挲着,终于决定留下作纪念,就是这些衣物,后来将宁睿逼上绝路,我悔之不及。

郑定方将峰儿送来给我,我狂喜,喜自己竟能有后,这是宁睿给我生的孩子,是我心爱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狂喜过后是失落与担忧,宁睿知道峰儿是我的孩子,她竟是选择将孩子送来给我而不是带着孩子回来与我组成家庭?孩子送走不知她现在怎么样的伤心?

在峰儿的身份安排上,我很烦恼,我当然想认回儿子,可是,我还希翼有生之年能见宁睿,也不能肯定顾墨与宁睿一直不回京,顾墨就能一直不见到峰儿,如果我公布峰儿是我的儿子,以我平素身边没有女人的生活迹象,以及峰儿的年龄,顾墨回京很容易就会想到峰儿是我与宁睿所生是他们的那个孩子,无奈,我把孩子寄到之儿夫妻名下。

宁睿病危回京,我如五雷轰顶,我真想冲进大观园看她,可是……可是……我生生止住脚步,我不是她想要的人,在她一次次拒绝我时,在她把峰儿送回时,我不能自私地以爱为名伤害她,我痛苦地煎熬着……

光华隐约有所察觉,她提出把峰儿送给宁睿夫妻领养,我当然无话,万幸,宁睿病好了。

事发了,顾墨要杀我,我都想自已杀了自己,我恨自己伤害了宁睿,我痛恨顾墨没有好好珍惜宁睿……

宁睿回来了,矢志不移,我苦笑,无论我如何将她疼入骨髓,终是无法得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发这么一章番外会不会惹读文朋友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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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圆满 ...

也不用小郎君刺激,宁睿在镇南将军府还未住完一晚,顾墨已经火烧火燎嘴角冒泡了。

三更半夜跑到裴府,要光华去跟贺柏把他妻子要回来。裴琼与英华已经歇下,大门紧闭,顾墨翻墙而入,府里侍卫把他当成刺客,刀来剑去好不热闹,等到火把灯笼点起,东西已损坏不少。

那么大阵仗,光华听了顾墨来意哭笑不得:一上来就报上姓名还用得着打架?她不知顾墨当时只想着怎么说服她帮忙去把妻子要回来,根本心不在焉,智力相当于学龄前儿童。

光华寻思了一下:“行,我去把宁睿要回来,不过她要留在我这边住,不回大观园。你先回大观园吧,什么时候呼奴儿的事处理清楚了再来接娘子。”

光华出面,况且目的相同,贺柏当然依从。宁睿在光华府上住了下来。

静下来后宁睿把顾潇的不正常状况与光华说了,询问光华解决办法。言辞间对贺柏诸多抱怨。

光华也无奈:“宁睿,这事怨不得贺将军,你们两人说走就走,潇儿那么小,六岁的孩子,抖然离了爹娘,在英华妹妹府上哭哭啼啼,总哭喊着要爹要娘要哥哥,只住了三天,峰儿牵挂,贺之夫妻便把潇儿接到贺府一同照应。

后来潇儿也进学了。峰儿越大越象贺将军,既不象他贺家爹娘,也不象你与顾墨,京里隐隐有些传言,我们也无法禁止。更兼峰儿长得俊美无双,文武课业又好,先生每每以他为榜样,要其他人向他学习,学堂里小同学嫉妒,便取笑峰儿父不祥,潇儿为此不知跟人干了多少次架,峰儿怕潇儿年幼吃亏,潇儿怕峰儿听了流言不会反抗,于是便要求与峰儿同班进学。潇儿学不进去什么也正常。贺之与芬妹只知娇养,根本就不管,那时我忙着敦促灾后重建与跟踪你们外出的货物供应,也疏怱了。长恭与贺将军在安平宛平一住两年,等他们回京贺将军把两个孩子接回将军府,却扭不过来了,潇儿活泼可爱,大家分外疼爱,宠过头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依我看,你多想了,爹娘回来了,潇儿的依赖性就没那么强了,年龄大了慢慢就好了。不用非得一下就要他什么都学会,也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更注意不要操之过急拔苗助长。”

十二岁了吖,连穿衣洗脸都不会,字认不了几个,还不要急切管教?宁睿摔摔头,无奈,光华说的有道理,慢慢来吧,也不能非逼着潇儿一口吃成个胖子。

光华笑:“不急,你们才回来,有爹娘在身边,你慢慢教导,总是也有出息的,别愁太多了。”

宁睿在光华裴琼府中也没住几天,呼奴儿的事就解决了,很久后她得知真相,觉得自己一行人不够厚道,不过木已成舟,也就那样算了。

呼奴儿被伍尚任娶去作第十房妾室了。

话说伍尚任那天从裴府出来,想了想直奔顾府,顾父在他们西行前就已回了泸州。顾墨她们出海这两年多,呼奴儿的日常开销都是他在安排,呼奴儿刚出现时他是很为宁睿抱不平,不过伍尚任一贯怜香惜玉,倒没有迁怒呼奴儿,京中只他一人是呼奴儿的熟人,呼奴儿的起居他便义不容词负起照顾责任了。

伍尚任妻妾众多,怜香惜玉惯了,银子金子又花都花不完,指缝稍微松松,呼奴儿的花销用度好的不得了,在顾府也是呼奴使婢,锦衣玉食过着太太生活。顾墨在路上就把她丢下,京中一切全靠伍尚任打理,呼奴儿对伍尚任很感激。

那天伍尚任到了呼奴儿跟前,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呼奴儿当然要关心关心。

“伍爷,有什么心事难解?”

伍尚任叹气:“唉,你知道了也没法排解啊。”

不说也不走,只反复踱步叹气,弄得呼奴儿不睬他也不行,只得关切地反复询问。

伍尚任磨叽了半天,方说道:“麻烦啊?我的生意遇到大麻烦了,要顾夫人帮我想办法,顾夫人现在因为你的事,跟顾墨整天闹仗,都没心思帮我的忙……”

说罢抓耳挠腮,苦恼万分……

宁睿要是看到,一定会表扬伍尚任演技太厉害了,他要去演戏,肯定能当影帝。

这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伍尚任这么照顾她,呼奴儿也不能袖手旁观,她难堪地说:“夫人多虑了,奴家跟相公没什么,请伍爷跟夫人说明。他们从海上回来半年多了,顾爷也只来看望过我与孩子几次,每次匆匆来匆匆去,连这边日常开销都没有问过,要不是伍爷,奴家娘儿俩还不知怎么过日子。”

呼奴儿冤枉顾墨了,顾墨并不是不想管她的费用,而是没想到,他少时祖父母与父亲安排生活,遇到宁睿后由宁睿安排,从来没愁过银两没管过庶务,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儿,日常事务他根本不知。琅都时是赚过银子,可是他脑中他的银子是为宁睿服务的他会安排的就是给宁睿买吃的穿的用的。出海回京后每次都是偷偷摸摸来见呼奴儿,凳子都没坐热便急急走了,在京中情敌不少,他要加紧防患,也怕宁睿知道他探望呼奴儿不高兴,哪还顾得到呼奴儿是圆是扁,所以竟想都没想过要给呼奴儿生活费。可叹,呼奴儿如果没有伍尚任照应,大概在顾府已经饿死了。

伍尚任苦恼地说:“顾墨也跟顾夫人说你的孩子与他没关系了,可是谁信?你的孩子是顾墨失踪时有的吧?与他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带你回来,又娶你为妾,这?……”

呼奴儿大哭……伍尚任步步紧逼……呼奴儿无奈,将详情说出……

伍尚任悔之不迭,自己欺人太甚,不该如此揭人疮疤,难怪顾墨对宁睿情深如此,竟死咬着不说实情。

原来顾墨当日见宁睿迷着古剑,与宁睿撒气,离了宁睿闷走,呼奴儿的主子---练巫者早就注意上顾墨了,见顾墨落单,哪肯放过,捉去顾墨要与他练双修大法,顾墨拼死不从,声声表明自己已有爱妻,呼奴儿同情顾墨,欲偷偷放走顾墨,事败,竟被其主子命手下多人当着顾墨**,顾墨大受打击,几乎疯癫,练巫者无趣,把他们一同逐到深山老林,两人千辛万苦离开深山后,顾墨想送呼奴儿回家,不料呼奴儿幼时父母双亡卖身为奴的,无处可去,于是劝呼奴儿随他回旭日,原来也没想要娶呼奴儿的,路上却发现呼奴儿有了身*,无奈与呼奴儿定下名份。

一个妙龄少女因为自己遭此惨祸,是个男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这样的事也根本不能说出来,知道的人越多对呼奴儿伤害越重。

伍尚任又悔又同情,对呼奴儿怜惜不已,不知不觉间呼奴儿已经伏到他怀里饮泣,一个花丛老手遇此情况当然下意识便搂紧怀里人轻吻爱抚了,然后……后面的事便水到渠成干柴烈火了……

伍尚任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家中妻妾众多,虱子多了不怕痒,呼奴儿妙龄守活寡,两人互有好感,事情便圆满解决了。

顾墨见呼奴儿自已愿意嫁给伍尚任,只要她过得好,当然没意见。

伍尚任虽然妻妾众多,不过他就是怡红公子,博爱专家,对呼奴儿又心存怜爱,所以呼奴儿嫁给他后,竟如枯木逢春,滋润无比,越长越美,姿色一点不输伍尚任百花园里的那些花朵,如此更得伍尚任宠爱,这也是各人奇缘。

呼奴儿嫁给顾墨的缘由,伍尚任没说,宁睿也没问,她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呼奴儿现在嫁给伍尚任了,也没必要追问有的没的。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后悔自己当时的刻薄,后悔薄待呼奴儿,说不定会苦恼当时没有真的跟她二女共侍一夫。伍尚任了解她,不说出来除了为呼奴儿着想,也未曾没有关心宁睿的成分在内。

伍尚任说生意有麻烦要找宁睿商量,倒也不是信口胡诌,东升贸易司子确实遇到麻烦了。

宁睿她们出海,西部各国的贸易一直进行着,货物需求量巨大,东升贸易管理阶层的工作量越来越大,虽然不断补充新血液,也还是忙得脚不沾地,伍尚任更是恨不得自己能分出几个身子料理事务。管理人员的月俸分红什么的伍尚任不吝啬,也还是出现很多问题。还有他自已的盘子也是麻烦不断。伍尚任早盼着宁睿回来给他出主意了。

呼奴儿的问题解决了,他也就不客气地到大观园造访寻求解决难题。

他把急待解决的难题摆给宁睿:

1.人员稳定性不够。

2.财务混乱,一帐多报严重。

3.积压金子银子太多,在库里长毛,没有利用起来。

4.他银子金子够多了,想抽身半退休享受生活,却没有寻到接班人,几个儿子也算有出色,却缺少霸气决断。手下也缺少能乾纲独断之人。

……

宁睿拿着纸条沉吟。

70

70、新愁 ...

伍尚任帮顾墨解决了呼奴儿的事,按理顾墨要很感激他,不过顾墨一想到伍尚任一下午时间就增加一个妾室,对他的节操很怀疑,深怕他把狼爪伸向宁睿。他不能公开赶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圈后,给他想到办法。伍尚任说要与宁睿谈正事,他不能打扰,两个儿子派去他们总没话说吧?

宁睿一边陪两个孩子玩,一边听伍尚任就纸条上列的难处逐一诉苦。

“你看,属下人员约二十万,请辞另谋高就的每年就约有二万人,年头到年尾都在招工,东升集团都成培训部了。每年光投入在培训上的费用就不少,财务还要不定时不断给请辞的人结算工资封存档案,人来人去多了,有投诉说有的管理人员安排挂几个名额,没人上工,白领几个月工资再来个辞工。死帐坏帐重复报销更多,打个比方,每年赚进一千万两金子,约要在这些方面坏掉一百万两……再来,你看咱们现在赚了多少金子银子,却压在库里没有利用起来……还有,我今年已经四十三了,还在当老黄牛……你怎么那么好命出现个诸天啊!”

宁睿头疼,伍尚任说的这些在现代那是相当好解决,人员稳定性不够?高级管理人员拿股份红利,普通职工安排三险一金啊,谁还舍得走?财务混乱么?用网络版财务软件解决啊,甭管多少个分公司,哪个地方的帐网上一查一清二楚,财务软件一环扣一环,除了一些费用能稍稍报高价些,其它贪污的不多,可以怱略不计,水至清则无鱼。至于挂空头领工资,更简单,复印身份证实名制建职工档案,辞职过两次的不再招收,职工从银行开一个帐户,薪水不发现金直接划到户头……存款多了炒不动产炒股票买基金最不济存银行拿利息,总不会留着发霉的。至于找当家人,那更简单了,儿子媳妇不行女儿女婿不行本单位人员不行,空降啊外招啊!

宁睿也无法,她叹气,口里说现代怎么解决,这里行不通。让伍尚任自己想办法,她也不是万能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