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躲过记者的追踪,阮惜棠搭乘聂敬川的车回去,而阮树德则跟司机则迟十分钟才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阮惜棠一路都揣着千百个疑问,见聂敬川正专心驾车,她又不好意思发问。

最终是聂敬川先开了口,在等候交通信号灯时,他转头望向阮惜棠:“你好像有话想说。”

阮惜棠问:“你跟爸爸找萧勤做什么?”

斟酌过措辞,聂敬川才回答:“昨晚的报道让阮叔很生气,尤其是那些跟萧勤扯上关系的内容。今早又看到你们被拍,听到他跟记者说的那些话,阮叔更是火大,于是就找他算账。巧姨怕他们会起冲突,就让我跟来看着点,免得再生枝节。”

阮惜棠可以想象父亲当时有多震怒。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他连守了几十年的家业都可以不要,如今她被辱骂诋毁,还跟萧勤脱不了关系,无论如何他都会迁怒到对方身上。

想到这里,她没忍住叹了口气:“那他们谈得怎么样。”

聂敬川告诉她:“萧勤说想娶你,还要把阮氏和他家的股权作聘礼。他应该早有准备,协议合同一样不差,若是阮叔点头,律师可能马上会冲进来办手续。”

阮惜棠分不清此时的滋味是苦是甜,她揪着安全带,故作镇定地问:“爸爸怎么说?”

聂敬川如实相告:“阮叔当然拒绝了,他说他不卖女儿,还让他以后不要再找你。幸好那协议不在他手边,不然肯定往萧勤脸上砸。萧勤也够耐心的,足足跟阮叔周旋了两个小时也不肯放弃,奈何阮叔对他已经存有很深的偏见,不管他怎么说,也不为所动。”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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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阮惜棠微微抿着唇, 并没有接话。

直至回到阮宅,车厢里仍是悄无声息的。聂敬川把车停好, 解开中控锁之前,他揉了揉阮惜棠的脑袋:“阮叔已经帮你出气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这话带有几分玩笑成分, 但阮惜棠却认真地回答:“也不全是他的责任,主要问题在于我。是我太大意,在外面也不知道注意点,被人拍了照都发现。”

“不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聂敬川开解她, “慧慧跟沈则钦的事, 早晚都会被爆出来,就看是用什么方式呈现在大众眼前罢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也是受害者, 就是因为萧勤的关系, 你才会被人借题发挥, 平白无故惹来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阮惜棠是个护短的人,即使是聂敬川,也不让他说萧勤的不好:“按你这个说法,他也算是受害者,骂他的人也不少啊。”

聂敬川一脸不赞同:“可他们说得没错, 难道萧勤不是骗财骗色的渣滓?说他渣滓, 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经受过被污蔑的委屈与苦闷,阮惜棠知道那滋味实在折磨,下意识为萧勤平反:“不是网上谣传那样的, 是我主动求他帮我……”

尽管早猜到实情,但听她亲口说出,聂敬川的心情还是无比复杂。他努力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然而眼底的心疼根本无处可藏。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阮惜棠虽然还是觉得难堪,但那感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或许是受过更尖锐、更恶劣的侮辱,相比之下,她跟萧勤的过往似乎也显得不值一提。

两人各怀心事,最终是聂敬川打破了沉默,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无奈一笑:“都怪我没本事。”

她见不得萧勤被冤枉,更见不得聂敬川自责与内疚:“不要这样说,不管是我还是爸妈他们,都没有怪你。你千万不要把这个包袱背在身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用不着耿耿于怀。”

可是聂敬川仍不释怀:“要是我当时有权有势,你就不用找萧勤。”

“说起来有点傻,其实我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萧勤这个人啊,虽然有很坏很混蛋的时候,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不能言的卑微、什么是求而不得的煎熬……”阮惜棠低着头,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一圈。

话已至此,聂敬川已经完全懂得她的意思。无力感从指间蔓延至心房,原本尚有千言万语,如今只能费尽力气说出一句:“我明白了。”

暴露了自己的小女孩心事,阮惜棠倒有点脸红,飞快地拭擦了一下眼角,她故作轻松地说:“人生啊,总要有点不一样的经历,真没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

说着,她打开车门:“我们进屋吧,妈妈肯定等急了。”

聂敬川的唇角勉强上扬,尽管有点力不从心,但他还是努力露出微笑:“我就不进去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你帮我跟巧姨说一声,我改天再来看她。”

听见他说有公事要忙,阮惜棠没有多想,跟她挥手道别就径直往屋里走。

进门以后,阮惜棠才知道等着自己回家的还有萧家的两位长辈。

一看到她,容雅娴就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十分怜惜地握着她的手:“你这孩子,肯定是犯小人了,好像整天都碰上这些闹心的事,真没一刻安宁。”

阮惜棠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她说:“阿姨,我不会在意网上那些言论,你们也不要看了,反正没几句是真的。”

孙巧巧对女儿说:“看到网络上的流言,你的容阿姨和萧伯伯大清早就过来了,不等到你回来,他们还不肯走呢。”

就算不是萧勤的关系,萧家的长辈一直都对自己很好,阮惜棠很感动,深深搂过容雅娴的肩:“我真的真的没事,不要为我担心好吗?”

容雅娴心疼极了:“你这孩子……”

看到那些恶意伤人的流言蜚语,容雅娴是不相信的,然而三人成虎,她渐渐也开始有所怀疑。

若真是普通的感情原因,阮家的态度应该不会那么强硬,为了让孩子们彻底分开,竟不惜放弃家业。

容雅娴虽然相信儿子的为人,但事实摆在眼前,阮氏确实并他吞并了,她不得不怀疑他确实是心怀不轨地接近阮惜棠的。

当她把那个不太可能的猜想说出来,家里的男人全部陷入沉默,在她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她那位从来不开玩笑的公公竟告知自己另一番真相。她先是震惊,再试震怒,最后则全数演变成满腔的心疼。

面对这个懂事的丫头,容雅娴是无比愧疚的:“那家伙太不像话了,等他回来,我肯定跟你萧伯伯一起教训他!”

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虽然她没有明说,但阮惜棠知道他们都清楚事情真相了。听了这话,她轻声劝说:“阿姨,你跟萧伯伯就不要再教训他了。我爸爸已经批评过他,我想他肯定知错了。”

其实萧勤承受的压力不比自己少,她虽然成为舆论中心,但背后却有极其坚实的后盾,即使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也得到温暖的安慰与支持。

反观萧勤,在外面要面对枪林弹雨,回到家还要受到长辈们的斥责,那处境似乎更加糟糕。他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期间也很努力补救,她并不忍心看他这么凄惨。

这时萧明却开口了,他斩钉截铁地是:“不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还不好好管教他,日后我怎么面对你们!”

最终萧勤的下场是怎么样,阮惜棠不知道,反正一连两天,他也没有出现,甚至连手机都是静悄悄的。

网络上关于她的谣言已经被处理掉,她闲来无事,刷了大半个晚上的微博,结果没找到什么不良言语,反而让她看见那些媒体替萧勤示爱的小视频。

不得不说,那些小视频都做得挺有心思的,美工按着她和萧勤的样子做成Q版人设,通过短短三分钟,就为她绘画了一幅温馨有爱的婚姻蓝图。

那日萧勤把自己护在怀里的情景骤然浮现眼前,掌心似乎还存着他的余温,她支着下巴盯发着呆,心里那头小鹿正撞个不停。

拨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阮惜棠有那么一点紧张。由于没有打过腹稿,当萧勤的声音传来,她也懵懂地学着他“嗯”了一声。

萧勤不知道是不是被骂傻了,随后又是同样的音节:“嗯?”

不知道是急是恼,她竟恶人先告状:“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那头安静了半秒,随即传来一声低笑。

在她懊恼无比的时候,她听见萧勤说:“我过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阮爸爸:你敢来,我就掏出我的四十米长刀伺候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阮惜棠只是心血来潮想听听他的声音, 同样又好奇他现在的状况,所以才给他打电话的。当他说要过来找自己, 她不容置喙地说:“不准来!”

原本隔着手机都能传递内心喜悦的男人倏地沉默下来,尤是他这样经得住风浪的男人,也无法受得了她带来的大起大落。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强硬, 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往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阮惜棠连忙解释:“就是……我爸爸还在生你的气,要是看到你,他可能会发脾气的。”

听了这话, 萧勤才应声:“不怕。”

阮惜棠则表示:“可我怕, 要是你们吵起来,还不是我来收拾残局!”

萧勤说:“我哪敢跟阮叔吵架?”

阮惜棠竟然无法反驳,仔细回想, 她还真没见过萧勤跟自己家里人吵架, 甚至连顶嘴都不曾。

那头已经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萧勤想必将要出发。这男人决定了的事向来很少变数,她一方面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另一方面又有那么一点点想见他,于是就说:“那……那你偷偷地来,不要被人发现哦。”

萧勤再次沉默。

阮惜棠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不过也是,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 平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那高贵的头颅几乎没有跟谁低过, 更别说做这种有失身份的偷摸之事。

结果萧勤还是来了,而且是按照她的意思,偷偷摸摸地来了。他把车子停在通向阮宅的私家路旁,那里有颗参天大树作遮挡,即使有人在露台看过来,也不会发现什么。

接到他的电话,阮惜棠小心翼翼地出了门,远远望见倚在车旁的男人,她的脚步就开始迈不动。

萧勤也在这时看到她,将手机往口袋一放,继而大步流星地走来。

他肯定刚才公司赶过来,大半夜仍是衣冠楚楚的,路灯打在他脸上,那倨傲冷清的五官随之添了几分柔和。阮惜棠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表面上是矜持的,但内心却有些许澎湃。

今晨起风,傍晚还下过阵雨,空气中夹杂着尚未褪去的潮湿气息。

看她衣衫单薄,只在睡裙里披上长外套就出来了,萧勤的眉头蹙得老高,二话不说就把人往车里塞。

阮惜棠以为他要把自己带去那里,拽着车门不肯松手:“去哪里?我不去!”

萧勤也由着她误会,还故意说:“你大半夜跑出来,难道不是跟我私奔?”

捕捉到他唇边的笑意,阮惜棠发现自己被耍了,她恼羞地往他肩膀捶去,不料却听见他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想到萧家两位长辈说过的话,又忆起萧老爷子那用来打人的拐杖,阮惜棠紧张起来,一时情急竟想扒他的衣服:“你又挨揍了是不是?那天阿姨跟萧伯伯都很生气,还说要一起教训你!”

萧勤算是明白过来了:“所以,你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被打个半死?”

碰到他结实的胸膛,阮惜棠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收回。她有点尴尬,低着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的是什么?”

“我以为你想我了。”萧勤靠近她,一呼一吸地打在她耳际,“告诉我,你想过没有?”

阮惜棠顾左右而言他:“你先告诉我,你萧伯伯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有,我又不是三岁大的孩子,哪能说打就打?”瞧她一脸怀疑,萧勤作势解开衣扣,“不信你来看看。”

阮惜棠别开脸:“我不看!”

萧勤存心逗她,硬是将她的脸转回来。怕把人给惹毛,他也不敢太过分,没过一会就跟她说:“放心吧,他们没动手,而我也没事。最近有点忙,一时没注意,肩周炎就发作了。”

不知道为何,阮惜棠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然而萧勤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他紧接着说:“听说沈则钦打算在明天早上召开记者招待会。”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阮惜棠微微诧异,今晚她才跟自家表姐聊过,但她听到的版本是,明耀娱乐打算将这场闹剧冷处理,除了两天前那份避重就轻的声明,他们就不会再作任何回应。

萧勤笑了笑:“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告诉你的。”

阮惜棠暗暗心惊,其实沈则钦一直不赞同杨慧慧和公司的做法,他私底下另有安排也极有可能:“我得马上告诉表姐才行!”

说完她就想走,萧勤却不让,在她开门之前,他已经把人拉了回来,牢牢地扣在怀里:“跟你说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没有什么表示的吗?”

她还没应声,萧勤便恬不知耻地提出了要求:“我不贪心,你随便亲我一下就好。”

“我不要!”阮惜棠想也不想就拒绝他。

“不要也得要,我的账有这么好赖的吗?”

萧勤说着说着就亲了过去,她洗过澡不久,脸上干干净净的,身上还留着沐浴乳那清新甜美的香气。他有点心猿意马,箍紧她的手臂就开始作乱,唇舌密密在那纤细优美的天鹅颈上流连,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竟把她弄疼了。

被耍过流氓的阮惜棠那脸蛋红扑扑的,她不满地控诉:“我从来没有赖过你的账,反倒是你,已经终止交易还强买强卖!”

萧勤很不要脸地接受了这条罪状,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说:“这回我们明码标价好了,你先听我的条件,听完以后再考虑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那笃定的口吻让阮惜棠泛起不祥预感:“你说说看。”

似是要吊她的胃口,萧勤慢吞吞地开口:“先说要求吧,反正你家里现在乱成一团糟,你拿个户口本应该很容易……”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阮惜棠瞪了他一眼,嗔道:“奸商!不要脸!我不答应!”

萧勤仍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别拒绝得那么早,我还没说交换条件呢。”

阮惜棠等着他的条件,他明知道她心痒,却坏心眼地等她开口要求才肯说:“如果你答应,我就让节目组把卧底游戏那段给剪了。”

阮惜棠瞬间炸毛,想到萧勤所说的蕾丝小草莓,她就想伸出爪子抓他的脸!

她跟萧勤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当初她就是仗着大家都不清楚她跟萧勤的关系,所以才置之不理,如今演变成这样,还真是非处理不可了!

作为罪魁祸首,这男人居然没有半点内疚,反而还憋着笑看自己热闹,阮惜棠羞怒得不行,插着腰斥骂他:“你你你……还是人不是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哦,我确实不是人。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其实萧勤很怕她哭, 也很怕她难过,每每这个时刻, 他绝对会束手无策。现在看到她张牙舞爪,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他担忧了两日的心才完全放下。

跟她吵了一会儿嘴, 萧勤半是哄骗半是逼迫地要她认同自己是童叟无欺的正当商人,才肯答应把那段内容剪掉。

未免夜长梦多,也怕萧勤这个大忙人不重视,阮惜棠特地叮嘱:“这很重要的, 你一定要记得, 要尽快……不,明天就去!”

萧勤摸着下巴,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明天怕是不行, 最近都忙着将功补过, 要不让黄助理帮忙跟进?”

阮惜棠巴不得节目组全员失忆, 又怎会乐意劳烦其他人,再将这件事重新翻起。他瞪着萧勤,可惜凶起来像只没有爪牙的小奶猫:“不好不行不可以!我要你去!”

萧勤带笑看着她,不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男人无赖起来真的很不要脸, 不过她有求于人, 只得放软态度,扯着他的衣袖说:“你去好不好?”

这回萧勤终于爽快地答应:“好。”

尽管了结一桩心事,但阮惜棠还是折腾到很晚才睡。送走萧勤以后, 她第一时间致电杨慧慧。

听闻沈则钦有私下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打算,杨慧慧先是震怒,冷静下来,是深深的疲倦。

阮惜棠不知道能提供什么帮助,正想提议由她跟沈则钦谈一谈,不料却听见自家表姐说:“算了,随他的意吧。”

听出她语中的无奈,阮惜棠还想争取一下。

杨慧慧似是下定决心,叹了口气,她才说:“棠棠,为了这件事,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没被发现的时候,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倒能撑过去,现在把你也牵连进来,我真的……”

这些天来,杨慧慧也是受尽煎熬。虽然所有的辱骂与诅咒都转嫁到阮惜棠身上,但她所承受的压力则要被直接炮轰大得多,她真希望被拍到的人是自己,被指骂的人也是自己。

孩子被曝光后,沈则钦的态度一直很明确,那就是向粉丝交待实情。

以利为重的公司自然不赞同,高层看准阮惜棠可以混肴视听,且能制造一波话题转移焦点,他们纷纷主张推她出去当挡箭牌,等热度有消退的迹象才发表声明,向大众交待这一切纯属误会。

双方立场极端,高层不会跟沈则钦这颗摇钱树对着干,他们只会对杨慧慧施加压力。在这行打滚了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事态严峻,虽然知道怎样处理才是最佳选择,但偏偏事情又跟自己及阮惜棠有关,即使再通透,也难免陷入两难的境地。

在公司及大环境的势力面前,杨慧慧跟沈则钦的对抗是微不足道的。就算有萧勤出手,也未必能斗得过精通娱乐圈规则与套路的行业巨头,除非下定决心跟公司决裂,否则不可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则钦的合同才刚续签,若在这个时候跟公司对抗,要付出代价实在太大。光看这场闹战就知道大多粉丝是持抵触态度的,假如公司还为此把他雪藏,那么他的演艺生涯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不忍心看她左右为难,庆哥主动请缨接手了这件棘手无比的麻烦事。沈则钦并不知情,当声明挂上明耀娱乐的官微,他误以为是杨慧慧意思,于是大清早找她吵了一架,结果还把人吵进了医院。

虽然误会最终得以消除,但两人似乎有了芥蒂,就连召开记者招待会,沈则钦也不跟她商量。

想到这里,杨慧慧更是心灰意冷,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匆匆地切断通话。

阮惜棠辗转到半夜才入眠,第二天醒来像做贼一样,整个人都没精没神的。

孙巧巧将早餐往她跟前一推,瞧她没反应,便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丫头,怎么大清早就发呆?”

她下手不重,但阮惜棠还是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同时告诉母亲:“我在想事情。”

“哦。”孙巧巧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