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茶,容雅贤又道:“再说,我家大哥那么傲慢自大,你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总不能事事都让他如意。我们都教训不了他,唯独是你,可以把那家伙吃得死死的。”

阮惜棠完全没想到在长辈眼中,自己的形象是那么光辉高大。

事实上,萧勤确实被她吃得死死的。在外人看来,他绝对是这段婚姻的主导者,殊不知,阮惜棠才是掌控一切的幕后玩家,让他欣喜若狂,或是闷闷不乐,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得知她正愁着怎么把人哄开心,容雅贤笑着说:“别理他,让他好好反省!”

阮惜棠哪里舍得不理他,看他一连几日都不高兴,于是花了半天的时间为他烤了个蛋糕。等他下班回来,她立马奔到玄关,又是帮他挂大衣,又是拿拖鞋给他换,简直是个体贴入微、乖巧可人的小媳妇。

察觉他正用探究的目光地看着自己,阮惜棠神色未变,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就拽着他走到客厅:“等我一下,我烤了蛋糕。”

说罢,她便小跑着奔向厨房,生怕蛋糕放凉不再松软。

萧勤知道她烤了蛋糕,刚一进门,他就嗅到香味。看着她忙前忙后,他便把人一手拉到身边,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不喝果汁了,一起吃蛋糕吧。”

让她坐下来,她还是要搞小动作,硬要拿着勺子喂萧勤吃蛋糕。

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萧勤对这样幼稚无聊的调情手段是嗤之以鼻的。不过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当蛋糕送到唇边,他又自动自觉地张嘴,十分享受她献的殷勤。

他没有抗拒,阮惜棠自然欢喜,她笑得像朵太阳花,而那男人却有意板着脸,别扭地说:“笑什么?别以为烤个蛋糕、再给我喂两口,我就不生气了。”

将勺子放下,阮惜棠晃着他的手臂赔着笑:“别气别气,亲亲就不气了!”

红唇越凑越近,萧勤终究败在她的温柔攻势,摁住她的后颈亲了下去。

奶油味在口腔中荡开,又香又甜,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味。

直至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萧勤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声音低沉地吩咐:“我有东西落在车里,你帮我拿进来。”

阮惜棠依然走到车库,隔着挡风玻璃,她便看到副驾座上放着一盒东西。她心中微微一动,动作也利索起来,如她所料,里面装着的正是她很想要但又断货已久的限量版相机。

萧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倚在墙边看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喜欢吗?”

阮惜棠高兴得不得了,抱着那箱子不肯撤手:“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它?”

萧勤微微扯了下唇角:“你表姐夫说的。”

“你特地问的吧?”阮惜棠乐得合不拢嘴。

萧勤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拥着她重新回到屋里,算是默认她的猜想。

这就是她的丈夫,虽然自个儿生着闷气,但也不忘讨她开心。他别扭是别扭了点,不过还是非常可爱的人。

新装备在手,阮惜棠喜上眉梢,老是盯着萧勤傻笑。

萧勤罕见地觉得局促,当她又一次望向自己,他终于无奈地开口:“有这么高兴吗?”

阮惜棠用力点头,瞧他一脸不自然,她撞了撞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萧勤表面上云淡风轻,语气却是迫不及待的:“是什么?”

“你先闭眼。”阮惜棠故意卖关子。

依言闭眼,萧勤心痒得很,听着那近了又远,远了又近的奔走声,他只觉得难耐。

当阮惜棠说了句“好了”,他便立即张开眼睛。看清她怀里抱着的小狗,他意外不已,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是条小畜生。”

大概察觉到对方的不友善,那条丑萌丑萌的法斗便直往阮惜棠怀里钻。

阮惜棠“诶”了一声,语气不满,脸上却是笑着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看,吓着它了!”

萧勤虽然不反感宠物,但从未动过养宠物的心思。他很少在家,同时没有那份耐性,这么有爱心的事实在干不来。即使真的要养,他也会像汪雯雯那些选择帅气聪明的拉布拉多,至于阮惜棠怀里的法斗,明显远不符合他的要求和品味:“哪来的?”

“买的!”阮惜棠献宝似的把小法斗举到他面前,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我在店里挑了很久的,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带回家。它很安静的,其他小狗都在吠叫或者扒笼子,就它一声不吭地看着我,那模样乖巧极了。你看,它跟你是不是很像?”

萧勤的嘴角微微抽搐着,阮惜棠连忙纠正:“我的意思是,它的性子跟你很像……”

闻言,萧勤气得笑出声来。

阮惜棠终于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心里想的意思,嘴上说出来似乎变味了。

当她绞尽脑汁想法子补救,萧勤已经认命般接受了这个现实:“总之你觉得我像这条丑不拉几的小狗就对了。”

阮惜棠将小法斗摁在怀里安抚:“喂,你这样很伤它的自尊!”

萧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探头探脑的小家伙,最终还是主动伸手把它接过来:“怎么想到送这玩意儿给我?”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觉得你这人爱心不足,又不懂照顾弱小群体,所以送条小狗给你实习一下。我不在家的时候,它也可以陪你啊,其实它蛮可爱的,你就不要嫌弃它了!”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它汪汪地叫了两声,阮惜棠拉着它的前爪,轻轻地对着萧勤晃了晃,“来,叫爸爸!”

萧勤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斜着眼瞥了它半晌,他才问:“起名字了吗?”

阮惜棠摇头:“你来取吧!”

沉吟了下,萧勤就说:“叫果果?跟你这颗糖糖配成一对。”

就这样,他们家就多添了一位名叫果果的新成员。

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萧勤便独力肩负起照顾这条小法斗的重任。大至狗屋,小至够玩具,都是他一手包办的,黄助理无意间看到他研究养狗小技巧,还诧异地问:“老板,您打算养狗吗?”

萧勤缓缓翻了一页,数秒以后,他才回答:“已经在养了。”

黄助理简直不可置信:“您这么忙,也有时候照顾它吗?”

萧勤捂着额角,明明该苦恼,但他那神色那语气却几近是炫耀的:“老婆送的,不养能怎么办?”

强行被秀了一脸的黄助理闭嘴了,正打算默默地退下,不料却被他叫住:“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可爱的狗衣裳吗?我老婆后天就回来,我想帮果果换个新形象,给她一个惊喜。”

可怜的黄助理再受到十万点的伤害,他拿出手机,已经做好记录的准备:“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立即去采购。”

经过萧勤的一番筹划,再加上黄助理的高效落实,离家数月的阮惜棠一进门就看到一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法斗。它拼命地蹬着小短腿跑来,跑到她脚边便围着她打转,热情得不行。

阮惜棠丢下包包把它抱起,十多天不见,果果的体重增加不少,体型也有较为明显的变化,想必是吃好睡好,日子过得舒服安乐。发现它老是仰着脖子蹭自己,她以为是颈圈勒得太紧,留心一看,却发现有枚硕大的钻石链坠绑在上面。她下意识抬头,只见萧勤正站在几米之外,他单手插袋,此时正带笑地看着自己。

抱着果果向他走去,阮惜棠特地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这么老土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萧勤笑道:“怕什么老土,最重要的是有人喜欢。”

被悉心照料了几个月,果果跟萧勤已经很亲近,当阮惜棠靠近他,这小家伙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似乎很渴望重投萧勤的怀里。

然而萧勤的眼里只有朝思暮念的小娇妻,他无视果果的求宠,整晚都跟阮惜棠黏在一起。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阮惜棠被正播放的喜剧逗得哈哈大笑,萧勤读不懂个中笑点,期间只因她的欢笑而欢笑。

果果窜进来的时候,萧勤正给阮惜棠剥葡萄,它嗷嗷地叫,得不到主人的回应,就跳上沙发,硬是挤到两人中间。

阮惜棠不在意,但萧勤却把它抱到一边,拍怕它的脑袋说:“乖,坐这里。”

重新把她抱在怀里,萧勤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问:“辛苦吗?”

跟着CR走南闯北,说不辛苦是骗人的。在这几个月,阮惜棠跟随他的拍摄团队抵达很多地方,从辽阔大海到巍峨高山,从富饶之地到穷乡僻壤,所见所闻,都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不外出走走,她永远不知道世界之大,而自己,是何其的渺小。

这一路历经风沙,为了拍日出,他们天未亮就启程,为了拍奇观,他们在多崖峭壁玩命……太多太多,对阮惜棠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她如数家珍地跟萧勤分享,虽然晒黑了不少,人也消瘦憔悴,但却是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

萧勤静静地听着,通过只言片语感受着她的震撼和激动。等她说累了,他把水杯递过去,而后才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趣事没说?譬如微博上说的,男神收割机。”

空气中立即洋溢着酸溜溜的味道,阮惜棠夸张地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我几乎每晚都跟你聊天,你怎么还刷微博啊!”

所谓的男神收割机,是一众网友联名给她封的称号。至于原因,是她在拜师学艺期间,有幸结交到影视圈一众才貌出众的流量大咖,看在CR的面子上,他们都不介意亲自上阵当模特让她练手,过后还在微博贴出成品,并夸大波的彩虹屁。

每隔一段日子,就有男神贴出自己的硬照,网友们疯狂舔屏,羡慕之余,又大赞萧勤心胸广阔、自信过人,对于充满诱惑的娱乐圈,她也放心让妻子去闯,真的要给他一个大写的服。

其实萧勤并非他们所说那样大方,他也有掌控欲,他也想让阮惜棠在自己的天空之下悠然飞翔。只是,她追求的是更远更广更精彩的世界,因爱之深,他无法以爱之名去改变她、束缚她。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萧勤都在漫长的思念中度过。以前她近在咫尺,有她的日子,总是觉得稀松平常,直至最近,他才意识到,她在身边才叫过日子,她不在的时候,日子都是熬过去的。

想到这里,他缱绻地亲吻着她的发端,无限眷恋地呢喃:“要是玩够,就别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卑微.jpg

☆、番外

意馋(十二)

仍然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阮惜棠, 丝毫未觉萧勤孤身只影的失落,窝在他胸前,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还没玩够!”

对上萧勤那幽怨的目光,她连忙改口:“不是玩,是学习,我还没出师呢!”

“那我呢?”萧勤问,他的眼神跟果果被忽视时的一模一样。

阮惜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嘻嘻地说:“你啊,就继续看家养狗, 培养爱心。”

萧勤抵住她的额头:“我想我已经可以出师了。”

她离家的日子,萧勤把果果喂养得白白胖胖,即使在外出差忙得脚不沾地, 也不忘致电母亲, 请她帮忙到家里投喂这小家伙。

阮惜棠在外面潇洒恣意, 不是在拍男神就是在拍男神的路上, 快活得不得了。难为他,每天只能睹物思人, 掰着指头计算着她还有多少天才结束行程回家。

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小法斗,阮惜棠就知道他所言不虚,它不仅长了个子,连皮毛也是干净整洁的,一看就知道被主人悉心护理过的。她十分满意,主动往他脸上啄了几下,而后说:“既然可以出师, 那明天就带你去找小宝宝玩耍!”

得到这样的结果,萧勤还是挺高兴的。起码她没有像上回那样,前脚刚进家里,后脚又得奔往机场赶飞机,害得他们连顿饭都不能一起吃。

事先知道他们要来,杨慧慧早早就家里候着,而沈则钦也临时推掉一个聚会,陪着妻子接待贵宾。

阮惜棠又给宝宝带来很多可爱的小衣服,一看到婴儿车上的孩子,她就蹲到跟前,幼稚地做着鬼脸逗弄他。

不知不觉,这个小家伙已经一周岁有余,他的相貌越来越像沈则钦,简直是跟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最近他正学讲话,咿咿呀呀的,不会说叫咯咯地笑,露出稀稀疏疏的几颗乳牙,可爱得不得了。

阮惜棠对他爱不释手,抱他从婴儿车里抱出来,他也不哭,还抓着她的头发兴致勃勃地玩起来。她教他叫表姨,他转着沉乌乌的大眼睛看着她,悠长的等待后,他终于吐出一句:“么么……”

“哎哟!”阮惜棠不死心,仍然努力地放慢语调,一字一顿地教他:“不是么么,是表——姨……”

杨慧慧摇头失笑,而沈则钦倒笑不出来,作为导致萧勤独守空房的罪魁祸首,最近跟萧勤碰面,他都于心有愧。

萧勤对这位表妹夫还真有几分怨念,老是使唤自己的老婆不说,竟还牵针引线替她找师傅,让她有机会接触形形色-色的英俊演员和帅气模特,若不是她意志坚定,现在可能已经婚变了。

两人视线一接触,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沈则钦揉了揉鼻尖,略带心虚对他笑笑:“我刚沏好茶,过来尝尝吧。”

杨慧慧和阮惜棠在后院陪孩子,他们就坐到茶室品茶。

妻子不在视线范围内,萧勤显然有点心不在焉,见状,沈则钦便随意找了个话题跟他聊天:“听说你养了条狗。”

他本想投其所好,没想到偏倚不倚踩中萧勤的雷区,放下茶盏,他冷冷地说:“拜你所赐。”

给他添满热茶,沈则钦才说:“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要怪只能怪你老婆太优秀、太讨人喜欢,连向来待人苛刻的CR也她和颜悦色,平时连重话都不舍得跟她说一句,惹得他家女儿也吃起了飞醋。不过你家老婆确实相当有天分,幸好我这么迟才介绍他们认识,要是还没结婚,她可能要跟随CR扬名国际!”

萧勤没好气地说:“那我还得谢谢你?”

骤然意识到自己幸灾乐祸的语气过于明显,沈则钦虚咳了声,接着给他支招:“其实你这事不难办,老婆不思家,那是因为你让她太放心了,要是你吃不饱、睡不好,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你看她管不管你。”

萧勤不屑:“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她这个小女生照顾?”

沈则钦扶额:“这不就是问题所在了吗!你这么能干,怎么能让棠棠感知到你需要她呢?在她的心里,你不愁吃不愁穿,说几句甜言蜜语也只是增进夫妻感情的场面话,根本不像真的对她牵肠挂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走得那么潇洒,反正她忙她的,你忙你的,即使不见,也能岁月静好。”

这番话虽似谬论,但又不无道理,萧勤的皱眉皱起又松开,松开又皱起,正默默地判定对错。

瞧他有听取的意思,沈则钦继续说教:“在她面前,你偶尔要学会示弱,若她不在,你就心绪不灵,连生起病来也没人搭理。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是敏感心软的,你表现得可怜一点,依赖她们一点,她们肯定会彰显母性光辉,把他呵护得像个宝贝。”

萧勤终于有所松动,跟他细细地商讨过对策,突然发现这个不怎么靠谱的表姐夫似乎也有点料,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当他又为自己献上一条良策,萧勤忍不住问他:“你懂得真多,哪里学来的?”

一副专家模样的沈则钦干笑两声:“我以前拍的剧本都是这样写的。”

萧勤顿时无语,前一秒还觉得他顺眼,此时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个傻子。

从他的眼神读懂他的所想,沈则钦理直气壮地说:“你可别瞧不起肥皂剧,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营养,但对你这种连恋爱都不会谈的大直男还是很有帮助的。我建议你尽快进修一下,据我所知,CR马上有新项目了,你不把人留住,当心又是几个月见不着她。”

像是着了魔,最近这些天,萧勤时不时都会回想起沈则钦的话。当他又一次在会议上走神,正做汇报的部门负责人不得不放慢语速,试图迁就完全不在状态的老板。

走神归走神,关键时刻萧勤还是一点链子都没掉,该了解的数据都已了解,该追究的责任也追究了,就算一心二用,他也能兼顾双方。

临近下班,黄助理把某知名时尚杂志的新刊交到老板手上,并告诉他:“里面有篇CR的专访,他提到夫人了。”

萧勤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觅到想看的内容,才放缓浏览节奏,一字一句地细读。那些赞美之词,他巴不得能读到天荒地老。

看见老板嘴角含笑,黄助理就说:“最近CR正筹备他的个人摄影展,采访稿里面说,等展期结束,他将前往极地蹲点拍摄,通过镜头向世人展示大自然雄奇壮丽……”

话已至此,黄助理就没有再多嘴,十分识趣地为老板留白。

合上杂志,萧勤曲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叩在办公桌上,半晌以后,他抬起头:“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在短期内生病?”

黄助理毫无准备,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这个……”

“嗯?”萧勤的表情有几分迫切。

黄助理只能胡乱回答:“淋雨?洗冷水澡?这种天气,应该很容易感冒吧?”

萧勤不以为然,依照他那身体素质,大概洗个十天半月也得不了感冒。

瞧他不满意,黄助理又说:“把车子往树上撞怎么样?撞完就装头晕头疼……”

“为什么要装?”萧勤冷冷地打断黄助理的话。他向来正直不阿,就算真要耍手段把人留住,也要真真正正地大病一场,哪能装神弄鬼吓唬别人。

黄助理惊了:“难道您打算真撞?”

“我有说是我吗?”萧勤瞪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憋得辛苦的样子,无奈之下只能招认,“好吧,确实是我。”

不用多问黄助理也能猜到缘由,生怕老板做出什么自残的事,他苦口婆心地说:“老板,你千万不能冲动,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没了健康就等于失去所有,我看我们还是装装病算了,可别假戏真做啊!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夫人改嫁,您也鞭长莫及啊!”

“闭嘴!”萧勤揉着眉心,万分后悔找来这么一个狗头军师。

下班回家,屋里静悄悄的,阮惜棠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风流快活了。萧勤刚把灯打开,果果就跑了过来,殷勤地将他的拖鞋叼到他脚边。

萧勤随意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嗷嗷地叫了几声,应该是饿了。

当萧勤走向厨房,果果立即精神焕发地跟上去,他还没拿出狗粮,它已经焦虑地围着盘子打转,那眼神盈满渴望。

低头看了它一会儿,萧勤突然计上心头,他蹲下来,捧着果果那张皱巴巴的脸搓了几下:“我们来玩游戏,你抢到了才有得吃。”

天真的果果以为主人真要跟自己玩耍,没想到他不仅一个劲地捉弄自己,还不给吃的。几个来回,它终于急了,当萧勤又一次拿着喷香喷香的肥肉逗它,它便伸出前爪去抢。

在此期间,它不负萧勤所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手抓着了。

前几天才去宠物店修过指甲,果果的爪子并不锐利,被挠下去只是破了点皮,虽无大碍,但那条长长的红痕看起来还是怪吓人的。

见状,果果急躁地吠叫起来,连盘子里的肉都没胃口吃了。一旁的萧勤倒是神情自若,果果打过疫苗,而他又有分寸,这点小伤不足为患,却能够让某人心疼一阵子。

打铁趁热,在红痕未消退之前,萧勤迅速给伤口拍了一张特写,发给阮惜棠同时还附上一条有气无力的语音:“我被果果抓伤了。”

结果阮惜棠久久不曾回复,萧勤每隔几秒就有看手机的冲动,可惜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他们的对话窗口仍停留在他那条语音上。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大门猛地被人打开。一转头,他就看见阮惜棠正满脸焦虑地大步走来,还没来得及唤她,她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你有没有事?怎么会被抓到的呢?伤口处理过了吗?有没有找陆伯伯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啊!”

萧勤虽然很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你的问题那么多,我怎么敢插话。”

阮惜棠动了动唇,随后安静下来。

萧勤告诉她:“伤口我已经用肥皂水冲洗过了,你不用担心。这么点小事,就不劳烦陆伯伯了。”

阮惜棠反应很大:“这怎么行,狂犬病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被抓得那么厉害,一定要好好处理,别等陆伯伯过来了,我们直接去找他!”

萧勤一脸无奈,沉默数秒,他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