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盏落在地上,茶水四溅。砸了个粉碎。

谢东篱低头。看着地上的茶盏碎片。——那是他最喜爱的千峰翠色秘瓷茶盏,整个东元国只有这一只存世……

他的神情越发冷峻,心里却在咆哮着一个名字:司徒盈袖——!

这小姑娘莫不是他命中的小冤家!

他谢东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尴尬无力过!

远在沈大丞相府内院二小姐沈遇乐闺房的司徒盈袖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暗道这是谁在念叨我?哼——我该去扎小人了!

“五爷!您这是怎么了?!”阿顺正好领着张家大爷张绍洪和四爷张绍天走到门口,看见谢东篱这幅样子,吓得大叫一声。扑了进来。

谢东篱心里一动,扶着桌子角。身子摇摇欲坠。

他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个人,面色苍白如纸。

张四爷也唬了一跳,道:“不是吧?东篱。那支箭能把你吓成这样?!”

“谁说是箭?!我们五爷是得了‘缠腰龙’!”阿顺哭得眼泪都都出来了,小心翼翼扶着谢东篱往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真的是‘缠腰龙’?!”张四爷和张大爷一齐惊呼出声。

张绍洪脸色骤变,“不会吧?!‘缠腰龙’可是要人命的病!”

谢东篱掀开上衫。露出腰间的红疹,有气无力地道:“……你们看看。我觉得这应该不是‘缠腰龙’,是吧?没有那么巧的。”一边说,一边努力站起来,“……就是红疹而已。”

但是张绍洪和张绍天不约而同都后退了一步。

张绍洪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干笑道:“呵呵,呵呵,应该不是……应该不是……”顿了顿,又道:“我家里还有些事,明天是大朝会,陛下这几天频频召五相进宫议事,我还得去准备准备……!”说着一拱手,看了看张绍天,想马上就走。

他是五相之一的副相,在朝廷上的位置仅次于大丞相沈友行。

虽然不知道“缠腰龙”会不会传染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张绍天倒是没有马上就走,他仔细瞧了瞧谢东篱的脸色,叮嘱他道:“还是多找几个大夫瞧一瞧,‘缠腰龙’虽然厉害,但是没事的人也不是没有。”

谢东篱的脸色更加苍白,“你真的认为……是‘缠腰龙’?——可我怎么会得这种病?不会吧?我还没成亲呢……也没个后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飞快地睃了张绍洪一眼,“或者,冲冲喜……也许就没事了?”

张绍洪的脸色一下子比谢东篱还要苍白,他别过头,躲闪着谢东篱的眼神,对张绍天道:“……行了,走吧,让东篱好好养病,我们……回去帮着请个大夫吧。”

张绍天点点头,“正该如此。”说着,也对谢东篱拱了拱手,跟张绍洪一起离开谢府。

他们俩回到张家,张绍天忙着要去找自己相熟的药铺,打听有没有民间的名医偏方,可以治“缠腰龙”。

张绍洪一个人回到内院自己房里。

“大爷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他的妻子曾惠言忙起身问道。

张绍洪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低声道:“我刚才去了谢家……”

曾惠言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怎么了?大爷,看您的脸色……”

“谢五得了‘缠腰龙’……”张绍洪压低声音道,“别告诉琴儿。”

“爹!”张贞琴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原来她正在里屋跟自己的娘亲说话。

张绍洪突然回来,张贞琴还没有来得及出来。

张绍洪愕然抬头,见自己的女儿泪流满面从里屋掀了帘子出来,“爹,那谢五既然得了这种病,难道您还想把女儿嫁过去不成?”

曾惠言立刻使眼色,让屋子里伺候的婆子丫鬟退下,只留下他们一家三口。

张绍洪想起刚才谢东篱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要娶妻冲喜,再看看绮年玉貌、乖巧孝顺的女儿,心里一下子就跟有二十五只猫抓一样,百爪挠心。

曾惠言也泣道:“大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图她大富大贵,我只想她这辈子能和我一样,嫁一个像大爷一样的人,四平八稳地过一辈子。谢五虽然才高,可是我们福薄,消受不起,还是……退婚吧。”

如果谢东篱真的一病不起,张贞琴嫁过去就守寡了。

“那好,你们等着,我去跟娘商议商议。”张绍洪头一次松了口。

“爹!女儿知道爹不会看着女儿白白去受苦,给那种快要入土的人守一辈子!”张贞琴忙擦了眼泪,欣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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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探视 (第一更,求保底粉红票)

张绍洪匆匆忙忙来到张老夫人的房里,将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屏退之后,着急地道:“娘,谢东篱那边,确实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张老夫人疑惑问道。

“才刚我和四弟去了谢家,探望谢东篱。今儿早上沈家后院,谢东篱被一支箭吓得倒地不起,我就在疑惑了,结果……今日去他家一问,他居然得了‘缠腰龙’!”

“真的是‘缠腰龙’?!你没看错?”张老夫人的神色严峻起来,“难道谢东篱的身子当真有不妥当?”

他们看重的是谢东篱的才华和家世,哪怕他人品不堪,长相丑陋都不要紧,可前提是他必须得活着。

如果张家女儿一嫁过去他就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曾太医都说是……”张绍洪很是不虞地道,“可笑那谢东篱,还惦记要……冲喜……”

“冲喜?!”张老夫人愕然,“他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他亲口说,我亲耳听到的,还有四弟当时也在场。娘如果不信,可以叫四弟过来,一问便知。”张绍洪忙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没想到,谢东篱居然是这种人……”张老夫人叹息着捶了捶腿,“他若是借故要退婚,我还要疑他几分。可是他要赶紧娶妻冲喜,看样子是真的活不长了。”

张老夫人一边说,一边让人叫了张绍天过来,细细问道:“老四,你在谢家,看那谢东篱到底是什么情形?”

上一次无端起红疹,他们已经在疑惑了。

这一次。大概是板上钉钉了。

张绍天想了想,道:“确实是病了,身子很虚弱。”

张老夫人立刻做了决断:“……退婚吧。”

张绍洪连连点头,张绍天却不同意。

“娘、大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谢家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你们怎么能退婚?况且现在退婚,你们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张家?”张绍天摇摇头。“我这次回来。听了很多风言风语。大哥,咱们已经对不起谢家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亲侄女年纪轻轻就守寡一辈子?!”张绍洪气急败坏说道,“况且谢东篱要是死了。谢家对我们张家一点用都没有,何必要白白失去一个张家女儿?”

对于世家来说,女儿和儿子同样重要,因为姻亲。也是世家大族非常看重的。

“你大哥说得对。张家女儿不是不能守寡,但是要守得值得。谢家唯一有出息的人就是谢东篱。他要是死了,谢家应该就彻底退出五相世家了。到时候,我们反倒因为姻亲关系,还有拉扯谢家。实在是得不偿失。”张老夫人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不过老四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就算要退婚,也不能急在一时。先等等再看吧。”

“可是……可是……‘缠腰龙’不是很快就会死吗?如果不能在他死前退婚,琴儿就成了望门寡了!”张绍洪着急说道。

如果那个女儿家有了“望门寡”的名头。以后嫁人就很困难了,多半只能给人做续弦。

张家大房的嫡女,就给人做续弦,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张老夫人倒是不在意,她笑了笑,道:“就算不是望门寡,她也是订过婚又退婚的人,你觉得这名声比望门寡好听吗?——我看还不如望门寡。”

望门寡的话,至少,张家的名声还是没有损害。

而在谢东篱临死前退婚,京城的世家大族就更要唾弃张家背信弃义了……

张绍天远游八年,回京才几天,可这几天,已经足以让他知道张家的名声,为了争五相中谢家空出来的那个席位,已经很不好听了。

“怪只怪我。前些年见那谢东篱声誉鹊起,才把当初的婚约说出来。其实,当初的事,只有我和谢复知道。他死了,我不说,根本就没人知道……”张绍洪不由很是后悔。

“也别这么说,谢复死了,谢家的几个媳妇可不是吃素的。别人我不敢说,谢家老大的媳妇陆瑞兰肯定是知道这个婚约的。所以咱们后来主动提起来,也算是厚道。”张老夫人不以为然地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暂时观望观望。”

……

张绍洪回到自己房里,看着妻女殷切的面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爷,老夫人同意退婚了吗?”他妻子曾惠言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出声问道。

张绍洪端起茶盏,含糊其词,“……娘在考虑,不要着急。”

张贞琴唰地一下子站起来,含泪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嫁!不嫁!不嫁!”说着,她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

接风洗尘宴之后,司徒健仁和张氏带着司徒暗香先回司徒府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被沈老夫人苦留下来,打算在沈家小住几天。

第二天就听说谢东篱突然得了“缠腰龙”。

司徒盈袖:“……。”——上一世,她可没有听说谢东篱有这些毛病……

“……听说,是跟那天在我们家的后园受了惊吓有关。”沈大丞相说着,看了司徒盈袖一眼,“我打算亲自去谢家看一看他。”

谢东篱是沈大丞相最看重的年轻举子,如果因为这个病撒手尘寰,沈大丞相会很难受。

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来沈遇乐都一五一十说与沈大丞相听了。

司徒盈袖心里一动,忙道:“姥爷,不如我跟您一起去吧。那天的事,跟我也有些关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一看。”有些话,她要提醒谢东篱。

沈大丞相看了看她,想到她才十二岁,尚未及笄,去谢家应该无碍的,就点点头,道:“去了好生道歉,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我听谢老大说,上一次,你留下几个方子,对东篱的病情很有帮助……”

司徒盈袖点点头,“我还有几个方子呢,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沈大丞相便带着沈家大爷、沈大少爷和司徒盈袖一起去谢家探望谢东篱。

谢东篱靠坐在隔间的罗汉床上,不算很虚弱,但脸色沉郁。

见司徒盈袖从沈大丞相身后探出个脑袋看他,谢东篱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道:“沈大丞相多礼了,我没什么事。”

“还说没什么事?‘缠腰龙’那种病也是能随便得的?!”沈大丞相很是痛心地说道,“老夫还等你秋闱高中呢!”

谢东篱神色淡然,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担心。”

“丞相大人,您出来说话吧。”谢东篱的大嫂陆瑞兰和大哥谢东义一起说道。

沈大丞相点点头,对谢东篱道:“你歇一歇,我回去问问有没有民间的神医能治这个病。”说着,带着沈大爷和沈大少爷走了出去。

司徒盈袖趁着他们往外走的机会,悄悄往前走了一步,着急对谢东篱压低声音说道:“谢五爷……”

“……你离我远点。”谢东篱又往后靠了靠,很是警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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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腰龙和红斑狼疮这件事,已经删改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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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进退 (第二更,粉红30+)

“什么远点?”司徒盈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她又往前靠了一步。

“站住!——坐那边去!”谢东篱面色十分严峻,指着罗汉床对面靠北墙的一张太师椅说道。

司徒盈袖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咱们东元国不是礼仪之邦吗?”

谢东篱有些挫败地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你有什么话,赶紧说。”顿了顿,又道:“说了就走。”一边说,一边已经寻思要马上找人进来擦地……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看看靠北墙的太师椅,为难地道:“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如果坐到太师椅那边,她就不得不扯着嗓子说话了。

她可不想让屋外的人都听见她要说的话。

“我说了让你离我远点儿,你听不懂吗?”谢东篱沉声说道,他觉得自己都要退到南墙边上了……

司徒盈袖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听错。

看见谢东篱一脸嫌弃的表情,她也有些受不了,赌气道:“我这不是怕别人听见吗?——好,坐就坐。我可跟你说,你如果听不见我说的话,可别后悔一辈子!”

不管了,她就把她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司徒盈袖走到靠北墙的太师椅上坐下来,横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板着脸看着她坐下,又说道:“坐好。别没骨头似地扭来扭去,还有,眼睛放正,不要烟视媚行!”

司徒盈袖下意识正襟危坐,垂下眼眸。

很快又觉得不对。

她抬头,瞪着谢东篱,在心里暗道:姐活了两辈子,上一世从白塔大狱往下跳的时候都二十二了,至于被这十八岁的男子像小孩子一样呼来喝去吗?!

居然在姐面前充老大!还烟视媚行!

啊呸!

姐上辈子是人人称道的妇德楷模好不好!

“袖袖?”外面沈大丞相见她没有出来,便出声唤她。

司徒盈袖没法子了,顾不得再跟谢东篱斗气,压低嗓子飞快说道:“你未婚妻在她及笄前一天有难,你千万别让她那一天出门,不然性命难保……”说完起身就走。

虽然隔着一间屋子这么远,司徒盈袖说得又快又低,谢东篱居然好像都听清楚了。

他低低地嗤笑一声,不屑摇头,“胡说八道。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完全不当一回事。

扬声唤了下人进来,吩咐道:“拿抹布来擦地。还有那边的太师椅……”

想了想,索性对那婆子道:“太师椅赏给你了,搬回去用吧。”

司徒盈袖见谢东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很是气结,不想再跟他说了,很快走到月洞门前。

听见谢东篱要把那太师椅赏人,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拿了抹布在地上擦地的下人,还有墙边那张鸡翅木的太师椅。

如果她没有记错,鸡翅木的家具,十年后在东元国起码可以卖五千两银子一抬。

这谢东篱眼睛都不眨,就赏出去五千两银子,就因为她坐了一下?!

司徒盈袖郁闷得想要吐血,她斜眸,狠狠剜了谢东篱一眼,才甩了帘子出去。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出来?”沈大爷忙问道。

他是司徒盈袖的舅舅,很是关心她。

司徒盈袖忙打着幌子道:“才刚给谢五爷说了几个方子,让他试着吃吃,跟上次差不多,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谢家大嫂和谢大爷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怎么带着股怒气和怨气呢?——虽然她说得,也是他们想的……

“袖袖!”沈大丞相厉声呵斥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赶快道歉!”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对谢家大嫂福身道:“陆大夫人,是我嘴快,以后不会了。”

谢东篱正好也掀了帘子出来,看了看沈大丞相的脸色,他想了想,为司徒盈袖打圆场道:“我这个病,确实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司徒大小姐没有说错。”

“东篱!”谢家大嫂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能自暴自弃!”

“大嫂,这是司徒大小姐上一次的方子,您帮我再煎一回吃吧。”谢东篱将司徒盈袖上一次写的方子拿出来递过去。

司徒盈袖瞥见那张药方被叠得整整齐齐,边上都有些发毛了,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心里对谢东篱的恶感略微好了些,又道:“我还有几个方子呢,等下给你送来。”

“司徒大小姐,我这里有笔有纸,劳烦您再写一次吧。”谢家大嫂忙说道,唤人过来铺纸磨墨。

司徒盈袖看了看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沈大丞相点点头,“那就赶快写。——这是救命的,试试无妨。”

司徒盈袖只好当着大家的面,提笔又写了几个方子。——都是上一世她那个神秘师父教的。

写完这方子,司徒盈袖有些怅然。

她举起宣纸,吹了吹墨,递到谢家大嫂手里,“陆大夫人,您试试吧。就算没用也没关系的,不会有害。”

陆瑞兰忙点头,珍而重之折起来,和谢东义一起送了沈家人出去。

回来后,陆瑞兰又来到谢东篱住的地儿,对他道:“今儿你在屋里怎么得罪司徒大小姐了?我看小姑娘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谢东篱不以为然地道:“……脾气太大,得好好扁扁。”

陆瑞兰:“……”

谢东篱抬头看见陆瑞兰一脸惊讶的表情,忙端了茶盏喝茶,转了话题道:“大嫂,我这病朝不保夕,我看,还是赶紧娶妻冲喜吧。”

“啊?!你真的愿意娶妻了?!”陆瑞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要哄大嫂开心!”

谢东篱笑了笑,从陆瑞兰手里拿过那药方,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没事。大嫂去张家,跟他们说,我们要成亲。——马上。”

谢东篱说起张家,陆瑞兰就知道是说的他爹去世前给他说定的副相张绍洪的女儿张贞琴。

“马上?——可是你们俩的亲事尚未放定,三书六礼都没有过,怎么成亲啊?还有,若是……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陆瑞兰虽然心疼谢东篱,但也是不愿意让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一进门就守寡……

谢东篱抄手走到门前站定,看着门外的秋光,满院的黄叶,眉目越发深远,他回头,看着陆瑞兰说道:“说了是冲喜,当然是事急从权。”

“你不是不想娶张家姑娘吗?”陆瑞兰嘀咕说道,“怎么这会子还急着跟她成亲?”

谢东篱笑了笑,回头看向门外,悠然道:“……这叫以退为进。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陆瑞兰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豁然开朗,笑道:“我懂了,我这就去张家!”

从谢东篱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东篱,“你啊,差一点把大嫂都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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