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昨天陆瑞枫特意给司徒暗香送来的回礼,沈咏洁豁然开朗。

她明白了。

陆瑞枫这样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跟他们退婚!

但是她一向图贤名,所以要退婚,她陆瑞枫是绝对不会先开口!

所以她挤兑沈咏洁,故意打司徒盈袖的脸。好让她沈咏洁知难而退,主动提退婚!

陆瑞枫也盯着沈咏洁,目光闪烁。心里面微微有些歉意,但是这歉意。比不过她对皇后的蚀骨恨意。

本来她今天是不准备来司徒家桂花宴的,早就婉拒了帖子,还引得沈咏洁昨日亲自上门催婚。

结果今天早上,慕容长青走了没多久,皇后齐雪筠就给长兴侯府赐下大量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各色古董孤本,明说了是给长兴侯世子成亲的时候用做给司徒大小姐的聘礼!

陆瑞枫一见这些赐下来的“聘礼”就疯了,恨意在她心里如春草般蔓延生长,无可抹灭。

所以她立刻决定,她要来司徒府,出席沈咏洁的桂花宴!

她要马上把这桩亲事给搅黄了!

沈咏洁明白了陆瑞枫的意思,从她面上收回目光,淡淡笑道:“长兴侯夫人对我们家二小姐倒是关怀备至。”

“那是自然。暗香这小姑娘特别可人意儿,就冲她给我做了这么多双好鞋子,我也不得不看顾她。”陆瑞枫笑着说道,还伸出脚下的鞋子给众人看。

众人跟着连声称赞,言笑不绝。

今天司徒府桂花宴来的贵客虽然多,但是论品级身份,还真没一个人有长兴侯夫人陆瑞枫高。

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只有跟着附和的份儿。

沈咏洁跟着笑了一回,转身对沈嬷嬷道:“去把二小姐请来吧。”说完又对陆瑞枫道:“我把她放出来,完全是看你面子上。你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事?——我不得不禁足她啊!”

沈咏洁一说,今日去了司徒盈袖至贵堂的那些小姐都掩面轻笑。

“禁足?为什么要禁足?”陆瑞枫眨了眨眼,“暗香年纪小,她不懂事,你多教导她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这是在暗示沈咏洁故意挤兑司徒暗香,不让她出来见客人。

沈咏洁笑着没有说话,转头给坐在她另一边的娘家大嫂王月珊敬酒。

王月珊关切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咏洁对她做了个“放心”的眼神,表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很快,沈嬷嬷就带着司徒暗香来了,对沈咏洁道:“夫人,二小姐来了。”

司徒暗香委委屈屈给沈咏洁行礼,娇怯怯地道:“母亲,我再不敢了,您饶我这一次吧。”说着就跪了下来。

沈咏洁故意慢了一拍说话,果然陆瑞枫已经起身走到司徒暗香身边,亲手扶起她,嗔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我夸你是个聪明懂事的,这会子怎么钻牛角尖了呢?你嫡母最是和善仁德,一定不会为难你。——来,到我这边坐。”说着,拉着司徒暗香在自己身边坐下,不断给她夹菜。

席上的人看着这番情景,都把目光投向了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一点都不在意,笑嘻嘻地捧起仙鹤展翅的酒瓶,起身给大家一一斟酒。

司徒暗香见长兴侯夫人在这样的大场面上给她脸面,惊喜交加,更加使出浑身解数笼络她。

等司徒盈袖斟酒斟到陆瑞枫这边的时候。陆瑞枫居然拿手盖住了自己的酒杯,对司徒暗香努努嘴,道:“暗香,你从你姐姐那里接过酒瓶,给我斟酒。”

竟然拒绝司徒盈袖给她斟酒。

沈咏洁一直冷眼旁观,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一拍桌子。做出羞恼不已的神情斥道:“长兴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瑞枫见沈咏洁发火了,心里高兴起来。脸上不露分毫,诧异道:“我怎么了?我不过是让二小姐给我斟酒而已,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沈咏洁做出一副怒极反笑的样子,掰着指头数:“您收了暗香给您做的那么多双鞋和抹额。后来又重礼回送给她,一直夸她比她姐姐好。这会子居然连敬酒都不用我们大小姐敬了。只用二小姐。——在您心里,二小姐真的比大小姐要好得多吧?”

陆瑞枫淡笑道:“我跟你是手帕交,不说那些虚礼。确实,暗香在我心里。是比盈袖好一些。不过,我也知道,是你亲生女儿跟我们侯府世子定的亲。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更喜欢暗香。也是绝对不会违背我们当初定下的亲事的!”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用心险恶。

一边把司徒盈袖踩到脚下,一边把司徒暗香捧到天上,然后转头就说到当初定的亲事,说得好像是司徒盈袖抢了她妹妹的亲事一样!

沈咏洁虽然对陆瑞枫知之甚深,此时也被陆瑞枫的话恶心得刚才吃的酒都要吐出来了,她冷笑道:“那是呢。难怪您这样喜欢暗香,她连慕容世子穿的什么裤子都晓得,自然对您的喜好也摸得一清二楚了。我们盈袖是个直肠子,做不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你说谁见不得人?什么裤子?你在说什么?”陆瑞枫微微一怔,起身站了起来。

屋里的姑娘们才从司徒盈袖的至贵堂过来,闻言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在席间传开了。

待知道司徒暗香将自家弟弟的裤子看做是慕容世子的裤子在人前显摆,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沈遇乐更是笑得弯下腰,拉着她娘王月珊要给她揉揉肠子。

司徒盈袖也不仅莞尔,打圆场道:“不过是看错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暗香暗暗叫苦,尴尬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陆瑞枫听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唇翕合了两下,慢慢坐了下来。

沈咏洁却不会放过她。

“既然您看不上我们家大小姐,只看得上二小姐,那我也给个实话,我们高攀不起你们长兴侯府!请您把我们盈袖的庚帖赶紧送回来,咱们就这样算了吧。”沈咏洁快刀斩乱麻,趁着长兴侯不在,赶紧把婚约给解了,又吩咐沈嬷嬷:“你去把慕容世子的庚帖和定婚书都拿过来,顺便也请张姨娘过来一趟。”

陆瑞枫正中下怀。

她要的就是马上解除婚约,免得夜长梦多。

“沈夫人您真是……既然您执意坚持,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总不能鸳偶成了怨偶。——来人,回侯府把司徒大小姐的庚帖和定婚书都拿过来。”陆瑞枫也赶紧吩咐下去,让自己的贴身婆子回侯府去取庚帖和定婚书,生怕沈咏洁会反悔。

没过多久,沈嬷嬷就拿着准备好的司徒暗香的庚帖和慕容长青的庚帖和婚书送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头雾水的张氏。

很快,陆瑞枫的贴身婆子也赶了回来,将司徒盈袖的庚帖和两家当日立下的定婚书都拿了过来。

陆瑞枫将司徒盈袖的庚帖和定婚书忙不迭地交回给沈咏洁,带着歉意道:“咏洁,对不住了,是我的错。等以后我置酒给你赔礼。”

沈咏洁微笑着取过庚帖和定婚书仔细看了看,见没有作假,正是当年的原件,满意地将庚帖收下,将那自己和长兴侯府一共两份定婚书撕得粉碎,命沈嬷嬷拿到一旁的熏笼里焚了,才笑着道:“好了,以后咱们各自婚嫁,两不相干了!”

陆瑞枫也笑,伸手道:“我们世子的庚帖呢?”

沈咏洁却没有给她,只是将司徒暗香叫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对陆瑞枫笑道:“长兴侯夫人,您这样喜欢暗香,甚至为了她,不惜跟我们大小姐退婚。而她又跟慕容世子过从甚密,连人家的裤子都上了心,我不知道以后她还能不能嫁得出去。既然如此,您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娶她做儿媳妇吧!——来人!把暗香的庚帖拿过来,给长兴侯送去!

“夫人,您说真的?!”张氏站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张姨娘,今儿是你女儿大好的日子。蒙长兴侯夫人青眼,她想娶暗香做儿媳妇,我也觉得妥当。因此今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长兴侯府解除盈袖跟慕容世子的婚约,改由暗香顶上。——长兴侯夫人,这岂不是求仁得仁,皆大欢喜吗?您一定是不会拒绝的吧?”沈咏洁冷冷看着陆瑞枫说道。

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一脸怒气。

陆瑞枫慢慢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知道上了沈咏洁的恶当,只得强作镇定,推辞道:“婚姻大事,怎么能这样儿戏?”

“儿戏?您也知道是儿戏?我好好的女儿,从生下来就跟令郎定亲,刚才您却是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您刚才做的事更儿戏的!我们大小姐既然不入您的眼,为何一定要嫁到您家去受挫磨?而您刚才把暗香夸成一朵花,恨不得是她做您的儿媳妇。如今我说把暗香给您做儿媳妇,您怎么又不愿意了?难不成刚才您说的话,都是假的?!”沈咏洁步步紧逼,不肯给陆瑞枫留丝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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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截胡 (第一更,求月票)

陆瑞枫本来以为沈咏洁怒而退婚,肯定是会跟他们长兴侯府划清界限,两不干系了,结果居然还要把司徒暗香再塞给她!

司徒暗香……怎么可能?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能给司徒盈袖比……

司徒盈袖好歹是大丞相的嫡亲外孙女,司徒暗香呢?不过穷寡妇带来的拖油瓶,改了名而已,还想到侯府登堂入室?

陆瑞枫紧紧抿了唇,露出鼻子两边两条深深的鱼尾纹。

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想给慕容长青聘了司徒暗香做妻子的。

小杂种只配小贱人,明明是天造地设的良缘……

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也不能做得太过份。

当初主动给慕容长青定下司徒盈袖,她还是捏了一把汗的。

不管怎么说,司徒盈袖到底有个大丞相的嫡亲外祖父,而且那时候沈咏洁没死,司徒家虽然是不入流的小商家,但因为有了高门出身的亲娘,这桩婚事也不算特别离谱,所以她敢拍板定亲。

她的夫君长兴侯慕容辰虽然不满意,但并没有强烈反对,最后还是默许了这桩亲事。

可是现在如果马上给慕容长青定下司徒暗香这个穷寡妇带来的拖油瓶,别说慕容辰会劈了她,就连慕容长青都会跟她反目……

而她,绝对不能让慕容长青跟她离心,因为那样只会便宜了齐雪筠那个不守妇道的荡妇!

所以慕容长青的婚事,她一定要捏在手里,徐徐图之……

“这个啊,和大小姐退亲我可以做主。但是和二小姐定亲,我一个人确实做不了主。当初已经错了一次。让我们侯爷很不高兴了。这一次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得回去跟我们侯爷商议。”陆瑞枫曼声说道,看也不看张氏。

张氏心里一紧,咬着下唇,看了沈咏洁一眼。

沈咏洁笑着轻轻推了陆瑞枫的肩膀一把,道:“慕容夫人啊慕容夫人,您当初要跟我们盈袖定亲的时候。那个果断。那个迅速,根本不容长兴侯反对!如今怎么又胆儿小了,说自己不能做主?您别说话言不由衷。给个实话吧。您到底是喜欢暗香呢,还是不喜欢?”

陆瑞枫扯着嘴角“呵呵”两声,敷衍道:“喜欢,我当然喜欢暗香了。暗香是个好姑娘。”

刚才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暗香比盈袖好,怎么可能马上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呢?!

“喜欢?那就好办了。喜欢她。就把她娶回去!不愿意把她娶回去,那就是不喜欢她!——您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两面三刀、低三下四的贱人吧?那多伤您和善仁德的名声啊?您说是吗?”沈咏洁字字句句扣着陆瑞枫爱名声的毛病。不许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陆瑞枫被沈咏洁挤兑得汗都要冒出来了,张口结舌拧着帕子,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得回了侯爷才能定夺。”咬紧牙关,不肯再轻易许婚。

沈咏洁微微一笑,回身对沈嬷嬷道:“把慕容世子的庚帖给张姨娘。还有长兴侯府的三书六礼,也给张姨娘送去收起来。”说着看了沈嬷嬷一眼。

沈嬷嬷在心底叹息一声,赶紧回去将昨天找出来的东西送到木樨亭。

昨天他们还指着这些东西成亲呢,今儿就要退婚了。

在场的宾客顿时来了兴趣,打点精神看着这出好戏。

“既然已经退婚,我也把盈袖的庚帖还给你了,长青的庚帖当由我带回去,你怎么能给别人?”陆瑞枫当然不干了,上前伸手要慕容长青的庚帖。

“慕容世子的庚帖,我已经给张姨娘了。如果你们侯爷不愿意,让他来找我们老爷来拿。”沈咏洁就是不肯如陆瑞枫的意,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

想定亲就定亲,想退婚就退婚,以为她是皇后娘娘呢?!

何况就算她是皇后娘娘,沈咏洁也不买她的帐!

将这些事情吩咐清楚,沈咏洁又对张氏眨了眨眼,道:“张姨娘,还不快去找老爷报喜?我给暗香找了这么好一个婆家,你该谢谢我才是!”

张氏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明白过来:这件事要成,肯定要司徒健仁出面!

张氏忙对沈咏洁行了大礼,道:“多谢夫人成全!”说着,拉了司徒暗香就走,到外院去找司徒健仁说话去了。

沈咏洁看也不看一头汗水的陆瑞枫,只望着张氏和司徒暗香的背影微笑。

这桩亲事,只要张氏说与司徒健仁听,至少成了一大半。

为了张氏这个女人,司徒健仁连杀妻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敢做,更别说只给她的女儿找个婆家罢了!

只要司徒健仁的要求不过份,在这东元国内,自然有人会出各种力,帮他达成心愿……

所以沈咏洁只提醒了一句,张氏就赶紧去外院找司徒健仁拿主意去了。

司徒健仁被人从宴客的外院花厅匆匆叫了出来。

听张氏说长兴侯府跟司徒盈袖退了婚,而夫人沈咏洁想把司徒暗香嫁到长兴侯府,简直喜得要晕过去,连声问道:“当真?当真?你没哄我吧?夫人会那么好心?!”

这下子,他是确实相信,沈咏洁完全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在他心底提心吊胆两个多月了,生怕什么时候沈咏洁就要跟他反目,要对付他……

现在他肯定沈咏洁是不记得他当初对她做过的事,所以就更加高兴了,哈哈大笑道:“这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女儿刚退了长兴侯府的亲事。

张氏见他这样高兴,也跟着笑了一回,然后拉着他走到僻静的地方,低声道:“老爷别高兴得太早。长兴侯夫人虽然跟大小姐退了婚。但是并不愿意跟我们暗香定亲。”说着,就在司徒健仁面前哭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嫌弃暗香的出身,可是我没有办法,谁让我遇到老爷的时候,已经成亲了呢?”

这话说得司徒健仁浑身上下骨头都酥了,他将张氏搂在怀里连声安慰。一叠声地道:“我的心肝儿!别哭!别哭!你放心。我去找人,让吕大掌柜找人,去长兴侯那里说项。到时候。我给暗香多多陪送,比给盈袖的陪送还多!”

张氏这才破涕为笑,伸出一根葱管一样的手指在司徒健仁的胸前点了点,道:“老爷可别哄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老爷了……”

“你老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司徒健仁豪气陡升。忍不住将张氏拉过来,在她耳边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儿子?只要你生儿子,我的这份家私都是你们娘儿俩的!!”

张氏打了个激灵,抓紧了司徒健仁的胳膊:“老爷。您是说……?”

“现在暗香的终身有了着落,你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儿子了。”司徒健仁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生了儿子,我的一切都是你们母子的!——正室位置算个屁!”

张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吃了那药好几个月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她都快愁死了。不过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告诉司徒健仁真话的。

“老爷,生儿子这种事,我一个人可不行。您少喝点儿,晚上早点回房。”张氏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媚眼如丝,斜睨司徒健仁。

海棠树下,张氏的笑容比树上的海棠还要艳丽夺目。

司徒健仁晕陶陶地走回宴客的大厅,眼睛都快发直了。

他刚一离开宴会花厅,这边的人也得知了内院刚散出来的*辣的新消息。

“哎!唐兄,你知不知道,司徒府的大小姐,刚刚跟长兴侯府的世子退亲了!”

“啊?真的假的?不是说婚期都定了吗?刚才慕容世子还说明年成亲?”

“切!你听他的!你忘了?刚才慕容世子只打了个花呼哨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留下来坐席。我当时看着就觉得不对劲……”

“这倒也是。明明先前在门口还好好地,他去了一趟内院出来脸色都变了,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哈哈,这事儿我知道!刚才我那夫人的婆子出来给我传话,让我少喝点儿,顺道说了内院的热闹事儿!——这一次啊,又是妹妹截了姐姐的胡!”

“快说快说!”

一群平日里正儿八经的男子突然变身喜爱八卦的三姑六婆,把内院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张家二房的三少爷*全一听是司徒盈袖退亲了,马上嚷嚷道:“一定是那司徒家的大小姐不守规矩!不然怎么人家侯府不要她了?”

“就是就是!被退了亲的人,都是有毛病的人!以后肯定没人要!”跟司徒盈袖曾经有过过节的唐安侯府二少爷唐海浪趁机埋汰司徒盈袖。

谢东篱听了,缓缓站了起来,背着手,静静看着唐海浪。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峻,目光如有形质,渐渐压得唐海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缩了头就想躲出去。

谢东篱往门口一站,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出口,眼神往花厅里一扫,喧闹的花厅顿时静了下来。

谢东篱漠然出声:“……我也退过亲。”

“敢说我们才高八斗、英明神武的谢大人有毛病,没人要?!——唐海浪,你死定了!”跟着来凑热闹的南郑国二皇子郑昊看热闹不怕台高,敲着碗大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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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心思 (求月票,霁鱼儿灵宠缘1+1)

“我就是退过亲的,怎样?你们有问题吗?”谢东篱的态度很和蔼,语气也很舒缓,好像在跟寻常好友一起谈天说地一样,但是他那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却闪着森寒的光芒,见之胆怯,冰冷刺骨。

*全和唐海浪两个人却汗如雨下,吓得脸都白了。

在谢东篱凌厉的目光下,他们两腿直哆嗦,站都站不稳,要不是身边就是桌子可以扶着,他们真的要跪了……

啪!

“谢……谢大人,我们……我们不是说您……”唐海浪首先往自己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唐安侯府还想将他们大房的大小姐唐海洁说与谢东篱为妻呢……

瞧他多得什么嘴!

“怎么不是说我们谢大人?!”南郑国的二皇子郑昊哈哈大笑,“你们还狡辩!我们都听见了,明明你说,退过亲的人都有病!都没人要!”

谢东篱的目光又看了过来,漠然盯着唐海浪。

一旁的*全松了一口气,偷偷往墙角缩去。

他都忘了,这谢东篱,曾经是他们张家大小姐定了亲的未婚夫,可是被他们张家退亲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花厅的众人见状,忙打圆场:“就是就是!退个亲有什么打紧?就算是成了亲再合离,咱们东元国都多得是!哪像北齐国,还赐什么贞节牌坊!——我呸!”

谢东篱回头看了阿顺一眼。

阿顺会意,冲到唐海浪身边,一拳拳揍了过去:“姓唐的!你什么东西!敢看不起我们五爷?!我打你个天花乱坠!”

阿顺是有功夫的人,四五拳砸下去,就把唐海浪砸得鼻血直流。长嚎不已。

*全急忙后退,可是他哪里有阿顺快?马上就被阿顺抓到,拎着他的衣领,照他嘴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扇了四五个巴掌!

两个人也是世家子弟,出门的时候身边都带着小厮长随。

见自己公子爷吃了亏,而且是被阿顺这个小厮打的。张相家和唐安侯府家的下人们忍不住也拥了进来。几个人围打阿顺一个人!

谢东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走到他们中间,做出拉架的架势。

“五爷!您快走!他们人多!”阿顺吓得大叫。飞奔过来帮谢东篱挡拳头!

大家都知道谢东篱没有功夫,看着这般险境,也都捏了一把汗!

阿顺虽然拼了命护主,谢东篱的胳膊还是被一条长鞭扫到。哗地一声将他的袖子撕开一道口子。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张家的二爷张绍齐本来一直坐在席上装没听见,任由他们下场打闹。反正要说起来,也是谢家没理,谁让他家小厮打唐安侯府和张相家的公子少爷?

此时见谢东篱被伤到了,才不得不出声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