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巧是真的生病了。并没有装病,结果皇后齐雪筠派了个太医来谢家,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谢同巧没病。非要她进宫给元应蓝跪灵。

谢二夫人宁舒眉气得要进宫跟皇后理论,被谢大夫人陆瑞兰拉住了。劝她道:“就让她跟同心、同德两个妹妹一起去吧。让她们俩照顾姐姐。”

谢同心和谢同德是大夫人陆瑞兰的女儿,比谢同巧还要小几岁,她们的身子骨倒是结实,三姐妹一向感情很好。

宁舒眉知道皇后是有意刁难。但是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去了战场,她们女人在后方不添乱就好了。哪里还敢折腾?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连夜给谢同巧收拾包袱。装了很多衣裳吃食。

盈袖专门给她配了药丸,让她带着每天吃。

在宫里跪灵,没有条件吃煎药,吃药丸还好些。

宁舒眉千恩万谢,到了进宫的那一天,和陆瑞兰、盈袖一起送谢家三个未嫁的姑娘进宫给元应蓝跪灵。

陆瑞兰和宁舒眉被挡在宫门外,不许她们进去。

盈袖本来也不能进,不过她正好看见小磊要进宫去见元宏帝,便对他招手,道:“小磊,姐姐跟你进宫一趟好不好?”

小磊大喜,乐颠颠地跑过来,拉着盈袖的手,道:“姐姐跟我去再好不过!”

陆瑞兰和宁舒眉就在宫门外等着她。

盈袖跟着小磊进去,先去见了元宏帝,说要去给元应蓝的灵位前上柱香。

元宏帝同意了,还派了自己身边的太监送她过去。

秋霜斋前的守门人见是元宏帝派来的人送盈袖进去,才不敢拦她。

盈袖进去看了一圈,见这秋霜斋是临时布置起来的灵堂,当中挂着一幅长幔,幔后是元应蓝的棺椁,幔前是一张八仙桌,上面供着香炉,茶果和清水。

这秋霜斋的正堂很大很幽深,屋里没有生火盆,四角的青铜羊角烛台上,点着儿臂粗的牛油烛,大白天就烟熏火燎,不见暖意,只觉呛人。

秋霜斋的地面是抛了光的青砖,硬邦邦的。

而那些官宦人家的未嫁姑娘,就一个个跪在光光的地上,连个垫膝盖的蒲团都没有。

盈袖粗粗扫了一眼,跪在这灵堂上的姑娘,都是沈大丞相和谢东篱这一边人家里的姑娘,那些站在皇后和元应佳这边的人家,没有一个姑娘来跪灵,都被皇后准了假了……

盈袖皱了皱眉,虽然觉得皇后这一手粗糙,但是确实管用,至少在敲打这些人家,让他们明白,若是再跟皇后这一方作对,以后就不是光让你们家姑娘跪跪灵这么简单了……

而这些姑娘若是真的在这里跪上三十五天,一个个的膝盖都要废了,这笔账虽然会算在皇后头上,但是谢东篱和沈大丞相也会波及到,因为他们没有能护住自己这边的人手。

人家为什么要帮你,站在你这边呢?如果你在关键时候都不能给别人于保护。

盈袖想了想,先差人把这里的管事叫了过来,问道:“这里的灵堂是你管的吗?”

那人是皇后齐雪筠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双喜,她屈膝行礼笑道:“谢副相夫人有何吩咐?”

盈袖摇了摇头,问道:“你以前管过这样的丧事吗?”

双喜一窒,忙道:“奴婢是服侍人的,就算以前没有管过,也要学的。”生怕盈袖借着她没有管过丧事,就挑剔她。

盈袖挑了挑眉:“蓝公主的丧事何等重要!你居然蒙蔽皇后娘娘,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来人,把她给皇后娘娘送过去,让皇后娘娘再派能干人过来!”

双喜大惊,忙给盈袖跪下,道:“谢副相夫人何出此言?奴婢虽然没有办过这种丧事,但是事事处处都是按先例来的,并不敢自专!”

“不敢自专?好,我问你,这丧事在寒冬腊月,灵堂里缘何没有炭火?你是要蓝公主的魂魄冻得不能升天吗?还有,这么多官宦人家的姑娘在这里跪灵,你居然连蒲团都不给人家准备,你是想让这些姑娘的腿都废了吗?!你们做的这些孽,可是都要全数算到蓝公主头上的!若是因你们这些恶行,让她来世投不了好胎,只能投胎做畜生,你可担当得起?!”盈袖厉声问道,“你给我跪到门口去!我不发话,你不许起身!”

双喜这下明白,这位谢副相夫人,是故意找茬来了。

灵堂里不生炭火,地上不摆蒲团,就是皇后暗示她,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些跟皇后和元应佳离心离德的官员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他们再执迷不悟,站在谢东篱和沈大丞相那边,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可是如今到了盈袖嘴里,就成了对元应蓝不敬了!

双喜委屈得要命,但是盈袖不是她惹得起的人,只好含着泪,到门口跪下了。

那边有人看着不对,忙去给皇后齐雪筠报信。

皇后齐雪筠本来是不想理会,装不知道得了,反正盈袖闹一会儿,就要离开宫里,她何必去给她面子?

结果没有多久,就有太监和宫女回报:“皇后娘娘,谢副相夫人命人取内务府取了五十个蒲团、一千斤红螺炭送到秋霜斋,给那些跪灵的姑娘们用,还命人在秋霜斋收拾了小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供应热水和热饭热菜。秋霜斋的院子里架起了烤肉架,大家轮流烤肉吃,还作诗联句,说是为蓝公主送行……”

“什么?!她们倒是来宫里享福来了?!”皇后齐雪筠不由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谁给她的炭?谁给她的蒲团?!她凭什么命令内务府?!”

那太监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谢副相夫人也是金枝玉叶,虽然不再有郡主的份位,但她始终姓元……”

玉牒上有她的名字,内务府就不得不听她的命令。

当然,其实大家都知道,内务府也是顺水推舟。

元宏帝如今被北齐国压着,不好直接出面跟皇后齐雪筠对着干,但是盈袖却可以出头揽下这桩事。

她已经是出嫁女,而且有谢家和沈家做后盾,说话硬气得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皇后齐雪筠却笑了笑,起身道:“看来,本宫是真的要去看看这些不听话的姑娘们了。——来人!带上宫里的掌刑嬷嬷!”

有人讨打,就怪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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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赐美

皇后齐雪筠带着宫里的掌刑嬷嬷气势汹汹来到秋霜斋。

这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宫室,院子不大,正面三间主殿,一明两暗,东西两排偏殿。

院子里果然架起了三个烤肉架,两张长长的条案,条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张刚刚写好的条幅,放在院子里的地上晾晒。

“香消玉殒,天妒玉叶。”

“斯人已逝,香影犹存。”

“余为应蓝长叹息,歌成馀意尚傍徨。”

……

一条条,一幅幅,居然全都是写来悼念元应蓝的辞赋。

皇后齐雪筠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道她能因为这些姑娘小姐们写了这些悼念的条幅而惩罚她们一顿?!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捏对手,什么时候却需要放人一马。

真的跟那四十多家撕破脸,也够她喝一壶的。

何况她此举只是为了敲打他们,根本就不会让他们的女儿真的跪上三十多天。

她都打算好了,先等她们跪几天,自己就出来施恩,将执行这件事的双喜扔出来惩罚一下,既收买人心,又能以儆效尤。

想到双喜,皇后齐雪筠的目光就被台阶上一个跪着的女子吸引住了。

这不是双喜吗?!

怎么已经跪了!

皇后齐雪筠简直要骂街了!

盈袖这个贱妇,把自己想做要做的事全给做了!

如今她倒成了施恩的人,自己倒成了居心叵测的对头了……

皇后齐雪筠咬着牙关,才能克制住自己要抓狂的心态。

她慢慢走了过去,对盈袖笑道:“谢副相夫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她请的是未嫁女来给元应蓝守灵。

盈袖对她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

皇后齐雪筠看着元应蓝的灵堂:“蓝儿没有出嫁,你来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盈袖笑了笑,道:“都是亲戚,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说呢?这是谁告诉您的臭规矩?我们东元国从来没有这样不近情理的说法……”说着顿了顿,在皇后齐雪筠开口反驳的时候。接着道:“……别是哪个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吧?”

皇后齐雪筠一句“这是我们北齐的习俗”刚刚说出口。就听见盈袖说这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的做法”,顿时气得倒仰,胸脯起伏不定。目光中一丝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她已经忍盈袖许久了。

无奈怎么也弄不死她!

想到这里皇后齐雪筠就觉得憋屈……真是日了狗了!

“原来真是北齐的习俗?”盈袖吃惊地以袖掩面,“啧啧,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是不开化的野蛮之地?!

皇后齐雪筠全身哆嗦起来,她上前一步。瞪着盈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里的事。就不劳烦谢副相夫人了。你先下去吧。”

盈袖点点头,“是该回去了。这么多家姑娘,都托我去她们家报平安呢。”说着,对皇后齐雪筠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皇后的大宫女双喜见盈袖终于走了,才敢爬起来,委屈地来到皇后身边。道:“皇后娘娘,这谢副相夫人。一点都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齐雪筠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啪地一声扇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本宫让你来操办蓝儿的丧事,你就是这样操办的?!你不给这些姑娘小姐蒲团、炭火,是要冻死她们,累死她们吗?!”

双喜吃了一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忙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你是做什么吃的?!本宫养你有什么用!”皇后齐雪筠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双喜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求饶,皇后身边的一个掌刑嬷嬷已经凑了上来,将一个麻核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嘴,快手快脚将她拖下去了。

没过多久,那掌刑嬷嬷回来秋霜斋回报:“娘娘,双喜已经杖毙。”

皇后齐雪筠点点头,“就让她给兰儿陪葬吧。”

这跟用活人殉葬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姑娘们吓得心惊胆战,但是好歹盈袖刚才来过,改善了她们的待遇,又答应把她们的情形告诉她们的爹娘,她们也没有先前那样害怕了。

只是皇后齐雪筠的手段,还是让她们心生怯意。

谢家的三个未嫁姑娘互相看了看,在人群中深深低下头。

盈袖出了宫,马上开始走访那些姑娘家里。

她一家家地递帖子拜访,将宫里的情形说与他们听。

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显就是皇后故意敲打他们,心里都很是不虞。

当然,也不乏有的人家真的被吓到了,虽然不至于倒向皇后那边,但是也不再向谢东篱他们靠拢,而是保持中立。

皇后齐雪筠知道她的这个局已经被盈袖破了,也无所谓再把这些姑娘留在宫里拉仇恨。

第二天,她就将这些姑娘送出宫,每人都得了很多赏赐作为补偿。

几个马上要出嫁的姑娘,甚至得到皇后赏的一抬嫁妆,给她们做添妆之用。

谢家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就得到了一抬添妆。

但是她身子本来就弱,在宫里折腾了一整天,虽然有盈袖的药丸做保,回来之后,还是大病一场,到年过完了才渐渐好转,此是后话不提。

元应蓝的丧事开始走入正轨,小磊作为宗室成员,也要经常进宫去帮忙。

盈袖不放心,每次小磊进宫,她也跟着小磊进去。寸步不离。

皇后齐雪筠冷眼看着,终于等到一次机会,盈袖去了净房入厕,小磊在泰和殿的偏殿一个人坐着吃茶。

一个丰满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突然开始脱衣裳。

小磊吓了一跳,从座位上跳起来,忙道:“你做什么?!快把衣裳穿起来!”

那宫女置若罔闻。越发脱得快了。

小磊急了。大叫一声:“来人啊!”

从殿外哗啦一下闯进来十来个侍卫、太监和宫女。

小磊都傻了,愣愣地道:“怎么这么多人?”

这时候,那宫女已经脱得光光地。跪在小磊面前,仰头对他哀求道:“辰郡王,您吩咐的,奴婢都做了。请辰郡王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不依了!”一边哭。一边开始磕头,很快额头都磕得青紫一片。

小磊气得脸都紫了。恼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脱过衣裳!我都不认得你是谁!”

“这是怎么了?”皇后齐雪筠恰如其分带着人走了进来,说着,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光溜溜的女子,皇后齐雪筠呵斥道:“大胆!竟然敢反抗辰郡王!你什么东西!给本宫脱下去杖毙!”

几个掌刑嬷嬷从皇后身后走出来。拖着那宫女就要往外走。

先前冲进来的那些人默默看着小磊,就连小磊自己身边的侍卫和丫鬟的目光都很复杂。

他们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那宫女的话,以为是小磊逼她脱的……

“住手!”小磊跺了跺脚。“也不用就打死她吧……再说,关我什么事!我要找皇祖父评理!”

“不关小磊的事!当然不关小磊的事!”皇后齐雪筠满脸笑容。转而对那宫女说道,“算了,既然辰郡王为你求情,也是你的造化。既然辰郡王喜欢你,本宫就把你赐给辰郡王,是做侧妃,还是做侍妾,都看辰郡王的。”

“啊?”小磊愕然抬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赐给我?!”

“当然。辰郡王喜欢她,是她的福气。”皇后齐雪筠笑眯眯地道,“来人,带四喜去穿衣裳,送到忠贞国夫人府,就说是本宫赐给辰郡王的,让他们给她找个地儿住吧。”

盈袖回来的时候,偏殿的人已经散了,小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花梨木的太师椅上,满脸惶恐。

“怎么了?”盈袖揉了揉额头,她才离开一小会儿,皇后又整什么妖蛾子了?

“姐姐……”小磊见她来了,一下子回过神,拉着她就往外走,“快!跟我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倒是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啊!”盈袖一边走,一边问道。

两人坐到车里的时候,小磊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盈袖听了只想捶桌子。

皇后简直太贱格了!

盈袖防着皇后下毒,防着宫里有人接近小磊暗害他,就是没有想过,有人用自身做武器,不用接近小磊,也能给他泼上这样一盆脏水!

而且算准了小磊心地善良,就算不是他的锅,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宫女就这样被活活打死……

可是这个宫女又是什么好的?

她虽然是身不由己,被皇后指使的,她做的一切就不用自己承担责任?

皇后能用她,肯定是给了她和她家好处,她收了好处来陷害小磊,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盈袖深吸一口气,对小磊道:“小磊,你不能这样。”

“姐姐,我只是……没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而且,她要真被打死了,泼在我身上的脏水就更加洗不清了。”小磊抿了抿唇,倔强地道:“我没有让她脱衣服!我没有要欺侮她!”

盈袖握了握拳,将对皇后齐雪筠的恨意压了下来,对小磊道:“小磊,姐姐这话以前没有说过,但是今儿一定要说。如果你要做大事,就不能太过心慈手软。被泼脏水又怎样呢?你要分清轻重。这个宫女明显居心不良,跟皇后是一丘之貉,你又何必为她说情?你以为说了情,别人就会领情?不,不是这样的。她们只会认为你好欺负,变本加厉地来欺负你。——你才十一岁,姐姐不能看着你越来越软弱。”

身为皇子,如果连被泼脏水的承受力都没有,又何谈以后的夺嫡之路呢?

而皇后能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赐女人,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盈袖撇了撇嘴,想起上一世的时候,听人说过北齐的习俗,那里的男子比东元国的男子发育得早。北齐国世家的那些男子,很多十一二岁就通男女之事,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而自己的弟弟,在盈袖眼里,还是一个连一个人去宫里她都不放心的小孩子。

也许是她太过保护这个弟弟了。

盈袖又叹了口气。

保护得太好的孩子,总是长得慢一些。

是时候让他自己经历风雨了。

她送小磊回到忠贞国夫人府,见到了被皇后送来的宫女四喜,还有一脸铁青的沈咏洁。

看见小磊进来,沈咏洁第一句话就是“跪下”!

小磊一声不吭,扑通一声就给沈咏洁跪下了。

破天荒第一次,盈袖没有说情,而是站在旁边,默默地打量四喜。

四喜是个很成熟的姑娘,看年纪总有十八九岁了,比盈袖还要成熟,简直跟熟透的蜜|桃一样鲜艳欲滴。

虽然穿着看不出什么腰身的宫装,但是那饱满鼓胀的胸,修长挺拔的腿,无一不散发着诱惑。

居然将这样的尤物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盈袖的目光变得幽深。

看来,元应蓝的死,给皇后那边的教训远远不够,她要想想,如何应对皇后那边咄咄逼人源源不绝的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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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送到。亲们晚安。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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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鲨鱼

“小磊,你在宫里到底做了什么?”沈咏洁寒声问道,目光似刀,紧紧盯着小磊尚带稚气的面容。

小磊刚才已经被盈袖教训过一顿了,这时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他和盈袖一样,虽然仁善,但都很倔强。

他低着头跪在沈咏洁面前,一句话都不说。

“说啊?!”沈咏洁的声音又高了几分。

盈袖这才张口,缓缓地道:“娘,不如问问这位四喜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四喜全身一震,飞快地睃了地上跪着的小磊一眼,目光闪烁,不断权衡着自己该怎么开口。

沈咏洁将目光移到四喜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柔声道:“这位姑娘是皇后身边的人吧?不知皇后召见我们小磊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