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玩顾左右而言他吧!

“两位,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就不远送了。”盈袖阴森森地道,还拿出帕子甩了甩,“这天热起来了,苍蝇蚊子到处飞……”

盛家老祖和盛青蒿,卒。

……

大车停在谢宅大门口,没有再开口说话的盛家老祖这才臭着脸嘟哝道:“女人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早知道问也白问。”一边说,一边撂开车帘下了车。

盈袖含笑看了他们一眼,跟着下车,往角门去了。

谢家的门子高高兴兴打开门,迎接他们进去。

盈袖吩咐道:“这两位是五爷的贵客,你们可得好好招待。”

上一次盛青蒿是住在小磊的亲王府里,这边谢家的下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盛青蒿,因此没有人认出这两个人是谁,只听说是谢东篱的贵客,都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领着这两人进了客院,安置他们在最好的院子住下。

盈袖虽然在路上拿盛家两人打趣,但回到家,该有的礼仪一样都不少。

谢家大嫂和二嫂迎了出来。

盈袖笑着对他们行礼,道:“让嫂嫂们担心了,五爷在城外见陛下,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大嫂陆瑞兰忙道:“我们知道。他大哥二哥都去城门迎接去了。”

谢东义和谢东鸣都是东元国的朝廷命官。跟着元宏帝去迎接大军回城。

盈袖笑着点点头,又说了说离去后的事情,陆瑞兰就道:“五弟妹刚回来。还是先去歇着吧,有话以后说不迟。”

二嫂宁舒眉也忙道:“正是,你快回去歇着,等过两天给你和五弟接风洗尘。”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盈袖笑着伸了伸腿,确实累了。在车上屈着腿坐了这么多天,她的膝盖都快打不开了。

陆瑞兰和宁舒眉又关照了两句,才送了盈袖回她和谢东篱住的院子去了。

盈袖一回去,就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这个澡一泡就是半个时辰,直到水凉了才起身。

采桑和采芸早就从小厨房端了刚刚做好的饭菜过来摆在桌上。

盈袖换好衣衫过来看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采桑越发会拿主意了,这几样菜我很喜欢。对了,再叫几样五爷爱吃的菜,让小厨房预备着,等五爷回来再做,热腾腾地更好吃。”

采桑笑着应了,转身去小厨房吩咐。

盈袖面前紫檀镶螺钿的大圆桌上摆着一套甜白瓷锦鲤戏水白描餐具。

一碟金黄白三色的凉拌三丝,浇了小厨房自己做的香醋,还放了点蜂蜜,一闻到就食欲大开。

一碟清蒸鲈鱼,放了几根青绿的葱丝,浇了一点点蚝油,香得掉眉毛。

高脚汤盆里的海参鲍鱼羹炖得熟烂,汤汁浓稠,只这一碗汤泡饭就够了,偏还有一碗鱼翅泡饭。

盈袖吃得眉飞色舞,风卷残云般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碗筷,长吁一口气,道:“我从来不知道吃东西这么开心。”

她是从头到脚觉得轻松自在。

采桑骇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夫人,您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盈袖捧着俨俨的普洱茶,眼皮开始往下耷拉,她半阖着双眸,笑眯眯地道:“我天天都吃,只是一直食不知味,如今才品出来这些东西的好处。”说着,她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咯咯笑道:“恐怕过一阵子,你们就得给我再做新衣裳了。这些衣裳都穿不下了。”

丫鬟们听了跟着笑了一回。

谢东篱晚上才回来,他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细细的暖香,带着清芬,并不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像是能消乏。

“你回来了?”盈袖强撑着坐在桌前做针线,其实脑袋一搭一搭一直在打盹。

眼前突然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来,她就知道是谢东篱回来了。

刚扬起脸,还未来得及睁眼,一双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大手将她拦腰抱起,身子一转,她已经坐到来人的双腿上。

盈袖也不睁眼,手边的针线被人取走,扔到桌上,她后背靠在硬硬的桌沿上,身前是一个更硬的胸膛。

谢东篱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熟练地钻入她的衣襟,舌尖已经伸到她的唇齿里面游荡了一番。

盈袖低声道:“你饿了,不吃点东西吗?”

“嗯,先喂饱它,再喂饱我。”谢东篱拉着盈袖的小手向下……

他的唇逡巡着从她的唇瓣移到她的脸侧,停在她的耳垂处,“先给我一次,我等不及了……”

盈袖有些迟疑。

谢东篱闷哼一声,哑声道:“你是要我的命吗?”

“明明是你要我的命!”

……

他伏在她身上的喘息越来越重。

那喘息声如同一根引线,点燃了她心底深处的热情,她一直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弱到这个地步,只要听见他在她身上深呼吸几次。她全身就软成了一团泥,任他揉捏。

到了最后关头,他的大手从她胸前滑落,牢牢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固定住,他的腰身精壮有力,这个时候更是迸发出惊人的活力。

将她的身子当做战场,他是掌控全局的常胜将军。

盈袖闭着眼。耳听着他高高低低的喘息。身子被他固定成一张弓,绷得死紧。

没过多久她的眼前突然迸出一阵白光,全身大汗淋漓。僵硬在书案上,简直小死了一会。

“袖袖……袖袖……”谢东篱也全身僵硬,只能死命抱着她。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刺杀他,肯定一杀一个准。

但是这个时候。谁在意是死是活?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尝过的男人都懂。

谢东篱的大拇指在盈袖的腰上盘桓。目光落在她腰间红红紫紫的手痕上顿了顿,声音沙哑地问:“……弄疼你了?”

盈袖垂眸看了看,双腿软绵绵地吊在桌边,靠在谢东篱怀里。摇了摇头,“不疼。”

腰间那里现在确实没有感觉,全身早就麻了。可能要到明天才会腰酸背痛腿发软……

谢东篱笑了笑,在她鬓边亲了亲。“辛苦你了。——晚上再来。”

盈袖:“……”

两人从浴房洗漱出来,盈袖直接去床上趴着去了,侧头看向床里面,装作没有看见采桑红着脸进来收拾书案和圈椅。

谢东篱镇定自若地去外屋吃饭,顺便听阿顺说了说京城里的反应。

“五爷,大部分人都很高兴,就是有少数人心里不高兴,这都是有的,北齐在咱们这里经营了这么久,这些习惯给北齐当狗的人还没习惯在东元国做人。”阿顺笑着说道。

谢东篱点了点头,捧起茶抿了抿,“继续看着他们。”

阿顺应了,却不走,踮着脚往屋里看了一眼。

谢东篱有些意外,“还有事吗?”

阿顺见谢东篱心情不错,又想到这件事拖了这么久了,索性捡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全说了吧,行不行给个准话。

阿顺心一横,就跪了下来,道:“小的有事求五爷五夫人成全。”

谢东篱:“……”

阿顺等了半天,见谢东篱不说话,偷偷抬头看了谢东篱一眼,正好跟他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对在一起。

阿顺吓得一哆嗦,闭了眼大声道:“五爷!五夫人!小的想娶采桑为妻!望五爷五夫人成全!”

采桑刚刚收拾了书案和圈椅出来,撂开帘子就听见阿顺大声喊了出来,一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两只脚一只门内,一只门外,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出来。

盈袖在里屋也听见了阿顺的话,十分惊讶地扭过头,道:“采桑?”

采桑只好放下帘子,慢慢走到盈袖的床边,低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盈袖玩味地看着她,见她脸上只有红晕和羞怯,并没有别的神情,就知道她应该也是愿意的。

采桑跟盈袖同岁,今年都是十九岁。

这个年纪,真是要嫁人了。

盈袖自己都嫁了四年了。

“大胆!哪有你这样强娶的?人家采桑姑娘是夫人的心腹大丫鬟,怎么看得上你这个惫懒伙!你再说,我扔你出去打板子!”谢东篱低沉地声音传了进来。

盈袖奇迹般地想起的是谢东篱覆在她身上低低喘息的声音……

她猛地捂住脸,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采桑听见谢东篱这样说,还以为主子不愿意,脸色顿时一白,对着盈袖就跪下了。

“五夫人……求求您……”采桑战战兢兢地道,眼里已经含了泪。

盈袖讶异地回头看她,道:“采桑,怎么了?”

采桑的目光往门那边飘了飘。

谢东篱还在训斥阿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盈袖听得无语,闭了闭眼,扬声道:“五爷?您进来一下。”

谢东篱本来是故意地,听见盈袖的声音,站起来道:“听见了吧?夫人听见也不会饶你。——滚!”

阿顺直直地跪在那里,就是不肯起身。

采桑急得也跑了出来,对谢东篱行了礼,目光就落在阿顺身上。

他们两人一个是盈袖的心腹,一个是谢东篱的心腹。

早年两人因为盈袖和谢东篱之间的龃龉还剑拔弩张过,后来盈袖嫁了过来,两人共事的时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默契。

早在两年前,两人就私下里说定了,要求谢东篱和盈袖成全他们。

可惜谢东篱两年前走了之后,一直不见回来,采桑也舍不得让盈袖一个人守着,所以也不再提要嫁人的事。

直到两年后谢东篱回来了,阿顺才又找到采桑,提出要娶她的事。

采桑是卖给司徒家的死契,家里也没人了,她的事,可以自己做主。

阿顺倒是有家人,但是他是谢家的家生子,所以他要娶夫人身边的心腹大丫鬟的话,家里人不可能不同意。

两人对面看着,都有些惴惴,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谢东篱会不同意……

谢东篱进到里屋,坐到盈袖身边,笑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你免了。”盈袖侧身错开,裹着被子笑道:“阿顺要求娶采桑,你做什么要拦在里头?难道阿顺这个人不是良配?”

谢东篱笑了笑,“阿顺不错,就是胆子太大,吓他一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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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福气 (第一更4K5, 求月票)

不是故意为难就好。

盈袖松了一口气,轻声道:“采桑也是愿意的。她跟了我这么多年,能得一个好归宿,是你我的福气。”

他们是主子,想要更多的人追随他们,忠于他们,必然也要为底下人谋福祉。

谢东篱摸了摸她的头,“我有分寸,你睡吧。”

盈袖实在是困了,刚才又为采桑担心了一把,这会子没事了,困意立刻上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谢东篱从里屋出来,看见阿顺和采桑并肩跪在一起,这是共进退的意思,表明了他们的心迹。

谢东篱微笑着站在门口,淡淡地道:“你们想好了,真的要成亲?”

阿顺和采桑一起点头,“请五爷成全。”

谢东篱弹了弹手指,道:“你们两厢情愿,我和夫人当然乐意成全。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成亲之后,采桑就不能再在夫人身边侍奉了。”

采桑一怔,她本来是想成亲之后,就给盈袖做管事妈妈。

阿顺倒比她见识多,也想得多,忙道:“五爷放心,我娶她回去,就是让她享福的,她在家待着就行,我不介意。”

谢东篱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按照明媒正娶的规矩提亲下聘吧。采桑虽然是丫鬟,但也夫人心坎上的人,你切不可怠慢她。”

这样说,就是同意了。

阿顺大喜,忙给谢东篱磕头。

采桑顿了顿,才跟着拜下去,给谢东篱磕了一个头。

翌日盈袖醒来,才知道自己嫁出去了一个丫鬟。

再看见采桑。盈袖就有些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道:“如果你嫁的不是阿顺,还是可以在我身边伺候的。”

但是阿顺是谢东篱身边最得力的人,采桑如果嫁给他,她就不能再留在内院了,不然的话。很可能会把两个主子架空。

这是内院的平衡之道。稍微富贵一些的人家都会这样做,不然以奴欺主的事就有可能会发生。

没人是天生就贪婪的,贪婪总是一步步被纵容出来的。

盈袖很喜欢采桑。谢东篱也需要阿顺做事,但他们都不希望这两人最后成为别人牵制他们的利器。

采桑昨天听阿顺细细说过此事,才明白这个道理。

盈袖不让她在身边伺候,才是真正成全她。

“五夫人。奴婢……奴婢……”采桑哽咽着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低头抽泣。

盈袖笑着拉她起身,坐在自己身边,道:“你不用伤心。你年岁也不小了,嫁出去肯定要赶着生娃。生完之后也得带孩子,我这边你就算能管也顾不上,就不用操心了。采芸她们几个小的如今也能担大任了。你就放心嫁人去吧。”

采桑点了点头,但还是依依不舍。拉着盈袖的手不肯放。

盈袖又安慰她:“没事,以后有空了就进来陪我说说话,这家里家外还有人敢看不起你不成?”

这话彻底安抚了采桑。

采桑用帕子撸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多谢五夫人成全,奴婢嫁人之后,还是夫人的奴婢。”说着,又给盈袖磕了两个头,才回自己住的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阿顺的爹娘赶着请人来下聘,又议定了一个月之后成亲。

盈袖给采桑赏了二十抬嫁妆,已经比一般官宦人家嫁女还要丰盛了,但有些嫁妆还得采桑自己预备,比如嫁衣、盖头,还有新婚床上的铺盖。

从现在开始,她就不当差了。

盈袖便跟陆瑞兰和宁舒眉商议,要买两个丫鬟。

陆瑞兰笑道:“谢家有的是家生子,不如从家生子里面挑两个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盈袖就托陆瑞兰做主,给她挑两个丫鬟上来慢慢调教。

她在家里歇了几天,就看见娘亲沈咏洁给她送了帖子,请她去张家一叙。

张绍天和沈咏洁的宅子跟谢家的宅子不太远,盈袖连大车都没有坐,只坐了小轿过来。

一进门看见沈咏洁站起来,盈袖就愣住了。

只见沈咏洁胖了不少,以前瘦削的鸭蛋脸几乎成了圆脸,当然,最瞩目的,还是她的肚子。

“娘?您有喜了?!”盈袖又惊又喜地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沈咏洁的手腕给她诊脉。

脉如走珠,是滑脉,果然是有喜了!

盈袖欣喜地打量沈咏洁,亲亲热热抱住她的胳膊,“娘,恭喜您啊!”

张绍天和沈咏洁的年岁都不小了,没想到沈咏洁还能再有身孕,不仅盈袖松了口气,就连沈咏洁心里都有些暗暗的欢喜。

她本来嫁人的时候跟张绍天说了,她年岁已大,当初又伤了身子,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如果张绍天想要孩子,就不要找她,她不想这么大年纪嫁了人,还要以后去操心张绍天的庶子妾室……

张绍天明白她的意思,况且张绍天这么多年,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至于传宗接代,他不是长子,从小就没有这个概念。

因此沈咏洁提的这个要求,张绍天满口就答应了,丝毫不介意自己没有后嗣。

对于他来说,他心里眼里只有沈咏洁一个人,他如果有孩子,也因为这孩子是沈咏洁生的,不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后嗣。

没想到老天爷待他们不薄。

沈咏洁嫁给他三个多月,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几乎是坐床喜,就是一进门新婚那天就怀上了的……

张绍天从门外走进来,笑着扶沈咏洁坐下,道:“你娘年岁大了,我很担心,听说你医术高明,所以特意请你帮着照看你娘的身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盈袖连连点头。“娘,盛家来人了,就在我家住着。等我回去找他们过来,给娘诊治!说起脉息,还是盛家人厉害,我不过是半桶水。”

“哦?盛家人来了?!”张绍天瞪大眼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都快裂到耳朵后面去了。他刮去了满脸的络腮胡子,倒显得年轻英俊了好几岁。

盈袖笑着颔首,“所以娘肚子里的这个娃娃有福气啊!”

沈咏洁请盈袖过来。并不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张绍天一来,三句话就扯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沈咏洁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走吧,我有要紧的话要跟袖袖说。不关你的事。”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走。”张绍天一叠声地应着,又招呼盈袖:“多待一会儿,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你喜欢的饭菜。”

“多谢张大人。”盈袖站了起来。目送张绍天离去。

张绍天娶了她娘亲,名份上算是她继父,但是沈咏洁出嫁的时候。盈袖也已出嫁了,再喊张绍天“父亲”就有些尴尬。因此她一直称他张大人,沈咏洁和张绍天都觉得不错,就都默应了。

等张绍天走了,沈咏洁拉着盈袖的手去里屋坐下,丫鬟上了茶点,再带上屋门。

盈袖看沈咏洁这样郑重的样子,也坐直了身子,问道:“娘,什么事啊?”

沈咏洁给她夹了一个水晶玉露团,道:“这是你小时候特别爱吃的点心,娘亲手做的。”

盈袖笑着吃了一个,道:“娘做的就是不一样,我吃得出来味道。”

沈咏洁含笑看着她吃了点心,又吃茶,慢慢地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说你弟弟的亲事。”

盈袖一怔,“娘不是在给他看人吗?”

沈咏洁点了点头,起身去书架上拿出一本书,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递给盈袖:“我这两个月,挑来挑去,只挑了这三家的姑娘。我如今身子不适,已经不能到处去相看了……”

盈袖明白过来,忙接过字条,笑着道:“娘放心,自然是我这个做大姑姐的跑腿了。”

沈咏洁的身孕很重要,盈袖完全理解,而且沈咏洁已经做了最重要的准备,剩下的,就是她从中挑一个人出来。

盈袖看着那字条,上面写着三户人家。

第一家写的是长兴侯慕容家的姑娘慕容紫,年方十四。

盈袖挑了挑眉,指着这个名字问沈咏洁:“娘,这姑娘是长兴侯府的?我怎么不知道长兴侯府有女儿?”

长兴侯府多年来只有慕容长青一个子嗣,其余的庶女庶子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