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来了几个婆子,也不容分说,簇拥着张老夫人一行人出去了。

盈袖微微地笑了笑,对张绍天点了点头,“那您守着,我去那边的厢房坐一坐。”

张绍天没有进屋的意思,只在沈咏洁产房门口站着,闻言头也不回地道:“你去坐吧,我命人给你上茶。”

盈袖应了,带着两个丫鬟去厢房里坐着,一边吃茶,一边等着沈咏洁那边的消息。

沈咏洁破水之后,还没有发动,给她熬了参汤养气,都在等着发动的那一刻。

盈袖坐在厢房里,用手撑着头,不小心打了个盹儿。

睡梦中,她又看见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吮着手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长大一些了,不再是两三岁的模样,而是五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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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女帝

“这就是你啊……”沈咏洁的声音还在盈袖耳边回荡。

她面对着那小女孩,轻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触那小女孩的面容,却在差一点就要碰到的时候,那小女孩倏地化作点点繁星,消失在她面前。

盈袖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触摸的姿势,但是她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夫人?夫人?”盈袖的丫鬟叫醒了她。

盈袖睁开眼睛,恍惚了一瞬,“什么事?”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丫鬟问道。

“五爷来接您回家了。”那丫鬟低声道,往门口瞥了一眼。

谢东篱正好走到门口,看见盈袖似醒非醒的样子,微微一笑,沉声道:“跟我回去吧,明天再来。”

盈袖想了想,张绍天守在这里,似乎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了,遂起身走到谢东篱身边,“嗯”了一声,挽住他的手。

谢东篱和她十指紧扣,离开了张绍天的府邸,回自己家去了。

盈袖靠在谢东篱身边,摇摇晃晃坐在车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东篱瞅了她一眼,伸手将她耳畔的头发别到耳后,和她头抵着头,轻声问道:“有心事?”

盈袖点了点头,看着谢东篱,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吗?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谢东篱笑了一声,“我看过你画的像了。怎么了?”手指从盈袖耳畔抬起来,缓缓往她脸侧向上轻抚。

盈袖有些不好意思,“我给我娘看了,我娘说,那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谢东篱的手臂一窒。“你说什么?那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他脸上闲适的笑容渐渐褪了下去,手指停在半空,眼眸里的神色更加黑沉,如同黑洞一般,一切光芒都被会被吸进去,再也逃不出来。

“那……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盈袖低着头,螓首轻点。面孔有些泛红。

“……居然是这样……”谢东篱喃喃说了一句。再看盈袖,目光里已经多了一丝后怕。

如果那一天,真的让他杀了云筝。是不是……也会伤到盈袖?

“怎么了?”盈袖听得莫名其妙,抬头看着谢东篱,盈盈的杏眸里满是不解,“你不信吗?”

“哦不……”谢东篱忙道。顿了顿,脸上带出笑意。“不是不信,只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会梦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呢?”

盈袖的面容更红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见了都没认出来。怪丢人的。”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也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谢东篱呵呵笑道,将话题岔开了,“最近怎么样?身子好些没有?”一边说。一边低头吻了下来。

扶着盈袖的后颈,温柔地。辗转地,在她唇上亲吻,啄着她的唇瓣,一点点靠近。

灼热的气息将盈袖整个人笼罩,她喘不过气来,再也想不起别的东西,只是沉浸在他的亲吻里。

两人下车的时候,盈袖已经晕陶陶地,双眸水润得像是有天上的星光从她眸子深处透了出来。

谢东篱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眼睛简直无法从她面上移开。

“……你这个样子,我真等不及了。不如我们就在车上……”谢东篱俯下身,在盈袖耳边低声说道。

盈袖一怔,下意识退了他一把,嗔道:“马上就进屋了,你想什么呢?”说着,头也不回地往角门里去了。

谢东篱看着盈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晚上两人歇下之后,谢东篱就覆身上来,将盈袖罩住,为所欲为起来。

虽然他一声不吭,极力忍耐,但是不时从谢东篱双唇间倾吐出来的闷哼声,在盈袖耳边回荡,让她完全无力抵抗,只在他掀起的滔天巨浪中沉浮。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

一夜云雨,第二天盈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谢东篱昨夜留下的痕迹,不由面上一红。

两人成亲好几年了,她也知道谢东篱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克制忍耐,但是像昨夜这样的热情,还是第一次。

她红着脸去浴房洗漱,换上了浅米分紫地蝉翼纱高领对襟蝴蝶盘扣上衫和深紫地软绸百褶裙出来,将身上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刚吃了早饭,就听见张绍天派人来报信了。

“恭喜夫人,夫人的娘亲刚刚生下张四爷的嫡长子,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报信的是张家的婆子。

盈袖听了心中欢喜,忙道:“拿大赏封!”又对那婆子客气了几句,就道:“你快回去,我马上就去看我娘。”

那婆子应了,“奴婢先告退了。”

盈袖知道她要回去复命。

张绍天刚刚得子,家里肯定要大摆筵席庆祝一下。

先是洗三,然后是满月,再就是周岁,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准备起来,正是忙的时候。

盈袖也就趁着那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赶紧去先看看。

她来到张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小磊也来了,刚从亲王府的大车上下来。

“小磊,你也是来看娘的?”盈袖笑着问道。

小磊点点头,满脸喜气:“我刚听说娘给我们生了个弟弟。”

姐弟俩高高兴兴一起进到角门。

张绍天听说小磊和盈袖来了,忙亲自来迎接,带着他们去内院看沈咏洁。

沈咏洁刚刚生下孩子,收拾完毕,搬到月子房去了。

盈袖和小磊没有进去,只在门口问候了一声。

张家的乳娘抱着孩子出来给他们看了一眼。

小磊好奇地看了看那孩子的面容,道:“……好小的脸……”

不仅小,而且红通通,皱巴巴地。跟个小老头一样。

盈袖上一世虽然没有出嫁,但是见过不少初生的婴孩,也看了一眼,笑道:“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啊?那我小时候岂不是也是这样?”小磊有些嫌弃地瘪了瘪嘴,看着乳娘把孩子又包进去了。

沈咏洁隔着屏风跟他们说话:“袖袖、小磊,你们回去吧。我这里无事。”

张绍天也道:“你们的娘受了很大的累。要好好歇息,今儿我就不留你们了。”

盈袖和小磊也是来看一眼才放心,并没有久留的意思。

两人忙道:“张副相不用多礼。我们这就回去。”又道:“给小弟带了些礼物,是我们姐弟的一点心意,还望张副相不要推辞。”

张绍天爽朗地笑道:“我怎么会推辞呢?他也是你们弟弟,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呢。”

盈袖和小磊一起笑了。告辞离去。

从张绍天家出来,盈袖看天时还早。就对小磊道:“小磊,这几天看你都没有出来,身子还好吗?”

小磊点点头,“歇过来了。”顿了顿。又道:“姐,那边是酒楼,我请姐姐去吃东西?”

盈袖也有很久没有来过酒楼了。抬头看了看,笑道:“嗯。那个酒楼不错。”说着,带着他进了酒楼。

酒楼的老板认得小磊,忙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他们往二楼上的雅间行去,一边道:“小王爷和护国公主贵脚临贱地,小楼蓬荜生辉。”

小磊笑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把你们的好菜上些过来。”

酒楼的老板亲自去后厨安排酒菜,又亲自带人送了上来,十分讨好。

酒菜上来之后,小磊命身边的下人和随从去楼下吃喝,自己和盈袖在雅间对坐饮酒。

两人说了一会儿这一次的瘟疫,正说到兴头处,突然听见隔壁雅间有人在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本来酒楼的雅间是隔音的,但是正好他们的窗子开着,可能隔壁雅间的窗子也开着,因此声音从那边传到了这边。

只听一个男子慷慨激昂说道:“……祝兄此言差矣!想我们东元国是女帝开国,为何不能出第二个女帝?!”

盈袖和小磊一下子愣住了,两人的筷子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刘兄,女帝开国是那时候的特殊情况,你怎么能一概而论?要是真能出女帝,为何我们东元国五百年,只有开国的是女帝,以后的皇帝都是男的?!”

盈袖听了摇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声对小磊道:“别理这些胡说八道的人。”

小磊却像是听住了,偏着头,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又怎样?!反正开国能是女帝,我们现在也能有女帝!”那男子拍了拍桌子,“如今咱们东元国满打满算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皇太孙,一个是辰亲王。你们也都看见了,皇太孙殿下畏手畏脚,这一次瘟疫完全没有出头,实在是让人失望。而辰亲王,虽然大大出了把风头,但是据我所知,他这一次,都是他姐姐帮他在后面打点,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不是吧?辰亲王真的是靠姐姐?”

“不仅靠姐姐,还靠姐夫呢!”另一个人不屑地道,“你们别忘了,那一次北齐禁军来袭,可是护国公主披挂上阵!有这样能文能武的护国公主,还有她身边能干的谢副相,为什么她不能做女帝?!”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一时让两边雅间的人都震住了。

盈袖听得直皱眉头,正要起身制止那边的人继续说下去,却见小磊伸出手臂,拦住她的路。

“小磊?”盈袖不解,“你怎么了?”

“姐姐,那些人说的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说呢?”小磊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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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入彀

“事实?”盈袖的脸沉了下来,她绕过小磊,走到窗边,将那几扇窗子关了起来,窗外的声音也传不进来了,但是屋里开始闷热。

已经入了夏,这屋里关得紧紧的,难怪会热。

盈袖坐到小磊身边,看着弟弟那张俊逸微笑的面庞,轻声道:“小磊,你是不是也在想他们说的话?你是不是在担心?”

小磊垂眸,举杯喝了一杯酒,低声道:“没有,我没有担心。姐,你……”

盈袖打断他的话,肃然道:“如果你不担心,就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小磊顿了顿,放下酒杯,抬眸看着盈袖,眼眸里一片深黑。

盈袖头一次发现,她已经看不透小磊的想法了。

但是不管她看不看得透,都不影响她对小磊的心情和做法。

所以她坦然说道:“小磊,其实你不用担心,一点都不用。姐姐这辈子,是为你而生。你想要什么,只要姐姐有,都会给你。女帝这种事,姐姐从来没想过,更不会跟你抢。如果你被刚才那些话打动,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知道吗?”

小磊在心底叹息一声,知道盈袖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看着盈袖,镇定地道:“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要抢这个位置,那些人的话,虽然对我有所触动,但想挑拨离间我们姐弟,那真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我只是想你告诉真心我,如果没我,你是不是就能做女帝?”

看盈袖蹙着眉头不说话,小磊又道:“不是问你想不想,而是问你。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盈袖下意识想要摇头,但心里一动,猛地想起来自己上一世的时候,是被飞鱼卫抓入白塔大狱。

虽然这一世她得知了凡春运的心思,明白了上一世自己的遭遇,十有八九是凡春运插手导致,但她还有一点没有想明白。就是凡春运如何能说动飞鱼卫来抓她?!

众所周知。飞鱼卫受元宏帝直接调遣,是不会听别人的话的。

而元宏帝那时候正是病重,也不可能由元宏帝直接下令。那么,肯定是被皇宫里的人利用,假传圣旨。

可皇宫的人为什么要被凡春运利用呢?

凡春运能给他们什么了不得的好处,做出这种后果危害极大的事?

这一点。本来是盈袖依然没有想明白的事。

但是今天在这酒楼上听那些人真真假假的议论,盈袖发现心中的迷雾有了豁然开朗之感。

上一世。元宏帝病重之时,是不是决定要对皇太孙动手,立盈袖为女帝?!

只有这一点,才能让宫里的人的目的。跟凡春运的目的正好吻合在一起。

因为她现在知道,元宏帝早已知道太子不是他亲生,那这个皇太孙元应佳也就根本跟元氏皇族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一世元宏帝的子嗣。只有盈袖一个人,还是个女子。

虽然东元国开国皇帝是女帝。但是五百年来,再无一人是女帝。

可见要做女帝,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并不是常态。

元宏帝要面对的阻碍和困难太多,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提出来。

上一世的时候,皇后齐雪筠并没有出事,元宏帝一直在跟她周旋,没想到后来重病在床,连上朝理事都不行,只好让皇太孙元应佳临时监国,但是却又将他派往江南。

是不是就是在这个空档里,皇后齐雪筠,又或者皇太孙元应佳本人,跟凡春运、张氏终于勾结在一起,做了一件让他们共同获益的事情?

那件事,就是让盈袖去死。

原来如此……

至此,盈袖对上一世自己为何会身死,而且以那种方式身死的前因后果,终于弄得清清楚楚。

而害死她的那些仇人,张氏、凡春运、皇后齐雪筠,都已经死了。

皇太孙元应佳呢?上一世,他是否参与过对她的谋杀?

盈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手指甲几乎在手掌心里掐出血痕。

“姐姐?你怎么了?”小磊瞥见盈袖的面色发红,不是正常的红,而是妖艳的潮红,双眸更是闪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

小磊从来没有见过姐姐有这样美貌的时候。

他怔了一瞬,才又轻声叫道:“姐姐?姐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盈袖深吸一口气,回过神,目光盈盈,转到小磊面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然是有这个可能。我们东元国女帝开国,律法上没有禁止过女帝登基。”

“那就好。”小磊长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放松一样,往后靠在高背靠椅上,喃喃地道:“我真怕只有我一个人……”

盈袖的目光在小磊面上落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是不是把小磊逼得太狠了?

作为东元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小磊身上承受了多少压力,她好像没有想过?

或者说,她不知道小磊对这种事还有压力。

对于盈袖来说,小磊是东元国皇位继承人,是天经地义的,不能让任何人夺走的事实。

“小磊……”盈袖见自己的手盖在小磊的手背上,“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姐姐只想你得到最好的东西,过最幸福的日子。”

小磊看了看盈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鼻音沉沉“嗯”了一声,“姐姐,我知道。我不是担心你会抢这个位置,也不是害怕跟别人争。我只担心,万一,万一,我有不测,你和娘,还有皇祖父,会落入谁手里?”

他的意思,就是东元国的皇位,会落入何人手里。

以前他以为他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所以半丝不敢行差踏错,只怕稍一放松,就会让自己的至亲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现在知道他不是唯一的选择。如果,如果他不在了,他们还有别的希望,这种感觉,没有让他焦虑不安,反而让他如同放下心头的重担,觉得自己敢做的事情更多了。也不用再畏手畏脚。

盈袖看着小磊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好了,别想了,其实我们只有你一个选择。小磊。你比姐姐厉害,比姐姐更适合做东元国的皇帝。真的,你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

“我知道。”小磊笑了笑,“我不会逃避。但是,你不懂的……”

不懂那种被重担压得连睡觉说梦话都不敢的心情是怎样的……

但是看见姐姐一无所知的样子。他又为姐姐觉得开心。

他们姐弟俩,有一个能幸福美满,就足够了。

……

盈袖和小磊离开了酒楼,坐着各自的大车回自己家去了。

他们刚一走。隔壁雅间就走出几个人,盯着他们远去的大车出神。

“……应该都听见了吧?”

“肯定听见了。我们的声音那么大,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见?”

“回去复命吧。殿下还在等着呢……”

这几个人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分散走入人群中。

他们刚走。又有几个人从酒楼前的小摊上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跟了上去。

后面跟上去的这几个人,就是小磊和盈袖留下的人。

他们倒是要看看,那些在隔壁雅间高谈阔论的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

结果让他们并不惊讶。

“原来真的是跟东宫的那位有关。”小磊脸上挂着一丝讥嘲,来到谢家见盈袖,连殿下两个字都懒得说了,“姐姐,他到底要干嘛?”

盈袖摇了摇头,目光里露出一丝迷惘,“我也不知道。也许等着我们俩翻脸,然后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谢东篱在旁边吃茶,闻言淡然道:“那不如你们就试一试?”

“试什么?”

“当然是互相猜忌,离心,这样你们才能看见那人后面还要做什么。”谢东篱放下茶杯,“如果你们表示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们说不定会出更大的招。”

盈袖和小磊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把目光移开。

“没有那么难的,你们只要少见面就行了。”谢东篱笑着又道,“然后在张副相的儿子洗三礼上小小吵个架就行。”

盈袖皱了皱眉,“这样就行?”

“人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谢东篱的目光投向门外的天空,“你们争吵,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小磊点了点头,“行,等洗三礼上,还望姐姐别往心里去。”

盈袖窒了窒,皱眉道:“我还是不去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你自己随便找个由头吧……”

她不习惯跟小磊在人前做戏,哪怕是假吵,她怕被人看穿。

小磊只好看向谢东篱,“姐夫?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