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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巴巴的看着门外,似乎那里有着无限诱惑。想来他是常有机会出去的,每日被放在金丝笼一样的地方,像雀儿一样的滋味他怕是不会知晓。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眼睛亮亮的,又牙尖嘴利,没由来的,他想起姨娘养的那只猫儿。“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出,便是公主了。”男孩子想了想,开口道。“或者,你若答得出来,或者我可以带你出去。”

“真的?”女孩立时高兴了起来。

“自然,”他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又是温温和和的一笑。

“好。”好胜的心性儿是每个孩子都有的。

“看你也有七八岁了吧,那就问你个简单的,女子惯用的词儿,及笄之年是指多少岁呢?”

“恩?”及笄之年?及笄?她愣在原地。

“那好吧,下一个,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第九子是叫做什么名字?”

无瑕自是瞠目结舌,龙干嘛生这么多孩子,像父皇就只有我和叡儿才是好呢。

“这些都不作数的,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明儿再来回答,哼,你等着,明儿我再来。”

“那好吧,下一个,你若答出来也算是了。”男孩儿偷笑。

“哼,你说吧。”

“算了,我说了,怕你也答不出,既然你说改天,那就三日后,还是在这儿,我等你。”

“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休假来四川喽,嘿嘿,第一天在成都醒来,外面黑漆漆的,然后,忽然间就想更新了~~

有时候,身处异地是一种难得的惬意,在古蜀国,在诸葛孔明呆过的地方,写东西,也是难得的回忆。

本来说晚上更新呢,提前到早上了,明天去九寨,剩下的一部分,要是可以就在九寨那边更新哈~~谢谢大家的留言

春天要来了,木变成话痨了…

第二章: 皇家有女初长成(三)

无暇气鼓鼓的看着他,心里想着,三天后,她一定有法子找到答案,到时候他就输了。

怏怏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水看到她回来,赶忙迎出来,“我的公主,您这是又要做什么呢?”

嘟着嘴,她皱起眉,“秋水,及笄之年是几岁?”

“恩?”秋水愣了一下,“奴婢记得,仿佛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秋水!”她的脸上显出不高兴,“到底是几岁呢?”

“那龙生九子,第九个儿子是谁?”

“公主,这我可真的不知道了。”秋水看着她脸上的不快,忙劝着,“我的小祖宗,怎么今儿想起做学问了?”

“没有。”气鼓鼓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可巧,就在当日的午后,南宫家的表小姐,紫琳小姐到访,两个小姑娘一见之下便投缘的紧。

无瑕看着紫琳便问出了自己没答出来的问题。

紫琳笑了笑,轻轻巧巧的回答,“及笄之年,说的是女子十五岁,可以嫁人了。而龙生九子,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赑屃,老七狴犴,老八负屃,老九螭吻。”

这一席话,听得无瑕瞠目结舌,“紫琳,你懂得真多。”她自是顿时喜笑颜开,拉着紫琳的手,“谢谢你,紫琳。”想着三天后就可以打败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是要溜出去的。

紫琳摇摇头,“这都是先生教的,若说懂得多,谁都比不过隽表哥的,他是自小过目不忘的。”

隽表哥?无瑕才懒得管那是谁,她记下来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想着,三日后,再见他,能答出来这两个问题,那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真是解气。

再见面时,她换了女装,满脸得意,“喂,我来告诉你,及笄之年,是十五岁,龙的第九个孩子是螭吻,怎么样?”

“恩,”坐在亭子里,他笑了笑,“答对了两题,还有一个。”

“你问吧。”虽然心里有点打鼓,但这几日缠着紫琳也约略看了些书的。

“刚巧没人陪我下棋,你陪我下一盘吧,赢了,就算最后一题你也答对了。”

“?”无瑕愣了,“下棋?”

父皇送给她的棋子只是用来作弄人的,下棋,她似乎全然不懂的。

“我试试吧。”这话说的甚是没有底气。

走进亭子,坐在他的对面,看他执起白子,示意她执黑子,“你先。”

芊芊素手,在黑子的映衬下甚是好看,这棋的下法,却是全无章法。

只是他却一直坚持,不一会儿,无瑕急了,把棋子一推,“不行,做不得数的!”

他刚要去拦,她的手便挠了上来。

“哎呀!”他看着手背上的指甲印,有些不悦,“果然像猫儿!”

“你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不像是公主,就像是姨娘养的猫!脾气不好,还挠人!”

“你,你…”无瑕虽不讲理,但看自己伤了别人,自己也辩白不得,便气鼓鼓的回,“哼,等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来跟你下棋。”

“好,那,还是要问你两个问题的。”他眼咕噜一转,浅笑说出条件。

“嗯?”站在原地,回头看他站在亭外,顺手捻起一朵梨花,“哪天你若是对答如流,棋艺也赢了我,你便是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可带你去的。”

说罢,梨花洒落,他转头看着眼前有些愣住的无瑕。衣袖一摆,只留一个背影给她。

两个问题,一局棋,成了无瑕的心头大事。自小没好好读书的她,首要的便是跟了紫琳认了南宫家的先生做师傅。没成想,这头一天上课,便遇到了自己的“死敌”。

“是你?”

“是我。”

“公主,表哥,你们是认识的?”

他笑,她倔强的摇头,“我不认识他。”

“紫琳你快告诉他,我就是无瑕公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她似乎找出来可以出去的最快捷的方法,只要告诉他自己公主的身份,天下又有谁拦得下她?

“表哥,她确实是公主。”紫琳又对无瑕道,“这便是我常跟你说的隽表哥。”

“他就是你说的南宫隽?”无瑕打量了他一番,今天的他一身深蓝衣衫,比之上两回见他少了飘逸,却越显俊朗。

她了然他的聪明,却嘴上依旧不屑道,“聪明绝顶?我看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南宫隽。”她叫他的名字。

她看到他,满是不屑,忘记证明自己的公主身份,只记得,梨花树下,他们还有一场棋要下。

后来,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出去,便说起要出去。

却不料他一个笑丢过来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赢了我,我便许你出去。”

“怎么?怕输?”

她一时无语。

转过身便跟紫琳抱怨“你们南宫家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紫琳只是笑,“这家里就是隽表哥说了便作数的,我可没办法作主放你出去。”

“那你去跟他说,我是公主。让他放我回去。”

紫琳想了想,“可这样,公主不就是认输了么?”

“嗯,”细细的眉毛拧在一处。

“我才不呢。”于是一鼓作气,把书房里的书翻了出来,读书习字,最肯钻研的便是下棋。细细想起来开始的时候,紫琳才是她的师傅呢

紫琳虽然比她小,可是脾性好得很,像是姐姐。

“南宫隽,你得让我才行,否则你赢得不公平。”下棋之前,无瑕事先声明。

“好。”隽点点头,“这回让你十个子。”轻声笑了。

“一,二,三…”一局下完,紫琳数着棋子。

“紫琳,别数了,我们回去,等我学好了,再来!”她的志气不输男孩儿。

“好,还是三天后?”梨花飘落在棋盘上,跟白子混在一起,他轻巧的拿起棋子,抚落梨花。

“好。”

“南宫隽,你等着。”

笑看着无瑕离去,他想了想,这句话,是第十五回听到了吧。

于是,从梨花开,到树上结了梨树,从三日一局,到一日一局,这一年梨花再开的时候,南宫让了她三个子,无瑕总算打了一个平局。

只是打了平手的那天,她早就忘却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日日与他下棋。亦忘了那个打赢他才能出去的赌注。

这一年,无瑕为了赢他,发誓用功读书,用功研习棋艺书法,总归是要样样都比过他的,这一手的小楷,学了他九成像。

甚至后来,知道那年的赌注全数是为了让她安心读书时,无瑕才知道自己受骗这么多年。只不过那会儿,一篮子好吃的,便让她忘却了旧日“积怨”。

作者有话要说:南宫隽,翩翩佳公子。

我喜欢一句话,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我喜欢用这句话来形容他,在构思整个故事的时候,隽一直是我的偶像!

第三章:翩翩公子无人识(一)

昭庆二十七年,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却不合这一年的金陵,没有烟雨,倒是难得一个晴日。虽然大昭朝现在正是国难,可国都的人们依旧没有现在,正是新年刚刚过完,春季就要来临的标志,正当他们至高无上的王朝领导者为了北方的侵入者费尽心思的时候,久居国都的人们依旧把这个清明祭扫的日子过得像郑重其事,然而说是祭扫,好多习俗也有迎春之意,仿佛只有过了这样的一个节日,才标志着,我们终于从冬季的阴冷天气走出来,而将要迎接的,才是那样的一个春天。

街市上并不热闹,好多人都去祭扫,而就在城北的一处院门外,却人头攒动。

“劳烦问一句,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竟这般热闹?”不知道的外乡人探头打听着。

“这就是无名公子的园子——听骊馆。”门口只能蹲墙角听书的人眼睛里都闪着光。“怕是外乡人吧,这金陵城中最有名的无名公子,讲的是天下故事,最是好听。”

“哦?是说书先生叫做无名?”

“来来来,反正今日是没票进不去,我且与你细说说。”

细细听来才知道这无名公子是写书的人,而说书的不过是一届老翁,虽也是有名气,但托的全是无名公子的名气。

“到底是金陵,外面已经天下纷争,金陵城却依旧歌舞升平。”来人叹了一句,往里又瞧了一眼,终归是没进去。毕竟这一票难求。

只是不一会儿,便有一行人自偏门进了馆内,跟在最后的就是刚刚打听过这儿的那人,似是仆从,前面的几位,算是丰神隽秀了。为首的,却看不清楚,只得了个背影。

“啧啧,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

一行人进得二楼的雅座,四方的桌前摆置了几样小吃,一壶清茶。

“少主,请。”仆从先给那玄色衣衫的青年斟了一杯茶。

接着是一袭青衫的男子,“颜先生,请。”

这男子擎着茶,道,“这无名公子,一票难求,今日我们也算开开眼界。”

店小二经过时,打眼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俊的一张脸,狭长的眸子,一双桃花眼,这青衫公子好俊的面庞。

再转过头看着那少主,一张面具覆住了大半张脸,“怕是毁了容貌,不肯示人。”小二暗自揣测。

略略在雅间前停了片刻,便捧了茶盏送至对面的另一间雅间。

这雅间比之旁的,更为特别,不止外面装了门,连看向外面的窗都笼着纱。

小二奉上茶点,兀自退下。

惊堂木一拍,这热闹的大厅便静了下来,好似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一场书说的引人入胜,煞是精彩,说的是江湖纷争,天下英雄,末了,说书先生得了大票的赏银。

着仆从递上一锭银子,“敢问老先生,这下回分解,却是何时?”那被人称作“颜先生”的隽秀少年开口问道。

“公子近来俗务缠身,怕是要等个个把月了。”老先生拱拱手,这是要退场了。

“怕不是无名公子江郎才尽了吧。”俊脸一笑,兀自说了一句。

可巧这句不轻不重,底下的人有吵嚷着让他莫侮辱了公子,若是喜欢公子的书,自然是等得的。

“若求无名,还不如真就没有名号,若得众人喜欢,自当日日将此事做头等思量,这般做法,岂不是沽名钓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