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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这不都到了么,你好好的。”她把南宫隽按住,脸上的笑和哭肿的眼睛让人忍俊不禁。

南宫隽怎样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一日,无奈只能听话的靠在床边。

“拜见公主。”

这吴军医原是南宫家的老大夫了,这一回是专程跟随来的,自是认识无瑕。她摆摆手,“吴军医,你看隽脸色如此苍白,我听王卓说已经受伤半月了,怎么伤口还未愈合?”

吴军医便恭谨的回答,“回公主的话,城主的身体是需要静养的,楼兰战乱不断,城主便也是这两日才有时间躺下休息,再者,边城毕竟比不得金陵,带来的药材都已经差不多用尽了。不过公主不要太担心,城主的伤只是外伤,虽然伤口较深,然城主身体底子较好,只要这么静养着,若能班师回朝,再有月半就会痊愈。”

听吴军医说的头头是道,她皱起眉。

“无碍的。”南宫隽说。

她目光凝重,“静养,回金陵,我知道了。”

“伤口的包扎需得换了,容我现在给城主更换。”吴军医道。

“恩,你换吧。”无瑕吩咐。

“公主且请回避。”吴军医。

“恩?”无瑕纳闷。

“这…”吴军医尴尬的看着她。

看着隽只是上半身包着,她又想了想,“不必了,你换纱布而已,我也学一下,以后你就不必总是来了,我们不是还得瞒着么?”

她说的轻巧,听得吴军医又是一额的汗,心道,“传言城主凯旋而归之时便是二人大婚之时,现在看来公主对城主果然真情!”

南宫隽无奈笑着,“还是让吴军医来吧。你只消替我瞒着即可。”

“好吧。我好心你都不领。”说罢便坐在一旁的软榻,别过头,“你们换着,我不看便是了。”

待军医走了,她又仔细看了看包扎好的南宫隽,喃喃道,“这也没有怎么样么,下回我给你换。”

“哪有这样的女娃,男人的身子岂是可以说不必回避的。”

她想了想,“喂,南宫隽,我可是好心。”

“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以后嫁不出去,不许怪罪我。”

“嫁?”她一愣。

若说男女授受不亲,那她与他,在扬州的湖心小舟上,在敦煌的醉玲珑,在月牙泉,那是什么?

“想什么呢?”见她出神,隽问她。

“饿了都。我要吃东西!”她眼睛瞅着军帐里的小几上,几个果碟,一边吃着,一边又就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了软榻上,可巧又看到脚腕上空荡荡的。那一夜醒来之后,脚腕丢失的珊瑚珠,还有那一把黑曜石的殇,这又算什么呢?

“难得见你眉毛打成一个结。”南宫隽看着她静静道。

“这又什么难得?”她索性搁下点心,侧躺下来,枕着胳膊,看着南宫隽,絮絮叨叨的,“隽,你忘了,我小时候每次被你拷问住,都会眉毛打成一个结,最难的一次,便是你让我下棋,我哪里会…”

“然而你还是会了。”

“下棋怕是比绣花容易些吧。”南宫隽不忘打趣她。

“哼,你竟取笑我!”转过身去,她嘟着嘴,“反正这辈子我也不用自己绣锦帕荷包,我不要理你了。”

“呵呵,你呀。”南宫隽喟叹道,“还是个小女孩呀。”

荷包?锦帕?怎么竟会想到要绣一个给他?

“哼,才不!”这一句虽不是回给南宫隽的,然而却中止了这一场对话。连日来的奔波,倦怠一拥而上,浑身一松,她立时便入了梦乡。

见她这样疲累,南宫隽有些心疼,吩咐侍从给她盖上丝绒被,就这么看着她入眠。

“玄兄,我不管,你的故事还没讲完,下一回,我要你再陪我喝酒,哼,我讨厌你?”

梦中,她似乎叫着什么人的名字,他听不真切,然而不知为何,心却没有来的一漏。

“隽,你不可以病,你得好好养伤!我们还要下棋呢…”他颔首一笑,她的梦真够忙。熄了灯,闭上眼睛,将欲睡去。

“玄矅宸!谁许你偷走我的珊瑚珠,我才不要你的殇。”

这一句听得真切,南宫隽面上一怔,勉力站起身来,轻轻揭开她的丝绒被,月光下,她的脚踝空空荡荡,那只红珊瑚珠串竟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狂小木回来了…

灰溜溜的更新一章…各种不靠谱的世界,木的更新是得尽量靠谱的…

大家都加油,大家都晚安~

__6月16日,重新修改之

欢迎大家找错误哈~这个是几次写写完的…

想着再改几回的呢…可是怕明天又加班到很晚,先放上来吧,谢谢各位始终撒花的同学们~~亲,晚安~

第十四章:不识庐山真面目(二)

“隽,你再吃一些。”这一日早晨,南宫隽喝了半碗粥,便不想再用,无瑕正端着一碗粥正要喂他。

“你放着,我歇一会儿再吃,不必你来喂。”南宫隽笑了。

“好吧。”她把碗放下,心里依旧想着昨天的事情,王卓说这几日楼兰战事平静,本来自己是来告诉南宫隽金陵告急,可他这伤,怕是无法上路。

见她面上的浅忧,他问,“瞳儿,你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无瑕愣了,摇摇头,“没有。”

“真的?”

她咬住食指,笑着忙摇头,“真的。”

“你不知你自小说慌便有这一习惯。”说着便扯过她的手。

无瑕无奈,“真的?”

“金陵被围,我是知道的,早先我已派了先锋,这两日楼兰局势已定,咱们便启程。”说起这话,他似是成竹在胸。

“隽。”

“不必担心,”他握住她的手心,“瞳儿,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

“恩。”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顺遂,这一回,希望也是。

“城主!”帐外有人来报。

“进来。”南宫隽听出那人是王卓。

“公主,城主!”王卓行过礼,“玉林大师来了。”

“玉林大师?”南宫隽面上一喜,“快请!”

“他是谁?”无瑕问。

“是一位得道高僧,我父亲的忘年交。”他兴奋起来竟像个孩子,“瞳儿,快,扶我起来。”

“难道是神仙?”她暗暗想着,“几乎很少见到隽这么高兴呢。”

“南宫小友不必起身了。”笑意满满的声音自帐外传至耳畔,温润而有力,无瑕更是好奇了。

“玉林大师!”南宫隽还是站起来,对着来人一揖。

军帐掀起,“出家人不拘于礼。”来人双手合十,以佛礼还之。

朝阳透过军帐而入,正巧投射在那人身上,无瑕才看清眉毛和胡子竟然全白,他虽然衣衫简陋,然而浑身却有种道骨仙风的味道。

她直勾勾的看着大师,南宫隽无奈咳嗽了一声。“瞳儿。”

“我是看看你心中的神仙的模样。”她笑着,竟调皮道,“老神仙,你好!”

玉林大师微微一笑,“这位可是无瑕公主?”

“你怎么知道?”无瑕自进入军营便一直以男子乔装,并未有人认出,这人不仅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更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自然奇怪。

“我们见过。”玉林大师回答。

“见过?”她纳闷。

“大师请坐。”

“你有伤在身,便躺着吧。” 无瑕扶他靠在床沿边。

玉林大师却自怀中掏出一只小瓶,“这是疗伤用的,你只消每日一粒。伤口便可快速愈合。”

“谢谢大师。”无瑕替他接了下来。

“咦,老神仙,”走近了,她看到玉林大师的耳朵上又多长了一个小耳,似乎是想起什么,“您就是传说中的可知人来世今生的神算大师?”

玉林大师含笑,却未答。

“瞳儿,莫要放肆。”

她吐吐舌头,“神仙莫见怪。”

“大师此来楼兰是为何事。”

“出家人本云游四海,皆为渡人渡己。”

“本在蜀中闭关修行,后南齐倾全国之力围攻大昭,楼兰战事频频,出家人本不该管这天下事,奈何生灵涂炭,贫僧也不得不重入世了。”

“入世亦是出世,大师慈悲。”南宫隽道。

“恩,”玉林大师缓缓道来,“今日我知楼兰一役大昭击退北齐,解救楼兰国民,而南齐却趁人之危,围困金陵,料想你必还在楼兰,便赶了来。”

“此一行,主要替故人送还一本书。”

“书?!”南宫隽惊异。

“这是你父亲写的兵书。他本意不欲你上战场,奈何,”言至此,玉林大师笑的有些苦涩,“天意难违,这部书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可自行研读,望你可救天下黎民于水深火热。”

“多谢大师!”接过书,南宫隽神色有些肃穆。

“报!”帐外传来军报声。

“进来。”

“城主,八百里加急。”王卓递过一封密信。

“瞳儿,你替我打开把。”

“好。”王卓要递给她匕首,却见她自袖中取出一只匕首,割开信封。

“公主的匕首寒气好重。”王卓赞道。

她却笑了笑。

见着那只匕首,南宫隽面上越发凝重,玉林大师面上也一怔,暗暗掐指,阖眼,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又睁开眼。

“公主的匕首杀气太重了些,若长期随身,怕伤了寿。”

“是么?”她问。“怨不得他整日咳血,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好了?”虽是小声嘀咕,南宫隽却字字听得清楚。

南宫隽看着信上的字字句句,脸色却变幻莫测。

“城主!”王卓见他脸色不好,“要不要叫吴军医来?”

“不必,召集各主将,军中议事。”他欲起身。

“隽!”无瑕扶着他。

“劳烦大师在此稍候。”

“瞳儿,你可陪大师下棋。”

说罢便让王卓替他穿戴齐整,又服了玉林大师的药丸,勉力撑着精神出了营帐。

看他出去,无瑕好奇心起,看着搁置床边的信件,便欲伸手。

“公主可否陪贫僧下一盘棋?”玉林大师道。

“好。”她回转身,笑了笑。便饶有兴致的摆开了棋局。

一开局,她攻城略地,然而玉林大师步步为营,棋局至半,无瑕落子便没有开始那么洒脱了,然而她自小便习惯与南宫隽对弈,倒也不觉得煎熬。

一边下棋,又想起来,“大师,您何时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