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了了。”君无菲淡淡地说,“他是被人救走了。护卫都是被救他的人杀的。他的死穴上中了我的银针,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救得活。”

“他的亲人会不会来复仇…”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假魏子溪每夜十五都会来,就算她暗中将他处理了,他的亲信或者什么亲人总会猜到是从她这儿有去无回。是以,她才干脆明目张胆让他以身示众。

“小姐…”望着走远的背影,姜河跟了上去。

“姜叔不必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姜河深知自家小家不简单,不然,又怎么会在先前敲她房门时,未出声,小姐就知道是他。

隔天,满京城都传言魏子溪夜探君无菲的香闺,天下第一公子为了君无菲,连怡春院的头牌乔儿姑娘都看不入眼一事。

不消说,这谣言自是乔儿姑娘说出去的。而关于君府死去的五名护院,无人知晓,也没人提及。

“听说了没?”坐在街边的茶摊喝茶的一名顾客津津有味地说,“这魏公子连乔儿姑娘都不碰,品味是越来越高了…”

“还是君家小姐有一套,带着个小拖油瓶,被休了还能又巴上魏少爷…”

“君家现在是有了点起色,都是君家二少爷的功劳。君无菲那个大小姐,可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草包…”

“不管怎么说,魏少爷去了君小姐的沉香榭,八成又喜欢君小姐了…”

魏子溪一身锦衣华裳,风度气派地走在街上,到哪,都听见他与君无菲的‘好消息’,不由眉头紧紧皱起。

“哟,这不是魏兄嘛。”一名黄衫男子热情地拱手一揖,“恭喜魏兄与前妻暗地苟合…哦不,是重归于好…”

魏子溪板起面色,“没这回事,别瞎说。”

“我去怡春院向乔儿姑娘证实过了,乔儿姑娘可是亲眼见你昨儿个在君无菲房里。你就别不承认了。”朝魏子溪挤眉弄眼,“魏兄,咱们那么熟了,那个,君无菲生的小拖油瓶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李兄!”魏子溪有点生气了。

姓李的男子不太当回事,“魏兄太不够意思了,这满城都是这么说的…”

“一定是君无菲搞的鬼,该死的君无菲!”想到那个草包,他就恶心嫌弃,“被休了还敢兴风作浪,她想弄臭我的名声,重回我怀抱,简直是作梦!”怒气冲冲往君府而去。

032 名声臭了

“哎哎哎…魏兄…”李姓男子冲他背影喊道,“其实君无菲怎么着也给你生了个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如考虑再把君无菲娶回家…”

“是啊…君家小姐生的可是个儿子呢,我娶了九房妾侍,全生的女儿,都十多个女儿了,就是生不上一胎儿子…”一旁的某位路人好心相劝,“魏公子,香火不能断啊…儿子珍贵着呢…”

“魏公子连亲生儿子都不认,真是太绝情了。”一名妇女不由同情起君无菲来。

“想那君家草包,笨归笨,被相公休了,也怪可怜的…”又有路人说。

“这就是魏公子的不是了,怎么说君小姐也该母凭子贵…”

“以前还以为君无菲偷人,生了个野种,哪晓得这野种原来是魏公子的…”

“刚才还说魏公子不对,看是你不对,魏公子的种怎么能叫野种?是贵种,天价种!”

魏子溪一路走过大街,因为第一公子名号太响,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大伙儿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几乎都有点责怪他不负责任,猜测四起,热火朝天。

脸色越听越黑,魏子溪心里的气愤愈发加重,一个手势,带了十余护卫同行,大有拆了君府的架式。

君府门口,魏子溪的贴身小厮阿远“邦邦邦”猛力叩响了大门。大门打开,看门的守门探出个头。

魏子溪黑着脸,“怎么,要拦本公子的驾?本公子可记得很清楚,君无晗说过不欢迎我。”

门房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正好相反,我家二少交待过了,魏公子是贵宾,表示欢迎。”

“哼,我的名声给君无菲都快搅臭了,君无晗以为一句贵宾就能让本公子消气?做梦!”手势一抬,领着一帮人入内,“君无菲在哪?”

一旁的君府下人回话,“在沉香榭。”

君府不大,加上魏子溪以前来过,直奔沉香榭而去。

清脆的琴声远远传来,琴声悠扬,像来自心灵深处的洗涤,沉淀所有的岁月,每一个音符都那么洁净,似泉水般缓缓流淌,澈入人心。

那是一种很洁净的琴声,一种纯得干净的旋律,不缓不慢,似能安抚人的心灵,魏子溪躁动的情绪慢慢平息,不知不觉寻向琴声的来源,不禁在想,怎样的人儿,才能弹奏得出如此宁静而又悸动人心的琴声?

当驻足的时候,赫然已站在了沉香榭门口。

院内,花圃中只种着三四种花朵,花开正艳,并不惹人注目,犹如这里的主人,低调得隐在了繁华之后。

一片碧绿的草地,颜色青青,绿意迥然。草地上放着架琴,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端坐于琴案前,指尖在弦上优雅的游走,十指纤纤,一串串宛如天簌的音符流泻而出。

头发一小半斜挽了一个髻,多数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长发飘飘,窈窕的身段,不盈一握的柳腰,五官绝美出尘,赛雪的肌肤挑不出一丝瑕疵。

就像一个误落凡间的仙女,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凭添几许仙气,一阵微风吹来,衣袂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魏子溪不由心头一紧。惊为天人!

这般绝世的人儿,却让他觉得好熟悉?是…君无菲!

仔细看,怎么都是君无菲的眉目,只是,气质似乎大不相同。君无菲胆怯懦弱,总是一副瑟瑟发抖,别人会残害她的模样,而眼前的她,气质高雅,优雅中又带着一股婉约。

一曲既罢,她朝门口微一颔首。

是在冲他打招呼?魏子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睿王爷是来找我二弟无晗的?”君无菲有点惋惜地说道,“真是不巧,我二弟出去巡视铺子了。”

魏子溪只见她樱嫩的红唇一开一合,娇艳欲滴,似在诱人品偿,心中升起一股悸动。听清她说的话,侧首一看,才发现睿王欧阳煊不知何时已进了院子。

连睿王来了都没注意,思绪被她影响得太深。她也不是同自己打招呼,顿时,脸色闪过一丝尴尬。

欧阳煊也不点穿君无菲即是君无晗,一脸冷酷走到树下的桌前坐下,“本王确是来找你二弟,他不在,听到你弹琴就过来了。”

对于欧阳煊不请自坐,把这当成他家一样,君无菲有点反感,也不置一词,瞄了眼魏子溪身后的一票护卫,“魏公子也来了,带了这么多护卫,是要来拆了君府?”语气平和自然,没有一丝害怕。

本来是有这个想法,被她点出来,魏子溪却不想这么做了,“不是。本公子身边,一向护卫众多。”一摆手,护卫们规矩地退下。他又朝君无菲走了过来,盯着她绝色如画的眉目,“你…”

她温婉地问,“公子何事?”

“你是君无菲?”虽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很肯定。

“嗯。”她颔首。

他估磨着,“改变…为何如此大?”

“自从被公子休弃,无菲痛定思痛,认为确实不该再担误公子,公子的良配,不会是我。”她大方得体地说谎,“‘无晗二弟’回了君府以后,也教导了我很多事,他说过去的就当过去,我应该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你倒挺听你二弟的话。”

她柔顺地说着,“二弟说得正确,自是要听的。”

“若是不正确?”

“吃一堑长一智,今时的无菲,已有分析事情的能力。”

她就那样淡而不惊地迎视他的目光,与世无争,哪还有半丝懦弱的影子?魏子溪心思一动,不由有点后悔休了她。

欧阳煊面无表情,目光深邃难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无菲站起身,温和地问魏子溪,“魏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本王在来的路上,听闻子溪怒气滔天,还怕你拆了君府。”欧阳煊先说,“莫不是为了今日满城的谣言?”

“整个京城的人都说本公子不负责任,更有甚者,骂本公子泯灭良心,明明与君府小姐生了孩子却不承认。”提起这事,魏子溪心头又冒火,狠瞪君无菲,“本公子倒是要听听你怎么解释?千万别说你不知道。”

欧阳煊挑了挑眉宇,也在静待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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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无菲对谁有意

君无菲一脸讶异,“怎么,昨晚的人不是魏公子你?”

“本公子一晚上都呆在府里没出门,怎么会是我。”魏子溪辩驳了下,又觉得不对,“等等,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采花贼?我像那种下作的人吗!”

“天下第一公子,声名远播,你说的话可信度也很高。只是…”

“只是如何?”魏子溪面色又臭了起来,什么叫可信度高?他说的话向来一诺千金。

摆明搞臭魏子溪,无菲却一脸坦然,“昨天我府里进了采花贼,哪知怡春院的乔儿姑娘误以为采花贼是魏公子,真是天大的误会。”

若是以往,魏子溪肯定不屑,会说哪个没长眼睛的看上她,现下,望着她绝色的眉目,心潮微动,“怡春院的妓女怎么会在你房里?”

“是这样的,”君无菲说,“我二弟无晗悄悄招了个妓女入府准备‘聊天、吃饭、睡觉’,到晚上,被我爹发现了,爹要赶走乔儿,我二弟舍不得,只好叫我帮忙,于是将乔儿藏在了我房间。正好采花贼来了,乔儿就把采花贼当成了我二弟,想悉心侍候,哪知那采花贼拒绝了,那贼又与魏公子你长得很像,估计乔儿姑娘误认为就是魏公子你本人了。毕竟,我们曾经关系‘匪浅’。”

欧阳煊深邃的眸光闪了闪,魏子溪听到最后两个字,心中升起奇异的感觉,“真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她反问。

“本公子还以为,你…”他顿了下,终究说了出来,“以为你对本公子旧情难忘,想借乔儿的嘴,把你生的野…孩子栽贼给我,想我收回覆水。”

欠她的,连本带利记着。她微笑,“我们这段关系,确实还不应该结束。”游戏规则该由她来定。

这句话任谁都听成她想重回魏子溪怀抱,欧阳煊面色冷了冷,“君无菲,本王还以为你是那种不会走回头路的人。”

君无菲淡笑,“魏公子例外。要‘特殊’对待。”

盯着她美丽的笑容,那么温柔,那么可亲,魏子溪倍觉开心,虚荣心立时胀膨,嘴角都不自觉地弯起,“睿王,无菲对我,始终有段旧情,还请王爷海涵。”

欧阳煊心底多了丝不舒服,“既然君无晗‘不在’。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君无菲徐声启唇。

欧阳煊一走,院中只剩两人,气氛顿时变了不少。

鸟儿时不时卿卿喳喳叫两声,君无菲兀自坐在桌前饮茶。

魏子溪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她不像曾经那般懦弱,自有一股高雅的气质散发自周身,像彻底地变了一个人,举手投足高贵、十足的大家闺秀风范。

“坐。”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魏子溪坐于她对面,只见她明眸皓齿,肤色白洁无暇,五官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从不觉得,你竟是如此的美,越近看,越美。”

“是么。”她并不在意,“相貌由天生,也没什么。无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魏公子不曾好好看过我一眼。”

“今天,我看了你很多眼。”他语气添了几分暧昧。

她神色显现不自在,“魏公子,我还有事,你请便吧。”站起身匆匆离开。

看她走远的慌乱脚步,深知她是不敢面对他,说明她心中忘不了自己。魏子溪带着愉快的心情出了君府。

在君府外头等候的小厮阿远及十名护卫,一见他出来,阿远气势豪迈地说,“只待公子一声令下,小的们马上拆君府。”

魏子溪冷瞟他一眼,“拆什么拆,小心本公子拆了你骨头!”

“公子…”阿远满脸委屈,“君家小姐这么污蔑您,全京城的人都当您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人,小的是为您叫屈。”

“说起来,本公子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好听名声,给她这么毁了,着实可气。”魏子溪黑着脸,“好好查查乔儿,本公子要还原事情的真相。不管是谁,敢给本公子抹黑…定不轻饶!”

“是。”

一个时辰后,妓女乔儿就带到了魏府大厅,见到魏子溪,满脸惊叹,“公子,是你!”

魏子溪凝眉,“你认识我?”

“莫不是昨晚不要奴家侍候是假,做给君小姐看的?”乔儿媚笑着走过去,素手缠上他的肩,“奴家很愿意侍候魏公子…”

他甩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递出一叠银票,“说,昨天在君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钱,乔儿比见到男人还开心,眉开眼笑地接过,把君无菲的说词复述了一遍。

“你真把采花贼误当成了君无晗,之后才发现采花贼与我一个相貌?”

“魏公子是京城首富,骗谁,我也不敢骗您哪。”只是君家小姐说过,不管魏公子出了多少钱,她都给双倍,要是敢出卖她,就要她小命,总归要骗一个,先收了君小姐的钱,还是帮君小姐吧。何况,魏公子名声臭了,是她多嘴闹的,道出实情帮魏公子,反而不讨好。

“为何把昨晚的事到处说?”

“奴家开始以为昨夜的郎君就是魏公子您,以为您对君小姐情深款款,说出来是想你们公开在一起,一片好意…”

“够了,现在全京城都说本公子负心。”魏子溪脸色难看,“你嘴巴太多,照以往,本公子杀了你都不为过。”

“奴家真的不是诚心的!”乔儿跪在地上,“听说公子爷去过君府了,也没拿君小姐怎么样,说明公子对君小姐有心,不如…重新迎娶君小姐?话说君小姐真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呢…”

想起君无菲绝色无双的脸,那等高雅温婉的气质,绝对的大家闺秀风范…魏子溪失了神。

见状,乔儿这个老江湖知道他着实有心,试探性地问,“您这趟去君府,听说君家小姐对您以礼相待,和颜悦色。您们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地上伉俪的一双…”

怎么听着那么顺耳呢,魏子溪摆了摆手,“滚吧,以后管好你的嘴巴。”

“是是是…”乔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出了大门口才松了口气。虽然冒了点险,这回算是进帐不少了。

隔天清晨,君无菲换了身男装,来到睿王府。

“你们王爷呢?”她问。

“王爷在书房。”一名下人领着她前去,“王爷吩咐了,君二公子前来,直接带您去。”

到了书房门口,下人恭敬地退下,君无菲摇着折扇,无聊的斜靠在门边。

门没关,欧阳煊正坐在奢华的书桌后批阅奏折,对,就是奏折。原本该皇帝亲批的折子在他手里,等他批示完,直接派人送进宫让皇帝盖个玉玺印就成了。

一个权顷朝野,握有实权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可以废了皇帝,自己登上九霄宝座。

黑色的绸缎锦衣,衣服上绣着金丝龙纹图,不,是蟒,金龙五爪,穿龙袍的是皇帝,蟒纹图与龙袍相似,但只有四爪。历代只有太子或极其受重视的王爷才能在衣服上绣金蟒。

尊贵的衣着,金冠结顶,端坐的姿势,配上英俊严肃的冷酷五官,真的非常之有气势,漆黑的双瞳盯于奏折上,妖异的眸光因认真而专注,又添几妖魅。

想起黎煊穿着西装,在书房批阅文件的样子。也是这么的,让她着迷。君无菲的心蓦然一疼。总是止不住地想念黎煊。

“本王有那么好看,让你一看,就能看个半晌?”批完桌面最后一本奏折,欧阳煊抬起首,嗓音微冷。

“王爷英俊非凡,”她露齿一笑,“不看是我吃亏。”

她的笑容很灿烂,穿着男装,风采迷人,说不出的风流不羁,他心思一动,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抚上她绝色的面颊,“本王还以为,你不来了。”

“又想我来?所以你书房的门都没关在等我。”

他凑近她,近到鼻息喷洒在了她脸上,语气诱人,“送上门来。说说你有多想本王?”

“日夜思念,茶饭不思。”她目光似有情又似无意。觉得送上门三个字有点吞不下。

“是想本王,还是想魏子溪?”

034 睿王爱谁

“你说呢?”她邪邪一笑,坏气中带着可爱。

他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晗儿…”

她一挑眉,“不是知道我是无菲,为什么叫我晗儿?”

“喜欢就这么叫了。”他目光深邃,隐约可见有几许灼热的光芒。她微微一哂,心中浮起别样的感觉。她确实是晗。

水润的眸光瞅着他,他亦深深回视,两颗脑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还差一片纸薄的距离,他定住,她等着,原以为他会吻她,哪晓得他顿了几秒,一瞬间的失神后,退了两步。

那一瞬间,他脸上那种一闪即逝的痴迷表情,她太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心底藏了一个人。

“原来,你跟我都一样。”都是心另有所属。

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问出声,“一样什么?”

“不说了。”她摇开折扇,走到院中央,看着美丽的庭园景致。

望着她单薄清俊的背影,那么高雅圣洁,却又深沉得让人猜不透。他妖异冷漠的瞳仁沉了沉,“既然对本王如此上心,为何昨日对魏子溪旧情未断?”

“王爷能将你心中之人,短时间连根拔除?”

他未发一言,沉默即是不能,走到她面前,“本王不喜欢你对魏子溪暧昧的态度。”

她不在意一笑,“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

“本王可以给你名份。”

“什么样的名份?”

“侧妃。”他给了重重的承诺。她听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需要。”

他冰冷的面色蕴起愠怒,“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这已经是本王给你的特别厚赐。”

当然明白,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男子娶妻都要娶处女,她不但生过小孩,还是个被休了的下堂妇,在世人眼中,给王爷做妾都没资格,他给个侧妃坐坐,已经是格外恩典。她平静地说,“给有需要的人吧。本公子不必了。”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发现她和悦的神情下,总隐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惹人怜悯,让人想不顾一切将她疼入怀里,“本以为赏你侧妃之衔,你会格外高兴。为何,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