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处男。”她哈哈一笑,“比恐龙还珍贵啊。”

“何是恐龙?”他眼神不解,“为何你说的好多词汇都那么新,本王都闻所未闻?”

“你没听过,那是因为不该你懂。”她想起什么,“方才走的那个小厮不是说侍候过你很多年了,你怎么会是处男?”

“他只是侍候本王的饮食起居。”他一脸坦诚,“男子无所谓贞操,没什么可说谎的。事实上,本王到现在还未偿云雨,说来并不是件好听的事情。”

“你无所谓,我很在意啊。”她倾着身的姿势有点不舒服,干脆一推他的身体,扒在他身上,高耸的胸撞在他平坦的胸前,他倒抽一口气,吸入的都是散发自她身上的自然芬芳。

他眸光盈起一片火热,顿觉燥热难当,大掌在空中僵了数秒,终是难以抑制地抚上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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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暗里藏针

隔着衣服,依然能感受到指下肌肤的弹性柔滑。他的目光变得赤红,巨热的燥动自四肢百骸窜起,自制力即将瓦解。

君无菲唇角勾起他看不见的笑痕,黑暗中,二指间夹着一枚银针,只要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恭喜他绝子绝孙。

是,她很久没碰过男人,对帅锅抵抗力也不强,不代表她会滥交,不代表不挑对像。欧阳煊长得再像黎煊,她既然决定告别过去,那就不会再停留在过去。

像他这种危险人物,越没关系越好,何况,永太妃与他是如何对她进行威胁,她记得很清楚!

不过,她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会下手很轻,不会痛,麻一下而已,终身不举,那是他没用,有的是办法让他赖不到她身上。

黑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似想到什么,欧阳煊猛地化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她刚要动手,他幽深的目光对上她翦水的秋瞳,眸色已化为一派冷然无波,“晗儿,本王不愿意做你的男宠,一夜也不行。”说罢,兀自躺到一边背过身去。

君无菲眼中闪过讶异,收回银针,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几秒,“果真是GAY。”与雄性动物同眠,危险系数降低不少。她方才一是逗着他玩,二来,也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毕竟花钱买来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假。

不是她自恋,自问身材相貌,当今古代,还没哪个有这么美的脸,这么好的魔鬼身材,有时候照镜子都会给自己迷住。

欧阳煊连一夜情都拒绝,那是真的爱男色了。

君无菲今夜睡得比昨晚安心不少。欧阳煊睁着眼睛,身子燥热得难受,却一动不动,睁眼到天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房,给房里增添了几许温暖。

君无菲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一下碰到旁边的人,侧首一看,见欧阳煊冷冽的眸子里蓄着浅浅的情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醒了?”他开口,嗓音有些微的嘶哑,听来很是性感。

“王爷不是一向公务繁忙?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因睡眠充足,脸蛋白里透红,美丽绝伦,又透着几分可爱,红润的肤色直让人想咬一口。

“本王昨晚没睡好,着了风寒,生病了。”他找了个理由,不说是舍不得她美丽的睡颜,想多看几眼。

“嗯,听起来是着凉了,嗓音都跟鹅公叫差不多。”她下床穿衣,顺便梳理散乱在身后的长长青丝。

见她禁自更衣梳发,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他脸色不悦,“你是本王的专职大夫,不是应该替本王把脉?”

“着凉而已,这么小的病,用得着把脉吗?”她笑道,“王爷认为本公子是神医,神医岂能大材小用?”

“给本王看病,是你的荣幸,怎么会委屈了你?”他恢复冰冷的面色,妖冶的瞳仁里蓄着不满,“你可知道,只要医好了本王,本王能保你前程似锦,一生荣华富贵?”明知这些无法打动她,又找不出更诱惑的条件。

“王爷就是不相信我治不好你,我也没办法。”她摊摊手,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浮名于她如云烟,不在乎。七年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行医的资格。

他沉默着不语,她已换好了一身男装,拿着扇子开门而去。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脸色难看,准备了一箩筐的美男计,还没派上用场。

“宋亭雪!”低唤一声,一名长相白净的小厮马上走进房,是昨夜那名娘娘腔下人。

“王爷,奴才侍候您梳洗更衣。”宋亭雪见他表情不善,气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对昨晚君二少的‘侍奉’不满意吗?”直觉得以为君无晗已经是他家王爷的人了。

欧阳煊也不解释,“一个奴才,不必多嘴。”

“是,小的知错!”宋亭雪吓得身子发颤。看来王爷真的是不满意君二少的‘侍候’,不然不会是这么个反应。

欧阳煊离开寝房后,本应去书房处理政务,脚步一转,登上了四层楼宇,遥望远处一楼那正在曲折幽回的庭院中走动的白色身影。潇洒自若的步伐,时不时调戏经过的婢女,胆子色到睿王府,不是君无菲,还能有谁?

君无菲走过一处长长的回廊,恰巧碰到魏子溪正迎面走来。她视而不见,魏子溪却挡住他的去路,“君无晗!”

君无菲停住脚步,脸上挂起痞痞的笑,“原来是魏公子啊,这么早就来睿王府做牛做马,对睿王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

地痞流氓一般的笑挂在他脸上就是有一种极具朝气的活力,光芒四射,令人移不开眼。魏子溪盯着他,忽尔讽刺一笑,“还早?都快吃午饭了。你在床上替睿王暖被窝忘了时辰,也怪不了你。要爬上睿王的床,很费力吧。”语气尖酸刻薄,隐住了心底的嫉妒。

君无菲笑容变得灿烂,丝毫没被激怒,“魏公子嘴巴长错地方了,本公子是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你什么意思?”魏子溪微眯起眼。

“不然怎么尽会排屁呢?”她摇首,“排屁不要紧,人之常情,没人怪你,污染了他人的耳朵就是你不对了。”

明显的侮辱,魏子溪气得银牙一咬,“注意你说的话,一个暖床的禁娈而已,本公子跟睿王说一声,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古下面的狗叫一百句,还不如枕边风吹半句。”君无菲甩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看睿王是惩治我,还是把你轰出睿王府。”激他一激,巴不得他马上去告她状,好让她马上远离睿王府。

“走着瞧!”他咬牙切齿,脚步却像生了根般立在原地,没先走,直到她走远,他才恍然,似乎还想再看他一眼,“该死,怎么回事!”他低咒。这些日子以来,君无菲的美丽端庄、高雅婉约让他惊为天人,君无晗的流氓痞气又把他气得半死,却又被无形中吸引,两个品性截然不同的姐弟,却都总是出现在心头,都快把他搞成神经病了!

两人不欢而散的局面尽数落入欧阳煊眼中,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一名隐卫走到欧阳煊身边,将方才君无晗与魏子溪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欧阳煊面无表情的俊脸浮过一丝难得的笑容,“本王就等着魏子溪来告君无晗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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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娘的前夫

睿王府书房,欧阳煊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王爷。”魏子溪道一声,因深得睿王器重,免于行礼。

欧阳煊转过身,“子溪来了,坐。”

魏子溪不着痕迹地打量他,见他面色与往常一般冰冷,深沉的目光并未能看出什么,“王爷近来可安好?”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王爷身体抱恙,我自是很关心。”

“原来是这事,”欧阳煊说道,“老样子。”

“王爷留君无晗在府上,是否欠妥?依我看,君无晗那人不学无术,纨绔成性,没个正经样子。医术肯定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不如我帮王爷另聘名医。”

“不必,名医早已请了几百号,都无效果。”欧阳煊妖冷的眸光笃定,“本王相信,君无晗只是不肯出手医治。”

“能为王爷看病,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岂有不肯的道理,他肯定是真的没用…”

“你就那么不想君无晗留在本王身边?”欧阳煊打断他的话,“本王府里多一个大夫,也非什么坏事。”

“我只是出于朋友立场,一片好心。”魏子溪一脸泰然。

“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话峰一转,又谈回政事。

末了,魏子溪又道,“王爷,大宛国的曼雅公主三天后就到京城了,此次前来,名义上是慰问我国,实则是为挑驸马。”提到曼雅公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抹青色的倩影。

“本王心中有数。”欧阳煊想了想,“本王记得听你说过,两年前,你曾去大宛国经商,有缘见过曼雅公主。她人如何?”

“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魏子溪不吝啬赞美。

“她的到来,皇帝欧阳澈怕是坐不住了。”欧阳煊冷酷地勾起唇角,“若给欧阳澈娶到曼雅公主,有了大宛国做靠山,后果…”

“是以,您是娶曼雅公主的最佳人选。”说出这句话,魏子溪心里有些添堵,“王爷早就知道曼雅公主会来,为何还与君无晗…声名受损,怕是曼雅公主会介意。”

“何事比得上解了本王身上的毒更重要?”欧阳煊不以为意,“没事且谈到这。”

“告辞。”魏子溪转身离开,在门外等候的小厮阿远见自家主子,殷勤地走上前,“少爷,马车小的都准备好了。”

“我想走一走。”转身迈步走入人潮,阿远赶忙跟上,“少爷心里一定很兴奋吧。曼雅公主快到了,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您是天下第一公子,您们两位真是很蹬对。以您的财力,又深受睿王器重,只要封个候,就有办法娶到公主了…”

魏子溪止步,突然想起,以前很多时候会想起楚曼雅。自从君家服装商场开业,见过君无晗后,先是被君无晗气着,后又被君无菲的美貌气质所震惊,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楚曼雅了。

“公子…”阿远的手在自家公子面前晃了晃,魏子溪回过神,“去君府。”

“公子是要去找君佑廷算帐?”阿远愤怒不平,“君佑廷竟然敢用扫帚轰您,是该给他点苦头偿偿,不必您亲自出马,小的带人去把他抓来…”

“以后提起君佑廷,礼貌些。”魏子溪说完,朝君府的方向而去。耳边不少路人细细的嘲笑声不断,“听说了吗?魏公子被君家老爷轰赶出府了呢…”“魏公子去君府做什么?照理来说,两家之间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据说是魏公子又喜欢上君家大小姐了…”

“公子,您不会真的又看上君无菲了吧?”阿远苦着脸跟了上去。

魏子溪很顺畅地到了君府后院的沉香榭,环顾四周,没见到君无菲。院中摆了套精致的小桌椅,一名年约五岁的小男娃坐在桌子前,认真地书写着什么,提笔的架式,端正的姿势,认真的表情,颇有大师的风范,但那稚气的五官,极致的漂亮,又使小娃儿动作看起来十足的可爱。

几乎只是一眼,魏子溪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娃儿。

君家没有其他的小孩子,不消说,这娃儿就是君无菲生的儿子君小宝了。

走近小宝身边,见宣纸上的字体,小有气魄,有一种独特的精髓,很是精致漂亮,不禁讶异五岁的孩子如何能写得出这样一手好字。

君小宝突然仰起小脑袋,圆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魏子溪,“你是谁?”清脆悦耳的童音,生嫩嫩的,好听极了。

魏子溪心底升起一股怜爱,“魏子溪。”

“娘的前夫。”君小宝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子溪不满意这个说词,“我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人称天下第一公子!”

圆骨碌的眼珠子一转,“第一公子?自封的啊。”

“不是自封的,是天下人的美誉。”魏子溪强调,“哪有人给自己封个什么头衔这么蠢。”

“你不就是喽。”君小宝老气横秋地说道,“娘亲说,天底下沽名钓誉的人多的是。”

“我怎么会…”魏子溪刚想解释,疑惑地瞪着小宝,“我跟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很怀疑,你个小屁孩连沽名钓誉是什么都不知道。”

“沽,买;钓,用饵引鱼上钩,比喻骗取。用某种不正当的手段捞取名誉。一个小小的诚语,我怎么会不理解。小宝好心地再赠你四个字——愚不可及。免费的哦。”

魏子溪脸色发黑,面对小宝稚气的小脸,又无法真生气,第一次被人,还是个孩子这么说,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你我初次见面,怎么能这么说我?”

“冤枉啊。”小宝嘟起嘴,“是你自己刚才说你蠢,我只是把你说得更全面一点。”

“具体点?”

“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而你休弃了她,你说,你是不是蠢?”小宝放下毛笔,走到一边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

魏子溪倏然沉默了,视线正好瞧着那抹走入庭院的粉色身影。

她穿着粉红色的罗裙,乌黑的长发宛如丝缎一般披散着,瞳仁清澈,面容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丝毫不逊色于记忆中的天下第一美人。她很温婉,高雅若仙,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独特,明眸里满是智慧,格外吸引人。

心,狠狠的颤动,魏子溪忽然觉得小宝说得对,休弃这样一个女子,真的是愚不可及。只是,若现下反悔,还来得及吗?

044 不赔钱枉生为人

从之前两次见面她和颜悦色的态度,不正是说明她对自己仍有情?这么一想,魏子溪顿时信心满满。一定来得及。

“魏公子来了。”君无菲朝他一点头,笑着对小宝说道,“有没有叫魏叔叔啊?”

小宝马上甜甜地朝魏子溪喊了声,“魏叔叔好。”

嫩呼呼的童声立马赢得魏子溪进一步的好感,“小宝真乖。”又对君无菲说道,“把小宝教导得这么聪明懂事,你一个女子带着小孩,不容易。”

“多谢魏公子体恤。”夸张地行一礼,君无菲觉得自个还真像古代的大家闺秀。

“娘亲看看小宝写的字。”小宝一脸的期待,君无菲翻看了几页纸,摸了摸儿子的头,“不错,宝贝又有进步了。娘亲给你出几道数学题,一会儿吃完了饭,就开始解题。”

“好的。”小宝点了点小脑袋。

君无菲提笔飞快在纸上书写,魏子溪不可思意地看着纸上那书法气息十足,堪称完美无暇的字体,“你不是不识字?”

“原来魏公子还记得我不识字。七年前公子来君府,无意中掉出了一封书信被我捡到,我把信还给你时,你以为我看过信的内容,大发雷霆,说就算别的姑娘给你写情书,那也是你魅力所在。我傻乎乎地说出,其实我不识字。当时你那鄙视的眼神,深深地伤了‘我’的心。”她就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语气平静无澜。

魏子溪也想起了那件事,“都过去了。想不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呢?”她嫣然一笑,“与公子之间的每一件事情,菲儿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每一件都是伤害,这仇不记得,怎么算帐?

那是否,包括曾给予她的伤害?细想来,给过她的除了伤害,似乎就没有其它。印像中,她愚笨懦弱,一天到晚爱哭,以前别说看到她,就是想到她都非常的烦。魏子溪的心沉了沉,“过往的事情何必记得那么清楚,有些事情,就让它当成烟云消散了吧。”

“那是自然。”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她此话的意思是不恨他吗?魏子溪心思一动,凝视她绝美的侧脸,动情一喃,“菲儿…”

“还是叫我君小姐吧。”君无菲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于桌上,“公子再叫我菲儿,只怕会给有心人误会了去,说公子对我旧情复燃可就不好了。”

“不是…是…”魏子溪想说什么,高傲的自尊心又压住了欲出口的话。

“是我言词不当,”君无菲自嘲地撇了撇唇,“公子对我从未有过感情,不能算有旧情。”

她的神情自嘲中带点儿落寞,可怜楚楚,那么绝美,惹人无限怜悯,猛地扯痛了他的心,“虽未有旧情,新的感情,你可愿接受?”

君无菲水润的眸光闪了闪,差点儿就想耻笑,还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公子别逗我开心了。听人说公子曾放出话来,死都不会认我生的野…野种。”

君小宝眼眶里浮起隐隐的泪雾,可怜兮兮地瞅着魏子溪,“魏叔叔怎么可以说小宝是野种?是小宝不乖不听话吗?”

魏子溪心疼地将小宝小小的身子抱起,“不是,小宝很乖,你娘亲听的消息不实,叔叔喜欢你、疼你都来不及。”

君小宝靠在魏子溪肩上,偷偷朝君无菲做了个鬼脸,哪有半点要哭的影子?

儿子的小鬼脸像猫又像猪,君无菲努力忍住笑却给口水噎着了,呛得她出眼泪。

“娘亲好可怜,都给气哭了。”小宝努力吸吸鼻子,“叔叔放我下来,我要去安慰娘亲。”

“五岁的孩儿,竟然如此懂事。”魏子溪感慨地放下小宝,尽管不是自己亲生的,还是喜欢得紧。

“娘亲你别哭。”小宝扯了扯君无菲的裙摆,君无菲马上抱起他,儿子的小身体挡住了她的脸,她马上咧开了一口灿森森的白牙。

“菲儿别伤心。”魏子溪还是执意那么叫她,“我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子过去所受的伤害。”

在等这句话呢。君无菲刚止住笑意,露脸时,又是一副忧伤的表情,“怎么补偿?”

“我愿意重新迎娶…”魏子溪话还未说完,君小宝天真地打断他的话,“赔钱给娘亲不就好了。爷爷老是为钱发愁,哀声叹气的。魏叔叔你有钱吗?”

“我当然有。”魏子溪高傲的气势不觉又流露出来,“本公子贵为京城第一首富,放眼京师,还没有哪个人比我钱多。”

“虽然万事不能用钱衡量,魏公子主动提出,那就用钱吧。”君无菲一脸为难。魏子溪觉得莫名其妙,他没说用钱啊,是小宝说的,可瞧小宝天真无邪的小脸,肯定只是见君佑廷叹没钱,才无心地提到钱的,孩子又不清楚钱的用处有多大,“我明天就让人送钱过来。”

“公子是有钱人,未免下人不小心送的钱太多…”君无菲貌似不想他太破费。

“那就确定个数目。”魏子溪刚想说多少合适,君小宝指着君无菲在纸上写的题目,“魏叔叔,娘亲出的题目里有很多数字,就随便挑一张好了。”

君无菲果真‘随便’抽了一张题纸给他。

“没问题。”魏子溪看也不看,直接把题目收了起来,“明儿个就送过来。”

“公子可是一诺千金?若是不兑现…”

“放心,还没我魏子溪给不出的钱,若不兑现,我魏子溪枉生为人。”

“那多谢公子了。”君无菲笑说,“小宝该用心解题了,不送公子。”很温和地逐客。

魏子溪沉浸在她绝美的笑魇里,后知后觉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啊?好,我先走一步,明天再来。”

回到魏府后,魏子溪将手里的纸笺交给贴身小厮阿远,“按照上面的数字,折换成钱,送去君府。”

阿远接过纸笺打开,瞪大眼,“少爷,您确定是上头的数目?”

“不就一点钱,有这么震惊?”

“少爷,府里头没这么多现钱啊。”

“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

“什么!”魏子溪愣了愣,“那是一道题,题上应该有几个数字,换个少点儿的。”

“可纸上只有一个数字。”

“怎么可能?”明明看着君无菲出的好几张题,都有好几个数字,题目还挺难的,数字都不大,他才看都没看就承诺明天将钱送去。猛地抢过纸张一看,上头的题目是:请小宝将一百万两黄金换成白银。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题?魏子溪顿觉得上当受骗。想想那对母子的反应,何其的无辜,该不会他正好倒霉抽中这么个数字?上天惩罚他赔这么多钱?

“少爷,一百万两黄金可是天大的数目啊,”阿远心颤地说道,“光是数后头的零,小的都眼睛快花了。为何要送这么多钱去君府?”

“不送了!”魏子溪咬牙切齿。‘若不兑现,我魏子溪枉生为人’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045 天下第一美人

君府沉香榭,小宝坐在君无菲腿上,小手在君无菲脸上捏了捏,“娘亲,只要魏子溪一来,你的表情就变得粉温柔、粉大家闺秀了,小宝都差点不认得你了。”

“臭小子,怎么可以连娘都不认得!”素手在小宝脑袋上一拍,小宝笑眯眯地说,“这才像娘亲你。”

“闲着没事做装X嘛。”君无菲算计地说,“我要魏子溪以为君无菲与君无晗是两个人。”

“为什么呢?”小宝挠挠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