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菲笑着坐起了身,“公主真是大度,连睿王想玩三P,你也肯?”

“何谓三…披?”欧阳煊冷冰的眸子泛着不解。

“就是三个人脱了衣服乱‘搞’。”她很好心地解释,食指划了个‘P’的形状。

欧阳煊一挑眉,“真新奇的词儿,本王倒是想。今晚就来个三P吧。”

“以王爷的身份地位,别说3P、只要你吃得消,10P、100P都没问题。”她很理解。

他脸色不好看,漆深的眸子里盈起不悦,“你就那么要将本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你的女人来了。”指了下走过来的楚曼雅。

欧阳煊一把扯过曼雅的胳膊,与她一同倒在床上。

“哎呀!”曼雅娇呼一声,面色羞得嫣红。比他们快二秒,君无菲站起身,转瞬间已坐在了五步开外的椅子上。

无菲本来就是和衣躺着的,衣着整齐,未有一丝凌乱,摇开折扇,潇洒自若。

欧阳煊面色冰冷地瞄向他,“君无晗你什么意思?不是玩三P吗?”

他点点头,“好的,我帮王爷再叫一个人来,没说要亲自上阵。”

“本王就要你。”

“我嫌脏。忘了跟王爷说,我有感情洁癖。”她面色浮起浅浅的微笑,“但是,看别人的活春宫,还是满养眼的。君某就坐这儿观赏。”笑容和悦,眸光如碧波般清澈,似是完全不在意现下发生的事儿。

欧阳煊的心猛地下沉,虽然她表面不在意,他却有一种,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不相信她会完全无动于衷,“既然你想看,本王就让你看看!”

大掌在曼雅娇躯上粗暴地游移,没有一点怜悯,是狠劲地搓揉,曼雅疼得拧起了秀眉,“啊…王爷轻点…好疼…”

嘴里喊着疼,小手却环住他的背部,在他背上轻磨。

君无菲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啊噢…还不够精彩,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哧啦一声,楚曼雅身上的衣服被撕开,暴露出如雪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娇躯不断扭动,春光乍泄,诱人的风情无限,“王爷…”娇音呢喃,款款侬情。

欧阳煊手下的力道更重,面色却开始发白,隐隐的冷汗冒出。

“王爷不要!”楚曼雅被弄得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愿意委身给他,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感觉羞耻,最主要的是,有人盯着,不方便伪造落红。

欧阳煊不顾楚曼雅的哀求,将她的衣服退尽,看到她裸躯的那一霎,明明是一副娇美的女性躯体,窈窕有致,前凸后翘,他胃里却升腾起一股恶心,反胃。快受不了了!

再观一眼君无菲,只见她饶富兴致地在欣赏,完全没有一丝吃醋的表情,欧阳煊不由深感挫败。寒着脸对楚曼雅说,“你先走吧。”

曼雅也觉得欧阳煊今晚的反应有点反常,犹豫了下,拉笼衣服,又不甘心,又似松一口气般离开房间。

“恶…”欧阳煊拿起角架上的花瓶,吐进瓶里,额际冷汗滴落。

君无菲讶异地看着他,“你…怕女人?”

“不是怕。是讨厌。”他袖袋里掏出一方白绢帕擦了擦嘴角。

她觉得好笑,“既然讨厌,干嘛还跟曼雅公主亲密无间?”果然是喜好男色的的主,碰个绝色美女,居然会吐。

“你真不明白?”他俊庞怒气正盛,“你就那么不在乎本王?”

“敢情王爷是为了让我吃醋,故意与曼雅公主亲密来刺激我?”

“哼哼。”他鼻子里哼了声气,那表情是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样。

“幼稚!”她冷嗤。

“你说什么!”他欺近她,他站,她坐,他居高临下,眸蕴森森的寒气,脸上的愤怒像是要将她撕成碎片,“你敢说本王幼稚?”

“不然为什么会做这么白痴的事?”她一叹,“我又不喜欢你。”

“你说过看得上本王。”

她抬首,这个角度要仰视人,不舒服,身影只是闪了下,就走到了他后头。他惊异于她身手的敏捷,按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她站起身肯定要碰到他,她动作又快又柔韧,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王爷倒是把这句话记得很牢。”是看得上他,看得上的是他与黎煊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长相。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决定忘记黎煊,那么,就不会停留在过去。

七年了。活在失去黎煊的阴霾中七年,是时候走出来,早就该解放自己的心。

“本王很生气。”他的语气很沉重,“准确来说,是深深的失望。看到本王与楚曼雅言行亲密,你没有一丝嫉妒、没有一点不开心,像一个旁观者。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本王。”

“看得上是一回事,爱与不爱,又是另一回事。”

“本王说过要你的心。”他面色凝重,“何时,你才会爱上本王?”

“王爷真的很可笑。”她觉得他不可理喻,“我得到的消息,你爱的人是洛月国云府世子——云漓。你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应该想办法让你爱的人爱上你。何必纠结于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心属谁?”

“好个不相干!”他冷冷地笑了起来,瞅住她的眸光复杂万分,像是盈了深深的情意,“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本王的心意?”

“没有。”她无所谓地摊摊手。

他不再说话,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几乎汗湿了衣裳。步履有些虚浮,俊美的五官因过度隐忍痛楚而变得有些扭曲,“你走。”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紊乱的气息,面色苍白中泛着紫气。君无菲当然清楚,他毒发了。他身上的毒每隔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她到君府的时候老早过了半个月,他应该毒发过好几次了,只是毒发时没有在她面前而已。

她转身往外走。毫不留恋。

他颓然地倒在椅子上,手抓握着椅把手,‘咯嚓’一声,连椅把都不自觉捏断。身体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抽搐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狠狠撕碎。骨头咯咯作响,像要断截分裂。

“唔…”他隐忍不住,发出野兽般低吼的shen吟声。

劈哩嗙啷一阵声响,君无菲站在院外,不用看也知道,房里的家具尽毁。

别的下人被吩咐过不得进院,欧阳煊的贴身小厮守在房外头。

楚曼雅回自己房间换了身整齐的衣衫,听到响动赶紧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说道,“王爷身子不适,还请公主回避。”

世人只知道欧阳煊身体不太好,给他看过病的大夫全被悄悄灭了口,以防泄露他中了无解之毒的消息而引起人心涣散,权位不稳。

“王爷究竟是患了何病?”楚曼雅一脸关心,“为何不马上去请御医?”见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斯文白净,不由多看了两眼,“你是何人?”

“小的是睿王爷的贴身小厮宋亭雪。”

“一个小厮名字倒是不错。”

“谢公主赞赏。”

宋亭雪态度很恭敬,“明天王爷就没事了,王爷若需要大夫,自然会命人去请。曼雅公主无需操心。”

“本宫怎能不操心呢。”楚曼雅向欧阳煊所在的卧房走去,“这种时候,本宫应该陪在王爷身边。”

“公主,王爷此时身子不适,脾气也不太好,以前有次,一名仆人刚开门,就被王爷错手杀了。公主真当要冒此险?”

楚曼雅踌躇了,看向一旁的君无菲,“君二少,你是大夫,为何不去为王爷看诊?”

“不关你事。”她淡然赏月,心情甚好,“闲事少管,命都会长点。”欧阳煊痛苦,她觉得舒畅,快乐凌驾在他人的苦痛之上,不晓得算不算变态?

“你…”楚曼雅气不打一处来,“本宫看,你是治不好睿王爷吧?要是你医术不行,本宫大可以禀报我父皇,让父皇从大宛国派最好的御医过来。”

“随便。”无关痛痒。

楚曼雅凝起了眉,“君二少,王爷对你恩宠有加,你怎么如此不在意的态度?”

“我在意啊。”她微笑,“在意也没办法。”不想管嘛。

“是不是…”楚曼雅心生疑窦,“是不是睿王爷得的不是什么小病,而是不治之症?”若真如此,她的算盘可就要重新拨两下了。

“公主多虑了。”宋亭雪马上接话,“王爷身体健康得很,不过是偶有不适。公主此言,让有心人听了,还以为是诅咒王爷。”

“本宫怎么会诅咒王爷?”楚曼雅赶忙打圆场,“本宫希望睿王爷长命百岁还来不及。”

“那请公主回房。”

“好吧。”一脸为难状,楚曼雅还是回了房里。睿王冷冰冰的,不发火都像个冰雕一样,现在身体不舒服肯定脾气也不好,没必要自讨苦吃。

宋亭雪自发守到了房门口。

好一会儿后,房里的动静总算停下。欧阳煊走出房间,脸色苍白,“君无晗呢?”

“在另一间客房睡了。”宋亭雪恭敬地回答。

“完全不理会本王,她的心可真够狠。”欧阳煊一拂袖摆离去,宋亭雪跟上,命人收拾房间,换上同样的家具,不久,房间恢复原样。

不远处的厢房里,楚曼雅不缓不慢地问,“睿王情况怎么样?”

一名方才在院里盯梢的婢女回答,“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奴婢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楚曼雅若有所思,“整个睿王府里就君无晗一个大夫,一个男宠而已,本宫不信,他能有什么过人的医术。睿王身子有恙,也是本宫要来天启国才传出来的,没多久,欧阳煊又找了男宠。也许欧阳煊身体不适,不过是装出来的,或者小题大做,为的是逃避迎娶本宫。”

“公主长得国色天香,才貌双全,是个男人都会为您心动。怎么会呢?”

“欧阳煊就会。听闻他喜欢的是男人,若许因为这点,本宫才不得他的心。”楚曼雅眸中浮现恼色,“若是欧阳煊愿意娶本宫,本宫刚到天启国那天,婚事就由永太妃定下了。”

“是睿王爷不懂公主的好。”

楚曼雅神情坚定,“欧阳煊——本宫是势在必得。没有人可以与本宫抢,没有人能与本宫争!”

夜色静谧,月儿躲到了云层后,大地一片漆黑。后半夜,欧阳煊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起身推开窗户,走到院子里。今晚他住回了自己的院落——麒麟居。

守在门外的小厮宋亭雪担忧地问,“王爷睡不着?往常王爷毒发过后,都特别疲惫,很快就会进入睡眠。”

亭雪是欧阳煊的心腹,几次刺客闯入睿王府,他都护驾有功。欧阳煊待他,也不同于别的下人,“本王身体累,心却很空荡。”

“王爷可是有了心上人?”宋亭雪并不知道君无菲是女的,“是不是君家二少?”

欧阳煊一愣,俊美冷肃的面庞掠过复杂,然后是沉思,“本王只要碰触女人就想吐,唯独君无晗,抱着她好多个晚上,都不曾有过排拒的感觉,甚至…觉得很适应,喜欢拥着她的感觉。”

“君二少品行独特,相貌过于俊美,虽然很吸引人,他终究是男的,王爷不能喜欢他啊。”真愁人。

“喜欢又如何?”欧阳煊不在意地说,“喜欢,不是爱。君无晗纨绔不羁,品格顽劣,本王不过是想驯服他罢了。”走回房里,望着空荡荡的大床,脑海中不由想起抱着君无菲时的舒适满足,心头又升起烦躁。不知睡在客房的君无菲可会想起他?

宋亭雪忧郁了整张俊秀的脸,王爷为何想驯服的是男人呢?

客房里的君无菲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隔天清晨,欧阳煊刚出麒麟居,见楚曼雅已率着侍婢守候在院外,侍婢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瓷盅。

“王爷早安。”楚曼雅端庄得体地一欠身,“曼雅命人顿了一盅补汤,给您补补身子。”

跟在欧阳煊身后的小厮亭雪说,“曼雅公主天还没亮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外候着,本来小的想通知王爷您,公主说不想打搅您休息,她等着就行了,小的才没去禀报您。”

仔细瞅了眼欧阳煊,见他面色正常,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异样,楚曼雅心中被拒绝的痛升起,脸上却浮着温柔的笑,“王爷身子还好吧?”

“本王很好。”欧阳煊并不领楚曼雅的情,“本王的饮食起居自有专人照顾,不劳公主费心。补汤你自己喝吧,以后也不必送汤药来了。”从她侧边走过,头也没回。

瞪着他走远了的背影,楚曼雅脸色大变,恼火地道,“听说睿王半夜里还专程等着君无晗吃烤肉,可惜君无晗不赏他面子。本宫对他百般奉承,他不当回事,非要去贴君无晗的冷屁股。本宫真想不通,君无晗到底有什么好!”

侍婢端着托盘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她是大宛国跟来的侍婢。公主表面上温柔,私下里脾气暴躁,根本不把奴仆当人,难免害怕。

“你发什么抖?”一巴掌朝侍婢脸上甩过去,侍婢被打得跌趴在地,端着的汤药也洒了。

“公主恕罪…”侍婢颤抖着求饶。

“本宫会吃人吗?”楚曼雅忍着怒火,“跟来。”外头人多眼杂,不是发泄的地方。侍婢面色灰败地跟上,吓得牙齿不停打架。

回到房里,楚曼雅手拿皮鞭,一步一步逼近她。侍婢一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地跪下,“公主…公主饶命!”

“本宫又不是要杀你,你求什么饶!”脚踩在她身上,用尽全力,猛踹、狠踹,又用鞭子狠抽,一脸阴毒,“那么怕本宫。叫你怕、叫你怕!”

侍婢痛得惨叫。旁边另一名婢女用布团塞进她嘴里,她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地痛哼。

看着侍婢惊恐害怕的表情,楚曼雅脑海中浮起自己梨花带泪的脸,也是那么惊惧、害怕,楚楚可怜,美丽的眸子倏地陷入疯狂,鞭子抽甩得更凶。

一个时辰后,侍婢的尸体被楚曼雅带进睿王府的其他两名下人悄悄用麻袋偷装出府。楚曼雅甚至不知道那名侍婢叫什么名字。对她而言,草菅人命习已为常。

折腾得有点疲惫了,楚曼雅休息了一阵,一名下人匆匆走进来,“公主,您要查的事情都清楚了。君家只欠了魏子溪的十万两未还,其余债务已还清,君无晗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姐名为君无菲,是京城首富魏子溪休弃的下堂妇。母早逝,父亲君佑廷,尚在。君无菲带了一个儿…”

“这些本宫早就知道了。”楚曼雅眼中升起不耐烦,“挑重点,本宫要知道君无晗的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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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血本

“未…未发现君无晗有什么特殊的弱点,”下人抖了身子,“只是,前段时间,去君府求亲想嫁给君无晗的女眷无数,君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了好几条,听闻君无晗出了一道题难住了众求亲的人,至今无人能解。”

“什么题?”

“‘拿鸡蛋撞石头,鸡蛋为什么不会破。’”

“真是俗而不堪的题目…”楚曼雅嗤之以鼻,念着却发现她也解不出来。

“京城里都传君无晗聪颖过人,俊美无双,为人又和善,短短数日就挽救了面临破产、负债累累的君家。其风头已盖过天下第一公子魏子溪,俘获了不知多少名门闺秀的芳心。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竟然成了睿王的男宠,听说很多心碎了的女子接受不了,日日以泪洗面。真要挑君无晗的缺点,听闻他很好色。别的,小的实在查不出来…”

“废物!”楚曼雅怒喝一声,下人吓得跪在地,“小的已经尽力了。”

“好色?”楚曼雅心头升起恼火,勾引君无晗那一招已经用过了,还是她亲自上阵,结果呢?睿王欧阳煊过于包庇他,她若非使出了怀柔政策,尊严尽失地跪地求饶,根本脱不了身!君无晗呐君无晗,原本也是个人物,害她尊严尽失,人格尽丧,还抢了她要的男人,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君无晗为人太精明,想扳倒他不容易。”楚曼雅想了想,眸里蕴起阴毒,“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姐君无菲一个被休离的女人,终日躲在君府不见天日,不敢视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就君佑廷吧,那个老家伙能败了君府祖上的基业,一个败家货,肯定有不少缺点。”

“君佑廷为人头脑简单,易轻信于人,还有点好赌。赌输了君府不少财产,只是前段时间历经濒临破产,还不出债差点上吊死了的大难后,已经不再管事,收敛了许多,现今只是偶尔小赌几手,整天没事溜溜鸟、喝茶养生。”

“爱赌就好办了。一个好赌之人,太久没赌,潜在的赌瘾被压抑,暴发出来只会更加强烈。”楚曼雅满脸的算计,“命陈坚出马。本宫要整垮君府,让君无晗卖身都不够钱还债!”

“是。”

早晨,吃过早饭后,太阳已经高挂于天空,金光万缕。京城的街上熙来人往,热闹非凡,君佑廷吃饭午饭出来闲逛街。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上好的布匹绸段,亏本降价卖了…”各类摊贩高声吆喝着,过往的行人时不时驻足购买。

君佑廷走在街上感觉很是无聊。府里的锁事都有管家姜河操持,生意上的事又不需要他过问,小宝忙于学习医术、练武,甚至五岁稚龄连做生意也在学,时间上排得满满的,他总是站在一边陪着小宝,小宝相当自觉,根本不需要大人督促,他乐得清闲。

“哟!”一名中年男子向他走了过来,“这不是佑廷兄嘛?”

“你是…刘长海。”君佑廷记起了他,“好久不见,刘兄近来可好?”以前的亲戚朋友因为君家落难,避之唯恐不及,他也都疏远了。刘长海是几年前有过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人还算实诚,只是没打多久交道,刘长海就离京去外地做生意了。

“唉,说来话长,我去了戊城做布匹的买卖,到那里赚了不少钱,这不,还是思乡心切,又回来了。几年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说来话长。”刘长海打量了君佑廷一翻,“瞧君兄衣着光鲜,荣光焕发,日子过得不错啊。”

“刘兄不知,我君府几个月前才遭了大难。”君佑廷叹息一声,“若不是小女…小犬无晗,君家肯定彻底完了,我也因为还不出债,被逼死了…”

“佑廷兄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些。走,上茶馆,我们慢慢聊…”两人进茶馆聊了很久,越聊越投机,又一起吃了午饭,下午又一起到街上散步。

“来嘞!押大小!”一名摊贩高声吆喝着,“各位走过路过,不妨试试赌运,不买吃亏嘞…”

一大堆人聚在摊子前,君佑廷停下脚步挤进人群里,掏出几锭银子,连买几把,都赢了。

摊主一拱手,“爷,请您别再下注了,您今儿个运气这么好,再押下去,我赔不起,可就得回家吃自己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要养,还请您高抬贵手。”

君佑廷满脸欢乐地收了银子,意犹未尽,刘长海跟着他押了几把,也赢了点钱,“佑廷兄手气真好,只是这小摊小地的,赢得太少了,走,咱们自己去开赌局!”

“可是…”他手痒,想再赌几局,想起以前输了不少家产,又不太敢去。

“可是什么?就玩个一小会,咱不赌大的。”拉着他就走,“都老朋友了,还会骗你不成。小赌怡情,打发些时间。”

“好吧。”君佑廷去了刘长海家,高门阔院,也算得上有钱人家。在刘长海家里,君佑廷认识了另几个赌友。连着几天,君佑廷手气特别好,总是赢钱,越赌越大,越赢越多。

前前后后赢了数万两,每天过得那叫开心、那叫乐。以前总是输钱,这回算是扬眉吐气了。加上刘长海等人一个劲的拍他马屁,说他以前走霉运,现在是否极泰来,他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赢了那么多钱,君佑廷原本几次想告诉君无菲,但女儿严禁他赌注过大,女儿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实则有一股说不出的迫力,违背她的意思,有点怕。赢得忘乎所以,想把几十年来输出了的钱全部赢回来,到时候一定金盆洗手,不赌了。

君家院子里,君无菲正在教小宝习医,小宝自己复习了一个时辰,君无菲坐在一旁的椅子陪他。

时间到了,小宝放下手头的医书,走到她身边,“娘亲…”

一把抱过儿子,在他嫩嘟嘟的小脸亲了亲,“儿子,辛苦吗?”

“不苦。”小宝将脸窝在君无菲怀里,“小宝想多学些东西,长大了好好照顾娘亲。”

君无菲心里盈起一抹感动,“真不愧是娘亲的好儿子。”

“娘亲,”小宝从她怀里抬起头,“这段时间娘亲不在的时候,都是外公陪着我,外公都好几天没来陪小宝了。是不是外公不喜欢小宝了?”

“外公怎么会不喜欢小宝呢?小宝是我们家唯一的香火,是君府里的小宝贝,不喜欢你,喜欢谁。”

“那外公为什么不来了?早上来了一下下,又走了。”

“这种情况几天了?”

小宝想了下,“五天。”

君无菲若有所思,“爹爹好像是比较反常。”吩咐一旁候着的丫鬟绿梅,“去,让姜叔查一下,爹爹最近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