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过,她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四面八方的将她包围。

所有的感官在此刻都被放大,他的双臂像烙铁一样炙热有力,将滚热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他的手指每到一处,都留下**辣的疼痛感。

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唇瓣,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清楚传达的怒意,却不知这怒意从何处而来。

唇齿间的纠缠带着莫名的熟悉,柯尼卡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怎么会他的吻感到熟悉,甚至觉得有些亲切。

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突然,却又那样真实。他于她而言,完全是一个并不算熟悉的男人,为何她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错觉?

杨初一松开她,对着她呆滞的面孔,微微喘着气,压低嗓音道:“还没有想起来,是么?”

这话虽是在问她,却不等她有所反应。他俯下身子,对着她白皙的脖颈重重咬下去。

颈窝处传来一阵剧痛,柯尼卡顿时惊醒,这个男人居然咬她?

“卡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现在开始,我要你记得。”杨初一像是在嘟哝着,他的话说的很含糊,她的颈窝处已有一块极为清晰的咬痕,他能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秀眉。

柯尼卡的心却不再平静了,她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环节,“想起来”?她需要想起来什么吗?第一次他叫她卡儿若是碰巧,那么这次呢?

颈窝处的传来一股湿热,那感觉又酥又麻,让她的身子一阵一阵的发软。柯尼卡开始害怕,他在温柔的舔舐那处咬痕,带着一丝怜惜的小心翼翼。她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喘息声,他的手好像也不那么用力了,有些轻轻的抱着她。

他的阴晴不定没有让她害怕,他的怒吼也没有让她害怕,可是,他此刻的温柔却真真切切的让她从心底涌起一股恐惧,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用力的推开他。

“杨先生,请自重。”

柯尼卡觉得自己的话很苍白无力,因为她看见他又笑了,明亮的眼里满是嘲弄,她的心居然因为这满眼的嘲弄而变得极为不舒服。

“杨先生。”柯尼卡满心满腔的难受,说不出的烦闷,她极为艰难的开口道,“我不知道过去是不是有过失礼的地方,如果不小心冲撞了您,在这里,我跟您道歉。但是,请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跟我开玩笑。”

暖黄的车灯下,杨初一微微眯了眯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拇指极为轻柔的滑过那块咬痕,诱人的粉色。听到她的话,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转瞬,车子继续以离奇的速度冲上马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再提及刚刚的事,车内安静的让柯尼卡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她的心,她的脑,她的整个人,全都乱了。

“下车。”杨初一的声音冷冷的,一如当初叫她上车时那般蛮横。

柯尼卡瞥了一眼车窗外,一个小小的公车站台,勾了勾嘴角,还知道把她送到站台再赶她下车,他的绅士风度在此刻竟还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杨初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柯尼卡则坦然的打开车门,她的双脚刚刚着地,车门便重重的甩上。

看着那辆大奔迅速的消失在视线中,柯尼卡只觉得眼眶一热,就有温热的液体,烫的眼底生痛,她还来不及擦,便翻滚着涌了出来。

第01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11

柯尼卡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她照了照镜子,嘴唇有些红肿,颈窝旁的齿痕带着浓郁的粉色,微微凸起。

重重呼出一口气,明日还得上班,这副模样,真不知要怎么见人。

把自己扔到床上,明明很累,却没有一丝睡意。眼前一直闪现着杨初一的模样,他的愤怒夹杂着一丝无奈,“以前来过这里”,“想起来了吗”,“卡儿”……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深的,仿若要将她吸进去。

这样翻来覆去的胡乱想了一个晚上,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凌乱的头发,眼圈下重重的黑影,脖颈上齿痕的凸起处已经恢复平坦,那抹浓烈的紫红却是极为醒目,即便涂了厚厚一层遮瑕膏仍是于事无补。

无奈之下,只得绑了条小纱巾,她很少做这种装饰,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柯尼卡只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无非是世家子弟的一次艳遇而已,准确来说,她这样的女人,对他而言,或是连艳遇都算不上。

杨初一那些奇怪的举动,她自当是他一时冲动,也不做多想。反正,她胡乱想也想不出个头绪,何苦折磨自己的脑细胞。

泉林顶楼办公室外面,李元轻轻敲门,里面传来杨初一略微低沉的声音:“进来。”

“老板,您要的这个。”李元将一份牛皮纸袋双手递到杨初一面前。

杨初一微微皱眉,随手将纸袋放到一边,抬头淡淡道:“你看过了吗?”

“没有。”李元微微垂首,踟蹰道,“但是据说,柯小姐的背景有些复杂。”

杨初一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什么。李元见状,心知这意思便是他可以出去了,于是悄悄退下。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杨初一才抬起头,视线落在黄色的牛皮纸袋上。伸手捏住一角,很薄也很轻,李元说背景有些复杂,这么点资料,能有多复杂呢?

他站起身,将牛皮纸袋塞进碎纸机,嗡嗡的声音响起,薄薄的资料一点一点被机器吞没。

门哐啷一声被踢开,杨初一头都没抬:“你再这样来几次,这门又该换了。”

杨初三挑挑眉,大摇大摆的做到沙发上:“哥,你今晚得回北茗苑,不然我得被妈烦死。”

“她怎么烦你了。”杨初一回到座位上,想起是有大半个月没回北茗苑了,想起那个他那个老妈,不禁重重吐出一口气,有些疲倦的揉着眉心。

“咱妈那个劲儿你还不知道?”杨初三大口的喝着水,“我还算好的,有你们顶着,哥你就难说了,说不定她老人家已经相中哪家的千金,琢磨着要撮合你们呢。”

杨初一揉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知道了,今天我回去一趟。”

杨初三挑挑眉,身子向前倾,脸上挂着笑意:“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妞了?”

“哪个啊?”杨初一放下手,低头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件。

“哥,你可别跟我来这套,那天在会所,你那眼神,一点儿没离开过她呢,以为我没瞧见啊。”

杨初一闻言,不愠不火道:“你要是闲得慌,不妨回去让妈给你介绍个女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别。”杨初三连连摆手,“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

杨初三见杨初一眼皮都没抬一下,壮大胆子,讪笑道:“哥,你口味什么时候变的。”

杨初一抡起桌上厚厚一本资料就要朝杨初三砸去,杨初三敏捷的退到门外,只探出一个脑袋。

“哥,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小妞是筱米带来的,你要是动人家脑筋,怎么着也得顾忌着筱米才是。”

“滚!”杨初一咬牙,门识相的哐啷一下又合上了。

字推,我尽量,我尽量2更,我尽量。。。

对了,舟曲,舟曲,祈福中……

第01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12

晚上,杨初一回到北茗苑,远远便能听到众人说笑的声音。眼睛一扫,便看见初二、初三的车都已在车库停好,待推开门,脸上自然的带着一丝笑意。

里屋,五个大男人坐定位聊着,桌上放着几瓶茅台,两个女人则自动坐到一边,杨初一跟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从阮香兰手里接过一杯水,抿了一口道:“谢谢妈。”

杨胜今天有点高兴,除了逢年过节的,一家人还真少这么聚齐过。早早的让杨爱国拎了几瓶茅台上桌,眼见一家人齐了,乐呵呵的把酒杯全部倒满。

杨爱国、杨爱民在杨胜的熏陶下,喝酒时不分男女,不论辈分,均是咕噜噜的一杯入肚,豪情万丈。

饶是杨初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真回来了,到了饭桌上,也架不住家里两位女人的轮番疲劳轰炸。

“初一,你们三个人,你给起个头,都老大不小了,这一个个光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汪芷筠一边用公用筷子给众人夹菜,一边说道。

她是杨家的二儿媳,平日里在省教育厅工作,人也生的端庄温婉,带着几丝书卷气。杨初二便是随她,话不多,沉着稳重。

“就是,初一,妈给你说,夏家的女儿刚留学回来,就是那个夏琳,你们小时候见过的,现在长大了,那气质模样都是一等一的,试试?”阮香兰期待的看着杨初一。

听阮香兰这话茬,哪里像是个省妇联主席,整个儿是个家长里短的职业主妇。

“唔,再说。”杨初一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好像没什么味道。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夏琳?印象里是有这么个女孩儿,整天黏黏糊糊的,眼泪鼻涕分不清,哪里比得上他们家筱米?小时候倒是对她做过不少恶作剧,后来便听说小小年纪出国了,再没交集。

气质模样都是一等一?他想想她小时候的模样,怎么也不能将这形容跟她联系起来。估计现在只要是个女的,摆自个儿老妈面前,那都是“气质模样一等一的”。

无奈的摇头,杨初一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酒,这么一咽下,喉咙里犹如一阵暖流滑过,肠子火辣辣的灼热。

杨初二、杨初三自是不开口,这种时候坚决不引火上身才是王道。

“臭小子,你这唔一声就算了?看看你们三个猴崽子,一个个都不正正经经谈个恋爱,我们想抱个孙子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是不指望你们了,回头我给你们都介绍个。”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看样子她们早有准备。挑眉看另外三个男人,喝的正畅快呢,哪里管他们的死活。

半天,杨初一才憋出几个字:“不急,现在流行晚婚晚育。”

“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阮香兰朝杨爱国努努嘴,杨爱国配合自己的妻子点点头,“不错。”

“您那是早婚。”杨初三小声嘀咕着,不过随即收到阮香兰的两指掐,杨初三倒吸一口冷气,朝自己妈妈讪笑着,愣是没吭一声。

“再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阮香兰暗波传达。

“还有你,初二,别以为不吭声就躲过去了。”汪芷筠将苗头对准自己儿子。

杨初二一口酒含在口里怔了怔,胡乱的点点头,这种时候少说为妙,多说多错,越说越错。关于下一代的婚姻大事,通常都是饭不离口的。

“你们三个。”杨胜终于发话了,“别总在外面的胡天胡地的,早早了了我们的心事,让我们也宽宽心。”

一顿饭吃到最后,杨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面若桃花。

最后,杨初一扶着微醺的老爷子去了卧室,人还有点迷糊,说的话却极为清晰。

“初一啊,你是老大,玩儿差不多就算了,这男人呐,成家跟不成家到底是不一样。要有合适的人,就带回来给爷爷看看。”

“好。您先睡。”杨初一给杨胜掖好被子,关掉床灯,轻轻合上门。

这人不论在外面有什么成就,亦或是年轻时多么辉煌,待到年老时,最期盼的不过是享受天伦之乐罢了。

感谢亲的阅读,今日更新结束,预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01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13

晚上,杨家三兄弟并没有留宿北茗苑,让李元开着车,三人跑出去续摊,毕竟刚刚忙着跟长辈打太极,谁都没吃痛快了。

还是TIMES,三人并没有进雅间,只是随意的坐到角落。前台还有个短发女人一声一声唱着斯卡布罗集市,声音空灵悠扬,彩色的闪灯忽暗忽明的打在她的脸庞上,徒增一丝妩媚。

侍应端上来一个果盘和一扎啤酒,这会儿也不用杯子了,一人一瓶,直接就着瓶口喝。

杨初一径自灌下一大口,些许啤酒泡沫顺着嘴角流到下颌,一路朝喉结处而去。

旁边来了一个穿着热裤黑丝Wa,脚踩高跟鞋的妖娆女人,一手攀附到杨初一胸膛前。杨初一捏着瓶颈,微微仰起脖子,将剩下的黄汤灌入口中。

杨初二、杨初三显然早已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神色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来这种销金窟,没一两个艳遇倒是不正常了。

“滚。”声音不大,透着些许慵懒,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却显得格外清晰。

那个女人似乎一时回不了神,表情有些僵硬。通常这种情况,双方都是来者不拒才对。更何况现在是她一个女人主动,她自诩自己身材、样貌俱佳,哪曾遇上这种一句话还没说到,就已板下面孔呵斥自己的人?

她远远就看到这三个男人,不论身材气质,这三人都是极品。尤其坐在正中的这个男人,冷峻的线条,浓黑的眉毛,狭长有神的丹凤眼,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显出他的魅力来,她怎能放过?

不甘心的伸手想要继续附上他的脸颊,旁边一双大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小姐,别费心机了,到时候闹的不好看,可不要怪我们没风度。”杨初二面无表情道,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手上的劲道很大,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因为挣扎而发出的微微颤抖。

“不玩算了,这是做什么。”女人揉揉手腕,嘴里嘟哝着,摇曳生姿的走了。

待那个女人走远,杨初三才小心翼翼道:“哥,你没事吧?”

“今天不想。”杨初一淡淡道,手里却又拿起一瓶。啤酒不比白酒,少了火辣辣的感觉,却让肠胃更为胀痛。

平日里他是不来TIMES的,偶尔,真的也就偶尔,他就想过来瞧瞧。人多的时候便要个雅间,人少的时候,就像现在,就这样坐到角落里,冷眼看着全场的人,眼神扫一圈,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平心而论,若是玩玩,其实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这个地方在他眼里又不够瞧了,有时候他问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却从来都得不到答案。

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杨初一挑挑眉,六年前吧,送筱米去H市上大学的前一天,他们一伙儿说是给她饯行,就是在这里。众人都喝的有点多,第二天差点误了点,他开着车一路超速才赶上送机。

也是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她,虽有几分姿色,但的确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普通,对于他这样流连花丛的人来说,即便只是玩玩,她也显得太普通。

在这里,淡淡的酒香伴随着屡屡氤氲,她揪着他的衣领,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渐渐的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吧?

他记得,一直莫名其妙的记得。

此文在无推、无宣传的情况下,5万点击、86收藏,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还是感激每一个收藏、阅读此文的亲们。

第这一更,算明天的。章 我脑子有点卡了,我休息一天,星期天再2更。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01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14

唐建军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面前的女人,其实比自己的侄女儿大不了几岁,脸上的坚毅与漠然,却是这些年一日一日篆刻而成的。

这里是泉林顶楼,高层管理人员都在这里办公。开始他也抱着试试的心态,这六年,从未真的帮过她什么,不成想,她真的一步一步爬上来了,成为这里的一员。

她未开口,他便已了然道:“其实不用跟我打招呼,自己去人事部办理下手续。”

柯尼卡抿抿唇,微微欠身准备离开,唐建军突然叫住她。

“柯尼卡。”

柯尼卡怔忡了一下,她来公司六年,唐建军是第一次叫全她的中文名,工作上,大家都叫她Veronica。

她回头,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若没有他,何来她的今天?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否则,她如何安安稳稳在这个城市过上平静的六年?

“这些年,你很辛苦,做的也很好。”唐建军像是在斟酌着,挑挑眉,一瞬不瞬的盯着柯尼卡,“有件事我想交给你,算是,你对我的报答。”

柯尼卡点头,表情肃穆:“唐总,您说。”

六年前,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给她这份工作,那时候她多大?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他是来学校颁发奖学金的嘉宾,她是拿奖金的学生。

那天下着雨,已是深秋,雨落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凉意,雨水顺着发丝往下落。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却仍执着的站在那里。

她打听过了,他是泉林的老总,他的车会经过这里。

颁奖的时候,他曾说,将来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够共事,泉林的大门为你们敞开着。

她知道,这种话大多是客套,不能当真。但是此刻,她已走投无路,这个陌生的都市,甚至,这个世界上,她已找不到人能帮她。

而她,得生存。

车缓缓停在她面前,她垂着脑袋,视线里只看得见他的那双黑色皮鞋,旁人给他打着伞,她的身上却早已湿透。

“唐先生,请您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

“给我一个理由,我记得,你才大二,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有学历没有经验。”他的声音不似颁奖时的和煦,甚至,听不出任何感情。

她紧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过去的二十年,她何曾有一年像今年这般狼狈不堪?她早已过了讲究自尊、讲究骄傲的资格。

她有什么理由呢?她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站在他面前,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此刻无非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进行最后一搏。

“拜托了,唐先生。”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哭腔,于是死死的咬着舌尖。

想要继续生存下去,流泪便也是奢侈。当脆弱变成习惯,她便永远无法学会坚强。

一张名片印入她的眼帘:“明天去面试,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做到还靠你自己。”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她抹抹眼睛,忐忑道:“唐先生。”

“如果我面试成功,能不能预支半年的薪水。”

他听后反而畅快的笑了:“你要是能面试成功,这点要求,可以。”

之后便简单多了,她自小优秀,应聘一个小助理,在不计较学历的情况下,仍然脱颖而出。他一直说自己不会帮忙,但是她知道,人事部肯录用她,他的名片某种程度上帮了她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