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问的什么,表情有些呆,正好嘴里的奶油这时咽下去了,舌头得空,伸舌去舔残余在唇边的奶油。

粉色舌尖与白色奶油对比鲜明,极其温柔却又暧昧的撞色。

沈司岸喉结微动,低声说:“别舔。”

舒清因以为他是要她用纸巾擦,点头得令,又去抽桌上的纸巾。

结果男人也没等到她自己擦掉,站起来,倾身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然后伸出舌尖,舔掉了她唇边的奶油。

舒清因有些愣,脸上开始升温。

男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浅笑道:“现在家里没人了吧?我能吻你了吗?”

“不吃蛋糕了吗?”

“我不喜欢吃蛋糕。”

男人有些嫌弃这张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干脆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嗓音里带着蛊惑,“低头。”

舒清因坐在他腿上硌得慌,不太舒服的蹭了蹭。

沈司岸没了耐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抬起下巴精准的吻了上去。

他舔/弄着她软糯微/湿的唇瓣,将她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唇间酥麻又亲密的相触,耳边是男人醇厚低哑的呼吸声,炙热滚烫,像是岩浆般灌入她的耳道,一点点融化她残余的理智。

小腹渐渐涌上难耐而陌生的下垂感。

“因因,”他叫着她的小名,低声请求她,“给我点回应。”

舒清因隐约明白他说的回应是什么,伸出舌尖小心而羞赧的舔了舔他的唇。

沈司岸被她的舌尖撩拨得声音又更沉闷了几分,清淡的双眸染上浓郁又热烈的颜色,眼底沾满**,隐忍地沉沉吐了口气。

舒清因不知道这够不够,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尖上亲了一口。

她在他耳边问:“这样回应可以吗?”

刚接过吻的女人嗓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儿来,沈司岸心尖微麻,有些受不住她的主动。

“还问我,”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微/喘着说,“可不可以你不知道吗?”

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打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舒清因不安的动了动脖子,低头看,发现男人刚被她亲过的那只耳朵尖红得滴血。

她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

哎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舒清因玩心大起,咬他脆弱却又敏感的耳朵,娇气兮兮地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嘛。”

沈司岸闷笑,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坏蛋啊你。”

虽然是在骂她,但语气中不带半分责备,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和享受。

“你不坏?”她不服气,哼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呢?”

“唔,就是我啊,”沈司岸佯装不懂,勾着唇不明意味的笑着说,“你想要吗?我随时给。”

男人说起浑话来,是真性感,也是真让人遭不住。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断断续续的接着吻,舒清因从来不知道这样重复着接吻换气的动作不但不会腻,反而会越来越上瘾。

他抓着她的手,一会和她十指相扣,一会又轻轻掐她的手心肉,把玩她的纤细的手腕,手指温柔而贪婪地摩挲过她的手骨,爱不释手,怎么也把玩不够。

“快到十二点了吧,”沈司岸抬手看了眼表,“还有三十秒。”

三十秒滴答滴答过去,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因因,生日快乐。”

今天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舒清因的手机已经开始震动,但他是第一个送上生日祝福的。

她特别现实,“礼物有吗?”

沈司岸不动声色的掐掐她的脸,“你想要什么?”

“都行,实用点最好,”她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我姐送了一串项链,虽然是很好看,但是真的太浮夸了,平常根本戴不出去,我又没有收集珠宝的爱好,放在手里也是暴殄天物。”

沈司岸蹙了蹙眉,神色复杂。

说到这个舒清因又想起了,“哦对了,之前香港的那场拍卖会你也去了吧?那你知道是谁花了五亿买了一颗粉钻吗?”

“嗯,”男人轻轻应了声,状似不经意问她,“你喜欢那个?”

舒清因完全没察觉到,只说:“再喜欢也不能花五亿买颗钻石啊,买那颗钻石的真是冤大头。”

她真是这么想的。一是确实不爱好这个,也不爱研究钻石,所谓钻石的价值都是营销出来的,其实并不如真金翡翠值钱;二是五亿能买多少珠宝,何苦为了这么颗粉钻放弃一整片珠宝森林。

“……”

舒清因好奇的问他:“是谁啊?既然买了,应该会用来展览或是珍藏吧?”

沈司岸语气平静,“不是,用来送人的。”

舒清因想起了她爸爸,下意识问:“送女儿吗?”

“送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司岸危险的笑了笑,“因为我就是那个冤大头。”

“!”

舒清因震惊了约莫半分钟,没缓过神来,最后讷讷的说:“那颗粉钻是你买的啊。”

“是啊。”沈司岸点头。

舒清因迅速开始后悔,想从他身上站起来。

结果他钳住她的腰,不允许她起来,凶巴巴的命令她:“坐好,手伸出来。”

舒清因被他的态度吓倒,本来就心虚,只好乖乖的伸出了手。

他从内衬里掏出一个盒子,用单手打开了盒子。

璀璨的粉钻光芒瞬间盈满了舒清因的双眼,她有些讶异,他居然就直接把这颗钻石随身携带在身上。

五十多克拉的粉色钻石,无论是克拉数,还是粉色,还是钻石,每一项条件都很难让女人不动心。

舒清因在没看到这颗钻石时,觉得买这颗钻石的是冤大头。

但在看到这颗钻石后,她不可避免的俗了。

她的手指还没有钻石的直径宽,莹白光洁的芊芊手指衬得钻石又曜目了几分。

舒清因戴了几分钟后取下戒指,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放回了礼盒中。

沈司岸漫不经心地嘱咐她,“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宴吗?戴上吧。也省得那些媒体整天都在那儿瞎猜这钻石到底在谁手上。”

舒清因眨眼,“那不就成我买的了吗?”

“你说是我送的也行,说是你自己买的也可以,随你。”

她出了个主意,“那你用不上的话,转卖给我吧。”

沈司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送你这么大钻石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吗?还转卖?”

“……”舒清因有些犹豫,“那这五亿就这么给我了?”

“几百亿的项目你不也要了吗?怎么没见你觉得不好?”他哼声:“不喜欢就丢掉,反正我不要了。”

以他这种性格,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舒清因赶紧说:“要要要。”

他突然眯眼,箍着她的腰,语气低沉,“别光顾着要钻石,我这儿还有份礼物,你要不要?”

“什么?”

“我,”他目光灼灼,压低语气问,“你要不要?”

舒清因咬唇,眼波流转,“那我如果说不要呢?”

“那也没用,”他咬上她的唇,缓了缓气息说,“换我要你。”

***

之前接吻,沈司岸连手都是安安分分放着,很少逾矩。

这次他没再绅士,舒清因软绵绵的倚着,情/欲融在眼眸中,妩媚动人,沈司岸被她这样子勾得心潮汹涌,男人与生俱来的暴戾和占有欲一旦被挑起,就很难再压下。

她实在勾人。

“因因,”他附在她耳边哄她,“你别挡着好不好?”

舒清因没理他,咬着粉唇兀自维持着这个动作。

沈司岸有些崩溃,她一害羞,他就有点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她好像不光是害羞,还有点怕。

沈司岸想是不是自己有些太心急了,于是放缓了动作,一点点抚慰她不安的情绪。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男人这样如珍似宝的将自己捧在手心疼爱。

舒清因的心被填得满满地,但她似乎还是有些怕。

沈司岸犹豫再三,最终以极不情愿且带着些许酸意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太久没做了,所以怕?”

舒清因睁开眼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忘了宋俊珩吗?”他抱怨道。

然后又似乎是气不过,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像个孩子似的闹起了脾气,“你不满意我?还是觉得我不如宋俊珩?”

这种事关男人自尊心的问题,如果她敢说宋俊珩比较好,那他就不保证待会儿还能不能控制住了。

徐茜叶早说过,她和宋俊珩的具体情况最好是和沈司岸交代一下。

但舒清因觉得没必要。

结果现在麻烦来了,莫名其妙的醋说来就来。

她只好怯声说:“我只是没经验而已。”

沈司岸蓦地睁圆了眼,眉眼清亮,竟然莫名的结巴了起来,“……你说什么?”

☆、求求婚

舒清因一鼓作气说:“我说, 我会紧张完全是因为没有经验,你和宋俊珩到底谁比较好我也不知道,回答不了。”

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补充后, 狂喜的情绪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五光十色的烟花噼里啪啦脑子里炸开,心间刮过一阵甜滋滋的的风, 眉梢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浅眸中泛着闪烁的光,微张着薄唇,有些怔愣, 但更多的是失神。

舒清因看他呆住了, 不经有些尴尬,“有这么震惊吗?”

“不是震惊, ”他咬住手指节,似乎想克制住从喉间溢出的笑, “就是……有点惊喜。”

他揽过她, 在她眼睛鼻子嘴角和下巴依次落下吻, 最后又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前的那些终归都已经过去。

结婚也好,男人也罢, 从今往后她只属于他了。

沈司岸并不介意她的过去,相反和她在一起后,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她从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中走出来,让她彻底放下心结, 毫无芥蒂的接受他。

但刚刚意乱情迷, 男人被她那副妩媚动人的样子勾得理智尽失,动作粗暴了些, 只顾做自己内心深处渴望对她做的那样。

他眯着眼,忍不住想,她这幅样子,或许也曾被其他男人看到过。

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涌上,对喜欢的女人那种蛮横又霸道的占有欲让他很不高兴。

早知道童州市有她,或许更早知道她在英国念书,他就该在那个时候追过去的。

晚了一步的男人不敢生她的气,只能气自己动作太慢。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再沉稳淡定的男人也会喜怒无常。男人内心这种隐藏极深的自私和占有不受控制的被表达出来,沈司岸在这方面就是个普通男人,他会吃醋或是烦恼,但又怕告诉她了,会让她觉得自己在乎这个东西,让她不开心。

所以他旁敲侧击的问,像个不服输的孩子似的,希望自己比她遇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

这样才能保证在她的心里,往后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够插进来。

“因因,”他突然抿唇,眼中略带无措,“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舒清因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他是用力了点,不过还好,她会发抖真的就是紧张和害羞而已。

“额,还好。”

他将她压在床角,“我轻点,别怕。”

只可惜,在他找东西的时候,他发现她家压根没有某个东西。

沈司岸扶额,咬着牙骂了句,“f**k!”

他亲了亲床上的女人,然后重新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买东西。

舒清因也有些难耐,羞涩的咬着唇小声说:“算了吧。”

“你听话,吃药不好,”他叹气,“我马上回来。”

男人下楼后,当即买空了最近那家药店的所有的冈/本,负责收银的年轻女人看着眼前这个阴沉着一张俊脸的年轻男人,红着脸小声请他出示收款码。

等他回来的时候,只拆了一盒,剩下的全都塞进她的床头柜收好了。

舒清因有些惊讶,“你买这么多,要用到什么时候?”

男人冷笑,“你小看我?”

舒清因当即有些害怕的往床角缩了缩,被男人一把抓住脚踝,将她拖了过来。

他轻声说:“要是疼的话就咬我。”

“那你不是也疼吗?”她不太情愿。

“不舍得你一个人疼,”他吮她的唇,“我陪你一起疼。”

舒清因咬唇,眸中泛着潋滟水色,“那你待会别说我虐待你。”

“尽管打,我心甘情愿,”他隐忍的叹了口气,眼中情/欲翻腾:“这叫做鬼也风流。”

在床上说这种话,暗示性相当明显。

舒清因哼哼,“又不会死。”

他盯着她的唇,刚深吻了那么久,已经有些肿了,泛着诱人的水红色。他再次俯下身,肆意含/吮着她脆弱的唇瓣。

“没死,”他低笑,“但也差不多死去活来了。”

事实证明死去活来这个成语真的很贴切。

沈司岸抽了两张纸擦掉了手上晶莹的液体,然后从被子里将浑身无力的女人捞了出来,语气温柔,“别害羞啊,还没完呢。”

舒清因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帮了她两回,算是彻底把她的力气给抽干了。

她没有力气,躺在床上缓神,沈司岸不再用手揉/弄,改为用唇含住美食。

第三次了,换种方式。

舒清因想抬脚将他踢开,但双腿此时像是踩到了棉花上,全身的感官集中在一个地方。山峰拱起,红得刺眼,几乎要烧着男人的眼睛。

有技巧的撩拨让她不经眯起眼,抑制不住的娇/哼出声。

男人舔掉了唇间的水光,额间全是汗,眼圈微红,声音低哑得吓人,“刚刚舒服了吗?”

随即,一瞬间的疼痛袭来,但很快被他温柔的亲吻带走,只留下陌生又舒适的满足。

沈司岸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柔软又妩媚的样子,更受不了她在他耳边哀求他不要了,只有在头次的时候让她舒舒服服的去了,剩下几回他没再心软,该怎么蛮横怎么来。

完全忘记了一开始他自己说会轻点,打脸打得毫无羞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