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打高尔夫吗?或是你喜欢品酒吗?我收藏了不少好酒,留着这些好酒,原本是打算等见到你的那天开上一瓶,和你坐在庭院里,你对我陈列出一大堆你喜欢因因的理由,并向我保证你会永远对她好。而我则是告诉你因因小时候的趣事,让你更加了解因因她有多可爱,多善良。

只可惜我等不到能与你见面的那天。

实在抱歉。

最后,我只有一个请求。

请你对我的因因好。

请你代替我,为她遮去后半生的风雨,护她无忧。

谢谢你。」

沈司岸从这份信中,看到了一个温柔稳重的父亲。

舒清因不知道他为什么看得如此认真,有些好奇的凑过头想看看爸爸都给他写了些什么。

他只是将邮件关上了。

沈司岸未尝心中没有淡淡的遗憾,没机会见到她的父亲,也没机会和他坐下来好好地喝上一杯。

甚至没机会从她父亲的手中,牵过她的手。

“不愿意嫁给我吗?”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我都看过你爸爸写给我的邮件了。”

舒清因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说:“两年前我结婚了。后来离婚,却回想不起那一年里我做了什么,好像结婚的不是我,我只是一个神游在外的旁观者。这和我一开始想的很不同,我曾盼望过,能拥有我父母那样的美满婚姻。虽然我爸去世了,但那段时光是永远存在的。可到了我这里,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她顿了顿,自语道:“我还能再相信一次婚姻吗?”

“不是相信婚姻,而是相信我。”

沈司岸摸摸她的头,“你听过一首诗吗?”

「跳舞吧,如同没有任何人注视你一样

去爱吧,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唱歌吧,如同没有任何人聆听一样

工作吧,如同不需要金钱一样

生活吧,如同今日是末日一样」

——不要回看悲伤的过去,也不要担心虚渺的未来,珍惜现在拥有的每一天,珍惜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

——就会获得快乐。

舒清因听他念完这首诗后,像他珍重而疼惜的抱着她那样,回抱住他。

“可是你还没有求婚,我从来没被求过婚。”

“只要你肯嫁,明天就求。”

“不肯嫁。”

“那就求到你肯的那天为止。”

零点将至,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舒清因听到沈司岸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她闭上眼,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不再是旧照片的颜色,而是一个崭新的、明亮的、五彩斑斓的梦境。

她看到爸爸冲自己挥挥手,对自己说,去吧。

然后她迈开步伐,朝着那片广袤无垠的原野奔去。

她看到徐琳女士叫她过来,看到徐茜叶对她说等了她好久好久,最后看到了那个笑意温柔的男人,冲她张开了怀抱。

舒清因扑进了他的怀中,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去爱吧,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正文完)

第69章 番外

自从生日宴后, 沈司岸就大摇大摆的住进了舒清因家。

他把酒店的套房退了,借口自己无处可去,提着行李登堂入室。

舒清因没觉得有什么, 之前又不是没跟宋俊珩一起住过。

她当年跟宋俊珩是正儿八经的领证夫妻,都是分房睡的,如今她跟这位太子爷还没发展到这地步, 已经每晚同床共枕了。

人真是越活越开放。

现在早不流行非法同居那套老掉牙的说法了。

舒清因是在某次公司会议上开始在意起来的。

当时高层们就坐在旁边, 舒清因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带回家看的方案书没带过来。

她今天起晚了,匆匆忙忙整理完毕就往公司赶,结果连开会要用的东西都忘拿了。

如果是普通员工忘记带东西, 或许还会被上司训斥一顿, 但舒清因俨然就已经是公司最大的头头,老板没带开会文件来, 高层们也不敢说什么,最后还是部门经理说他那里有一份备份的, 现在就让人赶紧打印出来。

舒清因如释重负, 对经理说了声谢谢。

居于主位之一的太子爷原本正在吊儿郎当的转着笔, 这时候轻飘飘的来了句,“是不是你书房桌上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

这一问,全场寂静。

舒清因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你看到了不帮我拿上?”

太子爷语气懒散,“我哪儿知道是今天开会要用的。”

两个人说完就没再聊了,后来经理送过来备份的,会议又继续了。

舒清因当时没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性质就像她跟张总秘的日常对话差不多, 她问张总秘某样东西在哪儿,张总秘说是不是放在那儿了。

后来会开完了, 这段简洁的对话被传了出去。思想单纯的没觉得这段对话有什么,思想稍微复杂点的从这段对话中品出了不少信息,思想相当复杂接近于猥琐的还将这段对话发散出了很多情节。

【一定是同居】

【啧啧啧】

【舒总忘记带文件,为什么会忘记带】

【起晚了吧?】

【为什么会起晚?】

【……】

【大胆狂徒!老板也是你们能yy的吗!】

【我怀疑你们都在ghs】

【□□秒懂我反省】

舒清因原本是不知道的,后来她发现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又不对劲了,遂去问了张总秘,张总秘支支吾吾的委婉说了下,她这才知道原因。

她这才找到沈司岸说,关于他们同居的事被议论纷纷,希望他能够注意下。

沈司岸问:“同居犯法吗?”

舒清因愣了。

犯法是确实不犯法的,就是老被人这么议论,她不太舒服。

“如果你不想被人议论,”他说,“那就嫁给我吧。”

这种招数他是用不腻吗?

舒清因有些无语,“你没求婚,我嫁什么?”

沈司岸眼神突然亮了亮,“那你的意思是,我求婚了你就嫁?”

“……”

舒清因唯有沉默应对。

*

懂了她潜台词的沈司岸开始忙活求婚的事儿了。

他之前没求过婚,也不知道舒清因喜欢哪种类型的求婚,但他又不能明明白白去问她喜欢哪种,只好曲线救国找到了徐茜叶。

徐茜叶很惊讶,“你不是已经求了吗?戒指都买了。”

“那不是用来求婚的。”他说。

徐茜叶更惊讶了,“那你买那么大个戒指是要干什么?”

“哄她开心。”

“……”

徐茜叶沉默良久,最后摇头,“不知道,没听她说过。”

舒清因本来上一段婚姻就是商业联姻,徐琳女士替她选的老公,从订婚到结婚都是由长辈们一手操办,他们只负责出个人在结婚协议书上签个字就成,宋俊珩压根没必要再装模作样跟她求婚,舒清因也没期待过这个。

后来沈司岸去找了求婚策划,策划列了几十个求婚反感,上天入地下海什么都有,被龟毛又挑剔的沈司岸一一否决,不是太老土就是太没有新意。

就比如包下个餐厅,再买个蛋糕,是个人都知道蛋糕里会放什么,这有什么意思。

没法,那就只能自己想了。

沈司岸自己一个人想还不够,他还强行要求其他人跟他一起想。

他建了个群,把孟时和徐茜叶拉了进来,徐茜叶十分灵性的给这个群取名为【求婚大作战】。

沈司岸觉得太露骨了,但凡舒清因看到了谁的手机,这行动就暴露了。

所以他又给改成了【工作交流群】

徐茜叶:“……”

孟时:“……”

如果要制造惊喜,就要准确的把握舒清因的时间行程,但他们三个谁也不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舒清因待在一起的。

徐茜叶:【把她秘书拉进来吧,她的行程她秘书最了解了】

沈司岸:【行】

徐茜叶把张总秘拉进了群。

张总秘一开始看到群名时,以为又是个聊八卦的地方,结果一看群员,徐小姐,沈总,孟副总。

那看来还真是个正经的工作群,就是不知道聊什么工作的。

沈司岸在群里跟他打听舒清因的工作行程。

张总秘觉得有点奇怪,既然他们想知道舒总的行程,那么直接问舒总本人不就行了。

孟时不知道沈司岸为什么要拉他进群,他如果有好的求婚点子他怎么可能告诉沈司岸。眼见着张总秘好半天都没动静,孟时干脆在群里跟沈司岸聊起了工作。

沈司岸:【聊工作的话私聊啊】

孟时:【我私聊你回我么?】

其实也不怪孟时,沈司岸压根就不肯退出群聊天界面,孟时就是给他发一百条消息他也未必看得到。

两个人干脆聊起了工作。

消息刷刷刷的刷过去,时不时夹杂着徐茜叶用来捣乱的表情包,舒清因就是在这混乱的当口被张总秘邀进了群。

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群多了个人,舒清因的入群提醒一下就被刷了过去。

舒清因看了眼群名,工作群。

不知道到底聊什么工作的舒清因没有轻易开口,想先看看他们聊什么,自己再接话。

沈司岸和孟时说完了工作,张总秘还是没动静。

沈司岸:【要个你们舒总的行程表,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发?】

张总秘:【沈总您可以直接问舒总啊】

徐茜叶:【他要直接问我妹不就暴露了?】

张总秘:【暴露什么?】

孟时:【求婚】

张总秘:【谁求婚?】

徐茜叶:【张秘书你是不是傻,当然是沈总跟你们舒总求婚了啊】

张总秘:【…但是我刚把舒总拉进群了啊】

沈司岸:【……】

徐茜叶:【……】

孟时:【有被笑到】

舒清因犹豫了很久,心想自己该不该在这时候跳出来说一声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还没等她发个“hello”的表情包过去,这个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散了。

“……”

第70章 番外

求婚群把被求婚的女主角拉进来的丢脸事儿发生后, 沈姓当事人回香港躲了大半个月。

张总秘想着这回自己是真要完蛋儿了,结果舒总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笑得捂住肚子直夸他干得好。

这第一秘书的职位算是堪堪保住。

徐茜叶特别想跟人分享这桩快乐, 但无奈不敢得罪她那位有钱有势的大侄子,只能憋在心里,每到了半夜, 就捂着被子笑了出来。

她心里如何笑不敢袒露, 台面上还得照顾着大侄子的情绪,给他想招儿。

“你先把求婚戒指搞定吧。”

那个“粉红之星”的戒圈尺寸的是固定的,舒清因手细, 戴着有些松, 况且就算真把这戒指当求婚戒指看待,舒清因也不可能天天戴着这么大个鹌鹑蛋招摇过市。

想知道舒清因的手指围也简单, 去她经常光顾的珠宝店问问就知道了。

舒清因钟爱某日牌珠宝,或是一年也出不了几款新品的法牌珠宝, 但无一例外, 她没有在这些店留下她的左手无名指的尺寸。

原因是舒清因根本就没必要为自己定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而她之前的婚戒, 都是男方那边准备的。

笑话,难道还去问她前夫?

宋俊珩最近也忙,他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正集权内斗,撕开了兄友弟恭的伪装,这对兄弟简直把对方当仇人整。

后来还是沈司岸自己拿了根鱼线,打算趁着舒清因睡着了偷偷量她的无名指围。

这天夜色正酣, 舒清因被缠着做了好几次, 到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求他放过自己。

她不知道男人这无穷无尽的精力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还要。”他在她耳边说。

舒清因皱着鼻子拒绝, “不要。”

“为什么,”他的手往下,“还很湿。”

舒清因咬唇,“我不舒服,我不做了。”

男人清浅的眸子眯着,笑了,“你明明舒服得都…”

“闭嘴。”舒清因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