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是杀了一只靠吃人修炼成精的虎妖,取了它的一点血液,加了一些草药,把不好的东西炼没了,留下人能用的部分?这个,还是谨慎使用吧!

再一瓶:巫横天地,气血涨溢…人之精血,补之益之。

嗯,这应该是补血的?而且是大补!三哥可以用一小点点。又是炼体所用,还想像远古大巫那样强壮?不过,后代人类体内应该有巫的血脉吧,只是估计已经很淡薄了;这个,还是先找只动物试试再说!

… …

怎么就不贴个使用说明什么的,或者是个品名,功用简介,都行呀!

唉,想白得一点东西来用,也不那么容易呀!

等到玉儿头晕脑涨停下来时,看看周围,今天弄明白的有十几瓶。满意点点头,不错,有进步,比最开始多了十倍呀。第一次,就弄懂一瓶,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样,以后慢慢的,说不准集中注意力一瞧,就知道整个空间都是些什么东西了!

嗯,可以先这样自我激励一下!

但凡自己精神力扫描过的,很容易就能找到。也怪不得不贴标签呢,估计还是自己精神力不够呀!唉,算了,出去吧,接着修炼。反正现在要好受点也只有修炼了!

有些难受地出了空间,钻进被窝,立即进入修炼状态…

头天晚上虽累了点儿,可是修炼的效果是很明显的,和平时一样的时间醒了过来。那种脑子像蒙了一层什么东西又涨又闷又痛的感觉消失了!还是修炼的功法好用!比睡觉还管用!

太姥姥做寿,太太和玛法是不去的,如果太姥爷做寿,他们倒会去。可惜,太姥爷早早没了,据说,当时是可以再嫁的,那会儿还没入关,没受汉文化影响,可太姥姥念着太姥爷待她的情份,就这样独自抚养大了姥爷,一辈子,再没嫁人!

其实太姥姥如果生活在现代,也肯定是一个女强人!因为她在这样一个世界,居然坚持住了自己的原则,没让任何人强迫了她去,记得清太祖努尔哈赤那会儿死了后,还让儿子继承自己的女人呢,这个没入关前,这种情况很多哈。太姥姥能不被当做财物被人继承了去,是很厉害的了!真想问问额娘详细的情况呀,可惜,不太好问!

“太太,玉儿来和你一起用饭来了!”玉儿给太太行了礼,扑到了怀里。“玛法又没在呀?又去和那帮小子一起吃去了?”

老夫人抱着自己的小孙女儿亲了亲,让她坐好。

“你额娘呢?”

”额娘马上来,玉儿今天起得早吧!”二嫂都还没来呢,嘿嘿嘿!

在外奔波的男人们起得早,女人们总是先服侍他们吃好了,才有时间打理自己呀,今天又没见着阿玛,虽然额娘说阿玛每天总会去看自己,可自己没见着他呀,天天忙得天不黑不沾家!自己还小,也不能一直等着他。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着面了!

“太太,玉儿有半个月没见着阿玛了!”抱怨,我是孩子我当然可以抱怨!

“你每天睡得跟小猪似的,阿玛来看你,你也不知道!”

嘟嘟嘴儿,好吧,自己是睡得不少,就算前一段儿做针钱,也只是把白天的睡眠时间减了,晚上还是照睡不误的,人家要修炼嘛,而且现在是四岁的小孩子,当然不能像大人一样的缺少睡眠了呀!

“太太,明天我们去太姥姥那儿,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给三哥的,额娘说三哥公干,到时挤出时间去太姥姥那儿磕头!”

老夫人看她小管家婆的样子,忍不住笑:“你额娘早跟太太说过了,东西太太也交给你额娘了,你把自己要带的东西带好就行了!”

祖孙二人说笑一会儿,瓜尔佳氏领着儿媳妇来了,后面跟着今儿早上的饭食。

23、拜寿 ...

一家三口坐在轿内,玉儿赖在阿玛怀里,听着额娘为自己普及各种车轿等级知识,玉儿也不嫌枯燥,认真的听。也不敢不认真呀,这就跟现代的红绿灯似的,你要是不弄明白了,说不准得出人命的!遇见那不能惹的,你就躲远点,该让的让,该请安的你就得去请安。所以说,她不喜欢这个时代,这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一不小心就让人抓住了把柄了。一个从小接受生而平等教育的现代人,要适应这些玩意儿,那是相当痛苦的!

玉儿不喜欢出门,这也是一个原因。她自己知道,她这个自由的灵魂,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懒散与不经意,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的。尤其遇到那喜欢摆谱的,喜欢通过踩压别人以求得心灵满足的,你要是一个不注意,那就得结仇;可这样儿人在这个时代还不老少,就像现代有些人总爱炫耀钱多,看不起那稍拮据一点儿的人一样的心理,不难理解,但真的是癞蛤蟆跳脚上,他不伤人,可恶心人呀!

这个套在框架里的时代呀!

由不得又庆幸一下,所幸是统治阶级,阿玛官儿也不小!咱不喜欢欺负人,当然更不喜欢被人欺负不是。

再庆幸一下,记忆力越来越好!啊哈哈,听一两次就记住了,记住了就不容易忘。嘻嘻,再次感谢小白!这样犯错误的机率更小了!

现在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这么热衷升官发财了!

为了自己及家人好过点,为了那所剩不多的尊严!

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多包衣或者汉人想抬旗,那抬的,就是尊严啊!

在现代,你可以没钱,也可以不做官,你完全可以安贫乐道,在人格上,你是与所有人平等的,谁也不敢跑你面前来说:你没地位,没钱,跪下!

在现代,谁敢!

谁要敢在大街上说出这话来,哈,要么被人认为是疯子,要么就招来人群的痛斥。激起民愤!

可在这个时代,很多人敢!

所以,玉儿认真的听,认真的学。力求不忘记一点儿!这,也是知识!在现代,学科学知识,在这个时代,你得学等级知识!在现代,你考大学,考研,考博。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你只能在德容言工里去求发展。你不能去和男人一样读八股文考科举!平等求学与就业,那种机会,那种幸福,只有现代男女平等的社会里才存在!

听着额娘平静的叙述,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态度,玉儿心想,从小在这样的世界长大的女子,当然不会有她这样不合时宜的奢望,她们遵循着自古以来的规则,平静的生活!她们从小耳濡目染,女人就应该这样。所以,她们也算幸福吧!如同现代的女子,就算如同男人一样辛苦打拼,也不觉得痛苦!因为我们自尊自爱自立自强!

玉儿知道现在再去想现代,没有一点意义。可是,她总是不自觉的对两个时代进行对比,这种对比,让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也难免比别的女人更痛苦!好在,这种痛苦相对于如影随形,渗透在日常点点滴滴每个细节的亲人的关爱来说,就属于可以忍受的范围了!

瓜尔佳府上,早已宾客盈门,仆人在见到是伊拉哩大人携府里的大姑奶奶回府了,赶紧飞奔了进去通报。

等玉儿被阿玛抱下车,门口已迎出一群人来。扑面而来的热烈情感,让玉儿因为对比而消沉的心情飞扬起来:是呀,有得,总有失的!不必太去在意那逝去的时光!既已来了这个世界,就认真守护所有爱自己与自己所爱的人吧!

出府迎接的都是平辈或者晚辈,三个舅舅,领着各自的媳妇与儿子和阿山见礼毕,又与自己的姐姐行礼,几位舅母过来携了大姑奶奶的手,引着进府。玉儿这会儿又被阿山抱在了怀里。

早上出门前,阿山已被宝贝女儿声讨过了,说已经半个月未见到阿玛了,要阿玛今天好好补偿自己,要一直抱着!阿山本要骑马的,马也不骑了,跟着媳妇女儿坐进了车里,一路上,孩子也不坐车,就坐怀里,怎么也不下去!让瓜尔佳氏在一旁看了直笑;阿山却对女儿如此情状极是得意,还对着瓜乐佳氏炫耀。

坐在阿玛怀里,玉儿居高临下,倒是把太姥姥家看了个清楚。

这是个典型的四合院,由三进院落组成,沿南北轴线安排倒座房、垂花门、正厅、正房、后罩房。每进院落有东西厢房,正厅房两侧有耳房。院落四周有穿山游廊及抄手游廊将住房联在一起。大门开在东南角。因是大型住宅,太姥姥家尚有附加的轴线房屋及花园、书房…

玉儿被阿山抱着,极快地进了太姥姥住的正房,这房,太姥姥住了有四十多年,一直没挪地儿,即使后来后辈说要买更好的地儿,更大的房子,太姥姥也不乐意搬动。儿孙没办法,后代人口越来越多,只能在周围购买房屋,围着这座四合院而居。原来,这个院落,居住着太姥姥,姥姥,姥爷。三个舅舅、舅母,剩下的孙子辈,重孙辈都不住这儿。只每天皆有后辈在这边服侍,晚上也会留人,就怕三位老人年纪大了,有个什么好歹也好随时有人使唤。后来到底还是不放心,做为嫡长一支的大舅一家又全搬了回来!总不能因为后修的房子更好,就把三个老人留在老房子不管吧,本是希望新修的房子能让老人喜欢就一起搬了,可老人恋旧,到底没挪,没办法,就算被老人撵出去,也拉了另两个弟弟跪着求了半天,到底搬了回来!房子小点儿就小点儿,紧巴点儿也没事儿。

太姥姥坐在炕上,早听到通报是自己最得意的大孙女儿和孙姑爷来了,乐得见牙不见眼。到了房内,阿山才把女儿放下来,一家人给太姥姥磕头行礼毕,太姥姥唤了玉儿上前,一把搂在怀里,一个劲儿唤着心肝宝贝!

阿山被几个小舅子拉了出去外厅,二哥也自然跟着,那边都是男客。瓜尔佳氏一干女眷都在内厅。

玉儿乖乖的任太姥姥搂着,听着太姥姥跟额娘问长问短。太姥姥眼睛仍然清明有神,视力虽有退化,却一点儿不影响生活。听着大孙女说着玉儿的一些生活琐事,乐得哈哈大笑!时不时抚抚这个重外孙女的小脸儿。

又说:“这孩子有你小时候的品格!”

瓜尔佳氏听了直乐:“太太,你才不知道,她可比我那时精怪,我再没像她这样挑剔的!”

太姥姥早知道这个重外孙女养得金贵,“咱们满人家的女儿,那自然要养得好的,挑剔点怕啥。只要是有的,自可任她取用!这孩子这小模样,可比你小时还标致,最重要这性情,安宁顺和,坐在这儿一点不焦躁,跟个大人似的!”

瓜尔佳氏自是得意自己女儿的,不过嘴上谦逊两句。又命人专取来玉儿做的抹额亲手递予老人:“这是玉儿这孩子亲手做的!虽也粗陋一些,到底是孩子一片孝心,望太太莫要嫌弃!”

太姥姥原姓钮钴禄,母族也是满八大姓之一,那时能自主也是多亏了父兄扶持。再后来,又为儿子选了母族的后辈为妻,所以,姥姥也姓钮钴禄。因太姥姥一直孀居,所以着装多蓝色,玉儿做的抹额即选用的蓝色丝绸贯一绿翡翠,绣了吉祥寓意的云纹,边饰青鼠毛皮。老钮钴禄氏听是重外孙女亲做的,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打量,看罢也不由讷罕:“这孩子,现只有四岁吧?!就有这般手艺?莫不是你哄我高兴,帮着做了吧!”

瓜尔佳氏得意地偎坐到老人身边,抓着老人袖子摇:“孙女儿是这样儿人吗?这可全是我们玉儿亲做的!我一点儿没出主意!”

老钮钴禄氏被摇得呵呵笑:“你这皮猴,都有孙子的人了,还跟太太撒娇!”

玉儿见额娘高兴,接口道:“太姥姥,就算额娘也八十了,见了您也会撒娇的!”

一屋子人哄一声全笑了,太姥姥乐得合不拢嘴:“唉哟喂,我的个乖孙孙,你可真知道你额娘这性格儿,我要活到那会儿,你额娘还真能抓着我撒野!”乐半天,方歇下来,又逗玉儿:“可惜太姥姥看不到那场景了!太姥姥也不能跟个老妖怪似的一直活着呀!”

玉儿圆眼一眯:“太姥姥,您老现在才八十岁,再四十年,也就一百二十岁,肯定能行的!那会儿我扶着我额娘再来给您老拜寿,您老到时看,我额娘还跟今儿似的和您撒娇呢!她再老,也是您孙女儿不是!肯定还这样儿,就像我多老也会跟额娘撒娇一样!”

这一下,屋子里又笑开了,合着这孩子总跟额娘撒娇,便以为八十岁老太太也撒娇呢。

太姥姥笑得止不住,瓜尔佳氏急忙给她抚胸抚背,太姥姥说:“一百二十岁,那得老成什么样儿了!”

玉儿不以为然:“太姥姥,一百二十岁不算老,我听说了,人还有一百四十多岁的呢!”在现代,玉儿当然知道有活一百四十多的!所以,玉儿没说假话!

“哦哟,唉哟!”太姥姥边笑边喘:“好,太姥姥接着活,咱活到一百二十岁,活成人瑞!”

玉儿肯定地点点头:“太姥姥,您能活到那会儿的,指定能成!玉儿那会儿手艺肯定比现在更好,到时再为您老做更漂亮的衣服做寿礼。肯定比现在的做的漂亮!”

一屋子人又乐又笑,一时跟水倒进了滚油里似的!

24、众聚 ...

说一阵,笑一阵,又有人来报,却是嫁到呐喇家的二姨来了!几个舅母又出门去迎!

二姨父与二姨带着十二岁的兰芝和三岁的东格,四人跪在地上给太姥姥磕头。

二舅拉着起身的二姨父笑道:“今天看我不灌你!”

二姨父笑答:“你要灌当灌大姐夫,大姐夫这都多久没回来了!”二人说笑着就出了门。

太姥姥让二姨把两个孩子领近点儿,摸摸这个的脸,再摸摸那个的脸,心里极高兴,这个二孙女,脾气有些像她额娘,有点懦,生的这个孩子看着倒比她有主意。

兰芝长得圆脸圆眼,极喜气。老辈儿人都喜欢这样儿的。东格还小,呆了一会儿就要下地去玩儿。被他额娘抱在怀里哄了半天才消停了。

太姥姥就问兰芝选秀是否准备了,家里可还差嬷嬷,兰芝都轻声细语地答。显得脾气极好!一家儿人正乐呵,却见小舅又引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圆脸贵妇进来,却是小姨领着她九岁的大儿子和六岁的小儿子。

三人磕完头起身后,小姨一把把小儿子塞到太姥姥怀里:“太太,你也和我的儿子亲香亲香,别只是总惦着大姐的,我生的也不赖!”

太姥姥伸指点她,被她笑着躲开,回身一把抱着瓜尔佳氏的胳膊:“大姐,你又比我来得早!”

旁边二姨道:“你比大姐住得近,你来得却比大姐晚,还好意思说!”

小姨回头白了二姨一眼:“二姐,我又不傻,和大姐比,我再修炼多少年也学不会大姐这样事事周全的!”回头又取笑瓜尔佳氏:“大姐,是不是天没亮就把大姐夫踹下炕了!”

一家人听了忍不笑!

瓜尔佳氏使劲拍她背:“你这碎嘴的,他成天上衙,早习惯了,哪需要我叫他!今儿还是他把我叫醒的呢!怕路上万一有耽搁到得晚了!”又问:“妹夫呢?”

小姨没好气:“你快别说他了,本来说昨天从丰台大营回府,今儿咱们一家一起来。说得好好的,昨儿却遣人来回话,说有事儿,回不来了,让我们今儿娘仨自己来,他一会就直接来给太太磕头!”回头又冲太姥姥抱怨:“太太,你说他做那个什么鸟官有什么意思,俸禄又少,还事儿特别多,现在回家越来越少了!连给您老过寿都是赶时间!”

太姥姥嗔道:“你这暴脾气,多时候能改,人做着朝廷的官,那是正经差事,给我老太婆过寿来晚点就来晚点。总不能放着差事不做,就直接回家不是!”

小姨一蹶嘴:“太太,我要轻言细语和他说,他还嫌我跟蚊子似的哼哼呢。”

太姥姥忍不住笑:“你个泼皮的猴儿,你还有理!”

小姨得意一笑:“谁让您当年教导大姐的时候尽心尽力,到教我们的时候,就不用心了,现教得我做事儿没有大姐周全,脾气也没大姐好!”

太姥姥听了,又气又笑:“大孙女,她离得你近,你快帮我捶她!”又对小姨道:“当年我教你,你不耐烦学,现倒来怨怪我不尽心!”

瓜尔佳氏抓住小妹:“我才不捶她,一会真捶了,你又心疼,说不准得少吃半碗饭!”说着拉着小妹的手,把她往太姥姥跟前扯:“要捶您还是自己动手吧,当年,你教我的时候,我若做得不好,你就狠狠的罚,到她的时候,你被她一张甜嘴哄得啥都应她,连额娘要罚,你都不让。现在倒让我捶,一会又被她哄得让我给她苦力。”

回头又取笑小妹:“你个不用心的,你儿子眼看都快娶媳妇了,还这样皮。”

小姨笑道:“这不还有你吗,我到时就让你帮我寻一个,若不然,就住到你府里去,赖着不走了!”

太姥姥止不住笑:“你个泼皮的猴儿,你找儿媳妇还让你大姐帮你找,再没见过你这般惫赖的!”

瓜尔佳氏道:“太太,看吧,这会又惦记上我了,我可先和您说好了,一会您可别被她哄住了来使唤我。我可不应的,我那个三儿的媳妇还没寻摸好,正头疼呢!”

二姨一边见玉儿抿嘴笑,一把抱了在怀里:“也不用寻了,这儿不是一个!”

玉儿一愣,怎么扯自己身上了!众人只当她懵懂,一起回头取笑瓜尔佳氏一时偷懒要赔个女儿!

瓜尔佳氏也不在意,从二妹手里接过自己的女儿:“我也不怕你惦记,这孩子在家被惯坏了,一年不花个千把两的养着,还不成。她阿玛还直嚷嚷,没养好!若你真舍得,我也不怕把孩子给了你!”

小姨听了惊喘一声:“我的个姐姐唉,这孩子,这么能花?”

瓜尔佳氏笑道:“在家里,她阿玛把自己的俸禄银子全给了她,她太太、玛法也宠着,唯恐有一点委屈了她。她三哥几年前就立了志,就为了多给妹妹挣嫁妆银子,拼命的练武。平日里但凡露出一点不如意来,一家子都要不乐意!”

两个小姨,两个舅母听了直咋舌,这平民百姓家,一年就花个二十两就能过日子,这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一年得花这么多?这是怎么养的…

瓜尔佳氏心想,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我看你们还有谁敢惦记我的宝贝儿。

玉儿见周围人都瞪圆了眼看自己,不由躲进了额娘怀里,这个,一千两,日常的花用,自己有花这么多吗?…不过,额娘现在就开始给她攒嫁妆,平日看到有啥好东西都往家买,这样算下来,一年还不只一千两呢,嘿嘿嘿…

大家又开始说孩子的花销…正说得起劲儿,就听人进来通报:三姑爷和大姑奶奶家的小爷儿一起来了!

玉儿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是三哥来了!从额娘怀里跳到地上,转身就往门外跑。刚跑到门口,撞到一堵墙,正昏头转向呢,被抱了起来,转眼又到了太姥姥跟前,被放到旁边,就听到咚咚咚咚的磕头声,这磕得瓷实的,肯定是三哥。

一抬头,三哥正冲自己乐呢。玉儿一对圆眼又笑成了月芽,跳着扑进三哥的怀里,被三哥一把抱住举了起来…

兄妹俩在那儿傻乐,大家全看着,忍不住笑。怪不得说要给妹妹挣嫁妆呢,这见了妹妹,连额娘都顾不上了!到底玉儿先反应过来,拍拍三哥的胳膊:“三哥,你还没给额娘磕头呢!”

叔瑫放下妹妹,抓抓头,转身跪在额娘跟前又瓷瓷实实地磕了几个头。瓜尔佳氏看着大半年没见的小儿子,忍不住摸摸他的脸。这孩子,哪还有在家时那没长大的样儿呀,这得受了多少苦呀!忍不住眼眶就湿了。

玉儿一见,不好,要水漫金山。赶紧扑到额娘怀里:“额娘,你看三哥能穿上我做的那衣服吗?”

瓜尔佳氏也不感伤了,仔细打量儿子的个子,好家伙,这又长高了半个头!

玉儿也回头看三哥,忍不住咯咯笑,:“三哥,你再长下去,该比那门还高了!”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这孩子,咋长的,这壮实得,又高,跟堵厚实的墙似的。

瓜尔佳氏忍不住笑出了声,想着儿子要真的像女儿说的,止不住的长,那得长成啥样儿。一推他:“去,去外面去见见你姥爷和阿玛,一会再进来!”

叔瑫不舍地回头看妹妹,唉呀,半年多没抱妹妹了,这会就放这儿?要不,抱着去外面?想着,一把把玉儿抱在怀里,也不理瓜尔佳氏在背后骂他,转身出了正房。

玉儿笑眯眯地呆在三哥怀里,抱着三哥的圆脑袋,叭叽亲了一口:“三哥,想我没!”

叔瑫乐呵呵地笑:“三哥天天洗漱的时候就想你!“

玉儿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揪住俩耳朵:“你就那会儿想想,要是我那时不叮嘱你洗漱,你是不是别的时间都不想我!”

叔瑫还傻乐呢,唉呀,心心念念软绵绵白嫩嫩的妹妹,这会儿又抱着了。越想越美,忍不住塞到怀里一阵揉搓,玉儿哇哇叫:“你轻点,把我头发弄散了!”

两兄妹打打闹闹到了大厅,一屋子都是人,玉儿也看不过来。被叔瑫径直抱到了姥爷跟前,放在地上,和三哥一起磕头。磕完了,三哥又跪到阿玛跟前磕。实实在在的响头啊!磕完了,又去给另几个长辈见礼。玉儿扑到阿山怀里:“阿玛,三哥给我把头发弄乱了!”

阿山看看女儿的包包头,用手理理:“没事儿,一会让你额娘再帮你打理打理!”

玉儿爬阿玛怀里坐好,看着三哥同一众人寒喧。才想起来,今天居然没看到姥姥,姥姥这会在安排宴席吗?

一会儿叔瑫拉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高个儿来到阿山跟前:“阿玛,这是这次和我一起来京的兄弟,嘿嘿!”

玉儿捂嘴笑,三哥在阿玛跟前最爱傻笑。

阿山瞪儿子一眼,转头打量这个被儿子领家来的兵丁,长得满憨实的,眼神很正,一看就不是奸滑之人。点了点头:“你是哪家的?”

那人低头行了一礼:“晚辈是钮钴禄氏旁支!家祖曾跟着老爷子打过三藩,现家里有个小弟弟还经常上府上来打扰!”

玉儿看看他,再一想:“哦,我记起来了,玛法带的那帮小孩子里面有一个长得和你满像,最明显是那眼睛,和这个哥哥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叫做保…”保什么?

那人笑笑:“宝智,我叫宝诚”

这玉似的娃娃就是叔瑫藏得不叫人知道的小妹妹?这么小呀!嘿嘿,那帮营里的狼还做梦呢!这么小,等她能嫁人,至少得等十年!哈哈!回去说给他们知道,愁死他们!

25、寿宴 ...

钮钴禄.宝诚因为自己玛法的关系,在营里一开始就与叔瑫相处得极是和谐。当营里那帮大头兵们因为叔瑫小小年纪就凌驾头上而不忿,聚众要收拾这个毛头小子时,他就待在一边看笑话!他早知道叔瑫的底细,才不会上去找不自在。看着那帮自认为身手了得的老兵头子,被叔瑫挨个儿的收拾;末了还让几个刺儿头一起上场,当时他还有点担心叔瑫拿大了,谁知这小子,力气大得不像人,被几个好把势逮着机会一把抱住了,他只几个转身,就把缠在身上的人都抛了出去!那可都是些威猛大汉,那体格,可没一个瘦弱的!

那之后,营里谁见了他不是老老实实的再不敢炸翅儿!没看嘛,那床上躺的,那一溜儿,全是营里排头儿的好手!这都几天了,还哼唧呢!后来,又被每月从京城快马送到的吃食收卖,那帮子大老爷们一个个都变得服服帖帖的。

抬头再看看窝在阿山怀里的小娃娃,哟还玩阿玛手指头呢,还有那笑得弯成月牙的圆眼儿,甭提多招人疼了!宝诚觉得很惊奇,就这个三头身的小娃娃?每月一封信,几大包吃食?刚开始,大伙儿都以为是叔瑫的额娘不放心宝贝儿子在军营受苦送来的,后来被他不小心看到落款居然是妹妹!惊咦出声,这小子才不情不愿地透露说这些个东西都是小妹准备的,却不肯再多说一句。后来不知道又被谁知道了,都以为叔瑫的妹妹必是一个温良贤淑,秀丽可亲,爱护手足的温柔女子;叔瑫也从不说明。只是每次听到别人提他小妹,他就找茬把人揍一顿。大家都以为必是选秀在即,他怕军营的议论有碍妹妹闺誉,谁知道这妹妹现在才这么小点点儿!

想着还有那勋贵子弟,悄悄儿地写信让家里人留意伊拉哩家的秀女…哈哈哈,回营敲诈那帮子富得流油的家伙去,这次不让他们出点血都对不起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来贺寿挨的拳脚。

这边想得正美,不抵防被叔瑫一巴掌拍到背上,宝诚忍不住一僵,这手劲儿,刚才那小娃娃怎么一点儿事儿没有!

叔瑫一把捏住宝诚的脖子,“你小子,盯着我小妹流口水!找揍呢?”

宝诚赶紧解释:“没有的事儿,我正想着回营收拾那帮子家伙,让他们出点血!”

“真的?”

“真的!”宝诚一头汗水,这小子,只要是关于他小妹的事儿,他比那猎犬还警觉。自己就想着借着他小妹的名头用用,就被发觉了…

啪啪拍了宝诚两下,叔瑫嘿嘿笑,“走吧,开席了,今天好好吃一顿,军营里的伙食,到底不如家里!”一手还在背后推。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猛虎了?连挨着他小妹近点儿也防着?

把自己这个损友推到一边的亲友堆里,叔瑫回身从阿玛怀里抱了妹妹回额娘那儿。

觥酬交错,起坐喧哗,推杯换盏…玉儿坐在小孩子们的席间,看着旁边劝酒的女眷一点不比现代的职场女性矜持,甚至尤有过之。这个,没有关系?宴酣之乐,果然非丝非竹!

小孩子们坐在一桌,都尽着性子吃喝,此时大人们正忙着应酬,也无人来管束,旁边站着的丫头自也是不敢言声,便有那嬷嬷吃喝回来,也想着今儿的日子,也就尽着小主子的性子,看那实在闹得不像了,才轻声上前引开小主子的注意力。

这下倒更显出玉儿的与众不同来。别说同年纪了,就那比她大的,也没她那样儿的好性子!看着旁边的姊妹有够不着的,便唤下人上前服侍换盘,或见有那爱吃的没了,又叫人去厨下再盛…那桌上礼仪也一些不错!这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这分明已是一个经过了长期教导的大家闺秀。带着周围的孩子也不好太放肆,收敛许多。那暗地注意的,自然免不了咋舌,这大姑奶奶是怎么教养的?这小小年纪就这样稳重!

其实玉儿吧,就是觉得小孩子的那些个小性子真没什么大问题,自己一个老大的人了,总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这多吃点,少吃点,有什么关系!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儿认真的计较这些吧!

当然,她全然没去想自己的身子现在也是个小的!

至杯盘狼藉时,众人皆有醉意。此时的玉儿早已领着奶娘嬷嬷到了外面花园等着哥哥了。

地上的雪早被扫尽,那树也无春夏时的繁茂,早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冷中挺立,也有几树腊梅,散着幽冷的清香,予这冬日几分亮色。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