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很好啊,菊丸终于长大了,知道怎么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哦。”不二笑眯眯的说道,一边又道,“不过你那么拙略的方式,也只有对你没有戒心的紫卿看不出来,要是下一次再用,可能会被看穿哦。”

菊丸一听,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那怎么办喵?”

不二淡淡一笑,转身走开,菊丸急忙跟了上去,一边不甘心的叫道:“不二,你怎么不说了,告诉我喵,啊,大不了下次不抢你蛋糕吃了喵,告诉我吧,好吧,我的蛋糕也给你,告诉我喵,告诉我喵!”

有一种亲情叫做相依为命

“云前小姐,你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后,医生拿着厚厚的一叠报告书,眉头紧紧锁住,他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报告,更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三少爷亲自吩咐要照顾的女孩啊,容不得半点差池。

见医生面带犹豫,紫颜心里蓦地一沉,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不会持续很久,但是花样的年纪,谁会想要离开,面对生命,人类永远是那么卑微无力:“是不是不太好?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推了推眼镜,再次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女孩,才道:“我从未看过这样的病例,云前小姐,你发病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吧?”

紫颜一怔,确实,在一年前,她很幸运的在学校里发病,所以才能一直瞒着姐姐。紫颜有些恍惚,随即点头苦笑道:“是,一年前我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但是后来病情一直没有恶化,我甚至以为是检验报告错了,但是经过好多次的检验,报告都是一样。”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女孩的眼中带着一丝怪异,要不是上面有人压着,他还真想把眼前的人剖开来看看是什么结构,明明是最严重的恶性癌症,而且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扩散,居然活了一年,而且现在从外表上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要不是手上厚厚的一叠报告,他还真不相信自己面前的人活不了多久了。

叹了口气,医生颇为为难的说道:“云前小姐,光看报告的话,你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现在即使进行化疗,对你也没有多大用处。”

紫颜眸色一沉,这个早在一年前,医生就对她说过,病发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即使化疗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所以她才会索性放弃,并要求姐姐跟她一起回国,但是一年来身体出了偶尔的疼痛,竟然鲜少发病,让她不由抱了一丝期望,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长长的卷翘睫毛垂下,遮盖住少女紫色的双眼,也遮挡住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和绝望,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了吗:“我还可以活多久?”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寻常人,癌细胞扩散到了这种程度,恐怕早就…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云前小姐现在看起来还很健康,我看过你以前的药单,其中也没有特效药,这…原谅我医术浅薄,不能解释现在的情况,不过你的病情一直在恶化,虽然比平常人慢了很多,恐怕…以你现在的恶化速度,你的身体也撑不过这两个月。”

“两个月?可以坚持到下个月二十一日吗?”紫颜蓦地抬头问道。

医生看了下日历,今天才六日,到那天都快接近两个月了,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是云前小姐的话,说不定可以。”

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紫颜淡淡一笑,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现在还在伤心什么的:“是吗,医生,我生病的事情还请你保密,药物的话,就继续以前的吧。”

医生点了点头,他也实在提不出更好的方案了。

拿着满满一包药,紫颜心情有些沉郁,手中沉甸甸的药丸,一大半都是用来止痛的,但是从生病以来,她却没有怎么承受过癌症病人最为恐惧的痛苦,即使不用医生说,她也知道这一切是不正常的,但是,自己并未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特异之处,紫颜无奈的笑了笑,无论是什么原因,能多活一段时间,总是好的吧。

“云前学妹。”一个略带关西口音的磁性声音响起,来人却是偶然来自家医院看望父亲的忍足,远远地看见紫颜拎着药包,忍足微微有些担忧,经过她的主治医生,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的生命即将终结,想到那个高傲的大小姐难得一见的请求,忍足开口叫道。

其实说起来,紫颜与忍足从五岁多就认识,到现在都快十一年了,但两个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几句。

出国前,紫颜害羞内向,又因为是迹部的未婚妻,虽然是美女,但忍足也知道这个美女是碰不得的,所以两个人一直没有什么交集,回国后,紫颜也没有刻意靠近,忍足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紫卿身上,对这个安静的女孩实在没有什么记忆,唯一能记住的,也许就是紫卿眼中满满的宠溺,让他开始猜想,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那个恐怖的家伙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忍足…学长,啊,这是你家的医院吗?”紫颜蓦地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家里就是经营医院的,不会这么巧吧,那自己的病情他知不知道,一想到这个,女孩的脸色显然难看起来。

看见女孩一系列的变化,忍足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们医院还有起码的职业道德,对病人的隐私,我们绝对不会多嘴的。”

紫颜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你,你知道了?”

忍足淡淡一笑,引着她到院子里坐下来:“如果你是说你的病情的话,我偶然看到你的报告,所以知道一二。”

紫颜脸色一变,看向忍足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善:“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东京私立医院病历可以随便人看。”

接收到女孩不善的眼光,忍足无奈的苦笑,果然是一家人,是谁说妹妹很温柔,看看这吃人的眼神,那绝对是假象,说起来,这种表里不一的假象说不定是幸村家的传统啊:“对不起,云前学妹,但我保证,除了我以外,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相信,即使有忍足家在背后,这家医院也经不起媒体的折腾!”紫颜勾起嘴角笑道,带着一丝尖利的嘲讽。

“嘛,别这么激动,云前学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忍足苦笑道,想他一直以来在女人中间顺风顺水,谁知道遇到这对姐妹,就只有吃瘪的份,想到那位姐姐带着笑容面不改色的明朝暗讽,忍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就好,要是我姐姐听到一点风声,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后果的。”紫颜冷哼道,如果是六年前,也许她对长得好看,又会说话的忍足会抱有好感,但是六年后,看到这样的花花公子,她只想像姐姐那样一脚踹翻。

忍足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为什么一向温柔的妹妹看起来也这么恐怖,不过她一定不知道,她那位人精姐姐早就已经知道一切了吧!想到这里,忍足看向女孩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怜惜:“你真的不告诉紫卿吗?毕竟她也有知道的权利。”

“不用你多事!”紫颜一怔,随即恶狠狠的斥道,想起家中那个只会偷懒吃蛋糕的人,眼中带上了一丝苦涩,“何必告诉姐姐,如果我的病有一丝期望,我也不会放弃,但是注定要死,何必让姐姐跟我一起承受这段时间,我宁愿开开心心的陪伴姐姐过完最后的日子,也不想让她到处奔走,整天担心,最后还是留不住我。”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却带着一丝苦涩,忍足转过头,正看见女孩捏紧的拳头,一个人承受生命逝去的痛苦,她的心中一定也很惶恐吧!微微有些心痛,这个女孩出乎意料的坚强,坚强的让人不由怜惜。

第一次,最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忍足有些词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女孩好受些,似乎那些语言都显得苍白,他不由有些后悔叫住女孩,扯开别人的伤口真是一件过分的事情!“你,没事吧。”

紫颜微微一笑,仰起头望着天空,在东京的市区,这里的空气绝对算不上清新,连原本应该是清澈的蓝天也带着一丝灰蒙蒙的感觉,让人有些沉闷,少女眼中的晶莹慢慢沉淀下去,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忍足君应该知道我和姐姐的故事吧。”紫颜突然转头问道,眼中尚未完全消失的泪意带着一丝脆弱。

忍足微微一笑,忽略了心中突然涌起的怪异感觉,说道:“嗯,知道一些,当年迹部吃了那么大的亏,派人调差过你姐姐。”

紫颜嘴角露出笑意,想到那个大少爷吃瘪的场景,心中痛快不已,虽然说不怨恨,但对当初的时候,她也不是丝毫不在意的:“那你应该知道,其实小时候姐姐我和并不亲近。”

紫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明明是孪生姐妹,却连外貌都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后来爷爷将姐姐留在了神奈川,我们的关系就更加疏远了,那时候我总觉得姐姐不喜欢我,每次看见我都很冷淡,花了好多心思给她做的蛋糕,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吃过。”

“再后来,爸爸妈妈出意外去世了,那时候其实我很早就醒了,可以感觉到姐姐就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但是姐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我想,一定是因为的抢走了爸爸妈妈的爱,姐姐才不喜欢我,甚至后来还害死了他们,姐姐一定不会原谅我。”

“我不敢回去面对姐姐,才会要求留在东京,其实我还挺感激光源樱子。”少女微微一笑,眉角带着一丝娇俏,“要是没有她,可能我和姐姐一辈子就那么过下去了。”

“刚到法国的时候,我很不安,根本就不懂法语,又看见姐姐接触了很多奇怪的人,我很担心姐姐会嫌弃我是个累赘,会抛下我,那种被所有人抛下的感觉,我再也不想体会了。”

“姐姐看起来总是很冷淡,但出乎意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因为我吃不惯法国菜,姐姐就让水木去学日本料理,因为我不会法语,姐姐就陪我一起上语言学校,她自己明明已经说得很流利了,那时候因为光源樱子的事情,我对待别人总是带着戒心,认为身边的人都抱着异样的目的,姐姐虽然嘴上从来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一次次带着我去各种地方,让我转移视线,慢慢放开心结。”

“姐姐总是很迁就我,明明更加喜欢法国的生活,但是我说要回来,她也没有反对。”紫颜微微笑着说道,转身看着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男人,“我有个好姐姐,是吧!”

忍足无法反驳,虽然从心底不想承认那个暴力狂的女人身上也有温柔系的属性,但迎着少女你敢说不是试试看的眼神,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点了下头。

紫颜满意的笑了笑,眼中却带着一丝落寞:“我不想姐姐再担心我,姐姐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有一个爱她的人,以后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想看见一个幸福的姐姐,想让她拥有美好的一切…你说,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吧?”

忍足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自然也是知道菊丸的闹剧,虽然心里根本不看好那一对,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我相信,你姐姐绝对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

“那倒是。”紫颜一听,咯咯笑出声来,心里忍不住想起那天道场中姐姐飞踹外国人的场面,是啊,即使她离开了,姐姐也会好好生活下去吧。

少女的眼中是难掩的落寞,忍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喂喂,干嘛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希望你姐姐开心的话,你自己先要快乐起来啊。”

少女拍掉在头上作怪的手,站起身来道:“呼,果然人是需要垃圾桶倾诉的,忍足前辈,今天谢谢啦,姐姐还在家等我做饭,我回去了哦。”

忍足微笑着摆了摆手,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带着一丝活泼的雀跃,带着青春的生机,但是,这份生机还能持续多久呢!想起刚才看到的病例,要不要告诉紫卿呢,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病情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吧。想到慢慢走远的少女可能很快就会消失,忍足第一次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压迫在心里。

迹部家的糯米团子

因为对着垃圾桶吐了半天槽,紫颜的心情好了许多,以至于看到那个破落的寺庙也没有了往常的怒气,而是笑容满面的打开门:“我回来了。”

没等她话音落下,一个身影窜到她面前,一张惨白无光的脸孔带着哀怨的神情:“颜颜,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饿好饿好饿啊!”

看着眼前这个披散着长发,惨白着脸孔,却用一双极其无辜可爱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大小姐,紫颜嘴角不为人所见的抽搐着:“我说,水木呢?”

“那个家伙啊,哈哈,哈哈哈…”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紫卿转身尴尬的笑起来,紫颜挑了挑眉,果然后面的岸本顾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禀告紫颜小姐,今天二小姐不在家,水木勇于挑战,前去叫小姐起床,两只手都被摔脱臼了,现在医院休养,请二小姐放心,水木说即使被暴力的对待,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慕两位小姐的,不久的将来就会回来。”

紫颜嘴角一抽,一双紫色温柔眸子狠狠瞪向自家姐姐:“姐姐,告诉你多少次了,就算要摔人,出手也不要那么重。”

紫卿摆了摆手,道:“对我来说,那只是轻轻的一摔,他会受伤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够,哎,果然是最近缺乏锻炼啊。”

紫颜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正想不理会这两个人进去,却眼尖的看到一丝华丽的颜色,一直被忽略的迹部景吾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点着泪痣不悦的说道:“我说,你们当本大爷是空气吗?”

紫卿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最后笑眯眯的回答道:“呦,迹部大少爷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要是空气的话,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看着刹那间变了脸色的迹部,紫颜心中闪过一丝怜悯,这个倒霉催的家伙,为什么偏偏找上她姐姐了呢!这不是自己找抽吗,说起来,迹部难道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一直被虐还屁颠屁颠自己找上门。

迹部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啊恩,真是不华丽的说法,本少爷亲自来邀请你,你还要拒绝?”

紫颜疑惑的看向岸本,自家姐姐已经走到一边去吃她买回家的蛋糕了,显然没有解释的欲望。

岸本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强装镇定的迹部,挑眉笑道:“迹部大少爷要举行宴会,来邀请两位小姐去参加,不过大小姐已经拒绝了,紫颜小姐想要去看看吗?”

“宴会?”想起杯盘交错,虚假虚华的宴会,紫颜自然也是没有好感的,尤其他们两个在国内都没有什么熟人,去了估计也只有发呆的份。

迹部看出她眼中的拒绝,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只是私人宴会,估计幸村家也会有邀请函,而且网球部的人也都在。”

紫颜犹豫了一下,要是本家的人都过去的话,去一下也没有关系,看了眼那边吃蛋糕的人,紫卿挑了挑眉,淡淡说道:“不去了,像个傻子一样,有什么好玩的,我跟颜颜都忙得很,没时间跟那些白痴瞎聊。”

迹部眉角一抽,很忙,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除了吃饭睡觉还干了什么啊!本大爷亲自上门,居然也一点都不给面子。

看了眼迹部难看的脸色,紫颜有些担心这位大少爷会当场发飙,再看了眼他背后面无表情的大个子,紫颜开始怀疑今天家里的装修会再一次被破坏。

紫卿终于吃完了蛋糕,舒坦的吐了口气,才有余力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迹部,淡淡说道:“算了吧,我的脾气可不好,到时候砸了你的宴会就不好了,要是真想邀请我的话,下次我和紫卿,再带上你家网球部那几只好了。”

说实话,撇除当年的婚约事件,她对迹部的印象还算不错,加上公司那边一直跟迹部家有生意往来,她也没有完全驳了他的面子。

果然,听见她似乎妥协了一些,迹部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只是因为第一次被人拒绝,稍微有些尴尬。

看着不怎么华丽的大少爷,紫颜有心替他解围,变拿起桌面上的礼盒问道:“这是迹部学长带来的吗,看起来很漂亮呢,我能打开来看看吗?”

迹部挑了挑眉,摆出一个随意的手势,眼睛却不住的撇想一边摆出一副颓废状态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紫颜没注意对面人的怪异表情,打开漂亮的木质雕花盒子,却看见青色的菜叶上面放着糯米团子,粉绿,粉红,粉白,上面还带着一丝丝凉意,显然是冰激凌糯米团,好吧,虽然看起来很可爱很好吃,但是实在不像是华丽丽的迹部大少爷会送出来的礼物啊。

端着礼物的少女偷偷抬眼看了看对面略显尴尬的少年,有些疑惑起来,迹部的礼物的话,不是更偏向华丽的珠宝类吗,什么时候开始走朴素路线了,好吧,虽然包装盒是一如既往的华丽丽。

迹部抓到紫颜一瞬间的视线,顿时更加忐忑不安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另一边飘去,却见紫卿似乎闻到了糯米团子的香味,不客气的伸手抓了一个塞到嘴里,毫无形象可言的尝了尝:“唔,味道还不错,没想到迹部大少爷也有这么华丽的品味。”

“姐姐,你怎么可以直接用手抓!”反应不及的紫颜大叫道。

迹部却露出进门以来第一个满意的笑容,点了点泪痣说道:“本大爷的品味一向很华丽,呐,kabaji。”

“wushi。”忠诚的仆人忠诚的说道。

紫颜蓦地一怔,像是不认识似地看向迹部,什么时候迹部这么殷勤了,还亲自上门送请帖,而这些糯米团子,在场的人也只有姐姐喜欢吃吧,再加上他时不时不由自主撇向那边的视线,紫颜心中大震,难道是!

迎着紫颜诡异锐利的视线,迹部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趾高气扬的说道:“嗯,既然这样,本大爷下次专门邀请你们,走吧,kabaji!”

“wushi。”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个人,紫颜心中疑惑更甚,联想到多年前第一次姐姐跟迹部的对决,加上回到日本后,迹部对姐姐近乎穷追猛打的行径,虽然说是为了在网球上再次一决高下,但要是没有其他情感在的话,迹部这个家伙也不会专程赶来送上门糯米团子吧!

想到这里,紫颜顿时觉得手上原本散着凉气的糯米团子变得滚烫起来,一把拍掉自家姐姐伸过来的手,她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眼神看着紫卿,虽然说姐姐看起来很柔弱可爱,但是迹部可是直到这家伙真实面目的,难道说迹部有受虐癖,才会喜欢上每次都打击他的姐姐?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看着我?”迎着妹妹不住的打量,连一贯厚脸皮的紫卿都有些抵挡不住,这眼神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蓦地,紫颜合上糯米团子的,无视了自家姐姐祈求的眼神,直接带着走人,心里开始考虑迹部和菊丸哪个更加适合姐姐,虽然从外在来说,无论哪方面都是迹部略胜一筹,但是菊丸胜在可爱啊,而且没有迹部的高傲,会更加的迁就姐姐吧,不过说起来,迹部可以为了姐姐去找糯米团子,一定也很喜欢姐姐吧。

紫卿当然不知道自家妹妹的烦恼,她知道今天是紫颜复诊的时间,结果并不是很好,原本还担心紫颜会心情不好,没想到看她回来的神色还不错。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紫卿嘴角的笑容隐了下去,一年前紫颜得病开始,自己就用自身的内力维持着她的身体,后来甚至封闭了她的痛穴,但这样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拖延一些时间罢了,这段时间开始,紫颜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不了内力,等到完全不能接受能力的那一天,恐怕就是…

想到这里,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武功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留不下自己关心的人,她能做的只有假装不知道,让颜颜开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无比的痛恨自己,面对命运是这么无力,上辈子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妹妹,最后落得被背叛,只能亲手斩落自己的妹妹,而这辈子,原本以为可以庇护紫颜,让她拥有幸福,却败得这么容易。

摊开手掌,里面的掌纹一如以往的深刻,鲜少有着交叉,据说那是可以拥有幸福的掌纹,紫卿讽刺的勾起了嘴角,幸福,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都离她太远了!

“姐姐,你在看什么,过来吃饭吧,做了你爱吃的咕噜肉哦。”紫颜蓦地出声叫道,刚才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一个陌生的姐姐,没有悲伤,没有快乐,甚至连绝望都没有的木偶,只是那浑身的凶煞之气,让人心惊。

紫卿蓦地一震,收起手掌,对着自家妹妹绽开笑颜,随即乐呵呵的走了过去,似乎刚才一瞬间都是假象,从未发生过。

是夜,再一次封闭了紫颜的穴道,输了一些内力过去,抚着脸色好看很多的妹妹,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合上门走出去,岸本微微鞠躬说道:“小姐,你昨天吩咐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紫卿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院子里,才转身带着锐利的笑意问道:“哦,我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在找死。”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意,岸本却恍若未闻,嘴角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只是不及眼底:“根据水木的调差,对方应该是藤堂家的藤堂贤子。”

岸本顿了顿继续说道:“藤堂家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家族,藤堂贤子是分家的女儿,但是在家很受宠,原本就读于贵族学校英德学院,但在就学期间得罪了传闻中的F4,在学院中备受排挤,一个月后转学到了冰帝,但是为人嚣张,得罪了不少人,吃了很多暗亏,后来才慢慢学乖,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狗改不了□,只是懂得躲在暗处了。初步怀疑,她来找小姐麻烦事因为迹部的关系。”

紫卿拿过资料,扫了几眼,冷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藤堂家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世家呢,二十世纪才起来的暴发户,装什么贵族。”

岸本淡淡一笑,忽然想到自家老板也是短短几年间发展起来的,按照小姐的说法,那不是一竿子打死了吗!

紫卿撇了撇嘴,这样的家世还不如人家迹部家呢,有点财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看来藤堂家的分家和本家关系也很不好啊,这个藤堂小姐被赶出英德还是另一位姓藤堂的功劳呢。

紫卿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她可是最喜欢看姐妹相残的喜剧了!

“最近这位大小姐可是太低调了,把她陷害冰帝女生的证据发给对头,顺便栽赃给她的那位好堂姐。分家和本家的战争,怎么说也要再激烈一点才行啊!”紫卿不怀好意的笑道,她可是很期盼看着本家“端庄贤淑”的大小姐怎么战胜分家“刁蛮任性”的妹妹啊。

岸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道:“水木今天已经到了德国,那边帮里的事情他说会尽快处理,只是那边最近不平静,可能要多留一段时间。”

紫卿点了点头,虽然将帮里的事情扔给属下是一件很无耻的行径,但这位大小姐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醒悟,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让他自己小心。

岸本心中为现在可能正在经历枪战的水木哀悼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Lansing那边的设计出了一点问题,他希望你能赶过去亲自看看,是今年最大的科技项目。”

紫卿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不在意的说道:“他那边什么时候没有出过问题,每次都让我过去,我可是大忙人,没空没空,要是真的那么急的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接洽,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日本的。”

岸本顿了顿,知道紫卿现在是绝对不留离开的,也就没有多少什么,只是想到自家的暴力老板真的来了的话,跟眼前这位美少女就要上演一场真人火拼,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两个可都是打死人不偿命的茬啊!

藤堂家的悲剧

藤堂贤子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叫做藤堂静的堂姐!

当她出生的时候,这个表姐已经成了人人口中温柔娴淑的大小姐,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完全遮挡住了她的神采,作为分家的女儿,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个人魅力,她都比不过那个女人。

从小在父母的教导下她就知道,要想得到什么,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所以她去学法语英语西班牙语,去学钢琴芭蕾茶道,去学所有大小姐应该会有的一切品质。

但是为什么,每次明明她已经做得很好的,老师也只是淡淡表扬一句,说起她那位表姐当初更加辉煌的经历,她努力向前走着,却发现那条道路早就成了别人的归属。

而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最爱的花泽类,也中了那个女人的魔药,她足足比他们大了七岁啊,已经是一个老女人了,为什么类的眼中还是只有她呢,为什么同样作为小时候玩伴的自己,却从来得不到一点点注意,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最爱你的人是我啊!

第一次出手,是再一次看见那个女人一脸得意的挽着类出席宴会,她怎么可以玩弄类的感情,明明只是把类当做弟弟,却每每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就是这样,类才会离不开她啊!

估计弄坏她演奏的乐器,类却跑了几里路找来新的,弄破她的衣服,类却温柔的脱下衣服替她遮挡,每次每次,我的王子却站在她的身边。

动作一次次升级,她渐渐开始怀疑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最后的一次陷害,我要毁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有什么比藤堂家大小姐的艳照更加轰动呢!

但是为什么,类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用这样刺眼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为了你啊,为什么要抱着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安慰她,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啊!要不是她跟那个男人原来就不清不楚,我怎么会抓得到机会!

离开英德,那又怎么样,我相信那件事,会像一根刺,永远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用英德的生活来换你一辈子的不安,我觉得很划算,我的堂姐!

冰帝跟英德学院风格很类似,只是更加的张扬,这里也有站在学院顶端的神,只是不像F4那样专权,在这里,我慢慢的学会,原来过去的错误在于,我的行动太过明显了,有时候,婉转的手段会更加有用。

相比起网球部的大少爷,F4显得那么幼稚,在迹部和忍足面前,他们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幼稚,是啊,居然到现在还在玩所谓的贴纸条游戏。

迹部,我的迹部,他比类更加迷人帅气,比类更加成熟,比类拥有更加惊人的家世,一切的一切让我痴迷。

那些觊觎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站在暗处,看着她们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孔,真是,出乎意料的畅快人心啊!

云前紫卿吗,居然敢侮辱我的迹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我不着急,我会慢慢等,等着抓住你的把柄,等着让所有人唾弃你!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我做的这么秘密的事情,怎么会被那些大小姐知道,一定是有人弄鬼,该死的,我就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藤堂静,我已经离开英德,离开你们的圈子,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活得开心。

“藤堂静!”穿着一身淑女的裙装,藤堂贤子带着甜甜的笑容,拦住看见她就掉头走开的五个人,眼中带着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疯狂。

五人都是一皱眉,脾气最不好的道明寺首先吼道:“女人,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次本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藤堂贤子轻蔑的看了眼道明寺,这个人也配用本大爷这个口号吗,那是专属于迹部的,他这样说只会更加凸显他身上暴发户的本质罢了!“堂姐,还是那么不欢迎我吗?”

藤堂静冷哼了一声,为了保持良好的教养也没有反驳,只是眉目间带着一丝不耐烦,花泽类自然也知道她的不耐,冷冷说道:“藤堂贤子,我警告你,识相的话马上离开,当年的事情要不是静善良不追求,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当年的事,当年的什么事?”藤堂贤子蓦地捂住嘴呵呵笑了起来,“类,你说的不会是□那件事吧!”

“你闭嘴!”花泽类脸色铁青的叫道。

藤堂贤子撇了撇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初是我让人去拍那张照片,但如果不是有的人自己犯贱,我可拿不出那么好的作品,说起来,那位田中先生一直都是堂姐你的蓝颜知己呢,有时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堂姐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藤堂静脸色一白,却还维持着一贯的高雅,当初那件事情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贤子,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追究,但我也不希望再听见。”

“不追究!”藤堂贤子蓦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是看够了你这张虚伪的脸,每次自己犯贱惹出了事,却让我来背,最后还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模样给谁看,也只有你身边这几个傻小子才会相信,我们的藤堂小姐美丽善良高贵!藤堂静,我告诉你,这件事还没完。”

少女尖利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视线,道明寺挺身瞪了回去,吼道:“女人,你又想做什么,这次无论静怎么求情,我都不会饶了你的!”

“谁要你饶了我!”藤堂贤子眼中带着阴狠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姣好的脸孔扭曲着,“迹部已经知道一切,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他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我还怕什么,哈哈哈哈,藤堂静,你一定不知道,当初我不但拍了照片,还录了影,现在这个时候,藤堂大小姐放荡的画面,一定已经传遍日本了呢!”

藤堂静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心动的对象邀请她吃饭,良好的气氛下,两人共赴巫山,最后却变成一场勒索,她的堂妹更是趁机拍摄了□,威胁她离开花泽类,虽然最后这件事在藤堂集团的干涉下解决,所有的照片录像都被销毁,但这件事已经成了她心底的一道疤痕,而现在,被狠狠的扯开。

“静!”一直不了解事情的过程,四人一直都认为那是一次暴力勒索事件,但显然,现在事情向着坏的方向发展,花泽类看了眼露出脆弱神态的女人,一阵心疼,下定了决心,这次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走上前挡在藤堂静面前,花泽类一贯温柔忧郁的眼神中也带上了锋利:“藤堂贤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马上把录影带交出来,不然这次绝对不会是赶你走这种程度。”

“啧啧啧,你看,堂姐,你还真是幸运,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不过怎么办,不知道录影带出来后,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对你!”

“杂种,快点说带子在哪,本大爷可没有耐心等!”道明寺听得火大,他可没有对女人不动手的好习惯,一把掐住藤堂贤子的脖子威胁道。

“呵呵,没用了,在我来这里之前,录影带就发出去了,现在恐怕已经有很多人在欣赏堂姐的好身材了呢,哈哈哈哈!”藤堂贤子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藤堂静惨白着脸几乎昏厥过去,她无法想象如果那卷录影带流传出去,自己要面对的是如何的场面,从小被人宠爱着长大的要怎么面对外界的异样眼光。

猛的,藤堂静一把扑了过去,紧紧拽住藤堂贤子的颈子,甚至撞开了身强力壮的道明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毁了我吗,带子在哪里,快掉还给我,还给我!”

“静,你冷静点!”看见失态的近乎疯狂的藤堂静,花泽类一惊,随即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却发现女人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远远来的大,一时之间竟然拉不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周围人早就看见这边的闹剧,现在看见堂堂藤堂家大小姐和分家的小姐打了起来,一脸泼妇样哪还有平时的端庄,纷纷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看见周围人的反应,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相视一眼,一个上前来开两个女人,一个拦住要发飙的道明寺:“好了,这里是宴会,你们想明天上头条吗,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