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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

江曼接起:“喂,苏青?”

“吃早餐了吗?夏薇怡我俩去吃,接你一起?”苏青在那边问她。

江曼点头:“好的,说你们在哪,我自己打车直接过

tang去。”

“……”

“嗯,我记住了。”

江曼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放进了包里,伸手撩了一下头发。

出租车进了市中心开始行驶的比较慢,蜗牛一样,星期六也堵车。

辗转四十分钟,江曼才见到苏青和夏薇怡。

早餐她们给她点了,路上电话联系,不浪费时间到了刚好可以吃。

三个人坐在一桌,二楼清净的位置。

江曼吃了一口海鲜粥,味道和口感都很好,她心不在焉的把昨晚和今早的事情都跟好友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起太暧昧的地方。

夏薇怡咳了一声,抬头说:“这我要怎么发表意见,好的男人错过可惜,接近又怕是渣男,你27,他37了,如果他17二话不说我就支持你主动压倒,主要那个年纪单纯,几乎是一张白纸。27也成啊,37这个年纪怎么说呢,听着总觉得经历的过去会比较多,丰富的阅历里,有没有伤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女儿一定是他亲生的了?”苏青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江曼点点头,“是吧。”

苏青和夏薇怡对视了一眼,除了叹气也就是叹气。

江曼又喝了几口海鲜粥,扶额说:“不要想得太复杂了,没可能的,我只是随便吐吐槽。我27了,谈恋爱一定是奔着结婚去的,我可以跟任何一个男人谈恋爱,我不会不谈,我不会向江斯年低头,但我的恋爱对象一定不包括陆存遇,他不适合。”

“江斯年这个名字我听了就烦透了!”夏薇怡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你条件也不差,当然要找,而且要找比江斯年好的,无论是长相还是其他方面!你的丈夫和他站在一起,一定要比他出色!”

“哪能说找到就找到,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我看上的人家未必会看得上我。”江曼低头喝着粥说。

不敢自恋,总怕自恋过头了现实会猛地抽过来一巴掌。

苏青看了看手机微信,查看完放在一旁,抬头对江曼说:“可是陆存遇说,他对你很有感觉。”

江曼冷笑。

抬头对视苏青:“什么感觉?他想潜我而已。我和他的交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前些天,没有别的。我15岁的时候见过他那不能算,他当时把我当小孩子,送我去医院,给我交钱,从头到尾他只看了我一两眼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他当时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怎么理人。”

“他有女儿,已经16虚岁了,这么算来,他25的时候女儿都已经4岁了,明白吗?”江曼跟苏青和夏薇怡分析着说:“童话一样唯美的际遇也许存在,但那必然不普遍,如果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延续都需要一个有故事的久别重逢,那天底下一部大分男女就别指望结婚生子了,准都剩下。”

“是啊,我哥追的我嫂子,结婚多年了,我哥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喜欢我嫂子,我嫂子总逼问我哥。我哥应该怎么说?说我嫂子漂亮,还是说单纯的就想带回家按在被窝里……”夏薇怡举例。

江曼点头,男女间的确就是这样,第一眼吸引了才会去看第二眼,第二眼吸引了才会衍生接下来的第三眼,以及后面的展开追求。

生理和心理是连在一起的。

“所以呢?”苏青问江曼。

江曼不明白:“什么?”

“你说了那么多,这话里肯定有话。”苏青挑眉。

江曼点头,吸了一口气说:“我的意思就是,别把所有的有感觉都想成是美好的爱情开始,那样抱的期望太大了。说实话,如果我的相亲对象和陆存遇一同站在我的面前,实在点想,我更愿意相信我可以跟相亲对象发展爱情,至于陆存遇,我认准了他就是睡完不负责的男人,他太像了。”

自从苏青正面见过陆存遇,看到陆存遇细心对待江曼,就时不时地劝江曼试着相处,当朋友的希望朋友找一个比前任好的男人,争一口气。

至于幸福不幸福,苏青觉得不会差,男人有几个是能抱有很高期望的?苏青受过伤害,所以想法总是悲观。

而江曼不会听苏青的这些话。

江曼明白,陆存遇对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再一起,没有别的,在一起中可能也包括约会,一切情侣

能做的事情她跟他都可以做。

但是,涉及不到婚姻大事。

江曼又很理解他,谈恋爱奔着结婚去的是好事,但得承认,两个陌生人发展恋爱关系,彼此不熟,谁敢刚在一起还没了解就有结婚的想法?那是在赌,年轻冲动那会儿有可能会做,但江曼27了不会。

跟陆存遇刚认识,不了解就想跟他结婚,那她脑袋得有多大的一个洞?

相反,陆存遇以及任何其他的男人,追女人时大概也会是这样想的。

太多男女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太多男女幸运的挣扎过了在一起的这个过程,彼此试探,包容迁就,磨平棱角有了陪伴对方一生的勇气。江曼觉得自己现在面对陆存遇也一样,只不过自己27了,他37了,两人和其他男女接触的社会领域不同,职场领域不同,人事经历的不同,才看上去有小小的差别。

江曼的心里挣扎是,自己敢试着接受陆存遇的追求?

有一个声音在说,接受他,以他来摆脱江斯年留下的阴影,他不会让你的生活寂寞,也许没几天他会玩够了抛弃你,但是,谁敢保证谁的恋爱谈一次定终生,谁没经历过分手?初恋结婚的毕竟少数,你当自己是那大多数就ok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别欺骗自己了,万一陆存遇在玩的过程中认真了,产生跟你结婚的念头怎么办,你接受得了他有16岁的女儿?

早上从陆存遇的住处匆匆离开,到吃完早餐,江曼的心里都是这些事。

一点一点捋顺,江曼惊讶发现,自己的想法反人类了!潜意识里居然想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原因——对方是陆存遇,更因为他有16岁的女儿。

带着对自己的鄙视心里,江曼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就在小区里绕圈跑步。

陈如吓得,跟江曼后头。

“小曼,你疯了是不是?”

“锻炼身体。”

“大中午的你锻炼身体?愿意锻炼往健身房跑,没准还能给我认识两个女婿!”

“一个都找不着,还两个?”

江曼跑来跑去,终于如愿把自己跑的要虚脱了。

跟老妈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无力的躺在床上,对,就是这种感觉,睡一觉,蓄满崭新的正能量,继续奋斗。

陈如看着今天格外呆滞的女儿,过去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烧的行为举止都反常了。

赶紧去拿了体温计,递给了她:“搁在嘴里含着,自己记着看,发烧得及时打针吃药,我下楼一趟去办点事。”

“去吧。”江曼说完把体温计含住。

等老妈关门走了,江曼就累的闭上了眼睛,含着体温计,困意袭来,渐渐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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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星期日两天,江曼没有跟外人联系。

处理公事那部手机被她关机了,有急事找不到她的便会打给夏薇怡或是苏青,陆存遇知道的手机号码,恰好是江曼的公事号码。

星期一,江曼决定去创州上班。

在4s店拿回来没几天的车再次被撞得送了进去,江曼打出租车到公司门口,给完钱下车,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消息,往公司里走。

来电消息提醒,一个是客户打来的,一个是小张,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分时段打进来三遍。

没有陆存遇的就好,江曼松了一口气。

“江小姐……”

在走着,江曼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她。

江曼闻声转头,寻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过去,看到来人,江曼淡定问道:“你好,有什么事?”

你是哪位,这应该是江曼的手机

王若可邀请江曼去喝一杯早间咖啡。

“江小姐,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江曼摇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怀孕3个月的美丽女人,轻声开口:“抱歉,星期一我真的很忙,一点时间都没有。袋”

“那让我等你忙完好吗?”王若可执着的对江曼说伧。

江曼拧眉,视线不禁多打量了两眼这个长相温柔名字叫王若可的女人,小巧的五官看上去的确可人,原来江斯年对这样的女人是把持不住的,审美倒也不赖,不过,人的漂亮脸皮未必和人心一个模样。

“无论你有什么事请找我,我都有权利说我没有时间。”江曼一副不冷不热的语气,边说边瞥了一眼王若可,然后攥紧手里的手提包,转身继续走向创州大厦。

王若可转身,眼睛凝望着江曼进去的背影。

这个星期一,江曼无比希望自己能忙到脚不沾地。

创州大厦a座27层里,江曼一身白色套装,细高跟鞋,早上出门之前没有偷懒的把发梢卷成了自然的微卷,长发披散,精致的小脸上化着清爽的夏日淡妆,星期一,一整个星期的开始,江曼想给自己一个舒适的好心情。

但是江曼没想到会遇上王若可。

上回在人民医院妇产科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江曼不愿意跟她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不过是浪费时间。

一边打印文件,江曼一边想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眼睛浏览文件上的内容,心却在反复的问自己,想什么呢,一切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明白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克制不住自己。

江斯年有其他女人,归根究底大错都在江斯年这个男人的身上。

江曼很清楚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仿佛就是,你最爱的一条漂亮裙子自己在穿,它陪你走过心情好坏的日子,忽有一日你知道,这裙子在你不穿的时候并没有安静的挂在衣柜里,而是在被其他陌生女人偷偷的穿,你们在换着穿共同的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是最心爱的,它不是外套,它是夏日女人贴身穿的裙子,贴着皮肤。

心生的恶心感觉与厌恶,无法想象。

……

上午9点,c座的会议室里。

每个星期开会的人差不多都在,只少了一个江斯年。

夏薇怡看到江曼在盯着江斯年的位置瞧,便在江曼耳边说:“江斯年临时被董事长安排出差了,去上海下面的公司。”

江曼点点头。

a部的人都来了,B部的人也陆续走了进来。

童晓友善地朝坐对面斜对角的江曼绽放一抹微笑,然后把文件撂下。

江开和童沁一前一后。

童刚进来,双手拍了一下会议桌落座,咳了一声,视线看了一圈在座的人:“今天你们都自己先说说,总结总结上个星期发生的事。”

苏青率先开口:“我来说一下a部上个星期的工作,不顺利的依旧是邱树权那个工程的尾款,邱树权的态度很嚣张,要钱没有,要材料就去墙上拆,总之他说他对工程非常不满意,拒不签字,也不怕走法律程序。顺利的是,xx夜总会的工程尾款结了,老板对工程的各方面都很满意,正式竣工。惊喜的是,曼曼签下了陆氏投资那个影剧院的单子。”

听到这里,B部的人脸上明显有着不服。

尤其是江开。

童刚满意地点点头,邱树权的事情并不是这个星期才发生,前几个星期a部汇报工作,邱树权就一直像一块顽固的牛皮癣,赖在a部每周的不顺利工作事项上除不去。

“我也来说说B部。”童晓微微拧眉,余光看向了妹妹童沁:“在汇报工作之前,我希望先解决一下私人恩怨,两部门不要落下什么不愉快。”

童沁顿时转过头去,倔强的。

童晓说:“底下人说,B部上回搅黄了a部的一单生意,a部的人扬言也要搅一搅B部的单子,我认为这是一种不可以有的工作态度,别孩子一样的斗气。江开?”

江开被自己的部门经理点名,这才抬头。

“我解释一下,上回B部并

tang不是有意搅合a部的单子,事先我并不知道这个单子a部正在备签。”江开习惯性的摊手:“信也好,不信也罢,它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闻言,苏青只是点头笑笑。

童晓和江开是窜好口供了。

童刚作为董事长一向两边都护,不意外的拿出了严厉的领导姿态当着和事老。

B部的经理和设计师拿出一个态度就ok,苏青不计较其他,多计较也毫无意义和价值。

每周例会结束。

童刚留下了童沁和江曼。

“江曼啊——”童刚开口。

江曼明白接下来都是什么剧情,她摇摇头:“董事长,让童沁回去工作吧,我没事了。”

“那怎么行?”童刚指着自己的女儿,对江曼说:“这回是沁沁不懂事,差点耽误了你签单子,还害你受了伤,不过你放心,”

“董事长,我真的不生气了。”江曼打断童刚的话,微笑着说:“我有点事,想跟您单独说。”

童刚点头,态度略差的对童沁说:“出去工作吧!”

“好的。”

童沁倒也不对江曼客气一下,拿了文件起身离开,斜眼瞥江曼。

等童沁走了,江曼望着三米远位置上的童刚:“董事长,您别多想,我真的没打算跟童沁计较。那天在地下车库我和她发生口角,其实我也有错,如果我有一辆法拉利和一位董事长老爸,那我恐怕也会被惯得脾气渐长。我和童沁是同龄人,不理智的时候我们哪控制得住脾气。”

江曼给了童刚一个台阶下,她要童沁的道歉又不能当做钱用,何况这几天童沁被折磨的心理过程也不好受。

再有,哪一个父亲也不会真的希望看到亲生女儿给外人低声下气道歉。

江曼给童刚台阶下,是马上有求于童刚,她希望童刚可以给行个方便,把陆氏投资的提成钱先给她放下来。

她有急用。

在给童刚台阶下的同时,江曼不忘暗示,她也是一个有脾气冲动的人。前几天和童沁撞车的事,童刚担心的是她教唆陆存遇,以此可见,童刚已经误以为陆存遇是听她的,跟她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会护着她。

既然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陆存遇又不知道。

创州每一个人都如此,不光江曼,在接下每一个重点单子之后,都会自然拎起这个重点单子做强大后盾。

童刚是明白人,也怕江曼一个不高兴会去鼓动陆存遇,在工程中期或是尾款上为难创州。

创州向来不孬,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怕遇上势力太大或是臭不要脸的流氓。

……

上午1o点半多,江曼还在办公室里忙碌。

接到财务刘姐的来电,被通知提成款已经统计好,下午两点大概就能打进工资卡里。

江曼客气地说:“谢谢刘姐,嗯,是的……这个月我们a部还行……”

没话题也硬找话题的聊了几句,其实都不熟。

江曼刚撂下座机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江曼一边手指敲击键盘一边接起。

“你好,我是江曼。”

“跟我耍小性子你耍够了没有,把我的号码从你的手机黑名单里移出来。”——江斯年有些阴鸷的声音传来。

江曼攥紧了话机,语气决绝:“不开玩笑,我从不想再接你的私人来电。”

不知道他竟以为她是在跟他耍性子,为什么耍?再也不是从前的亲密关系。

江曼上高中,上大学,每回跟江斯年激烈吵架都会把他放进黑名单,当时是很幼稚的,毕业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但是,那个时候江斯年会很害怕,很怕跟江曼失去联系的感觉,他精疲力竭的连夜坐车去找她,抱一抱她,难受的说一句:“好像中毒了,吃不到你这颗解药的感觉,曼曼,你会折磨死我。”

愈发心疼他来回奔波,那时江曼会变得更爱在意自己的他。

这一回江曼没有在跟他闹,年纪不小27了,两个人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她换号码和不换号码是一回事,为了清净,干脆一切他打来过的号码都黑名单。

动动手指的事而已。

江斯年的性情冷起来,也是冻人的,他不会打来。

现在他打来办公室座机找她,江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边的江斯年沉默了半晌,突然开腔:“若可在楼下对

吗。”

若可……

江曼抿起唇笑,对着电话说:“我没让她等我,我没说过我要见她。怎么了,让我准备一份午餐,给孕妇送下去?抱歉,天太热了,青城今天35°,我不下楼,要不要我替你通知童沁,你老婆童沁更愿意亲自下去给她送午餐,你看怎么样?”

眼睛里忽然湿润,江曼说完手指微微发抖的挂断,拧眉用力拔下电话线,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