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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转过身朝她走了两步,目光温柔的游走在她的白皙脸颊上:“累不累?休一上午?”

“休不了,一堆事情要做,堆来堆去还都是我的活儿。”江曼说完就走向了十五。

上午刚才不吃了,半躺半坐的倚在草地上,一脸凝重纠结的瞧着俩热烈的人。

“怎么了?不开心了吗?”江曼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朝十五笑:“你的发质真好啊。”

十五还是一脸凝重,看上去就是很不开心!

陆存遇来到十五面前,也皱起眉,他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带腕表的那只手摸了摸十五的头:“别这样,很快给你找一个老婆生孩子好不好?”

“给他找老婆,你还要养一个吗?”江曼认真的问他。

陆存遇摇头,他搂过十五巨大的身体为自己打着掩护,不让别墅里远处的其他人看到,半俯下身居高临下地闭眼吻住了江曼的脖颈。

他把十五和江曼搂在一起,睁开眼满足地看着江曼的眼睛,噙着笑说:“8月末左右,十五的发情期就到了。”

哦,江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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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机场。

童沁7点就开车抵达,准时接了昨夜订机票赶来青城的妈妈关凤。

关凤穿了一身套裙,高雅浅色,看上去正式严肃,身边没有带什么人。

取完行李,童沁出去机场以后追问:“妈,我到底该怎么办?绝对不同意斯年去A部,他的初恋情人在那上班啊。”

关凤站在机场外,闭眼提气,用力呼吸着久违的青城这空气,突然笑了起来。

陆存遇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要爱?【陆存遇心理独白不喜勿入

早上在陆存遇的别墅里,江曼照着镜子准备把自己的脸热敷一下,昨天的冷敷并没有使脸完全的消肿。

“不怕同事看到?”他看着她,拿过她手上还没剥完壳的鸡蛋。

陆存遇身体更靠近了江曼,高高个子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有些愁眉不展,他把刚煮好的鸡蛋趁热剥完了剩下的壳,然后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捧起她的另一边脸颊,温和地说:“稍微抬起头,眼睛看我的这个方向。瑚”

江曼拧眉,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的五官铄。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直视他的眼睛,万一脸红了,岂不再丢人。

“疼就忍一忍。”他说。

江曼抿了抿唇,点头。

“怎么又低头?”他笑了笑。

“哦,忘了。”江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又低下头,被他一提醒,现在不用看他的眼睛就已经脸红了。

陆存遇很得意似的笑着,他微凉的手指捧在她的脸颊上,手执温热的鸡蛋在脸颊上一边滚动一边轻轻的吹了吹气。鸡蛋被他滚动的非常有规律,好像他干过这种活儿一样。江曼敛眸,也对,他这漫长的37年里怎么会没做过这个?

江曼站在他的眼前,感受着来自于脸上的轻微疼痛,呼吸时悄悄地闻着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气息,心跳不觉间异于往常。

热敷完了脸,他说再用冷毛巾敷两分钟,效果更好。

江曼微笑点头,真的就如猜想中一般,陆存遇对此是很有经验的。

离开他的别墅之前,江曼接到了苏青的来电,苏青问她:“曼曼,你的脸怎么样了,消肿了吗?”

“还好,只剩一点痕迹了。”江曼说着,转身接过陆存遇递给自己的女士小手提包。

江曼跟苏青保持着通话,又发现忘带装起手机充电器,看了他一眼,“我拿充电器。”然后迅速的上楼去他卧室里拿。

陆存遇蹙起眉头点了根烟,笑了笑,决定先出去等她了。

卡宴和许就都在别墅的外面等候,车门打开着,许就看到陆存遇出来,立马下车,走过来看向里面,没见到江曼的身影才对陆存遇说:“哥,车上有首老歌,我认为很适合给现在这个状态的曼姐听一听。”

“什么老歌?”陆存遇意外地问。

许就盯着别墅里还未出来的江曼,关上车门播放了一下。

[青春耗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

……

[不可思议吗,梦在瞬间崩塌]

[为何当初那么傻,还一心想要嫁给他]

……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已密密麻麻]

[不要再为了他挣扎,不要再为他左牵右挂今后不管他爱不爱谁,快乐吗,都随他]

……

陆存遇只往心里记了这应景的几句,要送给江曼听吗?

他实在不愿听那句:[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

但是,他清楚每个人也许都有爱过的一段疼痛过去,至少37岁这个年纪的自己有,27岁的江曼也有。

他这个意义上的过去,并不是指男女玩一玩彼此戏弄的那类过去,而是爱上时他眼中的姹紫嫣红皆看不见,百花齐放在身边周围,视线里却真的就只愿意盯着其中那一朵,对那个人爱的肯定,爱的执着。

身边的亲人,朋友,每一个都看得出来他在动心追她。

一段感情的开始本都以为是美好的,如果能事先预言到最终会全是失望,伤心分离,大概谁也不愿去故意开始它。

陆存遇听了江曼的过去,感同身受。

一口对男女之间感情很失望的气,他喘了很多年。

这么多年,其间不乏诸多女性追求者环绕身边,父亲喜欢的,奶奶喜欢的,各款各式,唯独没有他真正眼心都喜欢的。

其中一个陪他去看过昏睡多年的妈妈,为了让奶奶开心,他应付着,在送那个女人回去的时候。

那个女人说:“我想和你彼此深入了解一下,我们门当户对,论才貌,我想我也配得上你。”

的确如此,那是他接触的女人当中学历最好修养最好的,但很古板,甚至比他这个37岁的老男人还要古板。

他送那个女人回去的路上笑着说:“我们一定不合适,在这方面我看的还是挺准的,不要耽误你的时间。”

“看人准吗?那你怎么跟你的前妻离婚了?”

结婚低调的没有对外张扬过,陆家二子闹离婚这件事一样也低调的没有公开过,儿媳新婚不久搬回了娘家住,再没回过。圈内的人皆知他离婚了,对外陆家的人只说已经经过批准,低调离婚。

真相是当时还没有顺利离成,可长辈又不想耽误抱孙子,一场场各样式的相亲便开始,他听奶奶的话,有一个看一个,每当结果不如人意奶奶都会苦笑,久而久之理解了孙子的行为。

孙子顾及奶奶的感受,奶奶也就自然开始学会顾及孙子的感受,因为奶奶真的很疼自己的孙子。也是那两年,奶奶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真长大了,还好像是宝贝孙子一直就没有幼稚过,可能孙子不善表达,家中的每个人也都没去注意过他,观察过他,下意识的就把他当成了纨绔的不肖子孙!

有了纨绔的不肖子孙这个标签,他就做什么好像在爷爷眼中都是错误,只有大孙子陆显障才是对的。

奶奶不逼他相亲了,还有别的长辈亲人。

相亲对他来说并不麻烦,不用他去,有人自然的把对方带入他的眼里,比如他去政府部门开会,会议结束出去,某位领导的漂亮女儿就会出现在他眼中,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打了招呼,就没完没了。

那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问的问题,他最终也没有回答。

冯安雅是他特别不想启齿的一个女人,合适的人不一定都能走到最后,闹到离婚,跟两人的性格或是相处全无关。

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年轻时他爱的耳中世界都是冯安雅这个可怜女孩儿的名字。

陆存遇记得江曼对自己说过:“我在赌。”

这三字的重量他深深明白,他的感情曾经也赌过,他也一度感觉自己就是能稳赢的,追到手了,他眼中的冯安雅需要他细心呵护,刚好他也愿意并有能力可以很好的呵护她,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甜蜜和谐。

但他输了,她的行为和想法让他有许多不明白,人能把人逼疯,人能把人逼得恨到想要转身一头撞死!!

一了百了。

37年里,陆存遇最为挫败的一刻来自于曾经最爱的女孩儿给予。第一天陪伴他的犬去世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梦见自己为了最爱的女孩儿拿了所有的一切给她,回头她收下了那些东西,放入囊中,接着便是一句:“陆存遇,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要爱?”

猛然惊醒,身下只有凉凉的席子,身边空空,唯一的一条忠犬也死了。

30岁以后,婚还没有离成功,她不签字就拖着离不了。楼上那个废物再也参与不了陆家任何事,他代表陆家的下一代人,忍了那么多年,代价是妈妈也昏迷不醒,因此不会甘心为了早日离婚而让陆家就败到底。

陆家已再也不是独有大哥陆显障一人风光的陆家。

陆存遇不记得自己是30岁以后的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被奶奶叫住逼迫谈心,奶奶是受了爷爷的指派。

陆家三子,一个残废了,一个心寒的躲到外地教书,一个他不知为谁在争那口气,可能太孤独了吧,读书时活的是妈妈和家弟,妈妈昏迷以后活的是安雅和家弟,感情遭到背叛以后活的是……不知道拼的什么和家弟。

大抵是心里压了一口怨气支撑着人,怨气也是气,如果没了气还怎么拼命的往好了活。

有爱情有妈妈和弟弟那段日子,他年纪小,想的还是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反正什么也不缺。

当一切都没有了,被分割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自己,因为那口怨气颓废过,在救灾中埋在坍塌的石板里想过永不出去。

不知走的什么运,每当最危险来临总能得救,甚至不用张口呼喊,一双双手就伸到面前把他救出。

抱着早已一无所有的心态面对了现实,敌人手中有的,他慢慢得到了,敌人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露出的表情,露出来了,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看着那一切很有胜利的快感。不要他的女孩儿早已成了女人,她也要不了另一个男人了。

她说还爱吗,他冷笑的宣布他已经不爱了。

37岁再往前数10年,27岁他的报复心理很重,不太成熟。

到了37岁,也回忆不起到底过去哪一天开始觉得所有报复都不重要了,可能是爷爷去世那一年,他34岁。

那个把他和大哥身份调换着看待的爷爷终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含泪而死,知道陆家下一代中有他撑着,不会败掉。

爷爷最后眼中的好孙子他叫“陆存遇”,而不是从小到大欺负他却还反咬一口,次次有效爷爷偏偏相信的孙子“陆显障”。

爷爷闭眼,他笔挺西装站在病床旁,攥紧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忍住一滴眼泪都不愿意掉。

攥紧手指牵动的每一根筋骨,好像都牵连着身体上的皮肉,那些从小犯错爷爷管教打下的疤痕,虽然疤痕淡了,长成男子汉身体也不再知道疼,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疼。

恨爷爷吗,恨爷爷是因为小时候渴望爷爷给予平等的爱。

爷爷闭眼之前没有看到孙子的眼泪,但他后来哭了,对爷爷的不孝之处都加倍的给了亲爱的奶奶。

爷爷去世之前,身体最差的阶段骂着奶奶去找他,逼他尽快找女人给陆家生个男丁。可能爷爷觉得自己活不长急了,联系教书的那个孙子,那个孙子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给他留下,没有爷孙感情,连失望的感情都没有。

陆存遇对奶奶说:“我妈妈年轻时错了很多,她最错误的是爱上了一个爸爸这样多情的男人。我融入不了有大哥到来的这个家庭,大哥来了家里,我们打架,打的动过爸爸的枪,妈妈昏迷离开这个家以后我恨爸爸。我和大哥都认为自己的存在才是正确的,另一方就是多余的。这一切起因都是爸爸对女人的多情。”

“妈妈还年轻的时候我希望妈妈能幸福,妈妈昏迷以后我更恨爸爸,多情惹的祸。奶奶,原谅我接受不了随便找一个女人生个孩子交差。任何交易方式得到的孩子我都不会接受,害人害己。”

奶奶很悲伤,说话间常常低头偷偷的抹眼泪,哭出声了奶奶自己不知道还在装,他都听见了。

心疼奶奶。

陆存遇终于松了一点口:“奶奶,让我冷静冷静,但如果我找一个女人结婚,不随便对不对。妈妈这一生因为爸爸的多情变得特别糟糕,我的另一半她也是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她跟我妈妈活的是一样的角色。我如果活成我爸爸那种角色的男人,岂不是不配做人,做了我最瞧不起的那种男人吗。”

“好女孩儿也不好碰到,这个社会不如奶奶您当时的那个社会,没了多少纯朴。如果找到了我一定跟她结婚给您生孙子。我不是爸爸的翻版,自然她也就不是妈妈的翻版。”

陆存遇想过找一个没有感情的,但是普普通通的好女人结婚,给奶奶生个孙子交差,但是,怎么就一个没找到呢?

尽力找过,每一个都不合眼缘又觉得言行举止跟自己不是一个步调。

他要的言行举止不是非得多优雅,不是多必须上的了大台面,生活不是华丽舞台,他要的是陪伴自己生活的另一半。

在一起有感觉快乐就好,自然,不要做作的对着他表现自己。

江曼,很和他的眼缘。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儿被他抱去医院,不知哪里疼了,那小女孩儿用嘴巴咬着他的白色衬衫。

到了医院放下,才看到自己衬衫被染了一片红色,像是一朵红色的花绽放开了。

医药里办手续交钱,扫了一眼她名字的同时才知道这小女孩儿例假来了,那个时候是他提出离婚的将近第五年。

他对那个15岁的小女孩儿印象不深,后来交完钱离开干脆就是忘了。

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在37岁这一年重新遇到27岁的这个小女孩儿,他还记不起自己12年前抱起过那么个来例假的小女孩儿。

15岁的女孩儿在25岁的他眼中,是个孩子,就只是个孩子。

但是,27岁的江曼在37岁的他眼中,是个女人,被十五咬下的白色裙子拿在手里的感觉他至今记得,柔软馨香。

他甚至想不起江曼15岁的时候有没有穿裙子,还是穿的裤子。

自己和她到底有没有缘陆存遇不知道,同一个城市,隔了12年才第二次见面,这真算不得有多大的缘分。

接触了一段时间,到如今已经发生关系,陆存遇心里有时也会得意的认为,即使说有缘这个说法比较牵强,那也归为是有缘,牵强就牵强了!!

牵强的缘分也是缘分!抓住了,就跑不了!

sorry,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太喜欢穿文胸

江曼出来以后上车,对他说:“我不用去公司上班了,脸好之前都在家里工作。”

“回六区,还是?”他问。

陆存遇对江曼说的这句‘不去上班’感到很满意。其实除非她自己说不去上班,否则他真的要斟酌再三的才可干预,江曼的性子他还在了解中,而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江曼来说,江曼并不是一个男人说什么听什么的型,很有自己的大小主意瑚。

许就开车,伸手摁了一下车上的音乐开关铄。

江曼听着歌曲前奏,叹气地转过头来对他说:“今天不回六区,就去苏青的公寓那边吧,在那里工作比较清净。脸好之前我不能让我妈看见,我妈看到非得要闹到公司里去不可,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大,倒不是跟童沁闹不起,只是觉得犯不着。这件事只是我和童沁两个人之间的事,叫一群人去打群架这也太滑稽了,也是小孩子才会干的无聊事。我吃的亏以后在很多地方都可以加倍找回来,不用明着跟她斗,免得被我们公司里的其他小人看到,渔翁得利。”

说这些话,江曼一方面是在告诉陆存遇不要插手,女人的事,他这种男人插手了恐怕就闹大了。

第二方面,在创州里,童晓和江开这两个人她很不喜欢,江开和童沁也不喜欢她,三人之间打交道很少,江曼跟江开仅有的几次打交道也是在私下里亲人们的面前,父母辈为了爷爷的一套房子曾大打出手,也导致两家孩子长大见面就仇视对方。

江曼简直太心里有数了,一旦自己这边有什么不好的事,那两个人一定是笑得最开怀的。她们那么狡猾,对谁做什么坏事都在背地里,江曼虽说不会在背地里去害谁,但是,也不至于善良到去敌人们的面前显摆自己的不开心让她们变得开心无比。

跟着苏青这样一个聪明争气的领导,江曼实在不愿让自己拖了A部这个大家庭的后腿。

“你们公司有那么多对你不利的小人?”他以闲适的坐姿,跟她深聊。

“对,比如在公司里我视线中有100个女人,4个是我可以信任的,50几个是墙头草又八卦的,剩下的就干脆全是敌对方阵营的。我们再有能力,也比不上董事长的女儿受人欢迎。”

陆存遇听后挑眉:“这么惨,不如不干了?”

江曼抿唇笑着,明白他半玩笑也许还半认真的意思,摇了摇头对视他的眼睛:“还年轻有力气就得迎战啊,我不愿意退缩,对工作对别的事情都是如此。不过也不是很惨,起码我们A部的大客户都是我们的亲密战友。”

“嗯,战友。”碍于许就在车上,陆存遇只说了战友二字,但他眼神里满满的情意却是说的‘亲密’二字。

车上静了好一会儿,江曼听着车上的音乐,可能是周围真的太静太静了,她听进去了,情绪难免就因此有了异样。

低下头,轻轻地叹息无声散在歌曲的旋律中。

陆存遇见此微微蹙眉,他没有把江曼送去苏青的公寓,而是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公寓,暂时不接受留下过夜可以,在他公寓里工作总是适合的。

江曼也没有反对,在他那工作也挺好的,留下过夜三两天也不觉得着有什么,三两天后离开,这就不算正式同居。

在爱情里男人比女人主动这是很正常的,也是幸福的,但是恋人间最后分手收场的比比皆是,女生这一方不算过头的矜持还是要有,就算不是为了到翻脸分手那天可以指着他嘲笑一句当初他追自己追的有多艰难,也得为了他更珍惜自己而起初稍稍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一小下下。

陆存遇离开,江曼一个人在他的公寓里自由活动。

他这公寓的布置和女生的公寓布置太不一样,江曼在这里暂时是感觉没有苏青那里习惯的。

江曼为了自己能随意舒适一点,就把衣服脱了,换了睡衣。

在客厅里打开手提,开机,烧了点白水倒了一杯,刚坐下工作了几分钟就觉得不舒服,文胸穿着难受,如果是在办公室里她就忍了,但是在他这里怎么能忍?江曼迅速熟练的把文胸扣子解开,轻松的从睡衣领口里拿出文胸来搁在一旁的沙发上。

一边工作,一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冯安雅来过公寓。

陆存遇昨天在苏青的公寓里说,他并不知道,听她说了时间和经过,推测后来冯安雅可能离开了,他没碰上。

如果不是她说,他还根本就不知道。

但他没有打过去问问究竟的意思,她若信任,他就没有必要问冯安雅。

陆存遇的推断是,冯安雅可能因为单子的事情过来,准备私下里谈一谈,在会议上他对冯安雅抽烟的行为放纵,属于客气,客气算是疏离感的意思,他不想私下谈合作的事,盛韵拿不到单子这是盛韵早就可以预想到的。

他这么说了,江曼就这么信任了。

心里装着的还是那句老话,不想在猜疑中和他继续这段感情。一旦有了猜疑,那么不是他感到窒息就是自己会感到窒息。谁都不喜欢被勒住脖颈的窒息痛苦感觉,窒息久了,稍微一被对方放开,两个人就会喘着自由的空气朝着彼此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江曼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随时记录下特殊事情的习惯,但是她有。